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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瞒浩荡-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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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睬她,眉目低垂,专注于手中动作,似乎终于挑到了想要的颜色,俊眉微微一展,将那盒胭脂合上攥于手心,另一只手从袖袋里掏出一锭银子置于摆胭脂的货架上。
“连这一盒,总共动了你七盒,这是七盒的银子。”
妇人一震。
男人已转身离开,等她反应过来,既然付了七盒的钱,就应该将七盒都拿去啊,却哪里还有男人的身影。
第197章 最担心的(3更)
弦音迷迷糊糊醒过来,感觉自己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不知身在何处,只知头痛得厉害。
睁着惺忪的双眼盯着头上白色的帐顶好一会儿,才猛地惊醒过来,翻身坐起。
艾玛,自己在卞惊寒的床榻上呢,怎么就给睡着了?
一个侧首,看到坐于桌前的男人正好起身。
“你醒了?”墨袍轻荡,男人举步过来。
“等等!”弦音一边只手制止,一边将头扭向床里边。
得让她稍微缓缓、反应反应,最重要的,她脸上没有面巾,她得确认涂抹的胭脂有没有被汗水化掉。
男人停住脚,“怎么了?”
“我面相丑陋,恐污了公子。。。。。。王爷的眼,待我将帕子掩上。”
买的那块厚面巾掉在了那间厢房,她只得从袖子里掏出一方绢子系于口鼻之下,这才将脸转过来。
心里却还是忐忑的,感觉自己有种亡羊补牢、掩耳盗铃的意味,自己方才人事不知地躺在这里那么久,若是脸上的胭脂化了,早被他看到了,她此刻再掩又有什么用?
不过,看男人的反应,目测涂抹的胭脂应该还在。
男人黑眸深深、似笑非笑:“现在本王可以过来了吗?”
弦音点点头,从床榻上下来,朝男人鞠了鞠身:“此次幸得王爷相救,不胜感激,不知。。。。。事情处理得怎样了?”
“没事了,都处理好了。”男人走到窗边,伸手将窗门推开。
“那流云她。。。。。。”
“已经被官府带走了?”
“哦。”弦音点点头,一颗心也稍稍放下来,堪堪转眸,桌上的一个包袱入眼,她呼吸一滞,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那是她的包袱。
“流云她。。。。。。所有的罪责都承认了吗?”她略带试探性地开口。
“基本上都认了,”男人徐徐转过身,就站在窗边背光看着她,“除了谋害聂弦音那丫头,将那丫头的衣服和钱袋放吕姑娘包袱里栽赃吕姑娘这一项。”
弦音心口一撞。
这就是她最担心的地方。
她该如何跟这个男人解释?
光影偏逆,看不到男人脸上的表情,但是,却很清楚男人在看着她,若一直不做声,肯定不对,她当即问道:“那,那小丫头找到了吗?”
“还没。”男人逸出两字。
弦音眼睫颤了颤,心念电转。
“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何包袱里会有她的衣服和钱袋?原本包袱里应该是我自己的衣袍的,几时被人换了我毫不知情。”
弦音说得诚恳,心跳有多快却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男人没做声。
见他如此,弦音微拢了眉:“王爷不相信我?王爷想啊,我一人出门在外,包袱里怎会连自己的一件衣袍都没有,这正常吗?”
“嗯,”男人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或许,是流云在抵赖。”
弦音眸光闪了闪,甚是赞同道:“我也觉得是。”
这锅,只能甩给流云背了。
好在,这个男人信她。
敲门声骤然响起,管深的声音紧随其后透门而入:“三爷,寻找弦音的人奴才已经交代好了,我们几时上路?”
第198章 有何不好(4末)
还在找啊。
“马上出发,让车夫去将马车准备好。”男人自窗边走过来。
外面管深领命而去。
男人行至近前,弦音这才发现他破皮红肿的唇,以为她离开那间厢房后,又发生了什么冲突,便忍不住问了:“王爷的嘴怎么了?”
男人面色明显一滞,伸出食指摸了摸唇瓣的破皮处,声音略显几分闷闷地回道:“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咬了。”
弦音没再多问,心里却不禁感叹,人才啊,一般人吃东西都是咬到自己嘴巴里面,他能咬到自己的唇瓣,还咬得那么重!
“可还有何不适?”男人问她。
弦音略略感受了一下,实话实说道:“腹里面还幽幽有些痛,不过,不严重。”
“嗯,大部分子蛊本王都已经帮你逼出来了,可能还有一两个残余,过一段时间吧,等它全部囤于肚脐之下,本王再替清一次。”
弦音怔了怔。
虽然不知道子蛊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有件事却是很明白,那就是这个男人后来又替她清了一次蛊虫。
难怪她本来痛得死去活来的,一觉醒来,基本大好,只是稍微有些痛了。
一时心绪大动,她对着男人猛地深深一鞠:“谢王爷。”
发自肺腑的。
男人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还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没事,吕姑娘也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吧。”
出发?
弦音一震,愕然抬头:“出发去哪里?”
“午国啊,随我们一起。”
“为何?”弦音莫名,此刻,她又不是聂弦音,她是吕言意,投奔亲戚的吕言意。
“虽然本王是相信你的,但是,毕竟那小丫头还没找到,而她的衣服和钱袋又确在你的包袱里,你说你不知道怎么回事,流云又说自己绝对没有做,本王也很为难,所以,在找到那小丫头之前,你得随本王一起,本王跟你保证,只要那小丫头一寻到,便立即放你离开。”
说完,又补了一句:“想必,你也不想背负这样的嫌疑在身上吧?”
弦音汗。
方才的感激荡然无存。
所以,这还是不相信她啊,让她随行,实则就是变相的扣押她吧。
弦音沉默未响。
她知道,这个男人决定的事,多说也是无益,而且,她身上还有残蛊,需要他帮忙清。
“你身上的衣裙不是被本王挑破了吗,将这套换上,本王先上马车了,你换好下来。”男人转身,拿了一套衣裙递给她。
弦音发现,赫然是昨夜她陪他去成衣店买的那套。
她没有接,“这不好吧?”
毕竟是送给李襄韵的。
“有何不好?”男人将衣裙打开,大手探到衣领里面,修长的手指一捻,将那枚绣着李字的标签扯了下来,重新再递给她。
弦音不意他会如此,心里其实还是有些犹豫的,但见他连标签都扯了,自己再不要就有些矫情了,便伸手接了过来。
男人前脚刚出厢房,她后脚就赶紧将房门关上。
她得赶快看看自己的缩骨术恢复了没有。
第199章 基本未褪(1更)
站好,闭眼,凝神,用力。。。。。。
感觉到四肢百骸一缩,她睁开眼,惊喜地发现自己的缩骨术竟可以用了,自己再次变成十岁孩童的大小。
哇啦啦,那想必自己的读心术也恢复了。
现在就只要找个什么机会变成弦音,吕言意就可以彻底脱身了。
然,这种兴奋和激动只持续了片刻,腹下蓦地一痛,她伸手去捂的同时,猛地感觉到身子骨似是不受控制的一放,等她反应过来,她又恢复了成人的样子。
汗!
弦音懵了一会儿,忍着腹痛,再次去缩。
不行!
就像早上在那间厢房时一样,身体无一丝一毫的变化。
怎么回事?
刚刚不是还缩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失灵了呢?她捂着腹微微佝偻着身子,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一阵腹痛过去,她才直起腰身,决定再试一次。
艾玛,又可以了,她成功缩回去了。
可是,很快腹下又是一阵绞痛,她再次恢复成大人。
尼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她现在是,可以缩,却不能保持,是吗?
不对,有的时候连缩都不能缩。
前后一想,她猛地明白过来,莫非是因为身体中了蛊,所以缩骨术和读心术不能用?
是了,肯定是这样。
昨夜中醉梦蛊,所以早上,她试了那么多次都失败了,如今母蛊被卞惊寒逼出,大量子蛊也被他逼出,可仍旧有少量残余,所以,与早上的丝毫不能缩的情况相比,她现在的情况要好一些,余蛊不发作时,她能缩,可她一缩便会催动余蛊,陡然腹痛便是最好的证明,而余蛊一发作,她的缩骨术又会再次失灵,故而出现她现在这种情况。
是这样吗?
所以,现在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唯一办法,就是将余蛊清干净?
哎,白高兴一场,不过,转念一想,被她找到了原因也是好的,至少知道了,只要余蛊去干净了,这两个如同开外挂的本领就可以完完全全恢复了。
见自己已耽误很长时间,她赶紧换衣收拾。
虽然知道自己脸上涂擦的胭脂应该还在的,以防万一,再次掩上面巾的时候,她还是特意到铜镜前确认了一遍。
基本未褪。
尼玛,这古代的胭脂技术竟已这么高了?如此防汗?
不大相信,见桌上杯盏里有半杯卞惊寒没有喝完的茶水,她将食指探进去蘸了蘸湿,轻轻拭了拭下巴。
会褪啊。
看来,自己并没出多少汗?也是,出汗通常是额头,脸颊跟下巴能出多少。
早知道她昨夜就应该买盒大的,当时想着身上本就没有多少银两,买了一套身上的行头又花费不少,所以,买胭脂的时候,她就买了一小盒类似现代适应装的那种,一次性用光。
因为当时的目的就只有一个,躲过流云的魔爪、舒舒服服地睡一宿,翌日就可以变回弦音。
谁知道如今事情变成这个样子,她还不知道要做吕言意多久,身上必须备盒胭脂才行啊,可以随时补擦。
第200章 折煞我了(2更)
出门下楼的时候,遇到一上楼扫地的妇人,妇人只手拿着扫帚,只手拿着一个小圆盒在看。
弦音瞥见,感觉像是一盒胭脂,眸光一亮,停了步子。
“请问,这盒胭脂可以卖给我吗?”
妇人怔了怔,抬头,弦音赶紧自袖袋中掏出一锭碎银子,递给她。
这银子在外面可是能买至少三盒,简直是割肉有没有。
但是,木办法,她怕接下来跟卞惊寒一起,没有机会买。
妇人本还不大情愿的样子,甚至将胭脂盒藏在了身后,见她掏出来的银子,一时间就动摇了:“这。。。。。。这盒胭脂用过的。”
边说,边将胭脂盒打开,给弦音看。
里面的粉面凹下去一些,的确是用过的,盒子好像也有些坏,像是摔过,这些弦音自是不在意,既然买二手的,本就知道不是全新的,最重要的,她惊喜地发现,这盒胭脂竟然跟她昨夜买的,也就是此刻脸上的这个颜色是一模一样的。
“没事,用过就用过。”激动之下,生怕对方反悔,赶紧将胭脂拿过来,将银子塞给对方,风一般下楼,“谢谢。”
妇人垂眸看了看手中的银子,拢进袖中,喜不自禁。
这盒胭脂也不是她的,是她方才扫后院的时候,在后院的草丛里捡到的,那个位置上方是几个厢房的窗,想必是哪个客人从窗户里扔掉的。
她都这把年纪了,早已不用胭脂,本想着捡回去送给女儿玩,没想到却卖了这么个好价钱,抵她扫半个月地了,她怎能不高兴?
**
弦音出了客栈,两辆马车早已候在门口。
见卞惊寒站在前面那辆马车边上,她便拾步朝后面那辆走去。
卞惊寒回身看着她,黑眸深深:“吕姑娘就不怕流云还有同党?”
弦音脚步一滞。
她怎么忘了这个问题?流云是有主子有组织的人,有同党那是一定的。
那怎么办?
她没做声,同样看向他。
“如果吕姑娘不介意,不妨跟本王一车。”卞惊寒伸手,优雅地撩开车幔。
弦音有些犹豫,不过,终究保命最重要,而且,知道了这个男人对李襄韵的心意,她也少了一些顾虑。
“那就多谢王爷了。”对着他微微一鞠,她拾步走过去。
边上的管深连忙帮她放下踏脚凳,弦音走至跟前,正好对上管深的视线。
【这个女人也不知道给王爷吃了什么**药,帮她清蛊王爷本就内力大耗,如今还要将其带在身边,完全就是个拖累,得想个法子让王爷扔掉这个拖累才行啊。】
弦音汗。
对此,她也很无奈好吗?她也不想的好吗?是卞惊寒非要将她扣在一起好吗?
当然,如今想想,若流云同党报复,她一人根本无法自保,似乎跟他们一起,是最安全的一条路。
心念一动,她忽然伸手拍了拍管深的肩,眉眼弯弯道:“只希望不拖累到管家大人才好。”
管深呼吸一滞,脸色就白了,瞬间有种做贼被人抓了现行的感觉。
最重要的,这个女人如此举措、如此一说,很容易让人觉得他私下里对她说过什么,或者做过什么嫌弃她的事。
拖累也只会拖累他家王爷啊,他家王爷都没说话,他有什么资格怕被她拖累?
管深回头,果然见他家王爷眸光凉飕飕地朝他扫过来,他眼帘一颤,汗哒哒:“姑娘真是折煞我了。”
弦音也未再接话,弯腰进了马车,因为腹中又痛了,而且,她也看不到管深在想什么了。
看来,她猜测的没错,她双术失灵,就是因为中了蛊。
第201章 几乎相抵(3更)
卞惊寒上了马车之后,一行人就出发了。
本来还担心着,两人如此会不会尴尬,毕竟她已不是十岁的小孩子,孤男寡女两个成人共处如此狭小的空间,可很快,她就发现,她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因为卞惊寒坐下不久,就从包袱里取了书出来,递了一本给她:“看吗?”
“谢谢。”弦音伸手接过来。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各自,总比相对无言的要好。
因为见他平素看的书不是那种治国平天下的,就是兵书,或者医书,以为他给她的也会是其间的一种,让她非常意外的是,他递给她的竟然是一本话本子,也就是。
艾玛,可是她的大爱啊,毕竟自己在现代从事的就是这个,当然,只要不是上次那种毫无情节的黄。暴啪啪啪就好。
自然不是。
是一个神话故事,很凄美,女主是一只凤凰,男主是一个凡人帝王,看了几章,她就被深深吸引住了。
“好看吗?”男人问。
“嗯。”她点点头,眼睛都舍不得抬起来,“没想到王爷会看这种书。”
这种缠绵悱恻的,感觉适合女人看,就算男人看,也绝对不是像卞惊寒这种男人。
“本王从不看话本子。”
弦音一怔,这才抬起眼睑,从不看话本子,还随身带话本子?
心中的疑问还未出口,便见卞惊寒侧首撩开窗幔,看了看外面,道了句:“这么快就到了。”
到了?
这么快到哪儿了?
弦音莫名,却又见他回头吩咐她:“将包袱背好。”
嗯?
哦!
合上书,依言将包袱背在肩上,感觉到马车依旧在狂奔,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弦音更是一头雾水。
“我们要从窗口跃出,抱紧本王。”
卞惊寒转身,一手提了自己的包袱,一手将她的腰身一揽,她都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感觉到身子陡然一轻,她被一股外力裹起,眼前景物一晃,再接着背上一重,等她意识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路边一人高的草丛里,而卞惊寒伏压在她的身上。
刚准备开口相问,对方的大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示意她不要做声。
与此同时,他的身子更是尽数倾轧了下来,头也更加伏低。
如此一来,他们两人的身子就紧密地贴在一起,无隙,而他的脸更是停留在她的脸上,鼻尖几乎相抵。
好在弦音戴着面巾。
可饶是这般,弦音还是抖了呼吸。
快春末的时节,衣服穿得都不多,弦音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透衫传过来,熨在她的周身,让她心惊,也让她薄颤。
这样的时候,她觉得脸上本就不厚的帕子完全形同虚设,似乎只要他再低一丝,真的只要一丝丝,他就能隔着薄帕亲到她。
浑身紧绷,她看着他放大的俊颜,一动不敢动,感觉到自己全身充血、脑袋充血、脸蛋充血、耳根亦是充血,就连手指尖都颤个不停。
两人这个姿势保持了很久,直到一阵哒哒的马蹄声疾驰而过。
第204章 坐后面吧(4末)
卞惊寒起身,朝弦音伸出手。
弦音感觉到自己四肢百骸似乎都不听使唤了一般,缓了缓,才艰难地把手给他。
温热的大掌将她的手背一裹,手臂一用力,他将她拉起。
“方才那马蹄声,是跟踪王爷的人吗?”坐在草丛中好一会儿,弦音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嗯,流云行动失败,本王料想他们不会就此罢休,果然。”
“那我们跳车,管家大人他们知道吗?等会儿他们会不会担心?”
“他们知道,这本就是本王的计划,所以,本王才让你随本王一车,这样方便跳。”
原来如此。
“哦。”弦音点点头,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脸颊耳根的热度似是还没有褪去,灼得厉害,“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骑马,走小路。”
卞惊寒站起身,再次将手递给她,弦音也不扭捏,攥了他的手借力起来,正欲松开,却被他反手一裹,握住。
“本王让人准备的马就在前面林子里。”
说完,就非常自然地拉着她的手往前走。
弦音本是要抽出来的,但是方才两人在草丛里那么一亲密接触,搞得她此刻双腿还在发软,而且这深草路也不好走,她便任由他牵着。
林子里真有两匹马。
他扯了一匹的缰绳给她:“会骑吗?”
弦音摇摇头。
她是真不会。
在现代,她也没这高雅的兴趣爱好。
“那怎么办?”卞惊寒一脸的为难,环顾了一圈,“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没法换马车,那你只能跟本王同骑一匹了。”
弦音没做声。
尼玛,若不是知道这个男人跟李襄韵的关系,若不是知道他有洁癖,她真要怀疑他是故意的。
心思缜密如他,哦,准备这两匹马的时候没想过她会不会骑马?带着她从马车上跳下来的时候没想过她会不会骑马?现在临了了,才想起来问她会不会骑马?
反正她一现代人,又没有古代女子那么多顾忌。
侧首直接问他:“我是坐前面,还是坐后面?”
卞惊寒微微挑了挑眉尖,似是没想到她这么爽快,回得也干脆:“随你。”
弦音略一沉吟:“我坐后面吧。”
坐前面完全在他怀里,一举一动都受限制,坐后面至少自由。
“好。”
将自己的包袱系于马后,他长臂一捞,直接将她抱上马,然后他自己再拉了缰绳,自前面轻盈跃上。
“抱紧了,摔下去本王可不负责。”
话音未落,双腿已是一夹马肚,马儿嘶鸣一声跑起,骤不及防的弦音因为惯力往后一仰,吓得她大惊失色,赶紧将他的腰身箍住。
耳边呼呼,身下颠簸,这是弦音从未有过的体验,她并不适应,觉得屁股磕得很不舒服,而且,好像随时都要被颠下马去的感觉,所以,她只能紧紧地抱住身前的男人,一刻都不敢松手。
而男人口中所说的小路,其实就是山路,而山路其实就是没有路,马在林中穿梭,她又特别怕两边伸出来的树枝会划到自己的脸,先是将脸枕在男人的肩窝上,密切关注着路况,随时准备闪躲,后来盯得累了,她就干脆将脸埋在男人的背心上。
第203章 在做什么(1更)
风声过耳,马蹄哒哒,靠在男人宽厚的背上,弦音清晰地感觉到他的体温透衫传出,与自己透衫而出的体温贴在一起,带起丝丝热意。
特别是随着疾驰,男人垂于脑后的发丝飞起,轻刷在自己额上,弦音更是觉得连手心都生出几分汗意来。
明明山风那么大,明明他们走的全部都在浓密的树荫下,明明山里的湿气还那么重。
感觉到自己前胸贴他后背的地方烫得都能烙饼了,她只得坐直身子,微微跟他拉开一些缝隙,也就是这时,她才发现,他们现在走的地方好像方才已经走过了。
“我们是不是又走回去了?”
山风实在太大,话一出口,就被山风吹散,男人没听清,大声问:“什么?”
不同于她,男人是练武之人,中气足,又加上他是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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