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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上枝头:殿下嫁到-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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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偌大的营地中却一片静寂。
“你们都不说话,本将军便当你们都没有别的意见。”顿了顿,云舒却忽然眸光冷凝的望着众人说道,“眼下不说,事后若是再被我听到有何人在背后言三语四的扰乱军心,那就莫怪本将军将其军法处置了!”
说着话,她便朝着千行略一挥手,后者便直接押着方才的那名将士走到了台子上,众人还未等看清是怎么回事,便见云舒拔剑出鞘,眨眼之间,那人的脖子上便多了一道血痕,微启的口中话还未说出,人便已经被割断了喉咙。
“可都听清楚了吗?”
“遵命。”
收回了手中的青霜剑,云舒没有再理会众人,而是径自抬脚离开。
这一次之后,军中倒是再无人敢随意揣测或是讲究云舒的做法,众人都沉默的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郑萧然醒来的时候,丰延的大军已经拔营而走,千行依照云舒的吩咐,在他方才准备去找云舒的时候,便趁其不备出手打晕了他,是以他也并不清楚已经退兵了。
至于荆元礼,他倒是清楚所有的事情,可是因着他前几日方才说过从今往后会全然的相信云舒的所有决定,是以此刻也不好去问她的打算,倒是憋坏了他。
只是也不知道真的是被那名已死的将士猜对了还是为何,这一次退兵之后,云舒不禁没有整顿军队准备再战,反而是一直在退兵。
军中虽然有人不赞同云舒的做法,可是见识过她手段的人又不敢直接对她提出质疑,是以其他的几位将领无奈之下便着人给远在凤翔城的老王爷送去了信儿。
事实上,他们这一方的情况,老王爷早已经得知了消息,只是却一直没有出手干涉。
既然是云舒在带兵打仗,那么他们全军上下的人便都该听从她的命令行事,老王爷素来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人,这样的道理他如何不明白。
更何况,他也不相信那凤家丫头会是被人打得抱头鼠窜的人,想来她如此做,必然是有她自己的道理。
“你将这封信,再送回到前方去,不过切记要交到公子卿的手中。”
闻言,前来送信儿的那人不禁一愣。
送到公子卿的手中……
“怎么,本王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是,标下这就去。”
等到那人忙不迭的离开之后,素日跟在老王爷身边伺候的宋伯不禁好奇的问道,“王爷您竟如此相信那孩子?”
“哈哈……你不知道,那丫头是天养活的,一身行军打仗的本事就像是天赐的一般,幼年跟着她爹驻守北境,有时兴出的点子比辰儿还要刁钻狠厉,手段毒着呢,有她在呀,本王倒是也乐的清闲。”
听闻老王爷如此说,宋伯方才也含笑的点了点头。
再说另外一边,云舒看着手中的这封信,里面都是写着对她退兵的不满和反对,可是却被老王爷派人送到了她这来,那便代表着他支持她所有的行动了。
既然如此,倒是免了她的后顾之虑。
“尚将军,这封信是你写给老王爷的?”说着话,云舒便将手中的信直接甩到了尚锐的面前。
低头看着飘飘然的落在自己脚边的信纸,尚瑞的眸光不觉一闪。
见他并不说话,云舒却兀自接着说道,“之前我便当众问过,若有何人对我下令退兵有意见大可直接提出来,我倒还敬他是条汉子,可是你这般……”
话未说完,可是云舒眼中明显的嘲讽之意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信就是我写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漂亮,有胆子承认就好。”神色倨傲的望着尚锐,云舒忽然朝着外面吩咐道,“来人,军法伺候。”
话音方落,便见有将士进来准备拖着尚锐出去行刑。
“将军,尚将军不过是忧心战事,并非是有意针对您,还望将军开恩。”
“眼下正奉战时,若是再这个时候处罚尚将军的话,怕是会军心不稳啊!”
听着帐中的几人七嘴八舌的为尚锐求着情,云舒的脸上却未见丝毫的动容之色,“军心不稳?那你们联名给老王爷写信的时候,怎地就不怕军心不稳了?”
不妨事情被云舒直接戳破,那几个为尚锐求情的人不禁面色一僵。
“就是未免军心不稳,是以本将军才只惩处他一人,至于你们,待到战事大胜之后,届时再与你们仔细算一算。”
“哼,就你这个打法,能赢就怪了。”
看着尚锐满脸的不服气,云舒倒是也没有急着给他动刑,反而挑衅的朝着他笑道,“若我大败北朐,你便当着全军将士的面儿将你身上这身铠甲扒下来,从此滚出军营,如何?”
“将军……”一旁的人听了想劝和一两句,却被云舒一个眼神就给吓得闭了嘴。
“那若是将军你输了呢?”
“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为了公平起见,你还是可以提出你的要求。”
瞧着云舒眼中异常明亮得意的眸光,尚锐咬紧了牙关,随后恶狠狠的说道,“若你败了,那就给全军的将士道歉。”
“可以。”
见云舒毫不犹豫的就应下了尚锐的话,其他的几人不禁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
而令他们不解的事情还远远没完,尽管已经同尚锐打了赌,可是云舒退兵的命令却一直在执行,直到退居到潼关之地,她方才终于下令在那安营扎寨。
眼瞧着他们一城一城攻下来的地盘又轻而易举的送回给了北朐,丰延的这些将士别提心里觉得有多气了。
好不容易在这落了脚之后,还未等他们安定下来,便听前方探子来报,说是北朐又发兵了。
而这一次,就在众人以为云舒依旧会选择不应战的时候,却见她终于站上了高台,一如往昔般调兵遣将。
“众将听令。”
“末将在。”
随着这齐整整的一声高呼,顿时响彻山谷,映着风中被吹得猎猎作响的战旗,云舒一身银家红衣,神色肃穆的望着众人说道,“传令下去,此战兵分三路,以鼓声为号,一声响,上路迎敌二声响,中路掩护三声响,下路撤退,即刻收兵。”
“遵命。”
“出兵!”话落,便见乌压压的一队队将士策马而出,直接朝着北朐的人杀将而去。
而果然不出云舒所料的是,北朐这一次依旧利用了此前的那一批战车,甚至比之前还要大、还要多。
但是这一次,丰延的将士还未策马赶至近前,便听到了振奋人心的一声鼓声,众人心里虽是疑惑,可还是赶忙调转马头往回撤。
见状,北朐的将领不疑有他,只当他们是担心如上次一般伤亡惨重,是以才退而不战,于是他们便策马驾车奋起直追。
这一追便追到了潼关最为要塞的地段,山谷之间地势狭窄,而且山势陡峭,正是风口的位置。
就在北朐的将领高坐马上绝对有些不对劲儿的时候,却忽然见到从山谷之上冒出一队丰延的将士,手持火箭,朝着道路两旁飞射而出。
“不好,中计了!”话落,他们便准备掉头离开,可是这一处本就在风口处,四周早已被云舒暗中吩咐人放好了枯草和柴火,如此就着风势着起来,火势瞬间就大了起来。
旁的倒也罢了,只是那战车上面的毛毯最是干燥已燃之物,此刻一见了火,瞬间就燃烧起来,而驾车的马因此受了惊,便也发狂的开始四处乱撞疯跑起来。
一时间,浓烟夹杂着火苗遮天盖日,昏暗一片,两军之间相互看不清楚,北朐之人以为丰延的将士还在其中,是以便聚集了弓弩手射击,顿时喊杀声一片。
这场大火,一直烧到了夜间方才燃尽,山谷之间尸横遍野,有被大火活活烧死的,也有被乱箭射死的,总之惨不忍睹。
而当北朐的人就着淡淡的月光看向地上时,却发现死的那些人都是他们北朐的将士,丰延的将士只有寥寥数人而已。
看着满地的狼藉,不管是人是马都死伤无数,战车也全部被烧毁,剩下的这些人还未来得及回去报信儿,便被不知从哪杀出来的丰延将士杀了个片甲不留。
安景行在城中得到消息的时候,原本方才因为连胜的喜悦也被冲淡了几分。
如此看来,想必这段时日丰延的避而不战并非是战不过,而是为了等着这一日,一举灭了他们这么多的将士。
“殿下,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啊?”
“慌什么,如今占上风的还是咱们,他们久败之后难得获胜,今夜必定喜难自胜,今夜率军夜袭,必然会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闻言,众人的眸光不禁一亮,都觉得这个办法不错。
而此刻丰延的帐中,也的确是和安景行所料的相差不远,云舒着人为众位将士准备了好些的美酒,让他们今日好生庆贺一番。
尚锐面色难看的瞧着帐外欢腾的景象,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愿赌服输,末将无话可说。”
话落,他便一把摘下了自己的头盔,就在他准备动手解下身上铠甲的时候,却被云舒神色玩味的给制止了,“行了吧,本将军没兴趣看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将军……”
“那个赌约不过是就是为了让你长长记性,你要记住,行军一日,本将军的话你便要听从一日,陛下派遣你们前来是为了辅佐本将军,而非是来质疑我的。”
“末将明白,今后断不会犯。”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否则的话,你就会知道,本将可不仅仅是只杀一些小兵而已,先暂后奏这样的事情我可没少做过。”
对视上云舒漆黑幽暗的眼眸,尚锐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随后双手抱拳神色恭谨的朝着她施了一礼。
待到尚锐离开帐中之后,荆元礼在一旁不禁伸手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心下暗叹,还好他之前忍住了没有来找将军问这问那。
“将军,您怎么不与咱们一道去喝酒啊?”
“你们先喝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谁知她的话音方才落下,便见荆元礼上前一步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语气好不熟稔的说道,“哎呀,难得今日咱们大获全胜,将军你也与民同乐一下嘛!”
说着话,便直接推着云舒走出了营帐。
众人一见荆元礼将云舒拉了出来,顿时便神色慌张的站起了身,神色之间颇见局促和不安。
见状,云舒神色自如的从一旁取过了一坛酒,二话不说就仰头干了下去,“此前未免计划被北朐的人得知,是以对诸位多有隐瞒,本将军在此自罚一坛,以慰大家出生入死之情。”
听闻云舒如此说,众人的脸上不禁浮现了一丝动容之色。
倒是荆元礼,在一旁没心没肺的嚷嚷道,“真看不出来,将军您还有这样的酒量,卑职佩服。”
“本将军值得你佩服的事情多了去了,等着瞧吧!”
“哈哈……那是、那是……”
或许是因为云舒如此爽朗的举动的缘故,瞬间就俘获了无数将士的心,众人纷纷与她把酒言欢,好的像亲兄弟一般。
郑萧然站在不远处的帐前看着这一幕,火光映着他明明灭灭的眸光,透着无尽的回忆之色。
“郑公子,您的身子方才好些,还是别站在风口这里了。”说着话,千行便准备扶着他回去,不料却被他挥手制止。
“再看一会儿吧!”
“您看什么呢?”疑惑的顺着郑萧然的目光看去,千行也不过就是瞧见了云舒与众人喝酒划拳的样子而已。
“这样的卿儿,我只在从前见过,如今再不好好记住的话,将来怕是再难有机会了。”
“为……为什么啊?”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郑萧然依旧望着云舒的方向说道,“她日后的身份要么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妃,要么……便是比皇子妃还要尊贵的身份,你觉得她还能如眼下这般无所顾忌的与一群将士吃喝同住吗?”
这也是他这一次为何如此坚决的要随她来此的原因,毕竟错过了这一次,今后就再也没有了。
“这倒是。”
唇边含笑的望着云舒,郑萧然的眼眶中却渐渐变得氤氲,映着她的身影也变得模糊不堪。
……
及至夜半,丰延营地之中的将士醉的醉、睡的睡,四处鼾声如雷,分明是睡死了过去。
可是唯独云舒却神色清明的坐在帐中,纤细的手指一下下的摩擦着颈间挂着的一枚白玉扳指,眸中幽暗一片。
千行静静的站在她的身边,瞧着她好半晌的功夫都一动不动的,不禁贱兮兮的在一旁说道,“是不是……在想某位皇子殿下啊?”
闻言,云舒先是一愣,随后朝着她淡淡笑道,“那也比某人整天惦记一个话唠强!”
“小姐……”
看着千行被她气的鼓起了一张小脸,云舒却笑得愈发开心,“怎么,我又没指名道姓的说是你,你急什么啊?”
“哼,让你欺负我,守着你家的六殿下过一辈子吧,重色轻友。”一边嘟囔着,千行一把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封丢给了云舒,随后便气鼓鼓的出了帐子。
见状,云舒不禁诧异的挑起了眉头,不知怎么会有人写信写了这么多。
直到她将信封拆开,一眼看到上面的字迹时,她的眸光便豁然一亮。
夜倾昱的笔迹!
那一个信封之中装着许多页的信纸,有的是写满了一页的话,有的却只有寥寥数语,更像是他深夜未眠之后的随笔。
霞落遥山黯淡烟,残香空扑采莲船。
晚凉新月君归去,天上人间未许圆。
舒儿,你走之后我仔细想了一下,与你相识之后,我便觉得从前极为轻松的心忽然就被紧紧的系住,不得自由,可是同时却又偏偏觉得踏实了许多。
从你去北境之后,我便日日都将想要与你说的话写了下来,想着待你凯旋一封封的念给你听,不若约莫着你大抵没有那般耐心,是以还是让人送去给你。
我与你写了这么多,你是否也该礼尚往来一下,毕竟我望你的信就如望命一般。
不道飘零成久别,卿似秋风,汝似萧萧叶,叶落寒阶生暗泣,秋风一去无消息。
越是想你,越没有梦,福薄缘悭,一至于此。
梦中不识路,何以慰相思……
细细的品读着夜倾昱写给她的这些所谓的信,云舒唇边不禁上扬起一抹弧度,久久没有消失。
明明只是寻常向她道相思的信儿,可是为何她觉得,愣是被这位才华横溢的六殿下写的如此幽怨呢?
若是不知道的人,只怕还以为是哪位新嫁为人妇的小媳妇在思念自己的郎君呢!
想到这,云舒便不禁摇头失笑,可是手上却小心翼翼的将那些信都叠好,随后十分的自然的揣进了自己的怀中,贴近了心口的位置。
恰在此时,云舒却忽然听闻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分明是已至近前了。
闻声,她的唇边冷冷一笑,随后起身便朝外走去。
看着外面一片兵荒马乱,分明是敌军杀到了近前,可是她却不换不忙的独自一人走到了军营前,宝剑出窍,以一当百。
北朐的人纷纷踏马而来,还未至近前,便已经闻到了浓烈的酒香之气,心下都不禁庆幸着,暗道今日便是彻底打败丰延之时。
可是不料他们方才如此作想,便忽然听到瓷器破碎的声音,随即便是尘土夹杂着石灰飞扬,迷离人马眼目,阵势大乱,好多人都被跌落马下,地上破碎的瓷器片直直的刺进了他们的身体里,当即毙命。
这还不算,不知四周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弓弩手,纷纷搭箭上弦,朝着敌军便是一顿猛射,而原本本该在睡梦中的丰延将士也纷纷起身,手持利刃便朝着他们厮杀而来。
云舒在前面亲自率军,带领丰延的众将士奋起直追。
这一战,却不仅仅只是防守住那么简单,他们丝毫没有给北朐喘息的机会,几乎是一路追着他们在打,许是误以为胜券在握的缘故,北朐的人没有丝毫的准备,被云舒率军一连攻下了许多的城池,再打下去,怕是就直奔着北朐的都城去了。
眼见安景行等人被他们一路追着打,云舒这一次丝毫没有手软,几乎是看见北朐的将士就杀,根本就没有招降这么一说。
如此强烈的攻势之下,不止是丰延的气势大振,北朐的军心也已经被吓得涣散了。
直到最后,北朐高挂免战牌,这场战事方才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一得了闲,荆元礼便又开始拉着云舒东拉西扯,“将军,您这脑袋里到底都装的是什么啊,那晚您同咱们喝酒,卑职还以为就是喝酒呢,怎知您这又是诱敌深入的计策。”
“兵行险招,如此方才能以奇制胜。”
“奇,当真是奇,用酒坛子装满石灰放到坑里,来一个撂倒一个,当真是奇!”说着话,荆元礼便不禁喜不自胜,觉得自己又学到了一招。
见状,云舒微微摇头失笑,眸光却变得越来越亮。
这场仗,怕是也快打不下去了。
题外话盛世妖宠之邪妃笑天阑
她,是华夏第一兵王。铁血杀伐,肆意潇洒。一场事故,化为一缕幽魂。
她,是万澜国凤家六小姐。天生痴傻,丹田尽碎。
然,当她变成了她,从此,一袭红衣绽放万千风华!
他,是神秘的腹黑妖孽,一场意外,遇到了她。从此,毒入心髓,绝不放手!
他说:“天地为证,日月为媒。吾以万里江山为聘,许你生世心血为引,换你安好!你生,我守你永世无忧你死,我灭天地、入黄泉,繁花碧落亦不负!”
她说:我从无野心,只想保自身周全!奈何敌欲杀我,我灭之!
她说:我只求家人安康,奈何国将破、家将亡,我披甲杀敌,战之!
她说:吾生之愿,与云陌世世双人。奈何天欲灭我,我便封天!
………………………………
第二百七十章 太甜了
丰延对临水发动的这场战役,可以说是历朝历代以来历时最短的战争。
从出兵到投降,甚至连一年的光景都没有到。
不知是因为受到了临水国启发还是如何,北帝竟然也效仿临水的宣德帝,生出了与丰延和亲的念头,暂缓争斗。
可就是和亲,按理来讲也应当是北朐将人送到边境,再由老王爷的人将其送回丰鄰城,但是谁料这位北朐的和亲公主竟然独自直奔丰延而去,大有在那落叶生根的打算,全然没有一丝远嫁他乡的犹豫和苦闷。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云舒正率军扎营休养生息,毕竟北朐已经求和,若是陛下不能寻摸一个合适的理由继续开战的话,难免天下百姓不会认为是丰延太过好斗了。
这一日,云舒正同军中的将士围着火堆聊着天,不妨荆元礼忽然贱兮兮的凑了过来,低声朝着云舒说道,“将军,您腰间的那把佩剑能不能借卑职看一看?”
瞧着荆元礼一脸的垂涎之色,云舒不禁含笑的伸手借下那柄剑。
此剑名为青霜,因剑刃锋利,青莹若霜而得名,她临行之际,不知夜倾昱是从哪儿弄到了这把剑,定要她随身佩戴才行。
“果然是好剑!”说着话,便见荆元礼一脸兴奋的盯着剑刃,一旁的火光映着他的侧脸,将他的眸光映衬的愈发明亮。
“嗯,的确是很贱……”
幽幽的叹了一句,云舒便收回了目光。
“将军,这杯酒我敬你。”尚锐手持酒壶,晃晃悠悠的走到了云舒的面前,亲手为她将酒杯斟满,口中还不住的嘟囔道,“老子这辈子没佩服过谁,但是你,老子是打从心眼儿里佩服。”
“这个……尚将军喝醉了,将军您别同他一般见识……”听着尚锐一口一个“老子”,一口一个“我”的唤着,众人的心里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
不管云舒素日如何与他们谈笑风生,可是她到底是威风凛凛的将军,尚将军如此言行有失,怕是会被怪罪的。
但是令众人没有想到的却是,云舒却只是朝着尚锐微微勾唇,随后便仰头干了手中的酒。
“好,将军爽快!”
一屁股坐在云舒的身边,尚锐便开始唠唠叨叨的说个没完,“说实话,一开始看见是您带兵,我心里是真没底,你瞧你长得白白嫩嫩活像个娘儿……”
这一句“娘儿们”还未说完,便被云舒凌厉的眼刀给瞪了回去。
尚锐虽是喝醉了,但是到底不至于甚至不清醒,察觉到自己恐是说错了话,是以便神色尴尬的借着喝酒的机会掩饰过去。
“唉……将军不知,我倒也不是瞧不起女子,从前那北境之地的凤家之女凤卿,那老子就佩服的很,只是可惜啊……”话说到这儿的时候,尚锐的神色倒是难得显得落寞了几分,隐隐带着一丝悲愁似的。
闻言,云舒拿着酒杯的手不禁一紧,神色倒是已经平静如常,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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