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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剔骨-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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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她相信以崔异的眼光,是不会和这种有小算盘的人结交的。
于是她仍一径的往前走去。
“你之所以想找宋神医,是想问问他的病情?”
张玉郎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神情认真的说道:“其实,宋神医早收了他给的好处,半个字都不会往外蹦的。你与其这般大费周章,还不如问我。”
许含章一怔。
“但是,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如果他事后问起来,你可千万别把我卖了。不然,我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张玉郎继续说道。
“好!”
到了这个份上,许含章心里的疑惑顿消。
原来对方绕了这么大一圈的路,是想瞒过崔异,将那些不便明说的细节说给自己听。
“他的病,是因为这个。”
张玉郎没有绕弯子,直接伸出手来,虚虚的指着她衣襟前坠着的那个饰物,语出惊人道。
“因为它?”
许含章立刻将这块桃木牌摘下,放在掌心端详。
这一端详,就看出了异样——虽则它的形状和外观仍是和往常无二,触感却有些刺手,须得定睛凝神去看,才能发现上面多了道不起眼的裂痕。(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十二章 药引
(全本小说网,。)
一 传闻中,但凡是贴身佩戴的玉石裂开了,那就是帮正主挡了煞,抵住了邪祟的侵害。
而护身符开裂了,差不多也是相同的缘故,可以解释为是她之前在山腰上遇险时,它帮她承受了足够多的怨念和阴寒之气。
可为什么它只是裂了一条不起眼的缝,而崔异却变成了那样?
这个东西,真的是所谓的护身符吗?
“我曾和袁公有一面之缘,有幸得他赠一护身符,可辟邪挡煞,不会被一般的术法和诅咒所侵。即使侥幸让人得手了,也伤不了我的精魄。”
“但那是我抓周宴上的事了。”
许含章不禁想起了崔异曾对自己说过的话。
如今看来,这席话有很多经不住推敲的地方。
如果真是这般珍贵的护身符,如果真是他幼年就得到的物事,那她和他相处的那五年里,为何从未见他佩戴过?
如果真是能避邪挡煞,那为何她还是会频频的看到那个红裳的女子?
无论是摘是戴,都能看到。
而一旦她看到了,他就能第一时间知道。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在意识中见着了那名红裳女,便险些被对方的怨念拖下湖水,并湿了半幅衣袖时,他很快就赶来了。
而他的发间,也有几滴湿漉漉的水珠,正顺着脸颊一侧倏忽往下滴落。
她以为是他是听到自己传达过去的消息后急匆匆赶来,在途中不慎沾上了晨露。
而后,早饭多了道鲜美异常的鲫鱼粥。
然后,她无意中听侍女们说起,是他恰好就在不远处的小池边垂钓,又恰好得了几尾新鲜的野鲫鱼来熬粥,又恰好遇上了出来传话的丫鬟,所以他才会来得那么快。
一切的一切,都是这般圆融而妥帖,没有破绽。
她也记得,在回崔家的老宅时,她第二次看到了红裳女。
而他明明和她相距甚远,却仍是立即拨转了马头,远远的看了过来,并唤了她的名字。
这一唤,一插手,对方就极其诡异的消失了。
之后便发生了族老们在桥上静坐挑衅的事,他冷笑着拔刀,血溅三尺。
那一出彻底扰乱了她的心神,让她无暇去思考之前的异状。
她还记得,不久前在坟场里小憩时,自己第三次见着了红裳女。
当时她正要向对方发难,崔异就从林子里钻出,顶着一肩的树叶和一头的露水现身了。
紧接着,那抹红影便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和回老宅时的情形一模一样。
因着这个巧合,她已经心生疑虑,直觉他定是隐瞒了什么,可她却自作聪明,自以为体贴的没有去追问。
后来,她在道旁见着了吴娘子险些受辱的一幕,又见着了沈构面目全非的尸体,一时震惊之下,更是将此事抛之脑后,不再上心。
等等。
不止是红裳女子露头时,他才会有所反应。
某次她被岑六郎一推搡,一吐血,他也立刻就出现了医馆后头的小径上,将翻窗而出、独自行路的她妥当的接回了府中。
每一次,都是那样的巧。
而每一次,她都不会受到什么实质上的伤害。
不管是在医馆里凄惨吐血也好,还是在噩梦里被人用烈焰焚烧也罢,她都是一下就缓过来了,很快就不痛不痒,无病无灾。
甚至在山腰上昏厥过去,然后在意识里遭遇一连串的险情时,她也是轻轻松松就挺过去了。
难不成,那些难捱的灼烧感、钝痛感,统统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活下去。”
她骤然想起了阿娘临死前的场景。
熊熊燃烧着的火焰,散发着焦臭味的尸堆。
一个血迹斑斑的木偶。
木偶的胸口破了个大洞。
而她的胸口虽是在渗血,内里却完好无损。
难道,所谓的护身符,和当年那个木偶是一样的用途?
她脸色骤变。
接着,她蓦地记起了那一天夜里,老者看向崔异的眼神。
那是怜悯的,同情的眼神。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
张玉郎瞧着她的神情,微微的叹息了一声,“这个东西,的确是起了替身一类的用处。”
尽管朝廷是禁止这种厌胜之术的,可世家仍有一部分人喜欢在子女幼时就做出刻有他们生辰八字的木偶,偷偷供着,等子女遇着大病大灾了,就把它偷偷烧掉,用以替子女承受灾厄。
而崔异这个,想来是把木偶巧妙的改成了桃符的模样,瞒天过海。后来不知又施了什么手段,竟是借着它,将他自己活生生的变作了她的人偶,她的替身。
“所以,他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张玉郎的叹息声渐歇,“他的脏腑已经受到了重创,被阴气所侵,又被禁术所伤,经脉也断了个七七八八……要不是命硬,只怕人还没到长安,就死在半路上了。”
“而你知道,他为什么要瞒着你吗?”
然后,突兀的嗤笑声响起,“他确是不想让你担心。但真正的原因,是不想让你为难。”
“为难?”
许含章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究竟是有怎样的隐情,才会让自己感到为难,才会让他选择了隐瞒?
“是的,你会很为难,很难做。因为……”
就在她六神无主的注视着张玉郎,等着他为自己解惑时,耳中却突然响起了嗡嗡的杂声,眼前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黑的,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
“因为,你就是药引。”
他慢慢的走向她,面上神情讥诮。
药引?
在失去意识前,许含章隐约听到了这两个字。
可她没来得及琢磨其中的深意,整个人便无力的靠在了桥畔的栏杆上,眼神渐渐涣散。
“把她带进去。”
几名眉清目秀的侍女从长桥的另一头上来,依着张玉郎的吩咐将人事不知的她扶起,往前方的温泉里走去。
“等洗过了,就把人送到你们家主的房里。”
张玉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已经布置好了。”
片刻后,几个灰袍的术士悄无声息的从黑暗中转出,朝着他哑声道。
月上中天。
崔异再一次从难捱的剧痛中醒来,大汗涔涔,只觉身上的每一寸肌理、每一根骨头似乎都不属于自己了,而胸腔里的心则跳动得厉害,像是突然被搅碎了,又血糊糊的捏拢成了一团,正不甘的挣扎着,以证明它的鲜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十三章 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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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没有如往常一样唤小厮进来为自己净面更衣,而是目光微凛,定定的望向了门口。
那里,正立着个身披轻纱,乌发如瀑布般垂至脚踝的女子。
她的身上,似乎只披了层轻纱,再无其他的衣饰蔽体。
只一眼,就能窥见那袭纱衣下起伏的曲线,嗅到那淡淡的、微甜的体息。
奇怪的是,明明是暴露至极的打扮,偏生却不让人觉得媚俗,只觉朦朦胧胧的,似云山雾罩,如烟波渺渺,吸引着人去靠近,去一探究竟。
“谁?”
虽则光线昏暗,看不清她的正脸,但只观那婉转风流的姿态,瞧着那玉瓶似的窈窕身形,就知是个美人儿无疑。
可崔异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也没有欣赏把玩的兴致。
他只觉得莫名其妙,同时还有着勃发的怒意。
外面的那些护卫是怎么想了,居然把这么个闲人放了进来?
不。
以他们的行事,是不会随意放人进来的。
能如此自作主张的,估计也只有张玉郎此人了。
“我跟你说,天底下的女人都是蠢的,若一味和她们谈情说爱,对她们嘘寒问暖,那你也会跟着变蠢了。其实啊,想要得到她们的心,就切莫要这样折腾,只消抢在前头,将她的身子占有了,那她的人,她的心,迟早都是你的囊中之物。管你是废物还是纨绔,她们都会昏了头似的栽进来,死心塌地的从了你。”
很久以前,张玉郎就秉持着诸如此类的论调,洒脱的流连于花丛之中,并积极的游说众人,想让众人也学学他人生得意须尽欢的方式。
而几天前,张玉郎又将这套搬了出来,并振振有词的道:“人活一世,最大的悲哀便是命都快没了,可女人还没有睡够本。所以,你究竟在矫情什么?”
说着就将一大堆莺莺燕燕拖了进来,然后被他面无表情的轰了出去。
今天,张玉郎是又犯了这个毛病么?
且不说他压根就没有这个心思,就算有,身上也提不起半分力气来。
崔异绷着脸,正要出声唤人将这名女子拖走,就见她缓缓的转过脸,朝着他嫣然一笑,并扭着不盈一握的腰肢,一步步向他走来。
他顿时僵住了。
墨描似的眉,桃花般的眼眸。
是她。
她没有趁夜去寻她的爱郎求和,而是留了下来,想要多陪陪自己?
崔异的心里顿时生出了一丝隐秘的欢喜,旋即转为惊疑。
即便是要陪他,也用不着打扮成这样吧?
打扮成这样,她是想做甚?
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在屋子里弥漫开来,显得暧昧而旖旎。
这是在温泉的香汤中沐浴过了,才会有的味道。
原来,她不仅是惊世骇俗的打扮了一番,还仔细沐浴过了。
她究竟是想作甚?
难不成,是想……
“阿渊!”
崔异脸上一热,遂强行压抑着自己即将跑偏的理智,唤道。
闻言,她只是略微歪着头,娇笑了一声。
她的笑声,就如一双无形的手,要命的撩拨着他紧绷的心弦。
而她的身体,是那样的柔软,那样的光滑。
“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她走到床榻前,竟是主动掀起了被子,在他身边躺下了,顺带伸出手来,温柔的环抱着他的颈项,语气里带着几分迷离,几分柔婉,哀哀道:“我不是故意要走的,真的……”
娇躯微微颤抖着,脸儿微微红着,似是还不惯于向男子求欢,故显得无比生涩,无比诱惑。
温香软玉在怀,崔异整个人彻底僵住了,险些直接化作了一尊雕像。
片刻后,他警觉的微眯着眼,伸指按在了她的下巴处和耳廓处,用力一拈一扯。
居然不是临时贴上去,用以糊弄他动情的人皮面具。
“嗯……”
而她似是吃痛,顿时轻声的娇吟着,眼睛里泛起了蒙蒙的水雾,十分委屈的看着他。
他先是一怔,一喜,一荡。
然后是一怒。
既然来的是她的本尊,那断不会这么顺从、这么服帖的躺着,且摆出了一副主动献身的阵势。
她能让他揉揉头,拍拍肩,就已经算是老天开眼了。
“是张玉郎给你下药了么?”
他按住了她如藤蔓般纠缠上来的双手,心中有失落,有怅惘,更多的则是苦涩。
“来人!”
而后,他收起了自己复杂的情绪,板着脸,就要让人进来,好将她和自己隔开。
可她似乎就等着这一刻。
他刚张开口,她就促狭的一笑,将小脸贴了过来,朱唇微启,顺势就将他的双唇堵住了。
她的动作是很笨拙的,没有章法,只知反复在他的唇瓣上磨来蹭去,干巴巴的,毫无兴致可言。直至两人的嘴皮都快磨破了,她才渐渐开了窍,将灵活的丁香小舌伸出,从他的齿间游曳而入,长驱而进,细细的舔吻着他口腔里的每一寸天地,和他唇舌交缠,做着最亲密的接触。
一时间,他陡然失去了推开她的决心,只觉脑中轰然一片,有璀璨的烟花在眼前炸开。
然后,他开始不由自主的回应她。
起初他也是生涩的,毫无章法,但因着本能的驱使,他竟是后来居上,很快就占据了上风,从她的额头、眉心、脸颊,再到她的耳垂和下巴,一寸一寸的吻了过去,将她整个人吻得轻颤不已,如一滩春水在他的身下化开,任他施为。
“唔……”
许是情动了,她居然发出了梦呓般的低低的喘息。
低低的,却如一声惊雷,将他为数不多的理智都震成了齑粉,四散而去。
而他的唇,已不受控制的往下游移而去,在她的唇齿间辗转良久,然后滑到了她精致的锁骨上,滑到了她纤细的香肩上,带着贪婪,带着好奇,探索着,嬉戏着。
他的手,则无意识的抚上她的腰,隔着那层薄如蝉翼的轻纱,摩挲着她的肌肤。
而她的衣带,已在方才的交缠中散开,露出了大片娇嫩的肌肤,像是一捧莹白的新雪,就等着他前去采擷。
“十一……”
他一面喘息着,一面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就欲把她身上的轻纱除去,好和自己亲密无间的贴合在一起。
可他的手刚放在了她的衣带上,就听得她无比动情的唤道。
十一。(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十四章 成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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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他。”
崔异就如被人泼了盆冷水,瞬间就浇熄了所有的悸动和狂热,身体变得无比僵硬。
即使在意识如此不清醒的状态下,她心心念念的,仍然是另一个人。
不是他。
而他,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想要将错就错罢了。
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推开她,拒绝她。
可是他没有。
他明知她今晚的样子是不正常的,明知有些事是不可为的,却依旧失了理智,乱了分寸,被无边的情欲所操控,险些就铸成大错。
这样的他,委实是下作到了极点,和那些下三滥的小人没什么区别了。
“等你醒了,一定会杀了我的。”
他自嘲的一笑,将衣裳穿回了自己的身上,果断制止了她继续贴上来的举动,用腰带将她那双不安分的手捆住。
正欲把她乱动的双腿也缚上时,他的动作忽然一滞。
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是怎么有力气做到这些事的?
又是和她这样……又是同她那样……
还能压着她……绑着她……
不对!
被下了药的人,定是不止她一个!
这间屋子里,定是有什么古怪!
于是他抬起头,目光沉沉的往四处扫去。
但他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满室的烛火便猝不及防的熄灭了。
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
屋外,树影婆娑。
几粒石子掉在了木质的游廊上,发出轻微的响动。
“你不要顾惜她。这个人,是杀害了你爹娘的罪魁祸首。你对她好,是没有半分用处的,只能让她蹬鼻子上脸,越发的不把你当一回事。”
然后,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熟悉而又陌生,正蠢蠢欲动的从他的内心深处窜起,不轻不重的响在了他的耳畔,啃噬着他的心智,撺掇着他最隐秘的欲望。
“你瞧,她平日里是多么的清高,挨不得也碰不得,就跟块难啃的硬骨头似的,眼下却娇喘吁吁的躺在你的身畔,主动求欢。”
“你再瞧瞧,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她就软成了这副模样。你若是想做个君子,那以后就会有别的男人占有她,而你一世都得不到她!”
声音不轻不重,不缓不急。
“你想看着她嫁与别的男子,夜夜让别人糟蹋,让别人作践吗?”
“你不想怜香惜玉,令她尝到温存的滋味吗?”
“像她这样死心眼的人,只要谁夺了她的清白,她便一辈子都会记得那个人,离不得那个人的!”
“所以,你还在犹豫什么?”
声音渐渐归于平静。
可他的心,却是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他的眼前浮现出了很多凌乱的画面。
荒芜的村庄里,他木然挖开了埋尸的深坑,一具具的翻找过去……
昏暗的密室里,爹娘那残破不堪的尸体,以及那一地的碎骨断肢……
上元节的灯火里,她裹在厚实的斗篷里,眼含笑意的看着玩杂耍的胡人……
长安的某座府邸中,她气若游丝的倒在了他的怀里,慢慢合上双眼……
益州的某个小宅里,她惊恐的抬起头,强作镇定的望着他……
最后,画面定格为她身披着半透明的轻纱,娇喘着躺在了凌准的怀里,和那人浓情蜜意的腻在了一起。
不!
不能!
那样浓烈而绝望的不甘,顷刻就压倒了他的理智,让他失去了与之对抗的力量。
她早就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不再是满脸稚气的小丫头,不再会没心没肺的赖在他身边,从不看旁的少年郎一眼。她会和旁人成亲、生子,恩恩爱爱的过日子,会渐渐把所有的重心都转到旁人的身上,渐渐把他淡忘。
他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吗?
不能!
他只是为了能暂时留她在身边,才勉强装成了如今通情达理的模样。
而嘴上说得再好听,行动上表现得再大度,他的心,却是从来都不愿她和旁人有任何牵扯的!
她是他的!
从很久以前开始,她就是他的。
那么,以后,她也是他的……
“她是我的!我的!”
他多年来的坚持,多日来的自持,通通都毁于一旦,只觉耳朵里闹哄哄的,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完全被骨子里沸腾着的兽性驱使了,竟是重又躺回了卧榻之上,解开了她手上的束缚,放任自己和她贴到了一起。
‘嘶啦’声起。
轻纱裂成了一片一片,逶迤堕地。
帐帘垂下。
男子的衣物悉数抛了出来,将轻纱严严实实的覆盖了。
“十一,十一……”
女子低低的唤着,喘息着。
半晌,帐子里忽地发出了一声压抑着的惨呼,旋即又沉入了无边的黑暗里,被床榻颤动着的,轻微而又绵密的戛戛声盖过。
“这都什么时辰了?”
“家主的身体……能吃得消么?”
尽管众人都远远的站在了庭院里,但那道似愉悦似痛苦的呻吟,似压抑似快意的喘息,仍是断断续续的飘到了众人的耳里,久久未歇。
“既然是药引,就不会让服药的人有事的。”
张玉郎头也不抬,冷漠的开口道:“即使有事,那也只会应在她的身上。”
反正经此一夜,崔异便能极快的恢复起来,不久就能继续主持着清河崔氏的大局,免得被旁人钻了空子。
至于她,会否在醒来后受不住刺激,寻死觅活,或是醒前就被榨成了毫无价值的药渣,半死不活,他觉得全无所谓。
不知过了多久。
许含章慢慢地睁开了眼。
昨夜,她做了个非常羞人的梦。
在梦里,她趁夜赶去了升平坊,寻到了仍生着她闷气的凌准。
为了能让他消气,她便不断的蹭着她,抱着他,而后,他的心终是软了下来,将她抱在怀里,竟是做起了在山间还未做完的事。
他是那样温柔而强势的吻着她,令她身心俱醉,胆怯而惶恐的迎合着,期待着。
当那一瞬真的来临时,被撑开、被入侵的疼痛是那样的激烈,毫无快感可言。
她立刻就痛得直掉泪了,却被他吻去了微咸的泪珠,柔声的安抚着。
于是,痛便变成了甜。
从此以后,他是她的了,她也是他的了。
再没有人能够比他们更亲密,更无间。
这真是个怪梦。
但也是一个美梦。(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十五章 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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