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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上枝头:殿下嫁到-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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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凤凌虽然是个男子,但是因着被杨氏和凤厉宠爱过头的缘故,尚且还将自己当成个小孩子,如今大房忽然垮了,他除了害怕和茫然之外却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或是能做什么。
相比之下,四房也没有比他们好到哪里去。
打从凤阮被送到刘府之后,薛氏几乎是日日与凤痔冢缃窈鋈惶乓骨汴疟环馕颂拥钕拢踔粱古闪撕眯┑娜死唇臃锴浠胤徉彸牵绱吮憧杉谝骨汴判闹械牡匚弧
想到凤卿和凤婉之间的关系,凤痪醯米约旱暮蟀氡沧佣纪炅恕
可是只要对方一日未曾出手,他便不能先放弃了生路,是以他还是苟延残喘的活着,就连薛氏也一样,甚至还在刘献廷被革职查办的时候去给了他们一些银子,让他们代儿休妻,将凤阮又接了回来。
说起来,凤阮嫁到刘家也不过两三月光景而已,可是却好像是变了一个人的样子似的,整个人消瘦的可怕,皮肤也干燥蜡黄,根本不见半点大家小姐的模样,甚至比之凤府里的一个小丫鬟都不如。
薛氏为了补好她的身子几乎将他们所剩无几的银子花的分文不剩,凤懒酥蟠笈灰眩墒侨匆参藜瓶墒
最终无奈之下,只能将所有的姬妾都变卖了出去。
但是自来凤家只有买人的份儿,何曾有何卖人的份儿,他如此行径自然又是被百姓津津乐道。
而凤卿听到这两房的动静之后却没有过分去关注,她如今连自己的事情都还未处理好呢,哪里还有闲工夫去理会他们!
更何况,不日三叔便要到丰鄰城去述职,自己也要同路前往,只是在那之前,她还有件事情没处理。
这日,凤卿起身之后便欲出府去,可是她方才打开房门便见到燕漓守在廊下,瞧着样子,分明是打算和她寸步不离。
见凤卿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便径自出府而去,燕漓仔细想想,最终只是调了两名武功高强的人和他一起跟去,其余的人依旧留守在这里。
一路跟着凤卿去到了一个别院中,直到看见玄姬一脸兴奋的冲出来的时候,燕漓才知道她是来找谁。
“凤卿、凤卿,你男人当太子了,恭喜恭喜!”方才见到凤卿,玄姬便急吼吼的朝着她笑道,根本看不出对方脸色的不对劲儿。
“咳……咳咳……”使劲儿在后面给玄姬使眼色,可是奈何后者却根本没有看出来。
只是燕漓的这张小脸蛋倒是吸引了玄姬的注意力,她目光打量的在燕漓周围转了转,玄姬满眼欣赏的望着他说道,“这位俊秀的公子是……”
可是谁料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到钟铭禄坐在轮椅上可怜巴巴的仰望着她,“玄姬……”
“额……呵呵,我就问问,瞧着他面生而已……”苍白的解释着,玄姬收回了眼中的惊艳之色,快步走回了钟铭禄的身边。
“我要的人呢?”没有理会他们之间的闹剧,凤卿一脸严肃的问道。
“在这儿呢,你交代的事情我哪次没有办好啊!”
“多谢。”
话落,凤卿便转身朝着隔壁的房间走去。
“诶,你干嘛不找你男人抓他啊?”
没有搭理在后面乱喊的玄姬,凤卿在听她提到“夜倾昱”的时候,眸光明显一暗。
早在得知夜倾瑄起兵造反之后,她就让玄姬留意尉迟凛的动向了,一旦夜倾瑄兵败,她便要让玄姬的人活捉尉迟凛。
至于为何没有告诉夜倾昱,那时只是单纯的不想用这样的事情去烦扰他而已。
神色微敛,凤卿推开门走进了房中,果然见到尉迟凛被蒙住了头坐在椅子上,身上脏乱的很,看起来格外的狼狈。
上前摘下了他脸上的黑布,凤卿搬过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对面,神色很是平淡。
“是你……”大抵是没有猜到自己是被凤卿的人掳了来,尉迟凛的眼中不觉闪过了一抹惊诧之色。
“就是我。”
“没想到会有今日,不过你我的位置倒是换了换。”无奈的苦笑了下,尉迟凛好像并不害怕凤卿会杀了他似的。
静静的打量了他两眼,凤卿淡淡笑道,“难怪夜倾瑄会如此重用你,单凭这份气度,便足以令人佩服。”
“凤姑娘抓在下过来,是为了奚落在下吗?”
“非也,只是想要为尉迟先生解惑而已。”
一听这话,即便素日聪明如尉迟凛也不禁有些费解,“为在下疑惑?!”
“从前在丰鄰城的时候,你有太多的机会直接杀了我,而我也有太多的可能去取你性命,我的是等你认罪画押,亲口承认当初陷害凤家的事情,而你则是想要从我的口中套出我爹留下的那笔财宝的下落,我说的可对?”
“……对。”
“如今夜倾瑄已败,我自然还是需要借着你这张嘴来将当日的事情还原,而作为交换,我如今可以告诉你你一直在追寻的问题。”
忽然嗤笑了下,尉迟凛抬头望着凤卿说道,“凤姑娘为何以为我会答应下来?”
承认陷害凤家的那些事情之后他一样是个死,如此看来,这个交易对他半点好处都没有,他实在没有必要顺了她的心意。
“先生不会答应?”
“不若凤姑娘说说,为何以为我会答应?”
“你自诩聪明,什么事情不须多想便能看透事情的本质,可唯有这件事情,你从始至终都是失败的,难道甘心吗?”
见尉迟凛眸光微动,凤卿便依旧沉着的说道,“还是说,先生甘愿将这个疑问带进棺材里,连如何败给我的都不知道?”
“那些东西究竟在哪?!”到底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口,尉迟凛的眼中透着浓浓的好奇之色。
诚然,这是他与凤卿之间的一场博弈,旁的事情他都不算真正的输了,可唯有凤彧留下的这笔财宝,他实在是寻不到半点踪迹。
漫不经心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管,凤卿的声音异常清脆的响起,“当日我与你说,那笔财宝共有三份,分别被放在惠远寺、六皇子府、还有北境的凤家……”
“你在骗我?”
“也不算骗吧,左右每个人理解的财宝都有不同的意义,对于我爹来讲,放在惠远寺的我娘亲的画像是无价之宝,之前苟延残喘的活在六皇子府的我也是无价之宝,而曾经我们在北境家里的一切回忆也是无价之宝。”
随着凤卿的话一句句的说出来,尉迟凛的神色从初时的惊诧和解惑渐渐变得平静,最终竟开始大笑,待到凤卿的话音落下,房中便只剩下了他稍显癫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尉迟凛方才缓缓的止住了声音,“可笑我们这一群人竟然为了那笔自以为的财宝忙活了那么久,却原来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一开始我便没有说那些是银子,是你们自己误以为的。”
事实上,凤家的家底的确殷实些,凤彧也的确是生出了不少敛财的手段,可是那些不过都是正经生意,赚下的银子也不过是为了改善将士们的生活罢了。
世人皆知,战场征战本就是拼命的活儿,如丰鄰城中这般安稳的日子皆是边关将士拼死换回来的,是以凤彧便觉得他们应当过得更好些。
也正是因此,他才一心想要改善将士的情况,不论是吃穿还是兵器都尽量拣好的给他们。
可也恰好是因为他的这个行为让人误以为凤家有无数金银财宝,这才使得夜倾瑄惦记上了。
听闻凤卿的话,尉迟凛一时无话,沉默了许久之后方才幽幽说道,“你知道的……只是大殿下对凤将军出手的其中一个原因……”
闻言,凤卿的眸光倏然一凝。
若按尉迟凛这话来讲,难道当日凤家的事情还有何隐情不成?
大抵是看出了凤卿心中的疑惑,尉迟凛深深的呼吸了两口,随后才缓缓说道,“当日殿下有意拉拢凤将军,只是他非但不同意,甚至还表现出了十分的不喜,殿下恐他事后将此事禀报陛下,是以才痛下杀手。”
事实上,不接受大殿下拉拢的人大有人在,否则的话,朝中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中立的人呢!
只不过旁人不站队却也不会轻易的去得罪了谁,但是凤彧好像对夜倾瑄的行为格外的厌恶,这才招来了祸患。
“边境将士浴血奋战,夜倾瑄居然将夺嫡的心思算计到了我爹的头上,他自然是不高兴的。”
“凤将军自然可以不高兴,可是却不该被殿下看出来。”
“尉迟先生,你我志不同道不合,我言尽于此,无意再谈。”从始至终,她和他就不是一路的人,自然也玩不到一处去。
深深的看了凤卿一眼,尉迟凛的声音忽然略显沧桑的响起,“凤姑娘心里,想必是恨不得在下立刻死去,可即便如此,在下也想体面些走。”
“来人,给尉迟先生松绑。”
话落,便见外面有人进来给尉迟凛松开了绑缚住他全身的绳索。
看着他的手腕被绳子磨破的痕迹,凤卿的眼中未有任何的同情之色。
相较于凤家所有人遭受过的一切,尉迟凛今日的情况实在是不算什么。
原本罗刹宫的那些人还担心尉迟凛会耍什么花招,可谁知却只是见到他缓缓的扶着椅背站起了身,随后整理了一下稍有些褶皱的衣袍,又捋了一下微乱的发,最终从袖管中拿出一个手帕轻轻的擦拭着自己脸上的灰迹。
直到彻底的收整好了自己,尉迟凛瞟了一眼地上的绳索,随后微微俯身捡起。
见状,凤卿便心知他是有意要了结自己了,也并不出手阻拦。
她和尉迟凛心里都明白,即便她需要他的证词证明凤家当日是被夜倾瑄陷害的,可若非是他心甘情愿的说出这些话的话,她也是不敢用他的。
而他之所以选择宁死也不说出来的原因,则是因为……
转身看了凤卿一眼,尉迟凛那一眼中包涵了太多的纠结和犹豫,但是事到如今他还在纠结什么,凤卿着实不知。
“凤卿,凤家要想翻案,有无我的证词都无妨,因为从始至终,一切就都……呃……”话还未说完,尉迟凛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凤卿,身子不受控制的朝后倒去。
“尉迟凛!”看着尉迟凛的喉咙处被刺进了一把飞刀,凤卿的脸上难掩惊骇之色。
燕漓和玄姬匆忙赶至这个房间的时候,便只见尉迟凛睁大双眼倒在了血泊之中,房中罗刹宫的人甚至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得手了。
“我带人去追。”说完,燕漓便带着玄姬手下的人赶忙追了出去。
缓步走至了尉迟凛的身边,凤卿伸手盖在了他的眼睛上,口中低声说道,“将他安葬。”
“他不是你的仇人吗,依我说便直接丢到乱葬岗去就是了。”
“一个工具而已。”
话落,凤卿便直接站起了身,眸中一片寒凉之色。
事到如今,就连夜倾瑄都已经死了,还有何人要杀尉迟凛呢?
心下一时不解,凤卿便自己的脑子里乱的很。
不多时,便见燕漓面色沉沉的回了别院这里,还未等凤卿开口,便见他皱眉说道,“主子,是魅影阁的人,不过……”
“人已经死了。”并非是疑问,而是肯定句。
“是。”
这边尉迟凛的事情还未解决,不想便见夜倾君身边的千澈来了这里,一见到凤卿便赶忙上前说道,“凤姑娘,我家殿下说是有要事请您回去。”
一听这话,凤卿下意识的便以为凤婉出了何事,谁料待到她匆忙赶回凤荀府上的时候,居然是玄觞受了重伤!
看着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人,凤卿难掩惊诧的朝着斯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护法大人带着我们去剿灭魅影阁,只是那里机关重重,他不慎受了伤,不过魅影阁的阁主被护法大人杀了。”
“又是魅影阁!”
“玄觞……”乐藻坐在榻边,看着玄觞面色苍白的紧闭着眼,她的眼泪便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忽然,玄觞的手猛地握住了乐藻的手腕,可是他的眼睛却依旧没有睁开。
见状,燕漓心下微思,随后见缝插针的说道,“主子,玄觞的伤极重,寻常郎中怕是难以医治,咱们回丰鄰城的话……”
“动身!”燕漓的话方才开了个头,凤卿便当机立断说道。
若是旁的事情她或许还会犹豫,可是事关二姐姐,就算要她的命都行,更何况只是去丰鄰城见夜倾昱。
倘或不是知道一定不可能,凤卿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他的计策了。
原本凤卿是打算与凤荀一同动身,但是眼下出了玄觞的事情,她便只能前行动身,刚好如今凤婉的情况也不好,便都一起去瞧瞧。
一行人商定之后便直接动身启程,也不管天色已晚,浩浩荡荡的朝着丰鄰城出发。
好不容易见凤卿下了决定,燕漓的心里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赶忙在暗中将消息禀报夜倾昱。
……
东宫
书房之中,夜倾昱一身杏黄锦袍,上绣五爪四龙纹,头戴金玉束冠,饰以东珠十三颗,处处尽显华彩高贵。
素日稍显邪魅的眼中此刻带着浓浓的喜色,放下了手中的书信,夜倾昱吩咐人去将为凤荀准备好的府邸收拾出来,准备让他们一到便可安稳的住进去。
见他神色如此自得,一旁的燕洄不禁开口问道,“殿下如此神色,想必兄长传回来的消息是好的。”
“舒儿回来了。”
“殿下可需要属下为您备好跌打损伤的膏药吗?”燕洄一脸正式的问道,好像并不决定自己的话有何僭越似的。
“你如今胆子越发大了。”居然连他都敢打趣了!
“都是殿下您惯得。”
夜倾昱:“……”
怎么觉得近来燕洄这嘴贫的很呢!
事实上,燕洄也是看出今日夜倾昱心情不错,是以说话才如此没有顾忌。
不想两人正说着话,却见外面的侍卫押着千行走了进来,“启禀太子殿下,这人溜进了宫中意图不轨,被属下抓获了。”
“千行?!”
“放开她。”诧异的看着千行,夜倾昱不禁开口问道,“你怎么进宫了?”
她不是一直在靖安王府吗?
“唉……快别提了,我是被靖安王给赶出来的……”
“什么?”
“王爷说王妃怀了身孕,紫鸢姑娘要照顾王妃的身子,他说我的脸都已经治好了,不能再赖在那府里不走了。”
听闻千行说的可怜,又见她好像当真不愿离开那府上似的,夜倾昱便无奈笑道,“赶出来便赶出来了,左右你家小姐也要来了。”
“真的?小姐终于要回来了?”一听凤卿要回丰鄰城了,千行的眸光顿时一亮。
原本这次燕漓前去接凤卿回来,千行便打算与他一道同去的,只是夜倾昱是暗中计划,并未提前让她知道,分明就是信不过她,怕她到了那帮助凤卿逃离。
如今听闻凤卿终于要回来了,别提千行心里有多高兴了。
不过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的眸光又黯淡了几分,“等我家小姐来,你就完了,等着好看吧!”
他如今是太子,将来便要做皇帝,那后宫自然不可能只有小姐一个人……
想到这些,千行看向夜倾昱的眼中便带着一丝讨厌,甚至可以说是明目张胆的讨厌。
若是他敢娶别人的话,自己一定杀了他为小姐出气!
察觉到千行眼中流露出的杀意,夜倾昱却只是勾唇一笑,“即便你想要保护你家小姐,也先练好自己的武功才行。”
“哼,不用你管。”
“罢了,孤也懒得同你计较。”
在夜倾昱看来,只要凤卿能够回到丰鄰城就好,至少他的第一步就成功了。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他自然有大把的时间去做。
想到这,他的眸光便变得愈发精亮,生生看的千行心底有一丝寒意。
这样的夜倾昱,也不知小姐还能不能逃得掉。
披上兜风走出了书房,夜倾昱站在殿前的高阶之上,看着宫墙之外家家门前都挂上了红灯笼,他的眼中不禁闪过了一抹暖色。
又要过年了……
只是可惜,今年的新年他不能和舒儿一起过,想来她眼下正在路上呢!
回想这一路走来的经历,他们已经一起度过三个年头了,三年……人生会有多少个三年他不知道,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今后的每一个三年,他都想守着她。
他知道她心下恼怒他,气自己瞒着她,可是有些事情,尚不到时机,若是贸然说与她知道的话,依照她的性子怕是会惹出麻烦。
是以只有将她放在自己的身边保护着,他才能安心。
见空中又洋洋洒洒的下起了雪,夜倾昱缓缓的伸出手,看着雪花在掌心融化,他微闭着眼想象凤卿就在他身边的样子,唇角不觉微微弯起。
……
凤卿一行人到达丰鄰城的时候,恰好是上元佳节的这一日,丰鄰城的主街上四处张灯结彩,好生热闹。
时隔几月再次回到这个地方,凤卿的心中忽然生出了无限的感慨。
当日决定投奔夜倾昱的时候,也许一切就都已经注定了,至于后来的种种,想来不过就是为了将他们两人绑的更紧而已。
马车方才进了城,燕漓便告诉车夫直接驾到凤荀的府邸去,瞧着样子便可知他一早便知道了夜倾昱的安排。
待到到了凤府之后,燕漓看着安鱼和安瑾然等人都朝着府内走去,他下意识的便拦在了凤卿的面前,“主子……”
“怎么?”
“您要不要先随属下进宫去,殿下想必在东宫等着您呢!”
闻言,凤卿的脸色不禁一变。
也对,夜倾昱如今身为太子殿下,若是贸然出宫迎接一位官家小姐的话,难免会传出什么风月之事,是以便只能自己去见他。
可她为何要去呢?
朝着燕漓勾唇一笑,凤卿伸出一指推开了他,随后神色傲然的走进了府内。
见状,燕漓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总觉得殿下这追妻之路还长的很。
可是谁知他方才如此想,便见凤卿又几步走了回来,“去请太医来,玄觞的伤不能再耽搁了。”
“是,不过依属下之见,还是一并将靖安王府的紫鸢姑娘和墨熙请来。”
“这倒是,那你去吧!”
但谁知燕漓听闻这话却面色稍显为难的低下了头,随后低声说道,“主子想必也知道,靖安王那人脾气有些怪,属下前去的话,怕是他不会答应的。”
“所以……”
“还是得殿下开口才行,要不您进宫一趟?”
凤卿:“……”
说来说去,他不过就是为了让自己进宫去见夜倾昱罢了。
怎地她从前倒是未曾发现,燕漓的脑子转的很快嘛!
心知自己的心思瞒不住凤卿,燕漓便不敢再多言,只静静的站在那等着她回答,直到听到了一句“备车”,燕漓方才觉得如释重负。
坐上进宫的马车之后,凤卿微闭着眼靠在车壁上,心里难得有些复杂。
她并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曾经她以为这世上远没有什么值得她逃避的人或事,可是很显然,如今夜倾昱就是这样的存在。
诚然,她很想念他,也担忧他这段时日以来的生活,可是只要一想到他如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她的心里就生出了无限的退意。
无关乎她的胆量如何,只是宫中这个地方莫名就会让人产生畏惧。
在夜倾昱回到这里之前,她曾对他说过,不管他走到哪一步,她都会陪着他,可是初时听闻他成为太子的时候,她竟然打算食言了。
想到这些,凤卿下马车的动作不禁一顿,还是一旁的燕漓唤了她一声,这才让她瞬间回神。
随着燕漓朝东宫走去,每行一步凤卿都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缠绕着万千的丝线,无论如何都理不清了。
之前皇家围猎之时,她也曾进宫待过几日,只是那时心境与眼下却全然不同。
看着宫中景致依旧,可是她的身份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换,凤卿的脚步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不知道为何,她有一种预感,今日进了宫中,来日她再想要离开便是天方夜谭了。
“主子……”见凤卿忽然顿住了脚,燕漓不禁轻言唤道。
谁知凤卿还未回答,便忽然被人拉住了手腕,快步朝前走去。
惊诧的看着眼前一身杏黄服饰的男子,凤卿的眼睛不禁微微眯起。
夜倾昱……
沿途有宫女和小太监见到两人相携而行,不禁纷纷跪下施礼,那每一声的“太子殿下”都好像无数把尖刀刺进了凤卿的心中,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如今夜倾昱的身份是多么的高高在上。
无言的看着夜倾昱熟悉的背影,可是凤卿却觉得那黄色格外的刺眼。
从一开始她就告诉过他,她只想像她爹娘一样,一生只得一人,可是她要的,夜倾昱终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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