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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瞒浩荡-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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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襄韵紧紧攥着手心,几乎将自己的下唇咬出血来。
没想到这一点不堪也让人这样直白地揭露了出来。
弦音转眸看向卞惊寒,还以为他会看李襄韵,却不曾想,直接撞上他凝着自己的黑瞳,她呼吸一抖,连忙将视线撇开。
见厉神医已经出了门,她赶紧追了上去。
“万大哥等等,万大哥。。。。。。”
厉神医停住脚,回头。
弦音护着脚痛跑到她面前,微微喘息:“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啊。”
“那你要我怎样?”厉神医没好气地道。
弦音抿了抿唇,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你想啊,就连你都看不出来的问题,别人肯定更是看不出来,若他真有个什么,那我岂不是白救他了?”
“你白不白救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那也等于你白救我了呀。”
厉神医:“。。。。。。”
这什么逻辑?
见厉神医冷着脸抿着唇不做声,弦音又轻轻晃了晃她的衣袖:“就当我求你了。。。。。。”
“你跟他什么关系?”
“我。。。。。。”
弦音一时有些答不上来。
一叶情的关系?不对,是两夜。
“他救过我的命。。。。。。”想来想去,弦音想到这一句。
“不,你爱他。”厉神医说得直白,也说得笃定。
弦音汗。
“爱”这个字。。。。。。也未免说得太严重了吧?
她爱吗?她问自己。
她不知道。
“你若爱他,我便想办法救他,你若不爱,我便不管。”厉神医再次言简意赅。
弦音抬手扶额,这。。。。。。这。。。。。。
这条件也未免。。。。。。
而且,她爱不爱,跟她有什么关系呢?虽然她们两人这两日关系发展迅速,但那主要还是建立在各自的秘密都被对方知道了的基础上,她还不至于对她那么好吧?
弦音抬眸想去看她的眼睛,想看看她到底心里是如何想的,却是被她别过脸去,而且作势又要走。
弦音眼疾手快一把将她胳膊拉住。
好吧。
“我爱。”
不就是说两个字吗?又不会掉块肉。
反正在这个女人面前,自己什么秘密都没有,缩骨术她知道,读心术她也知道。
“那便让他一起回神医府吧。”厉神医没有将脸回过来,在弦音看不到的方向略略垂眸,神情寂寂。
弦音回屋通知了几人。
卞惊寒说,一堆人都去神医府不妥,反正此次来午国的任务已经完成,让薛富和李襄韵先回大楚,他留管深在旁伺候就行。
在卞惊寒带着管深离开的时候,李襄韵突然出声喊住了他。
大概是感觉到大家都停住了,李襄韵又不开口。
管深和薛富对视一眼,便出了门,弦音也不是不识趣的人,自是也紧随其后。
“说吧。”卞惊寒长身玉立,声音寡淡。
李襄韵弯了弯唇。
“如果我没有猜错,三爷是装病吧?”
她记得以前八公主卞鸾不想学琴,曾找冯将军拿过一种药,就是可以让自己脉搏急乱,却又让太医看不出任何病症的药。
“那又如何?”卞惊寒也未否认。
果然如此。
李襄韵唇角的笑意忽的就放大开来:“那三爷觉得自己跟襄韵有什么区别?不错,襄韵的确是骗了你们,可三爷不也同样骗了他们?三爷跟襄韵其实是一种人。”
卞惊寒轻嗤了一声,“那你的意思,吕姑娘跟你也是一种人了?因为你骗了我们,她也骗了我们不是。”
李襄韵呼吸一滞,又听得他道:“骗,有很多种,我们跟你不同。”
我们?李襄韵脸色一白。
卞惊寒已拾步走出去。
**
到了神医府后,厉神医给卞惊寒和管深各安排了一间厢房,让他们有什么需要就跟弦音讲,说自己有事要忙便离开了。
管深本还想问弦音神医府里有没有那种一进两卧的厢房,或者是主房带偏房或是带耳房的那种厢房,因为卞惊寒身体不适,他们如果分开两间房子,怕若有个什么危险,他不能及时知晓,可话还未开口,就看到卞惊寒眸光凉飕飕地瞥着他,那眼神就只有四个字:你还有事?
他幡然醒悟。
“奴才。。。。。。奴才。。。。。先回房收拾一下,若有什么需要再跟吕姑娘说。”
说完,一溜烟出了门。
弦音汗。
见屋内只剩下她跟卞惊寒两人了,顿时就有些尴尬,她清清嗓子:“其实,我也是才来神医府两日,要不,我去让双儿过来吧,那小丫头今日王爷也见过的,她对神医府比我熟悉。”
弦音作势就要出门,被卞惊寒一把抓了胳膊,将其扯回厢房的同时,扬臂“嘭”的一声将门挥闭。
第412章 好好说话(3更)
那一声“嘭”就像是撞在弦音心头,让她浑身一悸,待反应过来,卞惊寒已经将她抵在了门后面。
“你。。。。。。”弦音吓得不轻,见他的俊脸蓦地逼近,还以为他要亲自己。
却又见他的脸在距离她方寸的地方停了下来,薄唇轻启:“那小丫头是个哑巴,诸事多有不便,本王不要。”
温热的气息喷打在她的额头上、眼睛上,弦音长睫颤了颤,微微绷直了声线:“王爷读过那么多圣贤书,难道书中没有说过,不可笑他人缺陷,这是做人最起码的礼仪。”
“本王不是笑,是不要,本王只要你。”
弦音长睫颤得更厉害了,一颗心也是跟着抖了几分。
“行,不叫她便不叫她,王爷先放开我说话。”
两人这样的姿势,她几乎都有些站立不住。
卞惊寒并未动,低垂着眉眼,黑眸如墨,深深地攫着她。
“为何要救本王?为何不惜自己中裂迟也要救本王?”
弦音汗。
又是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我不是回答过了吗?因为王爷。。。。。。”
“就因为本王救过你的命?”卞惊寒打断她的话,眸色变得深沉。
弦音想了想,“也不仅仅是。”
“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王爷裂迟之毒加重,是我一手造成的,若我。。。。。若我不自以为地给王爷解什么毒,王爷又何至于会昏迷?”
卞惊寒似是对她的这个答案越发不满意,轻蹙了俊眉,甚至大手一把扯了她脸上的面纱,并抬起她的下巴,薄唇蓦地覆了上去。
弦音呼吸一滞,瞳孔剧烈缩敛。
意外的是,他只是唇面贴着唇面,轻轻蹭了蹭。
“那你为何不说,如果本王当时就告诉你,本王根本没有碰书房的门锁,你又怎会自以为是地给本王解毒?”
微哑的声音自两人相贴的唇瓣逸出。
“所以呢?”其实,弦音的脑子已经基本上停止了思考。
“所以,不是你的错。”
弦音“哦”,感觉到唇上有些痒,连带着一颗心都像是被轻柔的羽毛刷过,酥酥麻麻得厉害,她伸手推他。
“救了本王,你为何要逃?”
弦音真是醉了。
这个问题不是也已经说过了吗?
“因为。。。。。。”不想让王爷有心里负担几字还未出口,又被他出声打断。
“到底是不想让本王有心里负担,还是本王让你有心里负担了?”
卞惊寒薄唇轻擦着她的唇面,哑声呓语,馥郁幽兰般的气息钻入她的呼吸,弦音发现自己毫无抵抗能力。
脑子极为缓慢地反应了一下他的话。
的确,是后者。
是他让她有心里负担了。
就比如现在。
“咱们能不能。。。。。。好好站着。。。。。。或者好好坐着,再好好说话?”
“不能。”卞惊寒回得干脆。
“可是。。。。。。”弦音皱了皱眉头,一双翦水秋瞳里早已染上了一层迷离薄雾,“可是我脚痛。。。。。。”
卞惊寒这才脸色微微一变,将她放开。
就在弦音刚觉得自己脱了桎梏而松一口气的时候,骤然腰上一重,他又再次将她朝自己面前一扣,抱了一个满怀。
弦音汗,正准备说话,他又松开了她,然后倾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弦音慌乱地看着他。
他与她对视了一眼,迈开长腿走向房中的桌边,将她放在软椅上坐下,蹲身便去看她的脚。
“别看。”弦音本能地就将右脚往后缩。
却是被他的大手捉住。
“本王发现,那个叫双儿的小丫头,今日似乎也有些跛脚。”
卞惊寒口气清淡,似是就那么随口一说,弦音却是听得心头一撞,差点闭气。
艾玛,忘了这茬。
连忙解释:“嗯,听她说,是因为踢到门槛上了,脚趾头受伤了,我是脚脖子,今日在君悦茶楼,为了给神医办点事,不知被哪个挨千刀的混蛋给摆了一道?”
“是本王。”
弦音一震,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难以置信:“你?”
连王爷都忘了说。
“嗯,”卞惊寒点点头,轻轻撩起她的裤管,“本王就是你说的那个挨千刀的混蛋。”
弦音:“。。。。。。”
还是有些难以相信,“你就是南阁的那个混。。。。。客人?”
“嗯。”
“那。。。。。。”弦音简直不能再震惊,“那。。。。。李襄韵有没有被蚊子咬?”
卞惊寒瞥了她一眼:“你说呢?”
弦音忽的就捂嘴乐了。
“哈哈,没想到是她。”
脚脖上一层一层缠好的绷带入眼,卞惊寒皱了皱眉,“听到她被蚊子咬,你似乎很开心。”
其实他皱眉是因为她的伤,可他正好说这么一句,在弦音眼里就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敛了笑,轻嗤了一声:“我知道王爷不开心。”
卞惊寒抬眸盯了她一眼,知道她误会了,低低一叹。
“是,本王不开心,本王早就应该想到,会用这些奇招损招五花八门招式的人,是你,又何至于会伤了你?”
伸手准备解伤口上的绷带,被弦音攥了手臂:“已经上过药了,没事。”
卞惊寒其实是想看看伤得多重的,那样的金蚕细丝,如果跑得快,整个脚脖割断都是有可能。
这是怎样的阴差阳错?
不过见她能走路,也算稍稍放了几分心。
“我很好奇,李襄韵怎么会被蚊子咬呢?她怎么会碰那只耳环呢?那只耳环是我的,又不是她的。”
弦音的心思跟卞惊寒的显然不在一个界面,她还兴奋在李襄韵被蚊子咬那个点上。
“是你的?”卞惊寒有些意外。
“是啊,就戴过一次,王爷应该知道的,就是那日去秦义府里戴过一次。”
卞惊寒眸光微敛:“那副四叶草的耳环?”
“四叶草吗?”弦音怔了怔。
伸手自袖中将剩下的那一只掏了出来,看了看,“艾玛,还真是四叶草,买的时候也没怎么细看,就见这幅比较低调不夸张,随手拿了,我一直以为是一朵小花呢,王爷眼力和记忆力真厉害。”
卞惊寒没做声。
那日,她醉得不省人事,他夺了她的第一次。
后来,他盯着她看了那么久,别说她的耳环是怎样的,就连她下巴和脸颊上被胭脂点了多少个红点,他都清清楚楚。
第413章 间接表白(4末)
“王爷还没告诉我李姑娘为何会碰那只耳环呢?”
“她说那耳环是她的。”
如今想来,变形得那么厉害,也应该是她用内力捏的,不然,他也不会识不出来。
弦音笑着摇摇头:“她还真喜欢将什么都往自己头上揽。”
卞惊寒没做声,眉眼低垂,将她的裤管放下来。
弦音又以为自己的话惹他不高兴了,便闭了嘴。
索然无味,双手一拍椅把手,起身:“好了,若王爷没有什么其他事情,我就先回房了,王爷看看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
“需要人也可以吗?”卞惊寒还保持着只腿半蹲的姿势,微微扬了脸,问她。
“什么?”弦音一时没听懂,第一次以一个俯视的姿态垂目看着他,还真有点不习惯。
“婢女吗?”她问。
不是管深在的吗?
“你。”卞惊寒起身。
高大的身形在她面前一立,瞬间就让两人的情形和气场发生了巨大变化。
弦音不得不抬头看向他:“我怎么了?”
她以为他是一句话没说完。
卞惊寒黑曜一般的凤目紧紧攫着她,薄唇动了动,却终是什么都没说,沉默地伸手探进广袖,摸到她不小心掉在君悦茶楼下的那个面人,刚准备拿出来给她,陡然想起,那应该是属于聂弦音的东西,而不是吕言意的,故又放了回去。
弦音一直等着他的那句话,一直在看着他,自是将他的动作都看在眼里。
见他将手探进袖中半响,却又空手拿了出来,甚是疑惑,笑道:“听双儿说,王爷今日赢了神医四千两,还以为王爷要给点赏银我呢。”
“满脑子就知道银子!”卞惊寒冷嗤,“本王是胳膊上被你咬破的那个伤口有些痒,挠挠而已。”
弦音汗。
好吧。
忽然想起他来神医府的目的。
“王爷现在感觉还好吗?可有什么不适?”
卞惊寒没有回答,而是忽然开口问了她另一个问题:“你是如何让秦羌给你解药的?”
像秦羌那种男人,是绝对不会轻易做出让步的,必有所得,或者必有所图,才可能给出解药。
弦音没想到他的话题跳跃得这么大,眸光微闪。
“我骗他,说我是十一爷的人,我跟他保证,日后只要不是对十一爷不利的,其余的我都可以帮他。”
“这样他就信了?”
弦音点点头:“信了,不然王爷的解药哪里来的?”
她自是不会告诉他自己让秦羌知道了缩骨的秘密,也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被三月离所控的事。
卞惊寒凤眸微眯,犹在怀疑。
弦音连忙又道:“我也觉得解药来得太容易了,当时甚至都不敢给王爷吃,后来想,王爷都那样了,再坏能坏到哪里去,死马当活马医了,恐解药没用,或者有什么变故,我才又在房间里泼粪,又将王爷衣服晾在窗外的,就是想亲眼确认一下王爷是不是没事。”
卞惊寒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好一个死马当活马医。”
弦音这才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哈哈,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讪讪笑了。
几时见过她这般娇憨可爱的样子,卞惊寒喉头一动,伸手就将她拉向自己。
弦音骤不及防,直直撞上他胸膛,惊呼一声刚想弹离开,腰身已被他的大手扣住。
“王爷。。。。。。”
“不要投亲了,跟本王回大楚吧。”
弦音一震,没想到他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水眸懵懵怔怔地看着他,心中脑中都在想着他话的意思?
被她舍身相救感动了?
因为有过那种关系,要对她负责?
或者,算是间接表白?
一时间心里面有些兵荒马乱。
良久的静谧,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和心跳声。
弦音咬了咬唇,开口:“谢王爷,王爷的好意我心领了,现在不行,我已经拜厉神医为师了,准备好好跟着她学医术。”
不想跟他说,自己要解身上的三月离,她找了个理由。
而且,若她跟他回大楚,秦羌肯定就会让她听命于他,让她办事,就算她解了身上的三月离,秦羌也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不想跟秦羌有牵扯。
在神医府将身上的三月离解了,秦羌也寻不到她,自然就会作罢。
卞惊寒眸光深沉了几分,垂目凝在她的脸上:“若本王不答应呢?”
弦音本想回他,由不得他,可又不想跟他吵架,索性什么都没说,保持缄默。
可她的沉默才真的惹恼了他,落在她腰身上的大手猛一用力,将她更紧地扣向自己:“说话!”
如此动作,让她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他的身上。
她清晰地听到他苍劲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撞进耳里,也清晰地感觉到他抵在她腹上的某一处正在急剧地发生着变化。
这些感官刺激都让她心惊不已。
不敢再激怒他,也不敢乱动,绷着身子,却抑制不住自己的薄颤,她只得暂行缓兵之计:“这些。。。。。这些可以明日再说吗?”
“明日?”
“嗯。”弦音被迫窝在他的怀里点点头,浓重的鼻音里也蕴了一抹微嘶。
卞惊寒眸色晦暗炽烈,又定定看了她一会儿,这才将她放开,转身走到桌边提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猛喝了几口。
“你先回房吧,有事本王会叫你。”将杯盏放下,他微微喘息道。
弦音如蒙大赦,自是跑得飞快。
**
好在后来卞惊寒也没有找过她,晚膳是单独端到各人的厢房里用的。
用过晚膳,弦音沐浴完就爬到了榻上。
可是翻来覆去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干脆披衣下床,在桌边静坐了一会儿,脑子里还是一团乱,又想起一些事,她起身将衣服穿上,拉门走了出去。
所幸厉神医还没睡。
当她敲开厉神医房门的时候,厉神医正在食夜宵。
似是榴莲羹,因为她最怕那味道,对其特别敏感。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弦音点点头:“有事。”
神医便将她让进了屋里。
毕竟双方都是女人,也没有什么男女大防。
第414章 那什么药(1更)
这是弦音第一次进厉神医的厢房,对眼中所见甚是意外。
她一直以为像神医这样的人,房间里一定很奢华,低调的奢华那种,或者,瓶瓶罐罐宝宝贝贝的东西很多,可是没有,都没有,若不是早就知道这是神医的房间,她真的会以为自己进错了门。
房间一切非常简单,甚至比她厢房里的布置还要简单,就床、矮榻、桌椅,还有一些家具等,也没有什么瓶瓶罐罐,颜色基调也很暗,比男人的房间还要男人。
“何事?”神医指了指椅子示意她坐,自己则是坐回到桌对面的椅子上继续食她的榴莲羹。
浓郁的榴莲味扑鼻,弦音强忍住胃里的翻涌。
除了榴莲羹,她发现桌上还有一壶酒,壶盖已经拧开置在边上,想来是神医准备喝的。
弦音又有一些意外。
毕竟她知道神医是女人。
一个女子,深更半夜,也没有什么下酒菜,就吃着榴莲羹喝酒?
隐约觉得厉神医一定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独饮,或许烦心,或许伤心吧?
毕竟自己不是当事人,也不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什么故事,本想通过读心术看看她的眼睛,无奈她一直低敛着眉眼。
而且,她也觉得不经对方同意,就这样贸然去探知别人心底不想为人知的秘密,是对人的不尊重,不好。
所以,她的视线也故意不落在她的身上,一直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假意盘旋在屋中的摆设上。
不知找个什么话来说比较好,搜肠刮肚,终是找到一句:“喝酒对身体不好。”
厉神医怔了怔,拿瓷勺的手微微一顿,显然没想到她开口说的事情是这个,抬眸瞥了她一眼:“我是医者还需要你来提醒?”
好吧?
弦音挑挑眉。
舀了一勺榴莲羹送入口中,厉神医又道:“说你的事吧。”
看着那白白黄黄的羹露,弦音又觉得胃中一阵作呕。
她真是不了解这东西怎么就有那么多人喜欢?以前在现代的时候,身边有几个朋友特别钟爱,穿越到这里,她也已经见过两个人喜欢了。
一个是面前的这个女人,一个就是午国太子秦羌。
那日太子府办宴,每个桌上的果盆里都摆着一只榴莲,一直被那气味熏着,她午膳也没有吃多少。
清清嗓子,弦音才开口:“我过来找神医,是有几件事想请神医帮忙。”
神医眉眼低垂,继续吃的她的东西,没做声,听着。
“一件就是,请神医不要告诉别人我中了三月离的事,特别是卞惊寒,另外就是,我跟卞惊寒说,我已经拜神医为师了,请神医能帮我圆这个谎,我现在不想跟他回大楚,一来,我自己的感情还没有理清楚,二来,我身上还中着毒。还有最后一件事就是,我想跟神医讨一种药。”
“什么药?”厉神医眉眼不抬。
弦音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就是那种能让男人失去欲念的药,简单粗暴点说,就是能让男人那个地方硬不起来的药。。。。。。”
“噗!”弦音的话还没说完,厉神医一口榴莲羹直直喷了出来。
弦音坐在她正对面,那榴莲羹就直接喷在了她身前的衣衫上。
浓郁的榴莲味窜入鼻尖,弦音的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恐自己真的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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