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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瞒浩荡-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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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能给她开口的机会,否则,他所有的计划都会变成竹篮打水一场空。
当机立断,他袖下手腕一转,一枚有毒的银针从袖中滑出,他捻于之间,猛地扬臂,朝对方甩射过去。
因为他动作不小,众人自是看到,见一枚银针破空疾驰,皆大惊。
眼见着那枚闪着寒芒的银针就要刺入厉初云的眉心,骤然从侧旁飞出一个小瓷瓶不偏不倚砸中那枚银针,险险改变了银针的方向,“咚”的一声刺到边上的一根圆柱上,而小瓷瓶也飞出老远,“嘭”的一声落地,摔得粉碎,白色的药粉纷扬。
出手的是秦羌。
所幸方才厉初云给他的这瓶药,他还未来得及拢进袖中,不然也不能如此及时出手。
项伯愤然看向秦羌。
秦羌嘴角勾起一抹冷弧。
皇帝还处在意外中,意外项伯会突然有此举措。
毕竟曾经是他的女人,还跟他有个女儿聂弦音,要杀,也应该由他下令才对。
不仅皇帝,在场的众人都很意外,包括秦义。
厉初云看了看插在圆柱上的银针,转眸看向项伯,冷冷弯唇:“怎么?想再次杀人灭口吗?蔡项南。”
蔡项南?
众人一怔,皇帝惊愕。
项伯是蔡项南?他是蔡项南?
怎。。。。。。怎么可能?
难以置信:“你。。。。。。”
项伯刚准备接话,厉初云已先他一步出声:“揭下你脸上的那张面皮吧,让大家看看你的真面目。”
项伯自然不动,沉着脸。
厉初云又看向皇帝:“难道你不想确认一下吗?”
皇帝抿起薄唇,静默了片刻,扬手。
几个禁卫领命,朝项伯走去。
项伯眸光微敛,事已至此。。。。。。
还未等几个禁卫靠近,他自己猛一抬臂,“嘶”的一声,将脸上的一张面皮撕下来。
面皮下的眉眼映入众人视线。
有两人大变了脸色。
一人便是皇帝。
一人便是秦义。
父子二人还同时出了声。
皇帝是:“真的是你!”
秦义是:“师傅。。。。。。”
两人都是本能的惊呼。
惊呼出口后,秦义立马就意识过来自己失言。
他师傅曾经再三嘱咐过他,不能对任何人说他在外学艺,也不能对任何人说他们是师徒关系。
刚刚也是太过震惊和激动。
其余人虽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谁,但是都知,此人不仅跟皇帝有关系,也跟秦义有关系,且关系不一般。
皇帝反应那么大,而秦义还唤人家师傅。
厉初云弯了弯唇:“所以,英明神武的皇上,看到他,看到这一切,你就没有想到什么吗?”
皇帝脸色很不好,紧抿着唇,没做声。
见他沉默,厉初云只得继续:“那就让我来说吧,当年,秦义的母妃跟蔡项南可是两情相悦的一对。”
此话一出,场中传出一阵低低压抑的哗然。
秦义震惊。
皇帝脸色越发难看,蔡项南面上亦是铁青。
“可是,你!”厉初云扬手一指,指向皇上,“你看上了秦义的母妃,便利用权势硬生生强行拆散了两人,后来,你发现秦义母妃做了你的女人之后,还依旧心系蔡项南,且利用上香之便,与蔡项南见面,你不声不响、装作不知,却在某一日深夜,让人一把火烧了蔡府,府里十一条人命全部被烧死,而那夜蔡项南恰好在地窖里练功,才侥幸逃过此劫。”
“你以为这些年,他忍辱负重,取得你的信任,成为你的人,成为你的秘密杀人工具,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忠心为君、忠心报国吗?你夺了他爱的女人,杀了他全家,灭了他满门,他却来对你一片赤诚?会吗?”厉初云好笑地看着皇帝,“他只是为了报仇。”
听到这里,一直沉默的皇帝也终于出了声:“若是为了报仇,他有很多次可以杀掉朕的机会,为何都没有动手?”
“杀了你多便宜你,”厉初云轻嗤,眼角眉梢都是嘲讽,“他有更狠的报复方式。。。。。。”
“厉初云!”蔡项南厉声,想要喝止她。
厉初云又岂会听他的?当即转眸,也拔高了音量,愤然回道:“有本事,你当初在午楚河用火药炸画舫灭我口的时候,就将我炸死,既然老天有眼,让我存活了下来,我就要揭穿你丑恶的嘴脸!”
厉初云一口气说完。
秦义再次震惊。
当年的那场爆炸,竟然、竟然是他师傅所为?
“怎样更狠的报复方式?”皇帝微微眯了凤目,眸色转深。
“自然是夺去你最在乎的东西,”厉初云又转眸过来,恢复了原本的音量,不徐不疾,“显然,他已经成功了。”
皇上一怔。
其实是所有人一怔。
最在乎的东西?已经成功了?
“朕的江山?”皇帝想了想,这辈子,他最在乎的,除了这个,没有了。
厉初云未置可否。
“如何说他已经成功了?”皇帝不解。
虽然他刚刚的确经历了一番凶险,可如今已经化险为夷,而且,凶险也是来自秦羌,而不是蔡项南。
“刚刚我们在殿外听到,你不是要废秦羌,立秦义为新储吗?”
“这有什么问题吗?”
“既然你都准备立他的儿子为太子,难道不是等于拱手将自己的江山给了他们蔡家吗?”
啊!
一句话如同平地惊雷,在殿中炸响,也在众人耳畔炸响。
所有人惊错。
不少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尤其是秦义,还有,皇帝。
“你说,秦义是谁的儿子?他的?”
厉初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扭头问向蔡项南:“我可有一句说错?”
蔡项南沉默,衣袖下的手紧紧攥握成拳。
沉默就是承认。
皇帝震惊转眸,秦义难以置信侧首,所有人都错愕看向蔡项南。
“师傅,她说的是真的吗?”秦义犹不相信,怔怔开口,声音哑得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蔡项南眼睫颤了颤,依旧没作声。
一时间,殿中静得落针可闻。
好一会儿,终是厉初云打破了静寂:“当然是真的,当年他自己一次酒后告知了我这个秘密,后来又后悔让我知道,便想炸死我灭口,只可惜我命大没死成。”
秦义脚下一软,差点摔跤,手中软剑跌落在地,发出“当啷”一声脆响,让人心头一悸。
皇帝盯着蔡项南,死死盯着,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若稍微留心,就能看到他在薄颤,手在颤,身子也在颤,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怒的,又或者是恨的?
一声轻笑陡然响起,划过殿中众人耳畔。
是秦羌。
此时此刻,他终于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明白了过来,明白了一切。
“所以,去冰窖焚毁厉竹尸体的人是你,对吧?”他问向蔡项南。
蔡项南没有否认。
“然后,你告诉父皇,厉竹的尸体无故自燃,父皇做贼心虚,终是害怕,才会认为是厉竹鬼魂作祟,才会让你去偷厉竹的骨灰,以六畜之粪便镇之,你所做的目的就是更加挑起我跟父皇的矛盾,让我更加恨父皇。”
“还有,七妹去太子府找我,告诉我厉竹是被父皇跟常姜所杀,告诉我他们两人的乱。伦关系,告诉我常姜根本没有赠眼给我,告诉我这一切,是你让她去的吧?这一年,是你收留了她,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成为你的棋子?”
蔡项南依旧未置可否。
“你让七妹去告诉我这一切真相,就是为了彻底激化我跟父皇的矛盾,你知道,为了厉竹,我肯定会杀了父皇报仇,然后你就通知八弟,让他进宫救驾,为了让父皇怀疑不到你头上,也为了让父皇更加感激,你甚至反过来杀了七妹,替父皇洗白,于是,太子之位就顺理成章地到了八弟头上。”
蔡项南唇角冷冷一斜。
秦义面白如纸。
秦羌轻笑摇头:“好深的计谋,原来,你才是将所有人玩于鼓掌之中的那个人。”
骤然“唰”的一声,皇帝拔了身边一位禁卫腰间的佩剑,扬手一指,明晃晃的剑尖,直直指向蔡项南,目眦欲裂:“枉朕那般信任你!”
蔡项南也不惧,迎上他的视线:“信任能换回蔡府十一条人命吗?”
皇帝一时被问得哑了口。
胸口起伏得厉害,片刻,又蓦地一吼:“还不快将这个逆贼给朕抓起来!”
禁卫便作势上前。
“你们不能抓我!”蔡项南丝毫不慌,伸手探进袖袋,“给你们看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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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章合一章,26号更新毕】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86)
所有人都看过去。
只见他不徐不疾掏出一样东西,拿在手里。
大家都凝目辨了辨。
赫然是一枚烟火。
就在众人疑惑此物是何意的时候,他也开了口。
“我已以秦义名义,将他这些年韬光养晦、秘密储备的兵力召集了起来,还有这些年我自己培养起来的力量一起,此时此刻,他们已秘密驻扎在京师南郊,只要我将手中的这枚烟火一放,”边说,他边抬眸看了看正对着他的那一扇洞开的窗户,“他们便会立马出动,攻向皇宫。”
众人大骇,皇帝亦是变了脸色。
前段时日,因为一边国挑衅滋事,所以午国大军这段时间基本都驻扎在几个边关要塞,京师里面就剩护城军和禁卫军,禁卫军人少,而护城军又分散在京师的各区,紧急集合耗时,南郊虽荒僻,但是,离皇宫并不远,一旦真的攻打过来,他们会完全措手不及。
皇帝忽然觉得手里的长剑似是有千斤重,沉得他都有些拿不住。
而秦义还沉浸在他不是他父皇的儿子,而是他师傅的儿子这份震惊中没有缓过神,都没听到蔡项南说了什么。
直到皇帝一声:“你这是谋朝篡位”,他才怔怔回神。
意识过来他师傅,哦不,他亲生父亲在做什么,他更是心口一撞,摇摇欲坠,站都站不住。
不错,这些年他是秘密储备了自己的势力,一来,是为了关键时候能自保,二来,他也的确是想过皇位。
但是,他并未想过现在动,也从未想过会是在这样的时机下动,更未想过会是通过这种方式。
耳边嗡鸣,脑中空白,心里一片兵荒马乱,他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样,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谋朝篡位又如何?”蔡项南一副无谓之姿,“皇帝昏聩,王朝更替是天经地义。”
“你敢!”皇帝气结嘶吼。
但是,人就是这样,越生气越吼得大声,其实,越说明没有底气。
他就是如此。
正沉吟着是继续让禁卫将他们父子二人拿下,还是应该如何,突闻一道声音蓦地响起:“让他放吧。”
大家一怔,一众惊错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声音的主人。
让他放?
让他将烟花燃放,那岂不是让对方出兵?
连蔡项南本人都没想到秦羌会如此,微微眯了眸子:“你确定?”
“嗯。”秦羌努努嘴,点头。
“你以为我骗你们的吗?”
“没有,我只是图省事,因为,你放了,我就不用放了。”秦羌弯弯唇。
“什么意思?”蔡项南没懂。
不仅他,大家都没听明白。
秦羌伸手探进袖中,也掏出一样东西,朝蔡项南亮了亮:“很巧的是,我也有大军集结在京师之郊,同样也是以烟火为号,所以,如果你放了,就省得我放了,反正都是在皇宫的上空,他们看到会知道怎么做。”
全场震惊。
只不过,有人震惊是惊错,比如蔡项南,而有人震惊是惊喜,比如皇帝,以及午国众人,当然,秦义除外,此时的他神情恍惚、怔怔痴痴的,似是殿中发生的事根本没有入他的眼。
虽犹如当头棒喝,蔡项南依旧强自镇定,“你以为我会信吗?”
“所以,让你放啊!”边说,秦羌还边朝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说完,又似想起什么,“对了,你将自己的大军介绍得那么清楚,我忘了介绍了,我的,是大楚陛下亲自带领的大楚将士。”
众人再次震惊。
大楚皇帝卞惊寒带领的大楚军队?
秦羌声音继续:“那日秦心柔去找我,告知我一切真相,我当时就怀疑,这可能是一场局中局,有人想挑起我跟父皇的战争,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但是,为了厉竹,为了给她报仇,明知是局,我必须赴,也甘愿赴,我做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准备,只不过,我同样也做了,就算鹬蚌同归于尽,也绝不让渔翁坐收捡漏之利的准备,我飞鸽传书给了大楚陛下,让其派兵支援。。。。。。”
“不可能!”蔡项南打断他的话。
“为何不可能?”秦羌轻嗤,“因为项伯没有拦截到我的信鸽是吗?”
那时他飞鸽传书给卞惊寒,想以寒毒解药配方换厉竹一个身份,卞惊寒没有收到,他就怀疑信鸽被他府中的谁给拦截了,却万万没有想到是这个男人。
如此看来,告诉他父皇,雷烟是厉竹所扮的那个人,也是他吧。
蔡项南没作声。
“我是让雷尘去府外放的信鸽,你自然拦截不到。”
蔡项南很意外,却依旧半信半疑。
“我这里还有大楚陛下的亲笔回复,”秦羌又自袖中掏出一张叠好的字条,长指捻住边缘,“唰”一下抖开,字朝外,对着蔡项南的方向举着,恐他看不清楚,还特意朝他的方向迈进了几步,“当然,信鸽也是在府外收的,所以,你同样没有拦截到。”
蔡项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情势发生了这样的逆转,皇帝微微松了一口气,再次扬手,示意那些禁卫。
禁卫领命,再次上前擒人。
看着一堆人手持兵器围过来,蔡项南心中一慌,情急之下,大声道:“厉竹在我手上。”
众人一震,尤其是秦羌。
“你说什么?”
“我说厉竹在我手上。。。。。。”
蔡项南的话还未说完,就只见眼前白影一晃,再下一瞬,自己的衣领就被人封住。
“你又想拿她的骨灰做什么?”
生前已受尽各苦,死后连份安宁都还不能得吗?
秦羌眸中寒气吞吐。
蔡项南皱眉,握了他的腕,想将封住他衣领的手拿下来:“我说的是,厉竹在我手上,是人,不是骨灰。。。。。。”
人?
众人错愕。
什么情况?
“再说一遍!”秦羌明显骤急了呼吸。
蔡项南看着眼前激动得有些失控的男人,眸光微敛,缓缓开口:“厉竹在我手上,当日,奉皇上旨意在太医院储药库房杀死厉竹的杀手,正是我,皇上的计划是,常姜服假死药,厉竹真死,我偷偷改了计划,先击晕了她们两个,也让厉竹服下了假死药。。。。。。”
“她还活着?”男人欣喜惊叫。3。7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87)
蔡项南非常满意他的反应,也很满意在场众人眼中的惊愕,尤其是皇帝的。
看来,他没杀厉竹,甚至几次相救,是对的。
不让皇帝称心如意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原因,最主要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可以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因为捏住了厉竹,就等于捏住了秦羌的命脉。
好比现在,他又可以占据主动不是吗?
不徐不疾,他再次攥了秦羌落在自己衣领上的大手。
秦羌连忙松开。
蔡项南勾起唇角,略带得色地正了正自己的领子,并慢条斯理地拂平衣领下方因秦羌抓攥而留下的褶皱,这才开口。
“是,厉竹还活着,她跟常姜一样都服了假死药,当然不会死,所不同的是,为了不让大家察觉,常姜服的是假死三日的药,而我让厉竹服下的,是假死七日的药。这也是为何我要在冰窖里做出厉竹尸体被焚烧干净的原因,因为再下去,她就要醒了,我必须要在她苏醒之前将她转移走。”
真活着!
“她现在人在哪里?”秦羌急切得不行,粗重了呼吸,觉得一颗心几乎都要从胸腔里跳出。
“说了,在我手上,在一个没有人能找得到的地方,想要见他,先放我跟秦义走!”
蔡项南直接提出了条件。
“好!”秦羌答应得极快,甚至都没去想,此时此刻的殿中,做主的应该是另一个男人,他的父皇。
“不行!”皇帝也当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放虎归山、祸患无穷!”
秦羌轻笑,蹙眉,满目苍凉:“厉竹不死,父皇是永远不会罢休是吗?”
“朕。。。。。。”皇帝正欲再说,厉初云先出了声:“此人奸诈,他所言未必可信,难保不是缓兵之计。”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她说得有道理,连皇帝也“嗯”了一声。
蔡项南眸色一寒,朝厉初云看过来,厉初云撇过视线,不理他。
他又只得看向秦羌,摊摊手,一脸的无谓:“你们大可以不信。”
“我信。”秦羌紧随其后接道。
事关厉竹,事关厉竹生死,他都相信,不,应该说,都宁愿相信。
这时突然从殿外传进来一道男声:“刑部侍郎关震有要事求见皇上!”
听得出,为了让内殿里听到,对方是拔高了音量朗声说的。
想必是外面一个宫人都没看到,无人通禀,又不能擅闯,所以才有此举。
皇帝蹙眉,这种时候,自是不会让人进来。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不知是不是因为声音不够大,关震没有听到,还是听岔了,听成了有什么事进来再说,毕竟内殿跟殿外距离不近,不仅隔着一个中殿,还隔着一个外殿,反正,关震就这样进来了。
不仅进来了,还带着一位女子进来了。
厉竹的事还悬在那里,秦羌正心急如焚,见他父皇都让人以后再说了,这关震竟然还带着人进来了,顿时就火了:“你是耳朵聋了,还是想抗旨不遵。。。。。。”
沉怒的声音戛然而止,秦羌定定看向紧随关震身后进来的那位女子。
在场的,不仅秦羌像是突然被施了定身术一样,还有两人比他反应更大。
一人是秦义,一人是蔡项南。
当然,后者尤甚。
秦义只是识出这位女子便是那日在天洁山遇到的那个跟他讨要避瘴气药丸的女子。
而蔡项南就像是被什么突然重重击打了一下,脚下一软,微微后退了一步站稳,难以置信看向女子。
女子低眉顺眼,没看殿中任何人。
关震没想到殿中这么多人,且还有多名禁卫在,皆手持刀剑,一副剑拔弩张的气氛,又加上秦羌那一声怒斥,他才意识过来,自己是不是进来错了。
可人已入,想再退出去已不可能。
见皇帝脸色黑沉,他冷汗涔涔,连忙跪地行礼。
女子跟着他一起。
“启禀皇上,微臣是有七公主的事要禀报,不久前,七公主被发现自缢在悦来客栈,被发现时,人已断气,官府在其客房里发现了一封遗书,遗书上,七公主承认一切事情皆是自己所为,称不想再过这种亡命天涯的生活了,所以,选择了了结自己性命。但是,在官府将七公主尸身自客栈抬出,准备搬上马车,送往刑部的时候,碰到了这位正巧路过的女子。”
关震边说,边指了指身侧的女人:“这位女子看到七公主的症状便说,七公主不是自缢而死,而是中毒身亡,且非常肯定。虽官府仵作并未从七公主身上发现任何中毒症状,但是,因七公主身份特殊,官府也不敢私自做主、妄下结论,毕竟中没中毒,直接牵扯到,到底是真的自缢,还是死于谋杀,所以,官府就禀报给了微臣,微臣亦觉得事情严重,亲自见了这位女子,她依旧很肯定,说七公主绝对是死于中毒,一种只会附在肺上的毒,中毒者的确不会有任何症状,但是,若开膛便可发现,中毒者整个肺部都是漆黑的。七公主虽是全国缉拿的杀人要犯,但毕竟有公主身份在身,没有皇上允许,微臣不敢轻易让人剖其尸身,所以,特前来禀明皇上,请皇上指示。”
皇帝冷着脸:“是自杀是他杀,还需要开膛破肚才知道吗?既然有遗书,可查其笔迹,既然是自缢,可查她是否是窒息而亡,虽她罪大恶极,却终是朕的女儿,人都已经死了,给她留个全尸吧。”
关震汗流浃背:“是!”
“皇上若无其他吩咐,微臣就先行告退。”起身的同时,示意边上女子。
女子亦准备起身,还未站起,突然不知从何处蓦地窜出一道白影,直直冲向女子,一把攥了女子手臂,大力将她从地上扯起,并拉转向自己。
众人一惊。
是秦羌。
女子显然也受到了惊吓,惶惶抬头。
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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