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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剔骨-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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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元郎继续问道。

    “一般。”

    许含章如实答道。

    “反正闲着也是无事,不如……我陪你绣嫁衣得了?”

    郑元郎很自然的接上话头。

    “咳咳……”

    许含章很不自然的呛住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十六章 绣活

    (全本小说网,。)

    这、这个人,原来没把自己当成好兄弟,而是想和自己做好姐妹?

    许含章就如见了鬼似的瞪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直呛得满脸通红、呼吸不畅。

    而身下的桃花马则配合着嘶鸣了几声,蔑视的扬起高傲的头颅,也瞪了郑元郎一眼。

    “……”

    郑元郎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被畜生鄙视的一天,不禁大感恼怒,旋即强行进入了挽尊的状态,“其实,我的绣活还不赖,真的。”

    “咳……”

    许含章好不容易缓过了一口气,这下又呛住了。

    “很小的时候,我为了能讨好祖父,就特意绣了幅寿字给他。”

    郑元郎无视她惊悚的表情,自顾自的说道:“后来,我为了讨嫡母的欢心,就绣了方手帕给她;再后来,我为了哄小丫鬟开心,就绣了个荷包……”

    哦。

    还真是经验丰富啊。

    许含章默默想道。

    “不过,绣活只是个幌子,目的是要我充分的显露出韬光养晦,与世无争,岁月静好的气质。”

    郑元郎忽然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的道:“这都是我庶母教我的,说只要听她的话照做,保准我能顺利的活到九十九,断不会因为锋芒太露而早夭。”

    这是他庶母多年宅斗的经验——但凡是做姬妾的,就万万不能出风头,万万不能掐尖儿,一定要低眉顺眼的做人,乖巧听话的做事,再时不时的露一点儿怯,出一些糗,才不会被主母忌惮,也不会被发卖出去。

    “可我又不是给人做妾的。这,能一样么?”

    郑元郎的白眼翻得愈发的销魂了。

    他自然是真心敬重自己生母的,可她在这方面犯的糊涂,也委实太过了。

    还好嫡母及时的瞧出了他庶母的蠢主意,及时把他弄到了外院去住,让他和兄长们厮混在一起,这才渐渐将他的血性磨了出来,不至于让他真的沦落成一个飞针走线的绣娘。

    “你的童年,其实……还挺跌宕的。”

    许含章很想发笑的,可看到他悲愤欲绝的表情,便觉得自己该忍忍,于是便努力的摆出了严肃状,说道。

    “这有什么跌宕的?”

    郑元郎连连摇头,一脸的不赞同,“我那些嫡姐庶妹的生活,那才叫一个跌宕起伏,荡气回肠。”

    譬如才七八岁的年纪,就为了某个上门做客的俊俏小郎君而勾心斗角,你用热茶泼我,我用手指掐你,她用小脚跺你,结果折腾了半天,才发现人家是个小娘子,只是爱好骑射,为着出行方便,就做了男子的打扮而已。

    又譬如明明是展示才艺、在人前露脸的好机会,偏偏就有人信奉着不知从哪个老古董那里听来的女子无才就是德,很是自傲的说自己压根就认不得几个字,装起了白痴,而后却醉酒失态,连骂人时都不忘用上引经据典的句子。

    再譬如处心积虑的弄了包泻药进来,小心的混进了茶水里,准备招待死对头用的,可自己却在这节骨眼上口渴了,接着就一饮而尽,再一个劲的往茅房里窜,最后连走路都要丫鬟搀扶着……

    许含章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样的日子,还真是多姿多彩。

    虽然掺杂着盆盆狗血、一地鸡毛,却隐隐让人有些羡慕,有些向往。

    “唉,所谓的家人,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郑元郎适时的切入了主题,“以后等你嫁了人,还是得经常回府看看的。毕竟,他只有你这一个家人了。管你是回来磨牙还是打诨的。有,总比没有强。在,总比不在好。”

    “我知道。”

    许含章毫不犹豫的点头。

    虽然崔异从没有向她提起过自个儿的家事,但仅从偌大的府中只有他阿娘有了生养,只有他一个人出生并存活了,而且连多余的兄弟姐妹都没有,就可知当年的宅斗有多惨烈了。

    而他若是在温情脉脉的氛围中长大,当年就不会那样稀罕和她相处的时光了,也不会那般频繁的登门来寻她了。

    “其实,不需要你提醒,我也会常常记挂他的。”

    许含章想着那个在夜雾中出现,从坟场的那头向自己走来的人影,不禁心生温暖之意。

    “记挂?”

    郑元郎鄙夷的扫了她一眼,“你如果真的是记挂他,就……”

    就不会把吴娘子的那个卦象瞒住了。

    可这句话,最终没有说出口。

    因为,那是她的事,她的选择。

    或许她真的是记挂着崔异的,只要他人在府中,她便每餐都会陪他同食,和他说笑,再和他一起散步,看起来就是对感情深厚的过分,指不定连乱那个伦都可以发生的兄妹了。

    可她更记挂的,显然是凌准。

    事有轻重缓急。

    人,也有亲疏远近。

    她更信任的,显然也是凌准。

    而不是崔异。

    更不会是他。

    呸呸!

    这关他什么事啊?

    郑元郎顿觉自己是分外的尴尬,忙不迭的往旁边啐了一口。

    然后,不偏不倚的啐到了勒马停步的凌准身上。

    “我不是有意的!”

    郑元郎立刻满脸堆笑的解释道。

    “我要在城郊的水泊边待上两天,就不和你们一起回城了。”

    凌准则不以为意的一摆手。

    他本想轻轻的来,轻轻的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给她一个刚毅的、回味无穷的背影,可一瞅见她和郑元郎有说有笑的,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了。

    “好。”

    许含章已从多嘴多舌的郑元郎那儿得知他是要去捉大雁的,因此就没有多问,只笑盈盈的应道。

    同时,她悄悄的侧转头,往他的腰间瞄去。

    就短短的一会儿工夫,他居然特意把佩刀重新揣回了腰间,位置也卡得很合适……

    真看不出来,他也是个有心机的。

    她很想笑,却还是再次硬生生的忍住了。

    “行,你走吧。”

    而郑元郎毫不留恋的推了他一把,“早去早回。”

    “嗯。”

    许含章其实是很舍不得他的,却也觉得他早点回来是一件好事,于是便用上了郑元郎的话,挥舞着一方小手帕,对他说道:“早去早回。”

    只要他回来了,那纳采的事就能开始了。

    若是顺利的过了六礼,就能名正言顺的问他刀鞘的事了……

    那个不可描述的东西里,是否真的长了骨头呢?

    要不然,怎会那般硌人?(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十七章 终身

    (全本小说网,。)

    使“为什么不配刀鞘?”

    与此同时,她鬼使神差的记起,在二人初识之时,他就极其看不惯她把锋利的匕首随意揣入袖中的行径,强烈要求她去配一个刀鞘。

    “你怎么还没去配刀鞘?”

    在益州重逢后,他仍念念不忘的要让她去配刀鞘,甚至还主动请缨,说要帮她配……

    虽然后来她纯洁的拒绝了他的提议,改换为一对梅花耳环……

    但是……

    以后,她还是能和他就刀鞘的问题展开深入交流的。

    呸呸呸!

    这越想,怎么就越容易想歪?

    许含章忙不迭的打住了满脑子古古怪怪的念头,且努力将面上的笑容呈现得更纯真更无邪,挥手也愈发卖力了,以免被他看出端倪来。

    “快走吧!”

    “走走走!”

    于是,在友人和爱人殷切的、期盼的、欢送的目光下,凌准极不情愿的动身了。

    说实话,他觉得这样的情形有些似曾相识,好像……不是第一次被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挤兑了。

    不过,这至少说明了两人的关系越来越融洽了——她没有因为当初郑元郎告密的事而心怀不忿,郑元郎也没有因为那个五百两的巴掌而耿耿于怀。

    难道不是么?

    想通此节,凌准便唰的回过头,带着欣慰而慈爱的笑容看了终于‘懂事’了的郑元郎一眼,又转过含情脉脉的目光瞥了向来‘大度’的许含章一下,接着就策马离去了。

    “为什么,我觉得他的笑容很下贱?”

    郑元郎勒着马缰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才贱!你贱!贱!”

    许含章闻言微怒,立刻就急吼吼的为自己的爱郎打抱不平了。

    “你看仔细了,我可是贵得很,一点也不贱!”

    “没看出来。”

    “那你再多看几眼。”

    “不看。”

    “为什么?”

    “再看,我会吐的。”

    “你!”

    这厢说说笑笑,气氛融洽。

    “你还知道回来?”

    “啪!”

    而那厢却是另一番光景了。

    在升平坊的吴娘子家中,她的爹娘终是迎回了这个离家多日的宝贝女儿,面上却没有失而复得的狂喜,没有如获至宝的欢欣,只有一记响亮的耳光,毫不留情的扇在了她的脸上。

    “爹,娘……”

    吴玉姬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一时竟是被打蒙了,眼神发直,连诉苦和抱怨的话都忘了。

    “这一趟,多亏你了。”

    她的爹娘没有第一时间搭理她,而是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客客气气的对凌审行道谢,将其送了出去,接着就将大门死死的闩住,再折返回来,索性把窗户也关死了。

    “我就问你一句——你走之前,是不是把去向说给了那边听?”

    她爹一边说着话,一边指了指隔壁的医馆,“你有空去找他辞行,却没空跟我们解释个清楚,让我们白白的提心吊胆了多日,每天连饭都吃不下,觉都睡不好!你可真是个白眼狼!”

    他虽是个市井小民,没见过什么像样的大风大浪,可人却不傻,断不会被凌审行几句‘偶遇’、‘凑巧’、‘刚好’的话给骗过去。

    别的不提,仅凭凌家的叔侄俩莫名其妙的出去‘踏青’了几天就能把她带回来,他便不难猜出对方必定掌握着某种自己所不知道的信息。

    譬如,她真实的去向。

    她绝没有如留书中所说的往南诏去了,而是就近猫在了长安城附近,就等着凌家的那个小儿去找她。

    “你真有出息!我们把你当成宝,辛辛苦苦的拉扯大,可你却把自己当成草,自甘堕落,送上门的让人作践,还搞起了伎子才会玩的把戏——一边装着清高和矜持,好似对男人都不屑一顾,不放在眼里了;一边把帕子丢在地上,勾着男人来还你,来找你!”

    她阿娘则是目光沉沉的打量着她身上新换过的干净衣衫,再看了看她微敞的衣襟里几个不起眼的红印子,心里愈发火起,冷笑了好几声,“但你知道吗?那个人即便知道了你的去向,一开始却压根没想过要去寻你,只晓得装没事人!要不是我们豁下这张老脸,天天堵在医馆里闹,指不定他这会儿还在装死呢!”

    这便是独属于他们的,市井小民的智慧。

    他们直觉自家的女儿的出走和凌准有关,但觑着凌准向来是待她冷冰冰的,漠不关心,自己若是好声好气的去央他帮忙,只怕打动不了他,两三下就被搪塞过去了。

    因此,他们便剑走偏锋,索性撕破了脸,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即使拼着被打掉几颗牙的屈辱,忍着被他恶毒挖苦的痛楚,也不能让他息事宁人,蒙混过关!

    “我也不指望你能明白,做爹娘的究竟有多紧张你,究竟能为你做到哪个地步。”

    尽管重重的给了她一耳光,疼的是她的脸,可为人父母的心,又怎会不跟着抽痛不已呢?

    “你只要知道,我们是不会害你的,就成了。”

    “唉……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我给你把热水烧上,你好好的洗个澡,睡上一觉。”

    “你要是困了,就先歇着吧。”

    他们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对视一眼,慢慢的退到了屋外。

    灶膛里,火光熊熊。

    灶台上,水汽袅袅。

    “什么!你打算把她说给那个富商做妾?”

    “你小声点。我当然是不乐意。可是……你也看到了,她身上,那些印子……在外头的这些天里,她,估计已经……就这样,哪还有好人家的儿郎愿意要她,愿意八抬大轿的娶她?就算真有,以后……也未必会善待她。”

    “万一……只是蛇虫叮咬过的呢?要不还是问问她,再做决定吧。”

    “问了,她会老实交代吗?”

    “应该……不会吧。你说,是不是凌家那个小儿干的?”

    “真是他的话,就不会避嫌,让他二叔把人送回来了。咱们也别想着再去医馆里闹事了,更别想着把这桩事栽在他的头上。真要是把他惹急了,满大街的嚷嚷出去,那玉儿就算是给人做妾,也没人会接手了。”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灶房里,吴玉姬的终身大事就这样决定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十八章 大事

    (全本小说网,。)

    小“行了,你也别哀声叹气的。其实啊,以前我们小打小闹的在外做生意时,就和那个富商打过交道了。他早就看出我们不是那块料,知道玉儿才是幕后做主的人,因此对玉儿一直都很瞧得上眼,做梦都想和她见一面,跟她说说话呢。”

    “真的?”

    “是真的。而且他的正室夫人据说是个病歪歪的,不能主事。等玉儿进了他的家门,就能和他一起打理生意,岂不是和正室夫人一样有面子?等以后再生下一儿半女,尽管不能扶正,但也很风光了。”

    “如此……倒也不坏。”

    灶台上的热水已烧至沸腾。

    他们边说着话,边将木桶搬来,里里外外刷洗了干净,然后将热水倒进去,混着凉水装了个八分满,合力抬进了不漏风的耳室,招呼尚未睡下的女儿过来沐浴。

    按他们的原意,本是想去医馆里讨些消肿止淤的药草放进去,让她好好的泡一泡,养一养,可又觉得这样做太明显了,容易被她看出二人已知晓了她失身于人的事实,害怕会大喇喇的触痛了她的伤疤,就只得作罢。

    “阿四?”

    眼看着离长安的那条官道是越来越近了,郑元郎忍不住心情激动了一下,想着一路来的有惊无险,想着自己的神机妙算,正欲在许含章面前夸耀几句,就看见青衣的阿四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直挺挺的杵在了道路的前方。

    “你这是?也要离家出走了?”

    他不禁哑然失笑,打趣道。

    “不。这是家主指名要捎给她的。还有那个,也是给她的。”

    阿四挠了挠腮,又挠了挠头,从歪掉的幞头里掏出一封书信来,“说是只要她看了,就知道该往哪儿去了。”

    “咦?”

    好端端的,崔异这是要做什么?

    许含章疑惑的上前,一把将信拆开。

    而一旁的郑元郎明知不合时宜,却仗着阿四是个老实不多话的,索性就伸长了脖子,正大光明的偷窥了过去。

    “吾妹阿渊,见字如晤。”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信上,只有寥寥两行。

    第一行,是极为正常的问候。

    第二行,却怎么看怎么不正常——这分明是吴越王钱镠思念回乡踏青的夫人,故有感而发的句子,端的是平实温馨,情愫尤重,越品越觉得姿韵无限,艳称千古。

    可用在自己的妹子身上,不合适吧?

    即使是名义上的妹子,也不合适。

    这……可比自己的偷窥还要更不合时宜,更惊悚……

    难不成,家主还存了近水楼台的心思?还打着禁脔的主意?

    郑元郎不禁陷入了深思。

    许含章却微微一笑,露出了有若编贝的皓齿,接着将信纸笼入了袖中,顺手拿过阿四手中的包袱,然后拨转马头,无比洒脱的走人了。

    她去的,明显是凌准离开的那个方向。

    崔异的意思,郑元郎不懂,她懂。

    他没有借前人的诗句,明缓实急,用以催促她快些归家;也没有把他代入吴越王的视角,用以占她的便宜。

    他只是想告诉她,如此明媚的春日,如此灿烂的春光,她却总因着诸多杂事的牵绊,未能畅快的出去赏玩一番,委实是可惜了。

    而眼下诸事已了,她便不用顾忌那么多,大可以在外面和情郎放心的游山玩水,于田间阡陌上漫步赏花,不必急着回去。

    兴许一回去,凌准就会马不停蹄的操办着六礼的事宜,没空来找她,而她也会手忙脚乱的忙着绣嫁衣备嫁妆,也没空寻他。

    所以,何不趁着此时,尽情的快意一阵子呢?

    就算耽搁上几天也没什么,误不了凌准和她的终身大事。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在他的笔下,便是这个意思了。

    许含章的心变得无比柔软,如被初生的春水浸润了,暖融融的。

    可一想到自己是快活了,他却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心下便不免有些不安,却不敢帮着撮合他,让他变成两个人。

    毕竟,她压根就不认识几位未嫁的贵女,遑论是给他介绍了。

    毕竟,他的婚事一定是包含了复杂的权衡和交换,不是她能随意置喙的。

    那该怎么补偿他,平复自己内心的不安呢?

    看来,只有在陌上多采几捧花给他了。

    许含章无奈的蹙着眉,正欲叹息,可一想到不久后就能看到凌准,眉头便又很自私的舒展开来,眉梢也很自私的蕴上了笑意。

    “十一!”

    城郊的水泊边,野草已长到了半人多高,处处杂树生花,山石密匝,想要一下子就把人找着,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于是她隔着老远,就清了清嗓子,开始呼唤着他。

    或许是心有灵犀的缘故,她刚一出声,他便听见了。

    “许二?”

    他呆了呆,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但当第二声清脆的呼唤顺着风声飘来时,他立刻从草垛里一跃而起,惊飞了在水泊边觅食的鸟雀。

    然后,他顾不得整理发间沾上的草屑,便迈开腿,迅速奔向她,只觉响在耳边的呼呼的风声都是那般悦耳,让他心醉。

    许含章则勒住马缰,轻巧的从马背上跳下。

    虽说两个人一边大喊着对方的名字,一边伸臂扑向对方的画面很傻,但她并未这样觉得,也想学着他的样子,朝他飞奔而去。

    可惜她还未迈步,他就已经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奔到了她的面前,紧紧的抱着她,险些又憋得她透不过气来。

    “我有件大事,要找你。”

    她一把推开了他的肩膀,故作严肃的说道。

    “陪我去赏花吧。”

    而后,她赶在他大惊失色前就揭晓了谜底,“至于大雁的事,就暂且搁置吧。”

    “可是……”

    凌准有些发懵,“如果没有它们,那我们就……”

    “那到底它们重要,还是我重要?”

    许含章晓得他一心想早些把纳采的事定下来,却装作不懂,接着便很自然的撒起了娇,“我有好久没见着你了,你就大发善心,陪陪我,好么?”

    说着就把脸埋进了他胸膛里,如小猫般蹭了蹭。

    “好!”

    凌准被蹭得心都快化掉了,连手脚不自觉的有些发软,可一软之下,又觉得哪里正蠢蠢欲动的硬了,为了避免出丑,连忙将她推开了,义正言辞的应道。(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十九章 夜宿

    (全本小说网,。)

    的“哦。”

    换做是从前,许含章定会惊愕的望着他,暗想他是不是嫌弃自己了,接着便患得患失、无语凝噎,但自从经历过驿馆中的刀鞘一事后,她对男人的认知便多了一层,不会再做如上的猜测了,而是做温顺乖巧状,矜持的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我们去哪儿赏花?”

    不知为何,凌准总觉得她的微笑是别有深意的,一时间竟有些心里发毛,怪不自在的,赶紧晃了晃脖子,试图将这种诡异的感觉甩掉。

    “走到哪儿,便是哪儿了。”

    说实话,许含章并不清楚城郊有哪些值得一去的景点,但她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这样,不妥吧?”

    凌准习惯性的皱起眉头,“如果走到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等天一黑,岂不是就得露宿野外了?”

    “你不是在野外连着露宿了很多天么?为何眼下却变得这般娇滴滴的,像个大家闺秀?”

    “我睡在荒郊野外,当然无所谓……可是,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以前连坟地都睡过呢。”

    “那是以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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