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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剔骨-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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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没事吧?吴娘子?”

    许含章已认出了女子是谁,登时惊讶不已。

    她不是和南诏人在一起么,怎会平白无故的落了单,以至于被这些无赖欺辱上了?

    许含章心里很是疑惑,却清楚眼下并不适合发问,更不适合去计较她有无可能会害到自己,于是便急急的下了马,将自己的外衫脱掉,披在了她的身上,接着很体恤的绕背过去,不去直视和打量她的脸,以免让对方更为难堪,只安静的立于她身后,为她拢好了凌乱的头发。

    她原先穿着的衣服已成了破碎的布条,形容狼狈,浑身尽是被揉捏舔舐过的痕迹。

    万幸的是,她尚没有受到侵犯,没有遭到最残忍的对待。

    许含章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可是,有一点非常奇怪——她没有明显的皮外伤,那几人身上也没有。

    既然如此,她嘴上、手上、衣服上的血迹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尽管满腹疑惑,许含章仍克制住了开口的冲动,没有去问她,而是轻轻的取出一块绢帕,往她的下颌处一递,示意她自行擦拭掉嘴角的血迹。

    这不是嫌弃她脏,而是想着她刚才被那些人毛手毛脚的碰触了,即使没有真正的让人得逞,身心也定然留有很深的阴影。

    若是自己略过此节,直接就和她肌肤接触,只怕会唤醒她心底最不堪的记忆,进而刺激到她脆弱的情绪。

    许含章自认为已考虑的足够周全了,岂料还是刺激到了她,手腕刚伸到她的面前,便被她发疯一样的攥住了,一口咬下来,几乎是带血连着筋,恨不得把上面的肉都生生的扯下来!

    这一变故来得太突然,好在崔异早就料理完了那几人,见状立刻将鞭梢一甩,如蛇般缠在了她的脖子上,倏地勒紧,顷刻间就将她勒得双目暴瞪,舌头吐出了老长。(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七章 害命

    (全本小说网,。)

    为了保命,吴玉姬出于本能的松了口,没有真把许含章的皮肉咬下来。

    “与其费尽力气救人,还不如去救一条狗。”

    崔异连正眼瞧她一下的意思都没有,无比嫌恶的将长鞭扔掉,似是一沾过她的发肤便脏的不得了,令人不想再用第二次。

    然后,他解下外袍,将许含章严严实实的裹住,顺带语重心长的说教了起来,“狗虽然是畜生,但好歹是通人性的,不会胡乱攀咬。至于人,可就不一定了。”

    那头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没胆色和众无赖周旋,能做的便是一味的哀哀求饶,看上去柔弱极了,凄惨无比,可一转身就用足了十成十的力气,对许含章下了口,把许含章弄得凄惨无比。

    说她恩将仇报,那都是轻的。

    要不是他顾虑着许含章的感受,不想让许含章心里留下疙瘩,只怕直接就将她勒杀了。

    “你身上的血,是不是沈构的?”

    但他再考虑许含章的感受,也不会像对待许含章那般去周到的对待她,故一来便开门见山的道:“而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沈构?”

    许含章随意的揉着手腕,不解的抬起头。

    那个人,不是因为剽窃而彻底沦为了笑柄吗?

    为何会突然跟吴娘子扯到一起?

    “沈构?他是谁?谁、谁又死、死了……”

    而吴玉姬则捂着被勒得青紫交加的脖子,痛苦的呛咳了一阵,待缓过劲后,脸上便有一丝慌乱闪过。嗓子则因为方才受创的缘故,听上去嘶哑如破锣,煞是可怜。

    “我、我不知道你在、在说什么……”

    不久前,她的手里是沾上了一条人命。

    但是……

    那个人姓陆,不姓沈。

    所以,她有什么好害怕、好心虚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于是她渐渐镇定了下来,说话也不结巴了。

    “是么?”

    崔异仍不屑于用正眼打量她,只缓缓的转过头来,对上了许含章探询的目光,言简意赅的说,“他们,其实是同一个‘人’。”

    此刻,他并没有详细解释的打算,只是把那个‘人’字的音咬的有些重罢了,点到即止,又道:“行了,我们走。”

    就在方才,他已经从吴玉姬拙劣的应对中知晓了答案,自然就没有揪着她继续问下去的必要了。

    “那吴娘子呢?”

    许含章下意识的应了声,旋即记起一事,连忙扯住了他的衣袖,接着又看了看吴玉姬,问道。

    她可能会害到自己,是以后的事。

    但眼下所有的一切尚未发生,自己可以小心翼翼的提防着,却没道理立刻去针对她,加害她,或是对她放任不管。

    “她有手有脚,定能走回去的。”

    崔异的表情极度冷漠,但在瞧见许含章满眼的不忍后,心里终究还是软化了几分,伸指横于唇边,发出了一道短促的唿哨声。

    “把人送走。”

    片刻后,林间便有六个黑衣劲装的男子出现,他们身姿矫健,动作利落,在听到崔异发话后,根本就不给吴玉姬反应的机会,便迅速将她敲晕放倒了,接着就驮着她,无声无息的潜回了茫茫的山林中。

    “去那边看看。”

    许含章看得呆了呆,崔异却面色如常,淡然的望向前方,翻身上马,“沈构的尸体,多半就在不远处了。”

    如他所料,两人只沿着大道纵马疾驰了一会儿,便齐齐瞧见了一间孤零零的,显得极为突兀的农舍。

    一推门进去,便能看见四溅的污血、翻卷的碎肉,而沈构正直挺挺的倒在满地的狼藉中,浑身血肉模糊,白骨隐现,面上已辨不出生前美姿容的模样,只有轮廓依旧能窥出些许俊挺的痕迹。

    饶是许含章见多了各种各种的死尸,此时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死状委实是太惨了,就像被野兽生生撕裂嚼碎了,连具全尸都保不住。

    接着,她想起了吴玉姬嘴上和身上的血,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难道,是她?”

    一问。

    “没错,是她。”

    一答。

    “她整个人的状态,确实是有些不正常,可是……”

    也不至于这般不正常。

    “问一问他,不就知道了?”

    一只手横到了她的颈项后面,灵活的解开系绳,将桃木符取走,揣进了自己的袖中,“话说回来,你也很久没有动用过自己的雕虫小技了,是时候该练一练,免得生疏了。”

    许含章微怔。

    他整日都谨小慎微的,如老母鸡护崽般将自己掩在羽翼下,不想让自己在是是非非中牵扯太多,可今日怎会这般开明,这般好说话了?

    是突然转性了么?

    “给你个表现的机会,你不要?”

    崔异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惊诧的神情,笑道。

    “要!”

    许含章叹了一口气,斩钉截铁的点头,接着就缓步走到沈构的尸身前,凝神闭上了眼。

    按理说新死之人的怨气是最盛的,但她冥想了许久,才勉强感应到了一缕游魂的存在,且稀薄得就像是即将散去的青烟,风一吹就要分崩离析。

    “二位真是好雅兴。”

    青烟里,渐渐显现出一些模糊的画面来。

    白袍玉冠、风姿出众的少年郎,舞姿翩翩、面目模糊的红裳女。

    紧接着,风姿同样出众的沈构出现了。

    但他没有如许含章在诗集中看到的那样,一来就做出夺诗杀人的行径,而是把红裳女支开,找借口拿起那张题诗的宣纸,故意将嗓门嚷嚷得很大声,并和少年郎对了个眼色,大吵起来。

    “别的都可以。但这个,不成。”

    “要去你去。”

    “好,那我去!但这首诗,只能是我的!你可别又去外头嚷嚷,说是我抄了你!”

    “这个,也不成。”

    “呸!我用你的,是看得起你!你别不识抬举,摆起架子来了!你是不是就想捞点钱,我给你便是!”

    “不成。我说了不成,就不成。”

    一个做咄咄逼人状,一个做宁死不屈状。

    然后,雪白的宣纸碎成了一片一片,飘然落地。

    沈构利索的取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血囊,泼在少年郎的脸上,造成了杀人害命的假象。

    少年郎配合着倒在了他的脚下,身体抽搐了几下。

    “啊!”

    红裳女闻声而来,见状便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而少年郎忽地一跃而起,伸手摸过沉重的砚台,打穿了她的头颅。

    沈构则抄起了那把沉重的琵琶,连连挥下,几乎将她的头脸都砸成了肉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八章后悔

    (全本小说网,。)

    澄碧的水面上,一角红色的裙边微微浮起。

    “这下,她总该死透了吧?”

    又是杀人,又是沉尸的,两人的面上却始终不见狰狞狠戾的神色,只顾着心惊胆战的发着抖,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平静的水面,连大气都不敢出。

    片刻后。

    大红的裙角上泛起了一道道黄色的斑纹。

    沾过水的布料渐渐鼓涨起来。

    红黄相间,在水中不断的翻滚着,就如一条蠕动的,没有头颅的蛇身。

    而黑色的长发如水草般往两边散开,露出了一张青里泛白的脸,以及一双半睁半闭的眼。

    “啊!”

    两人齐刷刷的发出了一声惊叫,随即对视了一眼,目光都变得无比绝望。

    绝望过后,便恶向胆边生,索性豁出去了一把。

    ‘哗啦’的一声响动后,水花溅起。

    是两人同心协力,将湖边的一块巨石推了下去。

    只过了一瞬,那抹艳红便倏地沉了下去。

    那些黄纹也消失了。

    水面渐趋于平静。

    但只是看似平静而已。

    “终于能摆脱她了。”

    少年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在刚纳了色艺双全、品行高洁的红莲为妾室时,周围的友人都羡慕他的艳福,而他整日都晕陶陶的,觉得能在风尘中寻觅到这样的一个奇女子,真是此生幸事。

    可日子一长,他便有些怕她了。

    因她在陪他用饭吃茶时,根本不会有任何咀嚼的动作,就像是直接吞咽了下去,融入了深不见底的脾胃里。

    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他感觉她的身体虽然很灵活、很柔软,能轻松的被他摆弄成各种的姿势,温度却总是冷冰冰的,像一块捂不热的石头。即使在层层脂粉的掩盖下,肌肤也隐约散发着腥臭的气息。

    而夜半三更时,她总会睁开两只黑洞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瞧,却一言不发。

    她的舌头腥红得不似常人,且比常人要长上很多,窄上很多,就像是一条妖异的蛇信。

    为了坐实心中的疑虑,他曾拿着一盏雄黄酒,试探于她。

    她果然是一口也不敢喝。

    “还好我经常和一些僧道长谈对弈,托他们的福,在这方面偶有涉猎,提前留了个心眼。不然哪天被她拆解下腹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他长吁短叹的说道。

    “还是赶紧走吧。”

    沈构无暇去听他劫后余生的感想,只一径的催促道:“先去大慈恩寺上个香,去去一身的晦气。”

    说着就下意识的伸手,推了推他。

    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只这一推,他的脑袋立刻就滴溜溜的掉下,滚落在地。

    而空洞的脖腔上,一层层皮肉逐渐绷紧,直至透明得能看见里头的血管和青筋。

    然后,里面慢慢的钻出了一个硕大无比的蛇头,正瞪着一双冷森森的竖瞳,不断的朝沈构吞吐着信子,腥臭的涎液顺着齿缝流出,打湿了沈构的衣襟。

    与此同时,湖底的巨石突然动了动。

    红黄相间的裙角再次浮了起来。

    就如一条蠕动的,没有头颅的蛇身。

    而沈构如泥塑木雕般立在原地,双眼慢慢变作了蛇也似的竖瞳。

    他的背后,多了一个扭曲的影子。

    画面渐渐模糊。

    一缕青烟在眼前袅袅的散去,化作虚无。

    ……

    ……

    “原来是这样。”

    许含章缓缓睁开了眼睛,一边叹息着,一边疑惑道:“难不成,这就是魇术?”

    很久之前,她就从周伯那儿听说过魇术的存在了。

    “有一天,他突然说自己的脑仁疼,还说做了个噩梦,具体的内容已不太清楚了,只依稀记得有一个打扮很古怪的女子,脚下盘着条吐信子的大蛇。”

    “他这是,中了魇术。”

    “我于蛊之一事上颇有浸淫,但对于魇术,却是无能为力的。这是历任的巫女才能掌握的本事,而我……根本无法破解。”

    “我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折磨得形销骨立,失了魂,脱了相……他的眼瞳竖起,就像是蛇的眼睛……他的头发大把大把的脱落,头顶长出了蛇一样的鳞片……”

    他将周三郎的死因归为魇术,并将魇术形容的神乎其神,无所不能。

    “魇术,也没有他说的那般了不起。”

    崔异当时却将魇术贬的一文不值,言语间十分不屑的样子。

    两相一比较,她当然是相信崔异了。

    而眼下这桩怪事同样是和蛇有关,同样是和南诏人有关,同样是变作了竖瞳,可沈构在人前一直是正常如初的面容,没有产生任何骇人的变化。

    这究竟是魇术,还是别的什么?

    “是魇术的一种。”

    见她终于没有把注意力一味的放在红裳女的身上,崔异便悄悄的放下了心,开始有兴致解答她的疑惑了,“你如果不是一心捣鼓着赚钱的营生,能抽时间在书楼里多呆一呆,就能看到相关的典籍了。”

    据典籍所记载,魇术和蛊术是截然不同的,压根不需要实物介入,只消以梦、以意识、以念力、以血气为引,就能起到施术者想要的效果,伤人于无形之中。

    “至于魇术的种类,自然是通过引子来区分的。以梦为引的,那中了术的人就会像周三郎那样面目全非,无比痛苦的死去;而以血气为引的,下场多半就会像沈构那样,外形虽无明显的改变,内里却悄然换了血,变作了另一个‘人’。”

    他仍是把‘人’字的音咬得很重。

    “所以,他已经不能完全的算作是人了?”

    许含章会意的问。

    “是。”

    崔异点了点头。

    许含章不再发问了。

    细想之下,沈构不止是人,连鬼都算不上了。

    难怪自己只能感应到一缕淡得快要消失的游魂,也只能看到他意识里的最后一幕画面,却看不到不久前的‘沈构’是怎么死了,是否和吴娘子有关。

    不过,许含章已经隐约知道答案了。

    说实话,她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冲动,不明缘由便救下了吴娘子;更后悔自己一时心软,把吴娘子强塞给了崔异的部下。

    但她不是一遇着事就自怨自艾,继而一蹶不振的性情。

    在她看来,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那再怎么后悔也无用,倒不如收起不必要的情绪,冷静的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九章 回去

    (全本小说网,。)

    宽阔的官道上,出现了六个身着黑衣劲装的男子。

    他们骑着清一色的高头大马,拖着一辆普通的青布马车,正往长安的方向行去。

    在一阵又一阵的颠簸中,吴玉姬眼皮微动,昏昏沉沉的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悄悄的掀起了车帘,往外面张望。

    离长安,眼看是越来越近了。

    吴玉姬很想回去。

    但不是回长安去,而是回山上去。

    如果就这样灰溜溜的返家,那自己所做的牺牲、所受的委屈都前功尽弃了。

    更致命的是,自己的名节、自己的清白也保不住了。

    念及于此,吴玉姬嫌恶的拈起了身上披着的外衫,目光里闪过一丝怨恨——那个贱人,她一定是存心的!只要自己穿着她的外衫遮羞,再配上发髻凌乱,容色憔悴的样子,加之有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随行,然后给街坊邻居瞧见了,那八成会可劲儿的想入非非,并先入为主的认为自己是被人玷污了,而后一传十十传百,恨不得立刻就给自己坐实了污名。

    而她,则是既收获了善良大度的好名声,又在凌准跟前赚足了面子里子,顺带还能把自己踩得永世不得翻身,再不能跟她争抢。

    她的如意算盘,还真是打得响亮!

    此外,她还真是个恬不知耻、水性杨花的货色!

    一边吊着个阴阳怪气的棺材脸,一边又把凌准死死的攥在手心里,两头都不想落空。难不成,她是打算一女侍二夫了?

    说实话,甫一照面,吴玉姬是未能立刻就将她认出来的,但一听到她直呼自己的姓氏,而且对自己的事情都了如指掌,再看到她那张妖妖娆娆的脸,心里立刻就跟明镜似的,什么都想起来了,还猜测可能是凌准把自己出走的消息都告诉她了,她为着将自己严防死守住,同时看牢凌准,就死皮赖脸的跑来装好人、凑热闹。

    接着,吴玉姬看到了她旁边立着的崔异,顿时想起了更多的事情——这个郎君,不是在益州的周府中就见过的么?而那时,他的身边跟着一个戴着帷帽,死活不肯露脸的小娘子。

    仔细的回想着对方当时的声音,辨一下对方的身形,确实是她无疑!

    原来,在益州时她就和自己打过照面了,却装疯卖傻,一径的看自己的笑话!

    “贱人,贱人!”

    吴玉姬恨得直咬牙,目光闪烁的望了望那六个精壮高大的男子。

    她会不会借护送之名,行龌龊之实,索性让他们在路上找机会把自己轮番糟蹋了?

    到时候,自己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能这样!

    绝不能!

    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让她得逞!

    但想法是好的,现实却是坏透了的。

    这六人就像是一堵冷冰冰硬邦邦的墙壁,管自己是委屈示弱、撒娇卖痴,抑或是哀哀痛哭、自杀绝食,都只能撞得个灰头土脸,无功而返的下场。

    难道只能用自己的美色作为武器了么?

    不!

    不行!

    吴玉姬忽地想起了不久前的那个‘陆郎’,想起他曾在自己身上肆虐过的痕迹,每一寸肌肤登时涌起了恶心黏腻的感受,几欲作呕。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死也不能!

    “什么人?”

    不知过了多久,吴玉姬突然听到了外头那六人齐刷刷的抽刀出鞘的声音,以及他们的厉喝声。

    难道是遇上拦路的山匪了?

    他们能打得过么?

    万一山匪们见色起意,强行把自己掳走了,那该如何是好?

    但如果发生了混乱,那……自己应该有机会趁乱脱身了吧?

    吴玉姬又是提心吊胆,又是心思急转的,忙再次掀起帘子,往外看去。

    只见道路的前方涌出了大片大片的黑气,如雾又如烟,明明轻飘飘的,偏生却如有实质,直压得人心里发慌,像多了块千钧重的大石头。

    黑气中,隐隐飘来了一股子浓浓的腥臭味儿。。

    而且,竟好像离她越来越近了。

    “这、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即便她眼力再差,此刻也看得出绝不是山匪能折腾出的阵仗了,立时就吓得死死的揪住了车帘,想要尖叫,嗓子眼却无端端的痒得厉害,一开口,就似有绵软的、活的絮状物在喉间蠕,骇得她全身都僵住了,不敢动弹。

    “你想回去吗?”

    那股极端腥臭的味道忽地黏在了车帘上,黏在了她的手上。

    说话的,是一个面容狰狞、血肉模糊的男子,他通身都被阴冷的死气包围着,令人不寒而栗。

    而他的声音是那样耳熟,惊得她心脏都快停止了跳动。

    “不、我不……”

    她无声的嗫嚅着嘴唇,拼命的摇头。

    因为,他就是死在她手上的陆郎。

    难道他并没有死,是特意跑来找她算账的?

    可是,他当时分明就是断了气的,连喉管都快被咬断了……

    “我是来救你的。”

    他表情僵硬的看着她,慢慢说道:“你如果还想走,就赶紧下来,随我回山上去。”

    什么?

    他居然是来救自己的?

    吴玉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把他都弄成了那副模样,他居然还肯费尽心思来搭救自己?

    这其中一定有诈!

    不过,万一是他良心发现,觉得之前对自己做得太过分了,所以想将功补过呢?

    他会有这么好心吗?

    “是巫女的意思。”

    男子似是看出了她心中的迟疑,慢慢的解释道:“是她想让你回去,和我……无关。你如果不想,就尽管和他们回长安去,我……不管。”

    说着就僵硬的转过身,竟是要弃她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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