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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瑾风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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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苏小小醒来,脑子一片空白。头痛欲裂,除了桌子上的狼藉,空无一人。仔细回忆了好一会,才将一些前段拼凑在一起。而最让她心里寒冷的是昨晚晏北权承认,他真的要娶龙瑾瑜 。她清楚 ,自己在晏北权那里不过是个替代品,如果不是当初蒋梦雅离开,他又怎么会看得见自己!这几年来,他捧着她,让她从一个戏子成为红遍北江三十二省的名角,苏小小觉得自己对他已经有了依赖性,每次登台,都会希望那个男人坐在台下看着自己,即使知道他并喜欢听戏,这只不过是自己的奢望而已!
医院病房里,周芷兰急着要出院,说是医院太闷了,还不如回家修养好。其实说到底,她不过就是为了医药费的事,家里本就不宽裕,她这一病,所有开销就全靠龙瑾琰那点微薄的血汗钱 ,不止要养活一家四口,还要供龙瑾瑞上学,她实在不想浪费钱了!
办完出院手续,龙瑾瑜搀扶着她准备出院 ,刚转身,就看见浑身血迹的龙瑾琰朝她们跑来,母女二人被吓了一跳。
“少沣……”
“大哥……”
母女俩几乎同时出声,脸上满是担忧。
“少沣,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严不严重,赶紧让医生看看……”周芷兰拽着大儿子的手,看着他脸上一块块的青紫,心疼的老泪纵横。“哥,是不是……”龙瑾瑜本想问是不是还是那几个青龙会人干的,可是被龙瑾琰的眼神拦了下来。他不想母亲担心,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了 ,担心瑾瑜,担心瑾瑞,已经够她身心俱疲,自己怎么能让她再担心!
“我没事,就是和码头工人闹着玩的。过几天就好了,您别担心!”龙瑾瑜清秀的俊眉一挑,澄澈的眼眸如泉水般清澈透明,与衬衣上鲜红颜色,形成了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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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苏小小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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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瑾琰带着一身伤,去接周芷兰出院,让周芷兰很是担心。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想遍所有人,周芷兰觉得这么恨龙家人也只有晏北权了,只是那个男人不像是这种背后下黑手的人!
反复再三,周芷兰还是决定询问龙瑾琰。“少沣你告诉我,这是不是晏北权让人做的?”
“妈!您就别胡思乱想了,不是晏北权,谁也不是,是我自己和人有些小摩擦,已经没事了!”龙瑾琰语气轻松,脸上虽然挂着伤,却掩不住他清秀的书卷之气和与生俱来的空灵美。
“不是他是谁?这个晏北权,我已经答应小瑜嫁给他了 ,他还想怎样?为什么对你下这么狠的手呀!”周芷兰说着又掉下了眼泪,枯皱的双手捂着脸,抽泣着。
母亲是担心自己,担心晏北权伤害自己。毕竟人家是一方督军,而自己什么都不是,能不让人担心么!这次的事不是晏北权做的,龙瑾琰不会扣在他的头上,只是,自己的妹妹不能嫁给这样的人,这个男人阴狠无常,嫁给他无疑是毁了小瑜的一生……
“妈,这件事和晏北权没有关系,你觉得他会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干出这种事吗?”虽然不了解那个男人,但龙瑾琰不认为他是背后下黑手的小人,自己的伤是被人偷袭的。当时自己的头被蒙起来,什么也没看到,只是隐约听到那些人的对话,话里反复出现了‘帮会,报仇’的词和一些粗秽词。“妈,您养好身体最重要,我有点事要和小瑜说,您休息一下!”从主卧出来,龙瑾琰脚步沉重的提上阁楼的楼梯,直到来到门前,还有些犹豫敲不敲门。
犹豫不决,他终是敲响了女孩的房门 。龙瑾瑜让开路,让他走进去。“哥 ,这不是你和人打的对不对?是上一次那些人的报复对不对?”龙瑾瑜此时正在气头上,母亲病弱,哥哥被人处处欺负为难,晏北权还偏偏在这时候提出她们的婚事!想想这些,女孩儿就觉得心里愁的厉害,想到自己要嫁的就是视自己为不共戴天仇人的晏北权,龙瑾瑜更愁!“大哥,你说呀!他们是什么人?什么青龙会?”青龙会一词让她陌生,北华的帮派不少,却从未听过这两个字。
“你不说,我就去大街上打听……”她说着提步就要下楼,却被大哥叫住。龙瑾琰暗叹口气,在房间里的凳子上坐下,然后示意女孩也坐下来,自己才说道:“那里有什么青龙帮会,不过是几个流。氓混混罢了!”
“流。氓都这么猖狂?”龙瑾瑜不傻,区区小混混还不至于这么猖狂。
“不说这个了!小瑜我问你,你真的要嫁给晏北权?”
这个问题让女孩儿有些发怵,她不想,谁会想嫁给一个绝冷的军。阀,只是……“我有选择的权利吗?我也不想 ,可是我更知道我别无选择。晏北权逼婚到了医院,而妈却答应了!你说,我能说不吗?”她语气清灵平静 ,龙瑾琰却听出了无奈。她才刚刚毕业,有大好的青春年华。如今竟被逼无奈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这是身为大哥不忍心也不想看到。
可是,晏北权带着聘礼到医院下聘 ,为的就是不给周芷兰反驳的机会,只要不同意,她们一家恐怕连那个医院都出不来!
龙瑾琰自从知道晏北权逼婚后,一直为龙瑾瑜担心着,思前想后他觉得妹妹不能再留在北华,或者离开,离晏北权远远的也就安全了。
“小瑜,你走吧!”哥哥认真的话,让她一怔。
“走?去哪里?”天下之大,只有这里有她的家人,离开这里自己又能去哪?
“去国外,我以前的同学在哪里,我可以写信让他帮忙。你先去投奔他……”龙瑾琰脱口而出,龙家已经没什么亲戚,想找人帮忙也是个问题。除了以前的同学他真的不知道还有谁可以求助。
女孩儿摇了摇头,澄澈的眼眸氤氲着水光,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意,“没用的,他不会放过我们的。哥,你知道多年前发生的事吗?妈似乎知道什么,可她就是不说。他一直在查那件事,她想用我要挟妈告诉他,但是你我都明白妈的性格,她不想说出来的就算是晏北权用我要挟,她也不会说的……”当时龙瑾瑜还小,而龙瑾琰才不过六岁,晏家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那是个冬天,江南很少有那么冷的天,甚至比这个冬天还要冷的厉害。母亲在医馆门口迎着冷风等出诊的父亲,眼神里满是期盼。
几天过去父亲都没回来,母亲着急了,她带着自己去了当时驻扎江南的晏家府邸。不想到了晏家,看到的一片狼藉,到处横着尸体,空气中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母子俩害怕极了,怯怯朝里面走,刚进院子就看见晏擎天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母亲当时紧紧抱着自己,难以置信的看着地上的男子,声音颤抖着问道:“你…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你怎么了?”母亲当时想救他的,可是晏擎天猩红的血眸中尽是阴狠,特别是看到他们母子,更是狰狞的可怕。
龙瑾琰当时被吓坏了,不知道晏擎天说了什么,只隐约记得一句“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那时候还小,就没放在心上,也没想那个你们指的是谁。几天后的夜里 ,龙衍康回来了,浑身是血,就连周芷兰都差点没认出来。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龙衍康在回来的第二天早上就死了,尸体是在医馆后面的大树上发现的,警署的人调查断定是自杀。这些都是龙瑾琰亲眼看到的,龙衍康的尸体在树上随风摇摆,面色灰白晦暗,眼球凸出充血。这些可怕的画面一幕幕在心里闪过,让龙瑾琰痛苦的闭上眼,再也说不下去。
龙瑾瑜没想到,有这些事,更没想到父亲是自杀。
悲伤是暂时的,稍微从悲伤中清醒点,龙瑾瑜便感觉事情不太对劲。晏擎天不会放过谁?父亲既然回家了又为什么要自杀?事情有太多疑点重重。
抹了抹眼泪,女孩眼眶湿润,声音有些沙哑地安慰道:“哥,都过去了!不管是十几年前还是现在,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都太蹊跷,有太多疑惑。我们要查清楚,不能一直这么不明不白。”
龙瑾琰睁开眼看着她,觉得她太天真,一切都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晏北权都没查清楚,你能查到吗?还是听我的离开北华……”他继续劝说着。
“我不会走的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觉得晏北权会放我走吗?还是我走了他会放过龙家?”他不会放过她,更不会轻易放过龙家。如果龙瑾瑜一走了之,会让那个男人对龙家更恨之入骨,所以她不能为了自己不顾及家人。龙瑾瑜要留下,查清楚一切。
龙瑾瑜以为自己会有调查的能力,却没想到,晏北权没给她这机会。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敲响了龙家小院的大门,开门的是龙瑾琰,而门外站着的是一位俏丽女子,女子身后跟着上一次将救了自己的萧放 ,晏北权的贴身副官。
“萧副官,这是……”龙瑾琰的问题还未完全问出来,那女子便开口打断了他。
“你是龙家公子吧?请问令尊在么?”
周芷兰本来在堂屋 ,听到外面的动静,便走了出来。身体虽然还不是太好,却没那么赢弱了。以往苍白的脸色也有了些许血色。周芷兰步伐稳重,气质端庄,一看上去就不是小门小户的妇人。
龙瑾琰见母亲出来 ,便打开门将她们让进去。
“萧副官,这位姑娘是……?”她疑问出声,暗暗打量着这个俏丽女子。
女子微微一笑,笑容虽浅 ,却是迷人。“您就是龙夫人吧,快不得龙小姐温婉娴静,善良懂事。一看就是随母亲。”女子嗓音甜美腻人 ,一见面就夸奖连连。让母子俩越发疑惑,这位女子是何人?
“过奖了,敢问姑娘是?”周芷兰又问道。
“我是叫:苏小小 ,想必龙夫人应该听过我的名字吧!”
“国粹皇后苏小小,苏老板?”周芷兰虽然不听戏 ,但是对于苏小小的名号还是有所耳闻的。街头巷尾 ,报纸海报 ,关于苏小小的夸赞数不胜数。
“那都是别人传的,小小不过是个唱戏的,哪能算什么皇后呀!”苏小小语气平和 ,亲近的走近两步说道。
眼前的女子,媚眼如丝 。声音动听,无论说话还是走路都是款款大方,是国粹皇后毋庸置疑。只是,周芷兰想不通 ,苏小小到这里做什么?越过苏小小 ,周芷兰眼眸扫视到女子身后的萧放 。周芷兰不傻 ,在看到萧放时她就明白,这一定是晏北权的意思 ,所以与苏小小的对话,她都小心翼翼。
苏小小表面极为亲切,实际若不是受晏北权之托 ,她是不会登龙家门的。“小小今天是来给您道喜的,你老可要记得请我喝喜酒呢!”
“道喜?我喜从何来?苏老板不要取笑我了!”周芷兰预感,这个喜事对她们家不会是好事,而她的预感也没错。
苏小小,笑容不减,一身贴身旗袍让她更为美丽 ,手推的波浪卷十分妩媚洋气。
再加上那一抹不明意味的浅笑,女子轻启朱唇,说道:“北权托我来与您商量,他与龙小姐的婚事,您说这还不是好事嘛!早点定个日子,把他们的婚事办了 ,你也就安心了不是,有个督军做女婿,多威风啊!”
她的话让周芷兰冷冷一笑,开口道:“是么?督军请你来与我们商量婚事?晏府是没人了吗?我龙家是没有晏家家大业大,也没有权势。但是也不用这么敷衍我们吧?苏老板名气在外,不过名气再大也不是晏家人,你来商量算怎么回事儿?”她的女儿嫁进晏府本就无可奈何,现在晏北权又让一个不着边际的人来商量婚事,周芷兰当然不同意 ,她可以受委屈,可是龙瑾瑜不能还没进门就被这么低人一等。
“呵呵——我想龙夫人您误会了,晏家和寻常人家不同,想必您也知道,晏家视龙家人如眼中钉肉中刺,您觉得她们会来吗?”晏老夫人看不起晏北权,更恨龙家人。她根本不知道晏北权向龙家提亲的事 ,一心想让蒋梦雅做孙媳。
“那就让晏北权自己来说,派个副官和个戏子算什么?!请您们离开,马上!”周芷兰语气肯定决绝,别人当她苏小小是皇后也罢,太后也好。与她无关,在她眼里苏小小与晏北权关系非同一般,以前也就罢了,娶了瑾瑜,他们的关系就不能这么说不清道不明。
“我妈让你们离开 ,没听到吗?请你们离开……”龙瑾琰早就厌烦这个女人,母亲发话,他恨不得将这个女子丢出去。
“等一下……”清灵婉约的声音响起,让几个人的视线聚在一起。龙瑾瑜一身旧的粗布衣裙,两个长长的辫子垂在胸前,绣眉微蹙,唇瓣半张。拦住苏小小 ,女孩儿抬步走进门口,看了一眼母亲与大哥,她面向娇艳俏丽的苏小小。
“苏老板,是晏北权让你来的对吧?”
苏小小莞尔一笑,微微抬了抬下巴,气势傲然地道:“没错!龙小姐想必也知道,晏家没人希望你嫁过去。根本不会来人,但是北权不想委屈你,所以就让我来了。督军带我恩重如山,说到底我也算半个婆家人了!龙小姐,其实婚礼不过是个仪式,大家都知道,您早就在督军府和晏府住过,所以有没有这个仪式都不重要,你说呢?”苏小小凤眸微微眯起,鲜艳的红唇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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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青龙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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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小说着,却不知道听在龙家人耳中异常刺耳。
“你说什么?”龙瑾琰靠前一步,声音有些清冷,语气似是质问。“仪式?你以为我们稀罕这个仪式吗?要不然晏北权他以权相逼,当我妹妹愿意嫁进他们家吗?我告诉你,就说我说的,晏北权要娶我们龙家的女儿必须八抬大轿,风风光光亲自来。别跟我提什么仇恨,一码归一码,敢欺负小瑜我就跟他拼了,没权我有命……”他一音一句,字字清晰。
就连龙瑾瑜都不敢相信,哥哥性格温和,文质彬彬,竟会说出这么一番霸道的话,从小到大大哥最疼她,以前上学,大哥每天都接送她,风雨无阻。现在她长大了,还要哥哥为她担心!“哥,没事!”女孩儿拉着龙瑾琰的袖口,宛然一笑。
龙瑾瑜清楚,现在不是感动和犹豫的时候,当断不断,反而什么事也办不成。苏小小的弦外之音她不是听不出来,可是那又如何,不就是几句讽刺的话,自从遇到晏北权,冷嘲热讽她听多了,渐渐的也就麻木了。
“苏老板,我答应。”女孩儿眸光清冷却异常坚定,龙瑾瑜答应了,晏府的人也好,苏小小也罢。不过都是一场做作的戏,就像苏小小刚才说的,有没有又有什么意思呢?能让红遍四九城的京剧名伶,国粹皇后亲自上门商讨婚事日期,也算晏北权给了面子!龙瑾瑜自我安慰着,心里百转千回。“苏老板说得对,不就是个仪式?,无所谓!有您苏老板亲自上门,也算给我撑场面了。”
苏小小万万没想到女孩儿如此识大体,相比之下,反倒是自己刚才说的难听了。凤眸打量着龙瑾瑜的每一个表情变化,苏小小开口。“是么?龙小姐这么识大体,且不拘一格,龙夫人您教育有方。啊?”最后这句话她是看着周芷兰说的,自己的女儿跟自己唱反调?,不值钱的把自己嫁出去,苏小小倒要看看周芷兰会被气成什么样子。收到她的视线,周芷兰就明白了她的心思。虽然戏子这一职业接触的人多,什么人都有,但与周芷兰相比她毕竟是年轻了,所以她的心思逃不过周芷兰。
没有她预期母女反目,周芷兰只是平静地看着自家女儿,目光慈爱。母亲慈爱的注视,是她从未感受过的?,她从懂事起就在戏班长大,班主是个严厉苛刻的人,每天练功没达到他的要求,连饭都不许吃。更别提疼爱,不打她就是好的了。
周芷兰看龙瑾瑜的目光让她羡慕,也嫉妒。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有母亲的疼爱,哥哥的守护,而自己什么都没有,就连心爱的男人,都是那么遥不可及!
“苏老板,苏老板……?苏老板!”她太入迷的看着,就连龙瑾瑜喊她她都不知道。
“抱歉,失礼了!”
龙瑾瑜微微摇头,然后郑重其事地道:“麻烦苏老板告诉督军一声,就说一切听他安排。日子定了告诉我们一下就好。我没有嫁妆,彩礼他看着办,三姑六聘就免了,越简单越好!”
苏小小简直难以置信,龙瑾瑜竟这么痛快地答应,更没想到她还不客气的要彩礼。原来什么清纯可爱,都是装的,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龙瑾瑜绝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不知晏北权到底看上她那点了!
“只要龙小姐答应,剩下的事督军府一手包办,先定了日子好写请柬!”
“好。”
“痛快,年前是来不及了,所以北权的意思是年后,过完年就迎娶龙小姐进府。”凤眸轻挑,苏小小眼底划过一丝冷漠。
龙瑾瑜闭唇不语,苏小小是什么意思她猜不透,也不想去猜,嫁进督军府也好,在龙家也罢,她,悉听尊便。
“哦,还有。督军府不缺你那点嫁妆,也不会少你的聘礼。安心做你的新嫁娘就好。”苏小小转身凤眼微沉,头也不回的离开,萧放抬手示意,后面的人便将挑选好的礼物放到龙家小院,和女子一起离开。
——督军府邸
鎏金奢华,装修考究的正厅,一盏高高悬在房顶的琉璃水晶灯照亮整个正厅。正厅中央的欧式镂空雕花沙发上,一抹清冷沉寂的人影倒在上面,任灯光再亮也照不进男人的心底。
挞挞挞— —
高跟鞋将安静打破,苏小小踩着高跟鞋走进来,与她一起的还有萧放。
晏北权听到声音,冷沉的眸子睁开,见到她们进来才从沙发上做起。
“去哪里了?”男人沉声询问,萧放平时和他几乎形影不离,今天竟然不见人影。回来时还是和苏小小一起回来的,晏北权预感她们一定是去了龙家。
“你不是都猜到了?还要我们说什么?”苏小小红唇浅勾,将手里的小包放到沙发上,自己也坐了下来,一双凤眸看着男人的眼睛,微眯含笑。
“我说过不要找她们的麻烦。”晏北权语气加重几分,虽不像生气,但是却让正厅温度瞬降。
“你看你,急什么?我们不就是去了龙家么!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啊!你对龙家那丫头那么好,人家呢?到头来还是不领你的情。”
“身为副官,不在督军府,不在军营。该罚!”苏小小纤手扯了扯男人的衣服,拦住他欲要发火的话,转而说道。“你别怪他,是我让他陪我去的,你看看你好歹也是一方主帅,三军之主。喜欢就是喜欢,拖拖拉拉还是那个雷厉风行的晏北权吗?我和萧副官今天去给你定日子的,龙家人也同意的,而且还是龙瑾瑜亲自同意的。你呀就踏踏实实做你的新郎官吧!”
男人话是对着萧放说的,萧放自知身为督军副官擅自行动是犯错。但是萧放是自己拉出去的,苏小小不能让别人背黑锅。
“她同意了?”晏北权不信,龙瑾瑜是什么性格他多少还是了解的,能这么轻易答应婚事?
“你不信?问萧副官。”苏小小事不关己的吐出一句话。萧放点了点头,说:“是龙小姐亲口同意的,没人逼迫她。”有了萧放的肯定回答,晏北权不再怀疑。萧放在自己身边几十年,从不会骗他,所以他信。
“晏北权,我发现你真的变了。看上个黄毛丫头都这么优柔寡断的,还是以前的你吗?说出去真不敢相信,您就是当年以一敌百,只身闯敌营,一天连升三级的晏世杰了!”苏小小似是无心,又像刻意,她提起这些事,让让晏北权嗤笑一声。
说实话,何止她觉得自己变了。就连他自己都感觉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变了,也许是从北江码头的初相遇,从此后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改变了自己的冷然。
“得了,我也不打扰了。这件事就算妥了。年后您就可以把可人儿迎进府中,只要到时候别忘了给我留一杯喜酒了。”
优雅的起身,女子唇角的笑容渐渐变淡,失了光彩,反而有些淡淡的伤感。不经意间,苏小小深深看了沙发上那个漠然的男人,也许这是最后一次 他不属于任何人,也许只有现在她才可以无所顾忌的看着他。只是他却不知道,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
在离开门口的那一刻,苏小小在心里对自己说让自己放下,这个男人不属于自己,他是那么高高在上,权倾天下的天之骄子,而自己不过是一个戏子,有什么资格配得上他!女子仰起脸,泪水依旧无声滑过。
都道戏子无情,又有谁知道,她们也会用情至深。。。。。。
“督军。。。你让我查的事,查到了。”苏小小离开,萧放对晏北权报告道。
“嗯?是什么人?”男人闻声询问,。
“是青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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