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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瞒浩荡-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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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男人是背对着她的,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见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本宫已经开始研制了,岂能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你不要,谁给本宫试药?”

    厉竹一怔,又听得他接着道:“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发生昨夜那样的事了。”

    声音淡漠悠远,就像从天边传来。

    明明相距那么近。

    厉竹又怔了怔,再也不会?

    男人已经拾步出了门。

    一人站在那里失神了好久,厉竹才缓缓转眸,看向桌上的侍卫服和面皮。

    犹豫再三,终是走过去,将衣服拿起来。

    **

    换好衣服、戴好面皮,厉竹从酒楼出来,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她都做好秦羌已经离开的心里准备,因为她觉得以他的性格不可能耐心地等那么久,要不是很不耐地进来催她,要不就是走了。

    所以,出门看到他茕茕孑立在门口时,她还真是有些意外。

    似是有所感一般,他回头瞥了她一眼,见她出来,也未多言,径直带头走在前面。

    许是被他嫌恶和羞辱惯了,这样淡漠的他,反而让她觉得很陌生,微微抿了唇,她跟在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街上人来人往、喧嚣鼎沸,似是跟他们二人没有任何关系。

    厉竹想了想,终是先开了口:“殿下应该知道,我不会武功。”

    让她做一个婢女,她还能做一些份内的事,雷烟可是他的贴身侍卫,侍卫份内的事,她可办不到。

    “没打算让你保护本宫。”男人也未回头,淡声回道。

    那打算让她做什么?

    厉竹看着他的背影,静默了片刻,又接着道:“殿下贵为太子,安全最为重要,个人觉得,还是让烟护卫跟在身边比较好,既然,我跟在殿下身边也做不了什么,反而是个累赘,不如,几时殿下将忘情之药制好了,通知我一下,我再来太子府取便是。。。。。。”

    “想都别想!”厉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男人斩钉截铁打断。

    厉竹便不再做声。

    其实,她知道会是这个答案。

    难得有个忘情之药跟她做交易,他怎么可能会放弃如此好将她困在身边随意折磨、随意羞辱的机会呢?

    她是婢女,他还得有所顾忌,毕竟不可能时时刻刻在身边,而如今是雷烟,可是贴身侍卫、那是常伴左右的人。

    这些她都想过的,不过,她终是决定跟他回去。

    原因有两个。

    一个,她真的需要那忘情之药,另一个,他说了,再也不会发生昨夜那样的事了。

    只要这一点他说到做到,其他的折磨和羞辱,她无所谓。

    **

    两人回到太子府门口的时候,男人自袖中掏出一粒药丸给她:“变声的。”

    厉竹怔了怔。

    这种药她也能制,当然,有现成的更好。

    她伸手接过。

    本能地放到鼻下嗅了嗅,确定无误后,才送入口中。

    换做寻常,她的这种不信任的举措,这个有着一张损嘴的男人早就说话了,可这次,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就拾步入了府。

    厉竹紧跟其后。

    刚走进前院,就看到一抹浅黄色的身影飞快地跑过来,如阳光下振翼翩然的蝶。

    “羌哥哥———”

    秦羌脚步一顿,厉竹就也跟着停了下来。

    娇俏身影奔至跟前,“羌哥哥。”

    是个年轻女子,着一袭云锦襦裙,梳一尾俏皮灵动的飞仙髻,肌肤白瓷净玉一般,基本未施粉黛。

    也不知是见到秦羌太过激动的缘故,还是因为小跑了一阵的缘故,脸蛋红扑扑的,就像是清晨破晓的朝阳,说不出的明艳动人。

    这是厉竹对这个女子的第一印象。

    第二印象便是秦羌跟此女的关系不一般。

    因为,见到女子的那一刻,他也毫不掩饰地表现出了自己的欣喜激动:“姜儿?”

    “嗯,”女子粉面含春,乖巧点头,“是我,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羌哥哥还能认出姜儿。”

    秦羌笑:“当然认得出,别说才这么多年未见,就算我们齿摇发白再见,本宫亦是不会不识姜儿。”

    闻言,女子小脸上的红霞更是厚了几分,娇羞满面,嗔道:“羌哥哥还是那么会哄姜儿高兴。”

    厉竹就在近前,自是将两人话语,甚至两人反应都看在眼里。

    垂眸弯了弯唇。

    齿摇发白。。。。。。

    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她都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秦羌的嘴里说出来的。

    认识他怎么久,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般,这般满眼宠溺地对待一个女人。

    一直以为他这张嘴,是从不会说讨好的话的,且不说这两年一见面就损她辱她,就说以前,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不会。

    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原来,他的嘴也可以抹了蜜一般,原来,他也是说情话的高手,原来,他这般会哄女孩子开心。。。。。。

    秦羌和女子并肩往前走。

    “你怎么突然下山了?”

    “皇上派人去永贤庵接我的,接我进宫过六月半。”

    “嗯,”秦羌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如果没记错,你应该大前日满十八岁吧,满了十八是不是就不用一直呆在永贤庵了?”

    “没想到我的生辰羌哥哥记得这么清楚,嗯,以后就可以自由了,可以经常见羌哥哥了。”

    “进宫拜见父皇了吗?”

    “嗯,给皇上请过安才来的太子府,我也不知道太子府怎么走,还是皇上让人送我来的。对了,还没祝贺羌哥哥呢。”

    “祝贺什么?”

    “祝贺羌哥哥荣登太子呀,从小我就知道羌哥哥不是一般人,果然,羌哥哥都做太子了,好厉害。”

    两人有说有笑往前走着。

    厉竹不远不近跟在后面。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16)

    女子忽然不经意的一个回头,这才看到一直跟在后面的厉竹,“咦”了一声,凑到秦羌耳边,小声问:“羌哥哥,她是。。。。。。”

    秦羌回头瞥了厉竹一眼,淡声回道:“贴身侍卫。”

    女子似是有些意外,“羌哥哥的贴身侍卫是女的?”

    “有两人,雷尘、雷烟,兄妹俩,雷尘本宫让他出门办事去了,她是雷烟,他们在本宫的眼里,只是侍卫,没有男女。”

    女子听完就抿嘴乐了,“瞧羌哥哥一急就一副一本正经从头说起的样儿,还真真是一点都没变,羌哥哥无需解释那么多的,姜儿懂的。”

    厉竹眼帘颤了颤,微微抿起唇。

    秦羌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我们去那里坐坐吧。”

    “好。”女子笑靥如花。

    两人上了凉亭,厉竹守在凉亭的下面。

    有婢女过来给两人上了茶水和糕点。

    秦羌伸手端茶的时候,女子惊呼:“呀,羌哥哥你的手。。。。。。”

    与此同时,一把将他的那只手执起,蹙眉看着他手背突起的关节处昨夜砸在墙面上留下的伤,满脸满眼的心疼,“怎么伤的?”

    秦羌弯唇,淡然道:“没事,小伤。”

    女子瘪瘪小嘴,“疼吗?”

    末了,又怜惜地对着伤口轻轻吹了吹:“小的时候,羌哥哥每次习武受伤,都缠着姜儿要姜儿帮吹吹,说姜儿吹两下比灵丹妙药都有效。”

    秦羌低敛着眉眼,没做声。

    也未将手收回,就任由女子捧在手心吹拂了好一会儿。

    “羌哥哥,那时姨母尚在,一次她去永贤庵里看姜儿,她跟姜儿说,羌哥哥为了姜儿,为了帮姜儿医眼睛,还特意想方设法结识了一位很有名的神医的弟子,跟着对方一起偷偷学医术,是吗?”

    厉竹呼吸一滞。

    特意?想方设法?

    微微转眸,她看向凉亭里的男人。

    男人背对着她而坐,除了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她什么也看不到。

    只听得他道:“母妃还真是什么都跟你说。”

    女子娇嗔弯眉:“那还不是因为姨母没将姜儿当外人。”

    一字一句,句句入耳,厉竹心中早已滋味不明。

    秦羌的母妃,此女叫姨母,那么他们是表兄表妹?

    这厢,女子再度开口:“方才在宫里的时候,皇上也跟姜儿说,羌哥哥医术了得呢,还说羌哥哥一定能医好姜儿的眼睛。”

    秦羌眸光敛了敛,不动声色将手抽了回去,“姜儿放心,本宫一直在研制此药,已稍见成效,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制出来。”

    女子笑容璀璨:“没关系的,羌哥哥,姜儿又不是双目失明,只是一只眼睛看不到而已,这对姜儿丝毫影响都没有。”

    厉竹有些震惊。

    震惊女子竟然有一只眼睛有问题,她都没看出来。

    如今知道了再看,的确能发现女子的右眼有些异样,没有神采。

    女子是面对着她而坐的,似乎也发现了她在看她,朝她笑了笑,梨涡浅浅,甚是可爱。

    厉竹长睫轻颤,朝她略略颔了颔首,算是回应。

    “烟护卫,对吧?”女子忽然含笑开口。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17)

    厉竹一怔,不意她突然跟她说话。

    微微敛了眸光,对着她的方向,再度略一颔首,表示回应。

    女子水袖一漾,扬手指向一处:“能帮我摘一下那朵栀子花吗?就是枝头伸出来的那朵,并蒂的那朵。”

    厉竹循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亭外不远处的一棵栀子花树,时值栀子花花期的临末,所以,树上的花儿并不多,洁白无瑕、异常醒目,很容易便看到了女子所说的枝头伸出来并蒂的那朵。

    心底顿时就抽了一口凉气,那么高!

    若对会武功的雷烟来说,肯定不是难事,但是,她。。。。。。

    也不知自己心中怎么想的,她转眸看向凉亭。

    凉亭中女子目光殷殷地看着她,似是在等着她答复,而某个背对着她的男人正大手执盏静静饮茶,并没有任何反应。

    那她。。。。。。

    睫毛轻颤,她再度转眸看向那棵老栀子花树。

    这样的高度,如果搬凳踏脚,也肯定是够不着的,如果搭个梯子,应该可以。

    只是在外人看来,她一个会武功会轻功的侍卫,又岂能有这样的举措?

    怎么办?

    直接拒绝吗?

    心里不禁生出一团火。

    扮作雷烟明明并非她所愿,而是这个男人的意思,明明她已经跟他提出过,自己不会武功,此时此刻,他就准备这样坐视不管,任由她自生自灭?

    说什么不指望她保护他,却想看她这种时候的焦头烂额,是吗?

    头皮一硬,她转眸看向男人,对着两人的方向微微一鞠:“请姑娘见谅,殿下刚刚让雷烟试了一味药,此刻雷烟内力和轻功都无法施展,要不姑娘稍候一些时辰,等雷烟身上的药力散尽,再帮姑娘摘,要不,就请殿下现在赐雷烟解药。”

    试药?

    女子一怔,看向秦羌。

    试药是说得委婉吗?既然是药,要什么解药?肯定是试毒吧?只有毒,才需要解药。

    让一个大活人试毒,还是自己的贴身侍卫?

    “羌哥哥。。。。。。”

    秦羌唇角一勾,放下手中杯盏,“何须那么麻烦?这种事情本宫亲自来便是,别说要朵花儿,姜儿就是要天上的星子,本宫也定然会想方设法给姜儿摘下来。”

    话落,起身,纵身一跃,身轻如燕,飞出凉亭,直直飞向那棵栀子花树,“喀嚓”一声清脆,便轻轻松松折下了那朵并蒂栀,衣发翻飞间,飞回凉亭,翩然落下。

    长指执花,递于女子面前。

    女子伸手接过。

    从厉竹的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女子轻轻笑开的眉眼。

    收了视线,她微微垂眸。

    想法设法。。。。。。

    只觉得这个词很是熟悉,想了想,想起来是方才女子说过,为了给她医眼,他曾想方设法结实了一位很有名的神医的弟子。

    两人的声音再度穿过来。

    “这几日姜儿是住宫里,还是住本宫府上?”

    “可以吗?可以住羌哥哥这里吗?”

    “当然,只要你愿意,本宫一会儿让人去宫里跟父皇禀报一声。”

    “嗯,姜儿一切但凭羌哥哥安排。”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18)

    雷尘办完事回来是半下午,他让厉竹先回雷烟的厢房休息。

    厉竹自是求之不得,她的风寒还未彻底尽好,需要休息,而且,看某两人在那里郎情妾意的腻歪,她也累得慌。

    雷尘还告诉她,按照以往惯例,每夜都是雷烟负责守上半夜,他负责守下半夜,他们亦是要如此。

    上半夜就是从晚膳过后,到子时,而下半夜则是从子时到天亮。

    雷尘说,其实守夜也并不是一本正经守在那里不睡,当然,太子殿下不睡,自是不能睡,若殿下睡下了,没什么事他们也可以睡,只是要睡在殿下厢房的耳房里,而且睡着了也要保持警觉,一旦有什么事情要第一时间保护殿下安全。

    听到说要跟秦羌一墙之隔而睡,厉竹难免有些紧张。

    雷尘以为她是因为自己不会武功才如此,便笑着宽慰她,让她别怕,府里很安全,不会有什么事,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什么事,府里还有很多的府卫,且,太子殿下自己还武功高强。

    来到雷烟厢房,厉竹便躺在了矮榻上休息,并没有睡床榻,她不知道秦羌让雷烟去哪里了,她只知道,尽量不要去碰别人的东西,这是礼貌。

    一觉睡到雷尘过来喊她晚膳。

    起来后,顿时觉得人舒服了不少。

    雷尘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都已经出门了,又还是折了回来。

    “对于常姑娘,神医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厉竹怔了怔。

    常姑娘?那女子姓常?

    常姜?

    秦羌、常姜。。。。。。

    她垂眸弯了弯唇。

    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连名字都那么配呢,儿女秦常,儿女情长。。。。。。

    “常姑娘的母亲是殿下母妃的亲妹妹,常姑娘的父亲是柱国公,当年辅佐皇上登基,柱国公出了不少力,所以,皇上对其一家甚是亲善,只不过,好景不长,柱国公身患恶疾,早早离世,柱国公夫人也因此忧思成疾,于第二年去世,留下常姑娘一人,当时,常姑娘才三岁,殿下母妃念其可怜,便将其带在身边抚养。”

    厉竹微微震惊。

    虽然知道那女子跟秦羌是表兄妹,且小时候一起长大,却没想到她是柱国公之女,更没想到她已父母双亡。

    “常姑娘跟殿下算是。。。。。。青梅竹马,感情也甚笃,一次皇室狩猎,殿下失踪,常姑娘为了寻殿下,误入恶瘴之地,中了毒,才导致了一只眼睛失明,那时殿下九岁,常姑娘才六岁。”

    听到这里,厉竹更是惊讶不已。

    那个女人的眼睛竟是为了秦羌所盲。

    “常姑娘八岁那年,皇上请了得道高人来宫里帮忙祭天,此道士偶然见到常姑娘,说常姑娘命盘非凡,既是天煞孤星之命,又是凤格之命,也就是说,常姑娘会克父克母克身边所有至亲之人,但是,她又是皇后之命,娶她者日后必定为皇。”

    “皇上问道士如何化解?道士说,将其送往道观,或者寺庙,让其吃斋念佛十年,十年里,亲人里的所有男子都不得与其见面,便可去掉她命中的孤煞。于是,皇上便安排她去了永贤庵。今年,十年满。。。。。。”

    后面,雷尘说了些什么,厉竹根本没听进去,满脑子已是被这些信息所缠。

    原本还觉得自己风寒已去,挺有胃口的,可吃进口中的饭菜顿时就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依旧没吃多少,她就放了。

    其实,她知道雷尘跟她说这些的用意。

    **

    晚膳过后,她稍稍收拾了一下,便去了秦羌厢房。

    厢房里烛火明亮。

    秦羌和常姜面对面坐在灯下,正下着棋。

    此时的秦羌已换了一身居家的白色软袍,发髻也没有像平素那样高高盘起,而是只用了一根布带束发,墨发垂于脑后,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温润了不少。

    当然,也可能这份温润,并不是来源于他的装扮,而是因为他面对的女子。

    对面的女子还是白日那身鹅黄色的云锦裙,不同于秦羌坐得笔直挺拔,女子一副慵懒之姿,只手撑着小脑袋,蹙着秀眉,撅着小嘴,凝目看着桌上棋局,一副冥思苦想下一步该如何走的样子。

    烛光氤氲,笼着两人,厉竹又想到“天造地设”这样的形容。

    心头一黯,她转身立在了门口。

    雷尘说,秦羌没睡之前,她守在门口即可。

    厢房里,秦羌眼梢一掠,瞥了一眼门口,目光在她的背影上略一盘旋,便收了回去。

    “该姜儿走了。”

    “羌哥哥,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又要输了?”女子的小嘴儿撅得更高了。

    秦羌笑:“要不,跟小时候一样,本宫让你三子,并准你悔棋三次。”

    “羌哥哥对姜儿真好。”

    两人又说说笑笑不知下了多久,常姜忽然一个转眸看向外面,惊喜道:“羌哥哥,快看,外面好多萤火虫!”

    厉竹虽然背对着他们,依旧能听出女子声音里的欣喜激动,那样子,似乎几百年没有看到萤火虫一样。

    忍不住撇嘴。

    不是在永贤庵呆了十年吗?永贤庵不是在山上吗?她就不信山上没有萤火虫,山上更多才对吧?

    然,某人却似很受用常姜的这份欣喜激动,当即就带着她出门抓萤火虫了。

    确切的说,是某人抓,常姜只负责站在一旁用薄纱袋子接,并开心喝彩。

    某人身轻如燕,踏着风,提着轻功,衣袂簌簌、青丝飞扬,在夜色下飞来飞去、飞去飞来。

    厉竹静静看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心底的悲伤泛滥成一片一片。

    眼前的这一幕有多熟悉,记忆就有多清晰。

    那时为了一味药的药引,她娘让她去捉落叶谷的萤火虫。

    深夜的落叶谷,静谧幽深,她不会武功,又不能对那些萤火虫用药用毒,只能靠捉。

    为了驱赶心底的恐惧,她边捉萤火虫,边大声唱歌,后来,秦羌就出现了。

    每每想起他如同天神一般翩然落于她面前,将她吓得歌声戛然而止,一屁股跌坐在地的那一幕,她就忍不住弯起唇角。

    人生若只如初见,多好。

    “你是人是鬼?”

    “你猜。”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19)

    常姜手里的萤火虫装了一袋,秦羌才停了下来。

    “时辰也不早了,姜儿早些回去睡觉。”

    “嗯,好,姜儿要跟小时候一样,将羌哥哥捉的这些萤火虫挂在床头。”

    “去吧,有任何需要就跟下人讲。”

    “嗯,羌哥哥也早点歇着。”

    “好。”

    看着两人依依不舍,就像是明日再也见不到了一样,厉竹心头真是汗。

    常姜终于走了。

    秦羌回房,进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看也未看她一眼。

    厉竹还以为他准备睡了,毕竟时辰已经不早了,谁知,他又走回到桌边坐下,看起书来。

    方才常姜在的时候,有多闹,此刻就显得有多静。

    她是守在房门口的,院子门口还有婢女和府卫守着,所有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全无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厉竹正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蓦地听到男人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响起:“进来。”

    厉竹怔了怔,看了看左右,见左右无人,只有她一个,又回头看了看屋内,见男人正扬目看着她这边,她才确定,这一声“进来”的确是跟她说的。

    微微敛了心神,她转身拾步入了屋。

    男人又恢复了一副冷冰冰的淡漠之姿,似乎夜里跟常姜有说有笑的那人不是他一样。

    对着男人微微一鞠,她知道,原则上应该说“不知殿下有何吩咐”,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开口,未作声,就等着他指示。

    男人瞥了她一眼,合上手中书卷,起身,去了里间,片刻,又出来,手中多了一柄带鞘长剑。

    走到她身边,一手勾了她腰间锦带一拉,另一手执剑朝拉开的锦带间隙里一插。

    长剑便别在了她的腰间。

    “是侍卫就得有个侍卫的样子。”寡淡的声音落下。

    厉竹长睫颤了颤,不意他叫她进来是为了这个。

    蓦地,又有两个小瓷瓶入眼,是男人伸手递到她面前的。

    不知何物,也不知何意,她抬眸看向男人。

    “空的,给你装眼泪的。”

    厉竹:“。。。。。。”

    装眼泪?

    第一反应是他又变着法子在羞辱她,厉竹没有接。

    男人不带一丝温度,也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又接着传来:“制忘情之药,需要你的眼泪,当然,是必须你为心头那人流下的眼泪,要两次的,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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