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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上枝头:殿下嫁到-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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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千行,舒儿的身边哪里还有他的半点位置!

    越是这样想,夜倾昱的心中便越是难安,因为得不到,所以他才想要抓紧,唯有握在自己的手中,他才能够真的放心下来。

    心中的恐惧愈见放大,夜倾昱唇上的力度便有些不受控制,他近乎是在撕咬着云舒的唇瓣一般,似是想要极力证明自己的存在,留下属于他独有的痕迹。

    原本那些酒不足以令云舒失去神志,她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没有想到夜倾昱会忽然变得如此强硬和无赖。

    一直以来,他尽管时常逗弄她,也偶尔会言辞调戏一番,倒是到底不曾真的对她做过什么,即便是此前两人同榻而卧,他也仅仅只是抱着她而已。

    但是眼下

    唇上忽然传来的痛意令夜倾昱的动作不禁一顿,随后他慢慢抬起头,抬手抚过了自己的唇角,果然见到有一丝血迹,口中也略有些血腥之气。

    云舒本以为他会就此清醒过来,可谁知他竟扬唇一笑,魅惑无边,整个人显得十分的邪魅,眸中透着不管不顾的执拗。

    “如此一来,酒香便淡了。”说完,他慢慢伸手抚上了云舒的侧脸,慢慢下滑,似是在斟酌着,到底哪一处更好下口。

    见状,云舒的眉头微微皱起,心道这情况怕是有些不太妙。

    是到此时她方才发现,夜倾昱今晚的状态有些不大对劲儿!

    可还未等她想出个什么解决之策,便见他再次倾身压了过来,手也不安分的按在了她的腰间。

    但却不知为何,云舒只是一动不动的任由他稳着,既不挣扎却也不迎合,待到觉得他意动情迷之际,她眼中的眸光却忽然一闪,随后手起掌落,身手利落的直接朝着夜倾昱的后颈劈去,可谁知就在她的手接近他的时候,他看都没看便反手挡下了。

    “啧、啧、啧不得了,舒儿竟喜欢这般激烈的”一边说着,夜倾昱慢慢俯身望着她的眼睛,神色颇为认真的说道,“这情趣倒是够了,只是恐你身子受不住!”

    “夜倾昱!”他如今是在借酒撒疯嘛,可他分明只喝了一口而已!

    “舒儿,你打不过我的,作为战败者,便该乖乖听话。”

    “放开我!”

    “稍后得到了我想要的,自然便不会再这般困着你。”话落,夜倾昱便利落的解开了她腰间的束带,随后在她的手腕上不知怎么一绕就打了一个结,任凭云舒怎么挣都挣不开。

    “这是双环结,越拉越紧,你解不开的。”

    “你发什么疯!”云舒怒目瞪着夜倾昱,可偏偏他却好脾气的一直在笑,可她却分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不同以往的幽暗之色。

    不对劲儿!

    一定是有哪里出了问题,否则夜倾昱不会对她用这般强势的手段。

    瞧着云舒似是极力在想着什么,夜倾昱的眸光渐渐变暗,眼中的幽色似是织起了一张浓密的,将她紧紧的困在其中,挣脱不得。

    再次俯身吻向她的时候,夜倾昱的动作变得温柔了几分,似乎确定了云舒跑不掉,是以他才能勉强安慰自己稍稍放下心来。

    他的吻似是羽毛一般,轻轻柔柔的拂过她的脸颊,最终再次含住了她早已被撕咬破的唇瓣。

    而云舒心知躲不过他的亲近,便只能任他吻着,心中却在盘算着方才两人之间的对话。

    初时夜倾昱对她说,她为何事事都瞒着他

    她瞒了他什么?!

    如果是凤家的事情,那她已经全部告知,就算有些什么没有说的,想来他也不会是这般强烈的反应才对。

    能够让夜倾昱如此失去理智的人或事,云舒倒是想到了一个!

    “我今日在玲珑坊见到了郑萧然,我以为你是不愿听到他的名字的。”不管云舒愿不愿意解释,但这是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

    若是换成旁的情况,她自然懒得去同他解释这些,可是事急从权,她没有别的选择了。

    一旦今夜她与夜倾昱发生了什么亲密的接触,那她日后就再也摆脱不了他了!

    是以为长久打算,便是她暂时服了软也没什么。

    而夜倾昱听闻云舒的话,手上解着她衣物的动作果然一顿,随后他微垂着头,声音一字一句的传入了云舒的耳中,“你见到了郑萧然,他可曾说了什么?”

    闻言,云舒却不禁一时语塞。

    郑萧然同她说的话,实在不适宜说与夜倾昱听,否则的话,只怕情况会更加恶化。

    “他是否说要事事陪着你,不管是生是死,他都绝无悔意?”

    “你派人跟踪我?!”说着话,云舒的眼中蓦地闪过了一抹寒光。

    “跟踪?!呵”冷冷的笑了一下,夜倾昱忽然一把扯落了她身上的纱裙,随后目光灼灼的望着她说道,“他喜欢你,如我心意一般,我只要扪心自问自然可知道他会对你说什么!”

    微微垂下眼眸,云舒瞟了一眼自己身上衣服,约摸着还只够他扯个两三次,她若不能利用这几次机会翻盘的话,今夜怕是不会好过了。

    瞧着夜倾昱这样的反应,云舒倒觉得他不似在因为郑萧然吃醋,毕竟他也不是今日才知道他的存在,即便他们两人见了面,可何故他发这样大的脾气!

    仔细想了想,云舒方才又试探着开口问道,“你知道我的打算,便不该因为郑萧然吃醋才是,仔细说起来,我的事情你知道的比他还多,你到底在气什么?!”

    “郑萧然他在你心里算什么,我何故要气他!”说完,夜倾昱却颇为无奈的苦笑了一下,随后接着说道,“可我又算什么,怕是连他都比不上!”

    闻言,云舒的心中不禁觉得更加的疑惑,既然不是郑萧然,那还能有谁?

    看着云舒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夜倾昱忽然面露心疼的望着她,伸手抚在她的脸上,声音愈见温柔,“舒儿,你心里到底想着谁,我此刻不想知道,但我想要你,你给了我之后,我方才能够安心,今后他便依旧住在你心里,而我依旧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一边说着,夜倾昱的手便一边渐渐向下滑,唇也若有似无的贴在她的耳垂上,一下下的轻触着,带着十足的挑逗之意。

    她的心里想着谁

    她想着谁了?!

    云舒一头雾水的听着夜倾昱的话,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根本就是在借故生事,她心里除了要复仇哪里还在想着谁!

    脑中忽然灵光一闪的想到什么,云舒不敢置信的望着夜倾昱,随后试探着问道,“你知道千行没死?!”

    只一句话,却顿时令夜倾昱勉强支撑的理智通通飞走。

    她承认了!

    千行果然没死!

    这般一想,夜倾昱的眸中忽然划过了一道暗光,眼中带着一丝偏执。

    纱帐翻飞间,偶有衣物的摩擦声传来,房中漆黑一片,可唯有夜倾昱的双眼却亮的骇人。

    云舒难得有些退缩之意的望着压在她身上的人,分明从他的双眼中看到了最纯粹的爱欲与纠缠。

    只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好似彻底将她绑缚住,此生再难挣脱。
………………………………

第一百四十一章 凤栖梧

    云舒身上的衣物被夜倾昱扯的七零八落,只余下薄薄的一层亵衣还贴在她的身上。

    看着她裸露在外的肩膀上布满了交错的伤疤,夜倾昱一时情迷的眼渐渐恢复了清明。

    这是

    他的手微微颤抖的抚上了她的肩膀,眉头紧紧的皱着,眼中带着难以言说的痛楚。

    见状,云舒的眸光不觉一闪,随后声音放低了几分说道,“这些伤,都是别人带给我的。”

    “是谁?!”夜倾昱的神色有一瞬间的阴鸷,似是恨不得去拿刀剁了那些伤害她的人。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今也要成为带给我伤痕的人了吗?”

    这一句看似轻飘飘的问话,却顿时说的夜倾昱哑口无言。

    他缓缓的松开了掐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放松了对她的钳制。

    “我和他们不一样!”她怎么可以将他与那些伤害她的人相比!

    “的确不一样,他们是伤身,而你是既伤身又伤心。”

    “不是”

    “以爱之名,行强迫之事,这便是殿下对我的喜欢?!”

    越是听云舒说下去,夜倾昱的心中便越是挣扎,可挣扎到最后,他却又忽然释怀了。

    “舒儿,你又骗我!”说着话,他慢慢的伸手覆在了她的心口上,唇边含笑问道,“你心里没有我,会因为我做了什么而伤心吗?”

    闻言,云舒静静的望着他,却并没有接话,总觉得这人敏感的可怕。

    “我并非一定要强要你,只是目前来讲,唯有这个方法才能让我安心。”否则的话,他怕稍有不慎她就同人跑了。

    “目前的情况是何情况,我早与你说过,我不会接受你,自然也不会郑萧然,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你的确不会接受郑萧然,可千行呢,你也能同样拒绝他吗?!”夜倾昱眼眶微红的质问着,心中似是有着难以言说的委屈一般。

    可是云舒听闻这话却不禁一愣,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眸光错愕的望着夜倾昱。

    “等等,你在说什么,我接受千行?!”云舒仔细想了想夜倾昱前后的表现,又听闻他方才的一番话,心中忽然便明白了过来,“你该不会是在同千行吃醋吧?!”

    虽然觉得这个可能有些但是云舒觉得事实恐怕就是如此。

    “是又如何!”左右都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夜倾昱好像也就不在意什么脸面之类的了,吃醋这种事也不藏着掖着,竟是直接承认了。

    “噗哈哈”

    谁知云舒听闻夜倾昱的话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倒是令他一头雾水。

    “舒儿因何如此发笑?”

    “夜倾昱啊夜倾昱,此事足够我笑你一辈子了!”

    闻言,夜倾昱心中的疑惑却不禁更大,仔细想了想,却还是没能发现自己有哪里值得她如此发笑。

    “你道千行是何人?”

    从云舒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夜倾昱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随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应道,“你的护卫!”

    “说是护卫也没错,不过她同时也是我的婢女。”说完,云舒饶有兴味的望着夜倾昱,似是在等着看他惊讶的神色一般。

    “不管他是何人,他都你说什么,她是你的婢女?!”夜倾昱直愣愣的望着云舒,似是还没有接受她说的话,整个人显得呆萌的可爱。

    “若非是婢女的话,她如何能与我同吃同住,随时滚做一堆呢!”

    “可可她叫千行,这分明就是男子的名字”

    “名字不过就是一个代号而已,哪里有那么重要,怎能凭此就断定她是男子?”

    说起来,云舒也觉得有些奇怪,即便夜倾昱觉得这是一个男子的名字,可他今日忽然发疯必然是有人同他说了什么,他知道千行没死,是以才会表现的这般激烈,可若当真如此的话,那便意味着有人见到了她与千行在一处,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认为千行是男的?!

    “燕漓!”夜倾昱冷冷的唤了唤了一声,随后目光愤怒的瞪向了纱帐之外。

    “属下在!”

    “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殿下的话,属下的确是听到了一个男子的声音,绝对不会错的!”

    自从他的双目失明之后,听力和触感便愈发清晰,正是因此他才确定在后巷听到的那声“小姐”是出自一个男人之声。

    闻言,夜倾昱眉头微皱的望着云舒,燕漓不可能骗他,但是舒儿也没必要说这样容易被人戳破的谎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云舒的声音一出来,夜倾昱顿时便一愣。

    她的声音

    “我觉得燕漓这眼睛还是治一治的好,别放弃治疗啊!”说完,云舒便忍不住的轻笑出声。

    “千行也能如你这般变换声音?!”

    “自然,早年我二人一直以男装在外行走,当然要处处都学的像模像样些。”

    听闻云舒的话,夜倾昱缓缓转头望向帘外燕漓的方向,即便隔着纱幔,可后者还是能够感觉到如利剑一般的视线射在他的身上。

    “属下属下自行请罪”

    “退下!”

    夜倾昱的声音难得变得有些寒凉,可云舒却好像丝毫不在意他的愤怒似的,依旧老神在在的望着他,眸中充满了调侃和打趣。

    谁知千行退下之后,夜倾昱竟也忽然微微一笑,随后轻轻的抱住了云舒,好像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这大抵是他近来听到的最令他感到开心的消息了!

    千行如果也是女子,那么一切都能很合理的解释通了。

    “你为何要给她起这样的名字?”不仅是他,任何人听到这个名字第一反应都应该认为她是男子吧!

    “这名字不好吗,我倒是觉得很好听。”

    千行,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多霸气呀!

    “无关乎好不好听,只是不像个女儿家的名字。”

    “照殿下所言,定要唤个什么玲啊、绣啊的,这样才像女子的名字?!”

    看着云舒满眼的不赞同,夜倾昱不觉摇头失笑,随即目光落到她的身上,不禁神色一僵。

    “夜倾昱,原来你酒量这么差啊,日后你还是莫要喝酒了,撒气酒疯来真真是半分风度也没有了。”

    说完,云舒便径自抬起了两只手,示意他解开她手腕上的束带。

    谁知夜倾昱见此却并没有直接动手,而是静静的看着她半晌,随后忽然倾身又在云舒的唇瓣上咬了一口,这才一脸满足的去解她手腕上的结。

    可是解着解着,他忽然觉得头顶上的那道目光太过骇人,瞧着被自己握在掌中的一双手也紧握成拳,夜倾昱不禁无奈的笑了笑。

    怕是彻底将她惹毛了!

    赶在云舒对他动手之前,夜倾昱便先行拉起一旁的衣物裹到了她的身上,刚好将她的两只手束缚在其中,倒是暂时免了他的一番磨难。

    否则的话,只怕卸了他这一双胳膊的事情,云舒大抵是做得出来的。

    “千行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未免云舒要事后找他算账,夜倾昱赶忙提起千行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闻言,云舒静静的瞟了他一眼,虽然心知他的打算,但还是没有同他计较,而是声音低低的说道,“我也是今日方才得知,她其实并没有死。”

    “哦?”

    “夜倾昱,我两位姐姐似乎也还活在人世”说着话,云舒微微抬头望着夜倾昱,眸光中隐隐闪动着一丝水汽。

    听闻这话,即便是夜倾昱也不免一愣,随后仔细想了想这整件事,他便微笑着伸手抚摸着云舒的眼睛说道,“这是好事,应该高兴才对。”

    “我当日奉父命外出,并没有带着千行一同前往,是以在凤家出事之际她才会遭了难,而我则侥幸逃过一劫,我原本一直是这样以为的,可是今日见到千行之后我才知道,所谓巧合其实都是人为。”

    “凤将军?!”

    “没错,是父亲刻意将我支走,再留下千行代我赴死,以此保住我一命。”虽然觉得这个真相有些令人难以置信,可事实偏就是如此。

    “如此说来,早在陛下的圣旨下达到北境之前,凤将军便料到了会有这一日?”

    “不清楚,我难以猜到父亲的想法,也想不通他这样做的意义。”

    “所以你是觉得,你两位胞姐也有可能如你这般被凤将军偷偷掉了包,此刻正藏匿在不知何处?!”

    “若依千行所言,便不能排除有这个可能。”

    “好,我明日便派人私下去查探,若有消息便立刻来回你。”

    闻言,云舒略有些错愕的望着夜倾昱,似是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说。

    将中衣为她仔细的穿好之后,夜倾昱方才抬头看向她,却见云舒眸光闪动的望着他,似是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见状,夜倾昱唇边带笑的问道,“被感动了?”

    “嗯,的确很感动。”她并没有想过,她值得他冒这样大的风险。

    “只是感动,难道不准备化为行动表示一番吗?”

    云舒:“”

    想来所谓的得寸进尺,不外如是!

    “感动是一回事,行动是一回事,你无需做这么多,按照你我之间的交易,此事你不必插手。”

    忽然听云舒提到交易,夜倾昱的脸色便变得有些难看,可是随即看到她红肿的唇瓣,想着自己今夜也实在是有够胡闹了,便勉强压住了自己心中的不悦。

    见云舒似是还欲多言,夜倾昱直接将她压在榻上,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处之后便兀自睡去,也不再理会她。

    半晌之后,云舒微微向上翻了个白眼,语气颇为无奈的朝着他说道,“殿下不若去沐浴一番吧!”

    “嗯?”

    “这样憋着恐怕对身体不好!”

    方才躺下的时候她便感觉到了,想来也是,他方才抱着她那顿磨蹭,若是不起火才怪,可他如今这般忍着不碰她,倒是令她觉得

    实在太好笑了!

    似是感觉到了云舒的幸灾乐祸,夜倾昱泄愤一般的在她的脖子咬了一口,唇边却是止不住的笑意。

    “舒儿如今这般,怕是再无人敢娶你了。”说完,便依旧不嫌难受的紧紧贴着她,再次唇边带笑的闭上了眼睛。

    闻言,云舒欲转头与他说什么,可看着他满脸的笑容和依恋,不知为何却感觉有些张不开嘴。

    “你那两位胞姐与你长的像吗?”

    “不像!”她们比她美多了!

    “她们叫什么?”虽然若她们还活着也必然不会用真名,但是到底要知道确切一番方才好寻人。

    “长姐名唤凤栖,二姐姐名唤凤梧。”

    “凤栖梧倒是个好名字!”

    “名字虽好,只是母亲觉得这名字太大气,恐两位姐姐压它不住,是以便有分别取了乳名,一曰安鱼,一曰乐藻。”

    听闻云舒的话,夜倾昱不觉挑眉微思,随后弯唇笑道,“夫人倒是看的通透!”

    栖凤安于梧,潜鱼乐于藻

    若是舒儿娘亲还在世的话,或许凤家也不会造此横难。

    但是后面的这句话,夜倾昱并没有说,只因恐会给云舒平添烦恼罢了。

    或许是因为这一日折腾了太久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有人陪在她的身边,云舒的呼吸渐渐变得冗长,随后渐渐沉入梦乡。

    夜倾昱躺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一时却了无睡意。

    原本今日他并非有意让燕漓跟着她,只是见她久去不归,是以才准备让燕漓去玲珑坊寻她,但却万万没有想到在后巷那里听到了她们主仆二人之间的对话,方才让他们都误会了。

    再次回想云舒说的话,夜倾昱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方才当着舒儿的面儿他没有明说,但他心里却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且不说他们并不清楚凤将军到底有没有狸猫换太子,可即便换了,和茫茫天下他们又该到何处去寻?

    而且她们姐妹三人如今在世人眼中皆是已死之人,即便要查探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查,如此一来,怕是时日会变得很久呢!

    “爹别走”

    忽然!

    就在夜倾昱兀自沉思之际,却忽然见云舒眉头紧皱的梦呓着,神色惶惶难安。

    见状,他伸手握住她紧紧攥成拳头的手,额头抵着她的,口中轻轻的安慰着,“舒儿不怕,我在呢,没事的”

    轻轻的拥着云舒躺在榻上,夜倾昱本就了无睡意,如今见她睡得这般不安稳便愈发睡不着。

    看来不管白日里她装的多要强,到底那些挥之不去的噩梦还是会在晚间将她心底的恐惧暴露无遗。

    这一晚,云舒几次从噩梦中惊醒,夜倾昱都贴心的陪在她的身边,或是无言的拥抱着她,或是温言软语的轻哄着她,倒是不比以往一般,醒来之后一室清冷,碎落满地月华。

    翌日一早,云舒醒来的时候发现夜倾昱早已上朝去了,待到她起身梳洗之际却发现自己颈侧的位置有着丝丝的凉意,她下意识的伸手去碰,却发现那里好像涂了一些什么膏药之类的。

    仔细想了想,云舒方才记起,昨夜夜倾昱似是咬了她一口,不过并未咬伤,那么想来这东西是为了祛那咬痕的吧!

    这般一想,云舒不禁挑眉,早知如此麻烦,何必要咬她那一口!

    待到一切都收拾好之后,云舒静静在房中坐了片刻,随后轻声唤道,“燕漓?!”

    “主子有何吩咐?”

    “诶,主子?!”怎么才一夜之间的功夫而已,她竟忽然就成了他的主子了?

    “您与殿下既是两情相悦,名分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属下定当不能失了分寸。”

    闻言,云舒略有些诧异的挑眉,心道这人是不是又误会了什么?

    题外话

    栖凤安于梧,潜鱼乐于藻白居易
………………………………

第一百四十二章 梨花枪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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