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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瞒浩荡-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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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低叹。

    本想告诉她最危险的地方,还是最危险的地方,俗话只是误导而已,可又见事已至此,多说也是无益,而且,一想到那夜她的无助和绝望,一句责备她的话,他都说不出来。

    忽的想起什么,“对了。”

    抱着她就走向内室,将她放在内室的矮榻上坐着,他转身走向壁橱,自里面取出一个小瓷瓶。

    拧开瓶盖,倒出一粒药丸,走过来递给她:“赶快吃了。”

    弦音怔了怔,伸手疑惑接过:“什么?”

    “三月离的永久解药,食了就再也不用每三月食一次解药了。”

    男人边说,边转身走去桌边提壶倒了一杯水回来。

    弦音震惊。

    完全难以置信:“哪里来的?”

    “神医给的,我确认过,没问题,放心服下吧。”

    “哦。”弦音点点头。

    一直困扰、一直苦恼的解药来得如此猝不及防,她还真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将药丸送入口中,接过男人手中的杯盏,喝了一口水,将药丸咽下。

    只觉得压在心里头的一个大石也随之落了地。

    “神医呢?”

    “不知道,在你出事第二天就走了。”男人将她手里的杯盏接过去放在床头柜上。

    弦音皱眉,很是担心。

    “你怎么没让她呆在三王府啊?她知不知道午国皇帝要杀她呀?那老皇帝既然要置她于死地,一次不成,肯定还会来第二次,她又不会武功,如何自保?”

    “待我知道凶手是午国皇帝,目标是她的时候,她已经走了,不过,我后来一想她的反应,她应该已经猜到了这些,而且,此次事情被我闹大,午国皇帝为了自己开脱,让秦心柔做了替罪羔羊,做出秦心柔就是要杀你的假象,所以,应该会消停一段时间,一时半会儿,不会再对神医下手,不然,岂不是很容易就暴露了这一次的真相,而我大楚还在等着他给交代呢。”

    弦音点点头,觉得他说的话不无道理。

    可心里头还是免不了有些担心。

    “好了,你操心操心你自己吧,你怀着孩子,在宫里面,衣食住行,一切能行吗?”

    “其他还好,就是。。。。。。”弦音仰着小脸嘻嘻一笑:“就是饿得特别快,好在霞妃一直给韦蓉送吃的,韦蓉跟我有笔交易在,她每次必须分一半吃的给我,所以,我就还好啦。”

    “难怪丰腴了几分,”男人瞥了她一眼,转身去桌边,将桌上的一盘杏花糕端了过来,随口问道:“什么交易?”

    弦音也不客气,捻起一片杏花糕就吃。

    “就女孩子家之间的交易,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要问了。”

    她自然是不会告诉他,她们的交易是他,她负责告诉韦蓉,她所了解的他的一切,韦蓉分一半吃食给她。

    “以后我会想办法让人给你送吃的,别再乱吃别人的东西。”男人撩袍在她旁边坐下。

    “我那不是乱吃,我是饥不择食。”

    男人剜了她一眼:“那不就是乱吃。”

    呃。

    好吧,好像是一个意思。

    吃了一块,她又吃第二块,男人便起身将杏花糕的盘子放到了床头柜上,“每次不要吃太多,少吃多餐。”

    坐回来的时候,见她吃得糕沫儿嘴角下巴上到处都是,抬手替她揩了揩。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揩着揩着,头和身子就逼将了过来,作势就要亲她,把弦音吓得赶紧往旁边挪。

    “你要做什么?”

    “你说我要做什么?”男人依旧在逼近,声音磁性暧昧。

    弦音长睫轻颤,一直退到了床头,退无可退了,就一双美目戒备地看着他。

    “聂弦音。。。。。。。”

    男人彻底逼到了她的面前,大手握了她没有拿杏花糕的那只手,然后,引着她的手探到了自己的袍角里面。

    当隔着衣料碰到了那一抹坚硬,弦音才惊觉过来他在做什么,触电一般,赶紧将手抽出,另一手里的杏花糕也掉在榻上,而她嘴里还未吞咽下去的杏花糕也将她一下子呛住,她咳了起来。

    男人蹙眉,大手连忙抚拍上她的背,帮她顺气。

    又起身将床头柜上她方才服解药时剩下的大半杯水端过来给她。

    弦音止了咳,端起杯盏喝了好几口,小脸也不知道是咳的,还是臊的,通红。

    还以为会就此作罢。

    谁知将她手里的杯盏接过去放好之后,他又倾身逼了过来,哑声问:“聂弦音,你就一点都不想吗?”

 第621章 都化成了火(1更)【求月票】

    “想什么?”

    弦音问完就反应了过来。

    艾玛,这个男人。。。。。。。

    一张原本就通红的小脸更是红得像个熟透的番茄一样,烫得都快破了,她窘得拿一双小手掩了面,瓮声道:“你怎么什么话都问?”

    “因为我们什么事都做啊。”

    男人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大手握了她的一对皓腕,将她的手自脸上拿开。

    “真的一点都不想吗?”

    弦音:“。。。。。。”

    怎么还问呀?

    “不想。”她索性回道。

    “可我想。”他长臂一捞,扣住了她的腰身。

    弦音连忙伸手抵在了他的胸口上,“卞惊寒,我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快三个月了,没事,而且,我有分寸。。。。。。”

    男人声音沙哑磁性,温柔万分,落在她腰身上的大手已经在隔着衣料不规矩地摸着揉着捏着。

    弦音觉得痒,僵硬了身子,想躲,却是如何躲得开,没办法,她只得攥住他手腕,强行将他的手拿到前面来。

    也就是这时,她才注意到他大手的掌心。

    有些地方脱了皮、有些地方生了红红的新肉、有的地方还结着痂,虽然已基本上看不到伤,但是从那斑驳一片不难看出曾经伤得有多重。

    印象中,这已是他第二次将手心伤成这样,而且,看样子,这次也是烫的。

    心中一疼,她抬眼问他:“怎么伤的?”

    男人垂了眉目,看向自己的手。

    “自残的。”抬眸回她。

    弦音汗。

    她自是不信。

    男人又贴了上来,这次直接双臂一裹,将她抱了起来,抱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然后,她就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某一处抵在她的臀上。

    她面红耳赤地赶紧挪了挪屁股。

    “别动。”男人皱眉,眉目之间都是隐忍。

    弦音当即吓得不敢动了。

    下一瞬,男人大手便托了她的后脑,将她朝自己面前一扣,倾身将她吻住。

    不同于方才门里的那吻来得急切凶猛,这次男人吻得很温柔。

    一点一点吮着她的唇瓣,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如和风细雨,缠绵悱恻。

    大概是在这方面很少见到他如此柔情的一面,弦音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被春日柔软的柳枝轻轻刷拂过心湖的湖面,一层一层的涟漪荡开。

    那份感觉不似汹涌波涛来得强烈,却远比惊涛骇浪来得持久,那涟漪涤荡过全身、蔓延至四肢百骸、每根神经、每个细胞,让她的身子变得异常敏感,感官也变得敏锐起来。

    来自唇上的刺激,以及落在他后脑和腰背上大手的温度,让她觉得整个人都烫起来,呼吸变得不畅,她难耐地嘤咛一声微张了小口。

    男人顺势将舌尖送了进去。

    一番需索缱绻,男人落在她后腰上的大手来到前面,滑进她的衣襟,直接伸到了她的里衣里面。

    烙铁一般的温度,加上薄茧和疤痂的微砺刺激,让弦音身子一阵薄颤。

    偏生男人的手还不规矩,在她光洁的肌肤上游走,甚至挤进了她的兜衣,让她更是颤栗连连。

    特别是那处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握住,她就像是突然被火焰击中,差点从他腿上跌落下去,好在男人的另一只手还在托着她。

    恐真的发生什么意外,她只得双臂紧紧缠住男人的颈脖。

    男人对她的反应似是很满意,喘息地放开她的唇,笑了笑。

    “大了不少。”

    弦音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里,脑子里早已浑噩一片,也未过大脑,当即回道:“怀了孩子,自然要大些,后面还要大呢。”

    男人挑挑眉尖,点头:“哦,是吗?”

    黑眸里尽是坏笑和意味深长。

    弦音这才意识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一时羞赧得很,赶紧趴去他的肩头,埋首在他的肩窝里面,不看他。

    男人低低笑出声来。

    大手重重一捏。

    弦音“啊”的惊叫一声,将头抬起来。

    他便顺势略略一侧脸,就衔上了她已经被他吻得有些肿的唇瓣。

    这一次没有过多的缱绻停留,舌尖直接长驱直入,钻入了她的口中,需索搅动。

    大手更是直接摸索着解开了她兜衣的带子,原本裹绑得紧紧的兜衣一松,他的大手就迫不及待地为所欲为。

    弦音有些受不住,身子发软,一直难耐地往后仰,男人便带着她一旋身,将她放倒在矮榻上面。

    吻住她不放,一手撑在她的身侧,不让自己完全压在她身上,另一只手依旧继续在上衣里面折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火热在身体里乱窜,弦音哼哼唧唧,小手攥紧他身上的衣袍,毫无招架之力。

    感觉到她已情动,他起身快速褪掉身上的衣服,又开始迫不及待地替她解着衣衫。

    原本就对这个女人的身子没有抵抗力,在城中村的时候,每夜相拥而眠,什么都不能做,对他来说,夜夜都是煎熬。

    后又发生那么大的事,他以为他们阴阳相隔,今生再无相见之日,再后来,虽然欣喜地知道她还活着,可是依旧见不到她,他在找她,一直在找。

    今日好不容易见到,好不容易相认,好不容易在一起,他就觉得所有的狂喜激动,所有的相思成灾,在这一刻都化成了火,要将他的身和心全都焚烧殆尽的欲念之火

    可女官服的设计与普通衣服不同,他搞了半响没找到里面交叠的暗扣。

    见他蹙着眉,额头上根根青筋突起,弦音也忍不住想笑,想来若不是顾及到是女官服,大概早就直接撕了。

    她主动自己脱了。

    当两人不着片缕,男人再次将她从榻上抱起来,又变回自己坐在榻边,她坐在他身上的姿势。

    她知道,这样不会压迫到她的腹,不会伤到孩子。

    “卞惊寒,这样真的没事吗。。。。。。”弦音很紧张。

    男人吻着她的鼻翼唇角,“没事。”

    并跟她保证:“我就进去一点点。”

    又抱着她一顿亲吻温存之后,感觉到她的身子已经做好了准备,他才托起她的腰,将自己缓缓送了进去。

    弦音难以自抑地叫出了声,紧紧攀上他的背。

 第622章 他会疯(2末)【求月票】

    虽然已经足够润滑,可她还是几乎承受不住。

    而且,她是有多天真,才相信这个男人“我就进去一点点”的保证。

    明明。。。。。。

    男人托举着她的腰,深猛一袭,她又倒抽一口凉气,叫出了声。

    明明他恨不得自己也进去好吗?

    虽然她在上面,可她根本不会动,也完全没有力气动,能做的,只有抱着他的头颈,趴在他的肩头叫喘,瘫成了一团水。

    整个过程都是他在出力。

    就连结束以后,也是他帮她清理的身体。

    清理完之后,他又抱着她躺着,明明经过一场酣战之后两人都大汗淋漓、两人都热得不行,可他就是抱着她不撒手,还时不时亲着她冒汗的额头、脸颊、鼻翼唇角,也不嫌脏。

    弦音窝在他的怀里,好半天都未能彻底平定自己的喘息。

    “聂弦音。。。。。。”

    男人的唇贴在她的耳边,还在温存着她潮汐后的空乏。

    “嗯?”

    她闭着眼睛,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就懒懒地鼻子里发出一个音。

    “让你这样跟着我,委屈你了。”

    男人同样鼻音浓重,声音哑哑的,越发显得磁性低醇、摄人心魂。

    弦音弯了弯唇,依旧懒洋洋地不想睁眼,小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没做声,却是展开双臂同样将他紧紧抱住。

    暂时没名没分,她不在乎,也并不觉得委屈。

    暂时偷偷摸摸、不能见光、不能示人,她也不在乎,同样不觉得委屈。

    因为她知道有太多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非她所愿,也非他所愿,这些她都清楚。

    只要,他的心里有她,且,只有她。

    “卞惊寒。。。。。。”

    “嗯?”

    弦音睁开眼,翻了个身,抬起小脑袋,趴在他胸口看着他:“以后不许再娶别人,迫不得已也不行,假装娶也不行。。。。。。”

    其实,她是带着一些小性子说这话的,只是故意这么一说而已,想看看这个男人的反应。

    男人抬手捏了捏她的小鼻梁,满口应允:“好。”

    她自是不信的。

    就像她知道有太多现实的问题摆在他们面前一样,她同样知道,很多事情不是这个男人能决定的。

    “若皇上再给你赐婚怎么办?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呢。”

    “嗯,”男人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这的确是个大问题。”

    弦音汗,“那你还想都不想,就说好?”

    “虽然是个大问题,却也不是没有办法对应。”

    弦音一怔:“什么办法?”

    “我就效仿卞彤,寻死。”

    弦音:“。。。。。”

    知道男人是在逗她,她小嘴一撅,不悦地躺了下去。

    男人笑,将她捞进怀里:“放心了,出了你的这件事、秦心柔的这件事,父皇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给我赐婚的。”

    管深过来敲门的时候,两人还在榻上温存,竟不知天已经擦黑,都到了晚膳的时辰。

    “知道了,需要传膳的时候,本王再叫你。”

    两人起身下榻。

    男人捻亮了屋里的烛火。

    待弦音整理好,戴上面皮,男人去开门,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没想到,管深竟还等在门口。

    男人和弦音一怔。

    看到弦音,管深亦是一怔。

    他听下人说,下午他家王爷从宫里回来的时候,身后带着一名女子,他还不信,没想到竟是真的。

    他更没想到的是,竟然是今日在三思殿里奉皇上之命审他和他家王爷的那个女史官。

    姓什么来着?

    哦,对,姓江。

    “江姑娘。”他朝弦音颔了颔首,主动打了声招呼,心里泛起疑惑的同时,不禁担忧起来。

    难道还是为查他家王爷而来?

    弦音亦是笑笑点点头。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难道在三王府的这两日,她在管深面前就装哑巴?

    见管深盯着弦音看,男人的脸就黑了,沉声开口:“饭菜早就凉了吧,还不去给本王换些热的过来。”

    “是。”管深领命而去。

    男人又唤住他:“再让厨房做些好吃的给江姑娘,炖份鸡汤,或者大骨汤,皇上命江姑娘这两日在三王府做本王的起居注史官,三王府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管深一愣。

    起居注史官?

    不是只有帝王才有起居注史官吗?

    现在王爷也有了吗?

    还是,只是以起居注史官之名,行监视调查他家王爷之实?

    肯定是。

    眉心微拧,他颔了颔首,转身离开。

    “我现在终于明白,管深那么呆萌,王爷为何还会让他当三王府的管家,且对他那么信任了?”

    看着管深出了云随院的门,弦音就忍不住开了口。

    男人瞥了她一眼:“这个问题,你以前不是问过我吗?我记得我跟你说,我要的是管家,不是要谋士。”

    “嗯,”弦音点点头,“事实证明,他是真的对你很忠心,方才他都在替你担心,我是来查你的,我突然觉得,我们这样骗人家,会不会太不厚道了?”

    “错,我们这样才是对他厚道,如果告诉他,你是聂弦音,他会疯。”

    男人转身回房。

    弦音:“。。。。。。”

    不过,她一想,还真有可能。

    还记得在行宫的时候,得知她会读心术时,他一宿未睡,顶着双熊猫眼,见到她就像是见到鬼一般的样子。

    若知道她会缩骨、会变身,是吕言意,还是那个叫绵绵的女鬼,没死,然后又变成了江语倩,他不疯才怪。

    既然是起居注史官,总得做做样子,而且,两日后,还得将起居记录交给皇帝,所以,回房她就摆了文房四宝,研墨。

    没多久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她只睃了一眼,因为外面天色已暗,她也没看真切,就见有人手里拿着东西进来,她还以为是管深,又觉得不对,再度回头看了一眼。

    赫然发现是佩丫。

    手里端着一个花瓶,花瓶里插着开得正艳的芙蓉花。

    弦音眸光一喜,本能地就准备拾步迎过去。

    迈出一步,又连忙顿住。

    佩丫看了看她,对她微微颔了颔首,然后,将那个花瓶放在了房中的桌上。

    这时,卞惊寒正好从内室里面出来。

    佩丫便红着脸跟卞惊寒行了个礼:“王爷。”

 第623章 我很无辜(1更)【求月票】

    卞惊寒瞥了她一眼,又转眸看向弦音。

    见弦音一副很想上前跟佩丫说话,又不能上前的样子,转眸问向佩丫:“有事吗?”

    佩丫低着头,不敢看卞惊寒。

    “奴。。。。。。奴婢。。。。。。奴婢见前院花园里的芙蓉花。。。。。。开得。。。。。。开得正好,便想着摘。。。。。。摘一些装瓶里摆王爷房里,希望。。。。。。希望王爷能心情好点。”

    佩丫说完,咬唇闭了闭眼,觉得自己的表现真是太差劲了。

    她虽鼓足了勇气,而且私下里已经将这句话练习了多次,可是,见到这个男人,还是紧张得要命。

    而她一紧张,就会结巴。

    卞惊寒怔了怔,有些意外她的举措,眼梢轻掠,扫了眼桌上,这才看到那一瓶修剪精致的芙蓉花。

    眼波微动,瞥向弦音。

    弦音低头研墨。

    卞惊寒示意佩丫:“拿走吧,本王不喜这些东西。”

    佩丫抿了唇,并未照做,看了看那瓶她修剪了一下午的芙蓉花,又看了一眼男人,眉眼垂下,解释道:“其实。。。。。。其实,奴婢之所以这样做,是。。。。。。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卞惊寒眸色微深。

    佩丫看了看低垂着眉眼研墨的弦音,有些犹豫。

    想到对方只是一个宫里派来的起居注史官,只是一个外人,而且就算听到了她说的,也没有关系,遂又接着道:“其实,奴婢。。。。。。奴婢是在帮弦音完成。。。。。。未了的心愿。”

    卞惊寒一怔。

    弦音研墨的手也微微一顿,转眸看向佩丫。

    佩丫的声音还在继续:“弦音曾经。。。。。。曾经跟奴婢说,等。。。。。。等院中的芙蓉花开了,每日挑拣几朵插于花瓶内。。。。。。摆。。。。。。摆放在王爷的。。。。。。厢房里,王爷。。。。。。王爷一定会很喜欢,如。。。。。。如今,芙蓉花开了,弦音却。。。。。。却不在了,所以。。。。。。所以,奴婢就。。。。。。就想着帮她去完成这个未了的心愿。。。。。。以后每日给王爷送花过来,这也是奴婢。。。。。。奴婢能为弦音做的最。。。。。。最后一件事了,奴婢。。。。。。奴婢还以为王爷不会拒绝,却不想。。。。。。”

    佩丫的话没有说完,垂了脑袋,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只是不知道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弦音。

    卞惊寒瞥向弦音。

    弦音神色如常,继续回头研墨。

    卞惊寒再度转眸看向佩丫,薄唇轻启,“拿走吧,本王说了,本王不喜这些东西。”

    虽声音依旧不大,却较方才明显多了几分凉意。

    佩丫眼睫颤了颤,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只得颔首:“是!”

    走向桌边,将那瓶芙蓉花拿起,对着卞惊寒略略鞠了一下,便退了出去。

    佩丫走后,屋里便只剩下了卞惊寒和弦音。

    见弦音依旧埋头在那里研墨,一声不吭,卞惊寒唇角轻勾,拾步走过去。

    刚走到近前,还未开口,弦音忽然转身,手里研墨的墨条举起就对着他的脸上一摁。

    男人俊美如俦的侧脸上瞬间就被印上一团黑墨。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男人一怔。

    弦音剜了他一眼,气鼓鼓转过去继续研墨。

    男人反应了一下,了然过来,也不生气,也未立即去揩,挑挑眉:“我很无辜。”

    弦音回头,小脸满是不悦地瞪着他:“你哪里无辜了?你就是一祸水,惹得一堆女人为你疯狂,上到一国公主,下到一府下人,中间还什么重臣之女、奶娘之女,这些就算了,佩丫是我在三王府唯一的朋友,唯一信任的朋友,结果。。。。。。结果,也被你迷了心智,学会了骗人。”

    弦音说得义愤填膺,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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