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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上枝头:殿下嫁到-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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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云舒的眸光不觉一闪,随后方才神色清明的推开了夜倾昱,径自起身下榻走到桌边倒茶。
“几时发现的?”其实她也并不完全是装的,初时的确是有些晕,可是回到皇子府见到夜倾昱的那一瞬间她就醒过来了,只是未免这人又醋意大发的闹起来,是以才故作醉酒企图糊弄过去。
“方才打我的时候”说到这儿的时候,夜倾昱含笑的从后面将她抱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轻轻说了句,“你舍不得打我,所以一点也不疼。”
真的喝醉了的话,怎么可能那么好的控制力道!
听闻这话,云舒回头睨了他一眼,却并没有否认。
“你也太不老实了些,一会儿一个郑萧然,一会儿一个段御风,你实话说吧,到底还有多少人拜倒在你的战袍之下?”
“段御风?他只是一位可敬的兄长而已,你这飞醋吃的太过无理了些!”若是段御风当真对她有情的话,她根本不会放任自己如此与他亲近。
就好像郑萧然那般,她既是无法同他在一起,便会一早就告诉他,绝不会再给他任何空空的幻想。
看着云舒眼中的认真之意,夜倾昱到了嘴边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或许是他的错觉吧!
“抛却这些不谈,舒儿还真是令我感到意外,竟然连素来刚正不阿的段统领也在帮着你共谋大事!”虽然早前他就知道有人在背后帮着云舒,只是却并不确定那人是谁。
“他帮我只为私交,涉及到党争之事我不会让他出手的。”
“你这话是何意,我即便从前有心拉拢段御风,可也从未将主意打到你的身上。”说着话,夜倾昱的眉头不禁紧紧的皱起。
她会否有些将他看的太过唯利是图了?!
心知自己这话说的容易令人误会,云舒抿了抿嘴,随后转头望着夜倾昱说道,“这话是我说错了,我收回行不行?”
大丈夫能屈能伸,错了就要认,脸面这种东西也是要分时候要的。
“不行。”
闻言,云舒不觉微微眯起了眼睛,“那殿下想要如何?”
可千万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也不如何,陪我睡一觉就好了。”
云舒:“”
真不敢相信这是堂堂皇子说出来的话,辣耳朵啊辣耳朵!
再说卫菡这边,云舒走之后她便一直心神不宁的,生怕再有何人来暗害她,小心翼翼的提防了许久,谁知最后竟然等来了卫姝。
说是来探视她,可是东拉西扯的说了一大堆也没个重点,最后竟然开始追问云舒去了哪,想到云舒盯住她的话,卫菡便更加的警惕起来。
好不容易下了逐客令将卫姝给赶走,卫菡便一直在房中等云舒回来,谁知这一等就等到了月上中天。
卫菡甚至连晚膳都不敢再用,深怕再有何人往里面下毒。
“云舒还未回来吗?”见房中并无旁人,卫菡便悄声朝着冬儿问道。
“奴婢方才远远的去了一眼,云舒姐姐房中的灯没亮,想来是还未回来呢,否则的话,她必然会先来您这复命的。”
听闻冬儿的话,卫菡觉得也在理,便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
方至如今,她是真的担心云舒的行踪,毕竟她的身边已经没有可以完全依赖的人,眼下又有不知道的人要取她的性命,她自然会更加害怕。
“这还是陛下赏赐下来的那批蜡烛吗?”鼻息间满是淡淡的清香之气,卫菡不觉朝着冬儿问道。
“回皇子妃的话,正是。”
“宫中的东西果然都是稀奇的物件,只是可惜不能一直用这种。”以往那些蜡油味太重,到底不比这些精致,也不知是怎么弄出来的。
“听说陛下给每位皇子都赏赐了,不过还是咱们府上的最多,而且殿下也是命李管家先给咱们院中送来,可见对皇子妃的用心。”
“那是自然!”听闻冬儿提到夜倾昱,卫菡的神色不禁变得极为得意。
“夜深了,皇子妃不若先歇下吧,云舒姐姐回来了必然会先来这里见您的。”
“嗯。”
淡淡的应了一声,卫菡便不敌睡意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见状,冬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轻手轻脚的放下了两侧的帐幔,静静的守在里间,不在话下。
且说翌日晨起时分,云舒早早的便出现了正房,卫菡方才起身便见到了她。
“昨夜回来的时候见皇子妃已经歇下了,是以奴婢便不曾惊扰,还望皇子妃恕罪。”
“无碍,事情办得如何?”虽然卫菡并不知道云舒到底准备做什么,只是想来是对她有好处的事情。
“静候佳音。”
一听这话,卫菡顿时便露出了笑容,难得轻松了下来。
“你”卫菡方才准备问云舒究竟是做了什么,不想竟忽然听到外面有小丫鬟进来送信。
“信?!”
疑惑着从那小丫鬟的手中接过,卫菡口中不觉问道,“这是何人送来的?”
“奴婢也不知道,李管家说是一名小厮打扮的人,言明要将此信交到皇子妃的手中。”
闻言,卫菡满眼疑惑的拆开了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时发现竟只有一页,可方才没打开的时候分明觉得有些重量,还以为是好几张呢!
小心翼翼的打开那页纸,却见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一首诗。
孔子著孝经,孝乃德之属。
父母皆艰辛,尤以母为笃。
胎婴未成人,十月怀母腹。
渴饮母之血,饥食母之肉。
儿身将欲生,母身如在狱。
惟恐生产时,身为鬼眷属。
一旦儿见面,母命喜再续。
爱之若珍宝,日夜勤抚鞠。
母卧湿簟席,儿眠干被褥。
儿睡正安稳,母不敢伸缩。
儿秽不嫌臭,儿病身甘赎。
儿要能步履,举止虑颠状。
哺乳经三年,汗血耗千斛。
儿要能饮食,省口姿所欲。
劬劳辛苦尽,儿年十五六。
慧敏恐疲劳,愚怠忧碌碌。
有善先表扬,有过则教育。
儿出未归来,倚门继以烛。
儿行千里路,亲心千里逐。
孝顺理当然,不孝不如禽。
见此,卫菡的心下不禁觉得疑惑,不解这是何意。
不经意间看到信纸的背后还写着几行小字,可这一看却险些气的卫菡吐血。
慈乌尚反哺,羔羊犹跪足人不孝其亲,不如草与木。
勿以不孝身,枉着人子皮勿以不孝口,枉食人间谷。
今襄阳侯及夫人获罪在狱,尔身为其女却不思父母生养之恩,只一味安享己身尊荣,实乃不齿行径,须知天地虽广大,难容忤逆族。
只简简单单的几句话,顿时将卫菡气的脸色发青,胸腔也剧烈的起伏着。
“大胆!”狠狠的喝斥了一句,卫菡怒不可遏的将手中的信纸撕了个稀碎,然而就在此时,云舒却见到那碎片之中似是伴随着一阵烟尘散落。
她下意识的一把扯开了卫菡,可却还是有一些沾到了她的衣服上。
“怎么了?”忽然被云舒扯了一把,还未等自己站稳,卫菡便赶忙追问道。
“皇子妃可感觉有何不适?”
闻言,卫菡微微摇了摇头,仔细感觉了一下,却仍旧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儿。
“奴婢方才见那信纸当中似是飘出了什么,恐会有何不妥,是以便将您拉开了。”
说完,云舒便蹲下身子去查看地上的碎纸片,果不其然发现了一些淡黄色的小粉末。
见状,她的眉头不禁紧紧的皱起,心下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就在她准备再仔细查看一番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了琉璃的惊呼声,“皇子妃!”
云舒闻声望去时,却只见卫菡直挺挺的朝着地上倒去,显然是昏迷了过去。
“快去找大夫。”说话间,云舒将卫菡抱到床榻上放下,看着她隐隐发紫的嘴唇,眉头不禁越皱越紧。
“去通知李管家,让他着人进宫去通知殿下。”
或许是出于多年的直觉,云舒总感觉这次的事情不似以往那般小打小闹那么简单。
单单冲着方才那页信纸里面藏着的粉末,便可知背后之人的心机叵测。
“云舒姐姐,皇子妃她这是怎么了呀?”怎地方才好好的,不过转眼间就晕了过去!
“怕是中了毒了。”
看着卫菡的唇色渐渐变深,云舒的眸光也越来越暗。
不多时,琉玥气喘吁吁的拉着一名老大夫跑了进来,顾不得说话便直接将他往里间推。
她们都是一些下人而已,自然没有权利直接去太医院请太医,可是等着殿下的话又不知道要等到几时,是以便只能先去外寻个老大夫回来应应急。
就在她们翘首以盼等着听那老大夫会说出何种结果时,却不料他只是面色浓重的摇头叹息。
“大夫,不知皇子妃是何情况?”
“这这个”那老大夫面色纠结的望着云舒,可是却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来什么。
“有何话您不妨直说。”
“老朽从医数十年,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毒症,皇子妃所中之毒若是再不解的话,怕是就”
那老大夫的话虽未说尽,但是云舒却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若是再不尽快解毒的话,怕是卫菡性命不保。
想到这,云舒的眸光倏然一凝。
“琉玥,送大夫出去。”再留着这老大夫也没有什么用,他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毒药,更遑论是解毒了。
就在绮兰苑这边焦头烂额的时候,恰好夜倾昱终于带着太医回了皇子府。
“殿下。”
“你先去查看皇子妃的情况。”朝着一旁的孙太医吩咐了一句,夜倾昱便又望着云舒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晨起的时候皇子妃曾收到一封信,看过之后她便发了好大的脾气,撕碎了那封信,只是奴婢发现那信里面带着一丝黄色的粉末,不知是什么东西。”
“信?!”
“正是,奴婢还将那些碎片留着给您过目。”说完,云舒便示意冬儿将那些信纸的碎片呈给了夜倾昱。
他捡了几张随意扫了一眼,却发现那上面的字迹再普通不过,着实难以分辨。
至于云舒所言的那些黄色粉末,他也没闻到有奇怪的味道,实在是不确定那是什么东西。
看着孙太医在里间眉头紧锁的为卫菡看诊,夜倾昱也脸色不虞的走到一旁坐下,而与此同时,郑柔和卫姝等人也闻讯而来。
看着皇子府中的各色女子都来了此处,云舒的目光不着痕迹的落到她们的身上,随后探究的扫了一圈儿。
个个都是戏精,一个比一个不让人消停!
“姐姐这是怎么了,怎地昨日还好好的,今日就忽然出事了呢?”说着话,卫姝不禁流下了几滴眼泪,似是十分担忧卫菡的模样。
“噤声吧!”夜倾昱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眸中渐露不悦。
闻言,卫姝的脸色顿时一僵,随后面露委屈的低泣道,“是。”
见状,郑柔事不关己的站在一旁,目光在夜倾昱和云舒之间扫了一眼,随后便收回了视线。
………………………………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天山雪莲
孙太医在内间为卫菡的诊治,夜倾昱等人便只能束手无策的在外间干等着。
卫姝因着被夜倾昱喝斥了一句,是以便也就不敢再多言,只静静的站在一旁,眸光微凉。
不多时,孙太医眉头深锁的从里间出来,匆匆走到了夜倾昱的面前。
“启禀殿下,皇子妃的症状,乃是中毒所致。”
闻言,众人神色各异,随后听闻夜倾昱问道,“什么毒,你可能解?”
“这微臣眼下还不确定这是何毒,只是”
“只是什么?”瞧着孙太医的面露难色,夜倾昱不觉眯眼问道。
“皇子妃所中之毒毒性凶猛,再拖下去的话,怕是她性命不保。”
一听这话,云舒的眸光不觉一闪,随后看向说话的孙太医,见他一脸凝重,眸色沉沉,不似作伪,便心知他说的都是真的。
可是这个结果,怕是有些不大乐观。
他们如今连卫菡中的毒是什么都还不知道,更何况她眼下危在旦夕,怕是情况会愈发危险。
再说郑柔听闻孙太医这话,她却只是深深的低下了头,极好的掩饰住了自己的情绪。
卫菡一死,皇子妃之位必然空悬,届时未免再有旁的女子入府,大伯父和殿下一定都会力挺她上位,那个时候她才真正成为了这皇子府的女主子。
想到这,郑柔更加小心的四下扫了两眼,随后小心翼翼的掩饰住了自己眸中的算计。
“若是皇子妃还能尽量多维持一段时间,你可有办法解了这毒?”
“微臣可勉力一试。”
往内间扫了一眼,夜倾昱的手下意识的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随后方才淡淡说道,“云舒,将方才那些黄色的粉末给孙太医瞧瞧。”
闻言,云舒将手中的那些粉末呈到了孙太医的面前,容他细观。
“这好像是是黄罗草磨的药粉”用指腹沾了一些放到鼻子下面细闻,孙太医略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是什么你无需告诉本殿,为皇子妃解毒才是正经。”
“殿下说的是,可是这黄罗草乃是无毒之物,不该是它引起的皇子妃中毒之症啊!”越想越觉得奇怪,孙太医的眉头仿若都要焦灼在了一块。
听闻孙太医所言,云舒凝神想了想,随后脑中灵光一闪道,“敢问太医,若只是这黄罗草无毒,但是可有与它相克之物?”
比如两种皆是无毒的东西,可是偏偏凑到了一起就会变成剧毒。
经云舒这般一说,孙太医仔细想了想,随后猛地一惊。
“有!”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目光快速的在房中搜寻着,口中不住说道,“这碧染花就是与其相克的东西。”
“碧染花?!”
卫姝的口中不禁跟着重复了一句,心道她此前从未听过这种花卉。
其实不止是卫姝,就连云舒和夜倾昱对此也是一无所知,此刻听闻孙太医如此说,两人不禁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从方才卫菡中毒开始,云舒便心知这绝非往日皇子府中那些小打小闹的事情。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竟隐隐有种名为兴奋的感觉,总觉得终于碰上了值得她较量一番的人,似是这一番博弈方才刚刚开始。
就在孙太医还在环视房间的时候,不料却忽然听到冬儿在里间的一声惊呼响起。
“皇子妃,您怎么了?”冬儿看着忽然吐血的卫菡,急的赶忙朝外面唤道,“殿下,皇子妃吐血了。”
话音方落,便见夜倾昱脸色一沉,随后快步走至内间。
看着卫菡唇角红里发黑的血迹,卫姝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随后拿起绣帕掩住了自己的口鼻,满眼毫不掩饰的嫌弃之时。
孙太医匆忙间为卫菡又把了一次脉,随后“普通”一下跪倒在夜倾昱的脚边回道,“殿下,皇子妃她她”
再这么下去的话,怕是撑不了几时了。
虽然孙太医支支吾吾的没有将话说完整,可是明眼人都明白,若是再不能为卫菡尽快解毒的话,怕是她就性命不保了!
见状,云舒小步移到冬儿的身边,随后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卫菡的身上,赶忙对她耳语了几句,随后便趁乱出了房中。
旁人没有看到也就罢了,可夜倾昱却注意到了云舒的小动作,眸光不觉一闪。
“殿下,我家皇子妃会没事的,求求您救救她,您让太医再仔细看看,皇子妃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冬儿跪在卫菡的榻边,声泪俱下的朝着夜倾昱哭诉着,口中不停的央求着他。
闻言,孙太医本想说什么,可却被夜倾昱抢了先,“方才你说那与黄罗草相克之物是什么?”
“回殿下的话,是碧染花。”
“在哪?”
“微臣微臣尚未发现”说着话,孙太医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眼睛紧张的四处乱瞄。
其实他倒是觉得,眼下再去纠结皇子妃到底是如何中毒已经没有必要了,因为就算找出了病因也没有时间去给他解毒了。
与其在此浪费这个时间,倒是不如想些法子拖延一下皇子妃毒发的情况。
更何况抛却这些不谈,孙太医心下也是不解,根本不明白夜倾昱为何要这般着紧卫菡的性命。
仔细想想,如今襄阳侯府都没了,就任由皇子妃死去不是挺好的嘛,空了这个正妃之位还可以用来拉拢别的朝臣,岂非是两全其美!
但是不管孙太医心中如何作想,面儿上却是半点不敢表露出来,依旧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皇子妃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今日便也不要想活着离开六皇子府了。”说完,夜倾昱便面带邪笑的扫了孙太医一眼,那眼中满含的深意顿时吓得他一个激灵。
“微臣明白、微臣明白。”
哆哆嗦嗦的走到卫菡的榻边,孙太医绞尽脑汁的想了想,最终方才鼓足勇气说道,“微臣可用银针暂时护住皇子妃的心脉,可是这个办法只能维持一会儿,若是届时还不能解毒的话,那时就必死无疑了。”
就算最后自己要被拉着陪死,可孙太医还是得将话都说完,以免待会儿卫菡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怕是殿下会以为是他医术不精。
见夜倾昱并没有阻止,孙太医便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随后开始施针。
再说冬儿见孙太医也果然是拼尽了全力,便悄然无声的往边上挪了挪,却不料这一动却不小心弄翻了边儿上的烛台,上面的蜡烛都掉到了地上。
“好个没眼色的丫头,这若是影响了太医施针进而害了姐姐的话,你有几个脑袋够抵的!”卫姝似是担心极了卫菡一般,口中冷冷的朝着冬儿喝斥道。
“奴婢错了,还望殿下、侧妃恕罪。”
一边磕着头给夜倾昱赔罪,冬儿一边伸手拾起地上散落的蜡烛,手一直抖个不停。
见状,夜倾昱却忽然回忆起方才云舒与冬儿耳语时的样子,心道这丫头不该如此没准头才对,于是便将目光落到了她手中的蜡烛上。
可这一看不要紧,夜倾昱却发现那蜡烛竟然还带着一丝清香之气,倒是不比往日那些。
“这蜡烛”
“回殿下的话,这是陛下赏赐来的,李管家说是您吩咐送到绮兰苑来的。”
闻言,夜倾昱的眼睛不禁微微眯起,心下疑窦丛生。
这蜡烛是父皇赏赐的不假,吩咐给绮兰苑送来也是真的,只是这气味为何与他房中的这般不同?!
不止是夜倾昱,就连郑柔也察觉到了不对。
那蜡烛她也得了,却并没有如此清香的味道,难不成这还有何讲究?
恰好孙太医这边施完了针,他听闻了夜倾昱他们所言之话,再看向冬儿手中的蜡烛时,也不禁被那道清香的气味吸引了注意。
“你方才说,这是陛下赏赐下来的?”
“是。”
听闻这话,孙太医接过蜡烛的手不禁一抖。
如此一来,他便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儿,却也不敢说出口了。
陛下赏赐给自己儿子的东西,又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即便是有,有谁敢有胆子揭穿这件事!
想明白这一点,孙太医便尽量神色自然的说道,“这味道倒也没什么”
“你们先出去。”
然而孙太医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夜倾昱直接打断。
“今日之事若是走漏了风声,本殿唯你们试问,现在就回自己的院中去,没有本殿的命令,都不可随意出入。”
闻言,若说卫姝还能勉强接受的话,那么郑柔就实在是感到万分不解了。
殿下防着旁人也就罢了,怎地会连她也提防上了?!
两人面色沉沉的往外走去,心下却都有着各自的算计,方才走到门边的时候,郑柔不经意间回头扫了一眼,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云舒的身影,她的眉头便微微蹙起。
那丫头几时不见了呢?
直到房中只剩下了孙太医和夜倾昱,后者方才一脸深意的望着他说道,“抛却这东西的来历不谈,本殿要听一句实话。”
“这确实确实没有什么问题”
“孙太医,这下一任的太医院院首的位置,也快要定下来了吧?”没有理会孙太医的回答,夜倾昱竟忽然来了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而孙太医一听到夜倾昱提起太医院的事情,他的眼皮不禁一跳。
“殿下这是何意?”
“你满足本殿的好奇心,我便保你登上太医院院首的位置。”话说这,夜倾昱微微笑了一下,整个人显得十分阴险的样子,“反之,莫要说是继续在宫中为官,本殿大可以将你赶出丰鄰城,你可信?”
“信、信、信,微臣相信。”
看着孙太医一脸惊惧的样子,夜倾昱便满含深意的说道,“本殿知你心中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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