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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上枝头:殿下嫁到-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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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云舒却抬头直视他回道,“解药。”
“哈哈哈哈”
见云舒还在心心念念着夜倾昱的解药,尉迟凛不禁仰头大笑起来。
“在下不知,凤姑娘原来竟还是个情种!”都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了,她心里竟然还在惦记着夜倾昱。
深深的看了云舒一眼,尉迟凛果然朝外面的人大声吩咐了一句,让他们即刻去六皇子府中送解药。
看着云舒依旧镇定的模样,尉迟凛不禁好奇的问道,“姑娘不担心,在下会言而无信吗?”
“我为何要担心,想来就算我不说,你也会着人去给他送解药的。”
“哦?此话何解?”
“只有夜倾昱恢复了神志,他才会得知我来了此处,才能够为了救我而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这样大皇子才能够抓住他的把柄,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听闻云舒的话,尉迟凛的眸光不觉一闪,唇边的笑意也渐渐变淡。
“姑娘既是想的如此通透,那为何还要亲自前来取药?”
“我若不来,你们的计划便无法实施,那夜倾昱的安危自然也就得不到保障,他的性命只有一条,我赌不起。”
“想不到姑娘如此重情重义,竟然会为了六殿下连灭门之仇都不顾了,也不知凤将军在九泉之下会否瞑目”
忽然听尉迟凛提到了凤将军,云舒的眸光倏然一凝。
“我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胆子与我提起凤家的事情。”若非是因为他与夜倾瑄狼狈为奸的话,凤家上下怎么可能横遭此劫。
“在下为何不敢?”
瞧着尉迟凛一派大义凛然的模样,云舒甚至都要怀疑,他是否真的与他表现出来的这般无辜和坦荡。
“凤家世代忠良,素来忠君效国,可是自从你投到我爹帐下之后,随后没过多久便传出凤家通敌叛国,可这世间哪里有那么凑巧的事情,你信吗?”
“不信。”
含笑的说了一句,尉迟凛随后撩袍在云舒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可是那又如何,陛下相信就够了。”
“你说得对,陛下相信就够了。”否则的话,凤家也不会如此一败涂地。
“事到如今,不妨与姑娘直说,凤家的事端祸乱的确是在下一手策划的,可你也须知无风不起浪,若非凤将军本身便有异心的话,那任凭在下再如何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就此拔除一座赫赫威名的将军府,特别是驻守北境之地的将军府。”
眸光锐利的瞪着尉迟凛,云舒唇角微勾的冷笑道,“你说什么?”
“在下说,凤将军本就有心造反,否则的话,你觉得他为何要私自屯下那么一大笔银子。”
闻言,云舒的眸光不觉一闪。
银子
“说起那些银子,在下倒是有些话要问一问凤姑娘。”收起脸上的笑意,尉迟凛忽然异常严肃的望着云舒说道,“那笔银子到底在哪?”
“终于将话引到正题上来了,想必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给夜倾昱下毒,引她来取解药,这些都不过是为了抛砖引玉而已,尉迟凛和夜倾瑄真正的目的,想来只是为了要找那批银子的下落。
“尉迟凛啊尉迟凛,你倒是为自己找的好借口,说什么我爹早有谋逆之心,可就算他没有,你们也一样不会放过他,毕竟只要扳倒了凤家,夜倾瑄的手中便可以得到凤家驻守北境的兵权,还有的就是你方才口中所言的财富。”
“不错。”
见尉迟凛毫不掩饰的就承认了心中的打算,云舒眸色微凉的望着他,随后却忽然笑道,“还真是不巧,那银子早被我花了。”
“姑娘即便是要撒谎可也该寻个像样些的说辞,那么多的银子,你做什么花了?”
“早已给了夜倾昱了,否则的话,你觉得他是为何收留了我?”说着话,云舒满眼挑衅的朝着尉迟凛微微笑着。
一听这话,尉迟凛的脸色顿时一僵,他幽幽的望着云舒,似是在判断她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半晌之后,只见他忽然起身笑道,“这里的环境还不错,姑娘便且先放心住下吧!”
话落,尉迟凛便转身出了地牢。
云舒望着他笔直的背脊,眸中闪动着幽暗的光芒,随后微微低下了头。
其实方才一进到这里,摘下黑布的那一瞬,她就已经注意到了墙上的帷幔,只是她并没有想到,那些帷幔之后遮盖的,竟然会是凤家当日被灭门之后的惨状。
水榭亭台,屋宇连廊,所有的一切都被染成了一片殷红,鲜血似的颜色,成为了她此生的梦魇。
尉迟凛果然不是好对付的,直到该如何踩住她的痛脚,并且一击即中。
他知道她的软肋是凤家,所以他就让她日日面对凤家的惨烈下场,一次次的提醒着她身上背负的仇恨和血债。
这般一想,云舒不禁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她心里明白,即便挡住了双眼不去看,可是那些画面她却早已经了然如胸,哪里需要刻意去记住呢!
是以即便闭着双眼,可是她却根本就不敢睡着,因为睡着了便会做梦,那些困扰了她许久,总也无法散去的噩梦。
夜倾瑄站在一墙之隔的暗室中看着隔壁的云舒,他的眉头不禁紧紧的皱起。
“她不说?”
“启禀殿下,她毕竟是将门之后,骨头硬得很,怕是没那么快说出那笔银子的下落。”
闻言,夜倾瑄声音低沉的轻叹道,“骨头再硬也不过就是个女子而已,伺候两道极刑,想来不出片刻就会招了。”
若非留着她还用的话,他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将她引来。
“殿下不可。”一听夜倾瑄说要用刑,尉迟凛赶忙制止道。
“为何?”
“在下与她打过交道,那些折磨人皮肉的法子对她必然不会起作用,她自小长在军中,见惯了那些残酷的手段,宫里的这一套,怕是她还不会放在眼中。”
听闻尉迟凛的话,夜倾瑄稍显诧异的望着他说道,“难得见先生如此肯定一名女子,本殿对她倒是愈发感到好奇了。”
“许是因着凤将军亲自教导的缘故,凤卿她与寻常的那些女子并不一样。”
“旁的倒也罢了,本殿倒是没有想到,老六的胆子居然这么大,还敢私藏凤家的余孽!”这若是一下子被捅到父皇的面前,怕是他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过倒是也不急在一时,待到他从云舒的口中撬出那批银子的消息,届时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利用她去对付老六了。
“在下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活着。”
“如此可见,凤彧为人是多么的老奸巨猾,看来他早就猜到了我们要动手,是以才能安排凤卿出逃,否则的话,凭着她一己之力想来无论如何也难逃朝廷的杀戮。”
“可若当真如此的话,那凤彧为何自己不跑呢?”
“这也是本殿一时没有想通的”说着话,夜倾瑄不知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转头望向了尉迟凛,“不知先生这次去北境,可有何发现吗?”
“只是一些不靠实的传闻而已,待到在下仔细查证一番之后,届时再禀报殿下知晓。”
“如此,便有劳先生了。”
话落,夜倾瑄便转身离开了地牢。
他还要赶回丰鄰城,否则离开的时间久了,难免不会被人发现。
更重要的是,他还要去打听一下老六府上的情况,瞧瞧他这位素来精明强干的六皇弟这一次又要如何破解危局。
而此刻的六皇子府中,燕洄看着管家递给他的解药,说这是门外的一个乞丐送来的,可解他家殿下的中毒之症。
扫了一眼李管家,燕洄冷声吩咐道,“你先出去。”
待到房中没有了旁人,只见夜倾桓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三殿下,这可能是真的解药吗?”说着话,燕洄将手中的药递给了夜倾桓。
倘或这又是另外一种毒药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尽管夜倾桓并不会医术,可是他只闭目沉吟了片刻,便异常笃定的说道,“给他服下吧!”
一听这话,燕洄的心下不禁一喜,随后赶忙扶起夜倾昱让他吃下。
夜倾桓候在床边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果然就见到夜倾昱幽幽的醒转过来。
“皇兄”一见连夜倾桓都来了此处,夜倾昱的心下不禁暗道不好。
若非他的情况十分严重的话,想来燕洄也不会寻了皇兄来此。
“醒了就好。”
四下看了一眼,夜倾昱却并没有见到云舒的身影,他的心下便一时感到奇怪,“舒儿呢?”
闻言,却只见燕洄的脸色顿时一僵。
题外话
凤临天下之魔妃倾城
浮梦公子
人人皆道将军府嫡女苏溶玥是京都第一贵女,天生好命。
苏溶玥:这是好命?
难道不是在玩命嘛!
她帮他扰乱后宫局势,打贵妃,斗太后,除奸佞,搅得风起云涌。
本以为终于可以过上没羞没臊的后宫生活,谁知风云突变。
乾景尧:看来为了尽快造人,我们只能先一统天下了
苏溶玥:
片段
苏溶玥:乾景尧,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乾景尧:恩,你说吧!
苏溶玥:你是不是真如传言一般不行?
乾景尧:苏溶玥,你若是再说,我就感受一下我到底行不行!
苏溶玥想了想:乾景尧,你是不是不行?
乾景尧怒道: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苏溶玥小声说道:就是听懂了,我才又问的啊!
于是,某殿的床开始了剧烈的长时间晃动
某床:呜呜,我招谁惹谁了啊。
………………………………
第二百三十六章 消失不见
夜倾昱的话音落下之后,房中却一时安静了下来,看着夜倾桓和燕洄都沉默无语的样子,夜倾昱的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中了毒,舒儿不会不知道,既然知道,那她就不可能对他不闻不问。
除非,是她有别的苦衷。
这般一想,夜倾昱不禁冷着一张脸朝着燕洄问道,“云舒到底在哪?”
闻言,燕洄忽然一下子跪倒在夜倾昱的榻前,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回殿下的话,云舒为了给您拿解药,去见尉迟凛了。”
“你说什么?!”燕洄的话方才说完,夜倾昱忽然一把扯住他的衣领质问道。
“殿下中毒昏迷之后,属下和云舒便接到了尉迟凛派人送来的信,他约云舒前去相见,只言唯有她亲自前去,他才会拿出解药。”
“舒儿”
听闻燕洄的话,夜倾昱的口中喃喃唤着云舒的名字,眼中赤红的便欲起身下榻。
“殿下!”
“滚开!”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夜倾昱猛地一把推开燕洄,不管不顾的便欲往外冲。
“尉迟凛刻意引着云舒前去为的就是逼殿下就范,您若此刻出去寻云舒的下落,怕是就会因此着了他们的道。”
相比于燕洄的激动之色,一旁的夜倾桓倒是淡定的多。
他静静的坐在那看着燕洄拼命拦着夜倾昱,可是却从始至终未发一言。
好像他来此的目的,也不过就是为了确定夜倾昱能够醒来似的。
不知是被燕洄的话说服了还是如何,夜倾昱忽然一改方才的激动之色,缓缓的站直身体整理了一下衣摆,随后神色郑重的朝着夜倾桓说道,“臣弟有一事要与皇兄相商。”
看着夜倾昱骤然之间变化的神色,夜倾桓唇边一直噙着的一抹淡笑渐渐退去,随后微微点了点头。
再说另外一边,皇子府中的下人听闻夜倾昱已经清醒之后,一时间倒是都高兴的不行。
他们听闻是一名乞丐送来了解药,倒也不知是不是天上的神仙变得,否则的话,他一个臭乞丐哪里来的解药呢!
而当郑柔在栖云轩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心中的石头也不禁落了地。
原本在得知殿下中毒之后,她便带着人赶去了主院,可是谁知燕洄却说他要运功为殿下将毒逼出来,倘或周围有人的话,恐会打扰到他,是以她才让所有人都散了,就连她自己也一并回了栖云轩等消息。
此刻听闻夜倾昱终于解了毒,恢复了神志,她也可心安了。
谁料郑柔方才如此想,便听荷香接着说道,“奴婢还听说,云舒不见了。”
一听这话,郑柔不禁皱眉问道,“不见了?!”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又怎么会不见了呢?
“奴婢听说,之前她一听闻殿下中了毒便急着赶着跑去了主院,可是谁知后来她竟直接出府去了,到此刻还未回来呢!”
“绮兰苑那边怎么说?”
“那儿倒是没什么异常的,皇子妃好像也没觉得云舒离开有何不对,并不曾因此问责。”
“这倒是奇了,卫菡的脾气几时变得这般好了?”说着话,郑柔的眉头不禁微微皱了起来,心下略有些感到疑惑。
“奴婢也正奇怪呢,是以已经让小丫鬟留意着绮兰苑中的情况了。”
微微点了点头,郑柔的心中对此事充满了费解。
虽然一早就猜测着云舒与殿下之间不简单,但是她并没有想到,如今两人的关系已经到了这般毫不遮掩的地步了。
想到这,郑柔的眼中不觉划过了一抹异色。
或许她应当就此顺水推舟才是。
话分两头,再说云舒被尉迟凛关在地牢之中,四下皆是密不透风的墙壁,再加上这一处灯火通明,映照着墙壁上诡异的妖红之色,云舒的心中不禁愈发觉得压抑。
从到这里开始,尉迟凛除了初时现身过一次之后,此后他便不曾来过。
不过他人没到,却不代表打算就此放过云舒。
他不让给她水喝,也不给她饭吃,甚至还让人时不时的在她耳旁嘤嘤哭泣,诉说着凤家各种各样的惨状。
云舒心知尉迟凛是打算从心理上令她崩溃,这也是为何他没有对她直接用刑的原因,只因那些身体上的痛对于云舒来讲,其实并不是很恐怖。
真正折磨人的,是她自身给自己施加的压力,那些斑驳纠结的过往会令她觉得难以忍受,那才是尉迟凛真正想要达到的目的。
依照尉迟凛预想的结果,云舒初时必然不会服软的,只是随着在此的时间愈见加长,她的状态也就会越来越不好,那时才是他出手的好时机呢!
左右眼下主动权也是掌握在他们的手中,手中握有云舒这颗底牌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六皇子若是果然在意她,那便会着人来救她,而只要他敢出手,大殿下就一定会揪住他的把柄相反的,若是六皇子就此舍弃了云舒,那他便有更多的时日去撬开云舒的嘴,总之此事是百利而无一害,着实划算的很!
接连将云舒关在地牢中两日之后,尉迟方才终于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方才进到地牢中他便听到了鞭子抽打的声音,尉迟凛的眸光倏然一凝,随后快步朝着云舒所在的方向走去。
“住手!”
看着侍卫手中的鞭子马上就要落到云舒的身上,尉迟凛赶忙出声制止。
那侍卫闻声望去,见是尉迟凛来了此地,一时间已经扬起的鞭子不知是该继续挥下去还是依言放下。
“谁让你打她的?”看着云舒肩膀处的衣服有着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尉迟凛的眼睛甚至都要瞪出来了。
“回尉迟先生的话,这是殿下吩咐的。”
闻言,尉迟凛不禁一时语塞。
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冷声朝着那侍卫吩咐道,“你先下去,殿下那边我自有交代。”
直到那侍卫离开之后,云舒缓缓的抬起微垂的头,唇边冷冷笑道,“尉迟凛,你是不是没法子吗,竟然连这样低级的手段都用上了。”
听着云舒口中嘲笑的话,尉迟凛皱眉看了她一眼,随后便径自起身离开。
见状,云舒甚至还状似悠闲的吹了一声口哨,若是忽略她过于苍白的唇色的话,或许还是一个十分勾人的模样。
待到尉迟凛再次回到地牢的时候,云舒看着他的手中拿着白布条和金疮药,她不禁笑道,“怎么,怕我死啊?”
“我敬你是一个配得上我的对手,是以这些不入流的手段,我不屑用在你身上。”
一边说着话,尉迟凛一边动手撕开云舒肩膀处的衣物,竟然亲自动手为她上了一些药。
“如此说来,我倒是要感谢你了。”
“你若不想再吃苦头的话,我劝你还是直说了吧,左右你这条命从进到这里开始,便也只剩下被我利用的价值了。”
“哈哈你还真是有自信”
“难道说,你还在妄想着六殿下会来救你?”已经过去了两日了,六皇子府中平静的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根本不似有动作的打算。
“我若指望他救我的话,两日前便不会孤身来此了。”
听闻云舒的话,尉迟凛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
如今这样的感觉很不好,他完全猜不透云舒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好似一点都不在意凤家的那些事情,但是偏偏她来到丰鄰城又是为了凤家的人报仇,那他估计的本该没错,可是此刻瞧着云舒的这副模样,尉迟凛隐约中有一种见到了夜倾昱的感觉。
邪魅无边,深不可测
从前凤家还未倒台的时候,他虽未与云舒有过太多的接触,但是也知道她不是喜欢那些心机诡谲之人。
既然如此,那她如今这般变化,便是受六殿下调教了?!
“尉迟凛,你是几时认出我的?”云舒的声音忽然响起,带着些许的沙哑和干涩,不复往日的清脆。
闻言,尉迟凛不自觉的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方才应道,“那日襄阳侯府的人被问斩,我与大殿下同去,在马车中看见了六皇子妃,于是便恰好见到了她身边的你。”
“原来那时候的那道目光是你”
“那会儿虽亲眼所见,但是到底难以相信,所以后来我还特意去北境之地查探了一番,与此同时,再利用刘秉义试探你一下。”
“试探?”
瞧着云舒的脸上似是有些疑惑之意,尉迟凛难得好心的为她解答道,“你素来聪明的很,不会当真以为我是打算利用刘秉义来打击玲珑坊吧?”
见云舒一时没有接话,尉迟凛便接着说道,“我利用刘秉义对付玲珑坊是假,引你现身才是真。”
在没有亲眼见到她出手之前,他还是无法相信凤卿还活在这世上,是以他要引她出来,唯有如此,他才能安心。
“说起来,在下还真是佩服凤将军的手段,那种情况下居然还能保住自己的女儿,还真是不简单。”说着话,尉迟凛的眼中不觉闪过了一抹幽光,“我虽然设计害了他,但是他也没能让我完全如愿,这一局,算是我二人之间打平了手。”
“凤家上下那么多条人命,你觉得这还是平手?”
“人命呵”听闻云舒的话,尉迟凛忽然嘲讽的一笑,“凤姑娘早年征战疆场,难道被你亲手杀死的那些便不算人命了吗?”
“你什么意思?”
“有人杀人用刀,也有人杀人诛心,谁与你说过朝廷纷争便不会你死我活了吗,我们都不算是什么良善的人,何必如此厌弃在下,自古成王败寇,胜负也当有志气去面对才是。”
听闻尉迟凛的一番话,云舒的眸光微暗,半晌都没有回应什么。
见状,尉迟凛只当她是一时被他毁了心里多年的信仰和做人的准则,方才准备乘胜追击一下,却不料云舒忽然痴痴的笑了起来。
“你这口才若不去茶楼里面说书,还真是可惜了。”唇角微勾的望着尉迟凛,云舒眸中寒光四射,“你这番话乍一听起来没什么不对,可是事实上却太过强词夺理了,根本就是在诡辩而已。”
“哦?愿闻其详”
“武将之人奋战疆场御敌,乃是为了护卫家国百姓,杀了他们换来的是丰延举国上下的太平,可你与夜倾瑄却都是为了一己私利,这又怎可相提并论,我劝你日后还是勿要如此言说了,将自己与那些忠魂良将对比,怕是要气的诸位老人家敲棺材板了。”
说完,云舒还好似觉得十分好笑似的,缓缓的摇头失笑。
“尉迟凛,有件事情你要搞清楚,我从未有意去评论你的做法是对是错,我心里想的只是要找你们报仇而已。”
“哈哈这话在下倒是相信,很有凤姑娘的风格。”说到这儿,尉迟凛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脸高深莫测的朝着云舒说道,“对了,姑娘可知在下此次去北境有何别的发现吗?”
“不知。”
“川宁侯府的小侯爷从外面接回了一个外室所生的小姐,名唤安隅,听闻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闻言,云舒的脸色猛然一变,随后不敢置信的望着尉迟凛说道,“安隅?!”
“怎么?凤姑娘也认识她?”
“你为何要说也?”
“因为在下特意去了北朐国,就是想要一睹这位安隅姑娘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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