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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瞒浩荡-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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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8章 歪曲事实(3末)

    弦音心口一撞,愕然抬眸。

    所以,绵绵就是昨天从野史馆借走这本书的人!

    “你好好看看。”绵绵走到沙发椅前坐下。

    弦音将手里的喜服放在边上的柜子上,也拾步走到灯下的桌旁坐下,迫不及待地开始翻看那本书。

    聂妈敲门送了水果盘进来,就出去了。

    因为年数久远的缘故,书里的有些字清晰,有些字已经很模糊,不过,虽然模糊,根据上下文,还是能辨出是什么字。

    一字一字入眼,一面一面入眼,弦音的瞳孔一圈一圈缩起,脸色也一点一点变白。

    甚至还未看完,只看到一半,就气愤地将书“啪”地往桌上一拍,“完全胡说八道!”

    末了,又胸口起伏地拿起来继续看。

    越看是越震惊,也越看越气愤。

    这上面简直把她说成了驴子八只脚,不对,不是把她,是把绵绵,聂弦音的名字只出现一次,其余的,全部都是用的绵绵的名字。

    说,绵绵是她的真名,她是一个妖女,身形可大人可小孩,会读心,擅媚术,化名聂弦音,各种不知廉耻地搅乱大楚朝堂风云。

    说她勾引各皇子,三王爷卞惊寒、六王爷卞惊安、十一王爷卞惊澜全部被她成功魅惑,听命于她。

    说她为了拴住擅长谋略的三王爷卞惊寒,更是不惜为其生下一女,卞惊寒便对她完全言听计从、死心塌地。

    只有不近女色、一心清明的太子卞惊卓对她不为所动,她屡次勾引未果,怀恨在心,便伙同三王爷卞惊寒,设计陷害太子之母,也就是当朝皇后,和太子弟弟七王爷卞惊书,致使皇后被无辜打入冷宫,七王爷卞惊书被赶出京城。

    此事之后,她更加猖獗,因为六王爷卞惊安发现了她是妖女的真面目,她便又与三王爷卞惊寒一起设计陷害卞惊安,致使卞惊安被打入天牢,永世不得翻身。

    不仅勾引大楚皇子,还勾引午国皇子,导致午国太子悔婚,一心想要娶她,午国八王爷更是为了她被午国皇帝贬为了庶民。

    除此之外,她还勾引天子。

    建隆皇帝被她所惑,甚至让她垂帘听政。

    而且,听了她的枕边谗言,将原本的太子卞惊卓废掉,重立三王爷卞惊寒,为了堵住百官和天下众人悠悠之口,建隆皇帝、她、三王爷卞惊寒三人合力设计太子卞惊卓,引他入局,让其含冤被废,且背负着谋逆之名,被判终生幽禁。

    而她的胃口还不仅仅如此,随后又伙同卞惊寒对建隆皇帝下蛊,以解药威胁建隆皇帝退位,卞惊寒得以成功继位登上宝座。

    新帝卞惊寒恐文武百官反对他娶她这个妖女,先瞒着满朝文武,在登基大典上搞突然袭击,册封她为良妃,虽只是为妃,却给了“大楚第一妃”的至高荣誉,她的地位由此可见一斑,也由此可见新帝卞惊寒势必只是一位傀儡皇帝。

    “歪曲事实,完全歪曲事实!”

    弦音气得肺都要炸了。

    绵绵瞥着她:“该生气的不应该是我吗?上面记载的是绵绵,是我。”

    **

    【更新毕,回来苏州这几天也是忙得晕头转向,明天加更哈~~还有,不喜现代这段,且不关心前面的伏笔和坑的孩纸可以先囤囤哈,目测后天见面吧,么么哒】

 第769章 嘴硬心软的主儿(1更)

    也就是到这时,弦音才彻底明白过来,绵绵对她的敌意来自哪里。

    她突然想到“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无辜躺枪”这些形容,也难怪绵绵的怨念那么深,难怪她对她这般仇视,难怪前面说她什么活得风生水起、青史垂名、流芳百世。

    原来问题的症结在这里。

    其实,与绵绵不同,她气的不仅仅是这上面将她写成了一个妖女,她更不能容忍的是,上面竟然这般写卞惊寒。

    完全将他写成了一个杀兄弑父的恶魔。

    是谁?

    到底是谁写的这些?是谁如此颠倒是非黑白、如此陷害他们?

    再次拾起那本书,端详。

    书的封面上印有大楚史馆的印,说明是出自史馆里的史官之手无疑。

    蓦地想起什么,她快速翻找。

    她做过见习史官,她知道,在大楚,每一本史书,是谁记录的、谁编撰的,都会有留名,不仅有记录编撰者的名字,还有审核者的印鉴,而这种皇室之争的史料,还必须是经过天子过目,才能入档。

    可是,这本没有。

    她整个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记录者的留名,也没有看到审核者的印鉴。

    想想也是,如此歪曲事实的史料记载怎么可能会留名,也不可能会通过审核,不过,此人也是能耐,竟然能让这书入档保存了下来,流传至今。

    待她穿回大楚,她一定要将此人揪出来,不然,比起她,卞惊寒一代帝王,不是更加遗臭万年吗?

    “这全部都不是真的,是有人故意抹黑陷害。”放下手中的书,她转眸看向坐在沙发椅上的绵绵。

    “我信你?”绵绵轻嗤。

    显然不信。

    弦音有些无奈,的确,仅凭她的一面之词,实难让人相信,可她现在又不可能找到其他证人。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这的确就不是事实,而且,我也不知道写的是你的名字,其实,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幅身子叫绵绵,在那边,我也一直用的是聂弦音的名字,没想到。。。。。。对此,我深表抱歉,对不起。”

    绵绵看了她一眼,似是不意她如此,没做声。

    见她如此,弦音自桌边起身,走到她旁边的沙发椅上坐下。

    “其实吧,你也不用那么生气的,退一万步讲,就算用的是你绵绵这个名字,就算被历史这样黑化,但是,现在,你不是绵绵呀,你是聂弦音,对吧?而且,你现在是在中国,在中国的历史上,并没有大楚和午国这个朝代,这本书也称不上历史,只能存在在野史馆里,又有多少人能看到呢?就算看到,这世上同名同姓何其多,谁知道绵绵是谁?”

    “你的意思,我庸人自扰了?”绵绵没好气道。

    弦音也不以为意,甚至觉得她鼓着腮帮子的样子很是可爱。

    艾玛,那可是她的身子,她竟然觉得自己气鼓鼓的样子可爱,这算不算自恋?

    弦音笑:“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只是觉得,生气归生气,不至于要怨念那么深,还入她梦来讨公道。

    当然,绵绵是一个古人,会如此反应,她也表示理解,古人迂腐,尤其在意清誉,特别是女子,将清誉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好在她如今也在现代生活了一年多,思想观念多少也应该有些改变吧,她再劝说劝说,应该能让她放下心结。

    “我不知道。”

    硬邦邦回了四字,绵绵起身,走到房中的橱子前,打开橱门,自里面拿出一套睡衣,也不看她,丢了一句:“我去洗澡了”,然后便拉门出去了。

    留下弦音一人坐在那里怔了怔,片刻之后又禁不住弯了弯唇。

    她算是看出来了,绵绵这厮也是个口是心非、嘴硬心软的主儿。

    明明是不忍心她挨饿,买东西给她吃吧,偏要说成是因为她的这幅身子是她的,不想这幅身子饿着、不想这幅身子遭遇不测。

    还有,说什么让她跟着她走,要给个东西她看,让她无法抵赖,实则就是不想她留宿街头,寻的借口将她带回家吧。

    不然,完全可以将这本史书带过去给她看,因为她记得,在肯德基里见面的第一句话,她就说了,要找她算账,既然专为此事而来,又岂会不将这本书带在身上?

    缓缓环顾房内,心里说出来的感觉,心情很复杂,也很微妙。

    视线落在书桌上竖着的一个相架上,相框里放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她起身走过去。

    她记得那是前年,他们去黄山时拍的,他们的身后是迎客松,没想到绵绵竟也没有将这张照片换掉,或者将相框收起来。

    **

    卫生间的浴缸里,绵绵躺在里面,任满满一缸水温合适的热水将自己全身包裹,只留一颗脑袋露在外面。

    她轻轻阖着眼睛,感受着全身的每个毛细血管在热水的浸泡下舒缓、扩张、梳理,也感受着心里面翻涌的情绪,此起彼伏、潮起潮落。

    直到卫生间的门“叩叩叩”被人敲响,她才睁开眼睛。

    “弦音,你怎么洗个澡那么久啊?不会又睡着了吧?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能那样,不能那样,水凉了很容易感冒的,你这孩子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聂妈大嗓门的唠叨声透门而入。

    绵绵自水里面坐起身,对着门口朗声回道:“没有睡着,一会儿就好了。”

    虽然从小不知道父爱母爱为何物的她,穿到现代适应了好久才适应突然多出来的爸妈,尤其是这个妈妈,这个数落她,或者数落她爸爸,可以从早上数落到晚上,还中气十足得很的妈妈,但是,很奇怪,她一点都不嫌她烦,甚至听到她的唠叨,她还会很开心。

    **

    绵绵洗完澡回房,弦音正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的夜景和灯火出神。

    绵绵看了她一眼,一边拿着干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走到衣橱前,拿了一套睡衣扔在边上的椅子上。

    “去洗吧,卫生间在哪里,你应该轻车熟路,不需要给你指路吧。”

 第770章 入他梦来(2更)

    弦音沐浴完,在卫生间里用吹风机吹好头发回来,发现绵绵已经躺在床上了,阖着眼睛,一动不动,似是已经睡着了。

    只不过,原本只有一条薄被的床上此刻铺了两条,绵绵自己盖一条,睡在里面,另一条铺在外面,还多加了一个枕头。

    弦音抿唇笑了笑。

    其实,她已经做好了睡沙发的心里准备。

    轻轻带上门,也尽量放轻自己的脚步走过去,掀被上床,躺好后,顺手关掉了床头的台灯。

    黑暗中,她闭上眼睛。

    躺了好一会儿,却是没有一丝睡意,明明今天走了那么多路已经累得不行,明明这床比古代的床不知舒服多少倍。

    脑子里想的事情太多,一会儿卞惊寒,一会儿小思涵,一会儿她爸妈,一会儿绵绵。。。。。。

    人越睡越新鲜,越睡越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突然响起绵绵的声音:“你是怎样穿回来的?”

    弦音一怔。

    原来,失眠的不是她一人呀,这问题,这清爽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定然是一直没有睡着。

    弦音便将大典上的事从头至尾讲了一遍。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穿回来了,感觉应该跟那副画有关,可是关联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一定要找出来,我必须想办法回去。”

    说到这里,弦音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翻了个身面对着绵绵,“你想回去吗?”

    问完,她又觉得自己完全就是废话嘛,怎么可能不想回去?

    她若不是因为卞惊寒,还不是一直惦记着回来,在那边,也有她的亲人朋友吧。

    而且,她一个现代人,穿越到古代,很容易适应,而她一个古人,穿越到现代,从落后到高科技文明,要想适应,很难,很多事不会,事事都要学习,她怎么可能不想回去?

    然而,没有得到绵绵的正面回应,没做声。

    房里的光线很暗,绵绵又躺在床里侧的位置,她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半响之后,才听到她开口,却是问她另外的问题。

    “既然你说那本史书上的记载都不是事实,那事实是怎样的?”

    弦音弯了弯唇,还以为她真不关心她在那边发生的事呢,原来也想知道啊。

    好,那她就从穿越起,到穿回来,将中间所有经历的事一五一十、原原本本都告诉她,彻底解除她的心结。

    **

    龙吟宫

    大太监圆禄不知第几次看向殿中的时漏,又偷偷抬眼看向坐在龙案后一直研究一幅画的新帝,很想提醒他时辰不早了,该就寝了,却又不敢贸然打扰。

    毕竟才刚刚伺候这个主子,还没有摸清这个主子的性情,何况伴君如伴虎,他不得不提着小心。

    要是管深在就好了,管深在,这些事就不用他操心了,可问题是,如今管深不在,晚膳的时候,这个男人派管深去办什么事去了,还未回,所以只得他自己面对。

    看了看殿中的时漏,他微微清了清嗓子,手执拂尘躬身上前:“启禀皇上,已经亥时末了,明日还要早朝,奴才伺候皇上歇着吧。”

    男人抬眸瞥了他一眼,只一眼,又继续垂眸看向手中的那幅画,没做声。

    圆禄汗哒哒,也不敢再多言,只得退至到一旁,继续守着。

    他就搞不懂了,若说这个男人是因为思念大典上突然消失的良妃,那应该看正面画才对,可他拿在手里盯着看的,却是一副看不到脸的背影画,且,一看看两三个时辰不释手。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男人将手里的画朝龙案上一放,深深叹出一口气,身子朝龙椅的后背上颓然一靠,抬手捏眉心,一副甚是疲惫之态。

    捏完眉心,手放下,男人也没有坐起来,就靠在那里微微阖上了眼睛。

    见他似是睡了过去,圆禄蹙眉,不知道是应该拿条毯子来给他盖上,还是该唤醒他,让他去龙榻上睡。

    想了想,不敢贸然打扰,还是去取了薄毯过来,正欲给男人盖上,男人却是陡然睁开了眼睛。

    “去给朕备辆马车。”男人蓦地开口。

    圆禄吓了一跳,不仅因为他突然出声,也因为他眼中蜘蛛网一般密布的血丝。

    “请。。。。。。请问现在吗?”

    “嗯。”

    圆禄怔了怔,都这么晚了呢。

    “皇上这是要去。。。。。”

    “回三王府。”

    又回三王府?

    白日里不是刚回去过吗?

    当然,主子吩咐,当奴才的只管照办便是,圆禄领命而去。

    卞惊寒坐起身,缓缓将龙案上的画收起来。

    龙吟宫里一点她的影子、一点她的气息都没有,清冷清冷的,他要回三王府去睡,他和她最美好的回忆都在那里,那里到处都是她的影子,到处都是她的气息。

    尤其是被褥床单软枕之间,睡于其中,或许,或许可以有种她从未离开的错觉吧,也或许,她会入他梦来。

    **

    翌日清晨

    聂妈推开门,发现床上两丫头竟然还在呼呼大睡,顿时大嗓门就扯开了。

    “都几点了还在睡!快起来,跟平时一样,起来到小区里跑一圈,回来吃早餐。”

    边说,边走到窗边,“哗啦”一声打开窗帘。

    强光透窗而入,投在床上,弦音最先做出了反应,眼睛未睁、眉头一皱,不满地翻了个身,鼻音浓重地嘟囔:“哎呀,妈,困死了,就不能再让我多睡会儿?”

    “早睡早起是必须养成也必须坚持的好习惯。。。。。。”

    聂妈当即回道,话还未说完,就蓦地顿住,因为她意识过来,说话的不是她家弦音,而是弦音的朋友。

    弦音迷迷糊糊间也惊觉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一个激灵睁开眼,见她妈正笑看着她。

    “阿姨。。。。。”她慌乱地坐起身。

    “是不是睡糊涂以为在自己家了?”

    闻见她如此问,弦音心口一松,挠挠头:“是啊,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聂妈连连摆手,完全不以为意,末了还跟她解释,“是阿姨吵醒你了,我家弦音呀,以前写文整天坐电脑前不出门,这一年不写文了,也宅在家里不出门,太缺少锻炼了,我就强行要求她,每天必须早睡早起,早上起来绕小区跑一圈。”

    弦音还未做出反应,边上的绵绵迷迷糊糊、惺惺忪忪、边揉着眼睛边打着呵欠摇摇晃晃坐起身,“怎么这么快天就亮啦?”

 第771章 你太让朕失望了(3更)

    可不是这么快天就亮了,她们可是一直说话,说到天亮了才睡,当然,主要是她在说,她讲她在那边的经历。

    起床后,绵绵找了一套衣服给她,弦音发现,那是她以前的衣服。

    心里其实挺感激的,从这个小细节也能看出绵绵是个很心细的人。

    绵绵下去跑步去了,她没去,一来是因为她双腿酸痛实在跑不动,二来,她想跟她爸妈单独相处一会儿。

    “孩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聂妈一边准备早餐的碗筷,一边问她。

    弦音就知道她准要问,而且,后面肯定会跟个调查户口的一样,将自己想知道的都要问个清楚明白。

    很想回她,妈,昨天晚上没有逮着机会问,憋死了吧?

    “阿姨,我叫吕言意。”

    本想说绵绵,想了想,两个弦音已经够乱了,她还是不要两个绵绵添乱了,而且让绵绵心里也不舒服,所以,她就用了吕言意这个名字。

    说完,也未等她妈问,她就继续主动交代。

    “我跟弦音认识,是因为我也是写文的,我不是s市的人,我家住在a市,我到s市来是来参加一个splay活动的,昨天我拿的那套喜服就是splay的服装,倒霉的是,活动结束,我发现我的换衣柜被人撬开了,我的衣服和钱包全都不翼而飞,没有办法,所以,我就找人借了套保洁服穿,鞋子就还是splay的绣花鞋,身无分文,就只好来找弦音了。”

    “原来是这样啊,”聂妈深信不疑,一脸同情地看着她,“你们啊,还是年轻,以后这种乱七八糟的活动少参加点,都是骗人的。”

    “嗯,阿姨说的是。”

    聂妈将碗筷摆上桌,揩了揩手,从口袋里掏了三百块钱出来递给她:“拿去买回程的车票吧。”

    忽的又想起什么:“你钱包掉了,那身份证是不是也掉了?没身份证是买不了动车票的,那只能坐大巴了,现在不知道大巴要不要身份证呢。”

    “谢谢阿姨,”弦音没接,将她的手推了回去,“没关系的,我报警的时候问了派出所,民警说,可以给我办张临时的,过两天就可取。”

    没穿回去之前,她还想住在这里呢。

    “哦,”聂妈点点头,“那你还是要买票啊,先拿着。”

    硬要塞给她。

    弦音拗不过,只能接下,“谢谢阿姨,阿姨你真好!”

    弦音就势抱住了她妈,鼻尖一酸。

    一颗心颤抖,这一抱她早就想了,一直苦于没有机会。

    聂妈轻叹,“是阿姨谢谢你,弦音自一年前突然得了失忆症以来,就没有一个朋友,成天一个人宅在家里不出门,性格也变得内向古怪,难得还有你继续跟她做朋友。”

    弦音听得更想哭了。

    事实上,她也是真哭了,赶紧进了卫生间。

    可怜天下父母心。

    妈,请原谅我这个不孝的女儿。

    因为是周一,吃完早餐,聂爸聂妈去上班了。

    弦音和绵绵打车去找神婆。

    是弦音的意思,当初,她就是在神婆的店里穿越的。

    **

    凌波宫

    “什么?”太上皇手里的茶盏差点没端住,好在毕竟是有武功之人,眼疾手快才稳了,“啪”的一声,将杯盏置在面前的桌上,他难以置信开口:“你要将皇位还给朕?”

    卞惊寒跪于桌前的地上,颔首:“是,父皇正值壮年,身上的蛊也已经解了,这江山父皇还可以坐很多很多年,父皇也知道儿臣请退的原因,聂弦音不在,儿臣真的无心政事,儿臣不想毁了父皇辛辛苦苦打造出来的这盛世江山,恳求父皇成全!”

    “胡闹!”

    太上皇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桌子被拍得一晃,茶盏的盖子更是被震起,发出一声令人心悸的清脆碰撞,吓得边上的如清不轻。

    好久没见这个男人这么生气了,尤其是前太子的那件事以后,这个男人性情变了许多,没想到今日。。。。。。

    卞惊寒也微微抿了薄唇,俯首于地:“请父皇喜怒,儿臣真的是力不从心,所以,请父皇。。。。。。”

    “你以为禅位是儿戏吗?你以为坐皇位是骑马坐车吗?想坐就坐,不想坐就不坐吗?朕既然将皇位传给了你,你就给朕好好地坐着!”

    太上皇直接将他的话打断。

    卞惊寒眉心微蹙。

    “可是,儿臣真的是分身乏术,顾不上江山社稷。”

    “你要分身乏术做什么呢?聂弦音又不在这世上,你又没法去找她,你什么都做不了,你要分什么身?”

    卞惊寒身子微微一晃,那一句“你什么都做不了”就像是一记闷棍敲在他的头上,痛得他瞳孔一敛。

    最绝望莫过于如此。

    你想拼尽全力,可是你什么都做不了。

    “不,”他苍白着脸摇摇头,“虽然儿臣现在是什么都做不了,但是,儿臣相信,一定能想到办法,一定能找到办法,让她回来。”

    “你能不能认清现实?她走了,她已经离开了,彻底离开了这里,不会再回来了,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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