活在民国-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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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钱戴盯着一双溢满红血丝的双眼，领着末末跟孩子们，去招待所旁边的国营饭店吃了饭，又花了点钱跟全国粮票，在国营饭店打包了些肉食包子什么的食物后，末末钱戴才领着孩子们往火车站赶。

　　　　李家大宅，哦不确切的说，是曾经的李家大宅内，眼下哪里还有昔日的好光景？

　　　　如今整个大宅子，都被分割成了很多户人家共住，整个大宅子里头，住了不下三十户人家。

　　　　当然，在这么多的住家中，宅子里正房三间屋子，却被一个与李家有恩怨的人给霸占住了。

　　　　大清早的，白冉就起床了，脸也没洗、牙也没刷的，她冲着东面那间屋子就骂骂咧咧的。

　　　　“哪家哪户的儿媳妇像你这样的？都日上三竿了，你却还在睡懒觉，我们家有你这么个儿媳妇，可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说来白冉自打跟了周茂后，日子过的那叫一个随顺，自认为是富太太的白冉，却在当初被狼狈的赶出李家后，日日守到艰辛日子的折磨，人也变得刻薄尖锐起来。

　　　　家里丈夫跟儿子出门了，一整晚都没回来，白冉倒是不担心，反而是拿着儿媳妇撒气。

　　　　虽说吧，当初一家人落难的时候，是这个儿媳拿钱出力，帮着家里共渡难关，也正因为是这样，反而让高高在上，自尊心超强的某个老女人怀恨在心。

　　　　在国党政府败退后，在华国建立，各处解放区开始划分成份的时候，他们老周家凭着贫困潦倒的生活，凭着自己的脑子好，一步步的谋算着，家里这才顺利的给划分成了贫下中农。

　　　　成为贫下中农后，白冉还不甘心罢休，想尽了一切办法的唆使丈夫儿子表现，积极响应号召，成为了有名的激进份子，在她的操作下，儿子更是顺利的在区政府里头，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工作人员。

　　　　虽然事实上他就是个跟着办事员跑腿的，可民众不知道啊，被打仗打怕了的百姓们不知道啊！

　　　　就凭着这么点子的关系，老周家倒是在新华国里混的如鱼得水，只可怜了当初大义拿出嫁妆，来养家的周家儿媳妇了！

　　　　想想，便是连大义的儿媳妇都被白冉，被老周家记恨，那当初让周家落魄的末末与钱戴？岂不是更让这些人恨的牙痒痒？

　　　　所以的，在李世杰回到锦州后入住大宅没有多久，成份划分的风气袭来时，老周家就使坏了。

　　　　为了立功，更是为了打击报复，老周家的人可以说是绞尽了脑汁，无所不用其极的打击报复李世杰。

　　　　最终李世杰的大宅被没收，田地被瓜分，成份还被划分成了，比大地主还要高的资本家！

　　　　反正在周家人看来，要给李世杰带上的帽子，是什么最严重就来什么！

　　　　后来在57年的鹿山会议后，随着打击右派的风气袭来，老周家的人为了工作能更进一步，为了能过更好的日子，又给李世杰雪上加霜的，套上了个通敌右派的大帽子！

　　　　他们宣称，李世杰的女婿是国党政府的高官，那是的敌人、是反动派，而且具周家人口口声声的宣传，李世杰的亲闺女跟女婿，之所以全国解放这么久了都没回来，那是因为这对反动派，跟随国党政府去了台岛了。。。

　　　　看着老周家的人上蹿下跳的，说的那叫一个活灵活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李世杰的女儿女婿去台岛，那是他们老周家的人亲眼看到的呢！

　　　　那个时候谁也不知道，周家人这完全是在想当然的信口胡说，偏偏还就真猜对了一些事情。

　　　　当然也就是因为这个，李世杰才会最终沉默，当然即便是他不想沉默，想要辩解，按照当时那样的局面，他也是徒劳无功、无能为力的！

　　　　李世杰从沈邡那边的只言片语中，自己已经猜测出来了真相。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老周家的人会如此这般的信誓旦旦，可身为一个父亲，明知道孩子们远在海的那边冒险，他怎么可能会承认？更加不会因为此事而去找组织。

　　　　因为，孩子们是在用生命，在最危险的地方执行任务！

　　　　在眼下刚刚太平不久的国内，还不知道潜藏着多少敌人埋下的特务，为了孩子们的安全，李世杰咬牙沉默着。

　　　　财产什么的他不在乎，当初打地主、划分成份的时候，李家的资产再次为零，他也没觉得怎么样，毕竟在他看来，钱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而且这些又不是没有失去过。

　　　　当他被划分成资本家，被人人喊打的时候，何佩兰还出面找过组织呢，他却依然沉默。

　　　　他觉得自己一个党员，一个为革命事业做出了贡献的人，组织是不会冤枉他的，他坚信！

　　　　可当最后他居然被打成了右派，莫名其妙变成了反动派的时候，李世杰内心说不失落是假的，在妻子与侄儿联系不上证明人沈邡的时候，他不失望也是假的。

　　　　但是一想到远在台岛的女儿、女婿，李世杰依然沉默。

　　　　因为当时他除了沉默外，是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解决，这样复杂而又疯狂的局面，不是身在其中的人，是没法了解他当时的处境与内心的……

　　　　也正是李世杰的沉默，换来的是周家人越发的嚣张。

　　　　最后，他们凭借着这份所谓的功劳，不止幸运的分得了李家大宅的主屋，更甚至是让白冉与周茂的‘好’儿子，居然还在政府里顺利的混成了办事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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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百三十六　收拾贱人腿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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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怜李世杰啊……

　　　　然而这些，此刻正带着丈夫与孩子们匆匆往大宅赶的末末，却根本不得而知……

　　　　当末末满含着即将见到爸爸的喜悦，兴冲冲的踏进自家大宅的朱红大门时，当她看到在院子里忙碌着的人们，都抬眼好奇的打量着她的时候，末末脸上的惊讶与吃惊，怎么也掩饰不住……

　　　　谁能来告诉她，眼前自己家里莫名其妙多出来的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等末末弄明白，当然，她也不想多耽搁时间的去弄明白，末末二话不说的，不待等身后的钱袋子进门，自己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离着自己最近的那个，正在自家屋门口起炉子的男人的衣襟。

　　　　“你这人怎么会在这个院子里住？屋子原来的主人呢？他在哪？你赶紧告诉我，院子原来的主人他人在哪里？”

　　　　对方一开始被末末抓住的时候，人还有些懵，可等这人反应过来，又听到末末的问话后，这人没好气的白眼瞪着末末，伸手就想要抚开末末抓住他衣襟的手。

　　　　不料末末的力气太大，这人别看是个男的，偏偏推了半天，也没有动摇末末分毫。

　　　　顿时这人就急了，嘴里骂骂咧咧的嚷嚷着，“嘿！你这娘们是谁呀？怎么上门来就动手动脚的？赶紧给爷们放开，不然要你好看！”

　　　　末末哪里听得进去这人的叽叽歪歪，眯着眼，一股戾气蔓延全身，恶狠狠的盯着这人。

　　　　“你给我闭嘴，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不然……”

　　　　“末末，放开这位同志，听话。”

　　　　随后带着孩子们进到院子里来的钱戴，看到自家妻子已经跟人动上手了，忙就一个箭步的上前，一边拉开末末的手，一边开口阻止。

　　　　眼下情况未明，真不适合动手，钱戴自然就赶紧上来唱白脸。

　　　　末末也知道眼下不是发火的好时候，倒也听从了钱戴的话，松开了自己的手，转身退到钱戴边上，一手牵着一个孩子，自己则是暗地里调动起异能，查看起大宅里，植物们所以有关于爸爸的记忆来。

　　　　这边钱戴等末末退到一边后，自己忙从口袋里掏出包香烟，拿出一根来递给地方。

　　　　“同志不好意思啊，内子性子急，吓到同志你了，在这我给你配个不是，还望同志多多包涵。”

　　　　对方见钱戴满脸笑容的，递上来赔礼道歉的还是过滤嘴香烟，这年头能抽得上过滤嘴的，那可不是一般人。

　　　　自然这人倒也没再计较末末刚才的无理，点头故作大方道：“行，那我就看在你这个男同志的面上，大方的不跟她个女人家计较了，不过……”

　　　　这人看似很大方爽快，当然了，如果他能收起，自己还瞄向钱戴手里那大半包香烟的眼神，那就显得更真实了！

　　　　钱戴见到对方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烟，忙就把剩下的香烟连带盒子，全都给了这人。

　　　　等对方接过后，钱戴这才跟对方打探起来。

　　　　“同志，我就想问问，原来这间大宅子的主人，眼下还在这里住吗？”

　　　　这人听完，打量着面前这对突如其来的男女，琢磨着他们居然是来找这宅子的原主人，李家的那个大资本家的？不由的，他面上露出谨慎的神色。

　　　　“这家主人是你们什么人？你找他干什么？”

　　　　钱戴见对方这么个表情，心里暗道不好，瞬间长了个心眼的回答。

　　　　“哦，我是这家主人的亲戚，建国后一直都在南方工作，这不终于有时间了，就带着妻儿前来探亲的！”

　　　　钱戴此言一出，这人看着钱戴的神色变的莫名起来，照理来说，这大资本家的亲戚，说不定也是资本家啊！即便他们不是资本家，那也很有可能是个小地主什么的。

　　　　不过如果是地主？看他们的打扮，还有居然能抽得起过滤嘴？这又让此人疑惑了。

　　　　毕竟这些东西，也不是眼下地主、资本家这样的剥削阶级，可以享受的起的呀？

　　　　要知道，像这类的人，在眼下这个档口，那可是被重点关注的对象！

　　　　脑海里瞬间闪过许多念头，这男人才慢悠悠的来了句，“我不知道，你问别人去！”

　　　　他不想惹祸上身，便想用一句话，就把钱戴简单的给打发掉。

　　　　钱戴哪里愿意，还待再问，结果身后突然传来自家两小只的惊呼声。

　　　　等钱戴回头一看结果发现，自家的妻子已经丢下了两孩子，自己跟离弦的箭一般，直接往大宅后院正房的方向猛冲而去。

　　　　变故突如其来，让两个孩子瞬间懵了，嘴里直喊着妈妈。

　　　　钱戴见状，顾不上再询问其他，自己赶忙的抱起两个孩子，紧随在末末的身后往后院奔去。

　　　　刚才的男人，见到末末与钱戴离开后，顾不上跟前院住家的邻居们说什么，自己赶紧的回了屋里，冲着自家妻子交代了一声后，他连忙就推着自行车出了门，准备去区政府报备一下这个事情。

　　　　假若今日来的人也是资本家，或者大地主，或者更有可能是敌人反动派的话？那他可是立大功了！指不定凭借这份功劳，他也可以如后院的周家一般，在政府里头混个岗位上班呢！

　　　　毕竟整个住在李家宅子里头的人都知道，那大资本家李世杰可不仅仅是剥削阶级，他可是有海外关系的！

　　　　而且谁又能肯定，眼下来的这一男一女，就不会是他那敌特的女儿、女婿派来的敌特呢？

　　　　冲到后院去了的夫妻二人哪里知道，刚才的那个男人，居然起了这个心思？

　　　　只说末末看到了植物中的记忆画面后，人就跟疯了一般的往后头冲，等她赶到正房所在的后院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正房门口，指着儿媳妇训斥的白冉。

　　　　看到这个老妖婆，末末嗷的一声直接就奔了上去，二话不说的，一脚就把白冉老妖婆踹翻在地。

　　　　把老妖婆踹翻在地还不算，末末心里恨极，一脚接一脚的，不停的踢踹向这个老妖婆，嘴里还恶狠狠的发泄着。

　　　　“我让你欺辱我爸爸，我让你欺辱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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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百三十七　拖死狗般的带离

　　　　原来，刚刚末末从大宅中植物们的记忆画面里，所提取到的影像，偏偏就让她看到了，所有有关于爸爸他们，在这个宅子里经历发生过的一切。

　　　　画面从爸爸领着何姨、卫家宝回到老宅开始，到后来建国时四处张灯结彩的一片喜庆，再到后来卫家宝在这里娶妻生子。

　　　　然后，再后来……

　　　　再后来的记忆，都是那般的让末末心如刀绞！

　　　　那些记忆中，包括她的家是怎么被瓜分的，包括何姨与卫家宝是怎么对爸爸白般维护的，更包括了她敬爱的爸爸，是如何受人欺辱、责骂、唾弃、殴打、甚至绝望的……

　　　　看到这一幕幕让她心疼又心酸的画面，末末怎么可能还忍得住？

　　　　通过记忆末末当然知道，先排开其他的因素不说，爸爸遭罪最根本的缘由，都是眼前的老妖婆，跟她的丈夫与儿子，他们才是罪魁祸首！是以，末末连杀了他们的心都有了！

　　　　从末末的突然出现，再到一瞬间就被末末打倒在地，白冉除了身体上的疼痛外，更多的还是对末末的惊惧与害怕。

　　　　这个人？这个人！！！

　　　　这个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她为什么此刻会出现？为什么偏偏是在，他们一家子都过上好日子的时候出现？

　　　　已经被末末给打的吓破了胆的白冉，脑子再也无法多想什么，只得极力的辩解，“不是我，不是我！你爸爸的事情不是我干的。”

　　　　末末心里恨极，不由的加重力道，“不是你是谁？”

　　　　白冉急忙拉出垫背的人，“是你姥爷，哦，不！是周茂，是周茂啊！所有的事情，都是周茂这个老东西出的主意，我跟我儿子也都是听他的吩咐办事，是他，对，就是他！是他让我们冤枉你爸爸的！”

　　　　这会子末末跟白冉闹出来的动静，不要说刚刚赶到地方的钱戴听得分明，不要说这个院子里的几户人家都听得分明，便是其他前后几个院子里的人，也都纷纷的闻声赶来看热闹。

　　　　本院子里住着的人，因为平日里周家的嚣张，大家从来就看他们老周家的人不顺眼，这会子眼见着嚣张的白冉，被一个陌生的女人打，他们也都窝在自己的屋里不出来，就是默默的躲在里头看热闹。

　　　　直到钱戴赶来，看到地上狼狈瑟缩着缩成一团的老女人，又看到了妻子身后站着的那个，维护着两小姑娘且战战兢兢的熟悉面孔，钱戴瞬间明了，感情自家妻子打的人，是当初自己有过几面之缘的周家人啊！

　　　　自家妻子打人，那被打之人绝对是死有余辜，可问题是，眼下这种局面，他却不能让末末背上杀人犯的罪名。

　　　　他知道以妻子的能力，这个老女人要是再被她打下去，这人绝对活不了！

　　　　虽然此刻他知道，妻子之所以没有一上来就立刻取她性命，一定是有着她自己的理由，如若不然，凭着她那干脆的性子，超强的武力值，地上的老女人根本等不到自己到场。

　　　　考虑到目前不能让妻子再继续上去，钱戴忙上前阻止，“末末，不能把人给打死了。”

　　　　末末当然知道，头也不回，只是在听到钱戴的提醒后，她冷笑着，一脚踩在白冉的脑袋上碾压着。

　　　　“说，周茂跟你那个好儿子都哪去了？”

　　　　这么大的动静，屋子里也没人出来，末末猜测着，老妖婆嘴里的这两人，肯定不在屋子里头。

　　　　果然的，怕死的白冉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更顾不上眼下自己如猪头一般的脸，发音不准的急忙给出答案，好似生怕自己说慢了一点，她就会再遭末末毒打一般。

　　　　“差们，在七政富，七政富！”

　　　　这七正富是什么鬼？末末与钱戴都没听懂，不由的，钱戴把目光瞄向了跟鹌鹑一般，缩在正房屋檐下的白冉儿媳妇。

　　　　身为周家的儿媳，通过这些年自己受到的待遇，她早就看清楚了周家人的真面目，要不是为了身后护着的两个女儿，她早就跟姓周的离婚了。

　　　　眼下见到面前的人看过来的追问目光，周家儿媳想都不想的脱口而出，“他们昨晚就出门没回来，说是要去打到什么人，再捞上一笔，想来这会子应该是在区政府吧？”

　　　　得了结果，末末冷冷的盯着对方威胁，“你可不要骗我，不然……”

　　　　周家儿媳看到，末末把自己的拳头捏的咔咔作响，她急忙摇头摆手，“不敢，不敢，同志，我绝对没骗你！”

　　　　末末见这人的表现，也知道这女人并没有参与欺负自家爸爸的事情中来，她甚至还从植物记忆里看到过不止一回，这人还给爸爸说过情，劝说过自己的丈夫别为难自家爸爸来着。

　　　　所以，这也是末末没有动手收拾她，更没动她身后的两个周家小崽子的最终原因。

　　　　末末这会子急于了解爸爸的去向，更是想要好好收拾这周家人，是以，她满不在乎围观众人的目光，弯腰轻松的拎起白冉的头发，把她拖死狗一般的往外头拖。

　　　　钱戴没说话，抱起自家那看着妈妈发飙，而眼神亮晶晶的两个小家伙们，钱戴紧随末末其后。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李家大宅的大门前，院子里的众人这才三五成群的议论着。

　　　　“哈哈哈，这周家老太婆也有今天？哈哈，太解气了！”

　　　　“就是，这周家老太婆也不看自己个有多大年纪了，哼！仗着她那好儿子，好丈夫，成天涂脂抹粉、穿红戴绿的不说，还看着咱们这些劳动阶级不顺眼，简直就是资产阶级做派！”

　　　　“就是，就是，你这话说的在理！还说人家是资产阶级呢，还打倒人家李大夫呢？就人家李家世代行医救人，我娘的病，那还是人李大夫给免费看好的呢，当初的锦州城，谁人不知道李家仁义？这姓周家人都不是个好东西！”

　　　　“嘿，照你这般，为李家这个剥削阶级的资本家说话，那当初你咋不维护他呢？不是说人家还免费救了你娘的性命么？那你咋地就不帮帮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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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百三十八　众人背后议真相

　　　　“我那时候不是不知道么？那时候李大夫被打成了右派，大家都说他敌通海外，我怎么敢……”

　　　　是啊，正是因为这些围观的人事不关己，因为这些人的冷漠，因为这些人的怕事，甚至是因为他们盲目的跟从，都是把无辜的李世杰推向深渊的帮凶！

　　　　“诶诶，当时周家人之所以冤枉李大夫，把人家打成反动右派，不就是因为说，李大夫的女儿女婿去了台岛了吗？那刚刚的这两人是谁？难不成是鬼？”有人明知故问。

　　　　“什么鬼？人家可是活生生的人！我跟你们说，我刚才可是从周家老太婆的嘴里听的很清楚，来的人，可是人李大夫的女儿跟女婿，货真价实的！”

　　　　开口插话的人，是跟老周家一个院子里住的邻居，他刚刚清楚的从白冉的嘴里，听到了她的辩解呼救，自然的这人也弄清楚了，刚刚殴打白冉的人，根本就是人家李大夫的女儿！

　　　　所以自然不用说的，那抱着两个孩子的男人，就是李大夫的女婿啊！

　　　　周家人不是口口声声的宣称说，他们都去台岛了吗？那为什么眼下明明应该在台岛的人，会出现在这里？

　　　　如今国家对台岛那可是戒严的，如果李大夫的女儿女婿真的在台岛，他们怎么可能回得来？又怎么可能放着那边的好日子不过，反而回国来受罪？

　　　　再说了，周家人说的，人家李大夫的女婿是国党军官，这事情他们谁没见过，更加也不知道啊。谁知道，这是不是周家人为了发达，为了工作而瞎掰的？

　　　　所以说？

　　　　“哎呀，我知道了！所以说，老周家的人这是在诬陷人啊！是他们为了霸占这宅子，为了捞到好工作，所以才冤枉诬陷人家李大夫的呀！人家的女儿女婿根本就没有去那边，所以说李大夫是右派，说人家通敌，这根本就是纯属诬陷嘛！”

　　　　……

　　　　直到这一刻，满院子里的人才醒过神来，在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分析、推断中，众人才恍然大悟的知道了，关于一年多前李家的那番变故的根本原因。。。

　　　　自然，关于李大夫继多年前被打成资本家后，又沦为通敌右派的真相，就这么**裸的摆在了大家的眼前。

　　　　末末拖拽着白冉，一路气势汹汹的往那什么政府去，这会子因为是一大清早的，大多数的人几乎都在家里忙着做早饭，路上倒是没什么人。

　　　　所以当末末拖着白死狗招摇过市的时候，路上零星的路人，也都惧于末末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纷纷不敢上前来询问打探，全只当看不见。

　　　　此刻区政府大院内，属于办事员的办公室内，周茂与儿子正分别躺在，办公室边上的两张木质长椅上睡大觉。

　　　　说来自从周家狗儿子，在区政府混了个办事员的活计后，老周家就吃到了陷害、斗争别人的甜头，周茂这个老混蛋，明明不是政府办事人员，却美其名约自己也要当进步份子，见天的跟在狗儿子后头。

　　　　不是今个抓这人，就是明个诬陷那人，总之是哪里有好处，他们就往哪里奔。

　　　　这不？昨天夜里的时候，狗儿子还带着一拨红袖章，抄了位留洋学者的家，收获颇丰啊！

　　　　毕竟也是，在过去那样艰苦的年代，家里能送子女出国留学的，没点家底怎么可能？

　　　　父子俩可是得了不少的好物件！

　　　　结果呢，一高兴下，领着一帮子红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