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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剔骨-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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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找死!”

    他大怒,立刻就想以牙还牙的打回去,但她没有给他留机会,紧接着就又是一耳光打了过来,力道还用的不小,让他连耳朵眼都开始嗡嗡的作响。

    “是啊,我一直就在找死。”

    她忽地妩媚万状的俯下身,吐气如兰,轻轻地舔了舔他的喉结。

    他的身体一颤,呼吸顿时变得粗重。

    “那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然后,他皱起眉,不假思索的推开了她。

    这些年来,不管他有多么厌憎她,但只要她一靠近,一贴过来,他就会不争气的生出最本能的反应,在恼恨自己定力不够的同时,他未免就愈发嫌弃她的轻浮和下贱。

    “但是,你还没有死啊。”

    她并不介意他粗暴的态度,仍是妩媚万状的瞧着他,曼声道:“既然你这样的人都能活着,那我为什么要去死呢?”

    说着就将目光转向了许含章,“二娘子,且让我帮你梳妆一番。你的发髻,已经有些乱了。”

    话题转得极为突兀,可又符合常理。

    因为,许含章的低髻确是挽得松松的,看上去确是凌乱的。

    ……

    ……

    梳妆台前。

    “二娘子,你还是早些看开吧。”

    张夫人将脂粉和钗环取出,把下人都远远的打发开来,一面替许含章挽发,一面轻声道:“很早以前,我就猜到会有今日了。因此,我一点也不觉得讶异。”

    她的目光,在许含章的颈间停留了片刻。

    那里,有几个紫红色的印子。

    许含章察觉到她的视线,顿觉十分难堪的扭过头。

    “你终究是个小姑娘,把男人想得太简单了。”

    她微微一笑,蘸了些白色的香粉上去,将那些印子遮去,“你要知道,在这个世上,在男女之间,从来就没有人能无缘无故、无欲无求的待谁好,却不求回报的。就算一开始真的没有这样的想法,可时间一长,欲壑难填,就难免会背离了自己的初心。”

    “我知道。”

    许含章怔了怔,忽地叹气,“我只是以为,他是不一样的……”

    她说的这些道理,自己其实是早就明白的。

    但道理归道理,情理归情理。

    真到了那个份上,自己就不由自主的昏了头,因着过去共度的时光,便整日和他搅得不清不楚的,还存了不该有的私心,想借着他的家世为庇护,遮风挡雨,免得让凌准为自己操心。

    也许,在自己有了私心的那一刻,在自己心安理得的顶着家人的名义,享受着他照顾的那一刻,就注定埋下了今日的种子。

    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任何人。

    在自己盘算着将他做为后路时,才是真正的没有了退路,不自知的走上了绝路。

    “有什么不一样的?”

    那厢,张夫人继续笑着,声音柔曼而婉转,“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男人,而你也只是一个女人。除非他真和你有着斩不断的亲缘关系,才可能会待你不一样,不会有旁的念想。”

    可他不是。

    “我想,你也早就了知晓他真实的心意,但你高估了他的定力,也低估了自己的美丽。”

    张夫人竟是在安慰她的同时,顺带不着痕迹的夸了她一句,又道:“眼下生米已煮成了熟饭,以后,你是怎么打算的?若是还想继续留在府中,那大可利用他的愧疚来做一番文章;若是想离开,那能争取到的好处就千万别客气,断不要为了争一口闲气,就孑然一身的走掉。”

    “不过,我觉得你还是留下来为好。”

    因着农舍里的那一幕,和先前的那席话,许含章本以为她和自己会是一路人,没想到她转眼就换了口风,劝道:“依我看来,就凭如今他对你的情意,便是你逼着要做正室,那也是有可能的。所以,你切莫妄自菲薄,一定要好好的抓住这个机会。反正你的人已经是他的了,若一味拿乔,只会坏了事。”

    许含章一愣。

    她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那个忍辱负重、有情有义的凝香,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以后你只要牢牢的拴住他的心,再多生几个儿子,那位置就彻底稳固了。”

    “男人的宠爱大都是靠不住的,只有自己的孩子,才是最得用的。”

    “来自娘家的助力,也很重要。”

    “你看我虽是不得他心了,但因着有娘家撑腰,他也不敢轻易休了我。”

    “等以后他玩腻了,在外面玩不动了,他迟早会回头的。”

    “当然了,现下你是不会有这种琐事烦扰的,只消在那人身边好好的服侍着,就有数不尽的好处。”

    张夫人的脸儿依然是清丽动人的,身段依然是诱人至极的。

    可许含章突然觉得,她没有初见时那般惊艳了。

    许含章还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一个彻头彻尾的噩梦。

    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毁灭给自己看的噩梦。(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十九章 南柯

    (全本小说网,。)

    原本待自己有礼有节的崔异,变成了一个被**所操纵的陌生男子。

    而纯洁善良、性子刚烈的凝香,则变成了一个精于算计的后宅妇人。

    至于和自己许下百岁之约的凌准,倒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美好如初,诚挚如初。

    可自己却变得和往日不同,再也无法坦然面对他了……

    只是一夜之间。

    只是一念之间。

    便再也回不到往昔的时光里。

    许含章只觉眼前的景物渐渐变得模糊,像蒙了层茫茫的水雾。

    遇见他,也不过是一年不到的时间,却像是已经共度了很多年,熟稔到有些久远,久远到有些自然了。

    因了他,她渐渐学会了撒娇,学会了吃醋,学会了如何去相信一个人,信赖一个人。原以为这一辈子很长,还有更多的事情要从他的身上学,还有很多的道理着要等着他来教,还有夏日的新荷、冬日的梅花要同他一起欣赏,还有成堆的聘礼、零碎的家用要找他讨要。

    可是……

    如今她只能无言以对,无颜再会。

    她觉得胸腔里很闷,闷得她有些发慌,闷得她无法呼吸。

    或许,这就是绝望吗?

    她很想站起身,不管不顾的从都尉府逃出,从长安逃出,逃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去,再也不出来。

    可因着大悲大痛的情绪冲击,她竟是身子一晃,眼前一黑,直接昏厥了过去。

    然后,她的魂魄自身体中不受控制的脱出。

    三年前,她因着爹娘的惨死,第一次无师自通的抽出了灵识。

    三年后,她因着无望的将来,再一次无意识的做出了同样的事。

    “呀,你的白头发又多了两根!”

    “你能不能小点声儿,也不怕把我刺激傻了?”

    “不能不能不能!”

    随后,她的灵识浑浑噩噩的来到了升平坊,来到了医馆的围墙外。

    而她心爱的情郎,就在这一墙之隔。

    只要她走过去,就能见着他了。

    但她没有勇气挪步,只木然的靠在墙边,听着里头不时传出凌审行和凌端的声音。

    “对了,你阿兄人呢?”

    “和郑元郎去曲江泛舟了。”

    “什么?大好的春日,他居然和一个野男人厮混在一起?”

    “总比成天都对着一个老男人强。”

    “你这是指桑骂槐,打击报复,绵里藏针,阴损恶毒!”

    “呸!”

    许含章听着听着,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这才是家人相处时应有的气氛,温馨、活泼,打打闹闹。

    而她,本是有机会能天天体验到这种气氛的……

    良久。

    她活动着略有些僵硬的肩颈,打算悄悄离开的。

    但……

    眼下凌准不在。

    迟疑片刻后,她悄悄的潜进了医馆里,在他的房间外停步,四处张望了一眼。

    这个窗台,是她坐过的。

    那个衣箱,是她蹲过的。

    石径旁的几排梅树,是他为她而特意种下的。

    而石凳旁的那块空地,是他教她练刀的地方。

    至于那棵长势见好的小槐树,则是她去年送给他的。

    许多地方,都有着她留下的痕迹,都有着二人共同的回忆。

    她正欲转身离去,却鬼使神差的瞧见槐树下堆了个小小的蚂蚁窝。

    “东平淳于棼,吴楚游侠之士。嗜酒使气,不守细行。累巨产,养豪客。家住广陵郡东十里,所居宅南有大古槐一株,枝干修密,清阴数亩……昏然忽忽,仿佛若梦。见二紫衣使者,曰槐安国王遣小臣致命奉邀……扶生上车,出大户,指古槐穴而去。使者即驱**中……行可百步,入朱门……若至尊之所。见一人长大端严,居王位,衣素练服,簪朱华冠……有群女,或称华阳姑,或称青溪姑,或称上仙子,或称下仙子……冠翠凤冠,衣金霞帔,彩碧金钿……俄出一穴,不改往日,潸然自悲,不觉流涕……梦中倏忽,若度一世矣。”

    她不禁想起了以前读过的《南柯太守传》,想起了那个一朝酒醉入梦,被请进大槐安国做客的淳于棼。

    在那个梦里,他经历了无数的起起落落——先是大富大贵,被封为了驸马,和貌美的公主相爱甚笃,做了南柯太守,政通人和,后来却兵败于檀萝国,友人病重而逝,爱妻也撒手人寰,和他阴阳相隔,不复得见,最后因谗言而被驱逐。

    待他惊醒后,遂觉人生如南柯一梦,大彻大悟,看破了红尘,出家做了道士。

    自己要不要也在槐树旁做个梦,等醒来后,就出家去做个尼姑?

    明知凌准随时都可能会回来,但她仍是没有立刻就离开,而是轻轻的靠在了槐树细瘦的树干旁,双眼微闭。

    “许二!”

    以眼下的状态,她是入不了梦的。

    所以,她只能展开一场无端的妄想,自欺欺人。

    在美好而荒谬的妄想中,她看见自己答应了凌准多留几个时辰的要求,去故乡的死人坑里郑重的祭拜了爹娘和村民,然后和他一起回到长安,一起进到了崔府。

    而张玉郎,自始至终都没能找到机会算计她。

    不久后,崔异的病找到了别的法子来解决,很快就痊愈了。

    而她安分的在府上绣着嫁衣,顺顺利利的嫁到了凌家,整日都和他呆在一起,再也没有分开过。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十一,来生再见了。”

    片刻后,她叹息着抚摸着槐树的枝桠,珍重的摘下了一片又一片的叶子,等凑够了十一片的数目,便黯然离去,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你醒了?”

    睁开眼后,她看到的仍是崔异的脸。

    他已带着她回到了崔府,将她安置到她的小院里,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嗯。”

    她从榻上缓缓的坐起身来。

    还好,这次她是穿着衣服的,没有一丝不挂。

    “宋神医还在府中吗?”

    她问道。

    “你是身子不舒服吗?”

    崔异颇为紧张的靠近了她,伸手就欲抚上她的额头,却在触到她漠然的目光后僵住了。

    “让他帮我配一碗避子汤。”

    她平静的望着崔异,“我不想真如张玉郎所说,一有孕,就哭着喊着求你纳了我。”

    “听说,那个是很伤身的……”

    崔异一惊,下意识就要拒绝,却没有什么底气和她谈条件,只得应道:“好,都依你。”

    “不要自作主张的给我换成了补药。”

    在他临出门前,她抬起眼,漫不经心地开口。

    “好……”

    他脚步顿住,半晌才如梦初醒般走了出去,连门都忘了给她带上。

    “十一。”

    她则如获至宝的将那十一片槐树叶取出,将其珍而重之的捂在了心口的位置。

    从此以后,他便是她的南柯一梦。

    那么近,却又那么远。(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六十章 一梦(上)

    (全本小说网,。)

    春末,夏初。

    “听说啊,那吴娘子本是要说与人做妾的,却因为那正室死了,居然风风光光的嫁到了男方,做了续弦。”

    “她还真是个好生养的体型,刚过门没多久就怀上了,直把那个男的乐得合不拢嘴。”

    “我记得嫁人的时候,她好像不太情愿啊,是被人硬塞上轿子的。”

    “她是不是还惦记着医馆里的那个……”

    “啧,这怎么可能?”

    “那男的可阔绰了,随便拔一根汗毛出来,就比凌家人的腿粗呢。”

    “就是。”

    “再说她当时也没有不情愿,女儿家嘛,嫁人时总会舍不得爹娘的,总会哭上两嗓子的……”

    “对了,你们听说另一件事没有?”

    “哪件?”

    “清河崔氏的大房年初不是弄了个外姓女子入族谱么,结果她小门小户的,哪担得起这个福分,一下就病死了。”

    “我说啊,人就该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别以为削尖脑袋钻进了世家的门缝里,这辈子就能高枕无忧了。”

    升平坊的街巷里,闲来无事的三姑六婆们一边晒着暖烘烘的太阳,一边聊着近来发生的新鲜事。

    而医馆中,有间屋子的帘子是终日拉上的,一丝光也透不进去。

    从很多天以前,便是这样了。

    自从在郑元郎那里得知了她旧伤发作、一夜殒命的消息后,又从郑元郎手上拿到了他送与她的那对梅花耳环,凌准便成了这副模样,每日里足不出户,除了酗酒,便什么都不想做。

    “这是跟人闹别扭了,还是闹崩了?”

    凌审言和凌端都满心忧虑,却很有默契的没有去揪着他质问原因,只会在他入睡后悄悄的摸进屋,把散落一地的酒坛收走,再打扫一下屋子。

    他们深知,在遇着大事或大坎时,若是没有这种恰到好处的分寸感,那就会把本就脆弱到极点的苦主逼得离家出走,到时候该上哪儿去捡人都不知道了。

    “我想去曲江一趟。”

    某天,风不和日不丽天不晴,凌准却忽然从屋子里钻出,带着一身的酒气和汗味,执意要出去散心。

    没人能把他劝住。

    到了曲江边,他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什么才好,于是又习惯性的买了几坛酒,躺在临时租来的小舟上,将船夫赶了下去,继续自斟自饮。

    而后,雨来风急。

    小舟渐渐往无人的江心处飘去。

    他醉得厉害,下意识想站起身吹一吹风,身体却忽地失去了平衡,一头栽进水里,沉了下去。

    其实,他是能游起来的。

    但整个人沉没在水底时,他忽觉内心得到了久未有过的平静,十分安乐。

    死,原来并不是多可怕的事。

    至少,比不得失去她的滋味可怕。

    他认命的闭上了眼。

    一切,渐渐重归于黑暗。

    ……

    ……

    屋外的大树上,有几只小鸟叽叽喳喳的鸣叫着,格外的招人烦。

    但许含章并不在意。

    尽管天气已有些炎热了,她仍固执的将薄毯裹在身上,恹恹的躺在窗边的美人榻上,不想动弹。

    这么多天过去了,他留在她肌肤上那些耻辱的印记早就消退了,即使没有香粉遮盖,也看不出来了。

    可另一种无法消退的印记却缠上了她,融进了她的身体里。

    她有孕了。

    虽是当天就喝下了没有动过手脚的避子汤,但她仍没有摆脱噩梦的纠缠,反倒是彻底沉了下去,一直要沉到无边的地狱里去。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再闹了。”

    “就当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也要多吃点东西啊。”

    被软禁的这些日子里,她几乎每天都能听到这般重复而无味的劝告。

    而她则由最初的排斥和愤怒,转为如今的麻木和呆滞。

    她知道外头的花又多开了几朵,知道溪水旁的小草又发了新芽,可她不知道外头的世界是什么样了,不知道凌准有没有来找过自己。

    她已彻底与世隔绝了。

    因此就连阳光照在身上,都觉得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意味。

    可今日却是个阴雨天。

    她连一丝阳光都见不到了,不禁有些郁郁。

    “一,二,三……”

    于是,她只能将那些干枯得快要碎裂开来的槐树叶取出,一遍遍的数着。

    她开始后悔了。

    早知今日,她就该在出事的那天就找他坦白的,而不是自以为是的瞒着,自作主张的往庵堂里跑,最后却被抓回来,落了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下场。

    她真不该那样的。

    即使他嫌弃她,不要她了,她也该去找他的。

    如果……

    如果将来能见着他,她一定要把自己受过的苦都说给他听,然后哭泣着扑进他的怀里,即使他会推开她,她也会抛了那所谓的廉耻心,试着再靠近他一次的……

    正是因着这样的念头,她才努力撑到了今天。

    “跟我出去!”

    门忽然被人撞开了,久未露面的崔异大步流星的踏进来,攥着她的手腕,便往外走去。

    外面阴雨霏霏,冷风瑟瑟。

    “你还认不认得,他是谁?”

    一个脸色发青,早已失去了知觉的少年郎被人放在廊下,发间和衣衫上都是湿漉漉的水汽。

    “认得……”

    她踉跄着走上前去,仔仔细细的看着那人,然后发出一声似满足似欢喜的叹息,“十一,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崔异神情一怔,想起当初的那些日子里,她也曾用着如此欢喜、如此满足的语气唤过自己。

    而如今,能让她欢喜的,却是另一个人。

    说不恨,说不恼,那都是假的。

    “你怎么了……”

    那厢,她俯下身去,紧紧的抱着他,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来为他驱寒,让他尽快醒来。

    “我这是死了么?”

    不多时,他居然真的醒来了,又惊又喜的看着她,孩子气的说道:“早知道死了就能见着你,我就该快些去死的。”

    “你在说什么傻话?”

    他一醒,她却忽然没有了之前的勇气,下意识就瑟缩着身子,往后一退,唇角有一抹凄凉的笑意,“你明明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死?”

    然后心一横,说道:“你走吧,我要和他成亲了,不能随意和外男见面了。”

    “和谁?”

    凌准愕然看着她。

    “我一时情不自禁,和他无媒无聘的睡了好几个晚上,还怀上了他的骨肉。所以,也只能和他成亲了。”

    她转向崔异,答道。

    “什么……”

    凌准怔怔的望着她,不是很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突然明白了她猝死的消息为何会来得那么的蹊跷,原来……是因着这层关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六十二章 一梦(中)

    (全本小说网,。)

    只有那个义妹身份的她死了,活着的她才能改头换面的嫁入崔家。

    “我已经有更好的选择,你就别来拖累我了。”

    她当然是不愿意真的和崔异成亲,可在见了他一面后,她已经心满意足,了无牵挂,决心先撒下这个弥天大谎,让他从自己的泥沼里挣脱,走向平稳而安宁的彼岸,“无论是家世、背景、权势、相貌,他都比你强。我真的很后悔,没有早一日爬上他的床,好在为时不晚……”

    “别说了。”

    凌准却没有如她想象中那般勃然大怒,嫌弃她,质问她,而是立刻半坐起身来,语气渐渐坚定,“你说的,我一句话都不信。”

    然后直视着她的双眼,微微一笑,语气很是温柔,“你从来就不是贪慕虚荣和浮华的人。我相信,你一定有苦衷的,你一定是在骗我,一定在为我好。还有,你怎么舍得我呢?”

    “你少自作多情了。”

    她也直视着他的双眼,出声打断道:“我是真的怀上了他的骨肉。”

    一阵沉默。

    他盯着她良久,终是确认她并不是在撒谎,却想也不想便道:“那又如何?即使你怀着他的孩子,也可以和我成亲,和我在一起。因为,那也是你的孩子。既然是你的,那也就是我的。就算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

    说着就不由分说的伸出手,将她抱在了怀里,笑道:“放心吧,我没有故作大度的诓你,而是在和你说真的。我,是真的舍不得你啊……我可以舍下自己的性命,浑然不顾家里人的担忧,便梗着脖子去江里送死。可是,我还是舍不下你……看在我在鬼门关打了个转的份上,你就信我,好不好?”

    对她的假死,她的背叛,以及她带给他的满头绿云,他竟是毫不在意。

    “很久以前,我就跟你说过了,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我就心满意足,没别的要求了。”

    饶是他再粗心,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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