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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瞒浩荡-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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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弦音慢慢敛了笑。
“王爷觉得不好笑?”
“好笑吗?”男人反问,口气也跟他的脸色一样不善,“明明他不是唯一,你为何要骗他?”
弦音汗。
“就。。。。。就觉得好玩啊,看他的反应有趣,所以,就。。。。。逗逗他。。。。。”
这没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吧?
见她绞着手指,小脸委屈的样子,卞惊寒眸光微敛,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等会儿回去之后,将实情告诉他。”
“哦。”
见她低着小脑袋,跟方才笑得开心至极、眉飞色舞的她判若两人,卞惊寒又有些不忍,伸出大手,极快地揉碰了一下她的发顶,“走吧。”
两人又一起往前走。
弦音没再做声。
各自沉默。
两厢无语地走了好一会儿,卞惊寒打破了沉默:“聂弦音,你给本王涂蔻丹的时候,真是那样想的吗?”
弦音怔了怔,没想到他突然提起这个。
瞧了瞧他的手,发现他指甲上的图案已经洗掉了。
也必须洗掉,一个大男人,堂堂一个王爷,指甲上画些那东西,也不像话。
大概是没等到她的回应,卞惊寒侧首看她,她只得低着头点了点,“嗯”。
卞惊寒挑挑眉尖,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那你也不应该画。。。。。”粪便二字他终究还是说不出口,“也不应该画那个东西表示本王啊,虽然本王姓卞没错,但是,且不说这天下姓卞的人有多少,就说这行宫里,姓卞的人还少吗?”
弦音一想,言之有理。
所有王爷,包括皇帝,都姓卞不是。
“那。。。。。。”她略一思索,眸光一亮,抬起头,“那以后,我就画三坨便便。。。。。。”
男人的脸瞬间就黑了。
黑如浓墨,黑如锅底。。。。。。
弦音立即住了口。
“聂弦音,你还有脸笑管深?你们两个半斤八两好吗?不,你比他还蠢!”卞惊寒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的。
呃。
弦音无辜地看着他。
心里却是暗爽有木有?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气气他,谁让她就跟管深开了个玩笑而已,他就那么当真!
“那。。。。。。王爷觉得画个什么比较好?”她小声怯怯地开口。
“不知道,本王只知道,你找死!”
男人拂袖一句,脚下不停。
弦音跟在后面。
“那下次,我就画个寒,因为我的也是名字,是音,王爷的就不用姓了,也用名字,我就画个寒。”
“只是寒怎么画呢?什么代表寒呢?”
“难道画个雪花?雪花代表冬天,冬天可不就是寒?”
“要不,就画一个人扯着嗓子叫喊,喊,同寒谐音,代表寒?”
“或者画惊寒的惊。。。。。。”
弦音一人在后面说得起劲,男人理也未理她。
弦音弯了弯唇。
**
他们来到二王爷卞惊平的南宫时,不少人已经到了,都在院子里,或坐或站着闲聊。
进门的时候,卞惊寒歪头凑到她边上低声快速强调了一遍:“你只负责看他们的心里,不可多言,也不可多事,哪怕他们有什么提到了你头上,有本王对应,你不用管,听到没?”
弦音撇撇嘴:“还以为王爷再也不跟我说话了呢。”
卞惊寒:“。。。。。。”
见他无语,弦音遂眉眼一弯:“听到了,我亲爱的啰嗦王爷。”
第541章 害相思病(1更)
见他们进来,身为主人的卞惊平就立马迎了过来:“三弟。”
“二哥。”卞惊寒微微勾了点点唇角。
“请!”
卞惊寒拾步进去,弦音跟在身后。
弦音觉得众多王爷中,二王爷卞惊平似是最老实的,平时也不惹事,话也最少,一般情况下都是沉默,且给人的感觉有些忧郁。
弦音想,或许跟他曾经喜欢的那个民间女子被老皇帝给弄死,且尸骨无存也有些关系吧。
见卞惊寒来了,大家纷纷打招呼寒暄,卞惊寒一一回礼。
弦音立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快速睃巡过众人,她发现,所有人都看向卞惊寒,其中有
四人还看了她一眼。
太子卞惊卓、十一卞惊澜、四公主卞彤、八公主卞鸾。
当然,因为要第一时间看到所有人,所以她也来不及跟他们对视读他们的心里。
而六王爷卞惊安谁也没看,没看她,也没看卞惊寒,就坐在桌案边,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在把玩着一个杯盏,神情黯淡、没精打采。
卞惊寒看了看他,疑惑问向众人:“六弟怎么了?”
大家笑。
卞惊澜更是笑着出了声:“三哥又不是不知道,能让六哥这样的,还能是什么呀?自然是女人呗!你在明宫不出门都不知道,六哥这段时间得了相思病了!”
卞惊寒眸光微微敛了敛。
眼尾瞥了一眼弦音,眸光微凉。
弦音怔了怔,心头微微一跳,难道卞惊安是因为她?
正疑惑,听到边上卞鸾附和:“是啊,六哥这段时间一直在找一个女人,据六哥说,那女人简直就是九天仙女下凡尘,美得惊心动魄,可他找来找去,行宫里就是没这号人,我都怀疑六哥是不是撞邪了,你们看他那个样子,就像是被勾了魂一样。”
“我撞邪了?那夜又不是我一个人看到,十一弟不是也看到了吗?难道十一弟也撞邪了?”卞惊安当即回头表示了自己对卞鸾那句话的不满。
卞惊澜皱眉挠挠头:“其实那夜,那夜虽然我看到了那个女人,不对,应该说那女人虽然撞上了我,但是,她爬起来就跑,我都没看清她的样子,只知道身姿是很曼妙的,所以,我在想啊,那天不是夜里吗?夜里光线不好,会不会其实就是哪个普通的下人。。。。。。”
“不可能!你没看清楚,我可是看到了。”卞惊安当即就将他的话打断。
而他的话音刚落,又被另一道男声打断:“所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六弟你被人利用了,你不是说对方告诉过你,自己是七弟府里的,还说自己叫甜甜,结果呢?七弟府里的甜甜另有其人,而且还是个男扮女装的男人,利用你的人,就是想借你之手对七弟不利、告发七弟。”
出声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卞惊寒。
弦音心头大惊。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直白地将实情给说了出来?
卞惊寒的声音还在继续:“另一种可能,六弟你在撒谎,那个女人根本没有告诉你自己是七弟府里的,也未说过自己是甜甜,更或者,那个女人根本就是你安排的,毕竟只有你一人见过,你故意做戏,以此来对七弟不利、告发七弟。”
“我没有!”卞惊安当即就怒了,反驳。
卞惊寒也不急,不慌不忙道:“我知道,我只是列出这两种常人都会想的可能,我自然相信六弟不是第二种,我想说的是,第一种那样的女人,不值得六弟为她茶饭不思。”
卞惊安被说得一时哑了口,憋了一会儿不以为然道:“那也不一定,指不定人家只是不想告诉我真实的身份,就随便说了是七弟府里的甜甜,结果没想到凑巧甜甜有问题而已。”
“你觉得有这么凑巧的事吗?”卞彤也出了声。
末了,又啧啧摇头:“终于知道为何历朝历代、无论权谋、官场、还是战场,美人计永远是投入最低、风险最低,却成功率最高的计谋了,像六弟这般睿智精明的男人,都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一些凡夫俗子呢?”
卞惊澜和卞鸾笑。
太子卞惊卓轻抿了唇,看着卞惊安,眸色微深。
弦音微微松了一口气。
主人卞惊平适时地出了声:“早膳都要凉了,我们先吃起来吧。”
众人这才收了话题,纷纷落座。
桌子就摆在院子里,桌上各种小吃应有尽有,琳琅满目摆了一桌。
南宫里的婢女们开始给大家布菜、添粥。
弦音站在卞惊寒的身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众人。
“我们很久没有这样聚在一起用早膳了。”
“是啊,各自有各自的府,各自有各自的事,想聚在一起也难。”
“所以,难得大家都在行宫,也没有那么多的公务和事情要忙,我便想着请大家一起过来聚聚。”
“还记得那时,我们每次都会将大家最喜欢吃的糕点或者小菜拿开,然后比试投壶,最后胜者得那盘糕点或小菜,想想那时,真开心啊。”
“二哥这里有投壶的东西吗?要不,今日也比试一场?”
“有,我让人去拿来。”卞惊平侧首吩咐下人。
却是被卞惊安有气无力打断:“比什么呀?有什么好比的?以前每次不是三哥胜,就是五哥胜,有悬念吗?轮到过我们吗?””
这倒是。
好像的确不是卞惊寒胜,就是卞惊卓胜。
“那这次就换个玩法。”说话的是一直未曾出声的太子卞惊卓。
“怎么玩?”
卞惊卓扬目一扫众人,“大家不是都带了随侍的下人过来吗?让这些下人代表各自的主子上,我们观战,如此一来,大家既有牵扯自身的紧张感,又有丝毫不知谁会胜出的悬念。”
弦音心口一撞。
下人上?
见卞惊寒回头瞥了她一眼,且快速度了一个眼色给她,她怔了怔,立马明白过来。
连忙凝目朝卞惊卓眼睛看去。
卞惊卓的话音落下,众人纷纷附和:“好啊,这个建议好。”
见自己一呼百应,卞惊卓温润地弯了弯唇。
只有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你们玩吧,我放弃。”
众人一怔。
是卞惊寒。
“三哥为何。。。。。。”
“聂弦音还只是一个孩子。”卞惊寒不徐不疾开口。
众人汗。
还以为是什么原因呢,没想到竟然是这个。
卞惊卓第一时间出了声:“只是让下人们玩玩而已,三哥不必太认真,他们之中尚且有男有女,基础本就不同,大小又有什么关系,何况这种也不是什么力气活,对吧?”
“对啊对啊。”众人再次附和。
卞惊寒笑:“没事,你们玩便是。”
虽未直接拒绝,却等于直接拒绝。
卞惊卓温润如玉的脸色几不可察地滞了滞。
众人纷纷看向弦音。
弦音立马迎上大家的视线,一一读过他们的心里。
卞惊寒跟她交代过,她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说,她的任务,就是读心。
这时,南宫的下人已经将投壶用的陶瓷壶和竹矢搬到了院子里,卞惊卓带头起了身,众人便都纷纷站了起来。
卞惊寒也不例外。
一起走过去。
卞惊卓让各府的下人们先各自练习投试试。
这些婢女随从们就排队一个一个掷起来。
平素都未玩过这种东西,第一次,大家自是都没有什么成绩,偶尔投进去一个的,还是明显的瞎猫碰到死耗子的那种,靠的只是运气。
正好有个下人投的竹矢跑偏了,落在了太子卞惊卓的脚下,他弯腰拾起来。
“看到没,大家都没经验呢,都是这种水平,谁也不比谁强,三哥还是不让你的人参加吗?”
边说,卞惊卓边将拿竹矢的那只手伸向不远处的弦音。
众人一怔,不意他如此执着。
因为在大家印象中,他虽为太子,却是众人中最温润随和的一个。
不过转念一想,大家也都觉得可以理解,毕竟是太子,原则上,他们这些兄弟姐妹都应该听他号令的,可偏偏有人拂了他的面子,所以,难免不依不饶上了。
弦音也没想到会这样。
理智告诉她,对方是太子,自己应该上前接过竹矢,可是。。。。。。
她轻抿了唇,看向卞惊寒,卞惊寒同样瞥了她一眼,刚准备出声,站于弦音另一边的卞惊安不耐地眉头一皱:“烦死了,不就是投个壶吗?”
边说,边自边上矢桶里取了一只竹矢,不由分说往弦音手里一塞,然后一把握起她的手臂,作势就要带着她将那枚竹矢投进前方的陶瓷壶里。
可刚将弦音的手臂攥着扬起来,还未甩出去,眼前骤然黑衣一晃,下一瞬卞惊安就感觉到自己的肩胛处结结实实挨了一掌,他眸色一痛,当即撒了攥在弦音臂膀上的手,脚下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险险稳住身子后,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前方那个堪堪收回掌的男人。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众人亦是惊错。
“三哥,我只是。。。。。。只是想教小丫头如何投而已,你竟然。。。。。。”
竟然出手击了他一掌。
第542章 非同一般(2末)
所有人都震在那里。
同样意外不已的,还有弦音。
虽然她知道卞惊寒是担心她手臂上的伤,却也没有想到他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其实,卞惊安没攥到她的伤口上。
“三哥,这次就是你的不对了,再怎么样也不能为了一个下人出手伤自己的兄弟。”太子卞惊卓也出了声,虽依旧温润,并未动怒,但是,也明显带着责怪。
弦音循声望去,正好对上卞惊卓看过来的视线,一条心里入眼,她呼吸一滞。
快速一反应,她当即小眉头一皱,低低的闷哼出声,并抬手捂向自己的胳膊。
这时,卞惊寒也情绪不明地开了口:“事先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放弃这个游戏,你们玩,我自然是我的原因,你们看看聂弦音,看看她。”
众人齐刷刷朝弦音看过来。
这才发现小丫头脸色不好,眸色痛苦,小眉头皱成了小山。
而卞惊寒的声音还在继续:“她的手臂昨夜受伤了,伤得不轻,没法投壶。”
众人皆是一怔。
弦音立马迎上大家视线。
卞惊寒转眸吩咐弦音:“将袖子撸起来给大家看看。”
弦音依言照做,小脸依旧表现得很痛苦,一双大眼睛却是盛满慌乱和害怕,怯怯地看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当缠着绷带的手臂入眼,特别是绷带上面的血渍入眼,众人都有些愣住。
所以这些血是方才卞惊安拽出来的?
卞惊澜蹙眉:“小丫头怎么受伤了?”
弦音未吭声,依旧是卞惊寒在答:“夜游,自己砍的。”
啊!
众人惊错。
“不。。。。。。不是已经服了那位厉神医的药吗?”
“嗯,是的,可能药效还不够吧,或者突然换了一个环境,服药后在明宫的那些日子都挺好的,从未发过,昨夜刚回到西宫就。。。。。。”
卞惊寒顿了顿:“我本不想将这件事说出来的,因为一来,怕搞得人心惶惶,二来,恐对厉神医声望有影响,相信你们也有所耳闻,神医她早已不出手救人多年。此次前来治聂弦音,已是破例,我已欠下她一个人情,怎能以坏她声望相报?第三个,若父皇知道,神医的药对聂弦音无效,聂弦音还在夜游,依照父皇的脾气,定然留不得她在行宫或者三王府,所以,基于这种种原因,我想瞒着,想接下来再看看今夜什么情况,再做决定,但是。。。。。。”
“是你们执意相逼”这样的话他当然说不出来,故省略掉。
“请五弟包涵,也请六弟谅解。”
说完,他对着卞惊卓略略一鞠,又对着卞惊安略略一颔首。
卞惊卓没做声。
卞惊安也搞得不知该说什么。
卞惊寒又转眸看向弦音,弦音小手护在自己胳膊上,食指几不可察地点了点。
眸光微敛,卞惊寒再度出声:“聂弦音的伤口在出血,我先带她回去上药止血了,就先行告辞了,请大家见谅,你们尽兴。”
话落,再次对卞惊卓鞠了鞠,又对着卞惊平一鞠:“谢谢二哥。”
说完,就示意弦音:“走吧。”
弦音也对着众人鞠了一躬,连忙跟在卞惊寒后面。
看着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南宫的院门,直至消失不见,院子里的众人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最后还是卞惊澜最先打破了沉默,当然,他是替卞惊寒说话。
“既然三哥有顾虑。。。。。。我们,我们就暂时替三哥保密吧。”
不仅卞惊寒是他的朋友,聂弦音那小丫头跟他交情也不错,还有那个脾气古怪的厉神医,也算是他半个朋友呢。
所以,他的心情跟他三哥是一样一样的。
卞惊卓略略垂了眸子没做声。
卞惊安揉着自己被打痛的肩胛,嘀咕道:“三哥出手还真狠,我还以为我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卞彤微微凝了几分眸光,将落在门外的视线收回:“投壶还投不投了?”
“继续吧。”卞惊卓示意众人。
**
卞惊寒和弦音一前一后两厢沉默地走了好长一段,卞惊寒回头瞥了弦音一眼,他放慢脚步的同时,弦音非常默契地紧上两步,就变成了两人并排而行。
“是不是想问是谁?”
“你的胳膊还好吧?”
两人同时出声。
说完,两人都愣了。
应该说,是弦音愣了,还以为他第一时间想知道的,应该是罪魁祸首是谁,没想到他问的是她的手臂。
心头暖暖的,她笑着摇摇头,“没事。”
“你都硬将它捏出血来了,还没事?”
弦音震惊:“你知道是我自己捂出来的?”
“当然,卞惊安没攥到你的伤处。”
“那你为何还大打出手?”弦音疑惑。
“原因有二,一,不想他碰你,哪怕一个小指头!”
弦音汗。
无语地看着他,又听到他接着道:“二,为了引出你手臂上的伤,引出你昨夜夜游伤害自己的事,你难道不是因为知道本王的意图,所以故意将伤口捂出的血?”
弦音没做声。
她还真不是。
她是因为看到了太子卞惊卓的心里才如此。
“昨夜的始作俑者是谁?”卞惊寒问。
终于问了。
弦音故意讳莫如深地一笑:“王爷怎么知道在他们之中?不好意思,让王爷失望了,他们都不是。”
卞惊寒便也笑了:“是吗?不可能,一定是其中一人。”
“王爷如何那般肯定?”
“你不是朝本王点点头了吗?用手指。”
“原来王爷看到了呀,我看王爷的视线就落在我脸上,也未看我手,我还以为王爷没看到呢。”
卞惊寒弯了弯唇:“说吧,谁?”
弦音沉默了一瞬,抬眸:“二王爷。”
“他?”卞惊寒面上并未见多少波动,甚至还挑了挑眉,脚下步子不停,侧首看向她:“不是他。”
语气很笃定。
这次轮到弦音怔了:“为何?他早不邀请你们去聚餐,晚不邀请你们去聚餐,昨夜出事,今日便请你们去早膳,不就是为了试探昨夜结果吗?”
“若是你,你会这般大张旗鼓、明目张胆地试探吗?本王了解他,他更不会。”
好吧。
自然不是卞惊平。
她故意这样说的。
眸中一抹狡黠掠过,她刚准备说是卞惊安,他却已先她一步开了口:“也不是老六,他相思都无药医呢,哪还有心思去设计你?”
果然心思细腻缜密,看来,还真骗不了他呢。
“想必王爷已经知道是谁了,对,王爷猜的没错,就是太子殿下。”
男人瞥了她一眼,没做声。
弦音继续道:“其实不用看他心里,他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是他提出来的由下人替主子投壶,也是他在王爷拒绝参加的情况下,一而再再而三地执意让我上,他还。。。。。。”
“谁说本王猜的是他?”男人堪堪将她的话打断。
弦音一怔,很是意外。
“王爷觉得不是太子殿下?”
男人“嗯。”
“为何?”
男人扬目,看向前方,脚下步履稳健从容,声音亦如他的脚步一样不徐不疾,从容淡定。
“他提出让下人替主子投壶,或许就是那么一提,并未有什么用意,而后,看到本王拒绝让你参加,他才起了心思,本王想,他这般执意,无非两个原因,一个,想搞清楚本王为何不让你参加,或者说,你为何不能参加?另一个,试探你在本王心中的地位。”
弦音震惊了。
是完完全全震惊了。
这个男人神了。
不会读心术,却俨然读透了所有人的心。
是的,在他出手击了卞惊安一掌之后,卞惊卓出声的时候,她从卞惊卓的眼中读到的心里就是这第二个。
卞惊卓当时想的是,【果然,这丫头果然在老三心里的地位非同一般。】
所以,她才故意将自己手臂上的伤弄出血。
就算他当时不说她有伤的事,她也会说,她必须让卞惊卓知道,他为了她对卞惊安出手,是事出有因的。
好在他们二人配合得很好,他给出的理由也很好,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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