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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剔骨-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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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诏向来和中原交恶,自然不可能在生意上有所往来,也不可能将那边的东西运过来卖。

    “好。”

    凌准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

    对他来说,只要能被她需要,能为她提供帮助,就是再好不过的幸事。

    “你真是的……”

    许含章哪知道他甘之如饴的心情,见状便哑然失笑,顺手拉下兜帽,“万一我心怀不轨,想要把你卖掉呢?”

    “你不会。”

    凌准笑着看她,眼底眉间都是信任的神色。

    “咦?”

    他忽然看见她发间别着一支很精致的金钗,顿时想起以前和郑元郎聊天时,对方说过要俘虏小娘子的心,就得多夸夸她。

    比如,可以先赞美她的秀发如云,首饰新巧,气质清奇。

    熟了以后,就可以说她的腰肢身段如何美妙,声音如何动听撩人。

    等等。

    现在,好像就有个机会。

    于是他郑重其事的凝望着那支钗,努力酝酿着合适的语句。

    “怎么,是戴歪了吗?还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许含章被他肃杀的表情给唬了一跳。

    “不。”

    凌准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道:“我只是觉得,上面的梨花做得很精巧,栩栩如生。”(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十章 这样

    (全本小说网,。)

    梨花?

    许含章目瞪口呆,同时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这明明是梅花钗啊!

    “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妥吗?”

    这下轮到凌准被唬了一跳。

    “没,没什么……”

    许含章弱弱的摆手。

    也许在天底下所有郎君的眼里,杏花钗、梅花钗、桃花钗、梨花钗都是全无区别的,反正它们是五瓣的,又都有花蕊,乍一看是差不多。

    既然压根分辨不出来,那她也不用担心他会以为自己故意戴了梅花钗,来配他昨日所摘的红梅了。

    “我说错话了吗?”

    凌准仍有些惴惴不安。

    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想夸一夸意中人,结果好像弄巧成拙了?

    “没有。”

    为了能就此翻篇,许含章万分痛苦的昧着良心道:“我只是觉得你眼光真好,居然能认出是梨花。”

    “真的?”

    凌准狐疑的打量她一眼。

    “千真万确。”

    许含章鸡啄米般的点了好几下头,又道:“有件事,我得提前告诉你。”

    她把周伯故意设套,借刀杀人的路数说了下。

    “虽然我没什么损失,但就是觉得不舒服,不喜欢被人利用的感觉,打算今晚去周府吃顿散伙饭,以后就不再来往了。”

    末了她孩子气似的总结道。

    “许二,你先听我一言。”

    看着她因生气而微微鼓起的双颊,凌准突然有伸指上去一戳的冲动,赶紧忍住了,肃容道:“他算计你,你是该生气,但千万别摆在明面上,不然你会吃亏的。”

    “此话怎讲?”

    许含章单手托腮,好奇的望着他。

    他没有劝她大度待人,而是说她会吃亏。

    这个说法,倒是很新鲜。

    “因为你一旦这么做了,有些自诩为善良正义的人就会苦口婆心的劝你,说别人那么做是情有可原的,你又没少块肉,至于这么小气吗?他们还会说,别人以前对你多好啊,多照顾你啊,你干嘛不能把心胸放宽些,和别人握手言和呢?”

    凌准眉头紧锁,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简直是强词夺理啊。替人慈悲,替人宽容,替人谅解,他们到底是哪儿来的底气?”

    许含章只觉得匪夷所思。

    “你是没遇到过,所以不知道他们的下作无耻。”

    凌准叹息道。

    想来她的生活一直都过得很简单,在家乡未曾遭难前定是被爹娘宠着,崔异护着,没受半点儿委屈。

    而遭逢巨变后,和她打交道的要么是明晃晃带着恶意的;要么是客客气气,有求于她的。

    无论是哪一方,都不会用善意之名来胁迫她。

    “这么说,你遇到过?”

    许含章机警的问。

    “嗯。”

    凌准突然话锋一转,“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反感自家妹子把吴娘子硬塞给我?”

    “啊?”

    许含章怔了怔,无比诚实的答,“不知道。”

    “我和她从来就不熟,勉强能算得上有交集的一次,大概是四五年前,我撞见东街的登徒子在调戏她,就顺手给了那人几拳。”

    这是个英雄救美的开头,但过程和结尾却一点也不美好。

    “你怎么能打他?”

    吴娘子花容失色,娇躯颤颤,“这不是他的错,不是的。一定是我行为不端,穿得也太少了,才会惹得他轻薄于我。凌家阿兄,这都是我的错,怪我……呜呜……”

    说着说着,她居然哭了起来。

    凌准无言以对。

    自己明明是好心帮她,她却不领情,转而去维护那人。

    难不成她脑袋烧坏了?

    “你听见了吗?”

    登徒子心虚得要命,本打算悄悄开溜的,但一听到她说的话,胆子立马肥壮了很多,趾高气扬道:“谁让她自个儿不长眼,硬要往我身上撞的?再说我也只摸了两把,又没真把她怎么样,你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

    “这位郎君,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罪凌家阿兄,有什么火,就冲着我来好了!”

    方才还忙着维护登徒子的吴娘子瞬间改变立场,抬头挺胸的挡在了凌准的身前。

    凌准依然是无言以对。

    这又是唱哪一出?

    “那你能帮我出出火吗?”

    登徒子淫邪的盯着她,色眯眯的问。

    “出火,该怎么做啊?”

    吴娘子天真的眨巴着大眼睛。

    “你要握着我的……”

    登徒子话还未说完,就被凌准无情的踹翻在地,吃了一嘴的灰。

    “凌家阿兄,你怎么又打人了?”

    果然,吴娘子这回又维护起了登徒子。

    “罢了,你要是想和他继续夹缠下去,就请自便。”

    凌准的耐心已然耗尽,不想再和她废话,转身就走。

    原以为这样就算收场了。

    没想到天一黑,他就遭到了吴娘子一家人声泪俱下的控诉。

    “十一郎啊,你好狠的心,把我们闺女扔在路上,不管她的死活!”

    “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就没法活了啊。”

    “你们不要怪他,这都是我的错,呜呜呜……”

    “我苦命的儿啊。”

    “阿娘,你不要再说了。”

    那头的凌端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也掺和进来,“阿兄,你真是太粗心了,玉姬姐姐是个弱女子,你怎能……”

    “行了!”

    凌准不胜其烦,又见吴娘子只顾着哭哭啼啼,没有替他解释的意思,把他越抹越黑,他不由气得半死,索性也顾不得她的颜面,把真相抖了出来,语带讥讽道:“是她不知进退,行事没有分寸,与我何干?”

    寂静。

    死一样的寂静。

    紧接着是山洪一样的爆发。

    “多大点事啊,你为什么要不依不饶的?”

    “她打小就心地善良,连一片树叶都舍不得踩踏,你怎能这样说她呢?”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不,不要再说凌家阿兄了,这都是我的错,呜呜呜……”

    “你杵着干啥,还不赶紧给她赔个不是?”

    ……

    真是太有画面感了。

    许含章笑出声来,旋即换成了沉重的表情,以表明自己没有取笑他。

    那吴娘子兴许是想在他面前展示出善良无暇纯洁的好品质,好吸引他的注意力,却没把握好那个度,越弄越糟。

    而凌准也是个不解风情的,非但没能懂女儿家的心思,还解读成了伪善和胁迫。

    “想笑就笑,不用藏着掖着。”

    凌准无可奈何的一摊手。

    “好了,我懂你的意思。”

    许含章投来一记会意的眼神,“有时候太较真了,只会让那些人恼羞成怒,纠缠不休。就算侥幸避过了,也会招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来管闲事,指手画脚,对吧?”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那我到了周府,就如往常一样吃饱喝足,然后若无其事的告辞?”

    “不然呢?”

    “也只有这样了。”

    许含章认命的垂下头。

    她要是真和周伯撕破了脸,阿蛮嫂等人嘴上不说,心里定会觉得她是个忘恩负义的。

    说到底,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反正,她在益州待的日子也不会太久。

    “对你来说,是只有这样了。”

    凌准压低了声音,“但对我来说,就不同了。”

    ————————————————————————————

    锅里的汤底已熬至奶白色,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鲜嫩的菜心和切好的肉片陆陆续续倒了进去,很快就煮得咕嘟作响。

    “娘子,你尝尝这个。”

    宝珠夹起一筷子羊肉,放在许含章面前的蘸料碟中。

    蘸料是用剁碎的茱萸末和花椒、生韭混合而成,光闻着就觉得很辣。

    许含章刚来时,很不习惯这样的辛辣。

    但时间久了,就情不自禁的爱上了,觉得很是开胃爽口。

    况且蜀地湿气颇重,寒天里若不吃点辣食入腹,就有些不太好过。

    “周伯怎么还没出来啊?”

    阿蛮嫂吃得高兴,半晌才发现少了一个人。

    “凌家郎君也不在,他是去哪儿了?”

    她的丈夫也从碗碟中抬起头,顺口问道。

    “好像是托周伯帮他找坛好酒,两人一块儿去酒窖了?”

    宝珠又眼疾手快的夹起几片菜心,尽职尽责的投喂着许含章。

    “是的。”

    许含章擦了擦嘴角沾上的油渍,附和道。

    “我们要不要慢点儿吃,省得他们回来后,就只剩残羹烂菜了?”

    阿蛮嫂犹豫了一下。

    “要喝酒就让他们找去,正好少几个人抢食。”

    宝珠又老实不客气的夹了一大筷子肉,放进许含章面前的碟子里。

    尽管她很满意凌准的品性,觉得他勉强配得上自家娘子,面对他时,便不自觉带上了几分对未来男主人的尊重,但一遇着自家娘子,他的地位和待遇就得退到七八里地外了。

    “你这死丫头,下手还是斯文点吧!要知道我家男人也爱吃这个。”

    阿蛮嫂也不甘示弱的挑起一大片肉,往丈夫碗里送去。

    “有汤碗么?我想喝汤了。”

    许含章抬起头来,单纯无邪的看着阿蛮嫂,眼睛眨啊眨,似是盈满了无限的期待。

    “有,我马上去拿。”

    阿蛮嫂立即中计,一转身去拿碗的工夫,就被宝珠又抢了好些肉和菜。

    “你们太阴险了!”

    “我是真的想喝汤啊。”

    “我也是真的想吃肉啊。”

    欢声笑语不断的响起,温暖了寒冷的冬日。

    “周伯,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景福斋的那个少东家,其实是无辜的。”

    酒窖那边的气氛却十分凝重。(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十一章 前缘

    (全本小说网,。)

    “不可能!”

    周伯正忙着埋头找酒,猛地听到这一句,便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

    “为什么?”

    凌准的目光里带着几分审视。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

    周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在我家郎君过得顺风顺水时,他极有心机的攀扯上来,和郎君称兄道弟,看似好的不得了。等郎君卧病在床时,他却换了副脸孔,白日里公然调戏在病榻前侍疾的姬妾,夜里更是悄悄潜进了花园,欲和那姬妾行苟且之事,被我们给抓了个现形,居然还好意思抵死不认……”

    接着忠厚的一笑。

    “我昨日就想告诉许娘子的,但那是府上的家丑,说给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听,着实不妥。”

    这样的解释,也的确很合理,且撇清了故意隐瞒的嫌疑。

    “你们有所不知,他犯下的恶事不止这一桩。”

    周伯继续说道:“他年纪轻轻就收了一堆的通房,整日里胡闹妄为,放浪形骸。还流连于烟花之地,和人抢窑姐儿,争花魁,把家产败了大半……他甚至连良家出身的小娘子都不放过,即使对方已有婚约在身,仍腆着脸过去纠缠。”

    说着便下了结论,“窥一斑而知全豹,只消看他干下的这几件缺德事,就知他是什么货色了。”

    “阿嚏!”

    刚进酒肆,唐孑遗便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是谁在念叨我呢?”

    话刚出口,他便自嘲的摇摇头。

    不会的。

    不会有人念叨他的。

    现在大家关心的,只有他继母一人。

    “听说景福斋的窑场失火了,地道垮塌,官差从里头抬了两具砸得稀巴烂的尸体出来。”

    “男的女的?”

    “你个憨子,当然是一男一女了。”

    “而且那地道的入口是设在床底下的,啧啧,真是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啊。”

    “等等,是谁的床来着?”

    “这还用问,当然是那个‘贞洁’烈妇啊。”

    “她的算盘可真是打得精,明面上嫁给姐夫的牌位,赚足了贤惠的名声,背地里却和野汉子在地道里鬼混,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滋润呢。”

    “据说她特别会享受,每天晚上都要找四五个男人,然后一起,嘿嘿嘿……”

    “我的老天啊,她就不怕吃不消吗?”

    “她有什么吃不消的?从来只见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哈哈哈,也不知她那一亩三分地是旱成啥样了,需要那么多人来灌。”

    尽管遭人议论和鄙视的是自己的继母,唐孑遗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忍,只觉得十分解气。

    让你装,我让你装!

    这下终于有报应了吧!

    若是一个风流寡妇闹出这档子事,众人顶多说几句就算了。

    可换成一个成天以节妇形象示人的,就不一样了。

    众人会感觉自己的情感受到了欺骗,白白把尊重和敬仰给了她,于是越想越气愤,越说越来劲,短时间内是不会消停的了。

    “给我再热一壶五云浆。”

    唐孑遗心满意足的听着旁边几桌的对话,很快就喝完了壶里的酒。

    “再来一碟焦糙,一碟奶酥。”

    一道爽脆微甜的女声忽地响起。

    听着,似乎有些耳熟。

    “唐家郎君,你……还好吗?”

    声音的主人拉开条凳,坐在了他的对面。

    这是个好看的少女。

    她有着柳叶般的眉,细长细长的;眼睛很大,却不是圆溜溜的,而是半含秋水半含嗔的微垂,和眉形搭配得相得益彰;鼻头虽有些肉肉的,却只给人娇憨俏皮之感;红唇饱满略厚,不说话时也是半嘟着的形状,如同向长辈撒娇的小孩子。

    这种好看,是可以让人慢慢欣赏的,不会有任何压迫感的好看。

    没有明艳到不可逼视,也没有清冷到不可接近。

    你可以放心的瞧一眼,然后再瞧一眼,越瞧越耐看,越瞧越想看。

    “我很好。对了,你的表姐还好吗?”

    毕竟是他的第一个主顾,唐孑遗很快就记起她是谁,并将‘表姐’两字的音咬得很重,想要逗她一逗。

    “她……也很好。”

    少女盯着他,欲言又止。

    “怎么?莫非你是来安慰我的?”

    他瞧出了少女神情里的踌躇,料她定是听说了窑场里的事,才特意来送温暖的。

    “开始,是……现在,不是……”

    少女猛地抬起头来,脸颊泛起了两团红晕,如天边最绚烂的云霞,丽色夺目,唇边慢慢盈满如春风般含羞而甜蜜的笑容来,“我只是想问,你还能帮我挨一回揍吗?”

    “啊?”

    唐孑遗先是被她突然绽放的娇美给惊艳到了,继而大惊,“那男的又有什么花花肠子了吗?”

    上次是为了让她的未婚夫婿产生危机感,他才假扮她的爱慕者,挨了一顿揍,同时也换了些好处。

    这次她又请他去挨揍。

    难不成她的未婚夫婿又和谁谁谁搅和上了?

    他看她的眼神不禁多了几分同情。

    长得这么好看,性子也好,人又痴心,却总是被辜负,被伤害,真是太倒霉催了。

    “不是他。”

    少女似是下定了决心,面庞上的红晕渐散,眼睛里却蹭地一下燃起了小火苗,“你愿意向我爹提亲,然后被他揍一顿吗?我不会让你白白受罪的,只要你肯,只要你愿意,我便会用我的一生来答谢你。”

    “啪”的一声。

    唐孑遗手里的酒杯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你,你,你……”

    他不敢直视她的双眼,垂着头,搓着手,结巴了半晌,才道:“你为何要往我这个火坑里跳?”

    “因为天冷了,我想暖和一下啊。”

    说出隐藏多时的那份心意后,少女如卸下了千斤重担,整个人顿时放松下来,俏皮的答道。

    ——————

    “周伯,听你这么一说,他确是个私德有亏的。”

    凌准慢条斯理的拍开了酒坛上的封泥,“但是,私德不能拿来概括一个人的全部。”

    有很多沉迷酒色,气血两亏的男子会在危险来临时,毅然决然的拿起刀,舞起剑,保护妻儿老小。

    有很多热爱嚼舌根,东家长西家短的妇人,会在别人家房子失火时奋不顾身的冲进去,拼死救人。

    平日里他们也许会有着各种各样的毛病,私德之糟糕,令人生厌。

    但一到关键时刻,他们决不会含糊,比那些表面上装得大义凛然,内里却卑鄙猥琐的伪君子强上无数倍。

    “不过,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个的。”

    凌准抱起酒坛,朝外走去。

    “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的,更不要随意践踏别人的好心,来满足你的报复欲。”

    说着顿了顿。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如果有下次,我一定会杀了你。”

    他是真真正正杀过人的,因此在放话威胁时,通身都带着血腥冷肃的气息,连酒窖里的气氛都为之一滞。(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十二章 心虚

    (全本小说网,。)

    “凌家小郎,你真是满口胡言!”

    周伯急促的喘着气,忠厚可亲的面庞上满是愤怒之色,一个箭步拦在了凌准的面前,“你为何这般歹毒,想要栽赃陷害于我!”

    接着指天发誓道:“苍天在上,1许娘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若是拿她当刀子使,陷她于危险之地,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那花白的胡须,颤抖着的嘴唇,枯柴般高举的手指,无一不完美的诠释了何为蒙冤受辱,悲愤交加。

    换做是有点儿良心的小辈,可能立刻就会怀疑是自己猜错了,忙不迭的改口服软。

    可惜凌准不是。

    “你的姿态是很决绝,但我这个人是个铁石心肠的。别说你指天骂地的发誓了,就算你自杀明志,血溅三尺,我也不会信你半分。所以,你就不要白费力了。”

    凌准将酒坛搁在一旁,抽出了那把几乎是从不离身的腰刀,缓缓抚上了锋利的刀刃,“你知道么,它陪我杀过很多人。”

    “无论是欺男霸女的,还是杀人放火的,只要在生命受到威胁时,都会换上一副无辜至极的嘴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自己的人生是多么悲惨。”

    他眸光沉沉,隐隐闪动着一抹森寒的笑意。

    “譬如童年时被嗜酒好赌的爹爹如牲畜般踢踹打骂,被性子乖戾的阿娘扇耳光,掐脖子。而少年时就更悲惨了,被心仪的小娘子嫌弃,被势利眼的岳母挑剔,被有背景的人顶替了原该是自己上的好差事。”

    “总之,在他们看来,即使是犯下了杀千刀的大错,也都是世人逼出来的。要不是世人如此冷漠自私,只顾清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他们又怎会变成如今这样呢?”

    凌准将刀收回鞘中,重新抱起了酒坛。

    “你可能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是看那位少东家劣迹斑斑,定然不是个好的,即便是没犯下用活人烧瓷的恶事,那肯定也是个底子不干净的,只要揪出萝卜,就能带出泥来;同时,你也觉得许二她本事大,命也大,即便是被你误导走进了死胡同,也能轻轻松松的脱身。反正你说者无意,是她这个听者想岔了,自己要去送死,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院子里的积雪已被扫净,被雪水浸透的泥路上铺着干燥的沙尘,一脚踩上去,会发出细微的轻响。

    凌准走了两步,忽地回过头来,认真的看着周伯。

    “其实昨日还未到府上拜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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