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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瞒浩荡-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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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音清楚地看到她唇角一斜,眼中掠过得色。
想想也可以理解,她方才说了那么多,哪有这个男人出来说这一句有分量。
而那两个丫头听说是责是罚是赶人都由素芳说了算,当即“扑通”跪地跟素芳道歉。
然后素芳非常主母之姿地让两人起来,说自己方才说的那番话,让她们回去好好想想,便让大家散了。
不散弦音也看不下去,转身继续出门去办自己的正事。
素芳一个侧首,看到弦音走向府门口的背影。
原来刚刚她也在啊。
那个男人说的话让她听听,正好。
素芳唇角一扬。
**
半下午的时候,佩丫正在云随院里收晒干的衣物,素芳从房间里出来,见到她,眸光微微敛了敛,唤她:“佩丫,这其他人也没看到,能不能麻烦你去厨房帮我看看我的补汤好了没有?”
“行,你稍等哈。”佩丫自是答应得爽快。
将收好的衣服送回了屋,便出门去厨房了。
没多久,就端着汤回来了,她一直将其送到了素芳的房里。
“汤好了,我给你端过来了。”
见素芳坐在桌边,佩丫是准备直接将汤放到桌上的,可是素芳却又主动伸手过来接,佩丫便只得递到她手里。
也不知怎么搞的,最后两人都没拿住,汤碗“嘭”的一声掉在地上,碗里的汤撒泼了一地。
佩丫吓住,没想到会这样。
作势就要道歉,蓦地听到素芳的声音先响了起来:“你做什么那么紧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做贼心虚?”
第470章 一石二鸟(2更)【求月票】
佩丫不意她会这般说,而且口气很冷,心头当即一惊,抬眼看她。
见她眼里掠过一抹阴笑,她更是呼吸一滞。
刚准备道歉,素芳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再次质问:“是不是你在这大补汤里做了什么手脚?”
佩丫骇然。
“我。。。。。我做什么手脚,你,你不要。。。。。不要瞎说!”
一急话都说不利索了。
素芳轻嗤:“是吗?那你为何那么紧张?慌手慌脚的,神色也不对,如今又结结巴巴、吞吞吐吐?”
佩丫汗。
她有吗?
有神色不对吗?
慌手慌脚是她自己没有接住好吗?至于说话结巴,她一急一紧张就是这样,又不是第一次,她又不是今日才认识她,而且,结巴就结巴,她哪里吞吞吐吐了?这是两回事!
佩丫气结,她好心好意帮她去端汤,竟然被她这样说,好在只是一个通房丫头,还不是她们主子呢。
不想跟这种不可理喻的人再多说,佩丫转身就准备走,却是被素芳厉声喊住:“站住!”
佩丫有些无力。
“将你的汤不小心打翻了,我跟你道歉,我现在就去厨房重新给你熬一份。”
“你想得倒轻巧!”素芳冷哼,“今日这件事不搞清楚,你休想就这样走了。”
“你想怎样?”
任佩丫平素是个软性子,此时也恼了。
素芳没有做声,而是躬身拾起地上只是摔破了一点边,并没有完全摔碎的瓷碗。
瓷碗里面还有半碗汤。
将汤碗放在桌上,她才一字一句咬牙道:“我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在这补汤里放什么!”
佩丫摇摇头,觉得她实在不可理喻。
“也好,看看就看看,你要怎么看?”
反正她什么东西都未放,什么手脚都没做,君子坦荡荡,也不惧搞清楚。
搞清楚更好,免得她血口喷人。
“我自然没法看,我让大夫来看。”
素芳起身走向门口,唤人去找大夫。
**
厢房里,弦音一手支着脑袋,一手百无聊赖地翻着账簿。
上屋抽梯火急火燎得冲了进来:“弦音,佩丫,佩丫出事了。”
弦音一震,佩丫?
“佩丫出什么事了?”
“在前院。。。。。。现在正在前院,听说是佩丫偷偷在素芳的大补汤里放了避子药,然后。。。。。。然后做贼心虚,端给素芳的时候特别紧张,打。。。。。。打翻了汤碗,素芳见她神色不对、慌里慌张,就让人去外面请了大夫回来,当面检查那一碗打翻还剩半碗的补汤,结果。。。。。结果大夫在里面发现了避子药。。。。。”上屋抽梯说得上气不接下气。
弦音蹭的一下起身,风一般出了门。
“你等等我!”上屋抽梯追出来。
弦音脚步不停。
陷害!
尼玛,这肯定是陷害!
她了解佩丫,且不说佩丫是那种特别怕事,特别胆小的人,就拿避子药来说,要放也轮不到佩丫来放啊。
除非,除非是卞惊寒授意。
不对,卞惊寒压根就没跟素芳通房,授意个毛?
所以,只能是陷害!
她赶到的时候,杖责还没开始,家丁们正在摆长凳,佩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素芳冷着脸站在那里。
不少下人围观。
她看了看,管深不在。
原则上处置责罚下人,不是应该由他当面,有他决定吗?
哦,对了,她想起白日里的时候,卞惊寒说,这些小事以后就让素芳自己处理好了,是责是罚是赶人让素芳自己看着办。
难怪那般嚣张呢。
麻麻地,拿着鸡毛当令箭,就那般迫不及待?
也没有立即上前质问理论,铁证如山,质问理论也没用,所以,弦音先观察着形势,脑中快速思忖着对策。
围观的下人小声的议论。
“哎,五十大板呢,我看是存心要佩丫的命吧?”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一个男人三十大板都有些受不住呢,何况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五十。”
“谁让佩丫糊涂,什么药不好放,放避子药,这事情很严重很恶劣啊,你们想想,这等于在断王爷子嗣,别说素芳不会放过她,王爷知道了,也定然不会轻饶的。”
“那。。。。。。那也不要杖责那么多下啊,还不如直接赐个毒酒,或者赐丈白绫,来个痛快的,横竖是个死,要不要死得这样惨烈、这样痛苦啊?”
“可能也是以儆效尤吧。”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弦音蹙眉。
那厢两个男家丁已经将佩丫按到了长凳上。
弦音眸光一敛,朗声开了口:“不知素芳姐姐为何那般肯定就是佩丫放的药,虽然是她端的汤不假,但是,也有可能是别人放的不是吗?”
她的话音落下,不少人点头。
的确有这种可能,熬汤又不是从未离人,汤在厨房熬,很多人有机会。
见众人点头,素芳小脸就更不好看了,冷笑:“是吗?别人放的,为何佩丫紧张?别跟我说,是因为佩丫发现别人在里面放了药,所以故意打翻不让我喝,也行,这样说也行,那就让佩丫交代一个人出来,她看到那个下药的别人是何人?只要她交得出来,我便信她清白。”
弦音汗。
尼玛,话都被这个女人说光了。
刚准备开口,素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大夫不仅查出了汤里面有避子药,他还知道是京中哪家药铺的避子药,因为只有他家的避子药里加了一味特别的调理的药,故很容易辨识。”
全场都静了下来。
素芳的声音继续:“若你们觉得佩丫冤,反正那半碗汤还在,你们可以找别的大夫来验,还有,避子药来自京中的葡门药铺,也可以派人去此药铺查,看府里的谁去他家药铺买过避子药,或者,请对方药铺的人过来府里认人。”
葡门!
弦音呼吸一滞。
她今日买的避子药可不就是在葡门药铺里买的。
一时间,有千百个头绪从脑子里一哄而过,她忽然明白了过来。
尼玛,原来是一石二鸟啊,这个局,不仅仅陷害的是佩丫一人,还有她。
看来,她今日出府买药的时候,这个女人应该是派人跟踪了她。
眸光一敛,她对上素芳的眼,故意开口:“那也得查过,被对方指认后再行杖责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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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不怕一查就查到自己头上吗?
是的,她今日就是看到她独自出府,故意派了人跟踪,然后,就发现她去了葡门药铺,且买的赫然是避子药。
她实在想不到她会买避子药的理由。
且不说她还是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毛孩,跟避子这种事情半点边都沾不上,就算来了月事,也只是一次初潮而已,还是前不久才来的,而且,谁会跟她一个小孩子做那事。
所以,她不可能是买给自己食用的。
想来想去,她就不得不怀疑,她买来是要偷偷下给她的,因为在这三王府里,只有她一个女人昨夜经历过男女之事。
如此一来,她也更加确定了昨夜在燕窝羹里面下迷晕药的不是佩丫就是她,反正逃不出她们二人。
她已立过誓,此仇不报枉为人,而且,她也不能等着她的避子药几时真下到她的碗里,就算她有心防备,却毕竟防不胜防。
所以,她要主动出击。
她跟这死丫头的交集不多,不易直接从她头上下手,而且,这丫头性子烈,鬼主意多,一张嘴也不饶人,她便想到从佩丫身上着手。
佩丫正好是个好欺负的主儿,除掉一个是一个,而且,往药铺查,便能查到这丫头,到时,一箭双雕。
既然这丫头不怕死地自己提出来了,那她便成全她。
“好啊,反正也不急于一时,现在就派人去葡门药铺查。”
素芳说完,作势就要吩咐边上的两个家丁。
弦音悠悠然开了口:“我看素芳姐姐还是等等吧,就怕到时候查出来什么事,素芳姐姐尴尬,三王府尴尬,王爷也尴尬。”
素芳面色微微一滞:“你什么意思?”
弦音只弯了弯唇,没做声,并且转身,拾步朝云随院的方向而去。
留下素芳一人站在那里莫名其妙。
两个执杖的家丁问她:“素芳姑娘,要开始吗?”
素芳抿了抿唇,脸色很不好,“等一下。”
回味着弦音的那句话。
就怕到时候查出来什么事,素芳姐姐尴尬、三王府尴尬,王爷也尴尬。
所以,这个死丫头的意思是,如果真去葡门药铺查,的确能查出她不假,但是,也会查到她,因为她下到汤里的避子药也是在葡门药铺买的。
呵,这是在威胁她吗?
她还真不怕,虽然她下到汤里的避子药的确是在葡门买的,但是,却不是她亲自去的,她让别人买的,且不是王府中人。
她怕什么?
扭头吩咐身侧家丁:“去,去葡门药铺了解一下,今日谁去他们那里买过避子药,若对方有印象,可以描述,与王府中人相像的,便让其描述即可,若无印象,就请对方来王府一趟,当面认人,报酬不会少。”
家丁领命而去。
**
这厢,在素芳看不到的方向,弦音慢慢敛了唇角笑意,小脸恢复一脸凝重。
她方才丢那么一句,就是那么一赌而已,赌素芳也不是真的想去葡门药铺查。
既然大夫查出是葡门药铺的避子药,说明素芳自己也去买过,就算不是她自己亲自去的,反正总是有人去买过。
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总不能僵在这里,素芳也绝不会善罢甘休,方才她的心里她可是读得一清二楚。
她只是不知道自己朝云随院走是要做什么,找卞惊寒吗?找到他又该如何跟他说?
**
她踏进外房的时候,卞惊寒正站在外房的那个放画轴的落地大瓷瓶前,手里拿着一副字画在看。
弦音想起第一次进他内室的那夜,他说擅入者死,给她匕首要她自裁,结果管深突然进来,他连忙将她塞进了那个大瓷瓶,动作快如闪电。
每每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想笑。
口是心非的男人!
卞惊寒一个回头,看到了她,便收了手里的画卷,绸带一束,扬手扔进落地瓷瓶中。
“有事?”他转过身面对着她。
“嗯。”弦音点点头,不知该从何说起,抿唇沉吟了片刻,才看着他缓缓开了口:“素芳说佩丫给她汤里面下了避子药,要杖责佩丫五十大板。””
卞惊寒怔了怔,似是不意她说这个。
也未出声,等着她继续。
“王爷知道这件事吗?”她问。
“不知。”卞惊寒回得快且干脆。
“五十大板一个男人都受不了,何况佩丫那副小身板,肯定会没命的。”
卞惊寒凝着她,挑了挑眉:“所以你过来找本王是。。。。。”
“就是想王爷能去制止素芳。。。。。”
弦音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卞惊寒疑惑打断:“不是,虽然本王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是,就从你说的来看,佩丫给素芳下避子药,那岂不是断本王的后?就算要给素芳避子药,也是应该由本王来给,何况本王也没打算让素芳避子,因为本王觉得有个孩子也挺好,你现在过来,是让本王去救一个对本王子嗣下手的人吗?”
弦音汗。
心里自然也是不悦得很。
什么叫也没打算让素芳避子,什么叫觉得有个孩子也挺好,尼玛,你知道你昨夜睡的谁?
“佩丫是冤枉的,是素芳陷害她!”
难掩心中激动,弦音就有些口气不好。
卞惊寒似是也不以为意,信步走到桌边,一甩衣摆坐下。
“你凭什么这样说?有证据吗?”
弦音被问得语塞。
她若是有证据,还来找他?方才就直接跟素芳开撕了。
“我了解佩丫,她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本王也了解你,但是你敢说,你在本王面前就是透明的,并无任何本王不知的秘密吗?”
弦音:“。。。。。。”
强词夺理。
见她无语,卞惊寒又接着道:“再说了,素芳已经是本王的女人了,虽然只是一个通房,但至少高于任何下人,她为何要去陷害佩丫?”
还不是你作的孽,你昨夜给人家下迷晕药,人家算在了我和佩丫的头上。
见她抿唇不语,卞惊寒笑笑:“是不是无话可说了?”
弦音只觉得心里的那份憋屈绞着怒火越烧越旺,越烧越旺。
“王爷就是不帮这个忙了?”她几乎是咬着牙问这一句的。
“凡事讲证据。”
卞惊寒话音刚落,弦音气得扭头就走。
哒哒哒走到门口,又陡然停住脚,静站了一瞬,又猛地转身往回走。
“读心算不算证据?我能读素芳的心,读佩丫的心,读所有人的心,这算不算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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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音的话说完,世界就静了。
卞惊寒黑眸一瞬不瞬地凝着她,也不知是震惊,还是没听懂,又或是难以置信。
半响,才开口确认:“你说什么?”
弦音反正也已经豁出去了,而且,她觉得告诉他,也不是告诉别人。
“我说我会读心术。”
卞惊寒又深目看了她一会儿,忽的就轻笑了一声出来:“读心术?你当本王跟你一般大吗?”
“是真的,就知道说出来王爷肯定不信,所以一直不敢跟王爷说。”弦音心里急死。
“你的意思,你之所以不跟本王说,是因为你觉得说出来本王会不信?”卞惊寒问她。
“是啊。”
弦音不知道这句话有哪里是需要如此郑重地重新确认一遍的?
反正男人脸色似乎好了不少。
还特别难得地表现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
“那你读读看,本王现在在想什么?”
弦音汗。
“王爷的读不出。”
“你方才说所有人。”
“王爷除外。”
“为何本王除外?”
弦音心里是真的急死,也不知道素芳那边有没有开始杖责。
“我也不知道为何,反正目前所遇之人,就唯有王爷一人我读不出。”
卞惊寒“唔”了一声,似是不信。
弦音便提议道:“王爷可以让别人进来一试。。。。。”
说完,又蓦地想起一件事,“对了,王爷还记得那日管家大人在这里,王爷问他小名的那件事吗?就是王爷问他,是不是整个王府只有王爷一人知道,当时我正在喝水,一口给呛住咳了很久,当时,我就是读出了管家大人的心里,他在想他宁愿王爷不知道,宁愿世上无人知道,因为那个小名太难听了,狗腚子,我就是读到狗腚子的时候,没忍住一口喷了。这些总能证明我所言非虚吗?”
卞惊寒没做声,长指摸着自己的鼻尖,似是在思忖她的话。
弦音便干脆心一横:“行,既然王爷还是怀疑,那我便将什么都说了吧,素芳昨夜是不是被人下了迷晕药在燕窝羹里面?她怀疑是我或者佩丫所为,所以陷害佩丫,其实,是王爷下的吧?”
“你从素芳那里读出来的?”
“前面的是,最后一句不是,最后一句是我猜的,是王爷吧?”
卞惊寒眼波微动,也不否认:“是。”
如此坦然承认,弦音倒是有些意外。
长睫闪了闪,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对了,正事。
“既然是王爷所为,王爷就更应该制止素芳啊,不能让佩丫承受这不白之冤不是。”
卞惊寒凝眉做思索状,然后点点头:“似乎是那么个理儿。”
话落便自位子上站起来,“行,本王便替你伸张正义去。”
边说边拾步走在了前面。
弦音心中一喜,刚准备紧步跟上,却又听得他道:“只是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像本王一样,相信你会读心术?”
弦音汗,伸手一把拉了他的袖襟:“王爷不会是要告诉大家我会读心术吧?”
“当然,”男人一脸认真:“不然本王如何声张正义,又没有任何证据,唯一的证据便是你会读心术,你能读出两个当事人的心里不是吗?”
弦音真是晕死。
“不行啊,不能说。”
“为何?你不是也告诉本王了吗?”
弦音小手抓着他的袖襟,急得跺脚,怎么就说不清呢。
“王爷是王爷嘛,能告诉王爷,并不表示就能告诉他们。”
也不知道是被她的样子愉悦到了,还是被她的话愉悦到了,男人忽的就笑了。
“那你希望本王怎么做。”他问她。
弦音咬唇想了想,“我知道,素芳是王爷当着皇后的面定的,也不可能昨夜刚通房,今日就对人家怎样,有些戏总归是要演的,我懂,所以,也不能太让王爷为难,王爷只需过去说,暗下避子药,等同于谋害王爷子嗣,事关重大,王爷要亲查。目前,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素芳诬陷佩丫,但是,也没有证据证明避子药就一定是佩丫下的,对吧?既没人看到,又没被素芳抓个现行,就凭佩丫端汤不小心打翻了汤就如此断定,未免太过草率,王爷觉得呢?”
“本王处境你真的懂?”
男人没回答,反而问了她另一个问题。
弦音怔了怔,不意他的反射弧竟然这么长,她后面都说了那么多,他竟然还停留在她第一句话第二句话那里。
她点点头:“嗯,懂。”
所以,方才在前院她那般气愤,她也没有想过直接开撕素芳。
其实她会读心,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弱点并不难。
男人深目看着她。
“嗯,走。”
原本是她的手攥着他的袖襟,他转身走在前面的同时,却是反手将她的手腕给握住了。
于是就变成了他拉着她的腕,带着她一起出门。
心尖一颤,她吓得赶紧将手抽了出来。
虽然她还是个孩子,可是他也说过的,来了初潮,她就要注意男女大防了。
总归让人看到不大好。
好在她抽得快哟喂,他们一出门,就碰到管深跑过来。
“王爷,素芳的汤里被人下了避子药,素芳说是佩丫所为,正要杖责佩丫。。。。。。”
“本王知道了。”管深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男人淡声打断。
男人继续拾步向前,弦音跟在后面。
管深只得也紧步追了上来。
“因为大夫识出那汤里的避子药是来自葡门药铺的,素芳为了让大家心服口服,便让人去葡门调查今日何人去他们铺里买过避子药。。。。。。”
弦音脚下一滞。
尼玛,那个女人还是派人去了?
管深瞥了她一眼,有些犹豫:“结果。。。。。结果。。。。。”
“结果怎样?”男人信步而走,墨袍轻荡。
“结果对方描述了一个人,很像,很像。。。。。。”
这次轮到卞惊寒脚步一滞。
停了下来,他回头。
并不是看向管深,而是看向弦音。
与此同时,管深的声音也再度响了起来:“很像她,聂弦音。”
弦音心口一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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