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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瞒浩荡-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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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音很是意外,“为什么?”
昨夜那样对厉神医,一早就拍拍屁股走人?
卞惊寒微微摊了摊手,表示他也不知道。
“他说他回午国治水痘。”
或许是有事,或许是知道厉神医不愿意面对他,又或许是知道留下来几人尴尬,也或许是要理理清自己,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过来用早膳看似是问他问题,实则是过来宣示主权。
想必是确认了他对厉神医无任何非分之心,又宣示完了自己的主权,所以,才放心地走了。
弦音站在那里怔忡了片刻。
其实秦羌走了也好,对神医来说,是好事,对她来说,也是好事。
“你吃了吗?”卞惊寒问她。
她看了他一眼,没回答他的问题,转身便走:“吃完来我厢房。”
留下卞惊寒一人坐在那里怔了好一会儿。
这丫头刚刚是在命令他吗?
**
匆匆结束了早膳,卞惊寒便来了弦音的房间。
厢房里,弦音一人静静坐在桌边上,一动不动,似是在想什么事情,又似是在专门等他。
“怎么了?”他举步走过去。
弦音回过神,扭头瞥了他一眼,朝他敲了敲自己边上的桌面,示意他坐过去。
见她小脸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卞惊寒心中疑惑,不知她意欲何为,依言撩袍坐在她边上。
然后看着她。
看着她自袖中掏出一个可以挤的那种小囊,“啪”地往桌上一放。
卞惊寒眼波微微一敛,问她:“什么?”
她没答,却是朝他勾勾手指,示意他凑近一点。
卞惊寒一头雾水。
不过,因为对方是她,他也乐意回应,且还心情甚好。
身子朝前微微一倾,逼视到她的脸前,差点亲上她的鼻尖。
弦音长睫颤了颤,也未避开,与他四目相对。
还以为她是要跟他说什么悄悄话,没想到她只是这样一瞬不瞬地凝着他。
心中更加莫名,遂笑道:“这是要比谁先眨眼睛吗?”
末了,又道:“那你肯定比不过,本王可是练武之人,睁着眼睛睡觉都能办到,何况这种简。。。。。。”
“别动!”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弦音打断。
他一怔,便停了话,也定了身子。
弦音抬手伸到他的脸上,两指撑开他的上下眼睑看,就像是大夫检查病人瞳孔时那样。
看完左眼,又看右眼。
卞惊寒心中疑惑更甚。
“本王很好奇,你到底在做什么?”
弦音将手拿下:“我是在看,王爷有没有长鸡眼,若是长了,就得给王爷上点眼药水了。”
边说,边拿起桌上的那个小囊:“没长也得上点,预防它长。”
话落,就动手拧那小囊的盖子。
卞惊寒:“。。。。。。”
无语的同时,恍然大悟。
汗啊。
他抬手扶额,身子朝后面椅背上一靠,低低笑出声来。
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样。
他都忘了她会读心术了,看来她是从厉神医那里知晓了昨夜发生的一切,包括他贸然踢开厢房的门,将秦羌和厉神医那什么的画面尽收眼底,也将厉神医什么都没穿的身子尽收眼底。
所以。。。。。。
他低低笑:“聂弦音,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呢,吃味也能吃得如此另类。”
“谁吃味了?”弦音当即就不悦了,朝他勾手:“过来,我给王爷上眼药。”
卞惊寒笑着将她拿药囊的手按下来握住。
“放心,本王绝对不会长鸡眼。”
边说,边朝她面前一凑,唇瓣贴上她的耳珠,暧昧吐息:“除了你,别的女人在本王眼里,都是物。”
弦音心尖一颤,很意外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真的,特别意外。
斜眼睨他。
一副不相信怀疑之姿。
还以为他会再说几句这种千年难得一闻的情话,他却已坐起腰身:“不过,你这一说,本王觉得还真有可能会长鸡眼。”
弦音小脸瞬时就冷了,轻哼:“刚刚谁说绝对不会来着?”
“不是,昨夜不是给你擦药了吗?你那处里里外外本王都看了个干净。。。。。。”
弦音汗,手里的药囊直接朝他砸了过去:“流。氓!”
卞惊寒轻轻松松将药囊接在手中。
“聂弦音,本王就喜欢看你吃味的样子。”
弦音:“。。。。。。”
自然是不承认。
“谁吃味了?谁吃味了?搞搞清楚,到底是谁吃神医的味儿了?在神医府,我夜里去神医房间,衣服被榴莲羹弄脏了,披了神医的披风回来,是谁吃味发疯?我跟神医写信,是谁不放心,怕我们暗通款曲,非要亲自过目?素芳通房那夜,我说,神医说养生之道是过午不食,是谁特别没风度地说神医半夜饮酒是不是养死之道?那日看到神医前来,我从梯子上滑下来,是谁沉着脸说话酸我,还将我支到了浣衣房?还有昨夜,看到我那里被缝针,是谁愤然而起,直接杀上门去找人算账?”
弦音气呼呼,一连搞了几个质问。
卞惊寒也不否认,轻哼了一声,斥她:“原来你都知道啊,既然知道,还不懂收敛?”
“人家是个女的,我为何要收敛?”
“本王不知道啊,你若告诉本王了,又怎会有这些纠复?”
弦音想想,似乎也对。
又想起昨夜,自己追出去发现这个男人木桩一般站在走廊上的情景,还有看到她时,他的那一笑,那会心又意味深长的一笑。
原来是因为发现了神医是女人。
难怪说自己改变主意了,难怪说自己是去感谢神医的,难怪她给神医送早膳他没有阻拦。
眉眼一弯,她双手一揆桌面,凑到他跟前,“那我且采访采访王爷,昨夜得知神医是女人的那一刻,王爷是何种心情?”
采访?
男人挑挑眉,然后很认真地想了想,薄唇轻启,逸出四字:“妙不可言。”
第525章 深画于心(1更)
上午的时候,卞惊寒就坐在厢房的窗边。
弦音就是搞不懂,书,有那么好看吗?明宫里没有书,还专门让内务府的人通知管深送书过来,且都是些什么书嘛,看也看不懂的。
她本想去陪陪神医,后又恐自己前去反而是打扰,不如让其一人静静,便做了罢。
最主要的,她会读心,其实,她并不想窥探人的心事,但恰好看到在所难免,神医明显不想让人知道太多她和秦羌的事,跟她说话之时,经常避开她的视线,所以,她还是不去为好。
躺了一会儿睡不着,她便起来坐在了卞惊寒的对面,泼墨挥毫。
作画。
画对面的美男。
要说,他还真是长得好看,剑眉星目、挺鼻薄唇、五官轮廓分明,眉宇间英气逼人,头顶冠玉束发,脑后墨发轻垂,又着一袭黑袍,矜贵中透着稳重,尤其是这般专注做一件事的时候,完美的样子,委实天下无双。
笔尖落纸,一笔一笔勾勒,她也是从未有过的专注和细心,就好似那一笔笔,不是落在纸上,而是画在心间,她要将他的每根线条,每个轮廓都深画于心。
画着画着,她想起一件事。
“对了,王爷在午国的时候,不是说回来要跟皇上请示,也请胡家双面绣的人去宫里给各宫娘娘绣像吗?”
男人闻言,自书中徐徐抬眼看向她。
“本是想让秦心柔引见一下胡家人的,后来不是接着发生了裂迟之事,这件事就给搁置了。”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当时,他只是担心她走,担心她离开,故意这般一说想要留住她而已。
“哦。”弦音点点头,小脸略显失望。
“怎么?你好像很关心此事。”男人微微轻凝了几许眸光。
“没有,就刚刚想到了就问一下而已。”
弦音继续专注于手中动作。
男人自是看到了她在画自己。
略略倾身瞅了瞅,“嗯,画得不错。”
弦音稍显得意地挑挑眉:“那是。”
男人继续,她继续作画。
画完正面像,她又起身坐到他的侧边,画他的侧影。
夏日的风透过窗棂吹入,不大,只微风习习,不影响他们画画,又让人倍觉凉爽惬意。
两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男人看完一页,长指翻书的时候,都会抬眸看弦音一眼。
弦音画的是男人,自是要不停去看他,两人的视线时不时的对上,他目光粘稠,她面若桃花。
窗外,蝉鸣声声、夏虫啾啾,屋内,书页翻动的声音,毛笔笔尖落于纸上划动的声音。。。。。。
弦音忽然觉得,岁月静好这个词大抵就是形容的此情此景。
**
午膳的时候,神医来了。
弦音发现,这个女人若不是一个很会调节的人,就是一个很会藏匿情绪的人。
早上她过去给她送早膳的时候,她就躺在窗边的一个躺椅上,躺椅边上歪倒的是酒壶,她头未梳、脸未洗、一脸宿醉后的倦容,就歪在那里半醒不醒的。
如今已完全恢复了平素的状态,丝毫看不出早上的那些痕迹。
面对卞惊寒,她也未表现出丁点的尴尬和窘迫,就好像昨夜之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见她如此,弦音替她拧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几分,她就是唯恐她有什么负担。
大家都只字未提秦羌,气氛也还算好。
卞惊寒指了指桌上的一盘鳗鱼糕,“这是八公主专门送进来给神医的,午国不是没有鳗鱼吗?八公主说是让神医尝尝鲜。”
厉竹弯唇:“八公主有心了。”
伸手捻起一块,送入口中,咬了一小口,很惊喜地点点头:“唔,很好吃。”
弦音没做声,心里不知为何很不是滋味,大概是知道了昨夜的事,以及今日早上看到她那个状态,总觉得她在强颜欢笑。
午膳过后用茶的时间,卞惊寒让她去他的厢房将他的折扇取来。
弦音怔了怔,明明桃红在的,不让桃红去取,让她去?
只一瞬她就明白过来,这是要支开她有什么要跟厉神医说的吧?
“好。”点点头,她便离开了。
卞惊寒又让桃红退下了,前厅里便只剩下了他,跟厉竹。
看了厉竹一眼,他自袖中掏出一本书,放到桌上,推至她面前。
书的封面入眼,厉竹眸光一敛,很快又恢复如常,她抬眸,疑惑看向他:“王爷这是。。。。。。”
“此书不是神医掉的吗?”卞惊寒凝着她,淡声开口,“现在,还给神医。”
是的,这就是那日十一给他的,原本应该在大楚御书房,却被人偷走,然后又被人落在十一王府的那本关于治疗腋味的医书。
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进十一王府强取香株花的那人吧。
昨夜得知她是女人之后,他就猜到了这点。
原因有三。
一,陷害十一、偷走午国边防图和此书的主谋是秦羌,而她跟秦羌的关系绝非寻常,虽然从昨夜的激烈现场看,两人似乎水深火热,但是,情之一物,没有爱,哪来恨?所以,秦羌将医书给她完全说得通。
二,那日寿宴之上,他亲耳听到十一说,她身上的熏香跟他遇到的那个女人身上的熏香气味一模一样。
三,当日在火石山下的客栈里,聂弦音不惜投怀送抱、亲他吻他、装晕装傻,也要掩护那个女人逃走,除了她,他想不到别人。
厉竹伸手拿起书翻了翻,又放下来,推回至卞惊寒面前:“不是我的,我从未见过此书,王爷是不是搞错了?”
卞惊寒怔了一下,不意她会如此。
不过旋即,他就明白了过来。
这个女人大概以为他在试探,毕竟此书是皇室之物,而且牵扯一场纠复。
其实,他是真心实意想给她的,并非试探,既然如此费尽心机想得,想必是有其用处,反正当日之事大楚这边已了结,十一已无恙,他也没必要再将书还回去引什么波澜。
可看她此番表现,他深知,她是肯定不会收的。
为了秦羌,为了保护秦羌是么。
所以,他也没有强求,唇角一勾,将书收回:“那许是本王弄错了。”
第526章 莫名生忧(2更)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一晃就三日过去了。
弦音是在下面那个地方拆线的时候,才陡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
完了,这次她忘了食避子药了!
那日下午被卞惊寒那个之后,她的心里一团乱,一团糟,哪还顾得上弄避子药,后来,卞惊寒去参加寿宴,她跑去御膳房的屋顶,然后,她就病了,再然后,她“出水痘”进了这明宫,完全将避子药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这都过去四天半了,紧急避子药也只能是二十四个时辰之内的,完了完了。
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就正好中标吧?
**
是夜。
用过晚膳,见卞鸾又送了不少瓜子蜜饯之类的零嘴儿进来,弦音提出去院子里乘凉赏月吧。
边赏月,边品茗,边吃零嘴儿,边聊天,那可是人生一大幸福的事呢。
神医说好,卞惊寒没有异议,于是,她便让桃红将桌椅拿到院子里摆开了。
外面月色皎洁、星光满天,院中的夜来香也开得正欢,徐徐夜风,夹着花香,沁人心脾。
因为下面已经基本好了,行动自如了,弦音的心情也变得很美丽。
叽叽喳喳给他们讲笑话。
可是,特别没劲的是,就桃红一人在那里捧腹大笑,卞惊寒最多就是轻轻勾着唇角,而厉神医亦是笑得含蓄至极。
“不好笑吗?”弦音郁闷地问卞惊寒。
卞惊寒随手递了杯水给她:“好笑。”
她端起就喝,水温正好,她就连喝了好几口,杯盏放下:“要不,我给你们唱首歌吧。”
卞惊寒说:“好。”
与此同时,又随手将她喝剩下的半杯水自她面前拿开了。
厉神医自是也欣然:“求之不得,洗耳恭听。”
桃红更是期待万分。
毕竟在寿宴之上,弦音一开嗓可是惊艳了四座。
弦音歪着脑袋想,唱个什么歌呢?
不知为何,脑子里就冒出了《星月神话》。
“咳咳,”她清清嗓子,“那我开始唱咯。”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你。。。。。。。”
婉转动听的声音自微凉微风的夏夜里缓缓响起,在场的三人同时屏了呼吸。
“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陌生又熟悉,啊。。。。。。啊。。。。。。”
弦音坐在那里微微晃着,浅唱低吟,唱到这一句的时候,下意识地就看向卞惊寒,对上他深凝过来的视线,她又赶快撇开,去看神医,去看桃红,去看院子里的夜来香,看头顶的明月,看满天的繁星。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却无法拥抱到你,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但愿认得你眼睛。。。。。。”
一人投入地唱,三人静静地听。
桃红完全陶醉其中,如痴如醉。
厉竹抿了唇,眼梢稍稍一抬,睨向斜对面丰神如玉的男人。
男人敛着眸光,深凝着唱歌的那人,一瞬不瞬。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身边有怎样风景,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却如此难以忘记,如果当初勇敢的在一起,会不会不同结局,你会不会也有千言万语,埋在沉默的梦里。。。。。。”
许是夜色太过迷离,许是歌词太过凄美,又许是基调太过悲伤,还许是想到了自己,唱到最后,弦音发现,自己眼角都起了潮意。
一曲毕,她沉默。
院中三人皆沉默。
还是厉竹第一个反应过来,“啪啪”拊掌打破了沉默,笑道:“唱得真好。”
桃红才如梦方醒,也使劲鼓掌鼓得欢:“真的好好听。”
在宫中为婢时日不短,歌舞表演她是见过不少的,且不是御前表演的,就是在那些娘娘跟前表演的,都是上得了台面的那种,可她还从未听到过方才这么好听的。
只有卞惊寒反应不大,大手又给她递了一杯水过来,说:“词不好。”
弦音怔了怔,接过水,捧起来喝,发现水还是热的,这才意识过来,这不是她方才那半杯,已经被他换过了。
心下一时大动,却也让这首歌带来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更为加重了几分。
低敛着眉眼,她默默喝水。
厉竹见状,笑着提议:“王爷说词不好,我也觉得是,要不,再唱首欢快的。”
弦音抬眼看卞惊寒,见他正看着自己,一双眸子就像是坠入了头顶的满天繁星,晶亮潋滟,光华万千。
欢快的?
唱什么欢快的呢?
《最炫民族风》?
顺带表演一场大妈的广场舞?
够欢快吧?
这般想着,便这般做。
她从座位上起身,“那就来首欢快的。。。。。歌舞。”
听到是歌舞,还有舞,桃红就激动了。
厉竹亦是转过身来坐着,看向她。
卞惊寒却是蹙了眉:“你才刚好。”
弦音知道他是说她那里,“没事,动作不大。”
卞惊寒便没再做声。
弦音挑了块空平地便开始了。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她边唱边跳,欢乐至极,唱跳到嗨处,她还跑过来拉厉竹一起。
厉竹不过去,被她强行拉了去。
拉完厉竹,她又过来拉卞惊寒。
“弯弯的河水从天上来,流向那万紫千红一片海,火辣辣的歌谣是我们的期待,一路边走边唱才是最自在,我们要唱就要唱得最痛快。。。。。。”
她的力气怎能拉得动卞惊寒,何况还要唱,还要跳,许是不想她失望,卞惊寒自己站了起来,然后,被她也推到了空地那里。
当然,他肯定是不会跳的,就长身玉立在那里看着她跳,看着她拉着厉竹的手臂乱晃,看着她扬着小脸笑,看着她在他身边窜来窜去。。。。。。
他不知道她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奇怪的歌,这些奇怪的舞,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虽然的确让人惊艳,却也让他莫名生忧。
不知为何,他有种错觉。
就是那种她其实是故意疯故意闹故意特别开心的错觉。
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就像是被查出绝症的病人,知道自己不久人世,然后酣畅淋漓地去做一件平素不会为的事情一样。
他被自己的这种错觉吓一跳。
第527章 有多垂涎(3末)
时间过得很快,又是几日过去。
这日卞惊寒又坐在厢房里,弦音继续坐在他对面画他。
经过这几日,她现在都不用看他,都能将他栩栩如生地画下来,说得夸张点,闭着眼睛都能画哈哈。
画着画着,她就萌生了一个想法。
立马铺了纸重新再画,画完,起身,走到他身边,接下他手里的书:“帮个忙。”
“什么?”卞惊寒疑惑。
她指指桌上刚刚画好的那幅画:“我记得王爷说过,自己画功不错,请王爷坐过去将我画进那副画里,就画在王爷边上,我要跟王爷同框。”
卞惊寒怔了怔,似是没想到她让帮的是这个忙。
眉尖轻挑,这种忙嘛,他自然是乐意的。
而且,正好。
转眸,他打量着她,从头到脚,摇摇头,非常果断坚决地拒绝了她:“不画。”
“为何?”
弦音垂眸看了看自己。
没发现什么不妥呀。
卞惊寒便起了身,拉着她来到房中的铜镜前,倾身跟她保持着差不多的高度,问她:“你觉得这样能画吗?”
弦音看看铜镜里自己和他,依旧没觉得哪里不好。
“怎么不能画?”
“这像什么?”卞惊寒又问她。
弦音根本没懂,眨着疑惑的大眼睛:“什么像什么?”
“这样我们两人像什么?本王那么大,你那么小,你不觉得画出来很不协调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父女呢。”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的声音明显有点闷。
弦音听完便笑了。
原来是说这个呀。
“所以,王爷的意思是。。。。。。”她笑眯眯看着卞惊寒,一副“王爷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别以为我不知道”的样子。
卞惊寒也不跟她兜圈子:“你恢复原本的大小,本王便画。”
她的身子已然好全,他早就想让她恢复了,提了几次,都被她拒绝。
弦音就知道他是这个想法。
“恢复是没问题,可我没有衣服呀。”
“不是有毯子吗?裹着毯子画。”
弦音汗。
“哦,王爷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我边上裹一大毯子,王爷觉得这样画出来合适吗?那还不及父女呢。”
这次轮到卞惊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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