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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剔骨-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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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可真会往自己的大脸上贴金!抛砖引玉,砖,肯定是吴娘子了;玉,是……”
说到这里,郑元郎突兀的嘶了一声,竟是把舌头给咬了,疼得龇牙咧嘴,然后支支吾吾的说道:“行了!不、不是你,还能是、是谁呢?我就、就是随便打个比方,你至于这样膨胀吗?”
“我也就是随便一问,你至于这样激动吗?”
凌准只觉得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
“米娅儿这边,要是还有什么破绽,就再帮我圆一下。”
这个人则一捋袖子,作势欲走,“之后的丧事,她想要替米娅儿操办,说是要埋到西北还是东北的方向……总之,你就好生想一个法子,让她能名正言顺的插手,免得太过突然,惹人生疑。”
“嗯,放心吧。不用你说,我也晓得该怎么弄。”
凌准一口答应下来。
“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前,最好是少跟吴娘子的爹娘打交道。”
郑元郎又叮嘱了一句,随后转过身,十分潇洒的离去。
等他的人都走远了,凌准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一件事——抛砖引玉,砖,是吴娘子,而玉……
应该是许二!
因为,南诏那边的人,是不可能把他当目标的,更不可能用吴娘子来引他出洞。
怪不得……
他会说自己膨胀了,往脸上贴金了,原来,是自己会错意了……
可是,他的反应为何会那般诡异,为何没有大喇喇的否定自己的自作多情,反而结结巴巴的认下了?
还有,他对许二的评价为何突然就这么高了?
他不是一向就看她不顺眼的么?
难不成是那价值五百两的一巴掌把他打傻了?
凌准越想越觉得困惑,眉头几乎要拧成了一条扭曲的麻花。
而米娅儿所在的屋子里,是一片愁云惨淡。
“真的没救了?”
凌端咬着唇,泪眼汪汪的问。
“哀莫大于心死。”
凌审言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她的心死了,人也就油尽灯枯了。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也救不了她。”
“岑六郎那个混账!我要去宰了他!”
“别去了。此事,就这么算了吧。”
“为什么?”
“死者为大。我们还是尽快为她挑一块风水宝地,将她风光大葬了,让她来世投一户好人家。”
“可岑六郎他……”
“他不配和她再有牵扯了。以后,我们不准他来插手丧葬的事宜,不让他见她最后一面,也不准他祭拜,不准他上香,要他一辈子都活在内疚和痛苦中。这样,岂不是比冲上去骂他一顿更好吗?”
“可是……”
“没有那么多可是,就按我说的做,保准没错。”
“好吧……”
屋子里响起了一声低低的啜泣。
然后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溪水边。
拱桥旁。
斑驳的阳光犹如碎金,明晃晃的洒落了一地。
“是她?”
许含章惊得险些将手中的柳条折断了,不可置信道:“周伯找上的人,是她?”
“没错。”
崔异将柳条接过,闲闲的伸入水中,逗弄着摇头摆尾的锦鲤,无比淡然的开口,“凭他的本事,也只能找到她这样的人了。”
“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许含章已厌恶了被人算计和摆布的滋味,蹙眉道。
“以不变应万变。”
崔异的想法倒是和凌准如出一辙,“只要你这个正主不理睬她,这出戏,也就唱不下去了。”
至于幕后的人是谁,到底有何龌龊的居心,就更不用去思量了。
“只要有我在,就没人能动得了你。”
除非是她自己要走,要逃,才会给别人可乘之机。
“至于今天的冲突,我姑且就卖你一个面子,暂时作罢。”
就算许含章和郑元郎都有心隐瞒,但纸是包不住火的,他还是知道了里头的细节。
说真的,他的确想剁了那个不知道分寸和好歹的岑六郎,但一想到那人是凌准的狐朋狗友,若是剁了他,就会让她在凌准面前难做,就会让她心里有压力,不自在……
为了她,他只能暂时忍了下来。
若是她平安无事,那还好;若是有事,那他定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我没事的!”
许含章忙不迭的做出了保证,又道:“真的只要不去理睬她,就行了?如果那边急了眼,使出种种见不得光的手段来引诱和胁迫我,或是十一……那我又该如何?”
“你就不怕他们会胁迫我?”
崔异很想试探着问上一句,但他是个明白人,早就知道了答案,因此便不会真的说出口,而是慢悠悠的将柳条递回给她,“实话跟你说吧,我只是让你别去理睬。而我,却做好了旁的打算……即使他们肯见好就收,我也不肯善罢甘休的。咳咳,你可千万别多想,以为我是在紧张你。他们不知死活,居然敢挑衅到我的头上来,那我是断断容不得的,定要将他们斩草除根……仅此而已。”
他怕她觉得自己是在欲盖弥彰,连忙又抛出了另一个惹人侧目的消息来,“吴娘子一行人,根本就没有往南诏的方向走。而是,往你的家乡去了。”
“什么?”
许含章只觉惊骇莫名,心底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们……究竟想做什么?”。。(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九十五章 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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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多虑。无论他们想做什么,都只能是想想而已。”
崔异的语气是轻描淡写的,明显是没有把那些人当一回事。
“万一……”
许含章仍蹙着眉,神情很是忧虑。
“你是太瞧得起他们了,同时也太瞧不起我了。”
崔异含笑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对了,你的生辰快到了。”
“是么?”
许含章微微有些惊讶。
一连三年,她都是一个人度日的,身畔再无父母亲朋相伴,遑论是有人特意给她庆祝生辰了。
渐渐的,她也有意无意的遗忘了此节。却没想到,他依然将那个日子记得很清楚。
“你想要什么贺礼?”
尽管她的怔忪只是短暂的一瞬,旋即就恢复了正常,但崔异心中了然,不免有些为她难过,可面上仍是笑意不减,问道。
至于要不要隆重的操办一场生日宴,将长安城内但凡是有头有脸的女眷都请来,为她造势,再定制一堆名贵的头面首饰,选最好最华丽的衣裳料子,安排最能让人出风头的诗会或着斗花,让她能艳压群芳,声名远播,他连问都没有问。
他知道,她历来就不喜欢那样的场合,若是让她假笑着穿梭于众多女眷中间,再矜持的和男客周旋往来,言行举止间都不能出错,那也太拘着她了。
况且,在他看来,她就是那种怎么藏都嫌太过惹眼,总担心会有人来觊觎的珍宝,既然她乐得配合他躲藏起来,他自是不会拒绝。
再说了,他放弃了自己最期待的那种未来,仅以亲人的名分将她留在身边,也只是为了自己能在她出嫁前,与之多多相处的,而不是为了让那些人能和她相处。
“贺礼?”
许含章莞尔一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怎还会眼巴巴的盼着这个?”
“那你有什么愿望?”
崔异锲而不舍的追问道。
“这个……”
如今,但凡是她想要的,根本就用不着许愿,也能实现。
不管是凌准,还是他,都会积极的帮她促成那一切。
“那你有什么愿望?”
她本想再次推脱掉的,但为了不再扫他的兴,便故作深沉的思忖了一会儿,反问道。
崔异一怔。
“我的愿望,就是希望你所想的,所要的,都能够兑现。”
她早猜到了他会有这样的反应,立刻狡黠的眨着眼,顺水推舟的将人情送了回去,自以为再贴心不过了。
“算了。”
岂料崔异的神情却变得分外复杂,片刻后嘴角一撇,嘲笑道:“你把自己也想得太灵验了。”
他的愿望,刚巧是永远不能兑现的那一种。
而且,和她有关。
而且,她根本就不知道。
“我……”
许含章顿时讪讪的缩了缩脖子。
她既不是沐浴着香火的大菩萨,又不是翻云覆雨的大人物,的确是撑不起帮人如愿的底气。
正想说点什么,以挽回所剩不多的面子,崔异却大步越过她,径自走开了,面上的表情一看就很是阴郁。
“等一等!我想到了!”
饶是许含章再不会察言观色,也知道他这回是真的恼了,连忙追了上去,顺手揪住他的衣袖,喊道。
“哦?”
崔异没有回头,但脚步却停住了。
“我记得,很久以前你跟我说过,城郊有个庄子上能打马球,要不,那天你带我去见识一下?”
反正已经找出了大劫的源头,眼下也有所防备,那她就不必守着闭门不出的禁忌了。
更何况,他不是保证了只要他在,自己就怎么也不会有事的么?
关于这一点,她是十分相信他的。
“就你这小身板,只怕连马背都爬不上去吧?居然还想要打马球?”
崔异的语气里仍带着嘲笑的意味。
“都说了,是去见识一下……又没说,要真打……”
许含章下意识的想起自己曾雄心壮志的要和凌准习武,结果却荒废得一塌糊涂,只会了点花架子唬人,又想起了自己那实在说不上熟练的骑术,导致上哪儿都只能靠马车和步行,不禁有些羞惭,有些微恼,赌气道:“你要是有嘲讽我的这个工夫,倒不如找人来教教我!”
“这有何难?包在我身上!”
她只是赌气一说,崔异却倏地笑开了花,刷的扭过头来,对她说道:“我这就带你去马场挑一匹温驯的,你且好生学着!到了你生辰那天,咱们正好一道骑马出去踏青!”
他的笑容太过诡异,目光里更是闪着屠夫看见肥羊的热切,让许含章本能的想要退缩,但想着这些日子,他为了迁就她,想必是坐腻了晃晃悠悠、慢腾腾的马车,便不好拒绝,只得顺从的点了头。
原以为马场多半是在城外,再不济也在府外,谁成想就建在府里的南边,紧靠着兵器林立的练武场,随时能看到身材结实的护卫在这里挥汗如雨,呼呼喝喝。
郑元郎也在。
他正和阿四虎虎生风的比拼着长枪,一直都占据着上风,正想顺势将对方的武器挑飞,眼角的余光却扫到了缓步行来的许含章,登时一惊。
“她来做什么?”
阿四被欺压了许久,好不容易逮着了他分神的机会,正待欺压回去,在看到她的身影后,也惊住了。
“射箭?”
“练刀?”
“九节鞭?”
“流星锤?”
每一样,都和她是那样的不搭调。
直到她走进了马场,二人才恍然大悟。
“哦,骑马啊?”
“她也只能驾驭这个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阿四迅速回过神,郑元郎则继续走神,被对方追打得十分狼狈。
也不知,她会挑中哪一匹马?
也不知,家主会让谁去教她骑术?
论起资历和情分来,自己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该不会真的要让自己上吧?
她的腰那么细,仿佛一掐就要断的样子,真要是在马背上颠簸几下,只怕骨头都散了。
啧啧,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但是,如果非要让他去教的话,他也只能被迫接受了。
对,是只能,是被迫。
绝不是出自其他的原因,绝没有掺杂其他的心情。
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想多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九十六章 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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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熟悉场地,到挑选马匹,检查马鞍,教习骑术,崔异都做到了亲力亲为,压根就没有让旁人来插手的打算。
“这个,你觉得如何?”
崔异给她相中的,是一匹十分精神的桃花马,毛色是白中带有红点的,状若桃花,看上去居然有几分温柔秀气的味道。
“就它了!”
为了照顾他起伏不定的情绪,许含章立即毫不犹豫的点头加应声,强烈表示了对他眼光的欣赏,接着便手脚并用的爬上了马鞍,双腿一夹马腹,用一只手牵住缰绳,一只手在桃花马的鬃毛处蹭了蹭,表示了对它的喜爱。
崔异很领情,很受用。
这匹貌似温柔秀气的马儿却不领情,不受用,只眼皮轻蔑的一抬,顺带打了个不屑的响鼻。
“万物皆有灵。它可能感觉到了你就是个绣花枕头,不会骑,想给你个下马威瞧瞧。”
许含章满脸错愕,崔异则了然的一笑,“等学会了骑马,你就知道其中的好处了。至少,你若是想开溜了,也能跑得快些。”
然后又道:“骑马,可不是光有胆子和力量就能做的,你还得学会控马。”
所谓的控马,并不是拿鞭子可劲儿的抽,让它屈服,而是要运用自身的重心去配合它,在马背上保持平衡,待得熟练后,就试着让它来配合你,并调动和协调自己的四肢,学着向它发出拐弯、直行、疾行的指令,如此循环往复,渐渐就能和它培养出默契来。
“来。你先跑一圈,给我看看。”
崔异饶有兴趣的说。
许含章像模像样的提起了缰绳,催马前行。
桃花马很有骨气的梗着脖子,脚下纹丝不动。
崔异嗤笑了一声,手腕一悬,假模假式的挥了挥鞭子。
但见鞭梢还未落到马身上,它便撒开腿跑了起来。
“……”
真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
许含章很想把桃花马的头掰过来,朝它翻一个鄙夷的白眼过去,奈何随着它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她便越来越胆怯,忍不住抓紧了手中的缰绳,生怕会被它颠下去了。
“缰绳别抓那么紧,你快把马勒死了!”
崔异又嗤笑了一声。
许含章咬咬牙,深吸一口气,慢慢的减轻了抓握的力道。
“弯腰、身形伏低,别像个木桩一样,直愣愣的杵在马鞍上!”
“眼睛要平视正前方,不要跟做贼似的,东瞟西瞟的!”
“你是在催马还是催命!还不快点儿让它慢下来!”
“该调转马头了!”
期间,崔异不断的发出声调各异的嗤笑,而许含章不断忍受着惨无人道的调教,不由产生了一个深深的疑问——这到底是在驯马,还是在训她?
接着就转换成了深深的委屈——如果换做是凌准来教自己骑术,那他一定会很有耐心,很仔细的,断不会像崔异这样笑里藏刀、阴阳怪气。
只可惜,他不在这里。
这一出神,一感慨,就忘了去注意自身的平衡度,腰腹立刻不受控制的往右边偏去,带着她身形一歪,一只脚倒挂在马蹬上,整个人以极为难看的姿势自马鞍上滑下,倒栽葱似的往地上磕去。
“小心!”
崔异惊呼了一声,飞扑上前。
许含章还没来得及感动,就见他大步越过了自己,来到桃花马的面前,利落的扯住缰绳,将正欲扬蹄发狂的它稳住。
“没事吧?”
然后,他十分关心的拍了拍它的脑袋,问道。
桃花马无比谄媚地扭着头,往他肩上讨好的蹭了蹭。
“真乖。”
崔异笑容和煦而温暖,任由它蹭了好一会儿,才悠悠的转过身,看向仍保持着倒立状态、眼神呆滞的许含章,“你这副样子,还真像一只烤鹅。”
接着,他不紧不慢的解开了马镫。
紧接着,他突如其来的一撒手……
许含章便吧唧一声,摔了个狗啃泥。
虽说马是静止不动的,她又离地面很近,摔下去一点儿也不疼。
但是,她的心却受了重重的伤,几乎摔成了无数的碎片。
……
……
三日后。
傍晚。
春风微凉,空气新鲜中带着清冽。
马场边的草丛里,不时有蛐蛐儿发出高一声低一声的鸣叫。
许含章面朝着夕阳的方向,不急不缓的骑马缓行。
经过了几日的磨合,桃花马终于勉勉强强的接受了她的存在,肯驮着她到处溜达了,而不是时刻抱着要把她掀下马背、让她出丑的打算,动辄撒开四蹄狂奔来吓唬她。
“听说,你的生辰要到了?”
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吊儿郎当的男声。
许含章侧头瞧过去,只见郑元郎就站在离她三尺远的地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是。”
她拨转了马头,似笑非笑地看回去,“难不成,你要送我五百两做贺礼?”
又是五百两!
郑元郎闻言,只觉得自己的脸颊隐隐作痛,自尊心也隐隐作痛,同时还有些恼怒。
但一触着她那狡黠灵动的眼波,恼怒的情绪就顷刻间消散了。
红粉青娥映楚云,桃花马上石榴裙。
他冷不丁就想起了这句诗。
虽然她穿的是胭脂红的胡服,并不是石榴裙,脸上也脂粉未施,素到了极点,但总体的意境也差不离了,看上去又利落又妩媚,和平日里的她截然不同,显得格外有精神。
“你的生辰,不和十一郎过吗?”
郑元郎已得知了她那天会跟着崔异去打马球的安排,一面感到意外,认为她就是头白眼狼,在心中为凌准打抱不平;一面又感到欣慰,觉得家主终于是把这头白眼狼养熟了,不咬人了。
另外,他十分好奇她会这样做的原因——难道她是变心了?被泼天的富贵和滔天权势腐蚀了,内心开始膨胀了?
可她在骑马的闲暇之余,仍不忘抽出时间,毫不避讳的和凌准往深山里钻,专心的瞧风水,找寻不错的墓地,看起来仍是以前的泥腿子做派,挺朴实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
既然她依旧这么朴实,为何做出的选择却那么不朴实?
“生辰,不都是和家人一起过的么?”
许含章的回答很简单,很直白。
在她过去十几年的认知里,生辰的确都是由家人陪着过的。
至于情郎,咳咳……
应该是陪她生娃,而不是生辰……(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九十七章 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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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这下轮到郑元郎真的呛咳了起来,直呛得气管受阻,直憋得满面通红,“你、你……亏你长得这么矜持,结果骨子里却是个这么奔放的!”
“啊?”
许含章不懂他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愕然道:“亏你长得这么奔放,结果骨子里却是个这么矜持的?”
嫁娶、成家、生子,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在道德和人伦上都能站得住脚,怎么他却看得跟洪水猛兽一样的,避之不及?
他有这么纯洁、这么无暇、这么不容亵渎吗?
没有。
在她的记忆里,他一直就是个作风糜烂的浪子,而且在某方面颇有见多识广的气度,想必春宫图也比她看得多,既涨了知识,又涨了姿势……
“停停停!”
郑元郎几乎想喊非礼了,“你别跟我说这个,不合适!”
“哦……”
许含章很配合的住口,改为一派温婉的架势,无比慈爱的凝视着他。
“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郑元郎长出了一口气,用痛心疾首的眼神瞪过去,“你的生辰,是真的不打算和十一郎一起过了?”
“那一天,难道很重要,很有纪念意义么?”
许含章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真心实意的求教道:“我每天都出去瞧他,这难道还不够意思么?非得在生辰那天出去,才能显得很有意思?”
她真的不是要故意和谁抬杠。
生辰,本就是一件平平淡淡的事,至于这样上纲上线吗?
“你觉得,这一天其实和平时也差不多?”
郑元郎终于听出了不对味的地方,一时哑然。
要知道他的那些露水红颜,只要逢着生辰,那必然是重视的不得了,珠宝和好料子都是少不了的,还得准备几首不重样的情诗,找一处很有情调的湖心小筑,点上一屋子的蜡烛,撒上一地的花瓣,然后拉上帐子……
可她的样子,摆明了是一直都过得很糙,以至于习以为常了,将最重要的日子都看得不重要了,更欠缺了所谓的仪式感,说不定那天只要一个人喝一碗面糊糊,就能欢天喜地的应付了过去,从不会去想旁的事,奢求旁的好处。
她,以前到底是怎么过的?
这么个活色生香的佳人,居然自暴自弃至此,少有人怜惜……
这,真是……造化弄人啊。
念及于此,他一边怅然的感伤着,一边却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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