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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瞒浩荡-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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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结了,你不嫁他,就嫁我呀,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我都愿意来做这个孩子的爸爸。”
绵绵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知道,这个男人之所以这样说,其实还是笃定孩子是他的。
“慕战,这样对你不公平。”
“我觉得公平就好了。”
遇到这种的,绵绵也是无奈得很。
这样谈到明天早上,也谈不出结果来。
“先吃饭吧。”
她拉了房门,附耳在门口偷听的聂爸聂妈因为她的陡然开门,差点栽进来。
绵绵汗。
好在聂妈在,一顿饭吃下来气氛也不算太尴尬。
吃完饭,绵绵就以自己困想睡觉为由,送走了慕战。
回房找衣服准备洗澡,聂妈就跟了进来,对她好一番洗脑和批评教育。
总之,就是小战好、小战妙、小战呱呱叫,要皮囊有皮囊,要温柔有温柔,要体贴有体贴,要钱有钱,要势有势,能嫁给他,那是她三生有幸。
**
第二天,绵绵说要出门找工作,被聂爸拦了,说她现在是有孕在身,应该在家好好休息。
然后,还是她偷偷发了个消息给薛怀怀,让她假意打个电话过来约她出去逛街,聂爸才得以让她出门。
今天要面试的是一家大型培训机构的古筝老师,她很想很想得到这份工作。
面试完,对方的几个高管商量了好久,才决定录用她,毕竟她有孕在身,所幸她古筝技术一流,说反正教古筝是坐着,不是重力活,可以先试用一段时间。
出门绵绵就迫不及待从包里拿出手机开机,准备打给怀怀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几个短信呼进来,一看都是聂妈打过来的,她连忙回拨了回去。
**
绵绵风风火火赶到医院的时候,聂爸已经从急诊的抢救室出来,被送去了重症监护室。
“妈,爸怎么了?”
聂妈红着眼:“脑血管瘤。”
绵绵很是震惊。
“我早上出门的时候爸还好好的,怎么就……”
“是啊,我们也从来不知道他血管上长了这么个东西,今天幸亏我学校食堂储物间的钥匙忘在了家里,回去拿,才看到你爸晕倒在阳台上,医生说,再迟送来一会儿,你爸可能就……”
话未说完,聂妈的眼泪已是先流了出来。
绵绵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自己也是吊着一颗心,唯一能做的,只能掏了包里的餐巾纸,去替聂妈擦眼泪。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要尽快手术……”
“弦音,你来了。”一道男声突然响起。
绵绵回头,就看到慕战手里拿着一些纸张和票据,从走廊的另一头大步朝这边走过来。
“伯母,住院手续我已经都办好了,您放心,这个医院的院长是我爸的朋友,我已经联系过他,他会安排最好的脑科专家给伯父手术。”
绵绵看看慕战,又看看聂妈。
聂妈连忙解释:“我打你手机一直关机,我联系不到你,实在没有办法,才打成了小战,幸亏他,他的车来得比120救护车还要快,替你爸争取了不少时间,到了医院,所有的事情也都是他在忙。”
“谢谢。”
除了这两字,绵绵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嘛,你也不要太担心,我刚才问过医生了,只要尽快手术,伯父没什么大碍。”
“谢谢,票据都给我吧,你垫付的钱,我会还你。”绵绵朝他伸出手。
“不用。”慕战自然是不会给她。
“要的。”绵绵执意。
慕战干脆转身走了,“我公司还有点事,医院这边我已经都交代好了,有什么问题就打电话给我。”
绵绵很无奈。
后来,她到服务台以病人家属的身份查了一下费用。
查完,她就傻眼了。
慕战已替她交了21万。
1万是急诊费用,10万是重症监护室的费用,一天2万,交了五天,因为五天后手术,另外10万是手术的押金。
21万对于慕战来说,可能只是小数目,但是,对她来说,却是巨额。
一时半会儿,她哪里去弄这么多钱还?
她爸是被学校开除的,也不知道在不在医保范围内。
这世上为什么有些人活得那么容易,而有些人就算再努力,却还是活得那么难?
真的好难。
她都感觉自己有些撑不住了。
抱着包,她靠在医院角落的墙壁上,一个人站了很久。
**
慕战的父母大包小包拧了一大堆高级礼品前来的时候,聂妈去打水去了,绵绵正坐在重症监护室外面走廊的椅子上打盹。
两人轻轻推醒绵绵。
绵绵睡眼惺忪的,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
两人笑容满面地你一句我一句说了半天,她才意识到对方是慕战的爸妈,连忙起了身,“慕叔叔,阿姨。”
“坐坐坐,你身子重,快坐。”
慕妈坐到了她边上,亲昵地拉起她的手:“我们今天来啊,其实有两件事,一件呢,就是探望你爸爸,你放心,这个医院的院长是你慕叔叔的好朋友,已经打过招呼了,保你爸爸没事,你别担心啊,一定要注意身体,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
绵绵点点头,“谢谢阿姨,谢谢慕叔叔。
“看你这丫头,马上就一家人了,还这么客气!”
绵绵眉心微拢。
她什么时候要跟他们成一家人了?
“叔叔阿姨的第二件事是……”
“第二件事就是想跟你,以及你家人一起,将你跟战儿订婚的日期定下来,我跟你慕叔叔的意思呢,是尽快,毕竟你已怀了孩子,月份大了,会有很多不便,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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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两情缠绵忽如故(33)
慕氏大少爷慕战的订婚宴在曦月大酒店举行。
虽然应绵绵要求,一切从简、再从简,但是,当天还是来了很多人,现场也是被布置得奢华大气、浪漫温馨,毕竟慕家的身份在那里。
绵绵浑浑噩噩的,好在一直有慕战牵着,两人一起走完订婚程序,她还觉得一切像是做梦一般。
答应订婚并非她所愿,但是,她没有办法。
聂爸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等着手术,聂妈整天以泪洗面,而她又不会赚大钱。
最重要的,慕战的父母为了这件事三番五次上门,真的只差跪地求她了,说,她跟慕战的订婚直接影响着慕氏的命运,并将况擎野给他们的条件以及施加的压力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说实在的,听到的那一刻,她真恨不得杀去况氏集团。
一个男人到底是多没有担当,多卑鄙,才会做到这一步?
将她踢皮球一样踢给慕战也就算了,竟然还要用这种威胁的手段逼对方就范!
激动之余她又不得不想,她杀过去又能怎么样?
胳膊始终拧不过大腿,在他这样的男人面前,她甚至连胳膊都算不上。
她能拿他怎么办?
她只能妥协,并非跟他妥协,而是跟残酷的现实妥协,跟她无能无力的命运妥协。
何况,孩子也的确需要一个爸爸。
所以,她就答应了。
“弦音,我们去跟客人敬酒吧,你喝果汁就行。”慕战自始至终都没松开过她的手。
绵绵微微一笑:“好。”
其实,撇开爱与不爱的,慕战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男人,是一个值得嫁的男人。
如聂妈所说,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要能力有能力,要财有财,最重要的,性格好,对她好。
因为是从简在办,所以宾客就请了慕氏的一些主要合作伙伴,以及慕战的一些哥们好朋友。
她跟慕战一一敬酒寒暄答谢。
让绵绵意想不到的,慕家竟然也请了况擎野,不对,既然况擎野能决定慕氏的命运,请他也正常,应该说,她没想到他会来。
今天的他上身着一件米白色休闲衬衫,下身是熨烫得笔挺、丝毫褶皱没有的纯手工定制西裤,依旧是那样帅气迷人、清俊矜贵。
她随慕战一起前去敬酒。
当然,都是慕战在寒暄,她面无表情,只字未言,甚至连看都没看对方一眼,她怕自己看到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敬完酒准备离开,男人喊住了他们。
“不好意思,能单独跟聂臻说几句话吗?”男人是问慕战的。
慕战自然是应允。
捏了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才松开,去一旁跟自己几个发小闹去了。
绵绵并没有主动走向男人,而是就站在那里没动。
今天的她穿着一身定制的露背蕾丝长款白纱裙,因为是量身定做,所以将她的线条很好地展现了出来,又加上脸上的妆容也是出自大师之手,特别的光彩照人,就那么冷着脸站在那里,也都是风景。
见她如此,男人只得抬步走向她。
“恭喜你。”
男人优雅万分地朝她举了举手中的高脚杯。
“谢谢。”绵绵端起自己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果汁,以示回应。
完了,当即转身作势就要走,被男人拉了手臂,“等……”
他的话还没说完,绵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扬手就将手里的那杯果汁朝他的那张美到人神共愤的脸上泼过去。
男人猝不及防,自然就被淋了个正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见大家的视线都投过来,绵绵连忙慌乱道歉,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心里却暗暗爽了。
从未见过这个男人这么狼狈的模样呢。
男人看着她,也很快从最初的惊讶变成了面色沉静。
边上的侍应生递了纸巾过来,他伸手接过,不徐不疾擦掉脸上的果汁。
“是不是对我粉碎了你的计划心存怨气?其实,你还是应该感谢我才对,就算没嫁进况家,也还是嫁到了慕家不是,终是如愿以偿,嫁进了豪门。”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蕴着一丝揶揄的视线转落到她手指上的订婚钻戒上。
绵绵气结。
尼玛,她是手里的杯子空了,若是还有果汁,她会再泼他一回。
哪怕是硫酸,她也照泼。
刚准备怼回去,慕战来了,“怎么了?”
绵绵没做声。
男人将擦过的纸巾递给边上的侍应生,云淡风轻回道:“没事,一点小误会。”
绵绵也不想再理他,扭头走了。
慕战疑惑地看看她,又看看男人,歉意地朝男人点了点头,就拾步跟了上去。
“你没事吧?”
“没事。”
绵绵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停住脚,“订婚宴什么时候结束?”
“还有几个人的酒敬了就差不多了,怎么了?你有事?”
“嗯,下午要去趟电视台,帮一个朋友的忙。”
“一会儿结束我送你去。”
“嗯。”
**
将车子泊在电视台的停车坪上,慕战侧身体贴地替坐在副驾上的绵绵松开安全带,“需要我陪你进去吗?”
“不用,不太方便。”
她首先要进的可是女厕所。
慕战也不勉强,也没多问:“那你大概要多久?”
“一个半小时的样子,你去忙你的吧,一会儿我可以打车回去。”
“今天是我们订婚的日子,我有什么好忙的?我就在车里打游戏,等你。”
边说,边顺势凑了过去,作势想在绵绵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被绵绵正好推开车门下车避开。
看似两人都是无意,可两人还是都感觉到了一些尴尬。
“我进去了。”绵绵红了脸。
“嗯,有事打我电话。”慕战面色也有些不自然。
“好。”绵绵点点头,转身就朝五号录制厅而去。
如往常一样,先在卫生间的隔间里跟爱丽丝碰头,换上爱丽丝的装扮,戴上面具,然后,在拼模比赛快开始之前,离开卫生间,来到现场。
没多久,节目开始。
依旧先是主持人的开场秀。
主持人能说会道、幽默风趣,瞬间就将现场的气氛调动了起来。
然后,漂亮的司仪小姐端着托盘入场,托盘里装着今天要比赛拼装的图纸,以及拼装用的素材块,塑料材质的,满满一托盘。
拿到图纸的那一瞬间,绵绵惊悚了。
是真的惊悚了,差点从位子上跌下来。
因为图纸上画的,也就是今天比赛要拼的,如此熟悉!
一处小院、一座木屋、院中有大树、大树下有石桌石椅。。。。。。一切的一切都跟她记忆深处的画面重叠,那是天洁山她跟他师傅生活的地方!
有那么一下,她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直到主持人描述了一下今天要拼装的内容,她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这张图纸来源于哪里?
野史书上?遗留下来的画上?
她记得聂弦音穿回来的时候,在野史馆就找到了关于大楚和午国的不少记录,还有那个神婆店里挂的那副画,也是那个朝代遗留下来的,所以,若是她师傅,或者谁,曾经画过这样一幅画,然后经过岁月的长河,流传至今,也不是没可能。
而这次拼模赛的出题者,正巧看到过这幅画,便以画上的内容为题了,是这样吗?
绵绵还在这份震惊和好奇中没有走出来,其他选手早已开始拼装了,直到镜头切到她的面前,主持人问她:“爱丽丝小姐今天怎么还没开始?是在考虑什么更好、更快、更捷径的方案吗?”,她才回过神来。
不行,关于出题者的疑问,可以等比赛结束了再去了解,现在最要紧的,是比赛。
输了可是一千块都没有。
强自敛了心神,她开始快速拼起来。
虽然她比其他选手晚了很长时间开始,但是好在她对图纸熟悉,根本不用看。
所以,她还是第一个完成的人。
“爱丽丝小姐已经拼好了,我们来看看。”主持人走过来,摄像也跟着将镜头都切过来。
模型是拼装在一块板上的,便于端拿,主持人刚将她拼好的模型端起来,一抹高大的身影不知从何处突然窜了出来,越过摄像,大步朝绵绵而去。
现场的观众皆是一怔,却也很快发现了那人是谁。
毕竟是s市的风云人物,经常出现在电视新闻上和财经杂志上,无人不识、无人不晓。
况氏集团总裁况擎野!
只是,这个时候,他突然上台是要做什么?而且脚步急切如风,脸上也是很少、甚至可以说从未从他脸上出现过的那种激动。
不仅现场观众一脸莫名,主持人也懵了,摄像也懵了。
这可是在现场直播呢。
绵绵自是也看到了他,见他长腿迈着大步、衣角带风、一身杀气直直朝自己而来,她比懵更多的是吓。
尼玛,难道被他发现了是她?发现了她是冒名顶替?
所以上来是为了揭穿她的?
这个男人是非要将她逼上绝路才肯罢休吗?
男人顷刻就来到了跟前,果然,二话不说,伸手就要摘她脸上的面具。
绵绵大惊,本能往后一躲的同时,抓了面前桌上的小刀,朝他的手臂挥去,小刀是用来给选手削塑料素材上的一些毛躁边的,每人都有一把,很锋利。
男人猝不及防,自是被小刀划个正着。
现场观众惊呼。
主持人更是叫出了声:“况总。。。。。。”
瞬间有殷红的血从男人的手臂上流出来,将白色衬衣的衣袖染红,绵绵也吓住了,手里的小刀掉在地上。
男人却不管不顾,回头厉声呵斥摄像:“关掉所有镜头!”
与此同时,伸手再去揭绵绵脸上的面具。
绵绵吓得从座位上窜起来,再次险险躲过。
见他如此不依不饶,也不敢再逗留,拔腿就往外跑,拼了命地往外跑,一溜烟出了门。
男人也并没有因此而放过她,当即也大步追了出去。
全场观众和选手都目瞪口呆,也莫名其妙。
摄像看看主持人,主持人看看编导,一脸懵逼的编导也是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完了,全直播出去了。
“广告,切广告,快切广告!”
**
绵绵一口气冲进卫生间,也顾不上盥洗池边有人正在洗手,径直“砰砰砰”敲隔间的门,“快,出事了。”
等在里面的爱丽丝赶紧开了门,她气喘吁吁进去,爱丽丝又快速关门。
“怎么了?”
绵绵上气不接下气,话还没出口,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女人被惊吓到的尖叫,“啊!这。。。。。这是女厕所。。。。。。”
“出去!”男人低沉的声音。
高跟鞋逃窜的声音。
步履稳健,一步一步逼近的声音。
绵绵吓得大气不敢出,也示意爱丽丝不要出声。
没想到这个死变态,竟然追到女厕所里面来了。
怎么办?
现在怎么办?
反正门是拴着的,赶快将身上跟爱丽丝一模一样的衣服换掉,然后死不承认?
对,就这样!
刚准备解扣子,蓦地看到男人的一只大手落在了她们这间隔间的门头上,下一瞬“嘭”的一声巨响,隔间的门竟生生被他给扯拆掉了。
隔间里面两个如同惊弓之鸟的女人映入男人视线。
一样的装扮,一样的慌乱。
唯一不同的是,一人戴着面具,一人没有。
没戴面具的那个他认识。
对方也认出了他:“况总。。。。。。”
见到是他,爱丽丝原本紧张的面色微微一松,瞬间笑靥如花:“况总这是。。。。。。”
“出去!”男人看也没看到,黑眸视线粘稠,紧紧锁在那个戴着面具的女人身上。
因为男人没有看她,而是看着绵绵,所以爱丽丝误以为他的这句话是跟绵绵说的,心跳扑通扑通,如同小鹿乱撞的同时,赶紧碰了碰绵绵,示意她走。
绵绵求之不得,刚准备抬脚,男人眼梢一掠,瞥向爱丽丝,薄唇轻启:“滚!”
爱丽丝一震。
眼睫颤了好久,愣是没反应过来。
是说她的?
让她出去?
难以置信,“况总。。。。。。”
话刚出口,手臂一重,是男人直接攥了她的胳膊,将她从隔间里面扯了出来,力气之大,扯出来之后,松手之快,她踉跄了好几步,差点摔跤。
见男人抬步上了隔间的台阶,迈了进去,她才敢相信男人真的是跟她说的。
带着不甘、带着好奇,她也没有走,却是被男人回头一瞥,吓得赶紧逃窜。
厕所里便只剩下了一男一女两人。
被直接堵在了隔间里面,又面对男人的逼近,绵绵如同受惊的小兔一般,缩在那里,瑟瑟发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绵绵。”
一声暗哑低呼,男人第三次伸手去揭她脸上的羽毛假面。
**
为了相认,素子也是拼了,今天更了平时两天的字数,偶尽力了。
番外:两情缠绵忽如故(34)
绵绵浑身一震,愕然瞪大眼睛。
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刚才叫她什么?
绵绵?
也因为这份震惊,她忘了反应,忘了动,男人的大手就轻而易举地揭掉了她脸上的面具。
等她意识过来去躲,却已然太迟。
熟悉的眉眼入目,男人一怔,比她刚才还要难以置信,甚至大手里的面具都没拿稳,“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怎么是你?”
绵绵坐在马桶盖上,靠着后面的抽水箱,以一个非常戒备的姿势对着他,一双隐隐泛了红的眸子里有惊惧、有愤怒、有慌乱、有迷茫。。。。。。
“怎。。。。。。怎么不能是我?你以为是谁?”
男人的一颗心真是百折千回。
他看着她,黑眸一瞬不瞬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逸出来却依旧艰难吃力:“绵。。。。。。绵?”
绵绵呼吸窒紧,一双杏目也是瞪得大大的,凝着他不放,长睫却是抖得厉害。
如果说方才听错了,那么此时的这一声绵绵,她可是听得千真万确。
他。。。。。。他怎么知道她叫绵绵?
在这个时空,除了占卜馆里的那个神婆,没人知道她叫绵绵,就连聂爸聂妈、薛怀怀都不知道,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一瞬间脑子里有千百个念头一哄而过。
此绵绵非彼绵绵,将她认成了另一个叫绵绵的人而已?
因为揭下她面具的那一刻,他的第一句话是,怎么是她?
又或者仅仅只是试探?比如她跟他睡一起的那两晚上自己做梦不小心泄露了什么?
不对,不是。
她想起了刚刚的那份拼模图纸。
难道。。。。。。
他也是。。。。。。穿越?
错愕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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