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报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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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另三个人也都不是会主动调动情绪的主儿，以至于空气里有了那么一丢丢的尴尬。我感觉这样不对头，于是主动挑起话题，跟大家聊起假期要做什么，张胜和损儿像是就等着我说话似的，马上搭起话，沈沐陶也时不时的说几句，加上车里司机放着比较欢快的音乐，所以气氛不一会儿就轻松起来。我舒坦的往后靠着，手放到边上。

　　　　哎？热乎乎的，我低头看，发现自己右手正放在沈沐陶的左手上，下意识想挪开，可我不知怎么像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一样，故意不挪，自以为没人发现的把眼神挪开，假如七嘴八舌的对话里。

　　　　沈沐陶一定发现我的手在他手上了，可他也不动，由着我放着，慢慢的，我的手不再僵硬的平摊在他手上，而是放松的覆盖住，我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勾起手指，轻轻握住他的手，没想到他突然噗嗤一下笑了，我惊慌的一下子把手挪到一旁，他一边说：“等咱们吃完火锅以后去干嘛啊？”一边……悄悄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的心砰砰直跳，有些手抖的回握，嘴角忍不住，索性也不忍着了，嘿嘿一直傻笑，就着话题道：“随便，要不去唱歌？好久没去了，嗓子都痒痒，你们觉得呢？”

　　　　“高宣扬他们不是也说来了么？什么时候到啊？”损儿问，然后看着我一直笑，有些发毛的道：“你是被憋坏了还是怎的，要不要笑的这么让人不得劲啊。”

　　　　张胜听损儿说，回头看我脸，抽了抽嘴角道：“嘶……这一脸的春意盎然，主人你要不要收敛一下，这还是穷冬腊月，大雪深数尺呢！”

　　　　我心虚，但又不想让人看出来，道：“怎么了？我都多长时间没放出来玩了，好不容易出来了，心情好还不让笑了？”

　　　　“就是。”沈沐陶附和我，我看了他一眼，他正一脸深意的看着我笑，我脸红，把两手都盖到脸上托腮状噘着嘴。

　　　　张胜夸张的哆嗦了下，道“哎呀，你俩太膈应人了，一搭一唱的，妇唱夫随呢？”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还好火锅店到了，我立马道：“坐前面的人赶快付钱！”

　　　　饱腹一顿以后，我给赵彦恒打电话，他说他和高宣扬还有几个男生一起玩呢，高宣扬在电话那边问：“你们都谁在啊？”

　　　　我说就我们几个，他接过电话说：“哦，沈沐陶也在呐，那你们先去唱歌吧，这边我们几个玩完了就去找你们。”

　　　　挂了电话，我跟他们三个说咱们先玩着，他们一会儿就来，张胜瘪了下嘴说：“我估摸着他们是不来了。”

　　　　“啊？”损儿疑惑。

　　　　“今天男生这边也聚会。”沈沐陶解释道。

　　　　“那你们不去好么？”我问。

　　　　“没事儿，不差一回。”沈沐陶说。

　　　　出了火锅店，天空阴霾的骇人。道上的车明显少了很多，天气也冷的打骨头，不一会儿就下起了雪。沈沐陶说他知道一家还行的ktv，之前跟家里人去过，不过那个店除了唱歌以外，还有点别的‘服务’，不过不点是绝对没问题的。

　　　　啥服务？我想着，看到张胜突然莫测的表情，我一下子顿悟了！难不成沈沐陶说的是……未成年不允许的‘那种’服务？我看了眼损儿，明显她也反应过来，我们站在那家很大很豪华的ktv门口的时候，她的表情特别不自在，皱着眉小声跟我说：“我不想在这里。”

　　　　“没事儿的，沈沐陶不是说了么，这里只是有，但不点就没事的。”说到这里，从侧门突然出来一个穿热裤的女生，看着年纪不大但神色老城，手里握着电话讲着：“嗯，我到门口了，你什么时候来啊？啊？你到了，进来吧。”

　　　　一个大叔从我们身后走进来，搂着她往她出来的那间房间走去。

　　　　这时候我们三个的表情都不自在了，沈沐陶本来在前面订房间，在损儿和张胜的示意下，我小跑去说：“那个，先别订了，他们说有事情。”

　　　　沈沐陶跟吧员退了钱，跟着我一起走到他们身边，损儿这时候说：“要不……今儿就到这儿吧，我晚上还有一个数学课。”

　　　　“对啊，今儿天气也不好，早点回去吧。”张胜道。

　　　　“随你们。”沈沐陶没什么表情的说。

　　　　“那就这样吧，张胜你跟损儿一路的，你们一起打一个车吧，我跟沈沐陶也一道走。”

　　　　他俩没什么意见，我们等他们先上车以后，才往家里走。

　　　　“你们是不是想多了？”半天不怎么说话的他突然说。“早知道不告诉你们好了，怪尴尬的，我又不是令你们来做坏事的。”

　　　　“我知道……但就是心里别扭嘛，刚才还看到一个……小姐。”我挠了挠头问：“你跟你家人来这里唱歌啊？”

　　　　“嗯。音质真的不错的…哎，好好的出来玩，最后这样收尾了，是我欠考虑了。”

　　　　“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嘛。”

　　　　他接起从天空上掉下来的雪花，雪花很大，落在他手上半天才融化，“嗯。”

　　　　“也是我们多想了。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本来没什么的，想的多了就不单纯了，你别太在意了”

　　　　“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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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病态

　　　　自从那次不欢而散以后，整个假期里（高三也没多久的假期实际），我们都没有见面，只在手机上偶尔发发短信，他忙着学习，我也是。

　　　　开学后，老师们开始讲卷子。我下课以后看班级饮水机等着接水的人太多，就去小黑屋里泡咖啡，最近一直都拼了老命的学习，是不是的就会熬夜，虽然我也知道熬夜实际上没啥用的，可我总想着至少多努力一点，幸运也会更多些。进了办公室，妈妈坐在办公桌前写着什么，我走到饮水机旁边的时候，一个孩子跟我同届的李老师推门走进来跟办公室的一个刘老师说：“我家孩子前一阵儿不是参加国家物理竞赛么！”

　　　　“嗯”刘老师应声，等着下文，同时办公室里的别的老师也都抬起头张望着，我看李老师激动的表情，肯定是好消息了。

　　　　果然，李老师继续道：“我家孩子取上名次里，全国第二名，那个他一直想去的大学他有机会提前批次入学呢！”

　　　　“真的呀！那太恭喜了！我们家孩子当时就没报，寻思让他轻松点考试呢。”

　　　　“哎呦你家孩子科科都那么好，没问题的。”

　　　　“就是啊”别的老师也应声。

　　　　我弯着腰尽力把自己缩的不明显一些，尽管上次期末考，我如愿以偿的进入年组前一百，可跟他们一比，根本不值一提。可惜我想隐身，水桶却不待见我，连续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老师们把目光很自然的移向了我，我跟他们正好对上眼，不打招呼绝对是不礼貌，于是我有些尴尬的道：“老师们好，我来接点水。”

　　　　妈妈可能是听出我的声音，这时候才抬起头往我的方向看去，眼神说不上来，好像在责怪我为什么这个时候在这里一样。

　　　　好巧不巧的，李阿姨可能觉得气氛有点干了，连忙补充一句：“琼瑶最近进步很大啊，我看你进了年组百人榜了，不错了！”

　　　　我知道她没什么别的意思，可我不喜欢这样高高在上的态度，也不喜欢妈妈明明那么要强，却总因为我抬不起头的样子。可能我最不喜欢的是我自己，明明不喜欢，却也没办法回击的窝囊模样。

　　　　“……我先回去了，马上上课了。”我说了句，连忙跑出门。

　　　　又是这样，我又跑了。有点想流泪，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总是那么优秀？为什么我努力却只能那么小幅度的进步？为什么我这么不争气？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琼瑶，上哪儿去了？我昨天买了果冻带来了，下节课来拿吧”沈沐陶在门口看到我，跟我说话，声音很温柔，我却听着刺耳，为什么沈沐陶总是那么好？我这么差的人他怎么会喜欢我？

　　　　我冷声道：“不用。”

　　　　“怎么了？”他听我语气不对，微微变了语气，有些紧张地拉着我的胳膊问。

　　　　我一把甩开，另一只手却因为力气太大，杯子里的咖啡洒了出来，烫的我把玻璃杯打碎了，手也很疼。

　　　　我慌张的看着地上，赶紧从门后拿出拖把拖地，却被他生抢过去，他抓住我烫的发红的手，呼呼的吹了好几下，路过的夏月繁和程怡甜看到我们的样子十分惊讶，走过去以后，还回头看了好几眼，表情不太好的样子。我想撒开手，可他握着我手腕的手力气很大，嘴上说：“走，去水房冲冲，不行我带你去医务室。”

　　　　他拍了拍第一桌的男同学，道：“帮我拖一下行不？请你吃饭。”

　　　　男同学扬了扬手，比了个ok。然后沈沐陶就拖着我去了厕所，把我推进女厕所，他就站在厕所门口站岗，我把手放在水龙头下一直冲着，这让我的疼痛感确实少了一些。可这疼痛的减少，让我心里的疼痛又增长了。有时候我怀疑，是不是心理疾病也会遗传？没有怨恨爸爸的意思，只是看了很多的书，我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像是有些抑郁。

　　　　身后刚进厕所的两个女生激动又压抑着自己的声音道：“是沈沐陶！他站在门口干嘛呢~好激动啊！”

　　　　无端因为她们这么说而心烦，关了水，我走出去，越过等着我的沈沐陶往教室走。

　　　　“你到底怎么了？是我哪里做错了么？你要跟我说啊，你不说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啊！”他这次没有再拉住我，而是跟在我身后，跟我说话，感觉小心翼翼的。我都替他觉得不值得，我这么普通的人，凭什么让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对我‘卑躬屈膝’？

　　　　“你喜欢我吗？”我突然转过头，盯着他的眼睛问。

　　　　他因为我突然的回头猛地停住脚步，却因为我随后的问题摇摇欲坠的退了一步才站稳，“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冷笑……心里很想扇我自己一巴掌，把自己的无能发泄在关心自己的人的身上，这样我就会开心了？可我的嘴巴还是说着冰冷的话：“不喜欢我就别管我，你当你是谁？”

　　　　我转身走了，他没说话，我没回头，他也没追来。

　　　　实际上……他也没回来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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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你千万别喜欢其他人

　　　　我心里知道自己无理取闹，可能是自卑，就觉得他不应该对这样平凡的我这么好，这不符合世界的逻辑。现实生活里，世界的逻辑不都是那样的么？聪明人跟聪明人在一起，有钱的人和有钱的人结婚，可能像我这样平凡的人就应该离那些亮晶晶的事情和人都远远的，我的生活才会自在一些。

　　　　他一节课都没回来，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老师习惯性的叫他回答问题，可却发现他不在。也许是因为三年以来我都缠着他的缘故，老师问沈沐陶去哪里的时候，大家都扭过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我沉着脸摇了摇头，老师看了看表，咳嗽了声：“那么商芽来回答这道题吧。”

　　　　我努力的试图让自己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老师讲的题上，可沈沐陶或许是因为我才翘课的这件事就像心被仙人掌扎了一下，留了根刺，拔不出来，留着生疼。

　　　　下课以后就是中午了，我去阶梯教室的小屋，妈妈最近都在那里给我准备吃的，她也能早些休息。我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要跟她好好谈谈的准备，毕竟是因为我，才让她抬不起头来。

　　　　“妈妈……”

　　　　“今天中午给你去食堂买了火爆大头菜和鸡肉丸……”

　　　　“妈妈对不起！”

　　　　“咋的了？你又给我惹什么事儿了？”妈妈语气轻松的假装瞪了我一眼。

　　　　我哽咽起来，她蹲在地上整理东西的背一僵，连忙转身道：“怎么还哭上了？哪儿不舒服么？”

　　　　“妈妈，因为我给你丢脸了，你同事的孩子们都那么厉害，我却没什么成绩，即使很努力很努力，也只能挤进前100名，马上就要高考了，我觉得我也就这样子了，我真的努力了，就是没办法……呜…像他们那么厉害，我知道妈妈一直对我很期待，你为了我付出了太多了，我也不想辜负你，我不想让你因为生了我觉得后悔，可是我就是不行……呜呜呜”

　　　　“你说什么呢？”她眉头皱起来，站起身坐到她的床上，交叉着双手跟我说：“我什么时候说我生了你后悔了，而且你哪里不行了？我觉得你已经很优秀了，这次考试进步多大啊，你不要去跟别人比，有些人天生就适合考试，所以发挥得好，有些人虽然不适合考试，但她还是会有很多很多的长处的，你看你多才多艺的，又会做好吃的，这样的或者多有意思啊，不要跟别人比，只要你自己觉得你努力了，进步了，妈妈就是开心的。”

　　　　“可是……你喝醉的时候明明就说过我学习不好让你压力很大的话，我听到了。”

　　　　“喝醉的话怎么能相信。”

　　　　“酒后吐真言！”

　　　　“琼瑶你记得妈妈现在说的，不要在意别人，别人再优秀也是别人，你过好自己的生活，让自己活得开心就是一种成功，妈妈从来没有因为你觉得抬不起头过，相反，原先妈妈觉得自己这辈子挺不幸的，可有了你，妈妈才知道，原来我最大的幸运老天早就给我安排好了，无论成绩，长相，胖瘦，有钱没钱，只要你过着自己喜欢的生活，妈妈就为你骄傲，这是妈妈真心话。”

　　　　我吭叽吭叽的抹着眼泪，妈妈走过来使劲把我的脸揉变形说：“别哭了，给你买好吃你再哭就凉了！”

　　　　我狼吞虎咽的吃完，眼泪也抹干净了。妈妈说要躺下睡觉，我说我去上个厕所。走出阶梯教室，我就忍不住跑起来，我总是站在自己的龌龊立场去揣测别人的想法，正如妈妈只想要我快乐一样，沈沐陶对我好，也是因为我让他喜欢我的地方吧。

　　　　长长的走廊，被阳光填的满满当当，我划破一道又一道光芒，拼命往教室里跑。他回来了么？他回来了吧…

　　　　走廊拐角，我看到一个逆着光站着的少年，手里拎着一瓶水，正在跟吴子凡说话，我脸上溢满笑容，正要喊他名字，就看了少年身旁还站着林鸯。

　　　　“沈……”我猝然停止叫喊的声音，可他们还是听见了，往我这边看，我不知所措的看向窗户，中考那天窗户里反射出来满脸油光的球形少女仿佛又出现在我眼前，我握了握拳，沈沐陶小跑过来，满脸的不知从何说起，道：“琼瑶，我……”

　　　　我又握紧了拳，下定决心，把目光从窗户上抽离，转而直视他急迫的眼神，道：“不用解释…”

　　　　“你…”他眼神里多了一抹无力和受伤，我笑道：“我信你。”

　　　　他惊喜的看着我，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林鸯和吴子凡，拉着我往回走，进了我们班的储藏间，他问：“你没事了吧，你之前怎么了？”

　　　　“我没事了。”我把他拉着我的手放回到他自己的腿旁，往后退了一步，他不解的歪头看我，手脚不知往哪儿放一样的像是在站军姿，我跟他鞠了一躬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总是容易自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在那个时候看到你就觉得天差地别，所以无谓的对你发脾气……”

　　　　“额……你别这样，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他的手指在裤脚旁动了几下，最终还是僵硬的保持着军姿。

　　　　“还有”，我说：“我知道我现在还不够优秀，至少我还不是最好的自己，但是我还在努力，请你……”我吞了口口水，道：“请你千万不要喜欢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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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最后一年的生日快到了

　　　　然后是静默，让人尴尬的静默，其实也没过多久，但我因为弯腰的姿势，以至于肚子上的赘肉让我觉得腰酸，偏偏他又不当即，我心想：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崩了，我这算不算是跟沈沐陶告白了，哎呀，说好了毕业再说的事情……不不不不，不能算，我就是让他别喜欢别人，我又没说我喜欢他，对对地，不算不算，可是，大爷好歹给句话啊，死了活了痛快点吧？

　　　　“你……你就当我刚才的话是抽风了，没听见吧，别不跟我说话啊。”我偷摸瞄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他的视线，他脸通红，看着我盯着他马上闭上眼睛，平时的那副撩人的套路都上哪儿去了？可他现在好可爱啊…喂喂，张琼瑶，现在不是花痴的时候吧！

　　　　他像是大梦初醒一样的晃悠了一下，“我知道了”他好像是这么说的，声音太小，我还没听清，他就兵荒马乱的逃离贮藏室了，我从柜子里拿了几个本子，也跟着一起出去了。往他的座位看，他所在之处一如往常的人来人往，芽子正在拍着他的头，跟他说话。他机敏的躲掉，往我的方向瞄了一眼，看到我以后又像是见鬼一样的飞速转过去，我真的有点担心他的脖子。有别的女同学过来问他题，他嗯嗯啊啊了半天，说：“这题我不会，你问问商芽吧。”然后让出自己的座位给女同学，商芽用你在搞什么鬼的表情看了一眼他，他捂着自己还是有点红的耳朵，也不过来，就傻站在过道。看起来像……待领的小狗狗。

　　　　我不看他了，打算从书包里拿数学练习册做一做，大家的选择填空题基本都不怎么错了，而我的还是不怎么稳定，特别是椭圆的题，每次都错。

　　　　做着如火如荼的时候，真的碰到椭圆题，也跟平常一样的难倒了我。瞅了一眼我同桌吴宇莫，他现在特别热血的大冷天撸着袖子，热情四射的给理综卷子对答案，然后给我一张特别郁闷的表情说：“张琼瑶我要废了，我选择竟然错了一个，这不是玩完了？”

　　　　算了，恶心！不问他题！我也是有自尊心的人！

　　　　“沈沐陶！”我小声召唤他，他吱嘎的把头转过来，我扔过去一个纸条，上面写着我不会的那个题，过一会儿他把条丢回给我，上面写着规规矩矩的答案和思路，道理我都懂……哎？r=a（1―sinθ）这公式是啥？我怎么见都没见过？

　　　　过了一会儿，自习下课，我跑去问他这公式是什么，他见到我把公式摊在桌面上，周围人都过来看，他一把就把纸条收好，折起来又塞给我道：“没什么，刚才演算的公式，你要是不要就帮我扔了。”

　　　　我才不。

　　　　我一直就喜欢收藏他送我的东西，纸条当然也会留下，可是他有必要看起来这么诡异么？不跟他那么说好了，说完以后他一直怪怪的，真是的，我就是说不让他喜欢别人而已，他也……

　　　　想着想着自己也不好意思了，没什么话说，刚想要回到座位，他拉着我问：“过几天是什么日子你还记得吧”

　　　　他一说，我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我们的生日。

　　　　“当然，这是我们高中时期最后的一个生日了，我可是想了很久要送你什么来着。”

　　　　“什么？”

　　　　“现在说就没意思了好不好？你也别告诉我哦！”

　　　　“额”我看到他略显尴尬的表情，想起之前他在我们第一次一起过生日时候的事情，心里又开始做最坏的打算。“我先回去了啊。”怕再从他表情里看出什么，我赶紧往座位走。

　　　　没事的张琼瑶，本来就是你喜欢的人家，他有记得就好了，你就不要期待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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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一杯子

　　　　生日前的那个周末，妈妈要去百货大楼买点东西，我借着想释放一下压力的由头跟她一起出门，寻思着正好给沈沐陶买礼物。

　　　　我本来就有想要送他什么东西的想法。

　　　　我想送他一个杯子，原因俗套的我都不想说：一杯子，一辈子。

　　　　想跟他永以为好也，送一个杯子再好不过。

　　　　妈妈买东西跟其他的妇女到处游走不一样，可能是雷厉风行惯了，她买东西从来都是直奔重点的稳、准、狠，单刀直入，果断杀价，拎包继续。没一会儿她就买完了她要买的东西，客套的问我一句：“你有没有什么要买的，我都买完了，你要没什么需要的我们就回家。”

　　　　“妈妈”，我等的就是这句话：“其实前几天我把我的杯子打碎了，现在缺个杯子。”

　　　　“哦，那买吧。”她领着我去了买生活用品的楼层，我对着各式各样的杯子挑来挑去，花的时间跟妈妈买衣服的时间差不多久，却还没找到中意的，她跟我下通帖道：“张琼瑶，在外面的时间有点太长了，抓紧！”

　　　　我加快脚步进了另一家店里，一打眼就喜欢上了架子上摆放的那两个精致的杯子。杯子一个白的纯粹，一个黑的神秘，白色的杯子上印的是漂浮游走的蒲公英，黑的是落地生根的蒲公英。这让我想起周杰伦的《蒲公英的约定》，只不过我们一定不会像那首歌里写的那样错过的，我们一定会去一个城市上大学的。白色的送他，黑色的自己用，我想告诉他：我在原地等你。希望你最终也想杯子上的蒲公英一样，落在我身边。

　　　　“妈妈我想要这两个杯子。”指着杯子道。

　　　　“两个？你买两个干嘛？”她又眯起眼睛。

　　　　“啊~”要不是她平常不给我零花钱，爸爸给我的小金库又亏空了，我说啥都不会这么迎难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