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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剔骨-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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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

    他既不能说服家主把她拴在笼子里,也不能说服凌准识相的放手。

    这两人一个赛一个的死心眼,一个赛一个的有主意。

    他惹不起,好歹还躲得起。

    于是他瞄上了许含章这只软柿子,想方设法的玩了些小花招,给她添堵,想让她自行了悟,继而做出对大家都好的选择。

    没想到,她却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她比他还要无耻,还要下流,还要自私,还要无理取闹……

    他只能甘拜下风。

    “那天,我无意中听到十一郎对她提了大雁的事。”

    就算是个二傻子,也明白凌准这是打算和她求亲了。

    更何况,他还不傻。

    “我拦不住他,也劝不住她。因此就只能成人之美,当一回他们的官媒婆子得了,在家主的面前,替他们说和说和,顺带……也给家主提个醒。”

    话已说到了这个地步,就没有委婉和转圜的必要了。

    “如果家主的心里仍舍不得她,那就千万别成全她,千万别放她出去。”

    “如果家主是真心想要成全她,那就千万别和她再走得这么近了,最好是离她远一点。”

    “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她的名声保住了,十一郎的面子囫囵了。而家主的清誉,也不会有损分毫。”

    语毕,郑元郎便长跪于地,静候崔异的发落。

    他不仅是打扰了崔异的清净,多此一举的戳破了崔异最隐秘的心事,甚至还大胆的指手画脚了一番,妄图让崔异理解他的想法,并妥协下来。

    这样的做法,已经是犯了大忌。之后无论被清河崔氏所驱逐,或是被自家的宗族所除名,都不为过的。

    说不后悔,是假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六十二章 沉舟

    (全本小说网,。)

    作为一个称职的世家子弟,郑元郎自小就有勃勃的野心和远大的志向,不甘心安于平淡,即使在功名上栽了跟头,也没想过要就此堕落,做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

    这几年来,他不知在生死边缘走了多少遭,才勉强获得了崔异的信任,在崔异的身边站稳了脚跟。眼下却因着一个蠢笨老友的破姻缘,他就要被打回原形,满盘皆输。

    他当然是后悔的。

    但在浓浓的悔意中,他居然隐隐的松了一口气,同时觉得自己的形象都高大挺拔了几分。

    “你说的很有道理。”

    出乎意料的是,崔异竟没有发怒,连面上的表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无比心平气和的开了口。

    郑元郎所说的话,的确是对的。

    如果自己频繁对名义上的妹妹做出过于亲昵越矩的举动,定是会引起旁人的非议和不齿。

    虽说自春秋以来,大家族里的人便近亲混居在一处,所以兄妹欢好、抵足而眠的事是极为常见的,甚至还被传为风流之谈,但现下可不比从前了,早在商鞍变法之际,坊间便开始禁止父母子女及兄弟姐妹同室而居,昼夜相寝。加之后世一直尊崇儒家,认为近亲有染是违背人伦的,故但凡有明知故犯者,就注定是会被旁人所唾弃的。

    即使自己和她并没有真正的亲缘关系,也同样会如此。

    因为她的名字已经记在了族谱上,而她的人也已经在先人的牌位前露过面。在这种情况下,他若敢越雷池一步,那就是亵渎神灵,对列祖列宗不敬,还平白递了个把柄给潜藏在暗处中的那些人。

    “但那是你的道理,你们的大道理,与我何干?”

    崔异的神态是懒散的,淡漠的。

    “就算是旁人百般唾弃我,又如何?”

    既然都是旁人了,那自然是和他无关的人。

    既然都和他无关了,那他为何要理会旁人是怎么想他,怎么看他的?

    他在意的,从来就只有她的喜怒哀乐,她的意愿,她的选择。

    “就算有把柄落在了旁人的手上,那又如何?”

    难不成他只要做一个金光闪闪的圣人,动辄割肉喂鹰、以身饲虎,在道德上没有任何瑕疵,有若美玉,言行间不落任何把柄,有若神子,就能让那些人对他心悦诚服了?

    不能。

    那些人只会觉得他病得没药可救,是时候找一卷草席裹出去扔了。

    “因为,我想待她好,所以,我就待她好了;因为,我想靠近她,所以,我就不避嫌了。因为,所以,没有旁的道理,没有旁的算计。”

    他微眯着眼睛,看向窗外的夜色,缓声道:“这个世上,待她好的人并不多。那个姓凌的,眼下充其量也算是其中的一个吧。他是对她很迁就,很有耐心,连我都挑不出毛病来,而且在男女大防上也守得极严,断不会贸然轻薄于她,更不会在外勾三搭四。以后,即便是她身体的底子没能彻底恢复好,不适合生养,想必……他也不会马上就纳妾的。”

    但他宁愿对方是一个朝三暮四,人品堪忧的。

    这样,她就不会看上对方,留恋对方了。

    只可惜……

    “坦白说来,我心里是大为不平的,但……我也绝不会勉强她。”

    他虽算不得光风霁月的君子,却也不是暗度陈仓的小人。

    “那一天如果真的到来了,我只会给她准备十里红妆,让她风光大嫁。”

    “要是……非得说我待她的好是有什么私心、什么算计的话,那大概就是不想让姓凌的那个人松懈下来吧。”

    此刻,崔异的神情终于变得郑重起来,眼瞳幽深,如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先前我就说过了,待她好的人是很少的。如果我为了所谓的大局就离她远远的,对她不咸不淡。那待她好的人,就只剩下他一个了。时间一长,她就会过于依赖他的好,进而因着这份好而慢慢的失去了主见,消磨了锐气,渐渐被他养废,任由他摆布。”

    若是能确保凌准会一生一世的待她好,自己倒是可以试着放手了,让她一直被养废下去。

    “但没有任何人是一成不变的。除非,是死人。”

    如今凌准还没有过了那股新鲜劲,正值和她浓情蜜意的时候。在这个节骨眼上,休要说是待她好了,即使她要他去杀人放火,他的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但这只是一开始。

    至于以后,就真的很难说了。

    “只要是个活人,就不可能一直围着另一个活人转。”

    暂且撇开变心的事不谈,凌准总要养家糊口,总要外出办事的。

    当他不在的时候,在精神上已失去了自我的她该怎么办呢?

    是做一块望夫石,苦苦的等着他回来?

    还是做一个怨妇,揣测他是否鬼混去了?

    这样的她,已不再是神采飞扬的少女,而是整日里疑神疑鬼,心眼比针眼还小的妇人。

    这样的她,究竟还是不是当初的她,还能不能得到他以初心相待?

    而当他开始疲累,开始松懈时,她会不会歇斯底里的揪着他的领子大骂,质问他是不是不再喜欢自己了,而是在外头已有了别的相好?

    “应该,不会……”

    郑元郎不禁被那幅想象中的画面给吓得打了个冷战。

    别的女子那样做,他倒是能接受的。可为什么搁在她的身上,就显得那么的违和,几欲让人不寒而栗?

    “这种事,哪说得准呢?”

    崔异的神情越发凝重了,“所以,我不能让姓凌的那个人松懈下来。我会一直一直待她好,让他颇感不安,患得患失,绝不会让他产生她已被他十拿九稳的自得感。”

    这样,凌准就会始终保持着一缕微妙的醋意,始终对她紧张不已,保有一份浓烈的危机感,生怕稍有不慎,就会让自己钻了空子。

    而她在习惯了自己待她很好很好的情形下,就不会轻易沉溺在凌准的待她‘好’的温柔的泥沼里,一头陷了进去,迷失了方向。

    “我很少给人解释这么多。”

    崔异眼眸里的暗色渐去,“之所以做到如此,是想到万一哪天他心里真的有疙瘩了,那你就可以把我的这番话转告他。只要他能做到一成不变,那我便二话不说,直接退避三舍。”(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六十三章 得到

    (全本小说网,。)

    竟然,是这样?

    郑元郎一时间心神剧震,愕然无语。

    “下去。”

    崔异则是坐回了案前,重新执起笔,缓缓的将书帖铺开,十分冷淡的开口。

    “是。”

    郑元郎木木的应了声,起身退到门边,连礼都忘了行,就狼狈的离去了。

    一路上,他的表情麻木,眼神呆滞,脚步虚浮,活脱脱是一副撞了鬼的模样。

    “郑家小郎,你还不睡啊?”

    有几个巡夜的家丁正好提着灯笼,慢悠悠的从他身旁经过,顺带很自然的笑了笑,同他打了个招呼。

    “我睡不着……”

    郑元郎闻言,慢慢的停下了脚步,然后僵硬的转动着自己的脖子,朝他们看过来,幽幽道。

    森冷刮骨的阴风、晦暗不定的灯火、惨白发青的面庞、乌漆麻黑的眼珠……

    “哦!”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你早点睡!”

    家丁们登时心里咯噔了一下,齐齐往后一让,说道。

    “好……”

    郑元郎嘴角一扯,牵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被幽暗的夜色映着,显得分外诡异。

    “莫非……老宅里真的有鬼?”

    “我看是八九不离十。”

    “我觉得不是。像他那样的年轻人,怎可能被区区野鬼吓到?”

    “难不成是狐仙?”

    等郑元郎的身影消失在长廊的尽头后,家丁们方才挤在了一起,窃窃私语道。

    夜深露重。

    “元郎,我觉得你变心了。”

    “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骗子!”

    “你是不是和每一个女子欢好时,都会这么说?”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郑元郎和衣而卧,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脑海里掠过了一幅幅零碎的画面。

    画面中的女子,有形容凄楚的,有眼神哀怨的,有愤恨尖刻的,有面目狰狞的。

    但在遇到他之前,她们并不是这样的。

    那时的她们,要么是笑靥如花,要么是柔情似水,要么是俏皮狡黠,要么是成熟大度。

    后来,他出现了。

    他轻车熟路的施展着自己的手段,很快就将她们哄得芳心暗许,然后便将她们宠得没了分寸。就连吃葡萄时,他都会体贴的剥好了外皮,将晶莹的果肉一颗颗的喂到佳人的嘴里,并且笑吟吟的摊开掌心心,毫不嫌弃的接着对方吐出的葡萄籽。

    久而久之,她们就渐渐陷入了温柔的漩涡里,无法抽身。

    最后,她们和周遭的一切事物都脱了节,没有了自己的喜好,忽略了自己的友人,失去了往昔夺目的光彩,成天都摆出怨妇似的凄切状,只想把他拴在身边,让他不胜其烦。

    所以他的厌倦和离开,是必然的。

    在那之后,他自是能轻车熟路的去寻找下一个猎物;而她们却很难从情伤里走出来,大多都过得不是很好。

    现下想来,如果当时能多个人在一旁虎视眈眈的追逐着她们,那他就会相应的看重她们一些,放手时也不会那么干脆了。

    可惜,她们身边并没有崔异这样执拗而长情的人。

    围绕在她们左右的,尽是些比他强不了多少的狂蜂浪蝶。只要见有人已抢先得手了,就会立刻扭转头,马不停蹄的去追逐别的目标。即使偶尔有一两个真心实意的,也会在她们义正言辞的拒绝下黯然划清了楚河汉界,不敢来打扰她们和他的‘幸福’。

    “我算不算罪孽深重啊……”

    郑元郎以往都不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放在心上的,觉得天大地大,也不如自己的道理大。况且她们都已经成了那幅讨人厌的模样,凭什么还有脸逼着他与之厮守,浪费他大好的时光?

    但今夜在听了崔异的一席话后,他便隐隐有些触动了,竟莫名的念起了那些女子的好,以及鬼使神差的反省起了自己的不好。

    ……

    ……

    今夜同样无法入睡的,还有凌准。

    “爹,你的反应会有这么大,是不是因为……你曾经着过这样的道?”

    之前他曾因吴娘子的事而生疑,试探着问过凌审言这个问题。

    凌审言一反常态的沉默了。

    “你知道,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吗?”

    半晌,凌审言忽道。

    “不外乎就是生离死别了。”

    凌准虽感意外,却回答得很是利落。

    这两样,他恰巧都经历过了。

    死别,自然是和阿娘、和祖母的那场阴阳两隔、惨烈无比的分别。

    他为此痛苦了数年,至今还未能完全的走出那片偌大的阴影。

    生离,则是许二在益州的小宅里失踪的那一次。

    尽管不多时他又找回了她,但那种大起大落的惊怖感,只要一回想起来,他仍是会心有余悸。

    “这些是很痛苦,但算不得最痛苦。”

    不远处的官道上驶来一辆华丽的马车,车还未停稳,范舟就从车下下来,大步向河边走去。他青衫飘逸,面如冠玉,一路走来都有女子折下桃花,笑盈盈的向他投掷。

    “范家二郎真是好福气啊。”,跟上来的周慎言不怀好意的捡起地上的花枝,“等会我告诉三妹妹,说你在路上拈花惹草。”

    换做是平时,范舟肯定是挤兑他几句,但这时他没有心情,他只想快点见到许含章,把事情尽快定下来,日子越久,变数就越多。他四处张望,很快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面如芙蓉,琼鼻樱唇,纤腰若素,青丝如墨,尽管只穿了再朴素不过的雪青罗裙,浑身半点饰物也无,却依然难掩丽色,在人群中很容易一眼就看到她。

    “”树荫下绿草如茵,几个女子席地而坐,言笑晏晏。

    杨婉兮身穿葱绿撒花裙,臂上搭着鹅黄的轻纱披帛,乌黑柔亮的秀发梳成丫髻,头上簪着一枝缠丝镶珠金钗,钗头垂下长长的璎珞,随着她仰头俯首的动作轻轻摆动:“今年的春天来得真早,去年这个时候还是倒春寒,冷飕飕的。”

    春日里倒还没什么,要是夏天也那样,还不捂出热痱子来。”,说话的女子杏核眼,圆盘脸,长得一团喜气。

    “玉珠你真是想得多,帷帽上不过是几层纱,能厚到哪儿去?”,细眉细眼、秀丽白皙的玉瓶边笑嘻嘻的说话,边往她胳肢窝里招呼,玉珠痒极,连连躲闪,笑骂道:“玉瓶你这个小蹄子,挠我作什么?”(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六十四章 春暖(修)

    (全本小说网,。)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大地回暖,河水解了冻,哗啦啦的欢快流淌,明晃晃的阳光撒在河面上,闪烁着碎金般的光。

    河岸两边栽种着大片大片的桃树,一阵风过,浅红粉白的花瓣像下雨一般,纷纷扬扬的落在身着鲜艳春衫结伴出游的人身上。

    岸边是三五成群的身着春衫出来踏青的少女,笑声如银铃般飘出老远,吸引着过路的青年们频频张望。

    官道上驶来一辆华丽的马车,车上的帘子早就打起,一个相貌英俊的少年探出头来,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河边的少女:“穿黄衫子的少女不错,身段可真曼妙啊,头上簪花那个也不赖,一双凤眼水汪汪的……”

    “渊娘,你今天气色不错啊,看样子夫君把钱全都拿给你买药吃,也不是没有半点用处的,不算打了水漂。”,由两个俏丽的丫鬟扶着,慢悠悠的踱步进来,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讥诮。

    许含章装作没听懂话语里的尖酸刻薄,笑语盈盈的答道:“嫂嫂有所不知,这不全是吃药的缘故。前几日哥哥特地托人找来一批越城的上品珍珠,磨成粉给我外敷内服,所以我面色好看了不少。”

    范氏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越城是陈国的一个沿海小城,因出产珍珠而出名,采珠的海岸一直有官兵把守,所有珍珠一采上来就被收缴,一颗不留的全献给王室,能在民间售卖的多是颗粒小,光泽黯淡的下品。这批上等珍珠定是许慎言花了高价,从某个王公贵族家买来的。

    “为了你这个短命的病秧子,他还真舍得。”,想到大把大把的银子就这么花了出去,范氏肉疼不已,说出的话便跟着难听起来。

    “这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而是哥哥心疼我体弱多病。可惜嫂嫂体壮如牛,哥哥想怜惜你也找不到机会。”,许含章面不改色,慢条斯理的答道。

    自个儿不过是丰腴了点,哪儿就体壮如牛了?范氏差点气歪了鼻子,正要反唇相讥,但想到方才听说的那事,脸上的怒容便换成了幸灾乐祸的笑:“渊娘,你猜咱们家刚才来了位什么贵客?”

    “嫂嫂有事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许含章最厌恶这种明明想宣扬得四处皆知,偏却故弄玄虚,欲语还休,诱着别人求她开口的人。

    “本来我怕你听了受不了,可既然是你要我直说,我就不替你遮掩了。”,范氏捂着红艳艳的嘴轻笑一声,“你还记得管账房的张家婶子吗?她有一个儿子,而立之年了还未娶妻,今个儿一大早,他就上门来向咱家提亲呢。”

    “提亲就提亲呗,嫂嫂为何笑得如此灿烂,难道他是来向嫂嫂提亲的?”,许含章做出一副惊讶到夸张的模样来。

    范氏身后的丫鬟忍笑忍得辛苦,从屋里出来的海棠则是扑哧一声,直接笑了出来:“依婢子看,多半是这样。”

    “你,你……,有其主就有其仆,想必你定是一样出言无状,德行不端!”,范氏气红了一张脸,指着许含章的鼻子骂道:“所以也怪不得你会和张婶的儿子私相授受!他拿着你的肚兜上门来提亲,说和你早就有了私情。你这个小贱人,在孝期都能和男人厮混,比妓院里的小娼妇还不如!你等着,我会答允他尽快把你嫁过去,让他好好伺候你,要不然你就等着被沉塘吧!”

    陈国民风开放,对女子的约束甚少,但孝期失贞却是万万容不得的。

    许含章依旧笑盈盈的:“嫂嫂,你真是笨,这种小事怎么能威胁我就范,哥哥自然会把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简单的法子是把那人捉来拷打一番,若不招出幕后主使,就挑断他的手筋脚筋,挖去他的眼珠和心肝,将他扔到乱葬岗喂狗,”,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嘴角噙着笑意,向海棠使了个眼色。

    海棠立即自怀里掏出一方绢帕,将它展开,好让范氏看清上面绣的是兰花:“听说夫人爱附庸风雅,自比为寒冬腊梅,所以帕子上,亵衣上,袜子上都绣梅花呢。”

    “你,你怎么知道,还有,这是我的帕子?”,范氏悚然一惊,也顾不得计较那带着浓浓嘲讽意味的“附庸风雅”四字。

    “我劝嫂嫂还是快去后院看看吧,说不定张婶的儿子已屈打成招,说他和嫂嫂有了私情。”,许含章的笑意更甚,“若时间充裕,嫂嫂还可以去找找自己是否少了一件肚兜。”

    范氏心里顿起不详的预感,想马上回自己的房里去看看是否真的丢了什么,但身穿白底暗纹锦袍的许慎言已经领着一群仆妇和家丁,面色不善的进来。

    在院子里站定,许慎言冷冷地看了范氏一眼,对身后的宋嬷嬷说了什么。宋嬷嬷点点头,板着一张脸,走到范氏面前,抖开一样轻飘飘的东西:“夫人可认得这是什么?”

    那是一件绣着梅花的肚兜。

    仿佛是得了指令,范氏身后的两个丫鬟立刻跪下,你一言我一语。“公子爷,夫人和那张生早就相好了,且不许我们说出去,否则就要杀了我们!”

    “有天晚上,奴婢起来如厕,无意中撞见张生和夫人在小花园里苟合,听到张生对夫人说二姑娘还未婚配,不如便宜了他。”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范氏如何私通张生,张生如何垂涎二姑娘,如何花言巧语说服范氏偷出二姑娘的肚兜,助他得到二姑娘,又如何被良心未泯的她们换了肚兜的事说得绘声绘色。

    也快步过来跪下,表情生动,愤怒与正义交织:“公子忙着生意,很少进夫人的院子,夫人不但不主持家事,还和张生厮混在了一起,不如告知族长,过两天就将这荡妇送去游街沉塘!”

    范氏出嫁时从娘家带过来的婆子们也七嘴八舌的说道:“未出阁前,夫人常以上香为名,和汝阳王的世子在龙门寺后面的厢房鬼混,可世子为人凉薄,得知夫人怀孕后只给她一碗堕胎药,不愿抬她进府。”

    “之后夫人又搭上吏部尚书的侄子,用尽浑身解数伺候他,可那人一转眼就娶了他的表妹,不再搭理夫人。”(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六十五章 玉郎

    (全本小说网,。)

    “好。”

    许含章深吸了一口气,应道。

    从老宅归来后,她便闭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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