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武星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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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克利亚德轻蔑地笑了笑，嘲讽的意味十足。

　　　　“如果要去救那个废物，你之前干嘛和我一起离开。”

　　　　“可是……”

　　　　“现在你回去就是自投罗网，那样的埋伏都没杀了那个变态，要去你自己去。”

　　　　“但是就算我们不去找那家伙的麻烦，回圣地军校之后他也会……”

　　　　“利亚级，我真的怀疑我们真的是兄弟吗？”安克利亚德摆了摆，又一次打断他的话，“这里是法外之地，各凭段，但是在圣地军校难道他还敢杀人？再说我们做的事，只要没有证据，他奈我们何？”

　　　　“而且再说了，他不是没事嘛，我们的人还被杀了那么多。”

　　　　安克利亚级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自己哥哥的分析是有道理的。

　　　　“不过，我们在试炼期间再看到那变态还是避开吧。我都不知道新生有这么个狠角色。”安克利亚德吐了口痰，“还被我们碰上了，晦气！”

　　　　安克利亚级点了点头，他一向是以自己的大哥马首是瞻，再加上见识过了宋缺的实力，他可不觉得自己会是他的对。

　　　　摩尔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棵树上，绑他的绳子还是就地取材的。这是一片小树林，摩尔多有印象，因为他们找到的那个小湖就在这个小树林，这里应该就离那片水源地不远。一想起这个，摩尔多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该死的安克利亚德，居然在最后时刻背叛了自己，和自己的弟弟跑了。

　　　　“你醒了。”宋缺坐在绑着摩尔多的那棵树的不远处，正在火堆上烤着一块不知道什么生物的肉。

　　　　“别挣扎了，这些树藤很坚韧，而且我绑你的时候也很小心。”宋缺侧对着摩尔多，一边说话一边也没停下烤肉的动作，“毕竟要困住一个恒武能量转化率2％的恒武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摩尔多没有应声，确实如宋缺所说，这些树藤把自己绑了个结结实实，再加上失去一条臂，自己连恒武能量都爆发不出来。

　　　　宋缺已经将摩尔多的智能腕带拿了下来，这里几乎有关于摩尔多所有的数据，因此才能知道他的恒武能量转化率到了2％的程度。虽然这样的转化率和自己还有不小的差距，但是宋缺也不会掉以轻心，只有占据了完全的优势，才能放心地和对方交谈。

　　　　“你们杀了多少人？”宋缺突然停下里的动作，语气也变得冰冷。

　　　　摩尔多冷哼了一声，还是没有说话。虽然安克利亚德背叛了他，但是他也打定主意不会和这个杀了自己个同伴的人类合作。

　　　　宋缺连看都没看摩尔多一眼，自顾自地接着说道：“以树林里的小湖为诱饵，在树林外乱石滩设伏，击杀闯入的学员，抢夺能量枢纽。”

　　　　说到这里，宋缺点了点头：“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他慢慢站起来，肉已经烤好了，地上还有一些原本用来串肉的树枝，用匕首将一头削得很尖。

　　　　“再加上有安克两人的射术，艾卡洛人心灵感应的种族能力，实在是绝杀的局。”

　　　　摩尔多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发出声音，但是他的头皮已经有点发麻了，面前的这个人类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没有愤怒，也没有得意，好像之前遭遇的埋伏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事情。

　　　　宋缺勾了勾指，的树枝转了一转，这种法还是向迪雅学的，正是迪雅使用风行羽的法。虽然宋缺还不能运用自如，但是对于匕首很熟悉的他，耍起和匕首差不多长的树枝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没有问问题，宋缺就把那根树枝扎到了摩尔多的胸口。血水从树枝空的内部不断流出。

　　　　“这种树枝内部是空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为了节约水分吧。”宋缺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过正好，这样你就会一直流血了。”

　　　　宋缺慢慢坐回到火堆旁边，用匕首开始切割那块烤好的肉。

　　　　“现在我们能谈一谈了吗？”

　　　　眼前宋缺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到最后摩尔多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重，直到再也没有力气睁开。

　　　　宋缺慢慢浏览着新生的资料，智能腕带的数据库里个新生的图像已经变成了红色，其有一个是来自火星的人类――房兴。他和宋缺一样，也是圣地战争的难民，从火星的安置营来到圣地军校。他和林轩的关系不错，所以也和迪雅相熟，不用说，他的里也有一份迪雅小队特有的交流讯号。

　　　　“多谢。”宋缺吃了一半的肉，剩下的一半一点没动，就切好后铺在一张不知道什么植物的巨大叶片上，放到了摩尔多的脚边。

　　　　摩尔多脚边的土地几乎已经被他的血液染红，那张叶片就像是血海里的一页舟。

　　　　宋缺往树林深处走去，他能感觉到已经有很多这个星球的野兽潜伏在这周围了，或许它们是被摩尔多血液的味道吸引来的。

　　　　逆来的恒星光芒照在树林里，让人看不清宋缺的表情，只能依稀看见两行液体的反光。在他身后绑在树上的摩尔多早已因为失血死去多时。

　　　　等宋缺这个威胁离开之后，这里马上就会成为树林里的野兽狂欢的圣地，摩尔多的尸体会被埋葬在这群嗜血的野兽的腹，就好像……

　　　　就好像，这群艾卡洛人对房兴和其他六个圣地军校的新生做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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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奴隶

　　　　（）　　这已经是这场试炼的第六天。

　　　　塞尔西已经饿了两天肚子了，不过今天他的运气不错，这头像是超小号恐龙的红皮怪兽看样子还是比较好对付的。在前天他就已经将能量枪里的能量枢纽用光了，所以一向是凭着射术著称的塞尔西在那之后就没打到过猎物了。

　　　　塞尔西的射术不错，在新生射术前二十位有个艾卡洛人，塞尔西就是其之一。但是相对来说，他的近身搏杀成绩却不怎么样。塞尔西不喜欢正面的战斗，这种战斗他都是能避则避。

　　　　“了。”

　　　　随着红皮怪兽发出巨大的惨叫声，塞尔西终于从自己的藏身之处现身。即使是打算要用肉搏了，塞尔西也先设置了一个用尖锐的树木做成的陷阱。现在红皮怪兽的一只脚已经被木刺扎穿，大大影响了他的行动能力。

　　　　即使是面对这样的对，塞尔西也是利用对行动不便这一点，围绕着这头猎物不断用恒武能量进行轰击。塞尔西不断变换自己的位置，让这头怪兽就算是想要反击也没有办法。

　　　　没一会儿，这头只能被动挨打的红皮怪兽就倒下了，如果这头怪兽会说话的话，它一定会说这是它见过的最不要脸的打法。

　　　　“一次成功的狩猎。”塞尔西给自己的这次行动定性。

　　　　塞尔西处理这头猎物的时候也很小心地警惕着周围的环境，他一向都是个很小心的人。吃饭的时候其实是最危险的时候，因为很多人在这个时候完全是没有警惕心的。如果你在这蛮荒星球还是如此，那就真的是在找死了。

　　　　其实这样的生活对塞尔西来说不算难以忍受，加入圣地军校之前的那么多年，他过的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只是蛮荒之地和他讨生活的城市平民窟还是不同的。

　　　　终于吃饱了，塞尔西满足地拍了拍肚子，果然不管什么时候，能吃饱饭就是最大的幸福了。当他抬头的时候，原本蹲在地上的塞尔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有一个人类坐在树枝上正微笑着看向自己。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发现有人靠近。塞尔西的眼珠子转了下，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去弄清来人的身份而是寻找逃跑的路线。

　　　　“塞尔西？”宋缺开口，他的声音不急不缓，不像是在问问题，而是在告诉对方，我来了。

　　　　“你是谁？什么时候来的？”

　　　　塞尔西站了起来，摆出招架的姿势。

　　　　宋缺从树上跳了下来：“宋缺，从你设置陷阱的时候我就在这了。”

　　　　塞尔西眼的疑惑更浓了，他实在不知道眼前这个人类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在我们人类的母星地球，吃饭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之前我没有打扰你。不过现在，我想和你谈谈了。”

　　　　“如果我不想谈呢？”塞尔西一边说话，一边让智能腕带将宋缺的资料传送到了自己的战斗护目镜上。像他这样小心谨慎的人，一定在试炼开始之前就将所有人的信息下载在智能腕带本身的数据库了。

　　　　种族：人类，目前已知转化率为25％，曾和方明对战，四招，创下记录。

　　　　塞尔西看着护目镜宋缺的资料咽了口唾沫，这家伙的能量转化率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是25％，这是自己现在的水平啊。而且谁能保证眼前这位在这一个多月里一点进步都没有呢？而且方明是什么人，在他的下走过四招，塞尔西自问，连现在的自己都做不到。

　　　　“不想谈？”宋缺轻笑了下，“这样就不够友好了，你看，你问我的两个问题我都回答你了，你不配合的话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

　　　　塞尔西很想一拳头砸在宋缺的那张笑眯眯的脸上，不过考虑到两人之间悬殊的实力……

　　　　宋缺脸上的表情一冷，这下，塞尔西的心突然抽了一下。

　　　　“我想我已经很有诚意了。”

　　　　塞尔西很想说这诚意明明是你强加给我的啊，但是他现在却不敢。如果说笑着的宋缺让他感觉紧张的话，那现在这个没有表情的宋缺已经让他觉得害怕了。

　　　　宋缺将从摩尔多那拿到的能量器丢到了地上。

　　　　“我知道你喜欢用枪械来解决战斗。”

　　　　塞尔西看了看那把能量枪，确实如宋缺所说，射术一直是自己的强项，但是自己的能量枪之前就已经报废了。现在他更搞不懂眼前的这个人类想要干什么了，把枪给他，这是交易吗？

　　　　“现在，我的诚意更足了，也请你不要拒绝。”宋缺的脸上还是没有表情，好像整张脸都是麻木的。

　　　　“说……说吧，你想让我干嘛。”塞尔西终于还是松口了。

　　　　“找人？”

　　　　“找人。”宋缺的眼睛盯着眼前这个相对一般同族来说更瘦小的艾卡洛人，“安克利亚德，安克利亚级。”

　　　　塞尔西突然发现，宋缺的瞳孔好像是红色的。

　　　　“你找他们两干嘛？”

　　　　“有点帐要算。”宋缺没有在意塞尔西的反应，“想找一个艾克洛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另一个艾卡洛人帮忙。”

　　　　“你们之间有心灵感应，应该能找到他们的位置吧。”

　　　　塞尔西终于确定自己是遭了池鱼之殃，虽然不知道安克利亚德兄弟是怎么得罪宋缺的，但是同为艾卡洛人的自己确实是寻找对方最好的“工具”。

　　　　“该死的心灵感应。”塞尔西低低地咒骂了一声。

　　　　“心灵感应在距离太远的时候是没用的。”塞尔西看了宋缺一眼，“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心灵感应是分等级的，如果安克利亚德兄弟刻意屏蔽我的话也没办法。”

　　　　“你的能力不如他们？”

　　　　“是心灵感应的能力不如。”塞尔西翻了个白眼，“我一个无姓艾卡洛，怎么和安克家族比。”

　　　　“无姓？”

　　　　塞尔西想了想，说道：“你应该知道，在银河时代之前，艾卡洛还是实行奴隶制的行星，只有那些奴隶主才有姓氏，他们的心灵感应能力比我们强。”

　　　　“但是他们应该没有必要屏蔽你吧。”

　　　　“这可说不准。”塞尔西看向地上的重型能量枪。

　　　　“不管能不能找到，都归你了。”宋缺的情绪又波动了一下，“不过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屏蔽你，至少现在不会，他们需要人。”

　　　　“人的话他们应该不缺。”塞尔西从地上捡起能量枪，宋缺也没阻止他的行动。

　　　　“安克家族算是大奴隶主，即使银河同盟废除了奴隶条约，他们也是艾卡洛的贵族，他们的身边会有一帮跟班的。”塞尔西仔细查看能量枪的性能，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我们这一批进入军校的艾卡洛人，就有四五个完全是他们一伙的。”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都已经死了。”

　　　　塞尔西的动作顿了下，不过随即轻笑了一下：“你不用觉得我会有同仇敌忾的感觉，我只是奴隶的后代。如果说仇恨的我，我可能比你更恨安克兄弟。”

　　　　宋缺拿出两个个能量枢纽：“找到了的话，这些也归你。”

　　　　“大笔啊，现在我相信你把他们都杀了。”塞尔西点了点头，“成交。”

　　　　“那么另一个兄弟想要什么样的价位呢？”

　　　　“嗯？”塞尔西疑惑了下。

　　　　“不用装了，我知道你用心灵感应的能力叫来了帮，请他出来吧。”宋缺直接点穿了塞尔西的心思。

　　　　一个红皮肤的艾卡洛人从一颗大树后面现身。

　　　　他走到塞尔西的身边，直直地盯着宋缺看：“你，很强。”

　　　　“这是我朋友，奴骇。”塞尔西介绍道。之前在宋缺现身之后他就联系了这个沉默寡言的同伴，还好这个一向不近人情的奴骇这次没有拒绝自己的请求。不过在和宋缺周旋的过程他觉得和宋缺合作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因此让奴骇先不要出，不过没想到还是被宋缺给发现了。不过算了，奴骇隐匿的能力确实是不怎么样。

　　　　“奴骇。”宋缺重复了一遍这个充满奴隶性质的名字，按智能腕带的提示，如果这个名字翻译成艾卡洛的语言，就是胆小害怕之奴的意思。

　　　　看出了宋缺的疑惑，塞尔西解释了一句：“虽然艾卡洛取消了奴隶制，但是有些大贵族还是偷偷蓄养了私奴，奴骇是从一个大贵族那偷跑出来的。”

　　　　站在塞尔西一旁的奴骇没有什么反应，好像塞尔西在说的不是他的事。

　　　　宋缺看了看一直盯着自己的奴骇，这个艾卡洛的逃奴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他就像是一头潜伏在黑暗的野兽，随时要暴起食人。

　　　　他和他身边的塞尔西很不一样，你如果看到他们两都会怀疑他们怎么会是同伴。塞尔西小心谨慎，身材矮小，一双眼睛一直打转，时时刻刻注意附近的风吹草动。奴骇沉默寡言，但是没有人会忽视他，谁都能看得出，这是个不好惹的家伙。

　　　　一直没有表情的宋缺终于笑了笑，塞尔西有种被抽空的空气好像又回来了的感觉。

　　　　“那么我需要给你什么报酬？”宋缺问道，从摩尔多的身他弄到了个能量枢纽，加上自己的，一共是四个。

　　　　看来在这个蛮荒星球上，能量枢纽已经变成了通用的货币了。

　　　　好像不会说话的奴骇慢慢吐出两个字：“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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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双生

　　　　（）　　“尸体？”宋缺皱着眉头看向奴骇，“安克利亚德兄弟的尸体？”

　　　　难道这个沉默的艾克洛人还有特殊的癖好？

　　　　奴骇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倒是站在奴骇身边的塞尔西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他。

　　　　“猎取是违禁的。”塞尔西的脚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难道杀人不违禁吗？”这是奴骇从出现到现在说得最长的一句话。

　　　　塞尔西无言以对。

　　　　“猎取是什么？”宋缺的眼充满了好奇。

　　　　塞尔西看了看两人，终于还是没回答宋缺的问题。

　　　　“与你无关。”奴骇的目光充满了坚定，“反正你拿他们的尸体没用，我这个条件对你来说没什么损失。”

　　　　“好吧，那找人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宋缺没有意见，两个人一起的希望总会大点，而且奴骇提出的条件确实和自己无害，那么就随他去吧。

　　　　“我们到时候怎么找你。”看得出来，听了奴骇提出的条件之后，塞尔西已经不像之前那般活跃了。

　　　　在这个星球智能腕带的通讯功能不能使用，自然也不能传送坐标位置。

　　　　“西北方有一片乱石滩和黄沙区，你们可以去那找我。”

　　　　宋缺用匕首在地上画了一张简图。塞尔西和奴骇将这张简图用智能腕带记录了下来，临走之前塞尔西还用脚将那张刻在地上的简图踩毁。

　　　　“猎取？艾卡洛人？奴，骇？”

　　　　等到他们离开后不久，宋缺返回到那片水源地――树林的小湖。这本来是安克利亚德等人用来作为诱饵吸引别的学员的，现在则成了宋缺的临时驻扎区。

　　　　宋缺停留在这一来是为了获得补给，不管是小湖提供的水源还是来这小湖喝水的各种野兽，都是宋缺在这个星球活下去必须的资源；二来则是看看安克利亚德兄弟会不会返回。虽然他们这样做的可能性很小，甚至宋缺可以肯定就算他们回这了，也一定会带着大量的帮，但是他还是不愿意放弃。

　　　　在摩尔多的口得知他们对那些被埋伏的学员的所作所为后宋缺吐了好多次。湖边那些被吃剩下的人骨大多数都被来这里喝水的野兽叼走了，剩下的也被宋缺火化了。

　　　　食人啊，甚至有几个还没有死，是被安克利亚德等人活生生地吃掉的。因为宋缺的折磨而心理完全崩溃的摩尔多将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那些如果暴露在恒星的光芒下都会让恒星蒙羞的事情。这也是宋缺一定要找到安克利亚德兄弟的原因，除了为利用危险标记向自己示警的房兴报仇之外，还因为如果这两人活在世上的话，宋缺和那个人的灵魂都不会安宁的。这是宋缺在焚烧那些人残碎的尸骨时对他们的承诺。

　　　　“呕。”

　　　　宋缺又在湖边吐了起来，他的脸色变得极为苍白。只要一构想那些情形，宋缺都会有生理性的恶心。

　　　　等湖面平静下来宋缺突然看见自己的倒影冷笑了一下。

　　　　宋缺悚然一惊，但是倒影的脸部还是没有一点表情变化。

　　　　“你……”

　　　　“很吃惊吗？你应该早就发现了吧。”

　　　　“你怎么……”

　　　　“我不就是你吗？”

　　　　宋缺使劲摇晃了下自己的脑袋，但是那个声音却挥之不去。

　　　　“我们之前的合作不是挺好的吗？”那个阴测测的声音一直围绕在宋缺的耳边。

　　　　“杀死摩尔多的是你？最先和塞尔西谈判的也是你！”

　　　　“是我，也是你。”那个声音的主人好像从来都不会生气，就好像他的脸上永远都没有表情。

　　　　现在的宋缺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他一半的脸充满了惊恐愤怒，另一半的脸却还是没什么动静，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丝冷笑。

　　　　“我从来不是策划者，我是执行者，我一直做得都不错。”

　　　　“不，不……”宋缺口喃喃。

　　　　“难道那些计划你都不知道？你不是早就打算好了，我只是帮你去执行而已。怎么，现在反而嫌我碍事了？”

　　　　另一个宋缺冷哼一声，宋缺突然昏了过去。

　　　　“怎么样，郑大夫？”

　　　　宋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连睁开眼睛都很费力。不过他听得出来这个声音是他爸爸的声音，这是……

　　　　这是在地球上，准确的说是在他15岁那年。

　　　　“我们已经给他打过镇静剂了。”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他应该就是那个郑大夫了。

　　　　“不过您儿子的情况看起来并不太好啊，他现在发作的间隔越来越短。这次才刚刚一天他就又发作了。”

　　　　“他平时是很温和的一个孩子啊，怎么发起病来会变得那么疯狂。”

　　　　沉默了一会，那个郑大夫说道：“我们怀疑，您的儿子有人格分裂的可能。”

　　　　“人格分裂？”

　　　　“嗯，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格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身上，因为长期不能得到调和所以就产生了人格分裂。您儿子在犯病时的暴虐……暴躁可能就是来自于那一个平时隐匿的人格。”

　　　　“那有治好的可能吗？”

　　　　“这个，这个需要长期的引导和治疗，说不定可以治好。”

　　　　“那要先告诉他吗？”

　　　　“建议不用，他是患有轻度的抑郁，我们可以以治疗抑郁的名义让他住院观察，这样对他本人来说也不会产生抵触。”

　　　　两人交谈的声音越来越小，宋缺看到的场景突然一糊，接着就是另一番情景了。他的身高似乎长高了很多，还是那间病房，但是病房里被各种各样的书堆满了，其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武侠小说。他现在，应该是十岁了吧。

　　　　护士将放着药和水的盘子端到了宋缺的面前，这两年来宋缺每天都有各种各样吃不完的药。他没有反抗，械地将那么药丢进自己的嘴里，甚至不用喝水，就已经把那些药吞了下去。

　　　　他听到那个护士对他的夸奖，然后一个高大的男人突然冲了进来，抱住自己一个劲大喊：“他终于走了，他终于走了！”

　　　　宋缺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鼻子里闻到的是草木混合着湖水的味道。还是在那片小树林的湖边，他不知道自己晕过去了多久。一些嘈杂的记忆像走马灯一样在他的脑海闪个不停。

　　　　“你不是走了吗？”宋缺自言自语道，双紧紧攥住地上的不知名的植物。带刺的藤条扎进了他的肉里，但是他好像感觉不到。

　　　　“你不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