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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剔骨-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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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就并肩而行,出去约会了。

    按这个进程发展下去的话,估计明年就可以喜结连理,早生贵子。

    “许娘子现在正是年轻貌美的时候,自然有人疼她。”

    不知何时,余氏从厢房里转了出来,不冷不热道:“但再过几年,就说不准了。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货色,就算是天仙,也有看腻的时候。更何况,她还不是天仙呢,只怕到时候遭了厌弃,会被人踩到泥巴里去……”

    “呸呸呸,闭上你的乌鸦嘴!”

    宝珠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娘子待你不薄,你干嘛这样咒她?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嘿嘿,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

    余氏阴阳怪气的笑了两声,“你别忘了,我是个过来人,再怎么比你这黄毛丫头懂的多。”

    “既然你懂的多,那宋家怎么还是不要你了?”

    宝珠虽是个敦厚的性子,但并不代表她没有脾气。一涉及到自家娘子的事情,她顿如刺猬般竖起了浑身的刺,稳准狠的扎穿了余氏的伤疤。

    “你,你,你……”

    余氏颤抖着伸出一根食指,愤怒的指着她。

    “哼。”

    宝珠得意的仰起头,扬长而去。

    雪落长街,寂静无声。

    “你怎会到益州来的?”

    走在路上,许含章和凌准异口同声的问道,旋即齐齐失笑。

    气氛陡然变得愉悦而轻松。

    “我来这里,是想看看恩师的故乡是什么样的。”

    尽管没机会正式行一次拜师礼,但许含章还是给老者用上了‘恩师’这样的称呼。

    如果不是遇上了对方,她可能仍躲在不见天日的深山里,和腐肉残骨打交道,靠偷吃祭品为生。

    “我来这里,是托了二叔的福。”

    想起自家的二叔,凌准不禁有些伤感,“他在益州的军中打拼多年,眼看就要熬出头了,却不慎卷进了一场大风波里,最后只得黯然返乡……”

    许含章没去问究竟是什么风波。

    益州,多年,失言。

    这几个词凑到一起,她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二十几年前,最受先帝宠爱的五皇子被封为蜀王,同时被授予益州大都督一职,即日出发赴任。

    他容貌俊美,文武双全,一来就打退了南诏流窜来的惯用毒箭暗器伤人的乱军,又剿灭了好几股横行霸道的山贼,还命手下去统计了所有被军马踏坏过庄稼的人家,给予妥善的赔偿处理。

    强者的善举,是最打动人的。

    因此他很快就收服了益州民众的心,直到今日都还有百姓记着他的功绩,提起来仍是满怀感激。

    许是他当年锋芒太露的缘故,太子一派的人开始着了慌,不断在朝堂上弹劾他,各种莫须有的罪名都往他身上扣,最终成功的挑起了先帝的疑心。

    他先是被免去都督的职位,并削减封户三百户,而后在太子登基后被某位重臣以‘谋反’之名陷害诛杀,前几年才勉勉强强的翻了案,被追封为郡王,并得以立庙祭祀。

    在他被免职的那年,益州的民众都愤愤不平,大骂朝廷的昏庸不公。

    民众尚且如此。

    那曾在他手底下做事,仰慕他武艺和风骨的将官和兵丁们自是更加愤怒得出奇,成天都骂骂咧咧的,全然不服新来的都督的管束。

    然后他们就遭到了疯狂的打压报复。

    被贬职的,被罢免的,被驱逐的,放眼望去比比皆是。

    凌准的二叔,应该也是在那种情况下被排挤走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九章 报应

    (全本小说网,。)

    雪越下越大了。

    “许娘子,你来啦?”

    阿蛮热情的将她迎进了正厅,让小丫鬟端了热茶和糕点上来,同时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凌准。

    只见他身材高大,皮肤微黑,轮廓鲜明,行走间目不斜视,坐定时挺拔端正,一看就是个正经靠谱的好儿郎。

    也不知他和许娘子是怎么认识的,如今又发展到了哪个地步?

    是还没捅破窗户纸,还是已经在谈婚论嫁了?

    他究竟是何方人士,家中有几个兄弟姐妹,家境如何?

    而他爹娘的品性又是啥样的,会不会为难一个没有娘家的孤女,故意克扣她的聘礼?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过犀利和挑剔,凌准只被她盯了一会儿,就有些不自在,连忙捧起茶杯低头啜饮,借此避开探究的视线。

    哟,居然是个面皮薄的?

    阿蛮觉得有意思极了,于是便愈发专注的盯着他。

    “这个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许含章瞧着阿蛮的神色,知晓她是误会了什么,却没有急于解释和撇清,而是指着一碟子做成六瓣梅花状的枣泥糕,向凌准说道。

    在热心的人眼里,自己的解释只是掩饰,弄不好会越描越黑。

    相比之下,还是转移话题来得安全些。

    “许娘子,你真有眼光!”

    果然,一提及自己的老本行,阿蛮立刻撇下其他杂事,颇为自得的说:“别的也就不说了,这一样却是我的拿手绝活……须得取下枣皮做花瓣,枣肉切丝雕花蕊,揉面时要加新鲜的鸡子进去……”

    凌准如获大赦,禁不住向许含章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哦,那你揉面时加的是冷水还是热水?”

    许含章嘴角一弯,很配合的问了下去。

    “温水就行了。太冷了会结块,不好揉捏;太烫了会把面粉泡得稀软,不易成型……”

    阿蛮滔滔不绝的指点着。

    “真对不住。路上遇到个老熟人,耽搁了一阵子。”

    在讲到如何擀面才更有筋道时,老仆终于姗姗来迟,笑呵呵的掀起帘子,走了进来。

    “老熟人?”

    阿蛮目光炯炯的看了他一眼。

    得遇上老相好,才会笑得这么荡漾吧?

    “你先下去,看看燕窝羹熬好了没,给客人盛两碗来。”

    老仆吩咐道。

    “哦。”

    阿蛮应了一声,耷拉着眼皮退下。

    看这架势,双方居然是有正经事要谈。

    那自己先前猜测的,都泡汤了。

    无论是许娘子的未婚夫婿,还是周伯的老相好,都是自己想多了的产物。

    唉。

    想要给平淡的生活找点不平淡的调剂,怎会如此之难呢?

    阿蛮忽然有点怀念走了的姨娘们。

    要是她们还留在府上,那每天定会过得精彩纷呈,鸡飞狗跳,都不带重样的。

    “许娘子,我现在相信世上是有报应这一说了。”

    屋里的老仆仍是乐呵呵的神情,在炭盆前不住的搓着手,说道:“我今天路过景福斋时,特意从外头扫了一眼,没见着那个忘恩负义的采玉。待进去一问,才知道她前几日就病死了,哈哈,真痛快……”

    许含章闻言面露茫然之色。

    景福斋,是卖什么的?听起来好像很有名的样子?

    至于采玉,她倒隐约有些印象,似乎是周三郎的某位姨娘。

    难道这位姨娘在离府后,就去了那什么‘景福斋’上工,靠自己的双手来养活自己?

    然后就积劳成疾,抱病而逝?

    “许娘子,你想岔了。”

    老仆听了,讥笑着摆手,“她是过惯了舒服日子的,哪可能出去自力更生?”

    这种人,永远都只会攀附着男子过活。

    在周三郎尸骨未寒时,她就急急忙忙找到了新的主子,也就是景福斋的少东家。

    “要不是她起了这个头,别的姨娘也不会跟着有样学样,把内宅搞得乌烟瘴气,绿光冲天的。”

    老仆鄙夷的说。

    按他原来的意思,是把她们卖一百遍都不解恨的。

    可惜周三郎是个宅心仁厚的。

    人都死了,魂魄还特意回来开导他,让他不要太过悲愤郁结。

    他不能违背周三郎的遗愿,于是只能憋憋屈屈的放过了她们,还赠予了足够的盘缠。

    重获自由后,姨娘们个个都露出了小人得志的丑态,更有甚者还授意奸夫亲自登门来接,然后耀武扬威的离开。

    而采玉,就是其中最嚣张的那个。

    她居然当着府里下人的面,就和景福斋的少东家没羞没臊的搂抱到一处,又亲又摸。

    “景福斋?”

    许含章对这个屡屡出现的店名很是好奇。

    “许娘子你有所不知,这景福斋是秋日里才开始扬名的瓷器铺子。不知店老板是得了什么秘技,烧制出来的瓷器件件都晶莹如雪,轻巧玲珑,且花纹精美繁复,图案栩栩如生。甫一面世,就倍受追捧和推崇,被文人盛赞为‘玉胎瓷’,而他家的生意,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也不为过。”

    老仆详细的解说着,并没有注意到许含章突然脸色一变,抬眼看向对面的凌准,并与之交换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那老板膝下有一独子,是个风流成性,荤素不忌的,但凡遇着个有鼻子有眼睛的小娘子,就不想放过。采玉跟了他后,俨然成了店里的二当家,天天在柜台里数着钱,同时不忘和男客们调笑,最终纸包不住火,一时心虚就发了病,没几日就死了……”

    老仆尽量用不太露骨的词汇描述了事情的原委,接着很是期待的道,“许娘子,你能否做场法事,给地下的郎君捎个信,让他也高兴高兴?”

    这就是他支开阿蛮,想与许含章商谈的正事。

    “其实用不着做法事的,您只消给他烧烧纸,把想说的话带上就行。”

    许含章不忍跟他直说周三郎早就投胎转世的事实,只得出了个中规中矩的建议。

    “真的?”

    老仆有些疑虑的皱着眉,“这样做,会不会显得不够诚意?”

    “不会。”

    许含章无比淡然的说,“只要心诚即可,无需拘泥于形式。”

    接着把那个试图炼法易形的妖道拖下了水,“有的僧道一味强调法事和排场,其实归根结底,就是为了敛财,要么就是居心不良。”

    “是啊,是啊……”

    想起前车之鉴,老仆不由连连点头。

    那会儿他差点就上了当。

    要不是有许娘子相助,他只怕早就成了一具死尸,而周三郎的肉身,也会被妖道占据,用来兴风作浪。

    “说来也巧,我今日登门,也是和景福斋有关。”

    许含章顺势转入正题,让凌准把碎瓷片掏了出来,递到老仆面前,把得到它的经过说了下,“我本以为,那绿皮的家伙就是个怪物。现在想来,那恐怕是人……说不定,是采玉的化身。”

    “啥?”

    老仆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我听伙计说,她是病死的啊。”

    怎么突然就被人挫骨扬灰,烧到瓷器里去了?

    这样的死法,也太惨了点。

    “我还有一事不明,就算她的骨头被研磨成粉,捏进了陶土里,形体也不该变作那幅诡异的模样。”

    许含章的神色变得越来越凝重,“我怀疑,景福斋不仅在瓷器里掺了骨灰,还动用了某种不为人知的邪术。”

    用活人肉身来献祭,催动邪术,再以骨灰为媒,成功的融进了瓷器中。

    费这么大周章,究竟意欲何为?

    如果只是为了烧制出莹白透光的玉胎瓷,狠狠的压同行一头,那未免太丧心病狂了。

    更让许含章感到心惊的是,遭殃的,远不止采玉一人。

    从秋到冬,不晓得有多少无辜的小娘子被残忍的投进了窑炉中,香消玉殒。(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章 美色

    (全本小说网,。)

    屋内一阵沉默。

    偶尔听见炭盆里传来“哔啵”的一声轻响,是新添的炭被熊熊烈焰烤得迸出了裂纹,火星四溅。

    许含章取过夹子,将残渣拨离了火头,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本以为得到了线索,却勾出了新的疑团。

    既然有如此之多的小娘子在景福斋里‘病逝’了,那她们的家人,就没想过上门讨个说法?

    而街坊邻居为何从未起过疑心,坊间也没有流传出一星半点的消息?

    最让她感到不解的是,若没有采玉提醒,自己便毫无所察,连一丝怨气都感应不到。

    景福斋是用了什么法子化掉怨气的?

    他们造下深重的杀孽,目的究竟是什么?

    是祭祀,还是召唤,抑或是供奉?

    许含章想着问题,自顾自的入了神,浑然不觉凌准正静静的打量着她。

    屋内炭火微红,暖意浓浓。

    她单手撑着腮,秀眉微蹙,纤瘦的脊背微微绷紧了,如脆弱的弦,令人忍不住想轻拍抚慰,让她不要这般硬撑着。

    在遇到他以前,她都是独自应对这些怪事的么?

    不知她有没有遇到过危险,受没受过伤,有没有陷入过绝望?

    如今,她肯让他参与进来了。

    这是不是代表,她已经不把他当外人。不会像在长安那会儿,只一味想和他拉开距离,撇清关系?

    如果真是那样,就太好了。

    “十一,你陪我去景福斋走一趟。”

    许含章终于从沉思中抽出神来,一抬头,就和凌准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在外独自生活了数年,她早已习惯于别人眼神各异的打量,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好。”

    凌准却讪讪的扭过了头,耳根又开始发烧。

    阿蛮的目光,顶多是让他有些不自在。

    而她的眼波,却会让他溺毙其中,不得挣脱。

    “许娘子,此事我会暗中留意的。若有了消息,就会让阿蛮来转告你。”

    老仆也回过神来,主动请缨道。

    他在益州已扎根多年,想打听点什么,自是很容易的。

    “不必了。”

    许含章何尝不知这一点,却仍是拒绝了:“事情远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您要是贸贸然卷进去,只怕会有危险。”

    说着舒展开了眉头,“况且,我已经有了对策。”

    “什么对策?”

    老仆虽记得她纸符的威力,却还是有点不放心。

    毕竟,她再有本事,也只是个娇娇弱弱的小娘子。

    遇着邪祟,她能轻松占据上风,是没错。

    但这次她要面对的,是人。

    居心叵测,心怀鬼胎的,人。

    管她再会施法画符,降妖除魔,只要和景福斋蓄养的打手们撞上了,就只有伤筋动骨,断手断脚的份。

    其实这还算好的了。

    要是落到那风流的少东家手里,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周伯,您不用担心我。”

    许含章向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接着望向凌准,眼里荡开了融融的笑意,“有他在,我定不会有事的。”

    有他在。

    他在。

    “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全须全尾的回来。”

    凌准感受到了老仆善意的担忧,和许含章对自己的信任,不由郑重的站起身来,对着老仆肃容说道。

    “那我们就告辞了。”

    许含章也跟着站了起来,笑道:“不过我不想喝茶,倒是想尝尝吃阿蛮嫂做的椒麻兔肉。”

    “那东西又麻又辣,有什么好吃的?”

    老仆不赞同的摇头,“依我说,还不如摆一个大暖锅,大家凑在一块儿,涮些新鲜的鹿肉羊肉,再烫几颗鲜嫩的菜心……”

    “那就这么定了。”

    许含章笑意渐浓,向老仆挥了挥手,“我明天就带上宝珠她们,一道过来。”

    “哦,那我让阿蛮提前把汤底熬上。”

    看到她胸有成竹,云淡风轻的模样,周伯不由安心了很多,很上道的没有再追问对策的事。

    或许是,天机不可泄露?

    所以许娘子才没有细说,而是用别的事来带过了?

    ————————————————————

    雪渐渐停了。

    “你和周府的人,很熟?”

    凌准将伞合上,低头望着她,眼中浮现出温柔的神色。

    无论是阿蛮,还是周伯,都待她极为亲切随意,毫不作伪。

    他们是有眼光的。

    她,当然值得被这样对待。

    “我刚来益州落脚,就知道周府的存在了。”

    许含章仍撑着伞,只露出一小半明媚的侧脸,仰起头看他,“那时周三郎才还没下葬,灵堂上空便笼罩着一股阴郁的邪气,我用灵识去观察了两回,却一无所获。”

    直到第三夜,她才候到了妖道的出现。来无影,去无踪,身形如烟。

    不过是最低级的障眼法,但凡是个有点道行的鬼魂,就能轻松的做到。

    偏活人不知情,只会敬畏不已,奉为神迹。

    “我没有立刻对他动手,是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许含章很想知道,他会如何“复活”周三郎。

    本以为他会精心布置绸缪,一环扣一环,结果却是以命换命,借尸还魂的老一套,还需要一个活人的性命做引,才能在周三郎身上真正的醒过来。

    他的手段,委实是不够看。

    要知道应国公府的“穿越女”邪祟根本用不着这些花哨的名目,只要她想,就能任意占据别人的肉身,霸道蛮横的活下来。

    和那位一比,妖道简直是渺小成渣滓的存在,根本不值得她亲自出马。

    于是她准备好了纸符,在适当的时机塞

    给老仆,还故意说了些神神叨叨的话,唤起他对妖道的疑心,还有对求生的渴望。

    然后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

    妖道伏诛,美妾四散,想投奔好前程的下人们走了,而愿意留下的,都是厚道良善的。

    很快,府里回归了往日的清净祥和。

    “我有一事不明,那妖道为何执意要在周三郎身上复活?”

    凌准不着痕迹的往许含章面前凑了过去,认真问道。

    既然在一个死人身上复活,是如此麻烦而有风险的事,那妖道怎么不换个将死之人,或是病弱之人来下手?

    “因为,周三郎纳了好多貌美的小妾。”

    许含章忽然严肃起来,“我原本以为,拥有太多小老婆的男子都不会长寿。后来一看,岂止是不会长寿,连死后都不得安宁,棺材板都差点压不住了。”

    “……”

    凌准愕然的看着她。

    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好不正经的内容,这样,真的好吗?

    “能成为邪祟,久居人间而不散的魂魄,心底都有很强烈的执念。”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腹诽,许含章下一瞬就开始说起了正经事,“像国公府上那个,就是一门心思惦记着要在男子面前争宠出风头,所以才一次次的瞄准了好皮相的小娘子下手。”

    如果换了许含章是她,那定会先占据了男主人的肉身,然后坐享其成,等各路小妾通房来自己跟前大显神通,争奇斗艳,光想想就觉得好不快活。

    “……”

    凌准无语的扶额。

    这才正经了多久,就又开始跳脱了?

    不过,还真是挺可爱的。

    类似的言行若放在别的女子身上,会显得轻浮不自重。

    可轮到她,就是浑然天成,理所应当的率真和有趣,丝毫不会让人往不该想的地方揣测。

    是她本就有这样的魔力,还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

    看着她明艳的笑靥,凌准的心不禁跳漏了一拍。

    “而妖道的执念,就是美色。旁人的肉身再好占,也比不得周三郎身边风景独好,百花齐放。”

    许含章抿起嘴角,微微一笑,“十一,你可要引以为戒啊。”(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一章 梅花

    (全本小说网,。)

    “我怎会和他一样?”

    虽然知道她是顺势开了个玩笑,但凌准还是想为自己的立场辩解一下,“我如果认定了一个人,便不会给自己留下回头的余地,更不会东张西望,扯上那些有的没的。”

    说到这里,他暗恨自己词汇的匮乏。

    什么回头,张望,有的没的,连在一起压根就毫无诗意可言。要是能打动人,那才是真见鬼了。

    “哦……”

    果然,许含章听了后没什么大反应,只打量着不远处一家店铺的招牌,笑着说:“我们到了。”

    若换做是先前在庭院里四目相对的情形,再配着这笨拙质朴的剖白,她可能会浮想联翩一下。

    可惜现在她满心都惦念着瓷器的事,无暇去注意别的。

    鹿皮小靴碾过一地洁白的碎雪,踏上了低矮的台阶。

    “这位娘子,里面请。”

    掌柜早就从半开的窗户里看到了袅袅行来的她,又观她穿戴虽不甚艳丽打眼,却样样都是极上等的料子,不由打起了十二分的殷勤,将厚重的门帘一挑,笑容可掬的招呼道。

    随着门帘卷起,一道暖烘烘的气息立刻从屋内溢出,将许含章兜帽上粘着的雪粒熏成细小的水珠,有几滴随着她低头的动作倏地滑落,沾湿了披风上缀着的银鼠毛。

    “我想买个花瓶,能劳烦您给我介绍一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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