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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瞒浩荡-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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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房里的一切入眼,她震惊在了当场。

    毫无意外,吃东西的就是姐姐。

    此时正在中房的桌上,猴爪子上拿着半个苹果,吃得起劲,桌上果盘里一片狼藉,苹果滚得到处都是。

    让她吃惊的是,素芳竟睡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躺在矮榻边上,就像是。。。。。。死了一般。

    她眉心一跳,再看男人。

    男人是坐在床榻上的,确切地说,是以一个盘腿打坐的姿势。

    微微阖着双目,似是很痛苦,从他紧蹙的剑眉、粗重的呼吸,以及额头上细密的汗便可以看出。

    而且,她都这样进来了,他竟浑然不知。

    什么情况?

    弦音有些懵。

    显然男人的药力已经发作了,他打坐,是在控制自己。。。。。。

    所以,是他意识到自己被下了药,一怒之下,一掌劈死了素芳?

    瞳孔一敛,她快步上前,蹲身去看素芳,发现她似乎只是睡着了,她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鼻息很平稳,果然只是在沉睡。

    那么,是他不想跟素芳同房,故意点了素芳的睡穴,或者对她做了什么手脚,让她沉睡?

    意识过来这一点,她心尖一抖,一时间心绪也跟着晃动得厉害,一种叫做“欣慰”的东西从心底深处一点一点泛出来,将她的整个胸腔填满。

    所以,他也不是任何女人都会跟她上是吗?

    所以,让素芳通房,他只是做做样子,给皇后看,给众人看是吗?

    “王爷。。。。。。”

    她试着唤了一声他,声音一出口,她自己一怔,沙哑得都有些不似她的。

    男人竟然听到了,缓缓睁开眼,朝她看过来。

    四目相对,她心口一颤,再度哑声开口:“你还好吗?要不要给你倒点水?”

    男人却没有做声,只看着她,又似没有看她。

    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弦音怔了怔。

    药力作用下失去意识,不是应该眸色浑浊暗沉吗?可他的双眼映着烛火,黑眸依旧跟寻常的时候一般亮,她甚至能在他的眼中清楚地看到自己。

    而且,素芳的心里不是说,此药药量轻、药力弱吗?

    都能让他这样内力深厚、定力强大的男人失去意识,还叫药力弱?

    难道因人而异?

    现在的问题是,这个药是不是媚药?如果不做那事是不是没关系?

    先倒点水给他喝试试。

    转身,她作势就要走开,手臂却是忽的一重,她一惊,回头,发现是卞惊寒抓住了她,她还未做出反应,他已大手一带,将她拉上了矮榻,扣到了自己的怀中。

    弦音大惊失色,吓得不轻。

    所幸男人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扣着她,让她与自己面对着面,四目相对,鼻尖几乎就要擦上彼此的鼻尖。

    弦音望进他的眼里面,一颗心跳得狂乱。

    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他的双眼里面有漩涡,顷刻就将她卷了进去,让她在漩涡里面深陷。

    “王。。。。。。王爷。。。。。。”

    好一会儿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男人也终于出了声,黑眸依旧一瞬不瞬地攫着她,声音同样哑得厉害,“。。。。。。是谁?”

    弦音一怔。

    她是谁?还问得如此认真。

    原来,还是没有意识呢。

    见她不答,男人忽的朝她面前一倾,两人本就离得近,如此一来,他的唇就毫不费力地覆上她的唇。

    就像是被一股电流骤然击中,弦音呼吸一颤,偏头避开,与此同时,双手将他大力一推,快速从他怀里逃离出来,跳到地上。

    他也未再强求,甚至未有任何举措,这一点倒让她有些意外,他就坐在那里看着她。

 第467章 忘我忘世(3更)【求月票】

    人就是这样奇怪,如果他逼她,他强迫她,她肯定会心生反感,而他这样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就这样深深地凝着她,反而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特别是他的眼神,明明那眼神她一丝都没有看懂,却莫名让她有些。。。。。。受不了。

    他坐在榻上,她站在地上。

    他看着她,她抿唇垂下眸子。

    虽然在现代,她是一个写网络古言的作者,写着书中人的爱恨情仇,但是,予她自己而言,感情这一块却是空白的,她没有恋爱经验,没有切身体会过爱上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现在想来,或许这就是她的书为何一直扑街、一直火不起来的原因吧,因为没有灵魂的情感写出来也只是无病呻吟,不能引起共鸣。

    然,就算她对这方面再懵懂无知,方才在进门的那一刻,听到他粗重呼吸的那一刻,以为他在跟素芳在做那事的那一刻,她也幡然惊觉,原来,她的一颗心早已不知几时沦陷在了他的身上。

    她爱他,这是她方才那一刹那的心痛后很明确的认知。

    虽然她知道,她不能爱他,她不仅身上中着三月离,神医能不能解是未知,就算神医能解,秦羌也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她,最重要的,她要回去,回现代去,那里还有她的父母亲人。

    抬眼,她看向男人,对上他的视线。

    “王爷身上的药是不是非要解的?”她问。

    其实问完,她就知道,自己是白问。

    问一个毫无意识的人,他如何回答?

    果然,他没有做声。

    凝了她一瞬,又缓缓阖上眼睛。

    弦音不懂武功,不知道他是在运内力,还是在忍受煎熬,心里纷乱地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会儿,她拾步过去,凑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手背,唤他:“王爷,王爷。。。。。。”

    男人再次睁开眼。

    她朝他伸手比了个“v”的手势,淳淳诱问他:“你告诉我这是几,我就告诉王爷我是谁。”

    男人眸光似是动了一下,又像没有,她细看,见他完全就是一副没听到她话,或者没听懂她话的表情。

    看来,还是毫无意识呢。

    弦音放下心来。

    本想着反正他神识全无,当着他的面恢复大人身也无所谓,可又想着自己身上穿的是小衣服,得将衣服全部脱了恢复,终究有些难为情,便起身拿了床边椅子上他的一件披风去了内室。

    在内室里恢复好,并将他的大披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她才红着脸赤足走出来。

    一颗心特别紧张,好在。。。。。好在他没有意识,她僵硬着身子爬到榻上面,跪坐在他面前。

    “王爷。。。。。。”

    她近在咫尺地看着他,看着他的俊颜,看着他刀削一般的轮廓、精致无比的五官,哑声唤他。

    男人再度睁开眼,她心中一怯,连忙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将自己送过去一把亲上他的嘴。

    身上披着的唯一一件披风,因为她双手抬起的动作从肩上滑落,委顿于身后面。

    凉意过体,她浑身一颤,知道自己身上再无一丝遮挡。

    也没打算再去拢起来,她薄颤着将自己更紧地贴向男人的怀里,继续青涩地吻着他的唇。

    男人似是身子有些僵,起先也未有任何回应,她在他怀里蹭了蹭之后,他忽的长臂一揽,将她整个人裹入自己怀中,唇舌间也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那个吻。

    弦音有些意外他的骤然主动,她睁开因为羞怯而一直紧闭的双眼,朝男人望去。

    因为隔得太近,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双眸微微阖着,睫毛纤长浓密,在眼窝处留下两排好看的剪影。

    她便也不再看了,再度闭上眼,全神贯注投入其中。

    他的唇火热滚烫,身上因为就只着一件薄薄的里衣,体温透衣传出来,包裹着她,让她觉得温暖又心惊。

    第一次,她那般主动去回应他,第一次,她那般甘心情愿去回应他。

    所以,没多久,场面就有些失控,她展开双臂勾住他的颈脖,他一手扣着她的背,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两人的呼吸都粗噶得厉害。

    夜,很静,除了窗外夏虫的呢喃,就只有姐姐啃苹果的喀嚓声,以及他们唇舌相厮的声音,很响,让人脸红,让人心跳,让人酥麻轻醉。

    他将她吻倒在榻上,她摸索着解了他里衣的腰带。

    里衣滑落,他倾身覆了过来。

    她的身子微凉,他的身子滚烫,两两相贴,如同冰与火的碰撞,她再次心惊不已,也悸动不已,更在他的身下颤抖不已。

    他一直吻着她不放,气息粗重得吓人,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荡,以及那里发出的如同风箱一般的声音。

    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呼吸被他夺走,神识也被他夺走,七荤八素中,她浑浑噩噩想起他的手。

    他手掌上的伤。

    如此他上她下的姿势,他的掌心就得一直撑在床上,且还要受力,还要。。。。。。摩擦。

    于是,趁他不备,她陡然一个翻身,与他交换了位置,长腿一跨,骑在了他身上。

    或许是第一次全身心的投入,第一次心神合一、身魂合一,第一次这般纯粹,所以,她也是第一次完完全全沉沦在他带给她的那种铺天盖地的晴潮中,无法自拔、忘我忘世。

    以致于后来她再想起来,已记不大清过程了。

    只记得她本想在上面的,可是搞了半天没进去,自己却是痛到不行,只记得最后还是他将她压在了身下,只记得他不知是不是药力的缘故,从未有过的激动、从未有过的失控,只记得自己在他攻城略地一般的需索下,毫无招架之力。。。。。。

    还有,最后他们一起到达了,他闷哼,她尖叫。

    还有,最后的最后,他睡了过去,她也睡了过去。

    **

    再次醒来,已是不知时辰,她半睁着惺忪迷蒙的眼,婆婆娑娑看着在桌上桌下跳上跳下的猴子,陡然惊醒,翻身坐起。

    慌惧环顾。

    艾玛,还好,还好,身侧的男人睡得极沉,地上的女人也未醒来。

    她飞快下床。

 第468章 昨夜的事(4末)【求月票】

    跑到内室缩完骨、快速穿好衣服鞋子,出来抱起姐姐就逃,也顾不上去收拾桌上被姐姐搞出来的狼藉。

    回到致远院自己的厢房,“嘭”的一下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气喘吁吁,这才感觉到浑身酸痛得厉害,整个人就像是散架了一般。

    松开姐姐,让它下地,她拖着酸痛的身子走到榻边,一头倒在薄被上。

    唔。。。。。。

    好累,好困。。。。。。

    **

    再次醒过来,天已经大亮,还不是她自己醒的,是被上屋抽梯进来喊醒的,说刚刚管深过来传话,卞惊寒让她去云随院一趟。

    原本弦音还惺惺松松、哼哼唧唧不愿睁眼,听完就猛地一个激灵翻身坐起。

    卞惊寒找她?

    做什么?

    见她反应那么大,上屋抽屉笑她:“只是让你去云随院,又不是让你去赴刑,你做什么紧张成那样?”

    弦音没做声。

    她是做贼心虚啊。

    昨天不是还莫名其妙生她大气吗?怎么又突然召她前去?

    不会发现了昨夜是她吧?

    心下忐忑不已,却又不能不去,简单盥洗梳妆了一下,她就高悬着一颗心去了。

    走进云随院的时候,她还在想着种种可能,以及面对种种可能要采取的对策,一个抬眸发现卞惊寒就站在院子里,薛富在边上跟他禀报着什么事情,他静静听,面沉如水。

    弦音微微眯了眸子,远远地看着他,若非亲身经历,她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清冷孤傲、周身透着矜贵和凉薄之气的男人,与昨夜那个疯狂榨干她的男人联系起来。

    他的那一面,只有她见过吗?

    她忽然有些贪心地这般想。

    “聂弦音!”

    男人忽然唤他,她回过神。

    “过来!”

    眼睫轻颤,她攥了攥袖襟,拾步走过去。

    薛富离开。

    虽然一颗心紧张得很,她却让自己保持面色如常,在距离他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她站定。

    对着他微微一鞠,淡漠疏离地开口:“不知王爷找我有何吩咐?”

    她现在是聂弦音,他们还在置着气不是。

    男人扬目,眸光轻凝,落在她的身上,确切地说,是落在她因垂眸颔首的动作衣领处露出的一截粉颈上面。

    朵朵红云入眼,他唇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并未立即做声。

    而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本王昨夜好像看到了吕言意。。。。。”

    弦音呼吸一滞,愕然抬眸。

    旋即又意识到他用了好像二字,便立马让自己恢复了镇定。

    或许,他只是见她跟吕言意认识,跟她打探一二而已,她不能自乱阵脚。

    “在哪里?”她问他。

    男人微微拢了俊眉,似是在努力回忆:“好像是在本王的房里,又好像是在本王的梦里,你说。。。。。她有没有可能真的出现过?”

    黑眸映着日辉,扬落在她的脸上。

    弦音眼帘颤了颤,轻嗤了一声:“王爷真会说笑,她又不是妖狐,能来无影去无踪,她可是个人,若真的出现过,会没人发现?再说了,昨夜王爷可是**一刻值千金,谁敢去打扰王爷?王爷莫不是整夜未睡、劳累过度出现了幻觉?”

    男人似是被她的话愉悦到了,垂眸浅笑:“的确是一刻值千金。”

    末了,又低低一叹:“看来,是本王想多了,既然她没出现过,那。。。。。”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微微凝重了脸色,“那昨夜的人,便只能是素芳了。”

    弦音心口一撞。

    这时正好素芳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男人一个转眸看到,朗声唤她:“素芳。”

    素芳闻声望过来,眸光闪了闪,便拾步朝他们这边走,步子走得有些缓慢。

    行至近前,她红着脸朝卞惊寒行了个礼:“王爷。”

    “身子可还好?”卞惊寒问她。

    素芳原本就绯红的脸瞬时就红了个通透,娇羞地低了头,她小声回道:“还好,就是有些酸痛,有些累。。。。。”

    弦音一个没忍住,蓦地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连忙捂嘴咳了起来。

    尼玛,在地上睡得跟个死猪似的,还酸痛累?

    素芳以为弦音突然咳嗽的举措是在笑她,当即脸色有些不好看,卞惊寒在前,她也不好表现出来,便又很快装作若无其事。

    “既然累,便去歇着吧,昨夜的事本王会派人去查。”

    弦音一震。

    昨夜的事?

    昨夜的什么事?

    尼玛,不会是她跟他那什么那件事吧?

    旋即又被她否定。

    不会,不会,那件事没必要对着素芳说,既然跟素芳这样说,定然这件事跟素芳有关。

    心中疑惑,她看向素芳,素芳却是低敛着眉眼,微微颔了首:“是。”

    然后便转身走了。

    一丁点心里她都没有读出。

    其实,她是真的想知道,昨夜在她进去之前,他们二人发生了什么,素芳昏睡在地,显然是卞惊寒刻意为之,那素芳哪里来的胆量和自信,还敢说自己身上酸痛、敢说自己累?

    素芳的意思莫不是,卞惊寒刚开始不想跟她行房,所以弄晕了她,可后来身上的药力发作,又饥不择食再要了她?反正卞惊寒后来没有意识,随便她瞎说?

    就在她七想八想之际,男人朝她出了声:“你也退下吧。”

    **

    这厢素芳回了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前又浮现出昨夜的一幕。

    卞惊寒张开双臂,她上前去给他宽衣。

    可她的手刚触到他里衣,他忽的脚下一软,踉跄着后退一步,然后甩了甩头,皱眉沉声:“你在燕窝羹里放了什么?”

    她当时吓得半死,还以为他这就发现了她下了那药。

    可紧接着又听到他道:“本王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困得不行,燕窝羹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并非她下的那药,而与此同时,她也感觉到了浓浓的困意袭了上来。

    在还没有彻底睡过去之前,她赶紧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跟他解释:“不是奴婢,能得王爷恩宠,是奴婢梦寐以求、毕生向往,奴婢绝对不会做这样的手脚,一定是谁,一定是谁嫉妒奴婢,不想王爷恩宠奴婢,故意下药破坏。”

 第469章 主母之姿(1更)【求月票】

    其实,她心里有几个怀疑对象。

    一个,便是卞惊寒。

    他有下药的动机,也有下药的机会。

    动机便是他不想与她同房,让她做通房丫头不过是应对皇后的权宜之策,而下药的机会便是他端着瓷碗食燕窝羹的时候。

    可是很快,他就被她否定了。

    不可能是他。

    如果是他,他就没必要后来又跟她做了那事。

    虽然因为药力她睡得沉,但是迷迷糊糊做梦一般她还是看到了,也感觉到了,他要了她,不然,此刻她也不会浑身酸痛。

    另一个,聂弦音那死丫头。

    她也有下药的动机和机会。

    动机便是嫉妒她,而下药的时机便是撞上她的时候,不然,好好地怎么就突然撞她?

    还有一个,佩丫。

    佩丫害她的动机跟聂弦音一样,嫉妒她成了卞惊寒的女人,至于下药的机会,她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但是,她也未设防,佩丫身为大婢女,想下个药,机会多得很。

    不管是聂弦音,还是佩丫,两人都是一丘之貉,她现在已然是卞惊寒的女人了,就算不是王妃侧王妃,甚至连夫人的名分都没有,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这王府里面的第一个女人,她就不信弄不死她们两个。

    **

    弦音心情郁郁地回了致远院。

    人就是这样矛盾,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昨夜的那个女人是自己,可听到卞惊寒说,那昨夜的那人便只能是素芳的时候,她又心里堵得要命。

    特别还有那个素芳,说“还好,就是有些酸痛,有些累”时,那个矫揉做作的样子哟,让她现在想起来都反着胃。

    说到反胃,她想起一件正事。

    避子药!

    她差点忘了要食避子药。

    起身她赶紧出了门。

    **

    来到前院的时候,远远地看到院中的花径上站着不少人,似是管深在训什么人。

    弦音本不想凑热闹的,但是看到素芳也在,她便拾步走了过去。

    管深是在训厨房里做事的两个小丫头。

    她听了听,便也听出了一个大概。

    应该是这两个小丫头私下里嚼舌根说素芳坏话来着,正巧被素芳和管深听到,管深便叫住二人训斥。

    “既然有幸进王府做事,就得做好自己的本分,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都给我掂量清楚了,下次再被我听到背地里嚼舌根,就给我滚出府去!”

    弦音发现管深黑着脸训人的时候,就活脱脱另一个人似的,非常严厉、非常慑人。

    当事人素芳却表现得很大度,不见任何疾言厉色。

    “没事,哪个人前不说人,哪个人后无人说,背地里说说,也改变不了事实。只是,你们可以说我无德无能,但不可置疑王爷的眼光,是王爷挑的我,不是我用什么手段上了他的榻;还有,你们也可以说王爷让我通房,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指不定夜里不是通房,而是让我空房,你们都可以说,但是,你们不能怀疑王爷的态度,在皇后娘娘面前的态度,你们自己想想,这传出去,岂不是说王爷在皇后娘娘儿戏吗?总而言之一句话,你们可以说我,但不要牵扯到王爷!至于昨夜王爷到底是让我通房了,还是空房了,就不劳你们费心去猜了,如管家大人方才所说,你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等会儿将我的大补汤熬好就成。”

    弦音听完心里就啧啧了。

    好流弊的一番话啊,看似自己无谓,可句句都是实锤,句句都是打脸封口的干货啊!

    意思很明显,你们说吧,说了也改变不了我成为王府第一个女人的事实,反正就是王爷挑的我,王爷可是在皇后娘娘面前挑的我,我昨夜通房累惨了,要进补,你们要熬好汤服务好我!

    尼玛,那么能怎么不上天啊?

    撇撇嘴,也不想再看戏精演戏,转身就准备出门,蓦地看到不远处黑袍如墨的男人,衣袍轻荡、信步朝这边走来。

    大家也纷纷看到了,管深连忙迎上去:“王爷。”

    男人扬目瞥了弦音一眼,俊眉微凝,问管深:“怎么回事?”

    管深便粗略地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男人面无表情听完,开口:“这点小事以后就让素芳自己处理好了,是责是罚是赶人让她自己看着办。”

    男人说完,并未再过来,也未停留,径直举步朝边上通往听雨轩的一条路上走去。

    男人的话众人自是都听到了,包括素芳。

    弦音清楚地看到她唇角一斜,眼中掠过得色。

    想想也可以理解,她方才说了那么多,哪有这个男人出来说这一句有分量。

    而那两个丫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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