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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上枝头:殿下嫁到-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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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不至于问罪,但是防备之心却还是有的。

    想到抚远侯是在夜倾昱还是皇子的时候就一心追随他,可事到如今却离了心,众人心下也不禁一阵慨叹。

    表面上看起来,夜倾昱的确是没有什么异常,不过实际嘛

    这一日,夜倾昱和凤卿在宫中用完膳之后,他方才站起身,却不妨身子猛地一晃。

    “夜倾昱!”见状,凤卿下意识的便伸手扶住了他。

    “无碍。”微微摇了摇头,夜倾昱眨了眨眼睛,这才觉得眼前恢复了清明。

    方才有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身子一晃,眼前模糊了一下。

    口中虽然说着无所谓的话,但是凤卿却分明见夜倾昱的脸颊失去了血色。

    “燕洄,你私下里去看看郑柔,可是她那边出现了什么情况?”

    “是。”

    看着燕洄匆忙离开,凤卿扶着夜倾昱回到了榻上躺下,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还是叫太医来瞧瞧吧!”

    就算他们不懂解蛊,可至少能够开些药稳住他的身子。

    “不能叫太医”说着话,夜倾昱明显感觉到凤卿的脸色一僵,也是到了嘴边的话便忽然一变,“让墨熙进宫吧!”

    “好。”

    “将凤婉和君儿一并接进宫,免得他们那边无人照顾。”

    见夜倾昱到这个时候居然还能想着别人的事情,凤卿只恨不得一掌劈晕他算了。

    大抵是看出了凤卿的不悦,夜倾昱含笑的拉着她的手,将头轻轻的抵在她的肩头上,好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瞧着他丝毫不顾忌自己身为太子的身份,凤卿也不禁一时被他逗笑,可是眸光扫到他手腕处的一条淡淡黑线,眸中不禁充满了忧色。

    昨晚她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又看了一眼那只蛊虫,至如今已经到了他的肩膀那里,想来再过不了多久,就到心口那处了。

    想到这些,凤卿的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

    她不明白,郑柔到底想要做什么?

    将子母蛊下到了她自己和夜倾昱的身上,她是为了防止被他处死吗?!

    这般想着,凤卿却下意识的拒绝了这个想法。

    依照郑柔那日的表现,她觉得她不想是想要利用夜倾昱活下去的样子。

    那她到底打算做什么?

    燕洄回来的时候,恰好墨熙那边也进了宫。

    近来他可是忙的脚不沾地,只恨不得将自己拆开当成两个人来用。

    先是陛下中了罗斛香,他一直在宫中伺候着,后来王妃又怀了身孕,紧接着凤家的六姑娘又受了伤,谁知那边的事情未完,太子这边又出了事。

    匆忙走至了内间,墨熙二话不说直接给夜倾昱诊脉,凤卿看着他眼底一片乌青之色,整个人的精神有些诡异的兴奋之后,忽然觉得太有才能也不是一件好事。

    瞧着墨熙这般模样,凤卿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走到了外间朝着燕洄问道,“郑柔那边是何情况?”

    “回太子妃的话,情况不大好。”

    一听这话,凤卿的眸光倏然一变。

    “待会儿让墨”话说到这儿的时候,凤卿的声音不禁一顿,随后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正在为夜倾昱诊脉的墨熙,眼中稍带着一丝歉意,“让他去给郑柔瞧瞧。”

    虽然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些不大人道,但是没办法,谁让眼下情况特殊呢!

    若是贸然让太医去给郑柔诊治的话,怕是就会因此走漏了风声了。

    再说墨熙这边正在给夜倾昱号着脉,忽然觉得后背阴风阵阵。

    果然,还没等到这边忙完,就听见燕洄的声音平静响起,“诶,给我家殿下瞧完了,再随我去看看郑柔的情况。”

    墨熙:“”

    还特么让不让人活了!

    陛下生病,他可以诊治一下。

    王妃有孕,他必须照顾一番。

    太子殿下中蛊,他也得查看一番,可郑柔是什么鬼?

    他特么是个暗卫,又不是全职郎中!

    但是这样的话,墨熙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眼下他家王爷不在这儿,连个给他做主的人都没有,只能任人宰割,受人凌辱

    余光瞥见墨熙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凤卿不禁想起之前千行和她提到的,说是靖安王府的那些暗卫千奇百怪,今日一见,不想果然如此。

    “嘶不对劲儿啊”忽然,墨熙皱眉轻叹了一声,顿时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

    “怎么了?”

    “属下虽未接触过蛊毒,可是也却知道它和正常中毒略有不同,方才观太子殿下这脉象,属下却隐约觉得殿下体内有正常的毒素在。”

    听闻墨熙的话,凤卿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愁。

    有正常的毒素这意思是指夜倾昱除了中了蛊毒之外,还有别的毒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凤卿就恨不得直接去杀了郑柔。

    皱眉微思了片刻,墨熙方才一脸正色的回道,“殿下的身子有些蹊跷,属下得和紫鸢商议一下,恐是一己之见耽误了诊治。”

    “今日时候也不早了,明日再说吧,左右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无所谓的笑了笑,夜倾昱示意燕洄他们都下去之后,便兀自握着凤卿的手坐在榻上。

    “夜倾昱”

    “舒儿别担心,我哪里那么容易就死了呢,你好歹也对我有点信心不是?”依恋的靠在凤卿的肩上,夜倾昱的眸光在凤卿看不见的地方变得愈发幽暗,手缓缓的抵在了心口的位置,随后紧紧的握起。

    深知他是不愿她担忧,凤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才状似玩笑的说道,“你自然是不会死,才得了媳妇儿和孩子,你哪里舍得!”

    “是呀,自然舍不得”

    两人相对躺在榻上之后,凤卿紧紧的握着夜倾昱的手,直到感觉到他的呼吸渐渐平稳,她才轻轻的为他盖上被子,随后悄然下了榻。

    无言的站在寝殿中央,凤卿微闭着眼,缓缓的在殿内踱着步。

    她需要冷静。

    忽然听闻夜倾昱中了蛊,她的确是被吓到了。

    就算她平日表现的再是坚强,可是事关夜倾昱,她到底还是慌了阵脚。

    缓步走至了外间书案那边,凤卿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回忆着发生的所有事情,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郑柔的态度、子母蛊、以及墨熙方才说的话

    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之前凤仪送给她的那块知雨石,凤卿的眸光不觉一闪。

    如今的时节还未到下雨的时候,是以这块知雨石还一直未发挥它的功用。

    拿在手里把玩了片刻,凤卿看着那石头的表面肌理分明,虽不算十分好看,倒也有些规律可寻,鼻间隐隐嗅到了一丝淡淡的清冽之气,似是山间的清泉一般,莫名令人感到心旷神怡。

    看着夜倾昱躺在榻上的背影,凤卿微微眯眼,眸中晦涩一片。

    而事实上,此刻本该深陷梦中的人神智却清醒的很,从凤卿下榻开始,夜倾昱就知道,不过他却并没有选择去戳穿她。

    一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知道她需要时间去接受、去消化,是以他给她空间和时间。

    更何况,眼下令她如此忧心忡忡的人正是他,也许他睡着,要比他醒来好的多。

    且说夜倾昱这一中蛊,他自己倒是表现的很平静,可不论是夜倾桓这边还是安瑾然那边都十分的焦急,玄觞甚至在江湖中广发消息,悬赏万金寻找会解蛊的人。

    初时消息都石沉大海,不过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终是被寻到了一位江湖高人,得知他会解蛊,玄觞和安瑾然几乎是强行将人掳到了宫中。

    只不过,他检查夜倾昱的身体之后说出来的一番话,却不禁令人心下更加寒凉。

    所谓子母蛊,本就相依共生,要想子蛊长长久久的活着,一定要确保母蛊万无一失,可是很显然郑柔并不是那个最佳的人选,是以眼下唯一拖延夜倾昱性命的办法就是将郑柔身上的母蛊转移。

    换一个人来作为养蛊的“器皿”,然而这个人选却又是万里挑一,须得至纯至阴者的女子才行,诸多要求之下,又要去哪里寻这样的人选呢!
………………………………

第三百二十六章 情蛊

    玄觞找到的这个对蛊术有些了解的人,是江湖上名唤“鬼医”的一个郎中。

    不过说是郎中也不尽然,毕竟他极少救人性命。

    他之所以被称为“鬼医”,是因为他素来沉醉于炼药,不管是毒药亦或是解药他都有,而江湖人若是有何人中毒或是想要害别人中毒,那么找他就对了。

    只是他已经避谷许久了,这一次不知为何又出来了。

    听玄觞说他是主动请命前来的,这不禁令夜倾昱和凤卿大感意外。

    未免朝中动乱,夜倾昱一直未对外言明他中了蛊,既然如此,那这位鬼医又是从何得知?

    再则,他何以这般好心,竟然会主动提出要来为夜倾昱诊治一番。

    “你若是知道他曾经得罪过谁,便能明白他今日的举动。”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玄觞微微动了下肩膀,约莫着之前受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他得罪了何人?”

    “靖安王。”

    闻言,凤卿不禁一愣,“夜倾辰?!”

    鬼医怎么会得罪了他?

    且先不说两人一个在朝一个在野,连交集都没有,又何来得罪一说。

    然而令凤卿没有想到的却是,这事儿竟然连夜倾昱也有所耳闻。

    世人皆知,靖安王妃慕青冉的身子一直不大好,此前夜倾辰为了医治好她的身子不知想出了多少办法,后来听说鬼医手中有一种药水,名唤“天泉水”,乃是江湖中人都趋之若鹜的灵药。

    不说能生死人肉白骨,但也绝对是世间难求的良药了。

    正是因此,夜倾辰才会打上了天泉水的主意,但是奈何鬼医被靖安王府的人堵截之后撑着一口气回了谷中,从此就避谷不出了。

    “那他一直待在谷中不就行了?”既然能从靖安王府那些人的手底下逃了,倒是可见他有几分真本事。

    “事情若有那么简单就好了。”勾唇邪笑了下,夜倾昱的声音才接着响起。

    要知道,鬼医素来都是靠卖他自己炼制的那些毒药为生,可靖安王府的人一直守在他的谷口,他不出来,他们也不进去,但是前来谷前讨药的人也进不去,倘或只是堵他一两个月也就罢了,但是这一堵就是一年多。

    想来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未免哪日忽然被杀了,他才冒险前来给夜倾昱解蛊,合计能够因此得了恩赏什么的。

    仔细想了想,凤卿的心中又不禁浮现了另一个疑问。

    她记得在去永安之前见到靖安王妃的时候,她的身子便已经好了许多,何以靖安王还要得到那天泉水?

    大抵是看出了凤卿眼中的疑问,夜倾昱轻声笑道,“你可知我是如何知道此事?”

    “如何得知?”

    “此前烟淼出逃,三皇兄为了让慕青冉帮忙,是以特意得了那天泉水去和夜倾辰做交易,而他如今一直不肯放过鬼医,不过就是为了报复而已。”

    “你们夜家的人都这么记仇吗?”

    “哦?舒儿这话是将我也包括进去了?”挑眉望着凤卿,夜倾昱的眼中有笑意闪动。

    “我方才那句话是不是已经将你得罪了?”

    “嗯,约莫是。”

    瞧着一旁渐渐冷脸的玄觞,凤卿颇有眼色的捶了夜倾昱一下,随后不再同他玩笑。

    这两位姐夫这般不顾日夜帮着想办法,他们此刻在此闲话家常着实是气人了些,免得待会儿将人惹毛了,还是收敛些的好。

    “近来有劳两位姐夫了,凤卿先在此谢过。”说着话,凤卿拱手朝着两人施了一礼。

    “不必。”冷冷的回了两个字,其余的玄觞并没有说什么。

    他会如此尽心尽力也不过是恐乐藻会跟着担忧而已,至于那所谓的连襟之情,却是半点也没有。

    比起玄觞这般“傲娇”的样子,倒是一旁的安瑾然和善多了。

    自从和安鱼在一起之后,他倒是俨然将自己当成了凤家人,半点没有从前在北朐时的不可一世和霸道蛮横。

    待到他们两人离开之后,凤卿眼中因为鬼医到来而浮现的欣喜渐渐消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幽暗之色。

    “夜倾昱”

    “嗯?”抬眼对视上凤卿犹豫的目光,夜倾昱的声音很是轻柔缱绻。

    “我心下有一个想法。”就只是一个想法,没有任何的证据。

    闻言,夜倾昱漫不经心的拉着她的手,耳边听着她的声音稍有些犹豫的响起,他的神色却微有丝毫的变化,好像不管她说了多么骇人听闻的事情,他都能够平静面对。

    纠结的望着夜倾昱,凤卿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她只是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而已。

    伸手轻轻的拂过她的脸颊,夜倾昱笑的醉人,“舒儿,怕死吗?”

    “怕。”

    “我也怕。”所以,他们该要努力活下去才是。

    “这个方法很冒险”

    “无妨,既然有活下去的可能,那我们就要去试一试。”轻拍着凤卿的头,可是夜倾昱的眸光却不及他手上的动作那么温柔。

    这是一场豪赌,由对方开局,舒儿加了码,那他便势必陪她到底。

    至于是输是赢

    只要是和舒儿在一起,不管结果如何他都受得住。

    翌日下朝之后,夜倾昱回到寝殿的时候便见鬼医已经候在了殿内。

    一见夜倾昱走进殿中,鬼医便赶忙朝着他跪拜。

    见此,夜倾昱的眸光却不禁微闪。

    他本以为这所谓的鬼医会是个上了年纪的瘦弱老头子,却哪里想到居然是个妇道人家。

    约莫三十几岁的年纪,样貌倒是不显老,可容貌却着实稀疏平常了些,并没有给人很惊艳的感觉。

    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夜倾昱便径自走到了凤卿的面前,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讶然之色。

    的确,他们都没有猜到,鬼医居然是长这个样子。

    静坐在矮榻上由鬼医号着脉,殿内无比的安静,夜倾昱微闭着眼小憩,似是有些困乏。

    随着时间的流逝,凤卿的心下也越来越焦急。

    好半晌之后,鬼医方才终于开了口,“启禀太子殿下,您身中的子母蛊乃是蛊毒中最厉害的一种,唯有寄宿人身方才能活。”

    “所以呢?”

    “这蛊草民解不了。”没有犹豫,鬼医竟直言道。

    听闻这话,凤卿的身子猛地一晃。

    安抚的看了一眼凤卿,夜倾昱随即转头示意鬼医继续说下去。

    “这种子母蛊,本身就是在人体内被养出,一旦脱离了人身则必死无疑。”若取出母蛊的话,子蛊必死,而要是想要救下含有子蛊的人,唯有同时将两条蛊虫引出,但这需要两个同样懂得蛊术的人施法,前提还是他们找到万无一失的办法,否则就还是个死。

    “别无他法吗?”

    “依草民的能力,便只能将母蛊引出,使其寄宿在一个强健的体魄中,之后再慢慢想别的法子。”

    “既然如何,属下愿意为殿下分忧。”鬼医的话方才说完,不想燕洄和燕漓就赶忙说道。

    “不行。”

    谁知回应他们的,竟是鬼医毫不犹豫的否定。

    “为何?”他们两人都是练武之人,身体强健自是不必说了,素日也都跟在殿下的身侧,实在是最好的人选了。

    皱眉望着夜倾昱手臂上的一道淡淡黑线,鬼医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即为母子蛊,母蛊便只能由女子的身躯喂养,而且还得是至纯至阴的身子,否则的话,是不会吸引它主动脱离原本的宿主的。”

    “什么?!”

    “要到哪里去找这样的人?”

    话落,众人便见鬼医从袖管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子交给了千行,“刺破宫女的手指放在瓶口,若能引得里面的蛊虫出来,便是我们要找的人。”

    “我这就去。”说完,千行便拿着那个小瓷瓶匆忙跑了出去。

    忧心忡忡的望着千行离开的背影,凤卿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不禁慌乱的很。

    不知道为何,她心里总有一种感觉,要为夜倾昱解蛊的事情不会很顺利。

    为了这件事情,他们几乎将所有人都惊动了。

    烟淼特意回了烟霞山去寻她师傅留下的那些典籍,甚至一并去惠远寺请了空大师前来,因着当年他与容嘉贵妃也算旧相识,而容嘉贵妃又是烟淼的师叔,也许他也会对蛊术有所了解。

    事到如今,他们已经是病急乱投医了。

    只要有一丝希望能够解了夜倾昱的蛊术,他们都在尽量的尝试。

    但令人感到失望的却是,千行在宫里转悠了一整天,却一个合适的人选都没有。

    直至最后,她连自己的手指都刺破了试验,可结果还是令人泄气的。

    在鬼医进宫的同时,紫鸢和墨熙也双双在宫中为夜倾昱看诊了小半日,心中的疑惑却更甚。

    他们虽是不懂蛊术,但是对毒还是了解一点的。

    不管怎么看,太子殿下的身子都有些蹊跷。

    两人商议了一番,便将心中的想法禀报了凤卿和夜倾昱,刻意避开了旁人,没有让消息走漏。

    等到凤卿听完紫鸢和墨熙的发现之后,她便愈发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想了。

    可还未等细想,便听闻宫女来报,说是凤仪进宫求见。

    闻言,她下意识的一怔。

    凤仪

    “宣她进宫。”说完,凤卿想了想,吩咐宫人伺候她换了一件更加显贵的宫装,随后才静坐在殿内,手持一本兵书,漫不经心的翻看着。

    凤仪由着宫娥引进殿内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凤卿如此慵懒的模样。

    “参见太子妃。”规规矩矩的朝着凤卿施礼问安,凤仪丝毫没有因为两人之间亲近的关系就无视规矩。

    “长姐这是做什么,你我之间还需这些客套虚礼嘛!”一边状似不悦的数落着凤仪,凤卿一边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亲自将她扶起。

    “并非是有意与你客套,而是规矩不可荒废。”说话的时候,凤仪不着痕迹的扫了凤卿一眼,眼中不觉充满了惊艳,“原先就觉得卿儿很好看,如今当上了太子妃,便越发觉得明艳耀眼,好像这身衣服就是为你准备的。”

    “我也这般觉得。”听闻凤仪的话,凤卿没有丝毫的羞涩谦卑,反而是大大方方的应了下来。

    不过她倒不是认为这太子妃之位如何,她只是单纯觉得,夜倾昱身边的那个位置就只有她才有资格站着。

    拉着凤仪走到桌边坐下,凤卿挥退了殿内伺候的人,只余下她们两人。

    “爹爹记挂着你的身子,是以定要我进宫来瞧瞧,你近来觉得如何?”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就是觉得困乏的很。”真的要说的话,便是她变得比从前能吃了些。

    “我听说有孕之人多是如此,应当是正常的现象,太医如何说呢?”

    “太医也如此言说。”

    若非夜倾昱一直放心不下的话,她甚至都不准备日日让太医来请平安脉的,不过就是有孕而已,哪里就非要这般兴师动众了。

    姐妹俩难得相见自然相谈甚欢,凤卿言辞之间多对凤仪如今这般生活的羡慕和向往。

    倘或可以选择的话,她并不愿生活在宫中,而对方听闻了她的话,自然是耐心劝慰了她许多,不过却依旧见她眉间似有化不去的忧愁。

    见状,凤仪疑惑道,“卿儿这到底是怎么了,如此长吁短叹可不是你素日的作风。”

    “长姐可知,我与夜倾昱大婚之日发生了什么?”

    听闻凤卿忽然提起那日的事情,凤仪脸色微变,随后略有些纠结的回道,“略有耳闻,只是你没有提起,爹爹与我便也就不敢贸然相问。”

    “郑柔给夜倾昱下了蛊毒,至今未解。”

    “什么?!”随着凤卿的话音落下,凤仪顿时惊呼出声,眼中的担忧之色丝毫未加以掩饰,但是随即想到了什么,她却又不解的问道,“可是如今殿下不还是好好的吗?”

    甚至每日上朝参政都一如往昔,任何人都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儿,难道是他们刻意对外人隐瞒了这件事情吗?

    “此事不宜声张,否则一旦被夜倾瑄的余党知晓的话,朝中怕是就乱了。”

    “这倒是”幽幽的叹了一句,凤仪的脸上还是难掩惊诧之色。

    那日的事情她本以为只是一出闹剧,却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

    可是她不明白,郑柔一个失了宠的妃子,哪里弄来的这样厉害的蛊毒?

    心知凤仪的疑惑,凤卿的声音便接着响起,“我和夜倾昱都怀疑她是受了何人的指使,只是却一直没有什么头绪。”

    “眼下最要紧的是解决殿下所中的蛊毒。”

    “小姐,我已经快将满宫上下宫女的手扎遍了,但还是没有找到那个所谓的至纯至阴的”不妨见到凤仪在殿内,千行的声音猛地顿住。

    愣愣的站在殿门口的位置,千行不禁想着自己是不是将这件事情给嚷嚷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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