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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剔骨-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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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见到崔家的护卫后,他更是爆发出了趋吉避凶的直觉,整个人恨不得钻进墙缝里去,和一屋子的人彻底撇清关系。

    许含章可以笃定的说,那人以后必定不会是什么无名小卒。

    别的也就不提了,单凭这一手察言观色的本事,和天生自带的警觉,就足以让他在各处混得风生水起。

    “那我呢?”

    凌准也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当她真的对那厮难以忘怀,一时有些泛酸,便脱口而出道。

    刚一出口,他就后悔莫及。

    这也太像坊间妇人拈酸吃醋的调调了。

    但说过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于是他不得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厚着脸皮等待她的答复。

    “呸!”

    许含章还未开口,女子就鄙夷的啐了一口,接着十分嫌弃的吸了吸鼻子,“简直是酸臭扑鼻,恶心至极!”

    明明有人要过来了,这俩货却只顾着打情骂俏,调来戏往,又肉麻又膈应,她不过是旁观了一会儿,就颇感吃不消了。

    “哪来的酸臭味?”

    许含章狐疑的嗅了嗅,并没有闻见可疑的气味,便转向凌准,笑语晏晏道:“这个问题,我得好好想想,明天再告诉你。”

    对她而言,郑元郎仅仅是个有意思的人。

    而凌准虽然口拙木讷,算不得多有意思,但在她心里,他却有着很特殊的意义,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

    所以她需要认真的想,仔细的斟酌。

    “好吧。”

    凌准把她的推延理解成了敷衍,心中不禁十分沮丧,却没有勇气缠着她索要答案。

    况且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地道那边的人影已经越来越清晰了。

    打头的人手持一支火把,正探头探脑的往四处张望,同时不忘侧过头,和身后的几人嘀咕着什么。

    “这下面怎么会藏了个通道啊?”

    “别瞅我,论资历,我也只比你早来了三天,怎么会知道?”

    “嘿嘿,我听说啊,有些大户人家的女人会在卧房的床板下弄一个地道,然后趁夜溜进去,和野汉子,嘿嘿嘿……”

    “嘿嘿嘿……”

    “笑你麻痹啊,跟老鸹叫似的,难听死了!你也不用脑瓜子想想,有谁偷汉子会搞这么长的地道出来,是准备往里藏多少男人啊?”

    “这倒也是。”

    “依我看,这密道里八成是藏的制瓷的方技,要么就是有数不清的财宝堆在里头。”

    “方技?财宝?”

    几人顿时兴奋起来,旋即又小心的压低了声音。

    “会不会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毕竟地上砸了那么大个坑出来。”

    “那就让他登呗。凭咱们几个,堵住他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要是真找到财宝了,那我就不做工了,赶明儿就去把小寡妇娶回家。”

    “啧啧,都发财了,还惦记那破鞋干啥。要是换了我,就赶紧多买几亩地,再把锄头换成新的。”

    “如果是我,首先得把茅草屋翻新了,换成大瓦房,再多买几斤羊肉,晚上涮着吃。”

    许含章听着,眉头微微一皱。

    原以为来的会是什么大鱼,结果只钓了几只天真的小虾米。

    火光越来越近了。

    那头的凌准猛地错步扭身上前,右手腕一转,骤然发力,将刀鞘朝着几人的后颈,转劈为砸,势如破竹般击了下去。

    许含章根本没看清具体的细节,就听见了几声闷哼,然后那几人便软软的倒了下去,不再动弹。

    “你身手真好。”

    她很是羡慕的说道。

    无论咒术口诀是如何的玄妙无匹,终究比不得自身的强大来得稳妥。

    来到益州后,她也按凌准所授的刀法勤加练习过,但形是有了,意却始终不足。

    而气息不均,身体孱弱,更是她无法回避的弊病。

    估计,这辈子她也不可能练到如他这般强悍了。

    “许二,你先别急着夸我。”

    凌准捞起那支未熄的火把,借着昏黄的光,在几人身上翻找了一下。

    他们没有佩戴武器,手掌的虎口处也没有老茧,显然是没有任何底子的普通人。

    难怪得手会这么容易,就像刀切豆腐,从头到尾都是软塌塌的,不堪一击。

    “他们不是那晚的黑衣人。”

    女子费力的扭过头来,把几人看了又看,犹豫道:“好像是新来的工匠?他们往地道里钻,是想干啥?难不成是那妖妇发了失心疯,想用他们的糙骨头来烧瓷?”

    “不。”

    许含章摇摇头,“他们应该是看见了地面上的裂口,特意下来查看的。”

    至于他们先前为什么不守在窑场里,这会儿才莫名其妙的出现,她也懒得去琢磨。

    反正,谜底马上就要揭晓了。

    大鱼已经游过来了。

    “来了!”

    女子也本能的感受到了一股熟悉而阴冷的气息,顿时大叫一声。

    “我知道。”

    许含章淡淡的瞥她一眼,“不用你说,闻也闻到了。”

    一股子浓郁绮靡的香粉味儿,在地道里弥漫开来。

    “呵……”

    娇媚入骨的笑声突然响起,在每个人的耳畔边回荡不休。

    只听这笑声,便知来的定是个貌美的小娘子。

    女子的眉头却微微一皱。

    是那妖妇么?

    气息的确没错,但声音明显清脆嫩幼了些。

    难不成她又变年轻了?

    女子正惊疑不定,眼前便晃过数道柔光,有十来颗鸽卵大小的夜明珠悠悠的浮上半空,把这片小天地镀上了一层银白的清辉。

    在柔和的珠光映照下,来人肌肤娇嫩,眉目艳丽,唇色鲜红欲滴,果然是个出色的美人儿。

    时值严冬,她那玲珑浮凸的身段上却只束了件家常的碎花布裙,外罩一层薄如蝉翼的纱衣,在走动的间隙,隐隐约约显露出大片大片白皙的肌肤,显得格外诱惑。

    “竟然,是她……”

    凌准定定的看着美人,喃喃道。

    他并非是被她的艳色所惊,而是越瞧那条花布裙越觉得眼熟,再联想到幻境里的情形,心下不禁了然——假扮成许含章的模样来迷惑他的,原来就是此人。

    “小郎君,你不要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奴家,多让人难为情啊。”

    美人举袖掩口,妩媚的一笑,端的是风情万种。

    “你也会难为情?”

    凌准一听便觉得讽刺。

    能假扮许二,借许二的脸来说些下作无耻的话撩拨他,像这样的人,怎会懂得羞耻和难为情?

    “你真是块木头。”

    美人眼中光芒闪动,忽地微笑起来,转头看着许含章道:“这位小娘子相貌之美,是奴家生平未见的。敢问小娘子如何称呼,是哪里的人士?”

    说着又似笑非笑地向凌准飞了个媚眼,道:“难怪你会不为所动,这么快就从幻境里脱身。装出来的,到底是和原主有区别的。”

    “嗯?”

    许含章抬眼看着她,表示疑问。

    “我化作了你的模样,在幻境里逗弄过这个呆木头呢。”

    美人用柔媚的目光注视着许含章,准备说出难以启齿的细节来。

    “许二!”

    凌准忽然惊呼一声,“不要看她的眼睛!”(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九章 庶姐

    (全本小说网,。)

    许含章闻声心中一惊,正欲收回视线,却发现美人那艳丽的面容越来越模糊,唯一清晰的,是那双黑如点漆的眸子,恍如宝石一样美丽,在暗室里熠熠生辉。

    被如此动人的眼眸注视着,许含章不禁心神涣散,顷刻便陷入了恍惚的状态。

    “倒是张好皮子。”

    见她神智已失,表情呆滞,美人便轻轻的抬起手,用葱管似的手指,把她散在鬓边的一丝乱发小心的挽到了耳后,然后温柔的抚上了她的脸,细细的摩挲着,感受着堪比丝绸的质感。

    “奴家要等的,就是你。”

    美人捏了捏她微尖的下巴,又沿着鼻梁和眉骨描绘了一番,越发赞不绝口,“皮相好也就罢了,连骨头都生得如此之妙。怪不得奴家即使变作了你的模样,也始终感觉缺少了什么。”

    说着望向凌准,幽幽的叹息一声。

    “小郎君,你的感知的确很敏锐。可惜,你救不了她的。”

    美人那长而细的睫毛抖动了一下,看着煞是惹人怜爱。

    “你到底做了什么?”

    凌准方才只看见她眸色变深,本能的觉得不太对劲,便出声提醒。

    但许含章还是中招了。

    不止是许含章。

    连他自己也突然四肢僵硬,无法动弹。

    “没做什么。奴家不过是慕她貌美,就多看了几眼。”

    美人的手指仍舍不得离开许含章的面庞,反复的摩挲了数次后,才渐渐往她领口行去,“也不知你身上的皮子是否一样幼滑?”

    “你住手!”

    凌准怒目相视道。

    “到这个份上还能住手的,只有你这块呆木头。”

    美人的点漆双眸哀怨的看着他,声音柔而媚,黏糊糊地钻进了凌准的耳朵。

    她这话,显然是意有所指,抱怨他在幻境里没有继续下去。

    “你究竟意欲何为?”

    凌准领会了她的暗示,却不觉得心神荡漾,反而愈发愤怒了。

    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妖妇!

    “这还用问吗?身为女人,终其一生也就是想找个如意郎君,再想法子保住自己的青春,不要那么快老去。”

    美人手上的动作一顿。

    珠光柔润,如月华般洒在了她的脸上。

    细看之下,她并不如初见那般年轻,眼角的肌肤已有些松弛,嘴角下垂,神色里隐约有一丝老态,和真正的妙龄少女还是不同的。

    “呆木头,你真是不解风情,只晓得紧张她。”

    美人猛地松开了许含章,步态妖娆的走到他的身畔,伸出纤纤玉指,抚弄着他结实的胸膛,软若无骨的靠了上来,“现在,奴家确实是不如她。可过上几十年,就不一定了。她总有老去的那一天,到时候满脸满手都会爬满褐黄的斑点,长出层层叠叠的褶子,眼睛也变得浑浊,背脊变得佝偻,和大街上的老妪没什么区别。”

    “说得好像你就不会老似的。”

    凌准厌恶的皱着眉,强忍着内心翻涌的不适和恶心,悄悄朝‘呆滞’的许含章使了个眼色。

    但得来的,却是个俏皮的眨眼,摆明了是想看他的好戏。

    “奴家当然不会老呀。”

    美人靠着他的胸膛,轻轻柔柔道:“只要你舍得把守了多年的精元都给奴家,再诱一些漂亮的小娘子弄来烧瓷,奴家便能青春永驻了。”

    凌准只听了前半段,就羞愤欲死。

    这妖妇是如何看出他还是个童男子的?

    更要命的是,许含章会不会把这句听了个仔细,然后等有空了,就锲而不舍的追问他‘精元’是什么意思?

    很不幸。

    许含章不但听到了,还听懂了。

    她只觉十分意外。

    毕竟凌准再洁身自好,也是个热血方刚的年纪。就算没去过平康坊,但跟着风流的郑元郎去尝尝鲜,长长见识,也是免不了的。

    但这一切居然没有发生。

    他,居然还是个纯洁无比,可歌可泣的童男子。

    要不是记挂着自己仍得保持装傻充愣的模样,许含章定会双肩一抖,之后便止不住的窃笑,顺带打趣他一把。

    “为何靠烧瓷就能保住你的青春?”

    凌准硬着头皮,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往许含章那里张望。

    “你问这个啊?不如等你把奴家侍弄得舒服了,奴家再跟你细说。”

    美人的眼睛柔媚得似是能滴出水来。

    “等等!你,你怎么知道我们进了地道的?”

    凌准被她看得汗毛倒竖,连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奴家说过了,是在等她啊。”

    美人侧头看了眼许含章,略带得意的说,“你们白天来店里买花瓶时,奴家便在阁楼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越看越觉得满意。即使她不来,也会想法子引她上钩的。谁知连老天都在帮忙,根本无需插手,她便乖乖的送上门来了。”

    “而且,奴家在地道里早早的设下了机关,只要有人来,就会示警。”

    说着斜斜看向被缚在地上的女子,“能把你们拖这么久,也要多亏了这个贱婢。她虽说脑袋空空,但当绊脚石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你和她是一伙的?”

    凌准惊愕的望向女子。

    这楚楚的可怜人,怎会摇身一变,成了妖妇的帮凶?

    “不是。”

    不待女子答话,美人便慌不迭的摆手,“她,还不配和奴家为伍。”

    “你个老树皮,丑八怪,哪来这么大的脸摆谱?他娘的,我还不稀罕和你凑作堆呢。你个死婆娘,挨千刀的,为了自己变漂亮,就拿别人祭炉,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对了,你有良心吗,是不是被狗给日没了?”

    女子按捺着想要杀人的冲动,好不容易忍到了现在,才破口大骂道。

    “呵。”

    美人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口中亦发出了一声轻叱,随后纱衣飞舞,葱管似的手指并起弯曲,凌空划下。

    “去死吧。”

    尽管嘴上说的是狠话,但她的声调是无比温柔的,就像情人的低语。

    “真烦。”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

    许含章伫立半晌,只看见美人唧唧歪歪的卖弄风情,压根没听着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索性懒得再装下去,果断念了个诀,将美人定在了原地。

    “你没有中我的幻术?”

    美人又惊又惧,一时不敢妄动,只得静观其变。

    “辛苦你了。”

    许含章没有搭理她,只是一弹指,就将女子放了出来。

    “呼,我以为自个儿又得升天了。”

    女子一骨碌爬起来,长长的吐出一口郁气,随后喉咙里骨碌碌的动了几下,挤出一口饱满丰富的唾沫来,全数啐在了美人的脸上,“我叫你嚣张,我叫你卖弄,都一把年纪了,还臭不要脸的想占年轻人的便宜,啧啧……”

    “咳。”

    凌准尴尬的发出了嗽声。

    “哦,这是害臊了?”

    女子饶有兴致的询问道。

    “他脸皮薄,你多担待些。”

    许含章也笑嘻嘻的眨了眨眼,示意她再接再厉。

    “……”

    看着老神在在的许含章,女子突然就有些同情凌准,不忍再戏弄下去。

    “你就是少东家的阿娘吧?”

    待女子这边安静后,许含章便收起眼底的笑意,不再看凌准的窘态,而是将视线锁在了美人身上,开门见山的问。

    虽然没套出大致的情况,但靠猜,还是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的。

    “你和他的长相虽截然不同,但轮廓还是有着轻微的重合。不用心看,还真发现不了。”

    许含章回忆着那个公子哥的面容,认真的说道:“不过你们的性情,真的是差太远了,一个风流自在,一个阴森变态。从这点上看,又不像是两母子。”

    “谁说奴家是那孽畜的阿娘了?”

    美人闻言像是被戳中了痛处,面上顿时浮起一层戾气,将刻意扮出的风情完全压了下去,“他不过是原配生下的贱种,平白拖累了奴家这么多年。当初没把他溺死在恭桶里,就已经算是对得起他了。”

    “啥?”

    女子疑是自己听错了。

    按理说原配生的便是家中的嫡子,地位超然,怎么到了她的口中,就成了贱种?

    “奴家,是他的大姨。”

    美人朱唇轻启,也讲了个俗套的爱情故事,但后续却是诡异离奇的,令人心惊。

    一对同父异母的姐妹,在某个日头微醺的上午出门挑选瓷器,不期遇着了在店里巡视的清俊男子,都对其动了芳心,都想嫁给他。

    但男子是个缺心眼的,很快就被擅长装‘清纯无辜’的妹妹俘虏了,一心只想娶妹妹,甚至无情拒绝了庶姐提出的做妾的要求。

    庶姐很‘大度’,很‘善良’,当然不会记恨男子,而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把这笔账算在了妹妹的头上——你娘不要脸,抢了我娘的男人,现在你又来抢我的男人?啊呸,你怎么不去死!

    于是庶姐拒绝了爹娘为自己安排的另一门好亲事,成天躲在屋里,把写着妹妹生辰八字的草人拿来扎扎扎,最后终于在妹妹临盆那日,将其成功咒死了。

    她是个‘心软’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妹妹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了娘亲,所以她自告奋勇,要和男子一同抚养这娃。

    但男子的缺心眼仍没有治好,仍毅然决然的拒绝了她,还污蔑她嫉恨妹妹,害死了妹妹。

    她惊觉自己是痴心错付,当即把男子也恨上了,成天躲在屋里,把写着男子生辰八字的草人拿来扎扎扎,最后终于在娃娃满周岁那日,将男子也成功扎死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十章 大师

    (全本小说网,。)

    整个地道,仿佛都静止了片刻。

    许含章眉头蹙起,很是为那对早逝的夫妻感到惋惜。

    他们可能到死也不知道,所谓的爱,在某些心胸狭窄的人看来,是得不到回应,便要他们拿命来偿的恶毒。

    很多文士都认为,扎小人是浅薄到极点的骗术,没什么大用。

    但只有久居深宅的贵妇们,才知道那是再灵验不过的。

    她们用的,当然不会是那种在路边兜售的,简陋粗糙的稻草小人,而是裹了活人的头发,再刻上生辰八字,用浸过尸油的针反复的扎来扎去,总会有起效的那一天。

    凌准则沉默无言。

    他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未见过这般偏激癫狂的人。

    今日可算是大开眼界,没有白来这一遭了。

    就连女子也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半晌才回过神来,“这,这算什么啊?明明是那男的和你妹妹两情相悦在先,你插一脚被拒在后,怎么你反倒觉得是别人对不起你,还把人都给弄死了?”

    “因为他一死,就没人可以拒绝奴家了啊。”

    美人的语气是理直气壮的,隐隐带着几分快意,“虽说只是嫁给了他的牌位,但奴家终究还是入了他家的族谱,成了他的人。”

    男子的爹娘见她愿意为儿子守活寡,帮着拉扯孙子长大,自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的双亲则早就对她心灰意冷了,任凭她怎么蹦跶,也不会多说一句。

    从此以后,她白天带孩子,晚上守空房,说不寂寞,那是不可能的。

    但很快,她就找到了疏通的法子。

    “他的爹爹和他长得很像,却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

    美人的眼角眉梢泛起了一丝春意。

    公公很‘怜惜’这个年少守寡的新妇,一有空就来她的院子里探望,绝不让下人短了她的吃穿,处处体贴她,照顾她。

    时间久了,她便把一腔情意全数转到了他的身上。

    而他也没有辜负她,不但把私房钱给了她,还把最红火的铺子划到了她的名下,且成功镇压住余下几个儿女的异议,没让她受一点儿窝囊气。

    她的婆婆是晓得这一切的,却不敢发作,只得暗搓搓的憋在心里,最后活生生憋死了。

    再后来,她的公公病死了。

    老管事们年纪大了,也陆续归乡养老了。

    这个家,俨然成了她的天下。

    她在人前扮演着端庄稳重,辛苦抚育孩子长大的好主母,人后则辟了条地道,入口就设在她卧房的床板下,以方便年轻力壮的少年郎们趁夜潜过来,和她欢度良宵。

    “……”

    凌准闻言,下意识看了眼仍昏迷不醒的工匠们。

    “嘿嘿,我听说啊,有些大户人家的女人会在卧房的床板下弄一个地道,然后和野汉子,嘿嘿嘿……”

    其中有个人在被他击晕前便发表过这样的言论。

    原以为是那人想象力太丰富,结果……

    结果居然真相了。

    “小郎君,你不要误会。奴家并非是水性杨花之人,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想报复下那个凉薄的男子。”

    美人打量着他变幻莫测的表情,柔声解释道,“而且为了驻颜,奴家已有好些日子没近过男色了,身子干净得很,你大可以放心。”

    许是当初放浪形骸,不知节制的缘故,她刚过三十岁就长出了几根白发,眼角出现了细纹,皮肤日渐松弛,不复昔日的紧致。

    这幅模样落在旁人眼里,还以为她是独自支撑着这个家给累的,于是对她不由越发的尊重起来。

    她自是不甘心,私底下尝试过很多方子,却无一例外的失败了。

    更令她感到恐惧的是,每日晨起揽镜自照时,她都会发现自己比昨日又老了一分。

    等捱到四十出头时,她已经和年过六旬的老婆子差不了多少了。

    她砸碎了家中所有的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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