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妃上枝头:殿下嫁到-第2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听闻这话,凤卿皱眉回忆了一下,之前夜倾昱好像的确是和她提起过,不过她想着那是段御风自己的决定,是以便没有多问。

    可是如今听闻郑萧然这话,难不成这当中还有何隐情不成?

    “任职升迁之后,他就不再是禁军统领,无法守着这座城,守着你了。”

    “他……”

    “卿儿,我与段御风不同,他甘心守着你,能受得了相思之苦,懂得在你面前掩饰住自己所有的感情,知道该如何把男女之情变成兄妹之情,可我做不到。”

    他没办法对自己的感情视若无睹,但是如今卿儿很幸福,他也资格再去同她表达什么,见不到她会思念,可是见到她却又觉得心酸,所以他只能选择离开。

    自两人初见到如今,已经过去多年,世间很多事情都变了,他们两人如今无论是身份亦或是地位都再难回到从前,是以他才想要回到北境之地,守着那个地方,恋着那些回忆,终此一生,方才能成活。

    同她说这些,也并不是想要她永远记着他,觉得亏欠了他什么,他只是想要给自己一个交代而已。

    见凤卿眼眶湿润,郑萧然下意识的想要伸手为她拭去眼泪,意识到两人如今的身份,他的手不禁猛地顿住,可是转念一想,他如今的身份算是她的义兄呢,于是便大大方方的朝着她笑了笑,指腹温柔的拂过了她的眼睫。

    那么傲然风采的一双眼眸,不适合用来哭泣。

    “抚远侯府怎么办?”郑家本就不算枝繁叶茂,主系这一支只剩下了他一个男丁,若是他走了,这侯府之位该由何人来继承。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只是出去放逐一段时日罢了。”不过郑萧然没有说的却是,抚远侯已经从族里物色了一个小男孩,作为他的下一代培养,倘或他从北境之地回来之后仍然没有娶妻的念头,便将那孩子彻底过继。

    听到郑萧然说回来,凤卿的眸光不觉一亮。

    “在那之前,我必然会帮你守好抚远侯府,你答应我的事情也一定要做到,不可以失信。”倘或他一直不归的话,便算是违诺了。

    “好。”

    “等一下。”说完,凤卿走回了内殿,再次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柄宝剑,郑萧然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她素日佩戴的青霜剑。

    “你这是……”

    “即便是当日从北境之地逃到丰鄰城,这把青霜剑我也是从不敢丢弃的,如今赠予你,你可懂我的意思?”

    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宝剑,郑萧然不禁深深的闭上了眼睛。

    如此,便已足够。

    伸手想要接过青霜剑,可是余光瞥见殿外的枫叶红的热闹,郑萧然便鬼使神差的开口道,“卿儿,再舞一次剑给我看吧!”

    郑萧然话音落下,凤卿“唰”地一声拔剑出鞘,飞身殿前,身姿凌然的站在了朝阳宫内的枫树下。

    未有丝竹管弦之声,但见那女子一身大红宫装,手执宝剑于树下起舞,一招一式都美轮美奂,仿若画中仙一般。

    片片红枫,森森剑影。

    凝神看着凤卿在落叶中起舞,郑萧然觉得眼前那景象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一般。

    彼时他们尚在北境之地,不知悲愁不知苦,开战时他们并肩杀敌,闲置时对酒当歌。

    纵是一路血流淙淙如水,一路白骨森森如山,可他还是能于刀光剑影,烽火狼烟中守着她,日落长安,月初东山,终至他梦醒之时。

    恍惚间,枫叶落尽似血,伴着凤卿的一招一式于空中翻飞起舞,远远望去,莫名令人心生悲戚之感。

    夜倾昱远远的站在宫门口的位置,却迟迟没有进去。

    他自然见到了在树下起舞的凤卿,也见到了看的专注的郑萧然,不过他却只是微皱眉头,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比起郑萧然,他已经得到了舒儿的全部,这一曲剑舞的时间,该是属于郑萧然一个人的。

    毕竟舒儿能给的,就只是一支剑舞而已。

    不知日后,每到深秋,繁花落尽之时,他心里可会想起那女子为他一人起舞的瞬间,惊艳余生。

    ……

    庆丰二十五年,帝夜泽驾崩于栖凤坡,着皇太子夜倾昱登基为帝,史称永宁帝,自此开创了丰延国的永宁盛世。

    先帝下葬之时,永宁帝下旨追封容嘉贵妃为文德皇后,于庆丰帝合葬景陵。

    三皇子夜倾桓晋封雍锦王,其子夜安弦为雍锦王世子……

    翻看着史官对于庆丰年间那些事情的记载,凤卿竟隐约有了几分恍如隔世的感觉。

    明明都是自己的亲身经历,也并非是什么太过久远的事情,可读起来却莫名觉得心里怪怪的。

    以往的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接下来的每一日才是她最在意的。

    近来听天牢那边传来的消息说,凤荀和凤仪的情况不大好,大抵是失去了最后的希望,是以整个人便垮了下来。

    如今已经没有多大日子活头了,想必就剩下倒气的份儿了。

    事实上,当日夜倾昱颁下永不纳妃的那道明旨之后,她便有意直接处死凤荀和凤仪。

    她的仇已经报了,便是再继续关着他们也是无用,不存在什么解气不解气了,但是很明显她轻估了某位记仇的陛下。

    夜倾昱下了圣旨,绝对不可以让凤荀和凤仪自杀,是以天牢那些人便只能愈发认真的看着他们。

    她也懒得去和他理会,只由得他去,左右对于她而言,他们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人。

    便让黑暗和恐惧慢慢的折磨他们,一点点的蚕食他们的理智,直至最终将他们彻底毁灭。

    走进御书房的时候,凤卿见夜倾昱正微闭着眼假寐,燕洄无声的守在旁边,见她进殿便有眼色的退了出去,还贴心的带上殿门。

    将身上的披风解下轻轻的搭在了夜倾昱的身上,凤卿看着极为俊美的面容,一时忍不住伸手轻轻拂过他的眉眼。

    从认识他开始便知道他长得极美艳,可如今两人连孩子都生下了,她竟只觉得他如今变得愈发魅惑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想到自己心中冒出的这句话,凤卿不禁哑然失笑。

    不经意间瞥见书案上打开的奏章,凤卿轻轻的在夜倾昱身边坐下,认真的看着奏章的内容,却不妨一旁的男子已经悄然睁开了双眼。

    “舒儿念给我听吧!”说着话,夜倾昱淡笑的将头靠在了凤卿的肩膀上,也不管这般动作会不会让别人笑话。

    闻言,凤卿挑了挑眉,声音低低响起,“臣闻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源不深而望流之远,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安……”

    随着凤卿的话轻轻的响起,夜倾昱眉目舒展,全然放松的倚靠在她的身边,时不时的插上一两句,说一下自己的想法,而凤卿则是心领神会的在奏章上下着朱批,字迹自然是模仿着夜倾昱的。

    她虽参与政事,但是却从不会以自己的名义。

    倘或当真有何极重要的大事,她只会和自己亲信的几个大臣先言,皆由他们的口说与众朝臣知晓。

    恰如当日她和夜倾辰说的那般,她所求的,也不过是帮他守着这现世安稳而已。

    夜倾昱能为了她甘冒天下之大不韪,那她自然也要做的无可挑剔,让所有的人都挑不出她半点的错处,证明他的决定是对的。

    方至如今,丰延上下都在感叹帝后二人情意深深,可是当日的艰难又有何人知晓呢!

    收回了自己散的略远的思绪,凤卿专心致志的批阅着奏章,时不时的询问一下夜倾昱的意见。

    一直到两人一起处理完政事之后,夜倾昱一边轻揉着她方才执笔的手,一边轻言问道,“那两个兔崽子睡了?”

    “……睡了。”哪有他这样当爹的,竟这样说自己的儿子!

    不过嘛,其实这也不能怪夜倾昱,实在是这两个孩子太过不省心了。

    太闹的太闹,太静的太静,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是这两个孩子没有眼力见,总是赶在他想和舒儿亲热的时候出事端,生生打扰了他多少好事。

    一想到自己这一路走来的血泪史,夜倾昱就恨不得再将这个孩子塞回去。

    起身抱起凤卿,夜倾昱几步走到了耳房,可是薄唇才凑近凤卿的脸颊,他却忽然顿住,随后下意识的朝着门口的方向望去。

    不会又来捣乱吧?

    看着夜倾昱变得这么神经兮兮的,凤卿的心里不禁觉得好笑,同时心里又不禁感到些许的同情。

    唉……好好的一代英明贤主,竟然就硬生生被自己的两个儿子给折腾懵了,可叹啊……

    大抵是察觉到凤卿眼中的幸灾乐祸,夜倾昱忽然张口咬在了她的唇上,半晌之后,看着她渐渐充血的艳丽红唇,他的眸光也随之变得炙热。

    “舒儿近来都冷落我了。”总是围着那两个孩子转,怕是都忘了他这个夫君了吧!

    “瞧着陛下这手法,不似被冷落了的样子。”说着话,凤卿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被某人快速解开的衣襟,眼中打趣之意稍浓。

    “就是被冷落的久了,所以才会迫不及待。”

    初时夜倾昱的口中还振振有词的说着,但是待到后来,便只剩下了急切的喘息声,化为了急不可耐的亲吻,如春雨般细密的落在了凤卿的脸颊和唇瓣上。

    然而……

    “母后、母后,您在里面吗?”忽然,殿外响起了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猛然将意乱情迷的两人拉回了现实。

    凤卿倒是还好些,匆匆穿戴好了衣物,除了发髻被夜倾昱散开了之外……

    娇艳欲滴的红唇、略带微红的粉面、盈盈水光的凤眸,无一处不再昭示着她方才经历了什么。

    但是这些相比起某位“箭上弦上”的皇帝陛下,已经是好太多了。

    见殿中一时没有声音,夜安皓不死心的又高声唤道,“父皇,您有见到母后吗,儿臣方才醒来没有见到母后,心下很是担忧呢?”

    一旁的燕洄看着一般正经胡说八道的某位小殿下,心下不禁无比的同情夜倾昱。

    虽说小殿下长得多像皇后,不过这般说谎不打草稿的性子倒是与陛下别无二致。

    相比较而言,倒是一旁的二皇子安静多了,虽然也和夜安皓同来,不过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站在了那而已,虽然并没有人知道,如果不是他暗中戳行了夜安皓的话,夜倾昱现在早就如愿以偿了。

    “父皇、母后,你们都不在吗?”

    半晌之后,方才见殿门被人从里面忽然打开,夜倾昱阴沉着一张脸站在殿内,周身的冷冽之气就连燕洄都有些扛不住。

    “儿臣拜见父皇。”规规矩矩的给夜倾昱施了礼,夜安皓并没有急着跑进殿内去找凤卿,而是满脸乖巧之色的站在殿外,等着夜倾昱应允。

    可还未等夜倾昱说什么,便只听闻凤卿的声音含笑响起,“皓儿、夙儿,来母后这儿。”

    闻言,兄弟俩这才大手拉小手的从夜倾昱面前走进了殿内,一见到凤卿,方才退却了满脸的老练之色。

    一个接着一个的爬上了床榻,夜安皓和夜安夙一左一右依偎在凤卿的身边,满脸乖巧的望着夜倾昱,“父皇也快来安歇啊!”

    “……不了,父皇想静静。”

    原本还满心的火气,可是瞧着床榻上那母子三人如出一辙的脸,他便半点气也没有了。

    瞧着夜倾昱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凤卿不禁无奈笑道,“你同孩子置什么气啊!”

    “舒儿……”

    “诶,母后闺名为卿字,父皇为何要唤母后为舒儿呢?”听闻夜倾昱无奈的轻叹,夜安皓不禁眨巴着明亮的凤眸问道。

    在凤卿眼神的威胁下,夜倾昱终于泄了气,摆出一副慈父嘴脸缓缓说道,“那是一个关于父皇和母后之间,很长很长的故事……”

    始于云舒,止于凤卿。

    只“凤卿”二字,便足以令他爱一生、恋一世,从此惟愿,与凤卿安……

    题外话

    吼吼吼吼……正文完结鸟,接下来写番外,不会写太多斗的地方,主要是言情,先写安鱼和大姐夫,前面会介绍前因,后面会写两人没羞没臊的小日子和他们的孩子,大家根据自己的喜好订阅,大奇会在题目里面写出来是谁的,大家选择订阅,别说大奇凑字数骗钱,然后皓儿和夙儿的番外会在最后写,大家别急,一个一个来,安鱼和乐藻的会相对而言长一点^。^
………………………………

第一章 回忆

    且说夜安皓和夜安夙自从那晚听夜倾昱讲起他和凤卿的事情之后,便愈发对他们那辈的事情感兴趣,一得了功夫就缠着他讲。

    这日安鱼和安瑾然进宫去看凤卿,夜倾昱正被自己孩子缠的紧,于是便乐的将孩子丢给了他们夫妻俩。

    夜安皓眨巴着大眼看着安鱼怀中抱着的精致奶娃娃,不禁满眼好奇的望着。

    “姨母,您和姨丈是如何相识的呀?”他近来已经将几位叔伯的故事都打听遍了,倒是还没问过姨母和姨丈。

    不妨夜安皓会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话,安鱼不禁一愣。

    她和安瑾然是如何相识的,那可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呢!

    “您也是因为和姨丈做了交易,然后才以身相许的吗?”

    “额……”从一个三岁大的孩子嘴里听到“以身相许”这四个字,安鱼的脸色有瞬间的僵滞,“这话是谁教给你的?”

    “我父皇。”

    “别听你父皇那个不正经的人胡咧咧,想听故事呀,姨丈讲给你听。”一把抱起了夜安皓,安瑾然难得显得兴致勃勃的样子。

    见状,安鱼下意识的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谁知她方才如此想,便听闻安瑾然的声音响起,“你姨丈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你姨母与我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然后就自然而然嫁与我为妻了。”

    “可是,这怎么和我在父皇那里听到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安瑾然皱眉想了想,没有想到自己才第一句话就被人识破了。

    “我父皇说,我母后她们姐妹三人当中,就只有姨丈你的娶妻之路最是坎坷曲折了。”

    看着夜安皓天真的一双眼睛纯净的望着他,安瑾然觉得,这孩子忽然就没有那么可爱了。

    “好了、好了,别听你姨丈逗你,姨母和他相识的故事,其实是这样的……”

    几年前的北朐渝州城

    人来人往的城门口处站在一名女子,一身粗布麻衣,头发简单的在后面半挽了一个发髻,脸上不知从何处蹭到了些灰尘,挡住了原本的眉清目秀。

    她站在那已经有一会儿了,不知是不认识路还是如何,竟半晌都没有移动过。

    可若是走近些看的话便不难发现,她的眼眶中似是隐隐泛着水光,竟不知是为了何事露出了这副模样。

    安鱼仰头看着城墙上的“渝州城”三个大字,眸光从初时的茫然渐渐变得坚毅。

    一旦跨出这一步的话,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家没了,人也都死了,她侥幸活了下来,所思所想便只有报仇而已。

    但是,她只是一名女子,无权无势,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甚至连武功都没有,倘或真的想报仇,便只能利用别人。

    目光笔直的望进城里,安鱼想了想之后竟转身朝着城外走去。

    来的这几日她已经都打听清楚了,如今北朐皇室的二皇子和四皇子争斗愈演愈烈,他们两人都是皇储有力的竞争者,而她倘或想到借助北朐的势力为自己报仇的话,便要择他们两人中的一个。

    而不日之后,听说他们将要去龙延寺,那时便是她的机会。

    如此想着,安鱼便一路打听着,朝着龙延寺而去。

    临到山门前的时候,她的脚步却缓缓停下。

    寺庙乃是僧侣清修之地,她一个女子贸然前来投宿他们想必不会收纳……

    皱眉微思了片刻,她毫不犹豫的走到了路旁捡起了一块不算大的石头,扬手便朝着自己的额角上砸了下去,顿时便见额头上渗出了鲜血,而这一切都被暗处的一双“美眸”看在了眼中。

    用手使劲儿按了按伤口周围的地方,鲜血顿时流的更多,安鱼用手指沾了点蹭到自己的脸上和衣服上,又揉乱了自己原本束的简单却整齐的发髻,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

    无视自己满身的脏污,安鱼摆出一副极其虚弱的样子上了山,可是沿途未见一人,心下不禁觉得有些奇怪,这龙延寺也是北朐数一数二的大寺院了,何故竟无人前来呢?

    心下稍有些惴惴不安,安鱼眼见再往前便隐隐有和尚过来,她便也不再往前走,直接倒在了地上,冷眼看去竟难断是死是活。

    且说那两个小和尚一边说着话一边朝着山门外走,却不妨见那里倒着一人,满脸血污,狼狈至极。

    “有人受伤了!”说着话,两人便赶忙跑到了安鱼的身旁。

    “快去禀报方丈。”

    “可是……寺中近来有贵人,不是不许寻常人进到寺中嘛……”其中一名小和尚想到近来老方丈吩咐的话,不禁皱眉犹豫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自然是救人要紧。”

    两人略一商量,便由其中一人回去禀报老方丈,另外一人勉强撑起安鱼的身子,免得她倒在地上再受了凉。

    原本那方丈心中也有些顾虑,恐寺庙中住着的人为此怪罪,可随即想着那女子伤的并不十分重,想来是身子虚弱才晕倒的,给她歇歇脚、供些斋饭,待到她好了便离开倒也无妨。

    只是未免安鱼不懂规矩冲撞惊扰了寺中的那位贵人,那老方丈便将她安置在了最偏僻的厢房中,也免得寺中的和尚唐突了她。

    待到房中没有了一人之后,安鱼方才睁开了眼睛。

    根据方才那两个小和尚说的话,原来这寺中还住着一人,瞧着这架势大抵也是什么显贵的人物,却不知是何人。

    洗干净帕子擦了擦脸,安鱼正在心底盘算什么的时候,却不妨方才救她回来的那个小和尚在外叩了叩门,“女施主可醒了吗?”

    “多谢小师傅救命之恩。”走至门边打开了门,安鱼满脸感激之色的说道。

    “出家人慈悲为怀,施主不必客气,这是师傅叫我送来的一些斋饭还有治疗伤口的金疮药。”

    闻言,安鱼一一接过,口中不断道谢。

    待到那小和尚离开之后,安鱼看着手中的金疮药,心下不禁想着,她受的伤到底只是些皮外伤,又不是很严重,想来不日就得离开,否则反而招人怀疑。

    要想一直等到安景行和安景禾来此的话,便只能再给自己找些“麻烦”才行。

    这般想着,安鱼的眼中便极快的闪过了一抹狠色。

    事到如今,莫要说是给自己寻些病痛,便是直接要了她的性命,只要能够为家人报了仇,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安安静静的用完了膳,安鱼便独自一人待在房中,并没有随意到处走动。

    可是到了晚间的时候,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直至月上梢头,寺中一片静寂,她才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屋子。

    借着皎洁的月光走到院中放置的水缸那里,安鱼舀起了一瓢水,毫不犹豫的从自己的头顶浇下。

    如今尚是初春时节,早晚时分天下还凉的很,她这一瓢水泼下来顿时冷的自己一个激灵。

    接连倒了几瓢水,安鱼只觉得自己的手都冻的麻木了,这才停下了手。

    冷水冲淡了她脸上的灰烬,月光下,但见原本长相毫不起眼的女子竟脱落成了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倘或此刻有何人见到的话,必然要吃惊的。

    哆里哆嗦的回了房中,安鱼并没有留意到身后的树影忽然晃了一下,随后趋于平静。

    而此刻在距离安鱼这处稍有些距离的院中,门口站着一对护卫,可见里面的人身份极高。

    房中燃着一些安神香,屋内摆设虽是简单,但却精致考究。

    摇椅上躺着一名男子,身着一身素服,打扮的虽十分整肃,但是奈何容貌太过出众,竟丝毫没有减损周身的气质。

    只见他微闭着眼睛,身上搭着一条锦绒毯,随着摇椅前后微微晃着,看起来十分怡然自得的样子。

    见状,赤炼声音压低的开口道,“主子,那女子用冷水把自己全身上下淋了个透彻,不知道打算做什么。”

    听闻这话,安瑾然的脚轻轻点了下摇椅的脚蹬,椅身顿时便停住了晃动。

    随着他缓缓的睁开眼睛,但见一双瑞凤眼华光璀璨,格外耀目。

    他的眼睛略有些细长,眼尾优雅的微微上翘,有些笑意盈盈的样子,目光流而不动,极富魅力。

    “看来她是想留在这……”开口的声音懒懒的,却又如空谷竹音般澄澈清净。

    “是奔着主子您来的?”

    “未必,再看看吧!”话落,安瑾然便起身走到榻上抱起了一只昏昏欲睡的貂儿,浑身的皮毛光滑的像是丝绸一般。

    方才有人接近它,便见它身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