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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上枝头:殿下嫁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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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尤夫人方才动了胎气,本以为将养几日便会好些的,谁知这几日竟还是虚弱的紧,真真是急死个人。”
一听这话,夜倾昱的眸光不觉一闪,随后面露神思的没有接话。
见状,莹夏也不知自己说的话对不对,只能继续斟酌着说道,“不过想来尤夫人吉人自有天相,更何况这是皇子府的第一个孩子,必然会遇难成祥的。”
“嗯。”夜倾昱淡淡的应了一声,表现的略有些冷淡,倒是让莹夏也不好再继续开口。
反倒是在窗外的云舒听闻两人的对话,眼中不觉闪过了一抹兴味。
尤夫人的身子竟还有些不适?!
这倒是便宜了她,原本她还以为要做些手脚,不想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看来只要等着郑萧然那边安排好,便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
第一百二十七章 雌雄难辨
直到莹夏从夜倾昱的书房中离开之后,云舒方才同燕漓一块回了屋内。
夜倾昱听到响动的声音便心知是云舒回来了,他含笑着抬头望去,可唇边的笑意却忽然僵住。
只见她身穿宝蓝绸衫,腰间黄金为钩、宝带为束,抹额上两粒龙眼般大的明珠莹然生光。
这一身打扮愈发衬得云舒双目黑白分明,炯炯有神,皓齿红唇,飘飘有出尘之姿,然然有惊人之貌,掩不住一身雍容华贵之气。
此刻她微微挑眉望向这边,眸中似笑非笑,说不出的落拓不羁,风流倜傥,真真是雌雄难辨,男女皆要被迷得神魂颠倒。
不仅是夜倾昱,就连燕洄也看呆了眼,没有想到云舒正儿八经的扮起男装来竟会这般令人惊艳!
或许房中唯一淡定的人就是燕漓了,将云舒平安带进屋内之后他便依旧隐到了暗处,全程未有一丝的惊讶流露出来。
见状,燕洄不禁满心敬佩的蹭到了自己兄长的面前说道,“兄长好定力,云舒姑娘这般惊艳的扮相,你竟也毫无一丝反应。”
听闻燕洄的话,燕漓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随后幽幽叹了一口气,似是在叹息为何会有这么一个傻弟弟。
再说云舒,方才回来便见夜倾昱眼也不眨的盯着她瞧,心思一转她便猜到了是为何。
云舒从来也不觉得自己这般样貌算是好看,至少每次见到家里的两位姐姐,她便觉得她大抵算是捡回来的。
可是平心而论,每次一换上男装之后,她自己都会稍稍被惊艳一分,心道她或许投胎投错了,今生合该就是身为男子的。
是以此刻见到夜倾昱稍显发愣的神色,云舒心下倒是了然的很。
“殿下也该回魂了!”总这般盯着女子瞧,可是会瞧出事情的。
闻言,夜倾昱猛然间回神,可是目光却仍旧不舍得收回来,依旧胶着在云舒的身上。
“过来我细瞧瞧!”说着话,夜倾昱朝着云舒伸出了手,修长的手指莹白如玉,倒是与他的那张脸不相上下。
见状,云舒嘴角微扯,却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径自走到了一旁坐下。
撩袍、下坐、倒茶
这一系列的动作可谓是行云流水,云舒拿捏的恰到好处,全然一副公子哥的行事作风,毫不拖泥带水,便是连他也瞧不出什么破绽。
想到这,夜倾昱的眸中便不禁闪动着一些什么。
她必然不是第一次穿男装了,否则的话,绝无可能将男子的一言一行模仿的这般像。
更甚者,云舒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并无刻意扭捏之态,一切都十分的自然,是以方才更加容易蒙骗众人。
“你从前经常这般扮男装?”
“殿下应该问,我从前是不是极少穿女装。”说着话,云舒不禁挑眉一笑,似是极为骄傲一般。
若非从北境到丰鄰城中这段时日要掩人耳目的话,她绝对不会恢复女装。
而夜倾昱听闻云舒的话,却实在难掩震惊之色。
原来她从前竟是一直身着男装吗?!
“看着殿下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大赞同?”她只是穿男装而已,又不是不穿!
“难道凤将军就不反对吗?”
“反对?!我爹恨不得我整日穿男装,免得我女装的扮相被人看了去!”虽然云舒自己觉得那装扮没甚好看,但是奈何自己老爹不是那般想法。
夜倾昱:“”
原来凤将军还是个女儿奴!
一边想着,夜倾昱一边起身走向了云舒,绕着她转了一圈,又仔细打量了半晌方才说道,“你这发髻也变了,可是何人给你挽的?”
怎地觉得她出去这一趟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他都快要认不出来了。
“这话是如何说,难道就不能是我自己挽的吗?”
“哈哈这却明显是假话了,你当我如燕漓一眼目不能视吗,你往日自己挽的发髻哪里有这般精致!”
云舒:“”
扎心!
“舒儿,你该不会是不会自己挽发吧?”夜倾昱微微俯身将云舒圈在了怀里,他的手撑在椅背上,俊美的脸缓缓的朝着云舒贴近。
闻言,云舒细长浓密的睫毛不禁闪动了一下,随后微微仰头望着他说道,“是又如何?”
不会挽发这又不算犯法,他管得着嘛!
见云舒这般理直气壮的承认了,夜倾昱却不禁微微笑了起来,胸膛起伏的时候下巴不经意间碰触到云舒的额头,两个人均是下意识的一怔。
看着云舒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又见她此刻如此英气与阴柔并存的打扮,夜倾昱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挑起了她耳后的一缕青丝,声音好不魅惑的在她耳畔低语道,“日后我来帮你挽发”
“那我还是剃了吧!”
指望着这位金贵的主子伺候她,还是算了吧,她还想多活几年呢!
更何况,为人挽发这样的事情若是同性之间也就罢了,可异性却是万万不可如此行事。
她偶尔为人行事倒是不会在意那么多,但是对于夜倾昱,那些充满暗示性的事情她半点都不能做,否则只会让他越陷越深。
见云舒半点不客气的回绝了他夜倾昱也不恼,只含笑望着她,别提心里多美了,正为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兀自开心呢!
不过云舒接下来的一句话却令他瞬间变脸,真真比翻书还要快。
“我今日出府遇见郑萧然了!”
话音方落,便见夜倾昱唇边的笑意顿时收敛了起来,眸中也渐渐变得有些幽暗。
“是遇见了郑萧然,还是你去见了郑萧然?”
闻言,云舒仰头望着夜倾昱,眼睛不禁微微眯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怀疑她吗?
“为何你每次出府都会恰好遇见他,舒儿自己相信这般说辞吗?”
“夜倾昱,我很不喜欢你说话的态度!”说完,云舒便起身欲走,不料却被他一把按在椅子上,手上的力道倒是比往日大了不少。
“你的武功”以往他们不是没动过手,可是夜倾昱的武功到什么程度她再清楚不过了,但今日怎么会这样,他压制住她,她竟半点反抗不得!
“舒儿,你还未回答我呢!”夜倾昱没有回答云舒的话,反而依旧含笑的望着她,声音愈见温柔。
看着他慢慢凑近她的一张脸,云舒不躲不闪的望着他,眸中却渐渐变得冷凝,“你是真的要我回答你,还是只是想听你自己心里的那个答案?”
“郑萧然他喜欢你!”他们一次次的在府外碰面,他怎么可能不介意!
“那又如何?”云舒不躲不闪的直视夜倾昱,似乎觉得他的脾气和质问来的莫名其妙,“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理应与殿下毫不相关。”
原本听到云舒前面那一句话,夜倾昱的心情已经好了不少,可是待到他听到后一句,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还真是会气他,一句话就简简单单的撇清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与我毫不相关?!”眸中充满愠怒的瞪着的云舒,夜倾昱忽然一把掐住她的两只手,随后捏住她的下颚便欲吻向她。
可是看着云舒眸光寒凉的望着他,夜倾昱有那么一瞬间忽然萌生了退意。
他怕!
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本就不明朗,他实在不能让她更加有理由将他推开。
既然明知道她吃软不吃硬,那就不能再和她硬碰硬了。
心中这般想着,夜倾昱原本还愤怒的神色忽然变得温柔,捏住云舒下巴的手也慢慢收回了力道,反而轻轻的从她的唇角抚过,“可是在外面偷吃了什么东西,嘴巴都不知道擦干净。”
话落,他解开了钳制云舒的双手,眼中蓄满了温柔的笑意,也不再提起郑萧然的事情。
见状,云舒稍显错愕的望着他,不明白这人怎么会忽然之间变了一个模样。
不会是
精分了吧?!
“夜倾昱,你不会是被我气疯了吧?”她怎么觉得他阴一阵儿晴一阵儿的呢!
“这话从何说起,舒儿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像是为了要证明这一点似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夜倾昱竟又朝着她微微一笑,好生和煦暖人。
“我与郑萧然商议,准备嫁他为”
“你敢!”云舒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夜倾昱怒声打断。
“殿下不是不生气吗?”这么快就打脸了?
“我哪有生气,这是愤怒!”察觉到自己被云舒给耍了,夜倾昱不禁长吁了一口气坐在她的身边,抬手轻轻的覆在了自己的眼睫上。
“舒儿,日后莫要再与我开这般玩笑。”夜倾昱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些颤抖,让云舒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就是她的一句戏言而已,他这是怎么了?
而云舒不知道的却是,对于她来讲的一句戏言,在夜倾昱听来却是无比刺心的一句话。
直到晚间时候夜倾昱在书房中处理政事,也不再过问她白日见到郑萧然的事情,云舒也就暂时忘却了这事儿。
若非燕洄主动提起的话,她怕是根本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我说你也怪厉害的了,竟然能将我们家殿下气成这样!”燕洄趁着夜倾昱不注意,暗戳戳的蹭到了云舒的身边冷嘲热讽道。
闻言,云舒头也没抬的回道,“你要试试吗?”
“我?!我可不敢!”他哪里有她那样的特权,欺负了殿下之后还能好好的活着。
“我是说,你要试试被我气一下吗?”
燕洄:“”
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的,干嘛要受这个闲气!
“不过你胆子也够大的了,竟然敢触殿下的逆鳞。”
听闻燕洄的话,云舒不禁好奇的问道,“夜倾昱的逆鳞,是谁?”
“你呀!”说完,燕洄还顺带给了云舒一个白眼儿。
“我从来没见过我家殿下生这么大的气,也从来没见过他以这么真实的情绪面对何人。”说着话,燕洄的语气不禁低落了几分。
见状,云舒却收回了视线,双手合起手中的书本之后就欲起身离开。
“诶,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去哪啊?”
“去没有你的地方!”顿了顿,云舒忽然转身朝着貌似埋首公事的男人说道,“劝你下次换个人来当说客,这煽情煽的太假了,我实在是配合不下去。”
闻言,夜倾昱正在写字的手不禁一顿,随后自己忍不住摇头失笑。
再说一旁的燕洄被人识破了目的,只恨不得上前去与云舒对决一番,奈何她既为女子,又是殿下心尖上的人,他便也只能忍下来了。
至晚间准备安寝的时候,云舒驾轻就熟的直接进了内间,不想方才放下纱幔,便见夜倾昱沐浴之后朝着榻边走来。
“殿下可还有事?”
“无事,正待安寝。”说完,却见他依旧走向她这边,坐在榻边之后便准备脱下鞋子。
“殿下走错地方了吧!”他不是该去矮榻上安寝吗?
“没走错,这几日晚间你睡得都不安稳,总是在睡梦中唤我的名字,我想着你是姑娘家,恐不好意思主动提及邀我相伴,是以便贴心的主动过来了。”
说完,夜倾昱还配上了一副“求夸奖”的表情,让云舒不禁十分无语。
试问不要脸哪家强,唯有眼前的这一只!
“你如今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当真愈发厉害了!”她夜间睡不安稳这倒是真的,可她几时唤过他的名字,可见他尽是在扯谎。
不再理会夜倾昱,云舒径自转身拿了枕头和被子欲走,不料却被他连人带被一把抱住。
好在云舒早有防备,将被子塞进他的怀中之后便欲起身,怎奈双手被他紧紧的握在手中,还是被他一并扯进了怀里。
“啧,不想舒儿这般主动”一边说着,夜倾昱一边不怀好意的朝着她笑。
方才两人推搡间不慎扯动了夜倾昱身上的衣服,此刻衣襟半开露出他精瘦的腰,虽非那般五大三粗的壮汉,但却暗蓄力量,不似那般整日游手好闲的贵公子可比。
见状,云舒掩饰的轻咳了一声,随后不禁在心下暗道,美色惑人
趁着云舒分神之际,夜倾昱一把扯着她滚向了床里,随后快速的扯过被子压到她的身上,接着整个人隔着被子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完完全全的将她束缚在了其中。
“舒儿别再闹了,我有些乏了,晚间你再做恶梦,我便不需要特意起身过来,这样睡在你身边方便一些。”说着话,夜倾昱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声音也越来越低。
闻言,云舒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随后转头望向夜倾昱,声音难得温柔的说道,“多谢你”
忽然听闻云舒这般说,夜倾昱微垂的睫毛不禁一动,随后忽闪一下睁开了双眼,眸光精亮的望着她。
可云舒脸上的神色却蓦然一变,语气也随之斗转,“以为我会这样说吗?”
“快点给我松开,你想热死我嘛!”这么热的天,他将整床被子都压到了她的身上,还紧紧的抱着她,就不怕将她捂得晕过去!
听闻云舒的话,夜倾昱低头打量了一眼她身上的情况,再见她的额头上果然有些浓密的汗水,便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缓缓松开了手。
将被子横在两人的中间之后,云舒“唰”地一声抽出了匕首在夜倾昱的眼前晃了晃,随后方才搁在了被子上,眼中充满了威胁和警告。
见状,夜倾昱了然的含笑点头,保证自己绝不越雷池半步,然而事实上,还未等云舒彻底入睡,夜倾昱便已经忘了自己保证的话。
看着那人几次三番搭在自己腰上的手,云舒觉得她大抵这一晚上都不会再做噩梦了,因为根本就没有机会睡着!
题外话
推友文契约婚宠之枕上暖萌妻简牍
华灯初上,帝豪酒店顶楼p套房中,春色盎然。
一夜痴缠,过后,她便消失无踪,无人知道,这一切只因为一纸交易。
五年后,她华丽蜕变,涅槃而归。
“不想要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了?”他捏着她的下巴,眼神冰冷。
“这么说,你可以帮我?”她冷笑一声,高傲回视。
“做个交易怎么样?”依旧冰冷的声音。
交易,五年前就做过了,还怕再来一次?
于是,她成了他的妻,协议上的。
他,顾夜琛,圣地集团总裁,京城人人敬畏的冷面煞神,翻手间便可以搅动风云的狠角色,却偏偏对她情有独钟。
她,乔烟庭,乔家私生女,前二十年因为没有父亲的疼爱,并没有当上小公主,后半辈子却因为遇对了人被宠成了王后。
………………………………
第一百二十八章 吃醋
次日一早,夜倾昱方才睁开眼便见到云舒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赶忙翻身而起问道,“这是怎么了?”
昨夜他不曾听到动静,她应当是没有做恶梦才对,为何还会这般疲惫的模样。
闻言,云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语气不善的说道,“你比噩梦恐怖多了!”
“嗯?”
狠狠的将夜倾昱的手从自己的腰间推开,云舒没有再理会他便径自下了榻。
见状,夜倾昱原本还十分茫然的表情忽然一变,唇边扬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他微微抬首抚过自己的额头,随后仰头看着自己戴着白玉扳指的那只手,一双眼睛亮的骇人。
哎
昨夜险些就把持不住了,还好没铸成大错!
想到这,夜倾昱不禁幽幽的叹出了一口浊气,心想也不知几时才能抱得美人归。
待到两人都梳洗完毕之后,燕洄看着云舒明显疲惫的神色不禁一愣。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方才一个晚上的时间而已,她难道又去扮鬼了不成?!
“去问你家的好殿下!”说完,云舒便没有好脸色的直奔书房而去。
而燕洄神色呆愣的站在原地,仔细想了半晌之后方才目露惊疑的恍然大悟,“我家殿下难道**了?!”
想到云舒方才疲惫的神色,再联想到她方才说的话,燕洄便愈发觉得自己想的是对的。
然而此时的云舒尚且不知,她的这一句稍显歧义的话会让燕洄和燕漓兄弟俩产生了怎样的误会。
又较为安静的过了两日,这一日早朝的时候,夜倾昱却见襄阳侯的脸色十分的不好,趁着庆丰帝还未来之际,一直在旁边与夜倾瑄叨叨咕咕的说着什么。
见状,夜倾昱倒是不禁有些好奇的多看了两眼,不知道襄阳侯是遇到了什么愁事。
而夜倾昱心中的这个疑问,在接下来的早朝中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谁知这话音方才落下,便见御使大夫贺淙上前一步说道,“启禀陛下,臣有本要奏!”
闻言,庆丰帝沉声问道,“贺爱卿有何事要奏?”
“回陛下的话,臣前日听闻了一桩事情,事关朝中官员为官清正与否,是以启奏陛下。”
“讲!”
“臣听闻,襄阳侯府的小姐不过置办了几身衣物便花去了数千两的银子,敢问侯爷可知此事吗?”
听闻贺淙的话,襄阳侯的心下不禁一跳,随后赶忙朝着庆丰帝拜了一拜回道,“启禀陛下,小女此前的确是去玲珑坊购置了几件衣物,可并不曾高达数千两银子,贺大人这话实在是捕风捉影,与事实有差。”
“哦?贺爱卿,这到底是回事啊?”
“启禀陛下,前日臣下朝路过侯府门前,却见一群小厮抬着几大箱子的东西运进了侯府,还听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说什么侯府家财万贯,富可敌国,臣心下好奇便着人打听了一声,原来那些均是侯府千金置办的衣服,少说也有千两数目。”
随着贺淙的话一句句的说出来,朝中众臣的心下不禁感到十分的震惊,望向襄阳侯的目光中也充满了探究之意。
而后者感觉到庆丰帝微微不悦的神色,顿时便深深的低下了头,冷汗顺着背脊不住的滑落。
听着这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辩驳着,夜倾昱的唇边不觉扬起了一抹笑意。
这倒是有些意思
侯府的小姐,怕是指的卫茹吧!
毕竟卫菡和卫姝已经嫁进了六皇子府,那么剩下的就只可能是她了。
原本他以为侯府出了一个卫菡便算是够难得了,不曾想卫茹也是这般不醒事,不过这倒是方便了他。
想到这,夜倾昱不觉转头看向前面的夜倾瑄,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微皱的眉头,不可否认心情莫名变得极好。
“卫爱卿,果有此事?”说着话,庆丰帝的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尽管这位帝王素来给人的感觉儒雅的很,可到底他仍是手掌生杀大权的帝王,此刻他双目微沉,自然别有一股威严。
“回陛下的话,臣只知道小女购置了一些东西,旁的的确是不知,不过臣可以以人头担保,绝对不是数千两之数。”
闻言,未等庆丰帝说什么,夜倾昱不禁含笑的开口说道,“侯府固然家大业大,随便支出千八百两的银子竟都无需惊动到侯爷!”
“这”察觉到自己的失言,襄阳侯赶忙转头看向夜倾瑄,却见对方目视前方,并没有贸然插嘴。
这朝中谁人不知襄阳侯是他大皇子的母舅,既然如此,他眼下哪里敢当着陛下的面儿直接出言相帮。
反倒是夜倾昱,一副要大义灭亲的样子,无所顾忌的忽然来了这一手,生生将襄阳侯打的晕头转向,措手不及。
见夜倾昱开了口,贺淙便赶忙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启禀陛下,臣也是向周围的百姓打听了一番,具体的数额想必只要去玲珑坊走一趟,届时一问便知。”
听贺淙不经意间提到玲珑坊,夜倾昱的眸光不觉一闪,随后眉头微微皱起,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
再说襄阳侯,眼见贺淙连“玲珑坊”都提到了,生怕到时候陛下真的派人去查,只怕就真的兜不住了。
这般一想,他赶忙“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连连朝着庆丰帝拜道,“此事定是臣那胡闹的小女作出来的祸事,待臣回去之后定然严加管教,还望陛下恕罪。”
“哎,爱卿这般却实在是严重了。”话说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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