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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瞒浩荡-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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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这厢也已然明白过来的管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请王爷息怒,这件事跟聂弦音没有关系,是奴才自以为是、自作主张。。。。。。”
艾玛,第一次,弦音觉得管深的形象两米八,竟是这样一个不让下人顶罪的好管家。
卞惊寒将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收回,转眸看向跪于地上的管深,周身寒气沉沉:“本王记得跟你说得很清楚,因为此次出行是暗中调查,所以最好带生面孔的下人,因时间关系,且避人耳目,夜里去买好,要买能吃苦耐劳做事的人,她们能吗?”
最后一句骤然提了几分音量,且扬袖一甩,指了两个小女孩,在场的几人都吓得不轻。
管深更是头都不敢抬。
弦音亦是眼睫颤了颤。
所以,她误会他了?
卞惊寒忽然想起什么,猛地侧首,眸光阴鸷看向管深:“原来罪魁祸首是你!”
第165章 王爷低点(3更)
罪魁祸首?
管深浑身一颤,被这四个字吓到。
不过买错了两丫头,他还不是为了他这个主子谋福利,就算不满意,他将人退了重买便是,何至于生这么大的气,说得这般严重。。。。。。
苍白着脸,不敢做声。
却又闻卞惊寒冷声问:“知道本王说什么吗?”
他慌错地点点头,旋即又摇摇头,其实,他心里还真有些不明白。
“你!”卞惊寒扬袖一指,指向管深,末了,又手臂一转,指向弦音,“还有你!都给本王搞清楚,本王是正常的男人,什么不良嗜好、不良毛病都没有。”
说完,一甩袍袖,转身进了厢房,留下几人在夜色中半天回不过神。
弦音怔怔的。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没有恋。童。症?
可是,为毛,她就是那么不相信呢?
一般人就算有,也会说自己没有吧?何况他这么要面子、傲娇的男人。
管深也懵懵的。
看来他买两个小女孩的用意这个男人已经很心知肚明了,不然也不会说这些话。
只是为何,男人的这些话让他生出一种此地无银的错觉来了呢?
如果没有这病,看到两小女孩的第一眼,怎就会往这方面去想呢?怎会那么清楚他买这两小女孩的动机呢?
算了,主子的心事岂是他这种做奴才的下人能妄自揣测的?还是踏实做好份内的事,比什么都强,免得想着拍马屁,结果拍到马腿上,自作自受。
从地上起身,他唤了两小丫头:“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目送着三人走远,弦音才怏怏地在后面回致远院。
**
翌日一早,管深就过来致远院通知弦音,准备出发。
弦音疑惑:“不是说下午才启程的吗?”
“下午是王爷让传出去的时间,实际上我们早上出发,既然是暗中调查,悄然启程总比大张旗鼓的要好,免得东家来践行、西家来恭送的。”
好吧,他是王爷他说了算,只是,她都完全没有准备。
只能快速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背起包裹,抱起姐姐就跑。
府门外,两辆马车已经候在了那里。
卞惊寒、管深,还有一名家丁,叫什么来着,对,薛福,就是那个彩珠事件“逃逸”的薛贵的哥哥,呃,还有一名陌生的女子,长得挺好看。。。。。。
一行几人站在马车边,管深不知在交代什么,那名女子一直恭敬点头。
因正面对着大门,卞惊寒最先看到弦音,见她怀里抱着姐姐,当即蹙了俊眉:“猴子留下,让致远院的人照看!”
“不行!”弦音自是不同意,本想脱口而出说原因,又见这么多人在,恐引起纠复,便小跑着下了台阶,来到卞惊寒的边上,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踮起脚尖。
意识到众人的视线,她又轻轻拉了拉卞惊寒的袍袖,示意他跟大家走开一点。
卞惊寒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尖,竟也很配合地往边上走了两步。
弦音这才又踮起脚尖,却发现就算这般,自己也只够到对方的肩膀处,“王爷低点。”
几人看到,他们的王爷又难得好脾气地略略倾了身。
第166章 是成心的(4末)
弦音凑到卞惊寒的耳边,小声开口:“王爷的那枚玉扳指还没有拉出来呢,那可是御赐之物,若被人看到,是大不敬的罪,所以,我只能带着它。”
男人俊脸上一副恍悟的表情,忽的侧首,两人的唇差点对上,其实已经擦到了,好在与此同时,男人直起腰身,而弦音亦是心尖一抖,往后一退,才避免了一场众目睽睽的尴尬。
唇上那一稍纵的温度似乎还在,弦音难以抑制地热了耳根,心跳扑通中,听到男人的声音响起来。
“本王一直忘了告诉你,那枚扳指后来本王找到了,并没有被这只猴子吞食,所以,你且放心地将它留在致远院便是。”
哈?
弦音:“。。。。。。”
傻眼了一瞬、又无语了一瞬,弦音心里就抓狂了。
那一刻,她想骂人,不,是咬人,咬死面前这个说得云淡风轻的男人。
逗她玩是吧?
既然已经找到了,也不告诉她一声,害得她每天每天检查姐姐的粪便,好,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一时忘了,她记得她后来可是也提过几次。
一次是随卞彤进宫的时候,她让佩丫带话给他,还有就是昨天,昨天在听雨轩,她以为他要亲她手,她说她手脏,因为每日扒拉姐姐的便便。
可他依旧矢口不提扳指早就找到的事。
分明就是成心的!
不行,这口气她咽不下去怎么办?
忍,强忍,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她眉眼一弯:“那请王爷稍等,我将姐姐送回致远院。”
说完,猛地转身,因为转得急,身子一歪,脚下一踉,一脚就踩在了男人的靴面上,借机快速用力一捻,再装作惊慌失措地赶紧将脚拿开。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王爷恕罪,请王爷恕罪!”
说完,也不看男人脸色,更不等男人反应,抱着姐姐飞快地拾阶而上。
几人目瞪口呆。
因为方才大家的视线都在他们两人身上,所以,皆看得很清楚那小丫头的蓄意。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虽说一个小孩子,踩在脚上也不会有多重多痛,但是,胆敢如此对他们王爷的,这丫头还真是他们见过的第一人。
而更让他们惊错的是,他们王爷不仅没有避开,也没有生气,甚至连脸色变一变都没有。
依照这个男人的身手,岂能那般轻易被人踩到脚?何况还是一个小毛孩。
而且,他还那么爱干净,如今黑锻云头靴面上,一团灰尘,他也只是垂眸看了看,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他们王爷对小孩子的容忍度要高很多呢,薛福以及两个车夫,还有门口的府卫都如是想。
只有管深一脸的讳莫如深。
看看看看,就说昨夜是此地无银吧,刚刚这一切难道还不能证明?
卞惊寒凉凉地扫了众人一眼,吩咐管深:“等会儿让聂弦音跟她一辆马车。”
管深自是知道他说的“她”是指昨夜后来买的这个婢女。
颔首领命,便侧身交代身边的女子:“流云,你跟刚才那小丫头坐前面那辆。”
第167章 就是细作(1更)
弦音出来的时候,都做了种种心里准备,然而,什么都没发生,卞惊寒甚至已经上了马车。
管深跟薛富一人跟一辆马车,就坐在车夫边上车架的位置。
见她出来,管深示意她上前面一辆。
薛富跳下马车,帮她放了踏脚凳。
“谢谢。”她撩开车幔进去,发现那个陌生女子已经坐在里面,见她爬进来,女子朝她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弦音愣了一下,也略略颔了颔首,打了声招呼:“你好。”,便在女子对面的位置坐下。
马车开始走了起来。
弦音打开包袱,将里面因为走得急,收拾的时候顾不上整理,直接塞进包袱的衣服重新叠叠好。
女子观察了她一下,微笑开口:“我叫流云,是昨夜管家大人在奴役市场买的婢女,你叫。。。。。。弦音?方才听三王爷这么叫来着。”
“对,弦音,聂弦音,我也是婢女。”
弦音边说边抬起头,正好捕捉到女子眼中的一条心里。
【一个下人,还是一个小屁孩,估计从她身上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弦音一怔,手里的包袱没拿住掉在马车里,刚刚叠好的衣服又散开来,她长睫颤了颤,连忙不动声色将包袱拾起,重新整理,脑子同时快速思忖开。
想从她身上得到有用的信息?
什么有用的信息?
一个婢女要有用的信息做什么?
眸光一敛,她想到一种可能,细作!
流云哪知她在想什么,还在说。
“既然都是服侍三王爷的人,那我们以后就是好姐妹了,虽然你年纪小,但是你在三王府的资格老,所以姐姐以后还得仰仗你呢。”
弦音讪讪笑:“互相关照,互相关照。”
尼玛,一见面就姐姐妹妹的自来熟,还什么都是服侍卞惊寒的人,搞得好像她们都是卞惊寒后宫的嫔妃一样。
不行,卞惊寒一再强调此次去午国,是暗中调查,为了调查的需要,甚至没有带府里面原本的婢女,而是另外去奴役市场买的新面孔,若这新面孔却是一个细作,那岂不是情况更糟,等于搞个定时炸弹在身边?
略一沉吟,她决定稍作试探。
“姐姐的家人呢?为何会沦为在奴役市场被卖的婢女呀?”
女子眸光微闪。
【主子就是我唯一的家人,主子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一切都是听主子的安排。】
低低一叹,女子神色黯然地摇摇头:“我没有家人,什么都没有,想活下去,便只能去奴役市场将自己卖了。”
弦音微微抿了唇,继续凝眸看着她的眼睛,又问:“姐姐以前有在哪家哪府做过吗?还是第一次?”
【这些年一直在暗中接受主人的训练,怎么可能在哪家哪府做过?】
“做过的,曾经在城西的一家姓杜的人家家里做过,他家前不久搬外地去了,便将我辞了。”
【还是主子思虑周全,事先已将他们会问的问题都想到了,让如此回答,想必善后都做好了,也不惧他们查。】
弦音甚是同情地点点头,没再多问,因为事实已经明了。
这个女人就是细作!
至于是哪个府的细作,看不出来,因为她一直心里想的,是主人,并未想对方的名字或者身份。
第168章 不见弦音(2更)
现在怎么办?
其实她心里有些暇垢桓鐾耆恢紫傅南缸髯涣韭沓道铮叶苑绞茄盗妨硕嗄甑娜耍氡匚涔芨撸鄄炷芰σ彩且涣鳌�
她不能让自己有丝毫的表现出来,不然,对方捏死自己可能会像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当务之急是,该如何将这个女人搞掉?
直接找卞惊寒,告诉他对方是奸细?
自是不行!她没有任何证据。
卞惊寒是何等谨慎之人,岂是随便一个细作就能近身的?既然同意带这个女人随行,肯定也是查过对方的底细,他都没能查出来,可见此人隐藏极深,也是有备而来。
所以没想到良策之前,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人没搞走,将自己搞走了,或者给自己带来什么不利,那就得不偿失了。
想个办法让她自己暴露?
可是有什么好方法呢?这个女人又不是彩珠。彩珠那种无脑冲动之人,都费了她九牛二虎之力,最后还差点被卞惊寒赶出府,这样一个训练有素的细作,如何会轻易上她的当?
怎么办?
一路上她都在想这个问题,女人也不知是想跟她套近乎,还是想从她这里了解到一些什么,一直在跟她说话,后来,她干脆窝在那里装睡。
到了正午的光景,路过一个小镇,卞惊寒便让大家停下来用了午膳再走。
就近找了一家饭馆,下了马车,饭馆的小二过来将马车牵去后院,弦音见女人问小二茅厕在哪里,便提出跟她一起去。
这厢,卞惊寒一行已入了一处雅间落座。
原本管深薛富都不敢坐的,两个车夫就更不用说,还是卞惊寒脸一冷,命令几人,几人才敢战战兢兢坐下。
四方的饭桌,卞惊寒主位一方,管深跟薛富两人坐于他左手那方,两个车夫坐他对面的最下方,右手边的那方空着给流云和弦音。
上菜的时候,流云回来了,也不敢轻易上前落座,便寻了个合适的位置,如同平素伺候主子用膳的婢女一般,恭敬地站在那里。
卞惊寒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坐吧,出门在外,不必顾忌太多。”
“是,谢三爷。”
流云盈盈鞠身,莲步轻移,谨小慎微地来到空着的那方,挨着两个车夫这边坐下,将挨着卞惊寒的位置留给弦音。
几人将她的举措都看在眼里,管深更是满眼赞许,看来这个婢女买对了,守规矩、知分寸,知道就算那丫头比她小,却比她在三王府的资格老,没有不知天高地厚地坐在他们王爷边上。
卞惊寒也看了她一眼,“聂弦音呢?”
流云连忙起身,“回王爷。。。。。。”
卞惊寒蹙眉,扬手示意她坐,她方坐下来,继续回道:“弦音一会儿便来。”
她总不能跟他说,那丫头是解大手,所以时间要久点。
不过她这一句,大家已都懂。
饭菜都已上齐,弦音还未回。
卞惊寒不动筷子,大家也都不敢动。
静默了片刻,卞惊寒瞥了一眼门口,大手执起竹筷,“吃吧。”几人这才敢拿起筷、端起碗,低头吃起来。
依旧不见弦音回来。
第169章 大人指痕(3更)
“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卞惊寒放下碗筷,吩咐流云,脸色不大好,口气中也透着几分不耐。
“是。”流云放下碗起身。
待流云出了雅间,卞惊寒又转眸示意管深:“你也跟着一起去。”
管深领命离开。
管深前脚走,后脚卞惊寒也自位子上站了起来,吩咐薛富:“等会儿你结一下账。”
说完,也举步出了雅间。
主子不吃了,几个下人岂敢还继续吃,连忙也都放了饭碗,赶紧撤。
卞惊寒、薛富以及两个车夫来到后院的时候,就看到院中的一个茅厕外,一男一女一小三个身影在对峙,正是管深、流云,还有弦音。
说对峙其实也不对,确切地说,是一脸慌惧的弦音躲在一脸懵逼的管深的后面,对峙一脸疑惑的流云。
几人一惊,特别是看到弦音一身狼狈、发髻都歪了,小脸上、脖子上,还有手背上,所有露在外面可见的肌肤上,一团一团红色,更是惊错不已。
卞惊寒瞳孔一敛,“怎么回事?”
弦音闻声抬头,见到卞惊寒来了,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眸光一亮,飞快地从管深身后跑出,朝卞惊寒奔过去。
未做一丝停顿,也未做分毫犹豫,直接扑进了卞惊寒的怀里,一双小手臂将他的腰身抱住。
众人瞠目。
卞惊寒也完全猝不及防,高大的身形微微一僵。
而怀里的小丫头已经开始仰着小脸跟他哭诉:“三爷,那个女人是个坏人,她趁你们都不在就掐我,你看我身上都是被她掐的,我不要跟她一辆马车,也不要跟她一起,三爷能不能不要她?”
众人再次惊错。
流云更是目瞪口呆。
“弦音,你说什么呢?我几时掐过你?”
“就在茅厕里的时候,自己做过的事是不是不想承认了?”弦音一双手还抱着卞惊寒的腰,一改方才的慌惧之态,一副‘有王爷在我就不怕了’的样子。
流云自是不承认:“我没有,你不要胡说。”
说完,还“扑通”一下双膝跪地:“三爷,奴婢发誓,奴婢绝对没有做这样的事。。。。。。”
“那你的意思是我自己掐的了?”卞惊寒还未出声,弦音已将她的话打断接过去,“我神经病啊自己掐自己?你自己掐自己试试看,看痛不痛?而且,大家可以看看我身上的掐痕,这分明是大人的手指掐的。”
说到这里,还松了卞惊寒的腰,撸起一只袖管给卞惊寒看:“三爷看看,这指痕,是我这种小手指的指痕吗?”
其实大人掐还是小孩掐指痕并不明显。
见卞惊寒不做声,弦音又道:“如果不明显,我腿上也是,腿上肉多一些,看得清楚。”
边说,边倾身撩了裙裾,作势就要撸裤腿,被卞惊寒一把擒了手臂、拉起。
既然擒了手臂,就顺势撩了袖管,垂眸看去。
眸色转深,眸底蕴了几许兴味。
再抬眼,兴味已被尽数匿掉,卞惊寒“嗯”了一声,情绪不明地道了句:“的确是大人的指痕。”
“所以啊,”弦音一听更理直气壮了,“我又不是在。。。。。。”
本来想说三王府,蓦地想起出门前管深有交代,不能叫卞惊寒三王爷,要叫三爷,不能提三王府,所以,她连忙改了口。
“我又不是在三爷府上一日两日了,大家都清楚,我几时做过诬陷别人的事?还是这种害自己来诬陷别人的事?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我是疯是傻还是吃饱了撑着?”
第170章 真没看出(4末)
流云奈何再沉得住,也气得不行。
“聂弦音,你不要血口喷人!”
弦音也不想再跟她多废话了,反正该说的已经说了,只委屈巴巴地央求卞惊寒:“我被人掐成这样,三爷可要替我做主啊,反正我是不要跟她一起了,我怕自己被掐死,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坏女人,三爷也不想留在身边吧?”
卞惊寒没有回答她,而是吩咐管深:“去打包一份吃食,我们启程上路,流云一人一车,聂弦音同我一车。”
几人一怔。
弦音更是愕然抬头。
那女人一人一车,她跟他一车?
所以,还是不赶那女人走?不仅不赶那女人走,还让她羊入虎口跟他一车?
尼玛,有没有搞错?
简直了!
这厢,流云自是大松了一口气,叩首谢恩。
看着她那个样子,弦音气得不轻,知道卞惊寒这种男人决定的事,自己再多说也无益,扭头就走,径直走到卞惊寒的那辆马车边,踩凳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里越想越气。
麻麻地,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了谁?
又是将自己变回成人,又是将自己掐成那样,结果还是没将那女人搞走。
掐在身上有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以致于方才她跟卞惊寒哭诉的时候,都不用装,眼泪自己就流下来,因为,痛得。
谁知道她这般的付出,换来的还是卞惊寒如此中庸的处理方式,她如何能不气?
卞惊寒提着打包的吃食进来的时候,弦音还在气头上,本就不是古代忍气吞声的女子,自是也做不到受了委屈,还打落牙齿和血吞,对人家笑脸相迎,见到他,弦音直接扭了小脸闭眼装寐。
手背上一热,男人的声音响起:“距离下一个镇还有几十里,夜里也不知道几时能到,不吃点东西饿的是你自己。”
弦音知道,放在她手背上的定然是打包的吃食。
一把挥开,“不吃。”
眼睛都没睁。
男人也不强求,弦音也没再感觉到那抹热度,想来是男人将吃食拿开了。
车身轻晃,车轮滚滚,马车走了起来。
两厢沉默。
可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弦音虽然闭着眼睛,却依旧觉得他的目光似乎就盘旋在她的脸上。
良久,男人忽然开了口:“说吧,你为何要这样做?”
弦音呼吸一滞,睁开眼,“什么?”
“你为何要掐自己诬陷她?”
男人声音袅袅,低沉又醇厚,很好听。
弦音却是听得浑身一震,愕然看向他,他。。。。。。他怎么知道?
强自镇定,让自己面色迅速恢复如常,她轻哼:“王爷真会说笑,我做什么要掐自己诬陷她?王爷莫不是宁愿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外人,也不愿意相信我?王爷方才不是也说,我身上的掐痕是大人所为吗?”
“本王那是顺着你的话说的而已,是大人所为吗?本王还真没看出。”
弦音:“。。。。。。”
无语了片刻,弦音直接拉了男人的大手,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王爷看,这是我这么大的手指掐出来的,王爷再看看我的。”
撸了袖管给对方看,却发现原本就不明显的痕迹早已看不大出了。
“本王看,还是没区别,你方才不是说腿上肉多,看得明显吗?或许能看出?”
第171章 噎死自己(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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