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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瞒浩荡-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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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路难找,难道去错地方了?

    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儿,依旧不见人来,她咬唇犹豫了一下,将手里的手机开机。

    信息提示音不断响起。

    她点开看了一下,三个短信呼,是况临天打她的电话。

    还有一个来自微信。

    是况擎野!

    她眸光一敛,迫不及待点开。

    【有什么话就微信里说吧。】

    陆思音汗。

    就那么不想见到她吗?她都说了,仅此一次,把话说清楚,这样的机会都不愿意给她是吗?

    那他从帐篷里出来做什么?怕吵着那个女人了吗?还是不想那个女人误会?

    心里瞬间就像是被厚厚的棉花塞住,堵得她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几乎没做任何犹豫,她找到况擎野的手机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响铃了好一会儿,对方才接,隔着听筒,她都能感觉到他的不情愿。

    却也只是接了没有出声。

    她也没说话。

    两厢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她先开了口,因为她怕她再不做声,对方会将电话挂掉。

    “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

    对方依旧没吭声。

    她很受伤,咬唇沉淀了一会儿,都没能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我到底哪里不好,要受到你这样的对待?你知道吗,主动去约一个男人,这还是我陆思音平生第一回,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会不来?就见个面而已,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担心我会吃了你不成?”

    对方还是沉默。

    陆思音觉得自己所有的风度和优雅在那一刻被摧毁得一干二净。

    她小脸一冷:“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我嫁给况临天吗?我并不是拿陆家来说事儿,我也一直觉得婚姻的基础是爱,商业联姻大多数都不幸福,但是,我是陆家唯一的继承人这是事实,娶了我能得到多大的助力,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虽然陆氏比不上你况氏,虽然况氏在你的手下已然成了商业帝国,但是,陆氏的实力也算是寥寥无几的,强强联手,可以更好不是吗?最重要的,你就不怕我助力况临天吗?他手中虽然只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况氏股份,但是,一旦有陆家助力,会给你带来不小的威胁吧?”

    听筒里似是传来男人的一声轻笑,又像没有,极轻极淡,更像是她的幻觉。

    停了停,她没继续说,等对方的反应。

    除了晚风习习,就只有蝉声和虫鸣。

    她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蓦地想起下午在况家老宅里发生的事情,她眉目一动:“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不该针对聂臻,故意点她送外卖?我……我那还不是因为见不得你对别的女人那么好,我难受了,我嫉妒了,所以就……”

    “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也不信你不明白我的心思,你知道的,我跟况临天走得近,也是因为你是他大哥,他是你弟弟,我只希望能帮到你,他,我根本不没放在心上……”

    陆思音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忽然就被对方挂断了,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盲音,她有些意外,不意他如此,一个抬眸猛然看到不远处的树下站着一抹高大的身影,她呼吸一滞。

    因为是背对着大树而站,月光尽数粗大的树干挡住,男人周身都被暗影所笼,看不清脸,她拿起手机,按下重拨。

    男人手里的手机屏幕亮起,蓝光在暗夜里特别明显,还有铃声,响起的手机铃声,也特别清晰。

    陆思音眼帘颤了颤,一起发颤的,还有一颗心。

    终于还是来了是吗?

    划下挂断,也不知自己那一刻是怎么想的,或许是想到自己该说的不该说的,已统统都说了,也或许是见自己反正已经放下了所有的矜持,又或许是一颗心太大起大落,从失望到惊喜,她已控制不住自己,她拔腿就朝对方跑过去,连肩上搭的况飒雅的衣服掉了,她也没回头去捡,直直冲向男人,扑进他的怀里,展臂圈住他的腰身将他抱住。

    男人的身子滚烫,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

    闭眼深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她鼻尖一酸,委屈极了:“还以为你真的不来……”

    一声轻笑陡然在头顶响起,几分嘲弄、几分冷意。

    她瞳孔一缩,愕然抬头。

    男人的眉目入眼,她脸色大变,本能地松开手,后退一步。

    况临天。

    “怎……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况临天嘴角噙着笑意,脸通红,双眼也通红,笑容却无端透着寒气。

    陆思音又后退了一步,难以置信看到他手里的手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手腕猛地一重,是男人伸手擒了她的胳膊,将她朝自己面前大力一扯。

    陆思音猝不及防,被拽得一个踉跄扑进他的怀里。

    男人的唇就压了过来。

    意识到他的举措,陆思音吓得不轻:“你要做什么?”

    “不是跟我在一起是为了帮别人吗?不是根本不放心上吗?我现在就让你放心上。”

    说完,一口就咬住她的耳垂,吸吮。

    陆思音慌乱惊惧,拼命挣扎,试图摆脱他的钳制,可男女力量的悬殊,又加上男人显然已经失控,她根本不是他对手。

    拉扯间,布料撕裂的声音响起,男人已扯坏她的裙子。

    见她还不配合,男人将手里的手机扔在地上,一双手来对付她。

    如此一来,她更是挣脱不掉,动弹不得。

    “况临天,你混蛋,放开我!”

    男人体内药力和酒精的作用都达到了极致,又加上接连受到来自于这个女人的刺激,情绪也达到了一个顶峰,怎么可能会听她的话?

    一边大手迫不及待地去剥扯着她的衣服,一边喘息粗重地去吻她的脸,她的颈。

    陆思音彻底慌了,眼泪都快出来了,拼命地想要躲避,却因为一直后仰的动作,男人又是前倾压过来的动作,导致一下子没能稳住自己,直接倒了下去,还连带着男人一起。

    所幸夏天的山草茂密,不然这样直挺挺倒下去,且身上还压着那么高大的一个男人,肯定要出大事,可就算如此,她还是摔得不轻,背和腰都痛得她差点骂娘。

    已然失去理智的男人才不管她这些,两人这个姿势更是激发了他身体里早已膨胀不堪的欲望,掀高她的裙摆,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扯掉了她的内裤,然后迫不及待地只手松了自己的皮带头,拉低西裤,分开她的两腿,就冲撞了进去。

    “啊———”

    陆思音痛得尖叫一声,惨白着脸弓起身子,大汗淋漓地颤抖,泪流满面。

    **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并没有多长时间,但是,对陆思音来说,就像是经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她睁着眼睛,却好像什么都看不清楚,周遭的一切都在晃。

    身上的男人在晃,头顶的树枝在晃、就连天空似乎也在晃,所有的感官刺激都集中在身下的某一处,浮浮沉沉、跌跌宕宕。

    男人终于低吼一声喷薄,然后就瘫在她的身上,将脸埋在她的颈脖里喘着粗气,没有起身。

    她也如同被蹂躏过的木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到一道低沉的男声陡然从不远处传来。

    “陆小姐约我来就是为了看这个?”

    陆思音一惊,身上的男人显然也听到了,惊愕抬头。

    两人都慌错地循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了那抹站在不远处路边的颀长身影。

    因为正好站在露天开阔的位置,身边都没有任何遮挡物,皎皎月色倾泻了他一身,他就那么站在那里,淡淡看着他们两人,面色跟头顶的月光一样清冷。

    况擎野!

    陆思音瞳孔剧缩,况临天微微眯了眼。

    自陆思音身上起来的同时,将她撩到胸口的裙摆放下来,遮住女人最隐蔽的部位。

    然后慢条斯理提裤子。

    “你们……”又是传来一声惊叫。

    是个女声。

    几人转眸,就看到再远一点的来时路上,站着三人。

    安婉、聂臻,和况飒雅。

    三人都看着况临天和陆思音这边,三人都是一脸震惊。

    尤其是况飒雅,惊叫出声的就是她,惊叫完,又害羞地捂了眼:“你们……你们……不是有帐篷的吗?”

    况临天系好皮带,唇角一勾:“帐篷空间那么小,影响发挥,哪有天为盖地为席来得刺激。”

    三人:“……”

    陆思音脸色很不好看,还带着一些没有血色的苍白,护着浑身的酸痛,和那个地方撕裂的疼痛,她从地上坐起来。

    只是坐着,并没有站起来,因为内裤还没有穿。

    好在她今天穿的是裙子,紧抿着唇瓣,她闭了闭眼。

    “你们怎么来了?”

    出声的是况擎野,问的是三个女人,边问,边拾步朝她们走过去。

    “聂小姐不见了你,打你手机你又不接,担心出了什么事,就出来找你,一个人怕,去叫了我一起做伴,我们路过飒雅的帐篷,就也喊上了她。”

    回答的是安婉。

    “我能出什么事?”况擎野弯弯唇,“我只是出来透透气,顺便赴个约,手机没带在身上,应该是落在帐篷里了,没看到吗?”

    这次问的是绵绵。

    四目相对,绵绵摇摇头,“没注意,我是出来找了你一圈没找到人,才打你电话的。”

    况擎野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了然了,“回去吧。”

    四人转身往回走。

    况临天弯腰自草地上拾起那部被他刚刚腾手扔掉的手机,对着况擎野的背影朗声道:“大哥手机不要了吗?”

    四人脚步一顿,况擎野回头。

    “我手机在你那里?”

    “大哥不知道吗?”

    况擎野优雅无谓地努努嘴:“唔,我应该知道吗?”

    况临天笑笑,没做声。

    眸色转深,迈起步子走过去,将手机递给况擎野。

    况擎野怔了怔:“真在你这里。”

    “以后记得随身带好,不要到处乱丢,大哥可是秘密不少的人。”

    况擎野笑,眸黑如墨如夜,挑挑眉,伸手接过手机,“在哪里捡到的?”

    “忘了。”

    忘了?

    众人都疑惑看向况临天,包括况擎野。

    况临天耸耸肩,“今天喝高了,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

    “是吗?”况擎野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陆思音,又看看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调侃道:“男人的借口。”

    言下之意,他懂。

    况临天也没解释,只是笑笑。

    “我们走了,你也悠着点。”

    “嗯。”

    临离开前,况飒雅朝况临天调皮地做了一个鬼脸,并朝他竖了竖大拇指,然后又握了握拳,用口型无声地对他说了句fighting。

    况临天一直目送着他们离开,直到看不到他们人了,才回头看向还坐在那里的女人。

    拾步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来。

    陆思音小脸上全是怒气,抓了手边她的内裤,就扔在他的脸上:“你现在满意了?混蛋!”

    况临天也不怒,伸手将搭在脸上的粉色内裤拿下来,唇角一斜,似笑非笑看向陆思音:“知道我在哪里捡到我大哥的手机吗?”

    陆思音一怔。

    “在他和那个女人的帐篷里,有意思的是,当时,他不在,那个女人也不在,但是他的手机在,而且,他的手机连屏幕锁都没有。”

    陆思音震惊,难以置信睁大眼睛,小脸再一次血色全无。

    所以……

    她设计不成,反被人设计了是吗?

    **

    回到帐篷,绵绵见男人坐在那里翻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你……怎么知道陆小姐要害我?”

    不久前,陆思音发了条信息给他,当时他的手机就在她头边,她看到了陆思音的名字,却也不好多看,并不知道信息内容。

    男人拿起手机看完消息静默了片刻,就开始各种交代她。

    说陆思音可能要对她不利,让她按照他说的去做。

    一,他会将手机留在帐篷里,让她无视。

    二,他先出门,让她大约过十分钟以后再出去,一定要出去,不能留在帐篷里。

    三,出去以后,用自己的手机打他的手机,多打几次。

    四,去找安婉,就说他不见了,打手机也没人接,她担心他出事,叫上安婉一起找他,当着安婉的面再打一次他的手机。

    五,想办法经过况飒雅的帐篷,最好叫上她一起。

    六,不动声色地将她们带到停车右边的山坳那片小树林里。

    这就是他让她做的六件事。

    刚开始,她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六件事做完会造成什么结果,直到刚刚看到况临天跟陆思音那样。

    虽然没有亲眼目睹现场,但是,她们到的时候,一人在提裤子,一人头发衣衫凌乱,躺在那里,内裤被丢在一边。

    连况飒雅这种小屁孩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何况他们三个成年人。

    **

    【两章并一章,本章43哦,素子没有故意掐吧,哈哈】3。7

 番外:两情缠绵忽如故(29)

    男人低头看手机,半晌才抬起头,“什么?”

    “你怎么知道陆小姐要害我?”绵绵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男人“哦”了一声,又低头去看手机,长指划动屏幕,淡声道:“我去拿被子的时候,看到她给况临天的酒里下药。”

    原来如此。

    绵绵点点头,后又觉得还是没懂。

    “她给况二少下药,跟我有什么关系?况总怎么就知道是要害我?”

    男人怔了怔。

    因为他了解啊。

    了解陆思音,也了解况临天,更了解他们两人的关系。

    他们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最主要的,如今是法治社会,又不是在他的午国,能下的药,无非就是将人迷晕的药,或者让人迷情的药,总不可能是毒药。

    他抱着被子走了老远,回头看,两人还在那里相谈甚欢,况临天丝毫没有要晕过去的样子。

    而且,鉴于前段时间,陆思音有下迷情药的先例,他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这种药。

    毕竟,来野营是临时起意的,她随身带着迷晕药的可能性不大,而如果恰巧带着上次没用完的迷情药,却有可能。

    然后,他就想,陆思音为什么要对况临天用这个药?

    况临天对陆思音一往情深,这一点陆思音也知道,如果陆思音想和况临天睡,都不需要发出任何邀请,只需稍稍暗示一两句,况临天肯定就求之不得、跑得飞快,而且,当时大家都已经去睡了,就剩他们两个单独相处,天时地利人和,根本用不着下药。

    所以,陆思音给况临天下药,定然是另有所图。

    随行的女性,除了陆思音,安婉是长辈,不可能,飒雅是亲妹妹,也不可能,只可能是他带来的这个女人。

    似是感觉到绵绵在等着他的答案,男人视线从手机上离开,看向她,沉默了一瞬,“因为你好欺负。”

    绵绵:“……”

    这理由。

    “不过,”男人又话锋一转,“刚刚表现还不错,交代给你的几件事,都完成得非常好。”

    “……”

    所以,这是在表扬她吗?

    绵绵抿了抿唇,“谢谢。”

    男人微微一怔,随后又挑了挑眉尖,漆黑如墨的深瞳里夹着几分揶揄,绵绵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说谢谢你表扬我,是说谢谢你救我。”

    男人垂了眼,继续翻手机,“你不用谢我,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如此一来,老爷子就不会再让我娶陆思音了。”

    绵绵汗,意料之中,也有些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的是他肯定会跟先前的每次一样,将她撇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生怕她多想。

    而意外的是……

    陆思音那种女人,论相貌、论气质、论出身、论才识、论能力,简直完美到无可挑剔,是个男人都会喜欢的吧?他竟然……

    哦,对了,他心中早已有人。

    从他曾经跟她说过的那些话里不难听出这一点。

    所以,一直在坚守?

    那人去了哪里呢?

    是死了?还是离开了他?又或者是他一厢情愿、爱而不得?

    像他这样的男人,不可能是最后一种吧。

    可如果是第二种,现在通信网络都这么发达,他让她怀上了孩子这件事,对方迟早会知道吧,他就不担心吗?虽然是假的,但是在外人看来,就是他的孩子啊。

    所以,也不是第二种可能?而是第一种?

    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只可能是这一种。

    想到这里,她忽然有些同情起这个男人来。

    家缠万贯、富可敌国又怎样,权势滔天、呼风唤雨又如何,手段精明、能上天入地在生死面前还不是这样,还不是不能起死回生,还不是不能得到自己最想要的。

    与此同时,她也真的很好奇,到底那是怎样的一个女人,才会让这样的男人都长情至此?

    “你……”绵绵咬了咬唇,“是不是觉得很孤独?”

    男人一怔,不意她突然问出这样的话,抬眼看向她。

    绵绵低低叹息,微微眯了眸子,神思有些幽远,“就是那种浩瀚宇宙中只有你一人的那种孤独。”

    那种近乎绝望的孤独。

    毕竟这世上的人和事,还有等待的可能,而阴阳相隔,却是绝对无果,也绝对无望,最是绝望。

    穿越到另一个时空,也等同于这样。

    这种感觉,她懂。

    男人看着她,眸如黑夜。

    许久,才启唇做了回应。

    “睡吧。”

    嘴里说着这两字,人已起了身,出了帐篷。

    绵绵怔了一瞬回过神。

    所以,今天晚上是各睡各的了?

    这样最好。

    拥着被子,她躺了下去。

    **

    苍茫夜色下,男人缓缓走着,清冷的月辉渡了他一身,将他身后的影子拉得细细长长。

    深夜的山风很凉,却依旧吹不掉他心头的那一抹莫名的躁意。

    来到晚上吃烧烤的地方,折叠桌椅都没有收,他走过去,在桌边坐了下来。

    桌上还摆着高脚杯和酒,他伸手提起酒瓶倒了一杯,端在手中晃着、把玩着。

    独坐了很久,也晃了很久。

    直到一阵山风吹来,他打了一个冷颤回过神,这才端起酒杯送到唇边喝了一口。

    许是喝得太急,又许是山风一同灌入了喉,一口呛住,他咳嗽了很久。

    **

    绵绵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天洁山,山路依旧、小院依旧、木屋依旧。

    院子里青菜绿油油,红花朵朵开,鸡鸭成群在菜地和花丛间觅食,不时传来叽叽咕咕、嘎嘎嘎的叫声,就像是最动人的乐章。

    她推开院门,秦义正坐在院中大树的石桌旁在拼一座木房,见到她进来,朝她笑,日月霁光一般:“回来了?”

    “嗯,”她含笑点头,“师傅呢?”

    “在烧饭呢,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她抬头,木屋的烟囱上炊烟袅袅,空气中都是饭菜的香气,她满足地闭起眼,深深的呼吸。

    可是,等她将眼睛睁开,却已是斗转星移,乾坤颠倒,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

    什么都看不清,只有头顶有一团光亮。

    她睁着眼。

    待视线慢慢清明,神识逐渐恢复,她才发现自己做梦了,此时此刻,她还躺在帐篷里呢,而头顶的那团光亮,是挂在帐篷顶上的那个小储电灯。

    “不要……”

    熟悉的男声突然响在耳畔,她吓了一跳。

    侧首,才发现况擎野不知什么时候回了帐篷,就睡在了她的边上。

    大概是为了跟她保持距离,也没有盖被子,睡得很边上,平躺着、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在摇,似是正被噩梦所缠,那一声“不要”是梦呓。

    绵绵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想了想,想起那天在况家老宅的晚上,他也是这样做着噩梦,痛苦地喊着“不要”。

    所以,他是天天晚上做噩梦吗?

    毕竟,她就跟他一起两次,两次都看到他这样。

    梦到了什么,这样痛苦、这样无助?

    是那个女人的死吗?

    见他越来越痛苦,额头上有豆大的汗冒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大概是出于同情,也或许是因为感动,还可能是源于感激,反正,她就是那么鬼使神差地朝他那边挪了挪,然后缓缓侧过身,面对着他而躺,并伸出自己的一只胳膊,轻轻环搭在他的身上。

    噩梦似是因为她的这个动作得到了缓解,男人慢慢平静下去。

    绵绵轻咬着唇,越发觉得他可怜。

    那样高高在上的一个男人,那样优秀尊贵的男人,那样清冷淡漠、似是无坚不摧、铜墙铁壁的一个男人,此时此刻,脆弱得就像是一个小孩。

    一个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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