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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瞒浩荡-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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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回,已去通知了,他便没再做声,眉宇低沉,上前看着倒在血泊着的常姜,以及被秦羌抱着的厉竹。

    这厢,秦羌第一反应便是点了厉竹身前的几处大穴给她止血,然后才腾出一手,颤抖地探上她的腕。

    脉搏全无。

    他抬起头,双目赤红,慌急求助卞惊寒:“陛下,你快帮探探,我的手太抖了,一时找不到她的脉门在哪里。。。。。。”

    卞惊寒心中一痛,为厉竹,也为他。

    他就站在边上,看得真切,哪里是没有找到脉门,明明已经探上。

    是因为没有脉搏了吧?是因为他不相信厉竹没有脉搏了这个事实吧?

    没做声,他倾身蹲下,依言伸手。

    这种时候,除了尽人事,还能如何做?

    秦羌连忙将自己的手拿开,让他探,一双能滴出血来的眸子一瞬不瞬凝着他。

    没有奇迹,入手一片沉寂,卞惊寒紧了呼吸,又伸手探向厉竹的鼻尖。

    同样,声息全无,早已落气。

    颤抖将手撤下,他缓缓抬眸,对上秦羌惶惶凝着他的赤目。

    见对方从未有过的殷切、也从未有过的无助,似是等着他宣判、等着他给他带来奇迹一般,他就觉得那句话哽在喉咙里上下不得,怎么也出不了口,连带着呼吸都变得阻塞。

    薄唇蠕动,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艰难逸出两字:“节哀。”

    “你胡说!”秦羌嘶吼。

    不知是激动得,还是愤怒得,额头上根根青筋都突了起来,样子十分可怖。

    卞惊寒低叹。

    这样的心情他懂,自是不会跟他计较。

    侧身,他又探了探一旁常姜的脉搏。

    同样已断气。

    他便缓缓站起了身。

    查看屋中一切。

    从现场的痕迹来看,两人肯定经历过反抗和躲避,几个倒掉的货架便是证明。

    而两人的致命伤都在胸口,伤口窄薄,可见凶手用的是剑。

    虽然厉竹和常姜不会武功,但毕竟在逃躲,而对方还能一剑致命,可见武功和剑术之高。

    窗门都关着,且上了锁扣,说明凶手来去都是走的大门。

    这是目前能得出来的一些信息。

    刑部的人也很快就来了。

    跟午国皇帝行了礼,就先跟太医院院正了解事发经过。

    太医院院正说,她们两人来的时候,他不在太医院,等他回来,听下面的太医说,两人奉旨过来给太子配伤药,人在储药库房,他便来了这里,然后就看到这般情景。

    并无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刑部的人就开始现场查看。

    秦羌一直保持着跪在地上抱着厉竹的姿势,忽的想起什么,他又伸手探向厉竹的脸,在她的脸颊边缘慌急地一顿乱摸。

    对,面皮,肯定戴了面皮!

    平素她就爱戴面皮。

    肯定不是她!

    然而———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刑部的人过来查看两人尸体。

    “殿下。。。。。。”

    “滚!不许碰她———”秦羌紧紧抱着厉竹不撒手。

    刑部的人甚是无奈,只得求助的目光看向午国皇帝。

    午国皇帝闭了闭眼,叹出一口气,沉声:“如果你想厉竹和姜丫头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如果你不想查真凶、不想替她们报仇,你就一直抱着!”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62)

    皇帝话落,秦羌依旧没有动。

    几个刑部的人看了看为首的刑部侍郎,刑部侍郎示意先去检查常姜的尸体。

    让众人意外的是,这时,秦羌却又动了。

    只见他轻轻缓缓、小心翼翼地将厉竹放了下来。

    然后起身。

    因为跪得太久,又因为腿伤严重,他一下子没能起来,边上的卞惊寒见状,连忙上前搀扶了一把,他才站起。

    见他有些摇摇欲坠,卞惊寒虽然松了手,却依旧站在他边上。

    几个刑部的人便分工同时检查两人。

    “已经死亡。”

    “死亡时间不超过半个时辰。”

    “无中毒。”

    “凶手拿的是剑。”

    “致命伤在胸口,一剑致死。”

    几人边检查,边报着检查结果。

    忽然一人惊呼:“这里有字。”

    所有人一震,皆循声看过去。

    只见那人将常姜的右手手臂抬起,在地上她原本放手臂的位置,一个歪歪斜斜、松松垮垮的血字赫现。

    方才手臂放下,水袖盖住,而且地上都是血,没人发现也很正常。

    “是字吗?或许只是血渍。”有人表示怀疑。

    “是字,她的右手食指上沾有血渍,是她临死前以血为墨,写的。”

    众人便凝神细辨,变换着方位细辨。

    “矛?上面是不是一个矛字?矛才?”

    “矛才是什么意思?人名吗?”

    卞惊寒凤眸微眯:“好像是个‘柔’字,只是最后一笔没写完。”

    经其一说,众人纷纷赞同。

    “对,是‘柔’字。”

    “是的,就是‘柔’字。”

    连午国皇帝都认同地点点头。

    秦羌薄唇紧紧抿着,一语未发,目光始终盯在厉竹的身上。

    就在大家思忖这个“柔”字是何意的时候,检查厉竹的人也有了发现。

    “她手里有东西。”

    众人的视线又齐刷刷转了过来。

    厉竹的右手是握成拳状的,将其掰开,里面一枚细小的不知是扇坠儿,还是剑坠儿的东西映入众人眼帘。

    以细绳相穿,绳头已断,显然是被扯下来的。

    “快给朕看看!”午国皇帝激动出声。

    刑部男人起身,将其呈给他。

    午国皇帝将剑坠儿执于手中,端详,突然开口:“是她!”

    众人一震。

    秦羌终于也有了一些反应,缓缓转头,看向他。

    “七丫头。。。。。。”午国皇帝喃喃道,一脸的难以置信,“这是朕当年送给她的扇坠儿。”

    七丫头?

    七公主秦心柔!

    众人皆是一愕。

    终于明白过来常姜写的那个血字“柔”字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是指秦心柔!

    所有人皆意外又震惊。

    包括卞惊寒。

    提起秦心柔,他可是印象深刻,当初是他故意放的人,以为她知道自己被自己的父亲拉了做替死鬼,必定会回午国来掀起一番风云,至少,不会让午国皇帝好过,多少总有些举措出来,谁知,这将近一年以来,她整个人就像是消失了一般,杳无音讯。

    这个时候出来。。。。。。

    “她为何要这样做?”午国皇帝怔怔开口,依旧有些缓不过来,忽的想起什么,“她也不会武功呀。”

    刑部侍郎回道:“恕微臣斗胆,皇上已有一年未见七公主吧?一年时间,说长不长,却也不短,完全可以改变一个人,也完全可以让人练就一套精湛剑术,而且,也说不准凶手是两人,七公主一起,动手的是另一人,不管怎么说,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而且,她从小在宫里长大,对宫里环境熟悉,对宫里各司熟悉,对宫里的人也熟悉,对宫里的一切都熟悉,想混入宫里,并不是什么难事。”

    刑部侍郎话落,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做声。

    一片静谧,大家都在想他说的话。

    的确不无道理。

    “可是,她为何。。。。。。”午国皇帝蹙眉。

    “她为何要杀她们两人,微臣就不知了,或许是七公主跟她们谁有过节有仇怨?也或许是七公主正好来库房窃什么药,撞上了她们两人,又或许是她们两人撞破了七公主身份?撞破了她什么秘密?又或者是当初大楚陛下一再要求午国交出她,让她亡命天涯,此次见大楚陛下进宫,故意有此一举?还或者是想嫁祸于谁?”刑部侍郎说着种种可能。

    卞惊寒抿唇未响,眸光敛起。

    秦心柔。

    这女人蛰伏那么久,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如果真是她,那他觉得最有可能的,是最后一种。

    嫁祸于人。

    嫁祸给谁?嫁祸给午国皇帝。

    又或者说,是借刀杀人。

    借他来对付午国皇帝。

    因为厉竹是他的朋友,是他带进宫的人,也就是他的人,不明不白死在了午国皇宫,他一定会追究。

    而午国皇帝是皇宫之主,理所当然便是他追究的对象。

    最重要的,她肯定已经知道,当初她背锅的那件事,实则是午国皇帝想杀厉竹,既然午国皇帝对厉竹有杀心,那她嫁祸就很容易让人相信。

    总之,就是报复,报复这个当初将她当做替死羔羊、当做弃子的父亲。

    是这样吗?

    而她之所以选择借他之手对付午国皇帝,除了他毕竟是大楚之君,有与午国皇帝抗衡的能力之外,还因为当初他就是想借她的手,对付午国皇帝的,她窥破了他的意图,所以,现在也用同样的手段?

    卞惊寒沉浸在自己的思忖中,午国皇帝骤然沉声:“传朕旨意,全面搜捕七公主秦心柔,她肯定还在午国,说不准还在宫里,宫门口速速增派人手,即刻起,所有进出宫人员都必须仔细盘查,一定要将其抓获!”

    “是!”一禁卫领命而去。

    午国皇帝又吩咐刑部侍郎:“将两人抬下去,继续彻查此案,虽然已证据确凿,但是,终是存在疑点,动机是什么?她为何要这样做?所以,你们刑部不能就此作罢,一定要给朕一个交代,也给大楚陛下一个交代。”

    卞惊寒唇角泛起一丝冷弧。

    说得冠冕堂皇,他就不信,若真是秦心柔,他会不知道她的动机?

    这些都是说给他听、做给他看的吧?

    “的确,朕是要一个交代,厉竹是朕带进宫的人,虽还未册封,却已然铁板钉钉,朕也得给太上皇交代。”他缓缓开口。

    刑部侍郎领命,示意手下几人准备抬人。

    “不许碰她!”秦羌忽的大吼一声,作势就要上前推人,却只是迈了一步,整个人就重重栽倒在地。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63)

    宫门口,卞惊寒和薛富一前一后走着。

    想起进宫的时候五人,出宫的时候变成了两人,薛富心里特别不好受。

    秦羌受不住晕了过去,午国皇帝差人送回了太子府,十一王爷卞惊澜被他家主子劈晕了,午国皇帝也派软轿送去了客栈,而厉竹。。。。。。

    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他就问出了口:“皇上,神医的事,我们就这样。。。。。。算了?”

    卞惊寒走在前面,薄唇紧抿,没做声。

    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

    虽然午国皇帝一再跟他保证,一定会给他一个交代,说一起遇害的还有柱国公的遗孤,他的亲外甥女呢,他一定会彻查此事,但他那样的人,他并不相信他。

    他相信的,不过是另一个人而已。

    秦羌。

    秦羌定然不会就这样让厉竹枉死的。

    见他不做声,薛富又问了句:“我们就不管了吗?”

    卞惊寒这才回头,瞥了他一眼,见薛富眼眶红红的,他同样眸色一痛,收回视线,看向前方:“如何会不管?只是。。。。。。我们要先让另一个男人管,我们从旁协助就行。”

    薛富怔了怔:“是午国太子殿下吗?”

    卞惊寒“嗯。”

    他知道薛富为何一问再问,他方才也看到了,在库房的时候,薛富就站在后面浑身发抖,毕竟厉竹去寻她娘的那些时日,都是他陪在左右保护着她的安全。

    他的心情他懂。

    只是,他有他的原则。

    秦羌都能误会厉竹心中的男人是他,亲手制作忘情之药让厉竹服下,可见有多忌讳厉竹跟他的关系,他的确要注意一些分寸。

    最重要的,同为男人,他很清楚,秦羌一定不希望给自己的女人讨回公道这样的事,都要别的男人来完成。

    方才秦羌的沉痛和懊悔,他都看在眼里,能让一个练武之人气血攻心晕过去,可见他心底压抑喷薄的情绪有多激烈。

    这件事就让秦羌去做吧,毕竟这是他能为厉竹,为他心中所爱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而且,事情发生在午国,发生在午国的皇宫,他是午国太子,做这件事也方便许多。

    他们从旁协助就行,但绝对不是放任不管,厉竹于他而言,是很重要的人,不仅仅是因为有救命之恩。

    从小到大,他鲜少有朋友,应该说,几乎没有,厉竹是聂弦音的挚友,也是他的。

    只是这件事,要如何跟聂弦音说呢?

    她害喜严重,胎脉又极其不稳,不然,今日就不会不带她入宫了,不管怎么说,午国皇帝是她父亲,就算不想面对,人都来了,见面请个安总归是要的,可她的情况实在太不好了,吃什么吐什么,站都站不稳。

    也是他太惯着她,她非要亲自来寻厉竹,他就让她来了。

    就不应该带她来!

    前两日终于见到厉竹,她才放下心来,今日突然跟她说,厉竹没了,还是被人杀害惨死,想都不用想,她绝对受不了。

    略一沉吟,他顿住脚,回头叮嘱薛富:“神医的事暂时不要让皇后知道。”

    虽然纸包不住火,迟早瞒不住,但是,至少过了这段非常时期再说。

    薛富怔了一下,点头:“明白。”

    忽的想起什么:“那十一王爷。。。。。。”

    “他是被送去的午国皇家的驿栈,人也未醒,暂时跟皇后还碰不到面,只是。。。。。。”卞惊寒俊眉微凝,“他性子单纯,做事随心,醒来后指不定做出什么冲动过激的举措,他也不能在午国留,秦羌已经够乱了,不能让他再去添乱,而且,事情还未真正水落石出,以防他被有心人利用。”

    薛富一怔:“皇上的意思是……凶手另有其人?”

    卞惊寒漆黑如墨的眸子微微一敛,启唇:“牵扯皇室,就一切皆有可能。”

    薛富点点头,并未太懂。

    “那我们现在就回大楚?”

    “嗯,分两拨回,让管深护送十一回,朕带皇后回,你留下,关注事情进展,有任何问题及时飞鸽传书与朕联系。”

    薛富自是求之不得,当即领命:“是!”

    “还有,虽然午国皇帝已经命人在全面缉拿秦心柔,但能否将人擒获谁也说不准,所以,我们在午国的人也都秘密派出去找,一旦抓到人,第一时间通知朕,虽然不知她是不是真正的凶手,但是目前各种证据确实指向她,既然有如此深的关系,不管她是不是凶手,她都是突破口。”

    “是!”

    **

    夜色如水,夏星满天。

    雷尘缓缓走于苍茫夜色中。

    好不容易让他家太子睡下了,他突然觉得整个人有些虚脱,很累,却又不想睡,心头堵得有些难受。

    他知道,自己的这种情绪,为厉竹,更为他家太子。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些时日跟那个女人的相处,不知不觉已建立了感情,突闻她遇害的噩耗,连他都觉得像是兜头被人敲了一棒,何况他家太子。

    下午,他是被宫人抬回府的,说是急火攻心晕过去了。

    他一直守在旁边,半下午的时候,他醒了,比他想象的平静。

    平静地问他现在什么时辰,平静地让他去准备马车,说他要进宫,平静地告诉他,他要去将厉竹接回来。

    跟随这个男人多年,他了解他,越平静,说明他越有事。

    可是,他的吩咐,他又不敢不去照办。

    他陪着他一起进的宫,他似乎受了很重的腿伤,因为右腿一直瘸得厉害,他却一步不停,他们直奔刑部,却是被禁卫拦在了门口。

    皇上有旨,两名死者已经被严密保护了起来,案子未结之前,任何人不得靠近。

    任何人,包括他。

    刑部外面也被禁卫全部戒严了起来。

    他全然不管,已经疯魔了一般,只身就要硬闯。

    现场一片混乱。

    他是他的人,他的手下,他的贴身侍卫,他的主人豁出去了,他自是也豁出去了,自是陪他,哪怕是造反也陪他。

    后来,还是有人禀报了皇帝,皇帝亲自赶来,才制止了他。

    不,不是皇帝制止了他,是皇帝的一句话制止了他。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64)

    皇帝说:“你在这里发疯有什么用?她们为何躺在这里?还不是因为她们无辜受死,而真凶还逍遥法外!你要做的,难道不是去抓致使她们躺在这里的人、替她们报仇?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你有什么脸见她们?”

    已然疯魔的男人才身形一颓,手中的长剑“当啷”跌落,放弃了硬闯。

    雷尘知道,对此时的他来说,最后一句话才是一把刀。

    然后,他们便出宫回了府。

    回府的路上,男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回来以后,便一人坐在房中,许久,一动不动,石雕一般。

    晚膳端进去,他筷子都没执起一下,又原封不动地端了出来。

    就在他以为他肯定要颓废一段时日的时候,他方才又突然唤了他进去,并一连吩咐了他好几件事情。

    一件,让他速速派人全面寻找秦心柔,虽然凶手是否是她还未定,但是,目前的证据直直指向此人。

    一件,派人去查一样武器,一样看似是剑,其实比剑薄的武器。

    一件,让宫里他的人秘密关注皇帝的一举一动,因为他觉得他也难逃嫌疑。

    虽然,卞惊寒在、他在、卞惊澜在,那么多人在,他应该不会在自己的宫里做出这样对自己不利的事,但是,说不定他就是故意利用大家这个心理呢。

    毕竟,他想要杀厉竹,也不是一次两次,而且,让厉竹给他配置骨伤药,也是他提出来的。

    所以,他肯定在被怀疑之列。

    一件,派人密查四王爷秦毓、六王爷秦映、八王爷秦义。

    因为秦毓前两日坠马摔断了一条腿,难保不会猜出,是他所为,而且,上次赏荷,饮酒一事也是由常姜和厉竹所起,积恨在心,杀人泄愤极有可能,而秦映一直觊觎太子之位,常姜乃凤格之身,刚被赐婚于他,秦映起意,对他打击报复也有可能,至于秦义,因为以前他都藏得太深,越是这样的人越危险,而且,这么多人,秦义也是最清楚他跟厉竹关系的人。

    所以,都要查。

    这些都是男人的原话,他觉得不无道理。

    将男人交代的这些事一桩一桩落实下去回来,夜已深,他发现,男人依旧坐在那里没有挪动过半分。

    他上前禀报,说已经都交代下去了,男人才起了身,说自己累了,要睡了,让他退下。

    出了厢房,他觉得心里闷堵,才想着走走,吹吹夜风。

    “尘护卫。”

    沿途遇到巡逻的府卫,都停下来跟他打招呼。

    他点点头示意。

    脚下不停,缓缓向前。

    “尘护卫。”身后又传来一声苍哑的轻唤。

    他停住脚,回头。

    是府里负责清扫院落的老家丁项伯。

    此人曾经救过他家太子,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当时他家太子还不是太子。

    后来听说家里遭遇变故,他家太子见他孤苦伶仃,便收留了他,让他负责每日清扫前院和后院。

    因为年纪偏长,且他家太子也对其不薄,府里的人就都叫他项伯。

    “这么晚了,项伯还没睡。”

    “人老了,瞌睡越来越少了。。。。。。”男人笑笑,半边脸上的伤疤在夏夜的月光下特别明显。

    据说是家里失火,烧毁了一切,也烧坏了他的半边脸。

    雷尘也笑:“项伯言老,未免有些早吧?”

    男人摇头叹息:“黄土都盖一大半的人了,不早咯。”

    雷尘依旧笑笑,忽的想起什么,“项伯喊我有事吗?”

    “我听说殿下下午晕倒了,是宫人们抬着送回来的,他,没事吧?”

    原来又是一个担心他家主子的。

    今日府里已有不少人跟他打听过了。

    “没事。”

    “哦,”男人似乎还有些不大相信,借着夜色看着他的脸,然后才点点头,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那就好。”

    “项伯还有其他事吗?”

    恐他多问,他又不好多说,他便主动避开话题。

    “没啦,你去忙吧。”

    “嗯,你也早点休息。”

    与项伯分开后,雷尘继续在夜风中缓缓走着。

    走着走着他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雷烟的厢房外面。

    几日前那个女人还住在这里。

    这几日那个女人回她神医府了,他几次想问是不是可以将雷烟召回来了,毕竟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他这个做哥哥的,多少是有些不放心,但男人矢口未提此事,他又不敢贸然相问。

    他想,或许他一直准备着那个女人能回太子府吧。

    厢房里漆黑一片,他转身,准备离开,却蓦地听到里面传来动静,很小,可他耳力极好,还是听到了,他一震,停住脚。

    凝神细听。

    果然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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