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报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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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我想要这两个杯子。”指着杯子道。

　　　　“两个？你买两个干嘛？”她又眯起眼睛。

　　　　“啊~”要不是她平常不给我零花钱，爸爸给我的小金库又亏空了，我说啥都不会这么迎难之上的。我故意装作轻松的语气（现在让我回忆的话，那语气听起来很不自然）说：“这不是沈沐陶跟我是一天生日么？高中的最后一次一起过生日，我们寻思互相送个礼物。”

　　　　“没事闲的你们两个？高三了过什么生日，送礼物不分心啊？以后你们有的是机会过生日送礼物的……”她似乎还想继续絮叨，我反问：“万一这是最后一次呢？以后的事情可不好说。”我是这么说的，但我背到身后的手指扭成麻花样子的比着叉，心道：“佛祖观音耶稣爸爸，我说的是假的是假的，你们没听到，没听到啊！”

　　　　妈妈把杯子从架子上拿了下来，仔细看了看又没有什么瑕疵以后递给我，然后一声不吭的拉开钱包走去结算台，我不敢表现的太喜悦，献得我对于送沈沐陶礼物多高兴似的，我用意念控制着我极度开心的表情，最终缩放成一个微笑，道：“谢谢妈妈！”

　　　　她交了钱，回头跟我说了四个字：“好好学习。”

　　　　“嗻！”我学着小太监的语气回道。

　　　　服务小姐问我：“要不要包装一下，是送人是吧？”

　　　　“啊？那谢谢了。”我把杯子小心地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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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生日快乐

　　　　我们生日的前一天晚上，我在手机上设了闹钟，23点50分的时候，手机回响，然后我就跟沈沐陶发短信，这样我就是第一个祝他生日快乐的人了。

　　　　我那小破手机关键的时候总卡壳儿，要不是我心里惦记着，看了眼手机，我就差点不能在零点之前发短信给他了。我正火急火燎的编辑短信的时候，他竟然快我一步的发来一条短信：“你是不是正在给我写短信呀？”

　　　　嗬！厉害了我的哥，我把我的短信编辑好了，看到时间23：58分，59，0点！

　　　　我飞快的把短信发出，然后又紧接着发了一条说：才没有~要不是你先给我发来短信，我都睡着了~

　　　　“是么？少女好手速，这么短的时间你竟然打出这么多字？嗯，明天见面再说吧，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生日快乐，还有……”

　　　　还有什么啊？怎么没了？我把手机短信键子使劲儿点了好几下才又有内容显示出来。

　　　　“大爱无疆是什么鬼？无疆是谁？”

　　　　讨厌…我回到：晚安！

　　　　“嗯~晚安。”

　　　　第二天，我把包装好的杯子好好的的放在袋子里上学，然后小心地放到书桌里等着他来。

　　　　那天我的座位正好到了靠门的第一桌。他一来，我就看到了。我跟他摆手，他冲我笑了起来，他的牙因为带过牙套的缘故，特别整齐，笑起来好看的不得了，而让我更激动的是，他手里拎着一个袋子，可以看出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盒子形状。

　　　　“生日快乐。”他又对我说了一次，然后把手里拎着的袋子递给我。

　　　　我也把我藏在桌下的袋子拿了出来递给他。“你也是，生日快乐。”

　　　　“这是什么啊？”他看了看袋子里的包装盒问我：“我现在能打开看看么？”

　　　　“嗯。”我也正有现在就拆礼物的打算。

　　　　他把包装拆下之前，我就把他送我的小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一块女款的手表，棕色的表带，表面镶着一圈钻，表面很干净，我把它戴上的时候他才把我送她的白色杯子拿出来。

　　　　“一个杯子？”他细细的摸了摸杯子，问我，然后马上想到什么似的表情，噗嗤的笑了下，说：“一个杯子，我喜欢。”

　　　　“一块表？”我照葫芦画瓢，却没想起什么来，难道是想让我遵守时间？

　　　　“就是看着你没带过表，想着你应该会需要，就买了一块给你。”早自习的铃响了起来，他跟我告别让他的座位走去。因为早上我们这一出，大家都知道了我们今天过生日，他回去的路上我听到了好几声生日快乐，与其同时，我也收到了好几次祝福。

　　　　中午从阶梯教室回来，就发现我的桌子上堆了一堆东西，我随意拿起来一个盒子看，是损儿送的围巾，红黑的麻料围巾。看向沈沐陶的方向，他的桌子应该已经被他整理干净了，只剩下我送他的杯子在桌角放着。

　　　　哎呀呀，这样子是很容易被人碰掉的。

　　　　上次我跟他一起买的那个杯子不就不幸遇难了么？

　　　　我贼溜溜的走过去，跟他说：“哎，损儿送我一条围巾，她送你什么了？”

　　　　“啊”他把他的那个盒子从书桌里拿出来，那是一条蓝白色的围巾，要是别人看到，还不得以为我们是买了情侣的呀？我嘿嘿的笑了几声，想起我是来提醒他杯子小心放的，紧忙说：“哎，你把杯子放里面一点，不然它是陶瓷的，很易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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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命运与选择

　　　　沈沐陶应了一声，却没动作。

　　　　赶上王老师进班级，我赶紧回到自己座位上。

　　　　一桌子的礼物让我始料不及，我把它们放到一个兜子里，摆得整整齐齐，心里洋溢着快乐。高中三年，没想到最后一次过生日，会收到这么多人的祝福和礼物。

　　　　“哎，你真好，还能收一波礼物，我生日正好是高考前一天，那会儿都不上课了，也估计没人有心情给我过生日。”吴宇莫推了下眼镜说道。

　　　　“虽然不能给你过生日，我可以提前送你礼物嘛~”我弯着眼睛跟他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以为我误会了他的意思，有些尴尬的把撸到胳膊肘的校服袖子又撸回到原位，掸了掸。

　　　　“没有，就是挺感谢你能跟我一桌还愿意跟我交朋友的，毕竟我是老师家孩子，跟我一桌的话，总是会被王老师多注意几眼的。”

　　　　啪，他呲着牙笑呵呵的拍了我肩膀一下，道：“是不是！我也觉得我挺勇敢。”

　　　　“午休时间不要说话，要么休息，要么学习！”王老师威严的说了句，眼神没有看向我们，甚至身子都是半背对着我们的，可巨大的影响力还是从她的后背传过来。

　　　　吴宇莫小声趴在桌上道：“我觉得我勇敢的不够。”

　　　　紧锣密鼓的高三复习，让我连写日记的时间都难以挤出来，我始终给自己鼓劲儿，让我能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这期间，我虽然还是会偷看沈沐陶，也偶尔跟朋友闲扯几句，但随着一模考试的到来。我的心理压力却一日比一日更大。我开始频繁的找老师问题，穿梭在各科老师的办公室里（物理老师的还是没去），沈沐陶说我看起来很努力，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努力的还不够。

　　　　我知道自己不擅长考试，遇到难题更喜欢绕行而不是解决。所以我当初的努力在现在想来，很多都是无用功，重复地做自己已经会的题型、不懂的题只是去问老师，而以后没有再次思考复习以至于功亏一篑、相对于自己薄弱的学科更喜欢学顺手的学科，以至于分低的学科一直低迷，高的科目也只是在保持。

　　　　但是，那时候我身为当事人，只是觉得自己学习效率低，却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可第一次模拟考试还是来了，天意如此，一模的题型都是老题型，多数我都是见过的，所以答的顺手。

　　　　考完以后，我特地跑去跟沈沐陶炫耀说自己这回出息了，大言不惭的说追赶上他大神的地位指日可待。

　　　　他不表扬我也不讽刺我见我乐呵也跟着我一起乐呵。他说：“嗯，真好。”

　　　　我如果是他，那种长年居高临下的地位一定会让我鼻孔朝天的，可也许这就是我们相似却大有不同的地方，他比我聪明也更谦虚。

　　　　这带着崇拜的小眼神瞅他，他就融融笑意的把手放到我头上，大拇指揉了揉我的刘海，道：“哥哥等着你勇攀高峰，享受一下高手视角。”

　　　　啧……

　　　　我收回刚才说的话。

　　　　他也不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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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命运与选择

　　　　一模考试成绩很快就出了，王老师说不要管分数，要看排名，因为题有时简单有时难，单看分数是看不出自己是进步还是退步的。

　　　　沈沐陶那变态的排名我就不想多说了，一如往常。

　　　　损儿和芽子的成绩也是稳定的高分位的前十名，让我有点惊讶的是章鱼哥上位的速度惊人的快，也进入了前十名里面。

　　　　我这次年组排名87名，相对于上次自己的名次，竟然还下降了……

　　　　妈妈开班会的时候说：“一模的分数和成绩，固然重要，但它毕竟只是一次模拟。一模考试考得好，不一定能代表高考考得好；一模考试考得糟糕，也不一定能代表高考考得糟糕。如果我们仅仅停留在分数层面，我们就会被分数迷失双眼。分数，已经成为过去；成绩，也已成为历史。从关注分数转向关注分数背后的东西，这或许才是我们现在的重点。

　　　　作为一项大规模的教学评价――高三一模，其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如何认识高三一模的价值和意义，则是值得探讨的一件事。在高考的征程中，有许多重要的、关键性的节点，一模就是其中之一。站在这样的节点上，探讨或研究其价值和意义，花一点时间，是应该的，也是值得的。因为，现在是一个关键的时期，距离高考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备考的方向是重中之重，因为，方向比努力重要……”

　　　　这句话让我直接精神游走，我想起刚才回到座位的时候，一路听到同学们七嘴八舌，大家真的各自有各自的打算和方向，而我的方向，只是去离沈沐陶更近的地方么？我真的喜欢心理学么？我的方向对么？

　　　　听说，小蜜蜂前阵子去参加艺术专业考试，听说不出意外的话，四月份就会发放专业合格证，她说她想去z传媒的录音专业；简荆通过了飞行员测试，只要分数够就可以去当飞行员。

　　　　听说开飞机是所有男生心里的一个梦，就像女生小时候总想像自己是公主一样。

　　　　应该是高三上半学期，空军招生，我们班一堆男生都去凑热闹，沈沐陶也去了，我当时生怕他考上了，还好（我这句还好是不是有点歹毒？）因为他身高超过人家的标准，所以一开始就落选了。这件事作为沈沐陶人生的第一次一轮淘汰，一直被我当作茶余饭后，不过他也不算丢人，毕竟，整个省只有那么几个人有资格成为留到最后，巧的是，其中的一人就是我们班的简荆。

　　　　其实有些事情都是命，后来我跟简荆聊天，他说其实自己当时就是去凑热闹，没想到自己竟然一路顺畅的事到如今，成为一个飞行员。他原本也没什么大志向，本来想着以后在家附近找个工作稳稳当当脚踏实地的，没想到如今常年身在云端。

　　　　他说的一句话，我感触很深：有时候，我们以为我们选择命运，实际上，是命运在选择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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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这次是他的杯子

　　　　一模以后，大家的状态比起先前更为紧迫。

　　　　衣服薄了，街上的丁香花又开始开了，某某明星又有什么花边新闻了。这些平日里总是念叨的日常在我的生活里也变得不关紧要，连吃饭的时候，我都跟损儿沈沐陶他们讨论着题型句式，偶尔放松的时候，畅想一下大学生活，伟大的王老师曾经说过，等过了这几个月，我们就熬出头了，大学就自由了，课少活动多，又能……谈恋爱。

　　　　损儿问我，最近看起来很拼，以前看着你总是云淡风轻的样子，突然转变这么大，难道是有远大的目标了？

　　　　我嘿嘿傻笑，沈沐陶在旁边插话成功转移了损儿的注意力。日子过得紧张却不无聊，我始终坚信着自己能和沈沐陶去一个城市，所以尽管倒数的天数在减少，我也再觉得害怕和畏惧。二模前的一个完全平静的课间，班级里的同学要不去上厕所，要不就继续坐在座位上刷题，少数人走去接水喝也是安安静静的。门外突然一阵喧哗，应当是去外面那几个上厕所的男生

　　　　的打闹声，我蹙起眉头，吵闹的声音让我无法集中注意力，我想等待着他们安静些再继续，结果声音由远及近，进到教室里以后依旧喧哗。大家都对着他们行注目礼，元东邱看着眼色不对，立马脱离打闹人群，走回座位，回身跟损儿说了几句话，赵彦恒和庄刘他们剩下几个男生看上去就没什么眼力见儿了，赵彦恒追着庄刘跑，庄刘窜进过道。

　　　　班级里有60人，人多桌子多，过道自然窄。他跑着一路就磕磕绊绊的，我心里大为不满，今天偏偏没带耳机来，索性摔笔瞪着他俩，结果我回头的时候，眼见着一出惨剧的发生――赵彦恒手长腿长，大手一捞几乎抓到了庄刘，庄刘灵巧闪避却撞上了沈沐陶的桌子，他就势屁股半坐到桌上正巧把沈沐陶放在桌边的水杯挤掉，在水杯与地面发生相互作用之前，一切仿佛都变成了慢动作。沈沐陶惊讶的伸手去接，可偏偏他今天喝了热水，水烫的他的手机能反应的缩了回来；庄刘感觉撞到了什么东西，低头看到下落的杯子，下意识相接，却够不到，就伸出了脚，结果杯子上的水洒到了他的脚上一部分，杯子正好被他踢中，加速的结束了它短暂又可怜的生命。

　　　　啪！

　　　　那是杯子落地的声音。

　　　　庄刘一脸尴尬的站起来，抖了几下鞋，就不觉得烫只觉得湿了，他有点呆滞的看了眼沈沐陶仿佛定住的样子以及发红的手，手足无措，连说了好几句对不起。

　　　　我心里骂街一样，火大的想着：要是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做什么？我跟沈沐陶为什么一用情侣的东西就出事情？我起身，一声不知的走过去，在沈沐陶那里停了停，沈沐陶见我来了，算是回过神，也开始了重复对不起的模式，我看着他背过了烫红的手，本来气庄周横冲直撞和他不听我的话把杯子收起来，一腔的怒火最后变成一声叹气，说：“你去水房洗洗吧，我把杯子的茬儿清理一下。”

　　　　比起在一旁挠头然后尴尬回座位的庄刘和赵彦恒，沈沐陶更像是个刚犯了错误的孩子，听到了我说的话，他又看了看我的表情，才走出教室去了水房。

　　　　我沉默的走向一块又一块的残骸面前，俯身伸手去捡，芽子从我身后绕过来，道：“我跟你一起捡吧。”

　　　　捡了几个大片的，剩下的渣只能扫干净。芽子还想继续捡，我拦住了她，默默的去取了扫帚，就算全部捡起来，破碎的杯子也不可能重新变得完整。我有过一次被人撞坏杯子的经历以后，就不把它放在桌上了，我分明告诉过他让他妥善的保护好，他却依然把他摆的那么显眼，让我无法理解。

　　　　上课铃响，芽子说她把碎片带回去给沈沐陶，我把碎片小心放她手上以后，回到座位，这个时候沈沐陶也回来。

　　　　我跟他擦肩而过，他依然说着对不起，我说没关系。

　　　　其实我不想说没关系，我想问他为什么不听我的，但这个时间点，我也问不出口，只能作罢，假装无所谓的说我没关系。

　　　　我们的杯子碎了，不能代表我们的缘分尽了。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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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夫唱妇随

　　　　至少我的杯子还在呢。

　　　　所以说人不能自己给自己立flag。

　　　　约莫也就一个星期没到的周六，我们要串组，我那天东西特别多，书本什么的摞得老高。我把书桌里的东西清空的时候，顺带着也把水杯放到书桌上了，怕它滑下去，我还特意把它往里面推了推。

　　　　天不遂人愿，我双手捧着书背着书包的时候，同学要从过道走过去，我就侧开身子让了一下。就跟鬼打墙似的，我一瞬间以为水杯在桌子边上。我赶紧转身想要保护我的杯子，可手上的书却噼里啪啦的倒了下来，我眼见着书砸到杯子哗啦啦的把它冲到地上又反应不过来。

　　　　对别人无关痛痒的不过碎了一个杯子，对我却像是命运在宣告我和沈沐陶的注定有缘无分。杯子碎了的声音很大，一瞬间吵闹的教室突然停了动静，所有人都偏过头来看着出声的方向。

　　　　我无言的蹲下来把残渣收拾好，听到不知道是谁说：“沈沐陶的杯子碎了，张琼瑶的杯子也跟着碎了。”

　　　　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收拾好，把杯子的碎片包好放进书包以后，就走出教室。

　　　　一个人走在空旷的走廊，脚步的回声让人听着心情沉静了很多。今天的天气不错，我抬头看了眼天空。

　　　　认识沈沐陶的那天，天气也这样的晴朗，那天也是我第一次彻彻底底的自卑。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就算我再怎么努力，都没办法望其项背，人跟人的资质本来就是不同的。

　　　　可我却不能把这样的话说给沈沐陶听，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很以前没有区别，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我自己，我希望他能一直看着，也希望我能更加优秀，可越是着这样的努力想证明自己可以，越发现自己的努力无用的触目惊心。

　　　　“杯子碎了，我们以后再买就好，下次买不锈钢的，不会摔碎。”沈沐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对面，阳光晃得我看不清他的脸，我把手放在眼上遮挡，却见他一步一步走过来，轻声细语的对我说：“不要因为杯子的事情影响自己的情绪。”

　　　　“那是我送我们的生日礼物……我想一直留着的，现在却碎了。”

　　　　“杯子碎了，便是碎碎平安，没事的。”他试图活跃气氛，我明白，可我心里一直对他有些不满，我挣扎一番，还是说了出来：“你难道没想过珍惜着我送你的礼物么？”

　　　　“谁说的？！”他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惊讶的看着我。

　　　　“我分明跟你说过，叫你把杯子放到书桌里，你为什么一直把他摆在桌角那么危险的地方？”

　　　　“因为……”他捏着拳头，有些话试图冲口而出，却在他的嘴边原路返回。他叹了口气，说：“我想一直看着它。”

　　　　“什么？”

　　　　“我想一直看着你送我的礼物。”

　　　　沈沐陶脸上小心翼翼的挤了个笑，明明那么爱笑的人，却在我面前变得谨小慎微的不快乐。

　　　　我不希望他因为我变成这样。偷偷地吸了口气，我咧开嘴龇牙笑，道：“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我以为你是不在乎我送的礼物呢。”

　　　　温度徒然上升，我看着沈沐陶的脸，觉得阳光是从他的脸上撒发出来的。他见我笑，也跟着咧开嘴，有点傻气的挠了挠头发，呼了口气像是心口的大石终于落下一样的畅然。

　　　　我跟他一起走回教室的时候，他突然用胳膊撞了我一下，说：“哥哥的宠物，你是不是故意的，想来一个夫唱妇随？”

　　　　“我说沈哥哥，你干嘛总说我是你的宠物呀？”

　　　　“你说你能做什么，笨手笨脚的，今天的杯子都是自己摔碎的。还那么爱吃！”

　　　　“沈沐陶你想上天？！”我叉着腰表示我的不满，冲着他龇牙咧嘴，内心突然觉得我这出跟小狗没啥区别，赶忙面无表情起来。

　　　　他哈哈笑了笑，揉了揉我的脑袋道：“我是想养着你，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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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神翻译

　　　　我一时间被他吓得不知道呼吸，难不成很久以前他就对我也动了羞羞的心思了？不对呀，之前他说过，对我只是单纯的喜欢，而且他还喜欢过林鸯的…

　　　　看着在我眼前因为我的‘法外开恩’笑的很开心的沈沐陶，我眯起了眼睛，偷瞄了一下刚才还晃得我睁不开眼的阳光，突然就觉得，与面前的这个少年的笑容相比，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我的笔因为我‘努力’的学习，导致用的很快，红笔和记号笔以及0。35的黑色水性笔都已经快见底了，夹卷子的收纳袋也又被我满满当当的卷子塞爆，于是我打算一会儿去文具店多买一些。我问了损儿要不要一起去，她耸耸肩告诉我，想她妈妈那么未雨绸缪的人，早就在高三的第一天，就给她上网买好了一箱子的文具，不出什么意外，可以用到大学毕业的程度。

　　　　我忍不住拍拍手赞叹了一下，从某种角度来说，阿姨真的是比我妈妈对孩子上心的多。

　　　　于是，我照惯例的拉着沈沐陶陪我去买文具，他看起来也是挺乐意的，当我问道他要不要买文具的时候，他很自然地不小心摔掉了据说是他唯一一支好用的笔，我看他精湛的演技，差点笑场，噗…奥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儿。

　　　　一起去笔店的路上，沈沐陶跟我肩并着肩走。我们的学校，校风挺正的，而且巡视主任也很……额……相当的眼尖。对于那些在校园里手牵着手啦，一起走着的男生和女生啦，总是一抓一个准。

　　　　原先我还对于跟沈沐陶单独出去的事情有些抵触呢，不过自从我妈讽刺我跟沈沐陶走在一起就像是包子与筷子以后，我就坦然了。

　　　　虽然现在看影子，我只是比他稍微宽了……一星半点的，但让旁的人看到我们俩就想到在谈恋爱的话，日子还是需要更久，我还是需要更瘦。

　　　　凡事有利有弊，对于我们从不被人怀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