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雄才-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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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一来，即使你不将他的问题报，也可以以此为把柄控制他嘛！”

　　　　钟成一把搂过陈珊，道：“我是故意给机会他改正错误，免得逼狠了，他狗急跳墙！再说，我现在的思路，不是打垮他解恨，而是制服他，让他为我所用。”

　　　　陈珊说：“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你给他喘息之机，让他溜之大吉了。将来还有可能养虎为患呢！”

　　　　钟成说：“陈珊，才当了几天厂长，满腹谋略了。其实，是痛打落水狗，还是穷寇勿追，并没有一定之规，关键是要审时度势，灵活把握。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陈珊说：“你像是一个军事家似的。”

　　　　钟成说：“打个方，有些女人办事，男人必须要来很长时间的前戏，她才会进入状态；可是，姗姗你呢，只须几秒钟进入了状态。所以，必须灵活机动，不要墨守成规。懂了吗？”

　　　　此时陈珊道：“你取笑我，我不理你了。”

　　　　钟成已经抱紧了她，陈珊真是是他说的那种人，进入状态很快。钟成夸奖她道：“我是那种给一点阳光灿烂的男人，你是那种给一点雨露娇艳的女人，我们真是绝配！”

　　　　亲热一番之后，钟成通体都感觉到超级的舒泰。时间和地点并不适宜持久战，所以俩人浅尝辄止。

　　　　两人又开始谈正事。

　　　　张德金的资金到位后，陈珊想去添一批设备，进行扩大再生产，把厂子发展壮大。钟成答应帮他去开拓销路，明天我带着你去找几家单位，联系一些业务。

　　　　钟成说：“我听说教育局正酝酿着要在全市小学推广校服，我想帮你把这单生意接过来。”陈珊高兴地搂着钟成亲了一口，说：“钟成，你对我真好！”

　　　　两人约好第二天去教育局联系业务。之所以会想到到教育局联系业务，是因为谢如玉调到教育局勤工俭学办公室担任主任，专门管校服这一块工作。

　　　　勤工俭学办公室实际教育局的一个盈利机构，主要是通过做学生的生意赚钱，卖资料，卖校服，卖保险，卖桌椅板凳，学生饮用奶等等。当然，赚的钱并没有用在学生身，而是成了教育局的小金库。

　　　　钟成跟她讲起校服的事情时，她爽快的答应了。这是她的权限范围内的事。

　　　　但是当钟成把陈珊介绍给她时，她有点后悔了。之前，她也知道钟成是在帮一个女人，但她只知道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寡妇，但是她不知道这是一个美丽无的寡妇。

　　　　这个女人太美了！美得让她嫉妒！钟成特地来为她走关系，两人的关系肯定十分要好了。这更增添了她的嫉妒。

　　　　陈珊听钟成说过，这位谢如玉主任和他关系很好的，她以为既然是一个了年级的女人，不料今天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分析错误的。眼前的这位骆主任，竟然是一个俏丽的少妇。

　　　　她心头也有一丝猜疑，两人过去一定有过什么浪漫的交往。

　　　　女人作判断往往凭感觉，并且她们的感觉往往都是正确的。

　　　　钟成还没有察觉到她们的这些内心活动。

　　　　他对谢如玉说：“谢主任，这次我到江滩镇工作，决定以发展工业为突破口，带动江滩镇各项工作的全面提升。但是江滩镇的工业实在是太薄弱了，数量少，规模小，几乎可以说是空白。我的工作压力相当大啊！珊珊制衣公司是唯一个有扶持价值的企业，陈珊姐也是一个和你一样的事业型的女性，所以我决定不遗余力的帮助珊珊制衣公司走快速发展的通道。我把她作为我在江滩镇放的第一炮！这一炮一定要打响，你一定要支持我！”

　　　　谢如玉因为心理对陈珊有点排斥，本打算为难一下陈珊的，但钟成把意义讲得这么重要，她不好意思耍小性子了。

　　　　她对陈珊说：“陈总，钟记和我是很好的朋友，他来发了话，我们肯定照顾。不过，感情归感情，公事还是要公办。质量是一个方面，价格问题也很重要。你们要赢利，我们也要对学生有个交代。具体情况你和我们办公室的小陈干事去谈吧！我已经对他做过交代了。”

　　　　小陈带着陈珊出去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谢如玉和钟成。

　　　　钟成说：“如玉姐，谢谢你，给了我这个面子！”

　　　　谢如玉说：“本来不想帮你的，这么美的厂长，帮你，能不能活跃经济两说，但对增加你的艳遇肯定是有帮助的。我可提醒你，不要到处放炮。刚才怎么说的，她是你在江滩镇放的第一炮？”

　　　　钟成这才意识到谢如玉在吃醋。他连忙解释说：“我和她纯粹是政府干部和民营企业家的关系，谢主任，你思想好复杂。”

　　　　谢如玉正色道：“钟成，我提醒你，你现在也是一方诸侯，一定不要犯作风问题啊！许多干部是在这方面吃的亏。和一些风流漂亮的女人最好是要保持距离啊！”

　　　　钟成不知道她是在吃陈珊的醋，还是真的关心他，拉着她的玉手，笑着说：“我一定认真考虑你这个建议。争取不犯作风问题，即使犯，也是优先和你犯。我最近身体有点虚，好想补一补。能不能给点奶喝？”

　　　　谢如玉挣脱他的手，说：“这是单位，别瞎胡闹。要喝，到家里去。校服生产的事，还需要请局领导签字。等会我和你一起去。”

　　　　来到教育局，局长白云也认识钟成这位前市委记秘，爽快地签了字。钟成正要告辞，白云记起一件事，前几天，教育局接到一封实名举报信。检举人是江滩镇卫生院医生张重阳，举报对象是江滩镇学校长万聪。

　　　　万聪的妻子陈芬常年卧病在床，陈芬的妹妹陈芳是张重阳的妻子，在江滩镇学任教，她经常去照料姐姐，时间一长，竟然和万聪有了感情，这件事也得到了姐姐陈芬的认可，目前陈芳已正式提出和张重阳离婚，并住进了万聪的家。

　　　　张重阳因此告万聪作风败坏，要求教育局将万聪撤职，声称如果教育局不查办，自己动手，将万聪打成残废。

　　　　白云说：“钟记，这件事涉及到江滩镇的几个部门，事情本身也很不好处理，所以我希望江滩镇能和我们教育局联合组成专班，共同处理好这个问题。”

　　　　钟成说：“我同意组成联合专班，教育局这边打算派谁参加？”

　　　　白云说：“我的意思是以镇政府为主，我们派一个人参加调查与协调行了！”

　　　　钟成说：“因为牵扯到女人，最好是让一个女同志去好一些！”

　　　　“可是我们检查监察室里没有女工作人员啊！”白云说。他看到谢如玉，说：“正好，你和谢主任相熟，让谢如玉去吧！她工作很细心的。”

　　　　谢如玉说：“白局长，我是管校服的，对纪检这方面不大熟。”

　　　　白云打断她说：“没问题的，这样定了。我现在临时把你抽调到纪检监察室协助工作，不行吗？”

　　　　钟成问白云：“教育局对此有什么具体的处理意见吗？”

　　　　白云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嘛！你是地方首脑，交给你处理我可以少伤几个脑细胞。不过，我有一个想法，不知正不正确，我们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不能轻易地让他垮掉。”

　　　　钟成明白白云的想法，他还是偏向万聪这边的，但是又怕张重阳把事情闹大。算要处理万聪，也最好由镇政府这边作出决定，免得广大教育干部怪他这个局长冷酷无情，不能保护自己部门的干部。所以他把皮球踢给了钟成。

　　　　钟成因为校服的事现在有求于他，也不好推脱。

　　　　钟成说：“好吧！我尽量尊重你们的意见，将事情处理圆满。”

　　　　午，陈珊请谢如玉吃饭，表示感谢。

　　　　钟成推荐到贵人酒店。正在贵妃厅，钟成和两个美女一起吃饭喝酒，好不爽快。

　　　　酒不醉人人自醉，加两位美女喝了几杯红酒后，面若桃花，显得格外迷人。

　　　　饭还没吃完，陈珊接到电话，说厂里有急事要处理，陈珊只好先走了。

　　　　陈珊走后，贵妃厅里只剩下钟成和谢如玉两人了。都说酒能乱性，俩人喝着喝着搂到了一起。

　　　　抵死缠绵之后，谢如玉感到有点懊悔，她说：“钟成，其实，你不应该和我这样的女人在一起的。你要正正经经谈个恋爱，结婚生子。和你有了这一次，我已经满足了。以后，你不要再找我了。我不想害你。”

　　　　钟成正要说话，外面却想起了敲门声，陈珊在外面喊道：“钟成，我回来了。”

　　　　谢如玉大吃一惊，但钟成却毫不慌乱。他打开机关，让谢如玉从旁边的门里出去了。

　　　　然后，他打开门，陈珊一进门东张西望，又跑到洗手间里去看，并且问：“谢主任呢？”

　　　　钟成说：“你走后她走了。你怎么又回来了。”

　　　　陈珊说：“正准备回，厂里又打电话说，问题解决了。我回来了。”

　　　　钟成抱住陈珊说：“你是不是不放心我和谢主任？”

　　　　陈珊撒娇道：“没有，人家才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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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姐妹俩的共识

　　　　第二天，谢如玉来到江滩镇协助处理问题，

　　　　钟成让镇纪检的陆副记和谢如玉到学校去调查了解情况。

　　　　到江滩学后，谢如玉直接找到陈芳。陈芳是个敢作敢当的女子，她坦率地说：“我爱我姐夫，也爱我姐姐。现在是这样一个情况，医生已经给我姐姐下了“判决”。她只能一辈子躺在床了。她需要一个人照顾。我姐夫也很苦，学校的事一大堆，家里的事也全都指望着他。所以，我坚决地搬进了这个家。我觉得只有我来，才能解决一切的问题。我一来，姐姐，姐夫、还有他们的孩子都有一个合适的人来照顾了。我本来是他们的亲人啊！我是最合适的人选。我当仁不让。至于我和张重阳离婚的事，与这件事无关。我们的感情早已破裂，即使我不到姐夫家来，我也要和他离婚的。”

　　　　谢如玉又来到万聪家里，找陈芬了解情况。陈芬卧病在床，脸色苍白，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听谢如玉讲明来意后，她用几乎是哀求的口气说：“你们千万不要处分我们家的万聪，这一切都是我们自愿的，我妹妹愿意，我也同意。我想来想去，只有把这个家交给我妹妹才放心啊！”

　　　　谢如玉问：“我想问你，你妹妹有没有和你丈夫同居？”

　　　　“我催过他们几次了，但他们一直都没同意。现在，我妹妹和我住在一间房里。”

　　　　从陈芬家出来时，谢如玉有点想哭，她觉得对这样的事情不能简单的作判断。

　　　　万聪那边，陆副记找万聪了解情况时，万聪说：“首先，我请求辞去校长的职务，让领导好对社会有个交代。其次，我想对各位领导说，我问心无愧。我没有勾引陈芳，没有做对不起陈芬的事，我们是清白的，但是我无法劝陈芳离开，她们现在都不听我的。”

　　　　陆副记又到卫生院了解张重阳的情况。卫生院的院长说：“他是一个无赖。因为陈芳不能生育，他经常打骂陈芳，说她是一只不会下蛋的鸡。他本来和东村的一个离异的赤脚医生有一腿，现在他这样做，恐怕是想敲诈一笔钱吧！”

　　　　陆副记去找张重阳，张重阳说：“我没有别的要求，一是希望组织撤除万聪的职务，二是让万聪归还我的老婆。如果组织不为我做主，我自己解决。”

　　　　几个人将情况向钟成汇报后，钟成觉得特别棘手。

　　　　问题的关键有两个，一是陈芬和陈芳两姐妹和万聪同住在一个屋子里，给人一种两女共伺一夫的感觉，既有伤风化，又有重婚的嫌疑；二是张重阳尽管是别有所图，但他的要求又是非常合理的。

　　　　解决问题的难点在于，既要成全万聪和罗家姐妹，又要让张重阳没有意见，社会没有反响。

　　　　第一个问题好解决，只要把法律手续办好可以了。

　　　　第二个问题，只能让恶人去磨恶人了。钟成把涂思兵找来，让他去解决张重阳的问题。

　　　　涂思兵正要有所表现，说：“这件事包在我身。”

　　　　张重阳知道涂思兵不好惹，他同意离婚，但还是提出要一笔钱，他说：“你总不能让我人财俩空啊！要是我没弄到钱，那赤脚医生也不会跟我。如果你不答应，干脆弄死我算了。”

　　　　钟成最后让陈珊的厂里拿出三万元钱，给了张重阳。张重阳答应离婚了。这事算是解决了。

　　　　事情办得很圆满，谢如玉要回去，陈珊热情挽留，邀请她参观工厂，她非常感谢谢如玉给她的厂提供了业务，谢如玉也十分欣赏陈珊的慷慨解囊，俩人越聊越亲热，一下搞得像亲姐妹一样。

　　　　钟成见他们聊得这么亲热，提议她们俩结为姐妹，谢如玉和陈珊都说好。钟成提议晚在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

　　　　陈珊在家亲自主厨，钟成作为见证人，自然也要参加这结拜宴。

　　　　三个人都喝得很多，俩女人不知不觉喝醉了。钟成把她们一个一个地弄到了陈珊的床，看着俩美女躺在床，钟成有一种想左拥右抱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只是坐在床沿边鉴赏了她们两人一番，然后依依不舍地走了。

　　　　千不该万不该的是，他临走前把俩美女分别亲了一口。

　　　　其实，这俩女人都是在装醉。她们想借醉的机会观察一下钟成是否和另一个有亲密关系。

　　　　钟成这临别一吻，让俩人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这小子脚踏两只船。

　　　　俩人好不尴尬。过了一会，谢如玉说：“陈珊，情况是这么一个情况。我们既然是姐妹了，开诚布公的谈谈吧！”

　　　　陈珊说：“其实呢，我也知道我和他这样不好。说不好听的话，我不过是一个残花败柳，和他不会有什么结果。可是，他对我这么好，我又喜欢他，发展到这地步了。”

　　　　谢如玉也说：“我刚开始其实也是把他当弟弟看的，也没想到会和他这样。”

　　　　陈珊叹气道：“我们都是单身，和一个男人这样，本身也没错，但是让人伤心的是，他竟然脚踏两只船。你说可恨不可恨？”

　　　　谢如玉说：“当然可恨。这是男人的劣根性。事已至此，你说我们今后该怎么办？”

　　　　陈姗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你呢？”

　　　　谢如玉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自己倒没什么，关键是这样下去对钟成不利。他年轻有为，前途光明，不能让他在作风问题翻船。”

　　　　陈珊说：“可是你想没想过一个问题，如果我们不和他来往，他耐不住寂寞，还是要生出事来的。不如让我们来占住他的注意力，他分身乏术，也不会沾花惹草了。”

　　　　谢如玉说：“好像有道理。让一块田不长草的最好方法，是种庄稼。我们继续和他保持联系，免得他和一些不怀好意地人联系了。你说是不是？”

　　　　俩姐妹达成了共识之后，关系更亲密了一层。谢如玉答应帮陈珊联系其他县市教育局，为她争取更多的订单。

　　　　姗姗制衣厂随即迅速发展起来。陈珊并不满足，他从广东请来了一个设计师，她没事的时候也去找设计师学点设计。有一天，她自己设计出了一款套裙，做了一套自己穿，让钟成评。钟成觉得效果非常好，鼓励她让设计师看看。设计师看了后赞不绝口，做了一批货后，拿到广东试销，竟然被抢购一空。陈珊非常振奋，又设计了几款，都受到了欢迎。

　　　　订单雪片一样飞来，陈珊不得不又扩大厂房，增添设备。

　　　　尝到了甜头的陈珊更加勤奋地学习起服装设计起来，每设计出一种款式，她都让钟成做第一个观众。钟成满意的，拿出去生产销售。不满意的，她重新修改。

　　　　刚开始时她还只设计裙子，后来她又开始设计内衣。穿着自己设计的内衣，让钟成欣赏，她觉得十分快乐，钟成，也乐得大饱眼福。这种活动同时还具有前戏的作用，为他们的生活增添了许多情调。

　　　　珊珊女装很快地在业内小有名气了。

　　　　这是钟成在江滩镇扶持起来的第一个企业，利税的迅速攀升，知名度的迅速提高，让钟成得到了盛全发记和洛天磊的表扬，也让陈珊逐渐出现在了公众的视野。

　　　　当年，她被评为了江县优秀民营企业家，被授予了地区三八红旗手的称号。地区日报刊登了她的先进事迹和照片。

　　　　涂思兵这段时间既懊恼，又庆幸。

　　　　懊恼的是为了弄平前段时间的帐务，他掏出了准备挪用或私吞的四十万元钱，主要是一批林木的拍卖款，他准备乘交接之机，采取不帐的方式，占为己有。他之所以火烧宿舍，除了张德金的事刺激了他，还有一个因素，是想搞浑水，搞乱局势，在浑水摸鱼，在乱局捞一把。试想想，如果钟成被吓蒙了、吓傻了或者吓跑了，这笔帐又有谁来查？

　　　　在这方面他是有成功的经验的。每当新旧记换届之际，他都要想办法捞他一大把。可惜的是今年时运不佳，新来的记不仅在“红道”有强力支持，在“黑道”说话也算数。。

　　　　既然水没能搅浑，那么不打算摸鱼了。所以他老老实实地把钱了帐，交了公。

　　　　几十万啊！已经装进口袋的钱，要拿出来，真是令人心疼啊！涂思兵的老婆死活不肯拿出来，他做了好几天工作才把钱从她手里弄出来。涂思兵虽然在外面吃喝嫖赌，但十分怕老婆。无论什么钱他都往她手里交。涂思兵的老婆是个攒钱的好手，可是女人啊毕竟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把钱看得命还金贵。

　　　　为了这损失了的四十万，涂思兵懊恼不已。

　　　　当然，这四十万是其明显的一大笔，至于还有几万元的小帐，涂思兵自己觉得做得很巧妙，估计钟成不会查出来。

　　　　他庆幸什么呢？庆幸的是钟成在有人举报的情况下，叫他自查一道帐务，并且时间放的相当宽，明摆着是要放他一马。要是查的急，问题肯定要暴露。如果暴露了，后果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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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借刀杀人

　　　　帐务整理好之后，涂思兵对钟成说：“钟记，按照您的要求，我把干部交接之际我主持工作的那段时间的帐，进行了一道自查，我想，请你安排人查一下，我也好了一桩心事啊！”

　　　　钟成说：“不急不急，放几天吧！你这块我是较放心的，以后再说。　　　（）当务之急是要对全镇各系统、各条线、各个科室的财务来一个全面的清查。小金库是重点，小金库是最容易搞鬼的地方。我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感觉到我们镇的财务相当的混乱。混乱的财务是经济犯罪的温床，经济犯罪又进一步导致财务的混乱，两者互为因果。如果不花大气力治理整顿，后果将会是是什么？是国家的财产蒙受损失，是一大批干部落马。这件事到了提议事日程的时候了！”

　　　　涂思兵附和道：“钟记的观点我非常赞同。我们镇之所以出现这种状况，原因很多。当然首先是干部的素质问题，但是这是共性。我们镇与其他镇不同的地方在于，主要干部特别是一把手记换动频繁。这一换动，政策没有了连续性，出现了一些管理的漏洞甚至真空。一些干部乘机浑水摸鱼，所以出现了你说的这些情况。这种局面必须要扭转了！”

　　　　钟成心里暗笑：涂思兵，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吧！你在浑水摸的鱼恐怕不少吧！如果说其他犯错误的人是狼，那么你是虎。为了让江滩镇这片林子变清静，我现在想利用你这只老虎去驱赶那些狼。

　　　　他说：〃涂镇长，你是一镇之长，是江滩镇的老干部，威信很高，经验很丰富，这次财务大清理由你来负责吧！”

　　　　涂思兵心说：这不是得罪人的事吗？哪个系统哪条线没有问题啊！不是贪污，是违规。钟成，你可真毒啊！这不是借刀杀人吗？如果我自己过得硬的话，也罢了。不是得罪人吗？关键是我自己不能过硬。大家也心知肚明。以前大家互相包庇，官官相护，所以没有出事，现在让我去查他们，不是要引火烧身吗？

　　　　涂思兵推辞道：“钟记，这么重要的事，还是你亲自挂帅合适些吧！你亲自出马，可以表现出对这项工作的重视，而且更有震慑力。”

　　　　钟成说：“涂镇长，让你负责这件事我是经过了慎重考虑的。你对江滩镇的干部了解深，对江滩镇各系统的运作情况也非常了解，因此干部谁最有可能出问题你心里应该有本帐，哪一个环节最容易出漏洞你也应该能作出准确的判断，让你出马，更有利于我们突出重点，抓住要害，这对那些有问题的人才是最有震撼力的。再说，最近我要参加干部培训班，你知道，我是新提起来的，这样的培训不敢不参加呀！只好把这个重任委托给你了！希望你不要推辞啊！”

　　　　涂思兵说：“既然如此，那我勉为其难吧！”

　　　　他在心里是这样盘算的，既然你把事情交给了我，我又不能过硬，只好在检查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能放一马的放一马，争取不在这次检查树敌。这样我的日子会好过一些。

　　　　仿佛是猜到了他会有这么一招，钟成又对他说：“我知道你有点为难，刚才我说你对干部熟，看起来好像有利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