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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风流-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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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是这样结局。

  “站住。”

  赵俊清喝出声,他大步走到卫子扬身后,说道:“卫将军还请留步。”然后,他转向冯宛,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说道:“冯夫人,我的妻室有话对你说。”

  陈雅有话对她说?

  冯宛哧之以鼻,这世上,最没有什么话说的,便是她与陈雅了。

  不过赵俊的声音一落,一婢已走了过来,她朝着冯宛一福,恭敬地说道:“冯夫人,请。”今天不是赵俊新娶妻子,而是把平妻扶正,素来不重规矩礼仪的胡人,对这种事一般是喝喝酒聚一聚便作罢。陈雅虽然身份不一般,不过皇后陛下也只能派人前来,其它的权贵,在场的已有不少。

  这婢女邀请冯宛,是往陈雅所在的东院去。现在吉时没到,她应该还在院落里化妆着裳。

  面对毕恭毕敬的婢女,紧紧盯着自己的赵俊,冯宛摇了摇头,温婉地说道:“没什么好见面的,我与贵夫人,实是无话可说。”

  断然拒绝后,冯宛朝着赵俊一福,祝道:“如今赵家郎君心想事成,春风得意,又娶得尊贵妻室,阿宛在此恭贺。”声音软如春风,句句都是动听话儿。可不知怎地,赵俊听在耳中,却觉得无比刺耳。

  他瞪着冯宛,暗暗恨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陈雅是什么人,还说什么尊贵妻室,心想事成。

  别看他这一个月官运享通,频频上升,可这种短时间内地提升的原因,他是心知肚明的,心里正虚得很,于是冯宛所说的那句春风得意,对他也如心头扎刺。

  冯宛一句话说罢,转头看向卫子扬,伸手握向他的手,又准备提步离开。

  就在这时,赵俊向她走出一步,就在她身后,低低的,冷冷地说道:“冯氏,你现在踏出这里,以后便跪在我面前求饶,我也不会援手半分!”

  声音压低,既冷又硬,分明是说给冯宛一人听的。

  不过卫子扬耳力甚好,这句话自然也入了他的耳,当下,他眯起一双凤眼,嘲冷地盯向赵俊。

  冯宛没有注意到卫子扬的脸色,她只是在赵俊这句话入耳时,先是一怔,转眼又很想笑。

  她是真的想笑。

  前世直到临死,她也在一再追问陈雅,设计她陷害她的人中,有没有赵俊。

  这一世,她无法得知答案,只能细细地观察,一次又一次的反省赵俊这个人。

  到了现在,她是完完全全明白的,如果出现前世一样的情况,赵俊肯定会用她的性命,来博自己的锦绣前程。

  可笑啊,这样一个自私至极的人,居然警告着她,居然说什么她只要踏出这门,以后她有难也不会援手。

  难道,自己事事顺着他,顾着他,有了难,他便会顾及自己,便会念着自己吗?

  真真可笑。

  也许是太过可笑,也许是心底隐藏的那一丝恨,依然存在。听到赵俊的警告后,冯宛回过头来。

  她的脸上,明明白白挂着一抹嘲笑。只是与以往的嘲笑不同,她这抹笑,有点冷,有点死气,也有点怅然和悲凉。

  她静静地看着赵俊,在他的疑惑中,微微倾身,以只有他和卫子扬才能听到的声音,低低说道:“莫非赵家郎君以为,我真有了什么事,你能挺身而出,救我于水火?哧——我知这世上有那样的男儿,可惜郎君你,却绝对不是那个人。”

  她微微昂着,美丽如星辰般神秘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赵俊。这种冷静而洞察的双眼,似是能看到他的灵魂深处。就在赵俊想要避开时,冯宛的低喃声传来,“赵家郎君,你知道么?当你的妻子,享受你给予的所谓荣华富贵,还不如跟着子扬乞讨!”

  声音一落,赵俊气得脸色发青。

  这不是他要听到的答案!

  他也不愿意相信,冯宛是因为他不如卫子扬可靠,而说出这种话。

  紧紧地盯着她,他想讽刺她几句,又想喝骂她几句,最后却只是冷笑道:“愿意陪着卫将军乞讨?真真看不出,原来冯夫人还是这么重情重义的一个人!”他相信,冯宛说这样的话,是因为这个贱妇移情别恋,对卫子扬的美色痴迷入骨了。等她梦醒后,就会知道现实的残酷!可饶是这样想着,他也是越来越恨,越来越恨。

  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中,他盯着冯宛两人,又冷笑道:“真真一对恩爱人儿,这一下情深,连后路也不备了,连前情也尽然忘记了。连对方一个名份也不曾给,就立誓要同生花死了。”他朝地上唾了一口痰,恨声骂道:“冯氏,有你哭的时候的!”

  赵俊的话,冯宛自是不会放在心上,她与卫子扬对视一笑,再次提步。

  望着两人的背影,赵俊右手成拳,直握得骨节格格作响。冯宛越是这般毫不留恋,他便越是痛恨,越是无法释怀。他无法想象,两载余的夫妻,那种种恩爱,那塌上缠绵,指间温柔,竟然都是一场空,竟然在对方的眼中,都是一个笑话,是对方恨不得抹了去,踩成灰的污点!

  他无法容忍他还念着的女人,心中不但没有他的影子,还对别的男人死心塌地至此!

  他恨!

  这时刻,赵俊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渴望过,他渴望看到卫子扬抛弃冯宛的那一天,渴望看到她痛哭流涕,跪在自己面前求助自己的那一天!

  他想,他一定要她悔,要她恨,要她苦,他才会甘心。

  这时刻,步步高升的得意,众人吹捧的满足,已全部烟消云散去,浮出他心头的,只有无边郁恨和气苦。

  这时刻,他完全忘记了就在成为正妻的陈雅,忘记了自身,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不让自己冲上去,重重地扯住冯宛的胳膊,给她一个耳光,骂她几声贱 人!

  而在赵俊泛青的脸色中,在卫子扬含笑的注视中,冯宛格格一声清笑,挽着卫子扬的手,再不回头地向外走去。

  不管身后是谁唤来,两人都没有停下脚步,一直到上了马车。

  一坐上马车,卫子扬便搂着了冯宛的腰。他低着头,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她,良久良久,他收紧了双臂。

  马车在稳稳地向卫府驶回。

  一回到卫府,卫子扬便接到什么人的急信,乔装打扮后匆匆外出。

  转眼,又是十天过去了。

  这十天中,赵俊把陈雅扶为正妻的事,仿佛是一颗落在谭水中的小石头,那波澜只是微起。当然,这是外人看来,心中得意的陈雅,深恨那一日没能留下冯宛,没有当着她的面好好嘲讽几句,这几天有事没事,总喜(fsktxt…提供下载)欢乘着马车出现在卫府的周围,期待着与冯宛来个巧遇。

  可惜的是,冯宛却与以前在赵府是闲不住不同,在卫府里,她一直深居简出,根本很少出门。

  转眼又是五天过去了。

  一连数天没有见到卫子扬的冯宛,今天收到一个护卫传来的口信,说是让她前往西郊周庄,说是有事要问她。

  那西郊周庄的事,冯宛还不记得告知卫子扬,他竟然就查出来了?

  冯宛带着众护卫,浩浩荡荡地出了卫府。

  刚刚来到府门口,冯宛清声喝道:“停下。”

  在众人的纳闷中,冯宛道:“回去吧。”那传令的护卫诧异地唤道:“冯夫人,你这是?”

  冯宛瞟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将军有话,回府告知我便是,何必去那什么周庄?”

  说到这里,她又道:“是了,我这句话,还请阁下跑一趟,转告将军。”

  直过了好一会,见那护卫一直呆愕着,冯宛淡淡说道:“怎么,阁下不愿?”

  “啊,不,不是。”

  那护卫挤出一个笑容,拱手道:“属下遵令。”说罢策马离去。

  冯宛的马车向府中返回。

  信手拉下车帘,冯宛伸手按了按胸口,那里,砰砰地跳得有点快。

  她知道,卫子扬是以军法治府的,整个卫府中,婢仆都很可靠,忠心。她也知道,奸细要渗入府中,并不容易。

  可是,这时刻,她不知怎么的,却想起一个人来,那就是太子!

  现在卫府有点地位的人,都知道卫子扬在靠向太子。做为一个生长于厮的有志之士,如果他们有了讨好未来君主的打算,那是不是说,整个卫府,不再是固若金汤?如果太子要算计自己,或利用自己,就轻而易举?

  本来,她有这个想法还只是隐约。只是她从前世的所知判断,太子就要举事了,现在到了关健时机。同时她也知道,太子与卫子扬,从来不是一路人才胡思乱想出的。

  可不知为什么,这个念头一出,便一发不可收拾,令得她的马车都要出府门了,都慌得无法走下去。

  可是,看那护卫的表情,还真的有点不对头,莫非,自己没有猜错?

  垂下双眸,冯宛暗暗忖道:如果所料不差,今天一定要警告一下卫子扬。

  令冯宛没有想到的是,她一直没有等到卫子扬回府。直到第三天她才得知,卫子扬奉太子之令,以金蝉脱壳之策远遁于外,挟大军之威,准备对陛下的援军起阻截之用。

  也就是说,现在府中有一个卫子扬,可那卫子扬不过是太子的人假扮的。

  听着听着,冯宛的脸色有点发白。

  卫子扬不在府中……也就是说,现在府中有大量太子的人,如果太子觉得夺位之事十拿八九,说不定会借这次混乱,把自己这个眼中钉除掉!

  对于太子,冯宛是熟悉的,在她的感觉中,太子虽然比陛下的其它儿子优秀,却也不是一个多么了不得的阴谋家。他性子急,沉不住气。这样的人,真的很有可能替这次混乱动手,而不是忍耐着把自己留到后面,留到他江山坐稳后。

  这个念头从心里一闪而过后,冯宛腾地站了起来。

  她转向众仆,清喝道:“召集众人,我有话说。”她说的,是卫子扬留在她府中的护卫婢仆,以她对卫子扬的了解,这些人的忠诚是无疑的。

  命令一传出,蹬蹬蹬地脚步声不断传来,不一会,冯宛的面前,站了一院落的人。

  盯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冯宛喝道:“关院门。”

  “是。”

  一个护卫大步走出,把那院门紧紧关上。

  望着变得安静的院落,冯宛沉着脸,严肃地说道:“卫将军派你等前来,是为了侍侯我,保护我,对么?”

  “是。”

  面对众人毫不迟疑地回答,冯宛点了点头,道:“很好,看来诸位都知道自己的本份。既然如此,我有一条命令,所有人务必遵守。”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便是,从现在开始,凡不是这个院落的人,一律不许踏入半步。无论何人来召来找,只要是涉及我的,一律推拒。你们可有明白?”

  一阵愕然中,那护卫首领拱了拱手,不安地说道:“可是冯夫人,如果是将军前来,难道也阻之于外?”

  这人还不知道,现在府中呆着的,并不是他的将军本人,而是一个替身。不过也是,若不是卫子扬坚持要幕僚把事情真相告知冯宛,说不定冯宛也以为他不曾外出,而是一直在府中忙活呢。

  沉着脸,冯宛道:“我说的是所有人,将军自然也包括在内。”

  见到众人面面相觑,冯宛脸一冷,喝道:“怎么,将军叫对我忠心,你们便是这样忠心的吗?”

  众护卫相互看了一眼后,还是那护卫首领率先压低声音说道:“其实,冯夫人只是不想理会外人,她又不是对将军不利,我们不妨应着。”

  这话说得众人心服了,当下他们齐声应是。

  冯宛又说道:“还有,凡是给我的饮食熏香衣料,你们一定要严加把关。便如保护将军一般慎重以待,做得到么?”

  “夫人放心。”

  冯宛至此才笑了笑,她挥了挥手,道:“退下吧,以后没有必要,那院门就不要打开了。”

  

  第171章 算

  

  众护卫领诺,正准备退下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那脚步来到院门处,用力地敲打了几下后,一护卫连忙打开了院门。

  站在院门外的,是常跟在卫子扬身边的一个幕僚,他身后跟着卫府大管事以及数个护卫。

  见到冯宛站在阶上,那幕僚大步向她走来,转眼他来到冯宛的身侧,盯着她,一脸不愉地低低喝道:“冯夫人,将军看重你,方把关系他生命安全的消息透露于你,你在这个时候乱动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打草惊蛇四个字是怎么写的吗?”

  这幕僚脸色沉冷,语气十分严肃,已是在对冯宛毫不留情的呵斥。

  打草惊蛇?以卫子扬治府之严,她这个小小院落的小小变化,哪里会出现什么打草惊蛇的后果?再说,她还有一系列地安排,根本不会让任何人起疑的。

  这人前来,分明是已有所动啊。真可惜,自己毕竟迟了一步。

  冯宛暗叹一声,道:“足下多虑了,我这个院落的人,向来忠诚可靠。再则,我正准备称病……”

  她刚刚说到这里,那幕僚冷喝道:“妇人之见!”他转过头,向众人直接喝道:“冯夫人方才所言,不过是与诸位玩闹罢了,以往你们是怎样,现在依然是怎样,散了吧。”

  这人惯在卫扬身边行走,威望很高,他的身后还跟着卫府的管事,那管事对他也是毕恭毕敬。相比这两人,冯宛这个妇人的话,还真不够份量。当下,众婢仆护卫同时应了一声,四散而去。

  虽然散去,他们的目光还时不时地朝冯宛,朝那幕僚看上一眼。

  这时刻,冯宛并没有像别的妇人那样,显露出不满和郁气,她只是半垂着头,委屈得眼中含泪,一副楚楚可怜又无助的模样,看情形对那幕僚的安排已是诚服。

  那幕僚见状,重重哼了一声,道:“我们走。”说罢,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亲自送着一行人离去,直到他们走得远了,冯宛望着院落外葱葱郁郁的绿色,慢慢抿紧了唇。

  不一会,她召来众护卫中,那个最为可靠的,令他从外面秘密给她准备一些东西,带入府中。

  如此,又是两天过去了。

  这一日,一个护卫大步而来,站在台阶上禀道:“冯夫人,将军有召。”

  卫子扬要见她?假的卫子扬吧?

  冯宛一凛。

  她垂下双眸,轻缓地回道:“稍侯。”转身返向寝房中,她在一侧角落时掏了掏,摸出了一把短剑和一个小纸包来。

  又取出一些碎金叶子贴身藏好,在华丽的晋裳里面穿上一层宜男宜女的胡装,冯宛走了出来。

  跟在那护卫身后,冯宛缓缓而行,一路上,保护她的护卫婢女们见了,都是一礼,并无一人跟上:不过是去见将军,没有什么好防备的。

  冯宛垂着眸,嘴角含笑,温婉如昔。她也没有叫他们跟上。她早就知道,很多时候行事,如果做不到慎密,也不能确保身边的人足够顺从忠实的话,不如不做。

  便这般,冯宛来到了主院。

  卫子扬的书房外,一个婢女迎上来,恭敬地说道:“夫人,将军在里面等你。”

  冯宛应了一声,毫不犹豫地提步入内。

  吱呀一声,她推门而入,望着空空荡荡的书房,冯宛唇抿了抿。

  就在这时,脑后一阵风声传来,风声甚劲,紧急之时,冯宛不是如常人那样的回过头去,而是身子向前偏了偏,便是这一偏,那一掌便有大半劲力落了空。饶是如此,冯宛也是颈后一痛,晕死了过去。

  冯宛很快就醒来了,醒来时,她没有急着睁眼,而是静静地倾听着四周的动静。从呼吸声中可以听出,她的身边坐着两个婢女,而她正置身于一辆马车当中。现在显然正行走在街道上,外面人来人往,喧嚣声不断。

  按道理,现在冯宛还远远没有到清醒的时候,两婢完全处于放松状态,她们不时的低语几句,轻笑一声。饶是如此,每过个几息,她们便会向冯宛看上一眼。

  冯宛一直没动。

  马车还在向前行驶着。

  慢慢的,马车驶入了一个巷道中。这陈国与天下的胡人国度一样,一面看不起晋人,一面却无时无刻不在模仿学习着晋人的一切。这巷道也如建康一样,处处都有。

  马车一入巷道,众人眼前便是一黑。

  就在这时,冯宛动了,她迅速地从袖袋中拿出那个纸包——如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又不曾显示过惊人才干的妇人,对她防备的人不多,再说,她现在的身份毕竟是卫子扬看重之人,这般有身份的贵妇,那些下人不敢也没有想到要搜她的身。这一点,自是冯宛早就料到的。

  迅速地取出那纸包,冯宛屏着呼吸,把它朝身下轻轻一抖。瞬时,一股幽淡的香气四散开来。

  香气刚弥漫,马车便出了巷道,又是一阵人语声混合着市井特有的诸般杂味传来。两婢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转移了注意力。

  香气弥漫,迅速浸染。

  于马车摇晃中,两婢的说话声越来越小,眼皮也越来越沉,终于,冯宛听到一个轻细的鼾声传来。转眼,另一婢也打起鼾来。

  她们睡着了。

  这前后,不过数息。冯宛连忙伸手捂着嘴,暗中呼吸了几轮,冯宛迅速坐起,悄悄把车帘掀开一角,让马车中透过气后,冯宛三下两下解散头发,扎成一个少年的发髻,然后顺手脱去外面的晋裳,再悄悄挪到马车左侧。

  终于,一刻钟后,马车来到了最为繁华热闹的东市。东市中人流繁多,马车行驶极为缓慢。

  就在这时,冯宛从另一个袖袋中,掏出一样物事来。只见她右手一扬,手中几物以闪电般的速度抛出,它们在空中划出一个华丽的,金光灿灿的弧度后,四下散落在马车右侧五六步处。

  那些东西一落,众人先是一怔,转眼有人大叫道:“金锞子!”

  叫声一出,哗声四起,有人向前涌去,便是不曾去抢金锞子的人,这时也回头看去。

  说时迟那时快,见到众人的注意力终于被转移,冯宛就身一滚,跌落在马车下。然后,她迅速地从地上爬起,三不两下便闪入了人群中。

  这过程中,也有四五人发现,不过这些人在对上冯宛所坐的华丽马车时,都选择了沉默——权贵豪富家,向来都不喜(fsktxt…提供下载)欢与小民讲理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冯宛宛如游鱼般,迅速地钻入人群,三不两下便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

  站在她认为安全的角落,冯宛小心地回头看去。这时那十几粒金锞子已经有主了,众人已经散开,那驾车的人,似乎没有注意到冯宛已经走了,赶着车,继续向前驶去。

  伸出长袖,悄悄拭了拭汗,冯宛暗中松了一口气,忖道:幸好这些人为了不惊动卫府的人,只随便派了二个护卫跟随,不然的话,她的行动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目送着马车远去,冯宛长吁了一口气的同时,发现自己面临着一个问题:藏在哪里。

  卫府,是万万不能去的。西郊周庄,已经被他们知晓了,也不能去,卫子扬那里是个好去处,可她对他在哪里一无所知,又路程遥远易出事故,不能去。

  寻思了一会,冯宛转身,挤入人群中,朝着在洪灾时,曾老叔他们用来贩卖处理干草的破寺走去。

  不一会,她便来到了破寺外。

  这里虽然经过曾老叔的简单修葺,却依然破破烂烂。不过有曾秀的人定期清理,寺中倒没有什么乞丐。

  走在空无一人的破寺中,冯宛寻到楼梯,踏入了二楼。

  这里,曾老叔曾带她来过的。

  站在二楼上,冯宛细细倾听了一会,见四下无人,便来到一个干净角落处,暗中寻思起来。

  她现在穿着的胡装,依然华贵,看起来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容易引人注目。还有,她虽然带了一些金叶子,可出入购买吃食,也会引人注意。

  她是想在这里等着曾秀的人到来,可万一他们过个五七天才来呢?万一来的人与曾秀不是一条心的呢?

  寻思一阵后,冯宛伸手掏了一些泥尘,把脸上抹脏,然后,她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连同履子上也给弄脏后,再把头发打乱。

  饶是这样,她也直过了半个时辰,才趁着没人注意时出了破寺。

  这时的她,形容落魄,一身脏污,哪里还像一个贵人?分明已与街道中常见的乞丐和落魄平民无异了。

  低着头,把手拢在袖中,冯宛朝着西郊周庄走去。

  她想,也许现在自己逃出的消息还不曾传出,对方还不曾动作,现在去看一下,只要足够警惕,也许可以直接联系到曾老叔和曾秀。

  西郊不近,冯宛这般走着,直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到。看了看日头,冯宛脸色有点不好,这前后她耽误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只怕对方的人已要盯上这里了。

  想到这里,冯宛退后几步,来到一个不曾被乞丐们占下的地方,学着他们那样蹲下。

  她刚刚蹲下不久,只听得一阵马车声传来,紧接着,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温柔响起,“真是个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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