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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在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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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他抬头,看向此时若有所思的唐皇,半晌狐疑问到:“父皇缘何派了她去?”
“是她求朕,自愿前往。”唐皇想了想,又继续道,“至于她所提请的自愿被休一事,朕不得不提醒你三思。”
唐皇说完不再看他,端了御前宫女奉上的茶,杯盖轻轻拂过水面,啜了一口,放下。
唐誉起身,抬手说到:“儿臣告退!”唐皇摆摆手,示意其退下。
合安城到京都,快马扬鞭,只消两日。不觉脚下加快,此时太阳已然西斜。
回到东宫的唐誉坐在芳华殿正厅中,凝神品茶,等着该回来的人。而这为本该今日回来的人却在三日后悠然现身。
东宫门口,牧景望了眼上头匾额上的两方烫金大字,向侧旁于宫门口碰到的两人说到:“世子,郡主,臣妾先回落景轩了。”
等牧景带着轻夏消失于东宫一侧时,唐瑶奇怪的咕哝了句,“这里也可以回到落景轩啊,为何非得绕过去?”
唐傲敲打着手中的折扇,玩味的笑到:“这是身为不受宠妃子该有的自知之明。”
唐瑶反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语,抬步跨进东宫漆红的门槛。
“殿下,唐傲世子与唐瑶郡主求见……”禀报的侍卫看了眼上座之人后又继续,“还有,侧妃娘娘回落景轩了。”
唐誉微眯凤眸,视线穿过禀报的侍卫,落于后面进来的两人身上,耳中灌了唐傲浪荡的话语。
“太子殿下被温润的不错啊,气色好太多了,美人儿就是美人儿,软玉怀中抱,贪欢春宵短啊!”
唐瑶闻言,立即坦然的远离了自己这唯一的兄长,看向唐誉问道,“太子哥哥,怎么不见良儿嫂嫂?”
“她在母后寝宫。”唐誉回了一句。
不被搭理的唐傲自顾坐下,挑眉凝视唐誉,目光说不出的莫名其妙,忽而问到:“太子殿下可否知道自己还娶了个侧妃呢?”
唐誉目光移向他,唐傲笑道,“这般表情,看来是不记得啊。”说罢又一拍手中折扇,垂眸一瞬再次抬起,道了句:“如此殿下该是不介本世子同皇叔父要了她做世子妃吧?”
唐瑶突的看向他,恼一声,“你胡说什么呢?”
唐傲端了宫女奉上的茶,摇晃两下,语气罕有的正经,“本世子没胡说,虽然如今对她只是欣赏,但假以时日,定会生出感情来。总归殿下也想休了她,不若本世子圆了殿下此愿也未尝不可。”
唐誉盯着他沉默半晌,薄唇轻启:“你何时与她相识的?”
唐傲回味一番与牧景相识的一幕,挂着笑坦言道:“本世子去合安城办点儿事,岂料被几个不长眼的土匪绑上山,不肖时候,牧景也被押上山。这个女人一点儿不像传闻所说,胆大,还聪慧,重要的是……”
唐瑶也心生感叹,宫门口碰见时竟没认出她来,不过,她看向欲言又止的唐傲,“重要的是什么?”
唐傲凝视杯子里淡黄的茶水,呢喃了一句,“和她一起,竟感到很安心。”
唐誉盯视着唐傲脸上的柔和,缓缓执起杯盏,抿了口茶,说到:“这么快就对一个女人上心,不似你的路数啊!”
唐傲敛了容色,恢复如常,含糊其词的说到:“本世子知道这桩婚事系太后所指,可缘何一定是你呢?”
唐誉回到:“或许,你可以问问父皇。”
阳光斜射的落景轩。
牧景正坐在舒适的浴池中,头靠在后面,双手松松搭在两边的池沿上,沾了水的青丝垂于一边,遮了半边侧颜,抹胸的白纱底裙紧贴在身上,此时的她正缓缓的,缓缓的偏过头,慢慢的往下滑……
“——牧景——”
这磁性的男中音传入牧景耳中,她猛地睁开眼,迅疾拉下旁边衣架上的外衣,裹住自己,站在溅出无数水花的池边儿上,回身看向来人。(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四章 把药喝了
(全本小说网,。)
“妾身参见殿下!”牧景不慌不忙的低眉拂礼。
唐誉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外走,留下一句“打理好出来!”
不多时,牧景收拾得当,微步走出内室,站定在桌前坐着的人面前,被他突然发出“喝药”一词弄得怔住,垂眸看向桌上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轻夏见状挪到她身后,低声道,“娘娘,这是奴婢熬的。”
牧景脑海倏地闪过沐浴前,轻夏说自己有些发热,忙去抓药了。她看一眼面容严肃的唐誉,又扫了眼关切的轻夏轻雪,伸手端过碗,拧着秀眉,抿了一口,心一横,全数灌了下去,真苦啊!
而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推了杯水到近前,她立即端起,冲掉嘴里麻木的苦涩。
唐誉摆了摆手,厅内的人尽数退了出去,牧景看着轻夏轻雪离开,脚步不自主的跟着抬起,却在唐誉直射的眼神下,轻轻落回原地,垂下眸子,视线落到他白色金丝绣的直筒长靴上。
“怎么不说话?”
迎上他平淡的问话,牧景抬头,生分的回了句,“殿下要妾身说什么?”
又一阵儿沉默,唐誉开口,“为何请命去合安县?本宫要听真正的原因。”
牧景垂眸,乌瞳转了转,回答到:“轻夏的父亲被合安山上的贼匪杀了,她心里仇恨,妾身想既是她的主子,就该帮一帮她。”
唐誉缓缓站起身,俯视着她,语义不明,“你想事情都是这样简单随意吗?”
牧景抿着唇,目光停在他衣襟上绣着的一条栩栩如生的两脚盘龙上。
两人保持这样的姿势良久,唐誉终究再次开口,“好生休息吧!”绕过她往门外走去。
牧景转身,看了会他离开的门口,摇头驱赶着脑中飞来的一只嗡鸣不停的苍蝇,走入内室,沾了枕头,沉沉睡过去。
东宫烛光映壁的书房中。
唐誉坐在椅子上,搁下手中的书,听来人禀报,“殿下,落景轩传来消息,侧妃娘娘自您走后一直睡到现在,依旧没有要醒的迹象,晚膳一点儿没动。”
“请太医看了吗?”唐誉单手横放在平置的书上,语气依旧平淡。
“回殿下,傍晚的时候,请文太医看过了,说是伤寒,喝两副药就好了。”
“她可是喝了?”
“回殿下,没有,侧妃娘娘迷糊中说不碍事儿,睡一觉就好了。”
唐誉不再多问,站起身,阔步走向落景轩,停在门口,里面的两道声音飘出来。
“娘娘,你好歹吃点儿再睡啊!”
“……我不饿……”
“那娘娘把这药喝了,都这会儿了,烧还没退。”
“嗯,你放着,下去休息吧!”
这么明显的敷衍,还带着闷闷的鼻音,原是她蒙着被子,难怪边儿上几人毫无办法,唐誉扬手阻了几人的行礼,接过一旁轻夏递来的药,坐在床边儿上,勺子搅着汤药触到碗壁上发出“叮叮”声响。
“她这几日去哪儿了?”这话明显是问一直跟随的轻夏。
牧景猛地掀了被子,唐誉手中的碗猝不及防着要落下,眼前再次浮现出一只素白的手,如那日在宫外及时相救一般,稳稳接住药碗。
咫尺间,半个身子倚在唐誉身前的牧景,抬头,眨了眨眼,心有余悸的问道:“殿下怎么过来了?”
唐誉收回视线,扶直她的身子,不容置疑道:“把药喝了!”
牧景苦不堪言的看着此一碗无论如何也躲不掉的汤药,唇角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再次横了心,喝下,想她这十多年来,风寒雪冻中没生过一次病,于这和善软绵的天气下栽了,该不是自己这命享不了此等福气?
“明儿是何日子没忘吧?”唐誉瞧着她这颇具视死如归的表情,理了理自己的衣袖问道。
牧景冲了苦涩,调适了喉咙,回答到:“没忘,清明祭祀。这么晚搅了殿下就寝,妾身罪过,明儿殿下还得忙活一日,还是早些回寝室歇着。”
清明是举国祭祀扫墓的日子,牧景只需在宫里的皇祠中祭拜即可,而身为太子的唐誉、太子妃、皇后连同几位王爷公主等皇室亲胄皆要前往皇陵参拜。
唐誉凝视她少刻,方温声提醒,“明儿早些过去,季贵妃性子不好,不喜倦怠之人。”
牧景点头应是,见他起身,也要下床相送,唐誉伸手按下她,“不用起来,休息吧!”
帮着掩上门的轻夏抿唇而笑,看来还是太子殿下有法子制住娘娘。
次日的卯时一刻,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吱呀”门应声而开,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至,牧景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浊气,如影的身形即刻在院中轻盈移动,时而出拳,时而踢腿,时而下腰,时而跳起旋转,最后单脚脚尖点地,另一只腿屈起搭在上面,腰身与腿持平往后,双手环抱于胸前,闭上眼睛,保持这个姿势。
直到厉嬷嬷推开房门,轻夏和轻雪穿戴整齐的走出来,她才直起身,转而回到屋子里,沐浴,洗漱,更衣。
后宫青霖殿是季贵妃的寝宫,季贵妃清丽婉约,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透着高贵娴雅,季家祖上是护国将军,功勋卓卓,社稷稳定后,被封公爵,世代承袭爵位。这一代的老季国公有两个嫡女一个嫡子,这季贵妃便是排行第三的嫡女季芊芊。
今日的皇祠祭祀,宫中女眷均由季贵妃组织带领。
此时的青霖殿门口,人影愈发多起来,环肥燕瘦,身姿绰约,绮丽万千,牧景咂咂舌,果然这宫里的女人们个个都是出彩的。
后宫除了皇后,下有两位贵妃,除却季贵妃外,另一位是站在最前面,出身世家大族,着浅色宫装,眼角一滴米粒儿大小朱砂痣的宁贵妃,左丞相宁庭轩的姑母,再下就是四妃八嫔。
往后,是怡亲王侧妃,萧王侧妃,睿王侧妃等人,而姿容平素的牧景此时正与这些个虽说穿着浅素,可面上丝毫不含糊的人站在一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五章 祭祀出事
(全本小说网,。)
季贵妃临高望了眼人群,同宁贵妃微微颔首,示意旁边的侍卫可以出发,侍卫提高嗓门喊了声“起行!”一众人踩着得当的步子,走出青霖殿,绕过钦天殿中央石台上高高的日晷,步入皇祠敞开的大门。
皇祠里,传出阵阵敲击木鱼、掐捏佛珠以及诵经的声音,这是五香山凌云寺的了尘大师和几位弟子。
季贵妃打头,抬步进入,接过两侧侍卫递来的三柱高香,躬身三拜,插在中央的祭坛中,而后双手合十,朝正对的了尘大师颔首,退至一侧,虔诚跪下,静听诵经。
宁贵妃以及后面的女眷皆同季贵妃一样,不多时,都已跪在两侧,殿中又只剩下三种声音交汇。
半个时辰后,季贵妃起身,再次双手合十,朝了尘大师颔首,带领众女眷离开,吩咐各自回去。
牧景站在皇祠不远处,中央四方亭子上题注的‘阆园’里,蹲下身,瞧着一树花开正红的芍药,俯身闻了闻。
轻夏也跟着蹲下,轻声与她交耳:“芍药,民间又叫作离草,可养血和营,缓急止痛,野生离草更有驻颜功效,但制成香料混合剧毒的鬼见草,便是慢性毒,时常佩戴会令孕者呕吐严重,以致滑胎,年轻女子难以受孕且会缩减寿命。”
牧景抬眸,轻夏眼神闪了闪,凑近她低声说到:“奴婢在月嫔娘娘身上闻到了这两种味道。”
牧景默了默,对上轻夏,“要提醒她吗?”
轻夏忙执过她的手,急急回答:“娘娘,奴婢告知你这件事情,不是让你去提醒,而是要你以后莫与她打交道。
娘娘进宫不久,不懂这宫里的水有多深,这种事情,在后宫已不足为奇,你去提醒这一个,或许还会有更多,不定也将自己拖下水,成为众矢之的。”
牧景反握她的手,知晓她是为了自己好,展颜轻笑,“我知道了,再者,我一个侧妃,也不太能见到她。”
“不行,宫里流席散宴不少,娘娘必须答应奴婢,切莫冲动行事。”轻夏还是不放心,紧紧盯着她。
“扑哧……好好,我答应你就是,瞧你突然这副正经的样子,到无端令我生了些心慌。”
牧景含笑答应,轻夏舒了口气,眸中闪着坚定,“娘娘无需担忧,奴婢定不会让此等事情发生在娘娘身上。”
牧景笑,笑的发自肺腑,笑的眉眼弯弯,而后伸手轻轻捏了捏轻夏圆润细嫩的脸颊,“好,有轻夏真好。”
轻夏恍惚了一瞬,被她牵着手带出阆园,走到从皇祠出来的了尘大师面前,双手合十,微微颔首,轻声说到:“不知大师找牧景所谓何事?”
皇祠祭拜出来之时,她走在最后,回身看了眼掐珠诵经的了尘大师,他朝她微微点头,是以她想他该是叫自己留下等他吧。
了尘大师和蔼的笑,白色的眉毛两侧显长,同色的胡子整齐垂顺,更显的他慈眉善目。
“阿弥陀佛,贫僧见与女施主有些机缘,故而想送女施主一句话:万发缘生,皆系缘分,缘到分随,方得始终。”
牧景心下默念一遍,悟不出个中真义,正要相问,了尘大师道一句“善哉善哉!”抬步离开,牧景知他不会多说,站在原地又咀嚼了一番,方与轻夏踱回东宫。
时刻转至申时,一日又很快结束,落景轩小厨房的烟囱里冒着青烟,一缕一缕被细风吹散。
牧景揭开蒸笼,扑腾的热气儿熏上脸颊,湿湿的,夹带着桃花的香味儿钻进鼻子里。笼中刀口整齐,形状方正,竖看,白一层,粉一层的桃花糕惹人垂涎欲滴。
“厉嬷嬷真是厉害,晌午还是一篮子花瓣,这会儿就变桃花糕了。”牧景边说边忍着烧烫拿起一个。
厉嬷嬷难得露出一个笑来,轻雪赶紧递了小碟子给牧景,担忧道,“娘娘急什么,可别烫了手。”
轻夏笑笑,端了一小碟蜂蜜,走到牧景跟前,“娘娘蘸着试试看!”
牧景蘸了点儿,正欲塞入口中,门口一侍卫急急忙忙进来,抬手道,“侧妃娘娘,太子妃娘娘受了伤,殿下唤您即刻过去芳华殿。”
“太子妃如何受的伤?”牧景看一眼厉嬷嬷三人,放下手中的桃花糕,示意轻夏跟上,边问边往出走。
“回侧妃娘娘,套用马车的马匹不知为何松了马掌,发起疯来,横冲直撞,马车里不止娘娘一人,还有临时改乘的萧王妃,萧王妃尚有三月身孕,此时也在芳华殿,太医们正在救治。”
牧景侧眸看了眼回禀的侍卫,脚下步子加快了些。
芳华殿中乱糟糟的,一盆盆血水端出来又换上干净的清水送进去,唐萧急的满头虚汗,转来转去,不时看一眼左侧屋子里施救的太医。
唐誉稍显的淡定些,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两处房间里忙碌的身影,拳头紧紧握于两侧,眼中神情稍显慌乱。
牧景自身后走上前,问立在唐誉侧旁的云一,“情况如何了?”
云一抬手作揖,低声道:“回侧妃娘娘,太子妃伤了头部,昏迷不醒,王妃腹中胎儿,太医正在竭力施救。”
文太医匆匆自左侧的房间出来,礼数也顾不上了,抹一把头上的汗珠子,说到:“王爷,王妃腹中胎儿怕是保不住了,还请王爷示下。”
唐萧往后趔趄一步,身边护卫赶紧扶稳,文太医焦急的声音再次响起,“王爷,您得赶紧做决定,否则王妃也有性命之忧。”
“按文太医说的做!”唐誉看一眼唐萧,当机立断。
文太医得了首肯,却是走到牧景身边,“侧妃娘娘,此时请稳婆已经来不及,您看,能否……”
牧景点头,毫不犹豫的跟了进去。
萧王妃平躺在床榻上,显然痛的晕了过去,身边宫女拧了帕子,擦拭她额上不断渗出的细汗。
“快点儿叫醒王妃!”文太医吩咐一声,转而与牧景说道,“劳烦娘娘稳住王妃双腿,等流出的血液变成鲜红色,立即告知老臣。”
牧景明了,跪坐在萧王妃身前,分开她的双腿,屈起,宫女赶忙放上一个浅口黄色瓷盆。
“王妃醒了!”另一宫女立即回禀文太医。
“……啊……啊……”萧王妃始一转醒,撕心裂肺的吼叫,随着她的叫喊声,黑色的血水自身下流出,进入黄色瓷盆中,映出牧景不敢置信的脸庞。
不多时,萧王妃停了喊叫,再次晕厥过去,宫女又换上一个瓷盆,流出的血液转了红,却还是汹涌,牧景失声喊道:“文太医,血变红了,可停不下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六章 共处(一)
(全本小说网,。)
文太医闻言,叫一声“糟了,大出血!”赶紧将煎服好的药吩咐宫女喂给萧王妃。
牧景手足无措,这鲜红的血水又流满了一盆,这样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汤药的作用实在见效慢,当下的情景就是极慢。
“刘太医,施针!”
被点名的刘太医是个刚过而立之年的,太医院里最擅用针的太医,听闻文太医的吩咐,他立即铺开一卷粗细不一的银针,顾不上许多,于萧王妃周身几处重要穴位施了针,止住了血。
牧景松了口气,看两边宫女开始替萧王妃有条不紊的擦拭身体,绕过屏风,听文太医无奈着向走入房间的萧王说到:“王妃身子偏弱,此次又大出血,恐怕往后难以再受孕。”。
唐萧闻言,原地停顿了好一会儿,脸上多种表情合成痛楚,抬步走入里侧,与牧景擦肩而过。
轻夏见牧景出来,手中拿了件衣服,赶紧上前,低声道:“娘娘,皇后娘娘与蓉妃娘娘来了,此时正在太子妃寝殿。”
蓉妃是萧王的母妃,四妃里出身最低的妃子,是唐皇微服出巡时所遇,汴城一户经商人家的女子。
牧景望了眼此时天边映红的火烧云,到偏房换好衣服出来,正巧赶上皇后与蓉妃探视结束,赶紧上前,躬身拂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蓉妃娘娘!”
皇后扬手示意她平身,却在看见她整张脸时,不由定了定神,随即想到她自小长于雪山上,这一下来,肌肤自然要恢复原样的,“适才听誉儿说,你帮萧王妃引产,可是顺利?”
牧景恭顺答道:“回皇后娘娘,萧王妃突然大出血,现下已经止住,萧王正陪在里面。”
蓉妃面色变了变,又恢复如常,往前一步同皇后说到:“臣妾去看看她。”
皇后点点头,待蓉妃走后,皇后又回身对后面的唐誉说到:“誉儿去照看良儿吧,本宫由牧景相送即可。”
唐誉看了眼垂眸的牧景,微微点头。
牧景赶忙伸手扶着皇后,缓缓走出芳华殿,走出东宫,往栖凤宫方向而去。
“听陛下说,你自请去合安县剿匪且得胜而归,缘何没去领赏?”皇后直视前方,好似聊家常一般相问牧景。
牧景接了话,回应道:“回娘娘,臣妾身为太子侧妃,理应为殿下与皇上分忧,不敢居功。”
皇后侧眸看了她一瞬,满意的说道:“不愧是太后亲自调教出来的人,与其他女子端的是有差别。”
牧景怔愣一时,太后亲自调教?太后?婆婆?婆婆是太后?
“好了,你回去吧,近几日东宫事宜想来得由你主持。”
皇后的声音拉回牧景流转的心思,她强作镇定的应了声是,恭送皇后离开。
“娘娘,你怎么了?”轻夏关切的问着牧景,皇后都已经走了好一会儿,她还是站在原地,而且看起来神情复杂。
牧景木木的侧眸,启唇问轻夏,“你知道凤陵中的婆婆是太后吗?”
轻夏摇摇头,而后又点点头,“刚刚听皇后娘娘说了。”随之想了想继续说到,“先前听说太后凤体抱恙,于汴城的别院休养,前去看望的老臣都被回绝门外,皇上下了道圣旨,凡是靠近别院叨扰太后休养的人,不论缘由格杀勿论。
后来,就没人敢在去了,宫里有传言说,太后怕是离登仙不远了,可这都多少年了,也没听见一点儿风声。”
宫道上,一盏盏灯被点亮,现出牧景与轻夏缠于青石地面的影子,又随着摇曳的火苗隐约晃悠几下。
东宫里,萧王妃已经被带回,院子里很安静,门口的云一见牧景回来,上前一步说到:“侧妃娘娘,殿下说让您回落景轩休息,明儿早些过来,这几日东宫的事宜都交由您处理。”
牧景点点头,视线停在‘芳华殿’三字上几秒,绕过东宫中央分隔的园子,回到落景轩,安静的坐在浴池里。
婆婆怎会是太后?可若不是太后,又该是谁?牧景解不出答案,违逆婆婆的叮嘱,怕是等她回来,定要气上一气的,她突的轻笑,趴在池边儿上,不知婆婆生气是如何的一副样子呢?
清明一过,气温回升,就连晨起的风也增了几分暖意,像婴儿的小手摩挲在脸颊两侧,软绵绵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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