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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剔骨-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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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走,你会后悔的。”
她听见女子带着诅咒意味的预言,不禁心底一惊。
“你一定会后悔的。”
女子幽幽的重复了一遍。
然后她看见了一轮玉盘似的命月。
比今晚和凌准共赏的月亮还要圆,还要大。
空气里弥漫着桃花酒的甜香,桌下歪歪扭扭的躺了两个空酒坛。
“你醉了。”
崔异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双颊酡红的她,“我就说了,你酒量不如我。”
他早已过了变声期,嗓音低沉而动听,眉眼间稚色尽褪,一言一行如清风明月般疏朗,进退有度。
只有在面对她时,还会有着罕见的孩子气。
他在成长,她自然也不甘落后。
如今的她脸颊不再是圆鼓鼓的,整张脸变得只有巴掌大小,眼角微挑,下巴微尖,勉强有了少女应有的模样。
“我没醉。”
她恨恨的瞪他一眼,端起杯中酒,挑衅似的一饮而尽。
“你看,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崔异仰起头,望向天空。
她也晕乎乎的仰起头,跟着望了过去。
就是这一晃神的工夫,崔异便劈手夺过她手里的酒杯,掷到了一旁的小池塘里,鄙视道:“但凡是醉鬼,都喜欢逞强说自己还没醉。”
“你使诈!”
她不满的抱怨起来。
“好了。这酒的后劲很大,你再喝下去,只怕站都站不稳了,得爬着回房去。”
崔异的语气难得的温柔了几分,“你早点歇着吧,免得第二天起来头疼。”
她没有说什么。
只因真的应了‘后劲大’那句,脑袋里顷刻便昏沉沉的,眼前的景色也模糊起来。
“喂,爱哭包,小气鬼……”
他俯下身,唤了几声她的绰号,见她全无反应,便壮起胆子摇晃着她的肩膀,戏谑道:“快醒醒,我可扛不动你。”
被他这么有节奏的一摇一晃,她只觉越发的困,而他的臂弯和胸膛,在醉眼朦胧的她看来,竟像极了舒适软弹的被子和枕头。
于是她将脑袋搁在了枕头上,又抱着被子蹭了蹭。
“阿渊。”
他声音骤然变得暗哑低沉,破天荒的没有叫她的绰号。
月光穿过花枝,落在他半垂的眼帘上,投下了斑驳的碎影。
他僵在原地许久,突然用一只手揽过她的背,另一只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定定的凝视她片刻,然后低下头去,在她唇上轻轻的啄了一下。
许含章差点惊掉了下巴。
这是什么情节?
就算是梦,也太离谱太狗血了吧?
然而更狗血的还在后头。
当崔异抬起头时,却变成了凌准的脸。
微黑的皮肤,琥珀色的眼瞳,干净的笑容。
“许二。”
他含笑望着她,“从今天起,做我的枕头吧。”
说着顿了顿,低声道:“我也可以做你的被子。”
这下好了,枕头被子都有了,可以直接睡了。
等等,睡?睡!
许含章大惊,忙不迭的推开他,往后退了几步。
然后,她跌进了一团柔软的物事里。
很柔,很软,很冰。
还有红黄相间的鳞片,以及一对毫无感情色彩的竖瞳。(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十五章 宋家
(全本小说网,。)
既然大蛇都来了,那么驭蛇的女子也不会太远了。
这次许含章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蜜色的肌肤,狭长的眼,卷曲的乌发如流水般披散下来,没有挽髻,也没有佩戴任何簪钗,只在耳边挂了对羽毛做的大耳环,看着很是别致。
“我们去外头走走。”
女子挥手将蛇驱赶至一旁,笑盈盈的开口。
她的笑容有些古怪。
是很热情没错,却隐隐带着几分畏惧和厌恶。
这一走,就去了很多地方。
先是去了许含章的家乡,看到了那些被火烧得焦黑的尸体。
然后去了一座又一座的大山,走过坟场,走过乱葬岗,走过苔藓密布的深谷,走过一具又一具被雨水泡得发胀的腐尸。
接着去了半坡。
那里有手舞足蹈的骷髅,还有一个白胡子飘飘的老头儿。
“痴儿,还不归去?”
老头儿用怜悯而疼惜的眼神看着她,同时用一本发黄的册子敲了下她的头。
但她没有醒过来,而是一脚踩空,掉进了不知从哪儿冒出的水潭里,紧接着口中传来一阵剧痛,似是被锐利的钩状物刺破了上颚。
许含章只觉身体一轻,还没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被人拽出水面,吧唧一声甩在了粗砺的土堆里。
“拿去红烧了。”
那人收起鱼竿,冷淡的瞥了她一眼。
“是。”
马上就有家仆将她拾起,扔进了盛水的小木桶里。
“等等,红烧未免太残忍了。”
那人忽然大发善心,伸手把她捞出,温柔的说,“不如现烤了吧,记得多放点椒盐。”
“崔异,你这禽兽,我要杀了你!”
她愤怒的甩动着鱼尾,‘啪’的一下,打在了他的脸上。
“很好,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崔异抹去脸上的水珠,不怒反笑,“既然你这么特别,那就一半红烧,一半现烤好了。”
“许二,许二……”
崔异忽然不见了。
出现在她面前的,是凌准。
“他们说你是中了魇术,才会变成这样。不过你别怕,我已经问到了破解的法子。呸,呸呸……”
说着便朝她吐了几口分量十足的唾沫。
“你马上就能变回来了。”
吐完之后,他满怀期待的看着她,一脸‘快表扬我啊我又见义勇为了’的讨打表情。
“章儿,你还愣着干什么!”
她正想甩起尾巴,恶狠狠的扇他一顿,他就消失不见了。
但见她的爹娘笑逐颜开的拉着她,来到正厅,“村口的二狗子来下聘了,给你送了八对足金打造的肥猪,可喜气了。”
什么?
二狗子?下聘?
许含章傻愣愣的捧起金猪。
嗯。成色不错,分量也够,看来二狗子家这回是下血本了。
“娘子,娘子!”
那只金猪忽然小嘴一张,口齿伶俐的说,“余娘子要上吊了,你快来看看啊!”
许含章唬了一跳,猛地睁开眼,对上了宝珠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娘子,你可算醒了。”
宝珠松了一口气,一边手脚麻利的替她梳洗穿戴,一边噼里啪啦的说道:“天还没亮呢,就有人在外头踹门,说是姓宋,叫余娘子滚出去,有笔账要跟她算。”
“姓宋?难不成是她的夫家人?”
许含章眉尖一蹙。
因着这突发的事件,她瞬间就把梦里的内容忘了个干净。直到很久以后,才明白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是啊。”
宝珠用力的点头,“那一家子差不多都到齐了,就杵在咱们院里,一副横竖眉眼的恶霸样,看着就倒胃口。余娘子开始高兴的不得了,以为是男的回心转意,要接她去做官夫人了,顿时就嚣张起来,还说要治我们的罪呢,说我们都不懂尊卑,处处冒犯她,冲撞她,啧啧……”
只可惜没得意多久,便被打落了云端。
“娘子你是没看到,她为了能让那男的惊艳一把,就细细的描了眉,涂了口脂,抹了层雪白的粉,将发髻打理的油光水滑,这才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在见到余氏的那一刻,宋家人确是吃了一大惊。
这个穿豆绿色滚边茧袄,束芙蓉暗花六幅裙,头戴珠花,妆容精致,身形微丰,脚蹬小牛皮靴的清秀佳人,真的是过去那个黑瘦粗笨的余氏?
“夫君。”
余氏瞧见了宋岩惊愕的神色,羞答答的垂下头,喊道。
“余二丫?”
听着她的声音,宋岩笑道:“你变化太大了,我险些认不出来。”
宝珠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若不是有娘子帮扶着,她能有现在这幅模样吗?
要知道在小宅里做工的这些日子,余娘子吃得好,做得少,睡得好,整个人的精气神自然是比做童养媳时强了许多。在坚持使用许含章送的面脂后,皮肤更是细滑了不少。至于穿戴方面,许含章也从不曾亏了她,夹袄襦裙小衣冬鞋,样样都给她定做了几套,供她替换着穿。
就这样她还有脸抱怨,说娘子不关心她,看不起她。
真是够了。
“婆婆……”
待看到宋母后,余氏怔怔道。
她的变化是很大,而宋母的变化,也不小。
昔日那个保养得宜的妇人,如今已头发干枯如稻草,气色欠佳,看上去竟比自己的亲娘还老上几岁。
“看什么看,没家教的东西!”
宋母又不是瞎子,当然品得出余氏神情里掩饰不住的惊诧,心底顿生不悦之情,低喝道。
这些日子,自己着实吃了不少苦头。
本以为张娘子进门后,就能好好的过一把正经婆婆的瘾,换着花样磋磨她,杀杀她大家闺秀的威风。
谁知张娘子压根不是吃素的。
她的嫁妆是很丰厚,可人家带了厉害的陪房来管理嫁妆,绝不会拿出一分一文来贴补宋家,讨好婆婆。
自己只使唤了她一次,宋岩就心疼的不得了,求着自己免了她每天的晨昏定省。
后来还弄了个小厨房,专门给她开小灶。
从那以后,她便借口说不便打扰长辈清净,索性不过来服侍自己用饭了。
想让她站着,自己坐着,然后赏她几口剩饭剩菜吃的计划算是彻底泡汤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十六章 拿捏(为M蛋糕的打赏加更)
(全本小说网,。)
宋母是作威作福惯了的,怎可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咽不下去,干脆就呼出来,熏死别人。
于是宋母便虎着一张脸,来到张娘子的地盘,想要好生摆一摆婆婆的架子。
毕竟自家的亲娘在富商的内院里做了几十年的宠妾,在宅斗上具有丰富的经验,花样层出不穷,把正妻压制得死死的,翻不了身。
而自己当年不过是用了打一棍子再扔根骨头的简单手法,就把余氏这条蠢狗给收服了。
和余氏相比,张娘子顶多是出身好一点儿,相貌好一点儿,但只要被自己的儿子睡过,她就不值钱了。
眼下她之所以有跟自己作对的底气,无非是儿子的那股子新鲜劲还没过,等哪天儿子有了新宠,就不会管她死活了。
到时候她想要得宠,想要生孩子,还得求自己出面,让儿子收收心,多往她房里歇着。
宋母越想越觉得解气,便信心满满的在待客的偏厅里坐下,对着她说出了几句很有杀伤力的话。
譬如三从四德啊,娶了媳妇忘了娘啊,要有当家主母的范儿啊,别成天把男人拴在裤腰带上啊。
岂料张娘子只是笑盈盈的听着,不发一言。
“您说的不太对呀。”
倒是她身边的老嬷嬷按捺不住,呛声道:“别的我也就不提了,单说娶了媳妇忘了娘这句,就是大大的不妥。您是怎么想的,居然把自己和儿子的媳妇拎到一块儿作比较?您要记清楚了,您是儿子的娘亲,不是儿子的媳妇,你们各有各的重要性,若非要拼个高下,可不得逼死郎君啊?”
“老太太,嬷嬷是心直口快了些,您千万别见怪。”
侍立在旁的大丫鬟也微笑着添柴加火,“您含辛茹苦把儿子长大,定是为了让他能出人头地,再娶一个好媳妇,绵延子嗣。我看您也一把年纪了,自然是懂得这个理的。”
“所以啊,您这个做娘的,就别动辄跟儿媳在儿子面前争风吃醋了,说出去会让人笑掉大牙,以为咱们宋家没有伦常呢。”
老嬷嬷乐呵呵的补了一刀。
“啥?你们是说我跟儿媳争宠?”
宋母气得半死,转过头就去找儿子评理,想让他狠狠的教训张娘子一顿,再把那起子不长眼的刁奴发卖了。
可儿子却不耐烦的指责她是个眼皮子浅的,成天就晓得欺负媳妇。
宋母这下是彻底气炸了,正欲祭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宝,逼张娘子给自己下跪道歉。
可对方动作更快,直接搬出了身怀有孕的大杀器。
自己再闹,就是不识大体,不为宋家的香火着想了。
于是她只得作罢,转而想往儿子房里塞几个小妾,好气死这个不孝儿媳。
可对方又比她抢先一步,主动给宋岩添了三个年轻漂亮的房里人,博得了贤惠的好名声。
宋母气得直打哆嗦,索性买通了两个丫鬟,打算栽赃陷害张娘子一把。
可她忘了,家里的中馈都由张娘子身边的厉害嬷嬷把持,直接掌握着内外院的财政大权和下人的提升罢免,加之出手大方,恩威并重,早就把满宅子的下人收拾得服服帖帖,唯命是从。
这两个丫鬟笑眯眯的收下了宋母的好处,扭头就跑张娘子那儿去邀功。
张娘子没有马上去找宋岩哭诉,而是不动声色,顺势而为,既让宋母事败出了丑,又让母子俩彻底离心。
吃了这么多明里暗里的亏,宋母才意识到这个媳妇是不好惹的。
眼见儿子和自己不亲了,丈夫又乐呵呵的接受了儿媳送来的两个精通琴棋书画的小美人儿,宋母终于放下身段,忍着满腔憋屈,做小伏低的讨好着儿媳。
这也就罢了。
更让宋母觉得委屈的是,原先想着有了官家女做儿媳,自己便可以出席各种达官贵人聚集的场合,结识很多官太太,长长脸,出一回风头。
但无论是丈夫,还是儿子,都觉得她还是呆在家里就好。
凡是有正式宴请的场合,便只肯让儿媳出面去应酬。
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弄了尊大佛来家里供着,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
偏偏每个人像是被灌了迷魂汤,打心眼的认为这尊大佛仁善到不行,而自己不管怎么做,都是个恶婆婆。
宋母忽然有些想念那个木讷老实,好拿捏的余氏,怀念那段称王称霸的好日子。
这一想念,就出了件特别糟心的事。
只不过眼下是没空细说的,最要紧的是先揪住余氏的错处,让她乖乖服软,日后再从长计议。
“余氏,你不守妇道,为了几个臭钱,几身好衣裳,就和野男人勾三搭四,……”
宋母扫了眼立在廊下,悠哉悠哉的喝着粥,看好戏的吴老伯,一张脸骤然阴沉下来,语出惊人道。
“啊?”
许含章险些将茶水喷了出来,“她是说,吴老伯和余娘子有奸情?”
“嗯。”
宝珠幸灾乐祸的笑道:“娘子,你是没看到吴老伯当时的模样。他手一抖,直接就把粥全部倒在了衣袍上,染了个花花绿绿。粥碗也扣在地上,摔成了好几瓣。”
这样的反应被宋母理解为心虚,顿时来了劲。
“我说你都是老棺材瓢子了,怎么还色心不改啊?就算有那个心,你有那个力气吗?呵呵,我劝你还是多保养身子,能多活几年,是几年。”
宋母指着吴老伯的鼻子骂道。
“哪来的死婆娘!”
吴老伯终于回过神来,暴跳如雷道:“你张口闭口都离不得那档子事,看来瘾挺大啊,不晓得的还以为你把又鸟巴都镶嘴上了,每逢饥渴了就舔一口!”
又指着余娘子道:“别把我和她扯一块儿!这种哭哭啼啼的丧门星,倒贴我都不要!我已经找好老伴了,比你俩加起来都还要强上百倍!”
“呜呜呜……”
宋母何曾被人用如此粗鲁的语句骂过,顿时泣不成声。
“嘤嘤嘤,我不活了!”
余氏就更惨了。
先是被宋母乱点鸳鸯谱,大怒;然后被吴老伯嫌弃,大辱。
她的心立刻碎成了一地的渣渣,捡也捡不起来。
于是她取下汗巾,往房梁上一搭一系,就要把脖子套进去。
“娘子,我们还是快点儿过去吧,免得她真想不开寻死了。”
宝珠担忧的催促道。
“放心吧,她不会死的。”
许含章慢条斯理的拉上了兜帽,将面容遮住,“你要记住,不管是野兽还是人,真到了绝望那一步,是发不出半点声音的。有力气嘶吼哭嚎的,大都是惺惺作态的成分更多。”(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十七章 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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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要不要打扮的素净点儿?那些人一看就是贪财的,万一……”
宝珠犹豫了一下,建议道。
自家娘子今日穿戴的很华丽,罩一件海棠红双胜纹的蜀锦披风,配散花飞蝶的单丝罗八幅裙,头戴镂金片玉的蜻蜓步摇,蜻蜓的眼睛是用两颗上好的红宝石打磨而成的,光华璀璨,耀花人眼,翅膀上的卷草金丝纹细若毫发,连缀着的玉片澄碧剔透,做工精细到极致,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不,这样就很好。”
许含章含笑取过一枝赤金宝相花双股钗,替她戴上,“有的人鼠目寸光,只认衣裳不认人。遇着这种情况,就务必要搭配得招摇些,好把他们的气焰狠狠的踩下去。”
“万一,他们见财起意呢?”
宝珠仍有些忐忑。
宅子里的成员老的老,弱的弱,要是真动起手来,未必敌得过宋家的人。
“放心吧,有唐律压着呢——夜无故入人家者,笞四十。主人登时杀者,勿论。虽然现在是白天,比不得夜里,但他们若真敢打砸抢,那无疑是犯蠢送死的行径。”
许含章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打趣道:“再说了,就算没有唐律压着,至少有宝珠你帮忙镇着啊。”
“我?”
宝珠很是疑惑。
“你和街坊四邻都很熟,经常帮东家的婶子择菜,西家的婆子挑水,遇着小孩子们打架了,还会帮着劝解安慰。这些事,大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若真有人敢上门欺负你我,大家定会让他们走不出这条街。”
许含章理了理衣角,边走边解释道。
“娘子,你夸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宝珠忸怩的摸着发烫的脸,讪讪一笑。
“夫君,公公,婆婆……来生,再会了。”
那头的余氏双脚踩上了小凳,同时抬起头,泪水涟涟的望着宋家人,见他们个个都惊骇不已,却没有过来阻止她的意思,心里不禁拔凉拔凉的。
“余娘子,有话好好说。”
见她真准备上吊了,吴老伯不由慌了神,“我刚才也是气极了,才口不择言乱说的,并不是故意要埋汰你……那个,其实啊……如果你真来倒贴我,我还是会考虑一下……然后,再拒绝的。”
“你!”
被他这么一‘安慰’,余氏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满脸涨红。
“吴老伯,你还是赶紧去粥铺一趟,给我们带些吃的回来。”
宝珠竭力忍住了想要偷笑的冲动,大步上前,递了些钱给他,并悄悄的使了个眼色。
“那我就先走了。”
吴老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飞快的跑出了门。
要是再呆下去,他的晚节迟早会被余娘子的婆婆给玷污了。
啊呸。
那个词儿是怎么说着来?
攀污?
污蔑?
污辱?
不管了,反正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
“敢问,这位是?”
宋母的眼珠子几乎贴到了许含章戴着的步摇上,拔也拔不下来。
她是个识货的,自然知道光是那两颗红宝石就值得好几万钱了,金丝的做工和玉片的材质更是罕有,不像是市面上能买到的好东西。
她又看了眼许含章的衣着。
寸丝寸金的蜀锦,就那样轻描淡写的穿在了外头,任凭它经受日晒风吹,也毫无爱惜之意;名贵的单丝罗也随意裁成了裙子,满不在乎的穿着。
如此多的好东西,怎么就一股脑堆在了这小娘子的身上?
难不成对方是某个高官的外室?
亦或者,是某个富商的私生女?
她心里嘀咕着,对许含章说话也不由客气了些。
“你乱瞟什么呢?这是我家娘子。”
宝珠立刻拦在了许含章的身前,挡住宋母的视线,“刚才走的那个吴老伯,是我家的门房;而余娘子,是做饭洗衣时给我打下手的帮工。你们有什么事,就自个儿滚出去解决,别不干不净的攀扯上旁人。”
“放肆,大胆刁奴!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宋母好歹是使唤过丫鬟仆妇的,自认有几分威压。
“放肆,也总比你放屁好。”
宝珠撇了撇嘴。
自己是娘子的丫鬟,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是什么东西,也轮得到她来呵斥自己?
这妇人莫不是以为这儿是她的一亩三分地,自己则是任她打骂的小泥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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