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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上枝头:殿下嫁到-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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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不早、不早,三哥说了,如皇嫂这般,还有烟淼姐姐和仙女姐姐,你们都注定了是我们夜家的媳妇。”
“仙女姐姐?!”这又是何人?
“就是靖安王妃啊,皇嫂应当见过才是。”一脸骄傲的望着凤卿,夜倾君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宝贝似的。
闻言,凤卿不禁一时语塞。
靖安王妃她倒是见过,只是这一声“仙女姐姐”嘛,她倒的确是头一次听说。
细细的打量了一眼夜倾君,看着如今的他双眸精亮,唇边带着无害的笑意,心下不禁回想着,她之前在丰鄰城见到这位十二皇子的时候,他倒并非是眼下这般模样。
那时他还在人前装疯卖傻,倒是不必这般聪明灵动。
见凤卿半晌没有说话就只是盯着他看,夜倾君便试探着问道,“皇嫂不说话,大抵是觉得这一声嫂子将你叫的老气了些,那君儿便如唤其他两位嫂嫂那般,也唤你姐姐如何?”
“额,不是”
“就叫你诶,有了,就叫你将军姐姐!”一脸兴奋的望着凤卿,夜倾君的眸光亮极了。
“你这嘴巴倒是甜的很,可是像极了你六皇兄吗?”说着话,凤卿挑眉扫了一眼旁边但笑无语的夜倾昱。
“君儿哪里比得上六皇兄,将军姐姐别说笑了。”
不知道是不是凤卿的错觉,她总感觉夜倾君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还觑了夜倾昱一眼,竟像是他会因此不悦似的。
但是事实上,凤卿的确没有看错。
只不过夜倾君倒不完全是怕夜倾昱不高兴,他更怕的是夜倾昱不高兴了之后折腾他。
三哥一早就告诉过他,六皇兄这些年在宫中隐忍压抑,心里早就变态的不行了,虽然表面上对着你嘻嘻哈哈的笑着,可是背地里指不定如何阴你一手呢,是以他时时刻刻记着这句话,片刻不曾忘却,也半点不敢得罪了六皇兄。
瞧着夜倾君如此上道的样子,夜倾昱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笑的一脸慈爱。
“嗯将军姐姐,素日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小丫头呢?”
“你说绣橘啊,她被我留在院中了。”
听闻凤卿的话,夜倾君却摇头道,“不是她。”
“不是她?那是绣蝶吗?”满眼笑意的望着夜倾君,凤卿装模作样的同他插科打诨。
“是那个叫凤婉的。”
“哦她呀,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她赌术如此精湛,我还想再同她讨教几招呢!”初到永安的那几日,一直有人在暗处观察他的一言一行,为了让旁人以为他是个不学无术的富家少爷,是以他便进到了常胜坊去,不想竟会在那遇见了那么有趣的人。
不妨夜倾君忽然提到赌术,凤卿的眸光倏然一凝,随后眼中稍显落寞之色,“如今不行,她未在府中,尚有事情要忙。”
“何事?”
“她爹死了,正在灵前守着呢!”
夜倾君:“”
逗他玩呢吧,她爹不是凤穑讲呕骨萍谠褐心兀醯匾蛔鄣墓Ψ蚓顾懒耍故撬担铽|并不是凤婉的亲爹?
似是看出了夜倾君眼中的疑惑之色,凤卿不觉开口解释道,“是她的义父,被人杀害了。”
一听这话,即便是素日嘻嘻哈哈的夜倾君也不禁缓缓的收敛了自己唇边的笑意。
“说起来,我倒是知道一人,也遇害了,将军姐姐想必会感兴趣。”
“谁?”
“孟含玉,就是之前贵府的大少夫人。”
没有想到会从夜倾君的口中听到了这个名字,凤卿不禁一愣,“我倒是听闻了她的死讯,只是你怎么会知道她的情况?”
“那日她被人从孟府赶出来,我在一个胡同里救下了她,之后她修养了几日便让我着人将她送到了醉仙楼,不想没过几日竟死了。”
随着夜倾君话音的落下,凤卿想到如今永安城中的情况,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见状,夜倾昱斟酌了一下,本打算启唇说些什么,可是最终却还是没有开口。
还不到时候,眼下对卿儿说这些只会给她带来危险。
这般一想,夜倾昱便缓缓的端起了茶杯,借着喝茶的功夫掩饰住了自己的微变的神色。
凤府老夫人停灵之后三日终于从凤荀的府上出殡,虽然凤厉之前一直吵吵着手里没有什么银钱,可是这丧礼到底还是办的风风光光。
虽然之前守灵的时候一直不见凤卿的身影,可是难得出殡这日她倒是现了身。
规规矩矩的站到了凤阮的身后,眸光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几人抬的棺材,随后缓缓的微垂下了头。
丧乐之声不绝于耳,随着纸钱在空中不停的翻飞着,众人眼见棺材被人缓缓的抬起,朝着府中的大门那边走去。
然而谁知走了还没有几步,却见其中一名抬棺材的人脚步一顿,随后诧异的朝着棺材望去。
瞧着他如此,其他几人也不禁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回事?”不悦的瞪着抬棺材的那几个人,凤厉脸上的神色可以说是十分的不好看了。
本来丧事就已经足够令人忌讳的了,若是在出殡的时候再闹出什么笑话,那他这张脸就彻底丢到了不知哪里去了。
“回回大老爷的话,棺材棺材响了”断断续续的说完了这句话,那人的双腿已经抖个不停,像是连站都站不稳了。
闻言,凤厉的脸色顿时一沉,口中沉声喝斥道,“胡说八道!”
“是真的,小的听的一清二楚。”
“简直就是信口开河,这丧乐之声如此大,你怎么可能听的一清二楚,还不赶快抬出去。”
“是。”
被凤厉这般一吼,那人也不敢再多言,只能依旧抬着棺材往前走,可是眼睛却还是不时的瞄着那个棺材,心里中觉得没拧
可是事实上,那棺材里不过是一个骨灰而已,哪里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呢!
谁料又接着走了没几步,另外一名抬棺材的也朝着凤厉说道,“大老爷,小人也听见了,千真万确。”
若是一个人是听错了倒是有可能,可也不能是两个人都听错了。
一时间,凤厉便也就对此事上了心。
永安这边有个讲究,凡事家里死了人,出殡这一日棺材在抬出门的时候是不允许落地的,否则的话,就意味着这丧气抬不走,家中之后必然还会有丧事。
正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一层因素,是以凤厉便赶忙朝着那几人招呼道,“快些抬出院子,不准落下。”
谁知随着凤厉这一声大喊,众人只听得棺材板传来“咯嘣”一声,吓得那抬棺材的几人摞下胆子就四下散开。
众人眼见那棺材落到了地上,顿时发出“砰”地一声。
“大胆,谁让你们松手的?!”暴跳如雷的瞪着那几个人,凤厉只恨不得直接提剑杀了他们一般。
“这这着实是不怪小的们,那棺材一直在响,恐是”
“住嘴!”
没有让几人再说下去,凤厉的脸上满满透着怀疑之色。
他并非不信那些鬼神之说,只是这棺材里若真的装的是老夫人的尸身倒还好说,可是那里面只是一堆骨灰而已,又怎么可能如他们以为的那般“诈尸”呢!
就在凤厉为此疑心不已的时候,却见凤傒上前走了几步,口中疑惑说道,“这是什么?”
说着话,只见他从棺材底的边上捡起了一小把木屑,眼中带着十足的审视之色。
“傒儿,你拿的什么?”
“像是木屑”说着,凤傒用手仔细摸了摸,又放在鼻下闻了闻,随后语气有些不大确定,“像是柳木的木屑。”
“什么?!”一听这话,不止是方才问话的凤荀,就连凤厉都震惊非常。
“这不可能。”凤荀的话音方才落下,凤厉便急吼吼的表态否认道。
他即便是再缺德也不会用柳木来做棺材,要知道柳木无籽,用这样的木头作棺木将来可是要绝后的,他怎么可能会如此做!
劈手夺下来凤傒手中的木屑,凤厉近乎是急切的说道,“还嫌不够乱,快些将棺材抬出去。”
“大伯父,你瞧。”说话间,便见凤傒伸手指着方才自己捡到木屑的那个地方,却见那一处的棺材板不知因何断裂,明晃晃的出现在人前。
“啊”
“好端端的,这棺材怎么会裂开了?”
“难不成,这些木屑便是从那裂缝中出来的吗?”忽然,凤卿状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得大家都纷纷注目而视。
见状,凤厉的脸色却猛地一变,呼吸都瞬间停滞了。
得了凤荀的吩咐之后,凤傒便上前去仔细查探了一番,却发现了一个不小的秘密。
却原来,那棺木看起来虽厚,可是却只有里面两层木板,中间均是用碎木头塞满的,外面上了漆之后根本半点看不出异样,倒是难怪会那么容易摔裂。
神色纠结的看了凤厉一眼,凤傒朝着凤荀耳语了几句,却见后者也是一脸的惊诧之色,似是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尽管他们父子俩没有将话说明白,但是在场的人也不是傻的,眼睁睁的见到了这般情况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难怪这棺材会如此大气沉稳,原来竟是徒有其表。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见凤厉似是彻底僵愣住的样子,凤痪跎锨耙徊轿实馈
当初明明说的好,他负责酒席之事,而这发丧所用之物均是由他们大房出,初时见凤厉订了这么大的一口棺木回来,凤南戮驮谄婀炙岛紊岬谜庑┮樱淳故怯姓飧雒濉
“此事”
“难怪大哥忽然之间如此大方,原来是寻到了捷径。”
“放肆!”被凤抵辛诵乃迹锢鞅阒荒馨迤鹆澈瘸獾溃粗皇遣嗝嬷っ髁怂哪招叱膳
眼见两人大有吵得不可开交的架势,凤荀却未曾出言全解半分,就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好像他与他们半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最后还是薛氏先出面拉住了凤獠胖棺×苏獬∧志纾椿故侨猛馊丝醋懔诵啊
而凤卿一直站在凤阮的身后看戏,除了一开始的时候说了那一句话之后就再不曾多言。
那个棺材的确是她动的手脚!
一开始听闻凤厉为老夫人准备了这么大的一口棺木之后,凤卿的心里就觉得奇怪的很。
依照她对这位大伯父的了解,且先不说他没有那么多多余的银钱,即便是有他也未必舍得,是以他的这个行为就显得十分古怪。
因着心中有所怀疑,是以凤卿便让燕洄去查探了一番,结果证明她果然所料没错。
为了能够在众人的面前揭露这件事情,趁着昨日夜倾君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灵前一时无人注意,燕洄便悄悄的在棺材上动了些手脚。
他将棺材底套着绳索的地方都用刀隔开了口子,不至于一下子就掉出东西,但若是指望着能够平稳的抬起来也是不能够的。
那几名抬棺材的听到的声音根本就不是棺材里面传出来的动静,而是绳子勒到了刀痕,木板被一点点勒断的声音。
想到这儿,凤卿便将目光落到了凤厉的身上,唇边扬起了一抹堪为魔鬼的笑容。
这一次之后,想来她这位大伯父在永安城中便要出名了。
他一定会将事情都推到卖棺材的身上,可是事实上,这件事情是他们两人合谋设下的,谁也别想跑。
已经断裂的棺材又要如何下葬,只是勉强支撑着运到了府门口的灵车上,凤厉又赶忙打发了府上的小厮去买一口现成的棺材来,赶着装殓了才下的葬。
死人讲求个入土为安,虽然老夫人的尸身并不在棺材里,可是这般中途换棺材的事情也是不得多见,生生成为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还值得一提的是,后换的这个棺材就小气普通的多了,与其说是官宦之家所用,倒不如说是小门小户惯用的。
就因着这件事情,四房和大房之间的关系算是彻底闹僵。
永安城中一时流言四起,都在传言说是凤厉不孝不仁,不禁对生母不闻不问任其烧死火中,甚至还对同胞兄弟百般打压,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这些事情原本也就是百姓间传一传,可是谁知最后竟然闹到了官场上,有人认为凤厉这样的人不配为官,纷纷上言欲罢免他。
有人落井下石自然也就有人对他多加维护,可是直到最后郭浩抓了棺材店的老板审问,这事儿才算是终于真相大白。
那棺材店的老板言说,是凤厉拿着一些银子寻到了他,让他做一个表面体面的棺材,至于实质如何他不会追究,事成之后会再给他银子,谁知待到老夫人的尸骨下葬之后,他等来的不是余下的银子,而是凤厉对他的污蔑。
明明是两个人一起做下的扣儿,可是他却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那他自然也不会受着。
随着这人的证词一出,凤厉的形象算是彻底的一落千丈。
不日之后,朝廷下了一道罢免的文书,彻底的将凤厉贬到了尘埃之中,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事实上,与凤喑痴庑┦虑槎疾皇亲罡镜脑颍钪匾氖牵嵫铀乩醇匦⒌溃僬呃湫睦浞危宰约荷干星胰绱耍负挝ⅰ⑽傩招ЯΑ
而凤卿在府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口中却不觉幽幽叹了一句,“可惜了一条人命”
闻言,绣橘不禁奇怪的问道,“姑娘在说谁?”
这事情里哪里有涉及到人命?!
缓缓的摇了摇头,凤卿并没有对绣橘言明自己的意思。
她心下猜测着,那棺材店的老板也活不多久了。
想必能让他将自己作为认证来揭露凤厉,郭浩必然给了他不少的好处,可是未免将来他像今日揭露凤厉这般揭露他,郭浩一定会杀人灭口的。
想到这,凤卿便长长得呼出了一口气,目光不经意间瞥见凤婉素日常穿的披风搭在屏风上,她的眸光不觉一闪。
自从秦九爷死后,凤婉便一直守着常胜坊,她去看过她几次,精神倒是尚好,只是身子消瘦的厉害。
凤卿本是有意让她回这府上来,只是凤婉坚持不肯,她也不好强求,毕竟事关秦九爷与别的事情不同,既然凤婉自己心里有主意,那她也不能制止。
这一日,凤卿本打算在晚些时候去一趟玄觞那里,烦他去调查秦九爷的事情也有些时日了,不知有何进展不成?
可是谁料凤卿这边还未去,倒是玄觞那边先来了消息,比起之前都是斯幽前来报信,这一次倒是玄觞亲自走了这一趟,同来的竟还有安瑾然。
看着他们两人一同来了这里,凤卿的心下不觉一紧。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难道是大姐姐和二姐姐有何事?!
一看凤卿的神色安瑾然便心知她想到了什么,于是口中赶忙解释道,“安鱼她们没事,我们来此是有事与你商量。”
“何事?”
“秦九爷的事情有些麻烦,大抵是和江湖的一些隐秘帮派扯上了关系,这一查下去恐怕会牵扯出不少的事情,加上之前我听夜倾昱说我安排在你身边的那些死士都消失了,我也约莫着事情不对劲儿,是以想着好好调查一下。”
“所以呢?”
“我和玄觞近来都要离开永安城一段时日,可若是带着安鱼和乐藻的话”话说到这儿的时候,安瑾然不禁一顿。
虽然他的话尚未说完,但是凤卿却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放心吧,稍后我将她们暂时接到府里就是了。”这里虽是也让人住的不安生,可好歹有她和夜倾昱在,于外又有夜倾君这个小皇子,想必没有人能将她们怎么样的。
听闻凤卿的话,安瑾然方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这些事情的确是有些麻烦,只是他并没有告诉安鱼,可她大抵还是察觉到了一些什么。
“你方才说,江湖上一些隐秘的帮派”
“单凭永安城中的这些杂碎根本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可若是他们出得起银子,同江湖中的人有了牵扯,那结果可就不一样了。”
“二姐夫心里已经有些猜测了?”江湖中的事情,想必没有人比玄觞更加清楚了吧!
“地宫、魅影阁、魔窟,这三个地方是我怀疑的。”
“不会是地宫。”玄觞的话音落下之后,却见凤卿信誓旦旦的来了这么一句,不敬令他们错愕的相视了一眼。
她怎么知道不是?
深深的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凤卿随即方才说道,“夜倾昱同我说,地宫是皇家的人。”
“呵,这倒是有些意思了”丰延皇室的人还有不管的事情吗,竟然将手都伸到江湖上了。
不同于安瑾然的打趣,玄觞的眸光却不禁变得幽暗了几分。
难怪那里的武功奇高却极少在江湖中走动,也并不惹下任何的江湖债事,原来是这个原因。
“如此一来,便只剩下两个可能了,这样查起来倒是便宜得多。”
“我将玄姬叫了过来,届时有何事她可以联系她。”
“她活的倒是自在!”这么多日子未见,倒是而已不知一直在哪浪呢!
提到玄姬的时候,玄觞的眸光不觉变得微凉了几分,“找什么人不好,定要找个瘸子,怕是也就只有残疾人才肯要她了。”
凤卿、安瑾然:“”
到底是自己的妹妹,总是说的这般不客气到底不好吧!
而当不日玄姬带着自家夫君出现在凤卿眼前的时候,她的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该不会是玄姬为了嫁给人家才硬生生把人的腿打瘸的吧?
………………………………
第三百一十章 反差萌
要接安鱼和乐藻来凤荀府上的时候,是凤卿亲口对她们两人说的,因为如果是由安瑾然和玄觞开口的话,那么她们势必要追问一些什么,他们两人又不能说出实情害她们担忧,可是撒谎欺骗的事情他们也做不出,是以便只能仰仗凤卿了。
她只言是自己在凤荀府上没什么意思,近来大房一边也算是垮了,何况是在三叔的府上也不会有何危险,因此接她们来同住。
乐藻虽然性子软弱了些,但是她到底不是傻的,心知这是凤卿有意为之,是以便没有拒绝,只在临行前嘱咐玄觞万事小心。
再说凤荀府上这边,他倒是知道安鱼和乐藻还活着,只是却一直不得相见,如今听凤卿提起要接她们回来,他自然满心欢喜。
只是对凤厉等人就不大好言明了,毕竟这事情牵扯的委实有些广。
同凤卿好一番商议,最终大家便决定将事情推到夜倾君的身上,只说是他一直在护着安鱼和乐藻,也是近来才将她们从外地接回来。
不论这说辞能否令人信服,只要是夜倾君说的,必然没有人敢反驳。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虽然从凤厉到凤荚诨骋烧飧鏊捣ǎ伤侨粗荒艿阃酚κ牵氲悴桓一棺臁
正厅里坐着满满登登一屋子的人,众人纷纷打量着坐在一边的安鱼和乐藻,心下实在是难掩惊诧之。
虽然在她们出生的时候就知道她们是双生子,但是多年未见,哪里知道她们长得愈发相像,也变得愈发美艳了。
对于凤厉他们这群不大了解安鱼和乐藻的人来讲,此刻见她们两人不说话只静静的坐在那,他们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
其实,就算她们开口说话了他们也分不清。
“好了、好了,你们两人一路上折腾过来也累坏了,回去歇着吧,如今回家了就好。”凤荀眼中难掩激动之的望着安鱼和乐藻,可是碍于凤厉等人在场,许多心里的话也无法说出口,便只能苦苦的压抑着。
“多谢三叔。”
“诶,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若再这样将三叔反倒要不高兴了。”
“是。”
安鱼淡笑着点了点头,红唇娇艳,墨发如瀑,生生看的人心神摇曳。
见状,坐在凤婧身边的萧长平不禁看直了眼,一眼望去,只觉得身子都酥麻了半边。
他活了这小半辈子还从未见过这么美艳的女子,当真是倾国倾城的样貌。
事实上,凤婧年轻的时候也曾是个大美人,只是如今她已经年老衰,性子也不比从前那般如小女儿家的娇俏可爱,萧长平自然便厌烦的紧。
萧家败落之前,他也曾姬妾成群,府里的女子也是艺双绝,各莺莺燕燕前呼后拥,别提那日子都逍遥自在了。
但是自从他败光了家里的银钱,连自己的温饱都成了问题,自然也再养不起那群小妾,便只能将她们都变卖了,如今终日面对着凤婧这个黄脸婆,他的心里别提多恼火了。
早前听闻要到凤荀府上的时候,他心里便隐隐存了个小心思,素来便听闻他们凤家的长女容貌惊艳,华贵无双,是以他一直想瞧瞧,但是听闻凤仪生了病,住进这府里如此久的时日他竟连她的面也没有见到。
可是谁知没见到凤仪,倒是被他见到了这对双生的姐妹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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