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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上枝头:殿下嫁到-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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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敢,你可是我的人。”

    眼见玄姬又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云舒不禁皱眉摇了摇头。

    依照昨日见到的他兄妹二人之间的相处状态,玄觞绝不可能是因为玄姬而放过了自己,那到底是为何呢?

    “你哥为何这么急着走了?”

    “不知道啊,不过我猜应当是他那老相好出了事儿,否则他才不会这么急着赶着回去呢!”

    相好?

    仔细想了一下,云舒方才明白玄姬说的是那名青楼女子。

    “呵呵你哥还真是重情重义、重情重义”

    又在罗刹宫混了几日之后,云舒约莫着也快到皇家围猎之期,这才动身回了六皇子府。

    她倒是不怕夜倾瑄会搞突然袭击前来六皇子府搜查她,毕竟一旦让庆丰帝得知了她的下落,那等待她的就是一个死,而她死了那一切的秘密就会随之而散。

    再则,因着江南之地又起瘟疫,夜倾瑄已经自请去江南了,尉迟凛也重伤未癒,哪里还有时间来管她!

    所以说,眼下是赶回六皇子府最佳的时机。

    当云舒再次出现在皇子府中的时候,倒也无人觉得太过惊讶,只是心下不禁有些好奇,不知殿下吩咐她去办了什么样的事情,怕是日后这身份就要不一样了。

    冬儿见到云舒回来的时候,别提有多开心了,整个人都激动的抱住了她,甚至还控制不住的落下了眼泪。

    云舒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难得耐心的哄着她,心下也不禁暖融融的。

    但是相比于冬儿,卫菡的态度就委实差了不少。

    在她的心中,云舒虽然是殿下派来她身边保护的,但是也该将她当成主子一般,这般说消失就消失,事先也不曾回禀她一声,未免有些不将她放在眼中了。

    如此一想,在云舒来到正房给她请安的时候,卫菡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你如今当真是愈发本事了,不在我的跟前伺候也不知事先禀告我一声,谁给你如此大的胆子?!”

    闻言,云舒缓缓的抬起头直视着卫菡的双眼回道,“殿下。”

    “你说什么?”

    “奴婢说,是殿下给奴婢这样大的胆子,皇子妃可是有何质疑吗?”

    看着云舒无所畏惧的模样,卫菡顿时被气的心口发疼。

    反了,当真是要反了!

    “云舒姐姐,你怎么可以说这样大不敬的话,难道你出去一趟,就连府里的规矩都忘了吗?”冬儿状似痛心疾首的望着云舒,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人是怎么了。

    “从今日开始,我便要到殿下的书房中伺候了,日后皇子妃的一切事宜均不与我相干,有什么事情,你便去找莹夏吧!”

    “什么?”

    听闻云舒如此说,不止是冬儿,就连卫菡都不禁一愣。

    不在这儿伺候?!

    “云舒姐姐你在说什么呀,好好的你为何要离开绮兰苑?”

    “并非是我要离开,而是殿下如此吩咐,那我也唯有听从的份儿。”说完,云舒便一把扯开冬儿拉着她的手,转身走出了房中。

    卫菡坐在矮榻上看着这一幕,心中顿时怒火中烧,恨不得直接赐死云舒。

    她哪里还有一点点下人该有的样子,仗着有殿下给她撑腰,她便愈发能耐了。

    “今日她若是出了绮兰苑的大门,来日你们便都不许与她相交,若是何人被我知晓了,势必要揭了你们的皮!”

    “奴婢不敢。”

    一听卫菡的话,冬儿等人都吓得跪到了地上,连连应声保证。

    “经此一事,奴婢已经看透了这个忘恩负义的人,往日也不过就是被她的花言巧语蒙骗了而已,今后万万不会了。”

    话落,冬儿还为表忠心似的朝着卫菡连磕了几个头,眸中一片晦涩。
………………………………

第二百四十三章 归来

    从绮兰苑离开之后,云舒便光明正大的去了夜倾昱的书房,左右如今也已经被夜倾瑄和尉迟凛他们得知了身份,那她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更何况,她能利用卫菡的地方也不多了,毕竟这满府的人也不都是傻子,仔细琢磨琢磨便能猜到,自从她到了这府上,这里就没有安宁过,随便一猜就能知道是她动的手脚,再继续装下去也没什么用了。

    方才走到夜倾昱的书房门前,便见燕洄忽然从里面打开了房门,仔细打量了云舒好一会儿,见她并无大碍,这才颇有些别扭的说道,“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看来果然没错。”

    说完,燕洄便径自从云舒的身边走了过去。

    见状,云舒微微挑眉,“你若关心我直说便是,何苦还这般冷嘲热讽,当真是做作的可以,男子汉大丈夫连自己真实的情感都不敢表达,你还”

    谁知云舒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房中忽然伸出来的一只手给猛地扯了进去。

    旁边守门的侍卫见此,便颇有默契的低下了头,颇有眼色的关上了房门,随后便退到了远处去站着。

    再说云舒被夜倾昱强行拽进屋中之后,她还未等反应过来,便被他紧紧的抱进了怀里。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房中静的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半晌之后,云舒的声音忽然低低的响起,“夜倾昱,我脖子酸”

    她这样仰着头环抱着他的肩膀,整个人像是在表演吞剑似的,实在是太难受了。

    闻言,夜倾昱这才缓缓的松开了她。

    静静的将她端详了一会儿,夜倾昱忽然将鼻子凑近了她闻着什么。

    “怎么了?”

    “你身上有一股血腥味,受伤了?”说着话,夜倾昱便开始不管不顾的动手去解云舒的衣服。

    “诶”

    云舒阻止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见到夜倾昱瞬间就黑了脸,他眸光不悦的瞪着她肩膀上的伤口,眼中似是要喷出火来一样,“你不是与我说不会受伤吗?!”

    “这个凡事都有个危险的可能,原本在我的估计下呢,是不会受伤的,但是”

    “你还有心情与我胡扯是吧?”

    瞧着夜倾昱果然是动了大气,云舒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扯住他的衣领便垫起脚尖吻住了他。

    谁料夜倾昱这个素日色到极致的人竟然掐住她的手臂将她推开了,可是惊呆了云舒。

    “夜倾昱,你不会是看上哪个小妖精了吧?”

    狠狠地的瞪了她一眼,夜倾昱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径自掀开了她包扎伤口的白布,兀自看着她的伤口到底受伤严不严重。

    “用沉默来回答我,你一定是做贼心虚了。”

    眸光微暗的凝视着云舒的脸,夜倾昱难得严肃的望着她说道,“舒儿,我答应陪你冒险,允许你以报仇为先,那你也该遵守承诺才是。”

    看着夜倾昱下颚处已经冒出了一些青色的胡茬,脸颊较之她走之前也消瘦了许多,云舒终于不再东拉西扯的胡说八道,而是一板正经的回道,“抱歉。”

    “我知道如果可以的话,你一定不会让自己受伤,可是如今这般,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呢!”说着话,夜倾昱的身子忽然微微晃了一下,随后他的头沉沉的靠在云舒的肩膀上,口中还在喃喃说着,“若是再有下一次”

    他的话虽然没有说完,可是唇边却不觉牵出了一抹苦笑。

    再有下一次又能如何呢,他还是会毫无保留的纵容她,不管她要去做什么,他都还是会无所顾忌的陪着她。

    感觉到夜倾昱的身体忽然失去了支撑,猛地一下栽倒在她的身上,云舒心下倏然一紧。

    随后察觉到他只是睡着之后,云舒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云舒回到皇子府的消息很快就被传开了,郑柔在栖云轩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用膳,听闻荷香一说,她正在喝汤的手便不禁一顿。

    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之前殿下既是言说是他吩咐了云舒外出办事,这也就意味着,他间接承认了与云舒之间非凡的关系,否则的话,为何要单独对她委以重任呢!

    在云舒还未回来之前的那段时日里,殿下竟然难得来了她的院中,让她恍惚间觉得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但是如今云舒回来了,依郑柔看,她自欺欺人的日子也终是该有个完结了。

    放下了手中的汤匙之后,郑柔朝着荷香淡淡吩咐道,“撤了吧!”

    “侧妃才吃了那么点,不若再用些?”

    “不必了,我吃不下了。”

    心知自己改变不了郑柔的想法,荷香也就不再多言,只吩咐一旁的小丫鬟将桌上几乎未动的膳食又端了下去。

    待到房中没有了外人,荷香方才斟酌着同郑柔说道,“侧妃可是在因为云舒的事情忧心吗?”

    闻言,郑柔颇有些诧异的望向荷香,随后缓缓的点了点头。

    从一开始怀疑云舒起,她的心里就一直难有决定,倘或对付云舒的话,难保就不会惹怒殿下,而一旦令殿下烦忧的话,那她的处境自然也不会好,可若是一直放任云舒如此下去,她的境地想来也不会转好。

    倘或她只有一人的话,那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尾也是一刀,她肯定要放手一搏的,但是如今她还有爹娘和弟妹,如何能够无所顾忌。

    再则,若是得罪了殿下的话,那她所求的一切就都不复存在了。

    “依奴婢看,云舒如此大张旗鼓的去了殿下的书房伺候,怕是不必咱们出手,皇子妃就不会与她善罢甘休。”

    “话虽如此说,但是依照卫菡的能耐,她根本就不是云舒的对手。”这许久以来,若不是有云舒那丫鬟在暗中扶持着,卫菡哪里能走得到今日!

    “那侧妃是打算”

    “我没什么打算,且先瞧瞧情况吧!”虽然她也极不喜欢自己如今这般优柔寡断,但是事实逼迫至此,她也无计可施。

    现如今,她好像进到了一个怪圈里面,无法怎么想也找不到出路,似是要生生将自己困死在其中似的。

    想到这,郑柔不禁轻轻的晃了晃头,方才眼前有一瞬间的晕眩。

    “侧妃,您没事吧?”

    “无碍,扶我到榻上去躺一会儿吧!”许是因着近来夜不安寐的缘故,她白日里的精神极差,到了晚间又开始不停的做噩梦,惊醒之后便再难入眠了。

    见状,荷香的眼中不禁充满了担忧,心下盘算着要不要将皇子府中的这般情况禀告给侯府的二老爷知道。

    然而荷香哪里清楚,此刻的抚远侯府也是不得安宁。

    原来,二房的夫人秦氏不知为何鬼鬼祟祟的偷偷溜进了老太君的房中,还好巧不巧的被老太君给发现了,瞬间就闹了起来。

    这按理来说,秦氏去老太君的房中本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她偏偏要赶在房中无人的时候进去,甚至还被人当场撞破,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未免事情闹大,秦氏和二老爷的脸上也不好看,老太君并没有将此事声张出来,但是她的心里到底在如何想就不得而知了。

    二老爷虽然心知肚明此事必然是秦氏自己的一些小算盘,但是在老太君的面前,他还是得撒谎遮掩过去。

    而老太君也不知是有心放秦氏一马还是如何,竟然也就糊里糊涂的不再过问此事,就此轻轻揭过。

    回到自己的房中之后,老太君似是十分劳累的坐在了椅子上,眼睛都微微闭了起来。

    想到什么,老太君朝着一旁的丫鬟倚梅说道,“这院中的下人太多了,我也用不到那么些个人,找个机会打发她们出去吧!”

    一听老太君这话,倚梅的眸光顿时一闪。

    “可要先回明侯爷吗?”

    “不必,你自己去办就好。”

    “是,奴婢遵命。”虽然倚梅的心下有些猜测,但是她素日在老太君的房中伺候久了,知道什么样的话该说,什么样的话不该说,做下人的,永远不需要比主子更聪明,这也是老太君为何一直重用她的缘故。

    然而当抚远侯听闻了老太君院中的事情之后,他便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她的院子。

    瞧着老太君似是一脸的疲惫之色,抚远侯不禁心下奇怪,“老太太怎么会忽然想到要赶人出去,可是发生了何事吗?”

    闻言,老太君缓缓的睁开眼睛说道,“你素日将心思放在朝堂上,可也该叮嘱大媳妇一番,让她多多留意着后院。”

    她毕竟年岁大了,比不得从前,很多事情即便想管也力不从心了。

    “老太太的意思是?”

    “你素日心性耿直,待人接物皆是一颗赤子之心,只是也须知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忽然听闻老太君说了这么多意味深长的话,抚远侯也不是个傻的,当即便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

    “我如今也是过一日少一日,几时我断气归了西,你须得答应我一件事。”

    “好端端的,老太太怎么说这样的话?”

    “人固有一死,这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情,自你父亲走后,我独自一人撑着侯府这偌大家业,也撑了够久了,也累了。”

    越是听老太太说下去,抚远侯的眉头便越皱越紧。

    “他日萧然若是有什么违逆你的决定,你便都要依着他,不能勉强他做不愿做的事情,那孩子本性纯良,必然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凡事你好言相劝,他指不定还不会听从,若是一味逼迫的话,倒会适得其反。”

    “老太太说的,儿子记下了。”

    “我这一生,自认活的坦坦荡荡,从未有对不起你父亲的事情,但是唯有一件,我恐九泉之下无颜见他。”

    “是何事?”

    顿了顿,老太君一脸回忆之色的望着抚远侯说道,“你可知凤家与抚远侯府乃是世交,可是当日凤家出事,我一人独自撑着侯府已是不易,实在是无力帮衬什么,便只能选择袖手旁观,但是到底于心不忍,是以萧然做了什么,我便只当不知,甚至还默许了那些事情。”

    “您说什么?!”

    没有想到会从老太君的耳中听到这样一番话,抚远侯府的脸上难掩震惊之色,“怎么我竟从不知咱们与凤家还有这样的渊源?”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后来凤家举家迁至了北境,我们的联系也少了,知道的人便自然没有几个了。”

    “老太太怎么忽然想起与我说这些?”

    见抚远侯问到了点子上,老太君才幽幽叹了口气说道,“你可记得萧然心仪的那个凤家丫头?”

    “记得。”

    “她的祖母在去北境之前曾赠予了我一副画像,被我保留至今,今日老二媳妇偷偷摸摸的溜进我的房中,我心下不安,猜测着她就是奔着那画来的。”

    “这”好端端的,秦氏去偷那画做什么?

    “你有所不知,凤丫头的祖母年轻之时与凤丫头的容貌十分相像,我恐她是无意间发现了什么。”说着话,老太君的眼中不禁闪过了一抹忧色。

    尽管听明白了老太君所有的话,可是抚远侯却不禁越听越懵。

    “您的意思是”

    “凤卿那丫头没死。”

    “什么?!”老太君的话音方才落下,抚远侯顿时便惊得站了起来,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您怎么知道她没死?”

    当日凤家上下均被斩杀,怎么可能她会没事呢?!

    “是萧然告诉我的,而且我也在六殿下的府中见到了她。”

    “萧然也知道?那丫头又怎么会在六皇子府呢?”一时接收的信息有点多,抚远侯的问题噼里啪啦的冒了出来。

    可是方才问完的那一瞬间,他的脑中电光火石间闪过了什么,心下不禁一紧,“难道说,此前萧然打算娶的那个丫鬟,就是凤卿?”

    直视着抚远侯充满震惊的双眼,老太君最终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告诉你此事,便是想让你知道,二房恐怕也得知了这件事,他们虽不知道云舒那丫头就是凤卿,可想必心下也开始犯嘀咕了。”

    “那您是打算”

    “我没什么打算,只是想让你保证,他日若是凤卿丫头有何难处的话,你能相帮之处断不可推辞。”这也是她心里自从凤家出事之后的结,自然那丫头没事,那他们便也有了重新选择一次的机会。

    “儿子遵命就是。”

    直到从老太君的院中离开之后,抚远侯整个人都还是有些发懵的。

    侯府、凤家、六殿下

    这些看起来毫不相关的人或事,竟然在一次之间就有了不可分割的关联,怎能让他不震惊呢!

    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二房那边竟然也得到了些消息,既然如此的话,那就不得不防着些了,不为别的,哪怕是为了六殿下,此事也绝不能被再多的人知晓了。

    没过几日,老太君院中的丫鬟就被赶走了大半,府中人虽是感到有些奇怪,但是想着许是老太君的年岁大了,不愿人多闹腾,便也就无人再打听。

    可是秦氏的心里却清楚的很,怕是没有那么简单,毕竟之前暗中帮着她的那个婢女就被一并赶出了府去,这分明就是老太君在排除异己。

    想到这些,秦氏便不禁有些担忧。

    其实她原本是打算听郑柔的话,不再去打那幅画的主意,可是近来老爷在朝中一直不顺,反倒是大房那边势头正盛,她想着若是有何发现的话,保不齐就能弄明白老太君的心思,是以才冒险前去,哪里想到会被当场撞破。

    如今她被禁足在院中不说,甚至还被老爷一番喝斥,当真是气愤的很。

    题外话

    据说明天可能要开车,嘿嘿嘿嘿嘿
………………………………

第二百四十四章 何以解相思

    这一日秦氏正被关在房中,心中的火气也无处发泄,便竟挑拣房中婢女的不是,不成想二老爷郑延忽然来了她的房中。

    看着眼前之人,秦氏一下子跪倒在他的脚边,眼中顿时便噙满了泪水。

    “老爷,妾身知道错了,求您放我出去吧!”她毕竟是这一房的大夫人,如今将她禁足在此的话,那院中的那些小丫鬟还不翻了天了。

    “快些来,这般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说完,郑延便径自走到了主位去坐下,“你们都先下去吧!”

    话落,便见房中的那些小丫鬟一个接着一个的退出了房中,眼中都不觉闪过了一抹轻松之。

    只要能够不在夫人的面前被大骂,出去候着是最好的了。

    且说房中没有了外人之后,郑延才又缓和了脾气对秦氏说道,“夫人先坐。”

    秦氏依言坐了下来,可是却如坐针毡。

    她心知是自己贸然行事打乱了老爷的计划,可是她也是有心帮他和柔儿啊!

    事实上,秦氏的心思旁人有可能不懂,但是郑延却是一清二楚的。

    之所以会将她禁足,也是以免她再惹出什么麻烦来,毕竟老太君看似没有追究这件事情的打算,但是她的心里到底想了什么谁也不得而知,因此他必须要提前做准备才行。

    “今日之后,夫人便就此称病,也不要轻易出现在人前了。”说着话,郑延不禁皱紧了眉头,好似为此感到十分苦恼似的。

    “老爷说什么?!”

    称病?

    “如若不然的话,怕是大房的人就要有所警觉了。”

    “可是”

    “就按我说的去做,你切勿再自己私自行动,柔儿那边的情况本就不乐观,倘或你再跟着添乱的话,那事情就更麻烦了。”

    闻言,秦氏也明白是自己这次太冒失了,是以此刻听闻郑延的安排,尽管她心下不愿,可也只能点头应下。

    “那日后老爷又如何得知各府的消息呢?”一直以来,她都奔走于丰鄰城中各府的宴会上,与多家的夫人都关系不错,是以哪一府中发生了何事,她便能够很快得知,进而再通知老爷。

    但是如今她若是称病在府的话,那又有何人能够帮他去打探那些事情呢?

    “这些就不劳你费心了,你只要管好自己,不要再被大房或是老太君寻到错处就好。”

    “是。”

    看着郑延愈发冷硬的脸,秦氏即便心中不愿可也不敢再多言,只能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并不再就此发表意见。

    “近来大房那边也好似有些动作,萧然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踪迹,可是却未见大哥心急,着实有些不对劲儿。”

    “我听大嫂说,萧然是奉老太君的吩咐出去的,说是要为她寻些什么稀奇物件。”

    听闻秦氏的话,郑延却忽然冷冷一笑,“这话也就只有你会相信,依照老太君对萧然的宠爱,想来应当是萧然要出去,拿她做障眼法罢了。”

    “若若然如此,那老爷你该开心才是啊,毕竟萧然那孩子不是个安分的,他要是折腾起来啊,一定会连累到大房的人,届时咱们就”

    “哪里有那么简单,他要是闹起来,我怕是连咱们都要被牵扯进去,更何况,眼下更碍事的可不是萧然。”话说到这儿的时候,郑延的眼中不觉闪过了一抹冷芒,显得十分可怕。

    见状,秦氏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颤,随后方才斟酌着问道,“老爷是说萧肃?”

    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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