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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瞒浩荡-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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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卞惊寒带着弦音朝府门口走,并吩咐管深准备马车。

    管深其实整个人还有些飘。

    特别是看到弦音的时候,他就有些连路都不会走了,本想装作若无其事,却不想还是同手同脚起来,听到身后的弦音“噗嗤”一笑,他甚至差点摔跤。

    他今日已经花了很长时间来消化、来接受这件事。

    聂弦音是吕言意,吕言意是绵绵,绵绵就是聂弦音。

    他想起了去午国时的种种,关于聂弦音的种种,关于吕言意的种种,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家王爷早就知道两人是同一人。

    只有他傻乎乎地,为聂弦音打抱不平、对吕言意仇视愤慨。

    所以,这个女人,不仅会读心,还会缩骨?

    太让人震惊,也太让人害怕了。

    **

    快到府门口的时候,碰到从外面回来的薛富。

    “王爷。”见到卞惊寒,薛富就快步迎了过来。

    “什么情况?”

    “听说禁卫在紫枫行宫里并未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只知道里面有人住过,连屋顶瓦片都重新修葺过,不过,他们却在山下的一处密洞里发现了一担已经坏掉的食材,在那批食材里面,有一小包已经烂掉的荔枝,在大楚,这个季节是吃不到荔枝的,买也是买不到的,前段时间,南国使臣过来拜访皇上的时候,有给皇上带了一些过来,因为不多,当时,皇上就只赐了一些给正好进宫请安的六王爷,所以。。。。。。六王爷此次是人证物证俱全。”

    卞惊寒听完,没有多少表情,只点点头,淡“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果然是老奸巨猾,江良这心思动得蛮快,手脚也快。

    示意薛富去忙,卞惊寒便带着弦音出了府。

    府门口守门的两个府卫见到弦音,全都一脸的难为情和尴尬。

    弦音没做声,却是将他们的心里尽收眼底。

    当日卞惊寒跟秦心柔大婚,她从火场逃出来,就是这两人将她当成了鬼,拿刀砍她将她赶走。

    其实,不怪他们,弦音想想,自己也觉得好笑。

    上了马车,弦音主动坐在了卞惊寒的旁边,并挽着他的胳膊,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

    马车徐徐走起来。

    “卞惊寒,问你个问题。”

    “嗯。”

    “你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这幅身子?”

    卞惊寒微微一怔,侧首看向她。

    “为何这样问?”

    弦音抿了抿唇,幽幽道:“因为这幅身子长得好看呀,脸美、身材美,哪儿哪儿都美。”

    卞惊寒将视线转过去,眸色微深。

    却是唇角一勾笑道:“有你这样大言不惭的吗?”

    “我是说正经的,你没看到,方才我随你出门,一路走过来,我看到所有人的心里都是这样,都是‘难怪王爷对这丫头如此上心,如此与众不同,原来,她是如此绝色佳人’,上午的时候,十一爷也是这样说的,所以,我在想,你喜欢我,是不是因为。。。。。。”

    “聂弦音。”男人忽的出声将她的话打断。

    “嗯?”弦音一怔,将脑袋从他的肩膀上抬起来,转眸看向他。

    “你难道忘了,你是什么时候才让我看到你长成这样的?是在行宫的时候吧,我们因为假水痘住进明宫,那时,你才让我看到你干干净净的脸吧?而不是用胭脂将自己的半边脸和下巴都涂满了红斑,可就在这之前,我们已经确定了关系不是吗?”

    男人说得一本正经。

    弦音怔怔想了想,好像是如此。

    “所以,还有疑问吗?”男人问她。

    【继续翻页,下一更一起发的】

 第691章 他是自己看到了(3末)

    ”弦音眉眼一弯,复又将小脑袋枕回到他的肩窝里面。

    男人的声音却还在继续:“所以,我喜欢的是你的人,跟你这幅皮囊无关。”

    弦音听得很开心,扭头在他的侧脸上落下一吻,嘻嘻笑道:“信你了。”

    男人自是很受用,展臂就揽了她。

    “卞惊寒,不用缩骨的感觉真好,虽然,在外人面前不能讲话,但是,还是很高兴,感觉做回了自己。”

    男人浅浅一笑。

    “我也很高兴,至少走在一起,不会让人觉得我们是父女,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弦音闻言,忍俊不禁。

    想起今日的事,又低低一叹:“只是,今日太险了。”

    她知道,他也是被逼到了绝境,才不得不如此置之死地而后生。

    “没事,都过去了。”男人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顶。

    这样也好,除了他们走在一起,他不再有那种带着女儿的罪恶感,外界对她的威胁也会少很多。

    小孩子,谁都想欺负一把,就连佩丫那种老实本分的人,都会觉得不甘,都会动了肖想。

    最重要的,再去对付那些知道她缩骨的人,他就不要顾忌那么多。

    比如秦羌,比如秦义,缩骨是秘密的时候,就是短柄,握在别人的手上,缩骨成了世人皆知的事,那就没有任何威胁的价值了。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弦音窝在卞惊寒的怀里都快要睡着了。

    惺惺松松睁开眼,“到了?”

    “嗯。”

    一起下了马车,弦音才赫然发现,他们到了一处墓地,到处都是坟墓。

    不对,不能叫墓地,因为每个陵墓修建得极其奢华的,且占地广袤。

    所以,皇陵?

    卞惊寒拉着她手带着她往前走。

    经过一处小房子前,房子里还有一人跑出来跟卞惊寒行礼:“三王爷。”

    卞惊寒扬手止了对方,然后带着她继续往前走。

    “方才那人是守陵的吗?”

    “嗯。”

    一直走到一处陵墓前停下。

    弦音看了看墓碑上的字,不知用的是什么体,龙飞凤舞的,她一个字都没认出来,不过,她心里已经大概猜出了是谁。

    果然,听到了边上的卞惊寒哑声唤了声:“母妃。”

    然后,便撩袍跪了下去。

    弦音赶紧也拂裙跪在他旁边。

    “儿臣今日前来,是特意带她来见母妃的。”

    卞惊寒转眸看向弦音,再次握了她的手,复又转眸看向墓碑。

    “她叫聂弦音,是儿臣爱的女人。”

    弦音呼吸一颤,这样的介绍让她猝不及防啊。

    心跳得好快,瞬间“扑通扑通”起来。

    “对了,儿臣做爹了,母妃做祖母了,是个女孩,小名叫思涵,大名煜泱,现在还太小了,等她稍微大点,儿臣会带她一起来见母妃。她,就是思涵的娘,是母妃的儿媳,父皇已经答应儿臣,让儿臣娶她了,娶她为妃,母妃,你也会祝福儿臣的对吗?”

    弦音浑身一震,愕然转眸。

    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皇帝已经答应他了?答应他娶她,娶她为妃?

    这怎么可能?

    “我。。。。。。我一个下人。。。。。。这样。。。。。。”

    完全难以置信,弦音有些语无伦次。

    卞惊寒转眸看向她,“我跟父皇说,让冯老将军收你为义女,父皇同意了。”

    弦音怔了怔。

    所以,之前他进宫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所以,她就可以以将军之女的身份嫁给他做王妃是吗?

    弦音还是有些缓不过神来。

    见她愣愣看着他,他弯唇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老将军会同意的,他跟将军夫人都膝下无儿无女,将军对你又甚是喜爱,只要我提出,他一定允,现在就只等他们夫妻二人游玩回来。”

    弦音摇摇头。

    她不是担心这个。

    她只是觉得难以相信,觉得蹊跷,老皇帝怎么可能会同意?

    出了今日这样的事,她甚至担心老皇帝会杀了她,他又怎么会同意这些?

    是卞惊寒跟他做了什么交易吗?

    蓦地想起方才出府前卞惊寒让管深准备马车时,她从管深眼里看到的那条心理。

    【咦,带着铜箱子入宫,怎么没将铜箱子带回来?】

    所以。。。。。。

    她瞳孔一敛:“卞惊寒,你是不是将你的那个铜箱子给皇上了?”

    卞惊寒稍显意外,意外她怎么会知道,不过,旋即就明白了过来,定然是从管深的眼里看到的。

    便也不否定,点点头,“嗯。”

    弦音当即就激动了:“所以,你用那个跟皇上交换,换你娶我,给我名分?”

    “不行吗?”相较于她的激动,卞惊寒一脸平静。

    “那里面是什么?”

    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她刚到王府的时候,那个箱子是藏在鸢尾园的湖底的,因此,她的背上还挨了一刀。

    后来,他对她还几番试探,看她会不会将此箱子说出去。

    而且,他还明确告诉过她,那是很重要的东西,关乎他的命运的东西。

    再后来,就被藏于垂花石拱门的青砖里面。

    如此藏匿,如此在意,一定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就如他所说,关于他命运的东西。

    卞惊寒却是摇摇头:“不知道,我只负责保管箱子,钥匙在父皇那里,我打不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母妃当初告诉我,关键时候,可以用来换父皇恩典。”

    卞惊寒说得云淡风轻,撇开视线,看向前面的陵墓。

    弦音看着他的侧脸。

    自是不信。

    “你当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卞惊寒略略垂了眉眼,“不知道。”

    他当然知道里面是什么。

    一张两年后废太子,立他为储的圣旨么。

    他知道。

    当然,并非他母妃告诉他的。

    他母妃的确只告诉他今日在龙吟宫里,他跟他父皇说的那些。

    他是自己看到了。

    这张圣旨还没被放进箱子之前,他就看到了,当年,他九岁。

    他也并非是有意偷看,而是无意中看到的。

    因为那日,他父皇写这张圣旨的那日,他,就在桌子底下,就在桌幔委地的桌子底下。

    十四年过去了,再想起来还像是昨日发生的事情一样。

 第692章 像个畜生一样(1更)

    那日,之所以会藏在桌子底下,他也并非故意,他是想偷他母妃的还魂丹。

    当时,他乳娘的儿子病重,药石无医,他想起他母妃有一颗还魂丹,是他父皇赐的,便想着偷去给他。

    没想到他父皇跟他母妃突然进来,他就只得躲到了桌子底下。

    那日,他在桌底待了一整夜,除了丑时寒毒发作的半个时辰昏死过去,不知道他父皇跟他母妃发生了什么,其余时间,他都是清醒的。

    他第一次看到他母妃哭,不对,不应该说看到,在桌底下被桌布所掩,什么都看不到,应该说听到。

    他寒毒醒来就听到他母妃在哭,嘤嘤嘤哭得很小声、很小心翼翼、很隐忍,似是极力想让自己哭得寂静无声,却还是发出了声音。

    他听到他父皇在跟他母妃说着对不起,说去拿药箱给他母妃上药。

    上完药,他听到他父皇来到桌边写东西,并将写的东西念给他母妃听。

    【大楚建隆十六年,废太子、立新储,新储为三子卞惊寒。】

    他听到他父皇还说,明日会将此旨装入一特制铜箱,铜箱他母妃保管,开箱钥匙他自己保管,待他二十五岁时,会将钥匙给他。

    他听到他母妃哭着谢恩。

    那时他小,在一个九岁孩子的认知里,他一直觉得他母妃是他父皇最宠爱的妃子,因为几乎每夜都会来,就算先去了皇后或者别的嫔妃那里,召了她们侍寝,却也从不留宿,一定会来他母妃的寝宫,然后宿在他母妃这里。

    所以,他从未多想,见他父皇连这种承诺,连二十五岁立他为储君的承诺都给了他母妃,他就更不会多想,那夜他以为,他真的以为,他父皇只是不小心哪里伤到了他母妃,只是不小心而已。

    直到第二年,他母妃服毒去世。

    对,他母妃是服毒去世的,并非是他父皇赐的毒,而是自己服毒自尽。

    服毒前,他母妃没有任何症状,依旧浅笑嫣嫣,只是将他叫到了面前,跟他说了两件事。

    一件,道歉,连着跟他说了好几个,孩子,对不起。

    另一件,就是将铜箱给了他,说里面装着一个非常重要非常重要的东西,是他父皇给的,箱子的钥匙在他父皇手上,让他一定要妥善保管好箱子,藏好,不能道于外人知,不能丢失,不能让别人夺去,待他过完二十五岁生辰,便可以问他父皇讨要开箱的钥匙。如果,还未到那日,却实在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了,也可以将这个箱子还于他父皇,换他父皇一个恩典。

    他隐隐觉得不对。

    他追问他母妃,为何要跟他说对不起?铜箱她替他保管就好,为何现在就将铜箱给他?

    他母妃依旧笑着,笑得很美,说,孩子,母妃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他没懂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他看到了他母妃凄美笑容下,眼底深处的恐惧和绝望,他逼问他母妃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他母妃说他的团扇放在外殿了,让他先去帮她取来,她再跟他细说。

    他便飞快地去取了,飞快地回了内殿。

    可是,只是内殿到外殿,再从外殿到内殿的这么个距离、这么个刹那,就好像时光颠倒了乾坤,他还是晚了一步。

    他母妃已经落了气,唇角流着黑红黑红的浓血,倒在榻边的地上。

    他手中的团扇跌落于地。

    后来,他父皇来了,太医来了,太医说,他母妃是死于服毒自尽,剧毒。

    再后来,他父皇让人将他母妃入殓、下葬、入皇陵。

    原则上,嫔妃殁,只要不是冷宫嫔妃,都会风光大葬,何况生前还是帝王的宠妃,就更加会厚葬。

    但是,他母妃全部从简。

    匆忙入殓、匆忙下葬、匆忙入皇陵,低调入殓、低调下葬、低调入皇陵。

    宫里的人都说,因为他母妃死于自尽,死得不光彩,传出去有损皇室名声,所以如此。

    只有他知道,不是。

    这不是真正的原因。

    因为入殓的时候,他就躲在白绫的后面。

    他看到了她母妃的遗容,他听到了两个负责入殓的女官的对话,在帮他母妃换寿衣时候的对话。

    两人甚至都失控惊呼。

    “啊,你看她的手臂!”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伤成这样?”

    “有旧伤有新伤,痂摞痂,是长期割腕吗?”

    “不对,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的。”

    “太可怕了,这么多伤,不是一日所咬吧?”

    “肯定不是。”

    待入殓之后,棺椁盖上,两个女官离开,他才从白绫后出来,他用了好大力气才推开棺椁的盖子,他撩起她母妃寿衣的衣袖,便看到了那让两个女官吓得惊呼的胳膊,惨不忍睹的胳膊。

    两条胳膊都是。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何大夏日的,大家都穿着九分袖子的衣裙,他母妃从来都是长袖,且还是那种一直长到手背的长袖。

    那一刻,他也终于明白,他在桌底下的那夜,他父皇写下密旨的那夜,他父皇对他母妃的伤害,并非不小心。

    且,伤害不仅仅只有那一次。

    那年,他十岁。

    自那以后,他在宫里再也没看到当日替他母妃入殓的那两个女官。

    也自那以后,他不再跟他父皇亲近,当然,他父皇也不再跟他这个儿子亲近。

    他父皇一直以为,他怨他、怪他,是因为人走茶凉,他没有给他母妃应有的风光大葬,也不再善待他这个儿子,其实,他父皇不知道,他怨恨的,怎是这些?

    后来,他开始钻研医书,他想知道,是什么情况下,是什么病,会让一个人像个畜生一样去咬另一个人。

    他在一本《心神隐晦及心神极端录》上找到了答案。

    夫妻床笫之欢时,一方的特殊癖好,以伤害另一方来达到心里和身体的满足。

    比如,欢爱时,有人会绑缚与之交合的另一方的手脚,有人会用绳鞭抽打,而他父皇,会咬人。

    他一直以为是这样的,直到遇到了身边的这个会读心术的女人,直到她告诉他,他父皇有夜游之症。

    他才觉得,夜游可能才是真正的原因。

 第693章 我便不弃(2更)

    他记得当初这个女人为了帮他脱困,骗他父皇说,他是为了找神医给他弄治疗夜游的药物时,他父皇问他,是你母妃告诉你的吧。

    所以,这世上,除了他父皇自己,他母妃是唯一一个知道他父皇夜游的人是吗?

    所以,他父皇才会每夜宿在他母妃这里,因为他母妃知道这个秘密,可以跟他母妃无所顾忌,甚至伤害,是吗?

    所以,铜箱里的那一纸承诺,是他母妃用长期以来的伤痛换来的,是吗?是他父皇对她长期深受其害的一种补偿,是吗?

    他甚至深深地觉得,自己身上的寒毒,那让他夜夜如同经历人间炼狱一般的寒毒,也跟这件事有着莫大的关系。

    刚开始发作的时候,他也受不住,毕竟那时他才九岁,他害怕、他恐惧,他觉得生不如死,他哭着问他母妃怎么回事,他母妃让他不要问,说牵扯太多,说知道他痛、知道他苦,但是,慢慢会习惯的,说他会慢慢习惯的。

    他的确慢慢习惯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夜,夜复一夜,他都会去经历一遍,都会去地狱走一遭,又怎会不习惯?

    垂眸,他弯了弯唇。

    边上的弦音见他一直不做声,疑惑地朝他看过来,便看到他唇角勾起的弧度,那似嘲似痛的弧度。

    “卞惊寒。。。。。。”她唤他。

    卞惊寒才收回思绪,怔怔回过神,转眸看向她。

    却又蓦地意识过来什么,又将视线撇开了过去。

    但是,弦音还是看到了,看到了他眼角的微微潮红。

    她没有揭穿他,也没有追问,什么也没有说。

    卞惊寒却是出了声,声音有些哑:“母妃,你会理解儿臣、祝福儿臣的,对吧?”

    你不会怪儿臣的,不会怪儿臣就这样舍弃了你用伤痛,甚至生命换来的东西,对不对?

    是儿臣不孝,作为儿子,当年没有能力保护母妃,甚至对母妃的痛苦一无所知,如今,作为男人,作为父亲,儿臣只想尽一切所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否则,得了皇位又如何?纵有万里河山,终究是孤家寡人一个,终究是一个人,永远的一个人,最孤独的那个人,他的父皇便是。

    弦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他一定是在想事情。

    就在她在那里做着各种揣测的时候,他裹了她的手,“走吧。”

    弦音怔怔看向他,发现他早已恢复如常,面色如常,眸色亦如常。

    他起身,将她扶起,转身,正欲带着她离开,弦音忽然觉得自己也应该说点什么,连忙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抽出。

    双手合一,对着墓碑虔诚一鞠:“娘娘请放心,我一定会守护在王爷的身边,只要他不离,我便不弃。”

    卞惊寒回头看着她,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她说完,朝他俏皮一笑,对上他的眼眸时,发现他眼睛里亮得就像是夏夜的星子。

    两人牵着手一起往回走。

    回到王府,卞惊寒去了听雨轩,弦音便去乳娘那里抱小不点去了。

    不缩骨、恢复自己的另一个好处便是,想见自己的女儿、想抱自己的女儿,不用再压抑、再藏掖、再找借口了。

    想见就见,想抱就抱。

    **

    龙吟宫

    单德子端着晚膳进来,发现皇帝还坐在那里,也没有批奏折,亦没有看书,就独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皇上,晚膳好了,奴才给你端上来了,皇上午膳也没吃多少,龙体要紧。”

    单德子端着托盘躬身走到龙案边。

    这个男人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刺激不小。

    从未见他这样过。

    “你说,这世上当真有两个天下吗?”皇帝突然抬头问他。

    单德子一怔。

    两个天下?

    什么两个天下?

    “奴。。。。。。奴才愚钝,不太。。。。。。不太明白皇上的意思。”

    “就是除了这个世上,还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世上。”皇帝少有的没生气,还跟他解释了一句。

    然,单德子觉得,越解释他越糊涂了。

    世道不是只有一个吗?

    除非。。。。。。

    “回皇上,奴才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读几句书,以奴才觉得,世道,应该只有一个,而如果非要说多道,奴才就只听说过‘六道’,天道、人间道、修罗道、畜生道、恶鬼道、地狱道,也就是世人所说的六道轮回,我们所处的世道,应该就是人间道,人间道只有一个,所以,世道应该也只有一个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若有人来自其他世道,那必定不是来自天道的仙,就是来自于其他四道的妖魔鬼怪?”皇帝睇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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