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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剔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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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在愣什么!叫瑞姨娘赶紧避一避,王嬷嬷带着人找茬来了!”
被人这么一扰,应国公的势头顿时萎了下去,肝火却旺到了极点,粗声粗气的吼道,“王嬷嬷到底在发什么疯!”
瑞姨娘善解人意的安抚道,“大郎你不要这样说,王嬷嬷人很好的,只不过是心疼夫人,所以才……”
话还未说完,平地里骤然响起一声巨吼。
“不要脸的死贱婢,看老娘今天不撕烂你的狗嘴!”
妇人带了一群婆子虎虎生风的冲进屋内,转眼便制服了身娇体弱的丫鬟们,然后气势汹汹的直奔床榻而来。
“你们要干什么?”
瑞姨娘尖叫一声,小脸煞白的往应国公怀里钻。
说时迟,那时快。
应国公的手臂刚刚伸出,还没来得及揽住她,就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抓了个正着。
“你们要干什么!”
这次换他惊叫了。
要知道他可没穿衣服呢,怎能让这些老女人摸了去?
婆子们没一个答话的,只手上的动作娴熟利落,将他一揪一带裹进了锦被里,捆了个结结实实,密不透风。
“抬!”
妇人一声令下,锦被便被婆子们高高举起,飞奔着抬出屋去。
“你个死虔婆,是不是活腻了!”
瑞姨娘又惊又怒。失去了锦被的遮挡,她的身上便只余了一件系带的小衣,其他部位只能无遮无拦的晾在外面,任雨打风吹。
听了她的怒斥,妇人竟没有还嘴,而是飞也似的窜到屋外,顺带关上了房门。
“已经去请老夫人和二夫人过来主持公道了。”
见风波暂过,俏婢赶紧捡起地上的衣裙,伺候她穿上。
“做得好,这次我一定要让卢氏栽个大跟头。”
瑞姨娘狠狠的揪着被单,眼里闪过一丝阴狠的光。
“你做梦吧,死贱婢!”
砰地一声,屋门再次被人撞开,打头阵的是去而复返的妇人。
“死到临头了,还想着算计人。”
卢氏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都离她远点,以免被阴气所伤。”
一道清冷的声音跟着响起。
许含章披着一身如水的月色,翩然走进室内。
“许娘子请放心施法。有大伙儿在,保证外头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婆子们簇拥着卢氏和妇人,团团围在了门口。
“施什么法啊?就算是想陷害姨娘,也不用找这种可笑的借口!瞎子都看得出你们在胡诌!”
俏婢已经听出了她们的来意,不屑的嗤笑道。
“是不是邪祟,马上便知。”
许含章的语气极为柔和,动作却带了几分粗暴,伸手就将俏婢推得一个踉跄。
“哟,这是哪来的神婆,大晚上还遮遮掩掩的不肯露脸,到底是有多见不得人啊?”
俏婢瞅了眼她蒙在脸前的皂纱,破口大骂起来。
“不想死就快滚出来!”
许含章只当是耳旁风,一个婆子却是听得不耐烦了,立马将俏婢连拖带拽的拉到门边。
五步,四步,三步。
两步,一步。
许含章终是走到了瑞姨娘面前。
“你们要干什么!”
瑞姨娘仍只会尖叫着说这一句。
许含章缓缓抬起纤细的右臂。
和妇人想象中的画符喷火不同,她只是皓腕轻挥,一柄雪亮的匕首便从袖中滑出,闪电般扎进了瑞姨娘的咽喉。
“啊!”
俏婢正要惊呼,却又硬生生压了下去。
方才瑞姨娘不过是嚎了一嗓子便被抹了脖子,她可不想重蹈覆辙。
“你叫啊,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许含章想起午时出坊门瞧见的小夫妻斗嘴那幕,自觉男子说的那句用在此处再贴切不过了。
瑞姨娘怨毒的瞪着她。
许含章温言劝道,“我劝你最好别轻举妄动,现在只是堵在气管上,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人。如果你不肯听话,那我只能把后面的食管捅穿,沿着血肉筋脉一气切出去。”
接着很是好心的提议,“你若是铁骨铮铮,也可以将匕首拔出来,做个自行了断。”
然后惋惜道,“很可惜,你不是这种人。你不过是个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废物,为了自己能活下去便占了别人的肉身,心安理得的享用着别人的阳寿。”
瑞姨娘闻言脸色变了一变,脑子里飞快的想好了狡辩的话,却都被匕首堵了回去,愣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正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外面就响起了嘈杂的人声,想来是老夫人和二夫人到了。
瑞姨娘忍不住面露期待之色。
“你的救兵到了,正好让她们见识下你的真面目。”
许含章摊开先前握着匕首的手掌,上面沾着新鲜的血迹,应是不小心割破的。
“刺。”
伴着发音古怪的低吟,染血的指腹缓缓点上了瑞姨娘的眉心。
她的指节纤细,似是稍稍一捏便会碎掉。
她的力道也极轻,如微风拂面,雪落林间。
瑞姨娘却如遭重击,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干净净,片刻后便眼神涣散,脖子一僵,软软的倒在地上,就这样咽了气。
见时机已到,卢氏便授意众人象征性的阻挠了两下,好把心急如焚的救兵们放进去。
“啊啊啊啊啊!”
门口响起一叠声的尖叫。
涌进屋来的救兵都被眼前血腥残忍的画面吓得不轻。
“你们要干什么!”
二夫人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
“噗哈哈哈,你们只会说这句吗?”
明知道在这会儿大笑是很不合时宜的,但妇人还是没能忍住。
二夫人登时柳眉倒竖,扬手就想给妇人一耳光。
卢氏自不会让她如意,立即伸手钳住了她的手腕,冷声道:“别闹了,你快看。”
二夫人气哼哼的放弃了抵抗,顺着卢氏的视线望了过去。
此时所有人都望着那个方向。
曾经风光无限的瑞姨娘就如一滩烂泥软塌塌的倒在那里,不再动弹。
她的人是断气了,死透了。
眉心却溢出一股诡异至极的白烟,正泛着丝丝寒气升至半空,凝成一张张空洞的脸。(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六章 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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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渐浓,这些脸孔的五官便越清楚,大都是年华正好,面容娇俏的小娘子。
瑞姨娘的脸也在其中。
她的眉眼间尚有稚意,面上带了些病容,神情茫然木讷,完全不似往日的嚣张跋扈。
卢氏叹道,“原来她从前是这般模样啊,真是怪可怜见的。”
老夫人已经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颤声问道,“玉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卢氏不答,只将眼角的余光瞟向妇人。
妇人立即一拍大腿,绘声绘色道,“话说七月流火,风起青萍,许娘子着一身白衫红裙,手持利刃破关而出……”
她讲得极为生动,加之情节曲折离奇,故事一波三折,直唬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要说这厉鬼可奸猾得紧,能趁人虚弱时占了你的肉身,披着你的皮囊活下去,再伺机吸取周围人的阳气,好延长它自个儿的寿命。”
“因着有活人肉身做庇护,道行再高深的僧道也识破不了它的真面目。多亏有纯阴命格的春芽发现不对,当即磕坏木鱼示警。又有清河崔氏的长房嫡女出面,请来在外游历的许娘子进府诛邪……”
老夫人神色大惊,喃喃道,“原来春芽是个好的,我竟错怪了她。”
妇人悲天悯人的劝道,“老夫人,春芽行的是佛家舍身饲虎的正道,自然不惧生死,无怨无悔,您不必太过伤怀。”
哼,饲的就是你这个猛如虎的老虔婆。
“我错了啊,错了。都怪我识人不清着了邪祟的道,也不知春芽能不能谅解……”
老夫人抽抽噎噎的说着,一双浑浊的眼已饱含热泪,似是快要梨花带雨的哭出来。
妇人只觉一阵恶寒。
“都小声点,那东西快出来了。”
许含章冷声打断了老夫人声情并茂的忏悔。
众人立刻齐齐收声,有胆小的更是闭上了双眼,不敢再看。
光一个春芽就那么吓人了,也不知瑞姨娘皮囊下藏的是何等可怕的邪祟?
妇人原本也是闭了眼的,但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仍壮起胆子朝里望去。
只见所有的脸孔骤然挤在一起,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糅合拉扯,渐渐变作一个完整的人形。
饶是有心理准备,妇人还是吃了一惊。
搞了这么大阵仗,拼凑出来的居然是个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少妇。
她的头发很短,披散下来也只到肩头,发色十分奇异,居然是黄里带着黑,就如一坨风干的宿便。
老实说来,她的五官不算难看,但凑在一起就透出股凶狠刻薄的劲儿。一双不大的眼睛里闪着算计的光,令人极不舒服,偏生满脸全是骄矜自得的神情,随时仰着硕大的鼻孔看人,仿佛她就是那高高在上的仙女,时刻准备接受凡人的膜拜。
就这副尊容,哪像是阴狠狡诈的厉鬼,反倒和府里长得不怎么样还成天想爬床的丫鬟有些相通。
众人皆是失望到了极点。
许含章却释然道,“难怪你爱冲年少貌美的小娘子下手,原是想借她们那层皮给自己遮丑。”
“臭娘们儿,你说谁丑呢?”
做仙女状飘在半空的少妇勃然变色,指着许含章大骂,“你个丑八怪肯定是嫉妒我的美貌,看不得天底下的男人都围着我转!呵呵,就算你脱光了把腿叉开也没男人肯上来,不知道每天夜里有多寂寞难耐,瘙痒难治……”
这哪像要爬床的丫鬟,分明是烟花之地出来的腌臜货!
众人目瞪口呆的推翻了先前的想法。
许含章无比平静的回道,“这位娘子,你是不是从没照过镜子?”
此话一出,不止是妇人,连敌对阵营的二夫人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少妇厉声喝道,“你什么意思?”
许含章仍是平静的回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很丑。一般人不是病死就是老死,而你,毫无疑问,是丑死的。”
这下连最古板的老夫人都咧嘴笑了笑。
少妇不为所动,双手抱胸做冷艳状,“切,你还不就是嫉妒我的美貌?”
许含章竟是耐心给她解释了一番。
“有句成语是以貌取人,并非是让我们肤浅的关注表面,而是说即使这个人长得不怎么样,只要心地善良性情宽厚,眉眼也自会舒展开来,让你看了便觉着顺眼,觉得她很讨喜;若是一味的刁钻阴毒,就算这个人貌比西施,面上也会透出一股刻薄来,令你见之不喜,打心底就不想跟她亲近。这便是相由心生的另一种诠释。”
卢氏目露欣赏之色,“这见解倒是别致。”
妇人亦是附和道,“听着挺有道理的。”
“的确如此。”
接话的是向来和她们不对盘的二夫人。
妇人登时跟见了鬼似的,张着嘴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那边许含章长叹一声,总结道,“可惜你皮囊不佳就算了,偏生内心还龌龊不堪,真可谓是雪上加霜,疤上加疮。”
竟然很是押韵。
少妇气得面皮都扭曲起来,冲着许含章大吼,“你以为你就好看得很?也不知道丑成什么逼样了,捂得那么严实,有本事别藏着掖着啊!”
许娘子一照面便戴着帷帽,至今仍未取下,看来是不会轻易以真容示人了。
卢氏正如此想着,许含章却一口答应了下来:“行。反正你都要死了,就让你看个够。”
说着走至窗前,伸手摘下帷帽,放到一旁。
窗外的月色如水般倾泻下来,将她的面容照了个清清楚楚。
一头如墨青丝斜斜梳了个简单的发髻,用一支晶莹剔透的水晶牡丹钗固定住。
巴掌大的小脸不施脂粉,依旧白得如冰似雪,被月色一浇,更透出几分冷艳的莹润来。
两弯浓秀长眉仿若水墨描绘而成,说不尽的雅致含蓄,与之搭配的却是最为撩人的桃花眼,形状长而媚,眼尾微微上挑,睫毛浓密覆下,愈发显得眼眸里云山雾罩,慵懒神秘。
她的鼻似葱管挺直,唇如花瓣纤巧,双耳的轮廓秀气精致到了极点,即使少了耳垂也不影响整体的美感。
众人的呼吸均是为之一窒。
没想到她竟是这样的美。
从头到脚,从骨到皮,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动人。
就连脖颈都生的洁白如玉,纤细修长,一道柔美的线条由此处开始勾勒,再顺着锁骨流泻而下,掩在了素白的衫子里,惹人顿生无限遐思。
清且媚,艳却冷。
纯真中透着灵气,纤弱里透着魅惑。
漫天的月光似乎都洒在了她的身上,只为照亮她的容颜。
屋外的清风似乎只吹动了她的衣袂,带起满室幽香浮动。
看得越久,盯得越仔细,她的美貌就愈发惊心动魄,令人心神俱醉,不知身在何处。
“看够了吗?”
她抬头望着少妇嫣然一笑,眼尾随之挑起一道魅惑的弧度,只欲把人魂魄勾去。
随着这一笑绽开,萦绕在她身周的清冷之意便尽数收去,只余下眼波流转间的桃花点点,媚意横生。
“怎么都不吱声了?”
被挤到屋外的俏婢不禁着了慌,小心翼翼的问,“那厉鬼是不是很骇人,竟把你们惊成这样?”
有个婆子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扭头答道,“那厉鬼一点儿也不可怕。还有,许娘子实在是很美,美得……”,
她绞尽脑汁想着形容词,忽地记起随夫人在茶楼听书时,说书人每每说到大事件大人物时都会用的四个字。
石破天惊。
对,就是这个。
“什么,美得石破天惊?这怎么可能?不行,我也要看看。”
俏婢被勾起了好胜心,忙奋力挤进屋里,急急的抬眼望去。
只一眼,便让她羞惭的垂下了头。
她不知道倾城倾国是什么模样,但能确定的是少女之美极为罕见,确实当得起石破天惊的形容。
“真丑,哪里来的村姑?长成这样还有脸说我不好看,我真是呵呵了。”
冷不丁一声嗤笑响起,少妇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许含章,满脸是毫不作伪的嘲讽和嫌弃。
俏婢不禁惊住,暗想这厉鬼真是睁眼说瞎话。
许含章面上的笑意不减,低低的念道,“缚。”
少妇抽风般抖了两抖,接着便不受控制的跌落凡尘,摔了个七荤八素,更要命的是脸比其他部位先着地,好不狼狈。
这次换许含章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微讽说道:“怎么还在做倾城倾国的白日梦?也不好好想想,你死了这么多次,见着哪个为你倾倒的裙下之臣来救你了吗?”
“你懂个屁!我可是穿越来的,天生就比你们高贵!你们这些古代女人只配跪舔我,没有说话的份儿!还不快点把我的禁制解开,要是惹恼了我就把你丢进窑子,让你做千人骑万人踏的臭女表子!对了,你有爹娘吗?正好把他俩拖来帮你拉客,你要是忙不过来了,还能让你娘先顶上……”
少妇仍是脏话连篇。
果然是烟花之地出来的腌臜货。
众人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
“够了。”
许含章笑意凝住,眉眼间杀意顿生。
屋内的烛火暗了下去,渐由昏黄转为惨绿。
室温亦是越来越低,冰冷彻骨的寒气从地底升起,直往每个人的四肢百骸里钻。
“快退后,离开这里!”
许含章回头冲着众人喊道。
众人本能的察觉到压抑而肃杀的气息,忙依言退了出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七章 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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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门被缓缓关上。
许含章漫步闲庭般走到少妇跟前,抬脚踩在她的脸上,重重一碾,“本想给你个痛苦的死法,但你辱我爹娘,我断饶不了你。”
说着低低的笑了。
“你知道么,我家乡的人大都以打猎为生,遇着下雨路滑便有失足掉下悬崖摔死的。等被找到时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还有开始长白毛的。”
“村民们皆认为那是尸变的先兆,破解的法子便是雇人将尸体的血肉筋脉全数剔净,只留干干净净的白骨带回去,放进开了光的坛子,再择吉日入土。”
少妇直听得毛骨悚然,“你,你说这个干嘛?”
许含章的目光带着猫戏老鼠的残忍,慢条斯理道。
“我便是,受雇的那个。”
少妇闻言吃了一惊。
许含章却隐隐有些成就感,“要知道方圆百里都尊我为买骨人,只因我剔得最干净,连半点肉沫都不会留下……”
“别说了!”
少妇只觉头皮发麻。
“好。”
许含章竟是答应了下来。
少妇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见许含章缓步走到瑞姨娘面前,边伸手去拔那把卡在喉间的匕首,边幽幽道,“到底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匕首刚刚拔出,瑞姨娘的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啊?”
见着这诡异的一幕,少妇本能的察觉到不妙,尖声叫道。
“借冤者气血数缕,以幽冥之火淬之,方能贯鬼神。”
许含章将浸着鲜血的匕首放至惨绿的烛火上烤了烤。不消片刻,血色便转为惨绿。
“你好好看着吧,其实我手艺真的很不错。”
话音未落,便闪过一道雪亮的刀光。
锋利的刀刃沿着少妇的脊背一路划了下去,带起血肉碎末翻飞。
“呃赫唔唔……”
少妇的喉咙里发出了一连串嘶哑刺耳的叫声。
这一刀下去竟是连厉鬼都难以承受的剧痛,就如往凝固的猪油里泼了一瓢沸水,慢慢的侵蚀烧穿,融掉血管筋脉,在血液里沸腾翻滚。
“你尽管放心,这不是致命伤,你还能苟延残喘一阵子。我先从你背上开个口子,再仔细分开粘连的皮肉,挑断一条条筋脉,慢慢敲碎你的腿骨手骨。”
许含章无比妩媚的笑着,语气却森然到了极点。
“求求你,杀了我吧!”
少妇实在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出声哀求道。
“我当然会杀你,但不是现在。”
许含章的笑容愈发妩媚了,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咦?”
许含章突然停下了动作,漫不经心地说,“看来用不着我动手了。”
当啷一声,是匕首被她扔到了一旁。
接着是“哧”的一声,有几双纤瘦细白的手穿透少妇的皮肉,带起数蓬血花。
这是冤魂的执念。
她们原本都活得好好的,却在一夕之间被少妇夺了身体。
本就是阳寿未尽的新魂,在失了肉身的庇佑后更是孱弱不堪,遇到清晨第一缕天光便会魂飞魄散,彻底消失在天地间。
虽则魂魄已灭,但强烈的执念却如跗骨之蛆扎根在少妇的元神里,只待一朝反噬,便要将其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许含章悄悄解开了少妇身上的缚字诀。
这倒不是心软,而是想好生欣赏一把她那挣扎打滚的模样。
只见两排牙齿咬住了少妇的颈肉,狠狠一撕。
接着是一根长长的指甲扎进了少妇的眼窝,用力一戳。
伴随着少妇撕心裂肺的惨叫,她的腹腔被扯开了一条缝,血淋淋的肠子拖得老长,全数塞进了她的嘴里。
几滴血溅到了许含章的裙摆上,就如水滴入海,毫不起眼的融进了大红的底色里。
少妇的气息渐渐低了下去。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屋子里便恢复了安静。
少妇已化为一堆残骨碎肉,零落散了一地。
数道白烟自平地袅袅而起,停至许含章的面前齐齐伏低身形,似在施礼。
“可惜只剩下一缕执念,无法投胎了。”
许含章摊开手掌,轻柔的托起白烟,歉声道:“但可以回去看上最后一眼,有什么想说的,就赶紧入梦相托。”
“归。”
许含章温柔的吐出一字。
白烟立即散作星星点点的亮光,各自乘风而起,飞往家乡。
烛火渐由惨绿转为幽蓝。
许含章捡起匕首,随意扯过裙边的一角擦了擦上面的血迹,然后挥了挥素白的衣袖。
一簇簇幽蓝的火焰瞬间从地底窜出,很快将少妇留下的痕迹焚烧殆尽,连一粒灰尘也没有留下。
说来惭愧,许含章竟摸不透少妇的来历。
她记得先前少妇自称是穿越来的,天生就比别人高贵。
穿越?
当时她特意回想了一下,发现历朝历代都不曾用过这个年号。
难道是地名?
穿,通也。越,周行天下,归还大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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