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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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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你身子还虚弱,要做什么?”

    “槿儿要去找他,我们两人一起跳瀑布他都没有死,我不相信他就这样轻易死了。”

    贺兰浔竟是有些震惊,两人竟是跳了瀑布,原本他可以置身事外。同生共死,倘若自己是女子也难免会动心。

    即便如此, 那人来路不明,妹妹良人是夙梵,他才是众望所归,伸出手扶住妹妹双肩,轻声摇晃。

    “妹妹,你清醒一点,他正是因为救你,受了很严重内伤,又用血来喂养你方才方才。”语塞凝咽话未说完,竟是梗喉中。

    负面情绪排山倒海般向她袭来, 他受了伤,无法运功驱毒,是自己害死他。贺兰槿浑身充斥着无心痛与自责,她宁可死掉那个人是自己。

    见妹妹伤心欲绝,贺兰浔生平见不得女孩子哭,何况是自己妹妹,安慰道:“毕竟人死不能够复生。”

    泪水模糊双眸,沉默良久,贺兰槿好似想起了什么?忙不迭问询道:“哥哥,苏夫人她那里?”

    “她失踪了。当日我带着你归来,那妇人没有见到儿子,我不忍心告诉她真相,于是封锁了消息,只说他受了伤下山去调养了。那妇人确是不信,深夜悄然离开,应是进山寻子,我派人去寻至今依然无所获,怕是凶多吉少。”

    两人竟同时失踪,这也太巧了了些,虽然哥哥话有理有据,却终是觉得那里有些怪异。

    “我原本还想着要将他母亲留身边,当做亲生母亲来看待,不想她竟也失踪。如此看来他母子遇上我方是命中注定劫数。”

    听妹妹口气突然觉得她依然怀疑自己话,想起了夙夜留下面具,“妹妹,他临死前有东西让我转交给你,就我房间内,我这便去与你取来。”

    贺兰浔奔着门口而去,打开房门正巧遇到了从厨房归来潆珠,好这丫头什么都不知道,不用费心叮嘱,不过夙梵哪里还是要叮嘱一番,免得露出破绽。

    只叮嘱了潆珠食物要用银针验过放能给公主服用,便急匆匆离开了。

    潆珠提着食盒走到近前,将那汤羹从食盒内取出,“公主,您已经有几日没有吃东西,奴婢炖了莲子羹。”

    贺兰槿虽然有几日没有进食,身体里有师傅内力护身,身子以无大碍,只是有些虚弱。

    腹中早已空空却是食不下,她还有很多是不清楚,相询道:“潆珠,我问你知不知道苏夫人和他儿子去了哪里?”

    潆珠却是摇了摇头,“奴婢也是一直昏迷着,自从昨日方才醒过来。我曾经问过元护卫,他也不知。只当说那日是王爷和荣郡王将小姐带回,那个丑奴却是不见了,就连苏夫人也失踪了。”

    若是去了潆珠昏迷那段,她所知倒和二哥说如出一辙,两人同时失踪,莫不告而别。

    他说过他不会丢下自己,除非他死自己前头,生死关头他那般不顾性命救自己。

    他竟如此看轻自己许诺,此时她宁可相信他是为了救自己而死,而不是弃自己承诺而不顾。

    贺兰浔先奔着琳琅小筑客房而去,见夙夜守门口为母亲,不忘叮嘱他几句,以免妹妹面前出了纰漏。

    为了不让贺兰槿产生怀疑,回房取了面具回来,送到贺兰槿房中。

    贺兰槿并没有服下潆珠送来汤羹,她吃不下去,满脑子都回想着他话,“若要我丢下你,除非我死你前头。”

    倏然,一副银色面具送到了贺兰槿面前,和他脸上那副面具一模一样,贺兰槿含泪抬眸看着哥哥,微颤素手接过面具。

    “你应知道,若非他死了,他面具是不会轻易摘下来。”

    贺兰槿颤抖指尖划过面具上那镂空花纹,细细摩挲着,二哥说没有错,这面具确是他。从未见过他将面具摘下。

    滚热泪珠儿滴落冰冷面具之上,折射出冰冷波光,这一次她相信他竟真死了。
………………………………

第十六章 指腹为婚

    阮黛音身东厢之内运功调息,此次为贺兰槿驱毒,折损近大半功力,怕是要安心调养些时日方能够恢复。

    隐约听到房间外儿子与贺兰浔相谈,隐约间感应到似乎事情发生了变故。

    真气体内运行数个周天,口中吐纳出一口浊气方才收回内力。

    夙梵守门口为母亲护法,听得贺兰浔叮嘱,贺兰浔竟会骗槿儿说那个戴着面具护卫已经死了。

    可见他也意识到槿儿与那个护卫之间有着不寻常关系。

    思及此,不觉心湖泛起了巨大波澜,又是绵密钢针刺入心间,隐隐痛。

    一直以来自己心里有槿儿,也相信槿儿心中也是有自己,没想到她心里竟然存着旁人。

    少顷,房间内传来了母亲轻唤声,“梵儿!”

    夙梵收敛了心绪,轻轻推开门扉走了进去,问询道:“母亲,身子可好些了?”

    “已无大碍。刚刚外面发生了何事?”

    母亲擅抚琴,惯用琴音杀人,听觉异于常人,怕是听到自己与贺兰浔谈话,槿儿事是瞒不住。

    夙梵如实相告道:“母亲,槿儿心中似乎有人了。”声音带着沉郁。

    此话到是让阮黛音想起了贺兰槿身中蛊毒,有人以血喂养,令蛊毒加深,夙梵口中说定是那人,见夙梵阴郁神情。

    “梵儿,槿儿她正直青春年少,很容易感情用事,所以母亲才要急着将这门亲事定下来,以免后患。”

    夙梵神情愈发沉郁,“七岁那年第一次见到槿儿,她只有两岁,当时母亲告诉梵儿,他就是梵儿将来妻子。从她蹒跚学步,到会弹奏第一支琴曲,梵儿都陪她身边。梵儿不准任何人来染指我对槿儿感情。”

    阮黛音起身下了榻,缓步来到儿子身旁,见夙梵那双晕满氤氲眸子,贺兰子轩已经答应了要助儿子成事,联姻这步棋是绝对不能破。

    “梵儿,你对槿儿心思母亲又怎么会不懂,即便你心里面有一万个不喜,这件事你务必要忘记。”

    “母亲放心,阻碍自己前行人,儿子都会将它除去,从前一直以为槿儿她就是我,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人乘虚而入,现儿子想要得到是槿儿真心。”

    贺兰槿屏退了潆珠,手中捧着夙夜留下面具,独自一人躺榻上默默地垂泪,再为夙夜死而伤心难过,心中多则是自责,若不是自己他便不会死。

    “吱呀!”房间门被推开,贺兰槿背对着门口,不知是何人前来,忙不迭揩拭了脸上泪痕。

    此时阮黛音已经来到了贺兰槿床榻前,见到贺兰槿脸上还挂着泪痕,锦枕旁放着那副银色面具。

    “槿儿!是什么事情让你失了警惕之心,若是换做敌人你此刻岂还有性命?”

    贺兰槿转过身子,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师傅还是从前那般严苛。

    至今她连师傅真面目都未曾见过,贺兰槿从前很怕师傅,因此儿时都是黏大师兄身边。

    如今师傅是自己姨母,大师兄成了自己表哥,一日之内似乎自己世界全部倾覆,一切都变和以往不同了。

    师傅虽冷却是真疼自己,此番不惜耗费内力来为自己驱毒,心中存着感激。

    “师傅,槿儿知错了。”

    阮黛音声音明显变得柔和了许多,坐床榻前,伸出手扯下了脸上面纱,身为珞槿城主人,她从来不会轻易让人见到她真面目。

    从前贺兰槿央求过很多次想要见师傅真面目,师傅却说只要她琴音达到入画之境,便让她见自己真面目。

    可见阮黛音对她期望之高,有心让她继承自己衣钵。

    贺兰槿美眸阮黛音脸上驻留,父亲御书房内悬挂着母亲画像,和母亲容貌相较并不相似,师傅脸上多了几分冷艳出尘气质。

    猛一眼瞧见竟是有些熟悉和亲切,和那失踪苏夫人倒是有几分神似。

    阮黛音见贺兰槿怔怔看她,“你既然知道我身份,怎么还唤我师傅,都怪姨母平日里对你严苛了些,都是不想你扑了你母亲后尘!”

    听得那一声姨母贺兰槿鼻子一酸,眼泪竟是落了下来,抱着自己师傅哭得伤心,“姨母,您一直都槿儿身边,却要隐瞒身份,亲人近眼前槿儿却不知。”

    阮黛音伸出手如同母亲一般轻拍她脊背,“这全是你父亲意思,槿儿,你不是很喜欢文听你母亲事情吗?等你度过十五岁生辰,就跟姨母回珞槿城。”

    贺兰槿闻言忙不迭从阮黛音怀中出离,“不,槿儿哪也不去,要留父亲跟前孝!”

    “傻孩子,女孩子大了都是要嫁人,你父亲也是希望你嫁给梵儿,这门亲事是早你还你母亲腹中之时就定下了,这也是你母亲心愿。这也是你父亲意思,等你度过十五岁生辰,将这件事告知于你,也是不想你背负太多压力。”

    贺兰槿怔怔半晌,自己全然不知,身上竟然背负着一桩指腹为婚婚约。
………………………………

第十七章 夜袭

    夜阑静谧,明月高悬,如水月光照房檐瓦当之上,泛着粼粼波光。

    一道诡异身影跃至琳琅小筑房顶之上,掀开了房顶之上琉璃瓦片。

    房间内所有灯盏瞬间熄灭,如泼了墨一般黑暗,丝丝夜风从门扉风吹进,吹得帘幔轻舞,房间内带着几分诡异。

    魅音已经确定贺兰槿就房间之内,羌国人很看重承诺,倘若不依照承诺便要遭受巫神诅咒,因此贺兰王才答应那个赌约。

    两日后便是那女娃生辰,既然带不走就只能够将其杀掉,否则女王便是违背了当初许下承诺,便会受到巫神诅咒。

    若说巫神诅咒可以是夜姬本人,也可以是身边亲近人。夜姬自然不怕诅咒,但是她女儿可是她心尖,夜姬也相信以魅音出手定能完成任务。

    魅音从腰间皮囊中掏出寸许长一截竹筒,一只黑色鬼面狼蛛,正欲打开火红木塞子,将竹筒放置瓦片缺口,狼蛛便会沿着房顶缝隙爬了进去。

    彼时,一道音波如光刃从房间内闪过,直奔着房顶之上魅音而去,魅音手中半截竹筒顿时化为灰烬。

    魅音反应迅疾翻身跳下房顶落院中,一身红纱随着夜风翻飞,流泻青丝散落肩上,妖媚唇儿掀起一抹冷冽。

    “是何人如此故弄玄虚!”

    房间之内传来沉闷带着浓浓杀机琴曲,每一个音符带着深厚内力,犹如锋刀追魂夺魄要人性命。

    魅音运起内力,躲过琴音攻击,魅音一向均是以笛音来驱蛇杀人,普天之下能够用音符杀人之人少之又少,没想到今日竟然遇到了对手。

    艰难躲过攻击,掏出腰间血玉笛,玉笛横斜,轻启檀口,诡异音符响起,两种音波夜空相交成两道光晕。

    世间文雅乐器到了两人手中,竟然成了杀人利器。

    暗夜中,阮黛音一席紫衣,端坐矮几旁弹奏着夺命琴音,为了给贺兰槿解毒,耗费大半功力,此时额间隐隐薄汗滴落,此时她并不是魅音对手,她要短时间内重创她。

    指尖轻捻音符,加了琴音节奏,琴音带动着气流形成一道音波,指尖轻挑,刹那间音波汇成无形剑气,冲破光晕奔着魅音而去。

    “噗!”

    两女口中同时吐出殷红,阮黛音竟是整个人倒了瑶琴之上,相信此时外面女人已经受了很严重内伤。

    魅音踉跄着差一点就跌坐地,血玉笛支撑着身子,用手揩拭掉口中血迹,很多年没有受伤,那个弹琴之人到底是何人?竟然能够穿透她魅音。

    隐藏暗处兵卫纷纷将魅音围当中, 魅音冰冷眸光怒望着贺兰子轩,她堂堂羌国女国师今日竟是如此落魄,若是没有那琴音,这些人休想靠近自己。

    此时贺兰子轩眉目森寒,周身弥散着凛冽气息,看似单薄身子,散发着凛然君王气度。

    “魅音,到现你还认为你能够伤害了槿儿吗?你们已经输了,今天就把你命留下来,为那些死你手中贺兰勇士陪葬”

    魅音轻颦秀眉,贺兰子轩想要杀他,怕是没有那个本事。

    “贺兰子轩,杀了我女王是不会放过你。”

    她竟偷偷运起了内力,手中血色玉笛横当前,诡异沉闷笛音吹起,鬼魅音波将所有人都罩当中。

    贺兰子轩用内力护住心神,诡异笛音会让人产生幻觉,众人便会自相残杀。

    眼见着着吹笛魅音,原本如妙龄少女般美艳容貌,竟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众人纷纷被笛音扰了神智相互厮杀,魅音却是借着混乱仓皇逃脱,消失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房间内,贺兰浔同夙梵一同留下来保护贺兰槿,同时也是为阮黛音护法。

    阮黛音受了很重内伤,躺倒瑶琴之上,夙梵直接冲了过去,从没见到母亲如此虚弱过。

    “母亲,母亲!”

    贺兰浔点燃了烛火,房间内瞬间明亮起来,见到阮黛音脸色苍白无色,嘴角衣衫均是侵染这殷红血花。

    贺兰槿忙不迭爬了过去,唤道:“姨母!姨母!”

    夙梵起身将母亲抱起,放到了床榻上,“大师兄,姨母她怎么样?”

    夙梵垂下眼帘看她,见她焦灼神情,“槿儿,母亲应是受了严重内伤。”

    贺兰浔听到房间外诡异笛音,心中担心父亲安危,“妹妹,你们房间内安心呆着,我出去看看。”

    贺兰槿也担心父亲,她自己若是出去只会给父亲添麻烦,叮嘱道:“哥,小心些。”

    贺兰浔颔首道:“妹妹放心!”

    复又看了一眼夙梵,“夙梵,槿儿就交给你了。”贺兰浔转身推门而出。

    贺兰槿看到床榻上昏迷阮黛音,都是因为自己才害得姨母身受重伤,满眼自责。

    夙梵见她一直垂首不语,两人之间突然变得不像从前那般亲近,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守着阮黛音。

    房间内静谧得很,夙梵见床榻上母亲指尖微微牵动,忙不迭问道:“母亲,您怎么样?”

    贺兰槿含泪眼眸看着她,“姨母,都是槿儿害了您。”

    阮黛音气息还有些紊乱,“傻孩子,我们都是一家人。”

    阮黛音伸出手拉住夙梵手,又牵过贺兰槿手,将两人双手叠加一起。

    “槿儿,你们两个人婚事是你母亲早就定下,你们两个一定要相亲相爱。”

    贺兰槿心中想念依然是夙夜,可是他已经死了,眼前表哥虽好,对他感情就如同面对哥哥一般,感情之事是骗不了人。

    夙梵见贺兰槿眸中迟疑;抽回手道:“母亲,感情是不能勉强,只要槿儿她幸福便好。”

    贺兰槿眸中蕴满晶莹,大师兄一直都是默默做着一切。

    阮黛音见贺兰槿依然迟疑,开口道:“槿儿,你到底对梵儿哪里不满意?咳咳!”

    贺兰槿眸中含泪忙不迭递上帕子,见她口中又吐出殷红,满眼担忧之色,唤了一声“姨母!”

    阮黛音继续说道:“这门亲事是你父母一早就定下,我跟你父亲都希望你们两人能够一起,就算到了下面,也有脸面再见你母亲。”

    姨母话同父亲如同一则,倘若没有遇到他,没有那个承诺,会心甘情愿接收家族安排。如今他已经死了,那个承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父亲姨母都为自己做了太多,自己能够做只有完成父母心愿,让父亲开心。

    “姨母放心,槿儿会嫁给表哥!”
………………………………

第十八章 成人礼

    翌日,五月二十九是贺兰槿十五岁生辰,也是举行及笄之礼日子。

    此次贺兰国长公主特殊及笄礼由贺兰王后和贺兰槿姨母阮黛音一并主持,特殊是因为它不朝堂,却深山之中。

    成人仪式地点就琳琅小筑内偏殿举行,贺兰槿一身金色精美华服,宽大裙幅逶迤徐步而行,妆容华贵,此时她便是贺兰国长公主绮罗。

    想这世上不会再有像她这般长深山公主,贺兰槿看着远处坐高位父亲,身着深褐色龙纹织锦长袍,头戴金冠,眸中映出他泪光晶莹。这样及笄之礼,却是父亲期盼了十三年。

    偏殿之上悬挂着贺兰先祖挂像,贺兰槿屏息跪下,双掌交叠,平举齐眉,深深俯首叩拜。

    身着盛妆华服贺兰王后,高贵清婉,款款步下凤座,含笑看她。

    贺兰槿没有母亲,姨母是她亲人,又是她未来婆婆,亲手为她将如墨青丝挽起。

    阮黛音拿着王后御赐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簪子插头上,为她带上一色宫妆千叶攒金凤穿牡丹用步摇,此时她异常华贵,明艳照人。

    贺兰槿款款起身来,拜过祖先,拜向父王王后,“槿儿谢过父王王后养育之恩。”

    “槿儿,些起身,从今日起,你便是成年女子,嫁人为妻,相夫教子。”

    贺兰槿扬起脸庞,看着父亲那依依不舍眼眸,晶莹看眸中却是忍住没有落下来,今日是她成人之礼,绝对不能哭泣。

    “是!槿儿谨遵父亲教诲。”

    贺兰槿站起身来,又拜向阮黛音,脸色依然憔悴,她是自己姨母,如同自己母亲。

    “槿儿拜见姨母。”

    阮黛音紫纱遮面,美眸凝视,“好孩子,转眼就长这么大了,你母亲若是见到,也该欣慰了。”

    贺兰槿垂眸却是没有言语,如果母亲还活着。心中竟是别样苦涩。

    阮黛音从腰间取下一枚红玉锁片,上面雕刻赤红木槿花,背面刻有一个槿字儿。

    将那锁片挂了她勃颈之上,“这是当年你母亲离开之时交与我,今日就将她送给你。”

    旁人不知,贺兰子轩心中竟是一颤,那玉锁是珞槿城家族象征,有了她可以自由出入珞槿城。

    当然那玉锁还有其他意义,这些是贺兰槿不曾知晓。

    贺兰槿看着手中玉锁片温润血玉,上面精美花纹,上面槿字儿和自己名字一模一样,将那玉锁片握手中,既然是母亲东西,她自然会好好保管。

    “槿儿谢过姨母。”

    “今后都是一家人,怎么还如此客气。”

    “是!”

    贺兰槿垂首款款起身眸光四顾,见到自己哥哥贺兰浔正含笑看着自己,手中折扇摇甚是欢喜。

    今日这大喜日子,却独独缺了夙梵。从前一直将他当做是哥哥素来亲近,如今见他还是那般温煦模样,心里莫名小小怪异,浑身不自,再也回不到那两小无猜毫无顾忌年华。

    此时他若不来也好,至少心中会轻松些。

    如此大喜日子,二哥似乎依然没有放过她意思,笑道:“妹妹,此等吉日何不抚琴一曲?”潆珠已经将房中白玉瑶琴拿了过来。

    高位上贺兰子轩神色慈爱,望向贺兰槿,“槿儿,父亲也很久没有听槿儿抚琴。”

    既然父亲想听,她便弹上一曲,“是!”

    贺兰槿坐矮几旁,玉指轻弹,却是弹起了每晚均会弹奏《雨碎》低沉哀婉琴曲响彻殿宇,每次自己抚琴之时他均会来,只是如今他已不再。

    众人疑惑今日是绮罗公主大喜日子,怎么会弹此哀婉琴音,贺兰子轩却是想起这瑶琴是月浓遗物,今日是女儿生辰,自然想起了自己母亲,也便释然了。

    倏然,一段空灵剔透萧音似从天宇边缘飘来,冲淡了那哀伤琴音,殿宇间飘飞着火红色木槿花瓣,馨香气息飘散开来。

    火红花瓣落琴弦,贺兰槿捡起花瓣拿手中,美眸流转。

    一抹月白身影映入眼帘,玉箫轻奏,俊朗容貌添几许飘逸,夙梵眼眸温柔,正缓缓朝他走来。

    若是换做旁人怕是早就感动落泪,或许因心中所念之人并非是他,此时内心却是异常平静。那些虚幻东西再美,远没有一个眼神,或者一个拥抱来得加真实,心中不觉又想起了他,只是他已经死了。

    很夙梵便以来到近前收了玉萧,嘴角扬起明媚浅笑,伸出手牵住贺兰槿手,大庭广众之下她并没有拒绝,只是将头转过一旁。

    “琴箫合鸣凤囚凰,佳音传情两心知。槿儿,今日我贺兰祖先面前发誓,今生对你此情不渝!”

    夙梵将他整个人抱怀中,贺兰槿心中却无半点欣喜,只感觉浑身说不出别扭。

    二哥贺兰浔笑浪荡,折扇轻摇,一旁起哄道;“妹妹,答应他啊!害什么羞!”

    贺兰槿忙不迭推开夙梵,垂眸不语,心里恨不得撕烂了他那张嘴。

    贺兰王朗声笑道:“好了,浔儿,不要为难你妹妹。”

    贺兰子轩郑重宣布,“今日起孤王就为你们两人正式立下婚约。”

    “等等!父王,槿儿可以答应父王赐婚,女儿自幼与父亲聚少离多,可不可以给槿儿一年时间,留父王身边孝。”

    贺兰子轩自然舍不得女儿嫁人,看了一眼阮黛音,阮黛音自然是不想拖,迟则恐生变。

    夙梵手一直与她十指相牵,却能够感应到她指尖冰冷,她虽答应自己求婚,可是她心中却并不欢喜。

    高傲如他,并不想娶只是一个无心妻子,何况两国和谈并非易事,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他笃定终留槿儿心中那个人是自己。

    双手拖起贺兰槿芊芊素手,柔光脉脉看她,“槿儿,既然你答应与我订亲,便是我未婚妻子,我自然会成全槿儿孝心。”
………………………………

第十九章 云璟雯

    成人礼结束之后,贺兰槿去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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