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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剔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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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

    当时她特意回想了一下,发现历朝历代都不曾用过这个年号。

    难道是地名?

    穿,通也。越,周行天下,归还大越?

    好像也说不通。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少妇的脑子是怎么长的,竟一门心思认为自己是倾城倾国的存在,极为愤怒每一世都没能招惹到王公贵族和满朝文武,正是这股怨念支撑着她在尘世里漂泊良久不肯离去,久而久之便成了极厉害的邪祟,有了夺人肉身的本事。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她即使有了这本事,也仍是个眼皮子浅的,好似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整日里就知道和正室斗,和通房斗,和家养的歌伎斗,和妖娆的外室斗,斗来斗去都快都成乌眼鸡了,却还乐此不疲。

    真是不可理喻。

    许含章懒得再琢磨下去,直接取过帷帽戴上,翩然步出了房间。

    见她出来,众人的神色皆是一松。

    卢氏含笑过来迎她,并垂首敛衽的行了一礼,“今日之事有劳许娘子了。”

    “应该的。”

    许含章云淡风轻的答道。似乎斩妖除魔只是她的分内之事,无需如此大礼。

    老夫人顿时被她的高人风范倾倒,忙不迭凑过来诚心致谢,“若不是小娘子出手,我等恐怕还被那邪祟玩弄于股掌之中。先前不知轻重,多有冒犯,还望不要见怪。”

    “应该的。”

    许含章的表情仍是那么云淡风轻。

    然后想起了什么,立刻加上一句,“我是说,谢我是应该的,你不必想太多。”

    “……”

    老夫人无话可说。之前生出的结交之意更是碎成了渣渣,捡也捡不起来。

    “把春芽的尸身请回来,选个风水宝地葬了。”

    许含章顿了顿,回头看一眼瑞姨娘的房间,“这也是个无辜的,不若送她回自家的祖坟,好让她安然长眠。”

    这个又不难办,老夫人岂有不答应的,忙鸡啄米似的点了好几下头。

    妇人则带了些趾高气扬的意味,对着二夫人炫耀起来,“看见了吧,许娘子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绝不是前几日上门的废物僧道能比的。”

    谁料世外高人突然猴急的冒了句,“不知我的酬劳何时能结?”

    “……”

    妇人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磕磕巴巴道,“马,马上就结。”

    卢氏补充道,“还是拿银票吧,银子太沉了,不好带。”

    银子太沉了。

    这不是一句废话,而是暗示这回酬劳颇丰。

    “对了,怎么没见着大郎呢?”

    老夫人随口问了一句。

    “糟了,还捆着呢!”

    妇人一拍脑门,带着婆子们风风火火的离去。

    卢氏端庄的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跟上。

    二夫人跺了跺脚,也追了上去。

    ——————————————————————————————————

    这边妇人给许含章准备了厚厚的银票及数匹上好的料子做答谢。

    “坊门已关,许娘子不如留下来休息一晚,明日再走。”

    许含章婉言拒绝了。

    “不必,我自有去处。”

    妇人无奈,只能再三嘱咐她路上小心,并亲自送她出了府门。

    那边卧房则是乱哄哄的一片。

    “妒妇,我要休了你!”

    应国公气急败坏的披上衣服,指着卢氏的鼻子说道。

    “郎君你有所不知,瑞姨娘早就死了,附在她身上的是专吸取男子精气的邪祟,方才人人都亲眼瞧见了,绝不是我信口开河。”

    卢氏柔声解释着。

    “那,那你也不该带人来砸门,更不该把我光溜溜的绑出来,让我丢尽了脸!”

    应国公心里咯噔一下,嘴上仍是毫不服软。

    “此事是我安排不妥,才坏了郎君的颜面。”

    卢氏一反往日的冷傲,垂头说道。

    “也罢,就饶了你这一回。”

    应国公瞧着她顺从的模样,心里大感满足。

    “郎君,玉娘还有话要说。”

    卢氏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不禁轻笑一声——他是真蠢还是装的?竟将自己先前受的冤枉彻底无视了,还摆出一副宽宏大量,不跟她计较的架势。

    “夫人请说。”

    应国公嬉笑着搭上了她的肩头。

    卢氏眉头一蹙,缓缓说道,“我们和离吧。”

    和离?

    应国公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就跳了起来。

    “玉娘,你说什么!”

    卢氏沉默半晌,终是开了口,“我累了,和你过日子委实辛苦,远不如待字闺中时自在。”

    这番话虽是做戏,想要拿捏他,但也算是走了心的。

    她和他,原本是不同阶层的人。

    一个是身份尊贵,连公主都不怎么放在眼里的五姓贵女。

    一个是靠着先祖余荫混吃等死,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

    若不是朝廷特意下了诏令不许五姓之人自行婚配,那轮也轮不到他来娶她。

    尽管她不情不愿,却还是被双方的家族利益捆绑到了一处。

    自从嫁进府里,她便再也没有写诗和骑马的时间,日日忙着主持中馈,贴心照顾他和孩子的衣食住行,防着公婆妯娌的勾心斗角,时刻注意家族和朝堂的动向,记住每一张和自己打过照面的脸孔。

    她自认做得足够称职,不拈酸吃醋,不斤斤计较,事事皆磊落爽朗,无愧天地,却还是被老夫人挑剔,被夫君所嫌弃。

    在他看来只要不让妾室生孩子,就已经很对得起她了。

    其实她一点也不稀罕。

    年少的她曾对他有过期待,却早已在八年的时光里零落成泥。

    “你说你要和离?”

    二夫人不知何时竟站在了门口,颤声问道。

    “对。”

    卢氏只是淡淡的笑,压低声音道,“意娘,我知道你曾心悦于他,父亲却把你许给了他的庶弟。如今我自请和离,你心里的怨气便也能消了吧。”

    她和卢意娘曾是最要好的姐妹,却被一个搅屎棍般的男人坏了情谊,。

    “不,瞎了眼的才会看上他!我心里装的,从来就只有阿姐你啊……”

    卢意娘猛然扑进她的怀里,全无形象的嚎啕大哭。

    “阿姐从不嫌弃我庶出的身份,有好吃好玩的都会给我留一份。春天会带我去曲江泛舟,夏日则是去山庄避暑,秋日我们采下枫叶,夹在新买的诗集里,冬日则赏雪观梅,分食同一碟鹿肉……”

    她自卢氏温软丰盈的胸怀中抬起头来,狠狠剜了目瞪口呆的应国公一眼,“我最憎恨的就是这个王八蛋!他凭什么能和你同床共枕,日夜相对?他的庶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满心满眼只惦记着钱,连阿姐的嫁妆都想掺一脚,令人见之欲呕!若不是为了能日日见着你,我才不会嫁过来!对了,他娘更不是个好的,修了这么多年的佛也没生出慈悲心肠来,算计起人来恨不得连毛带肉一并吞,就这幅德行,死后定会下十八层地狱,日日受火烤油煎!”

    接着又拱进了卢氏的怀里,楚楚可怜道,“阿姐,你要走的话就带上我。我们可以天天待在一处,一生一世也不分开!我保证除了你,绝不会看其他的女人一眼!哦,别的男人我也不看!我只要有你,就心满意足了……”

    应国公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卢氏怔怔的瞪大了双眼。

    而老夫人刚踏进屋门就听到这番缠绵哀婉的剖白,登时唬得一口气卡在胸肺间不上不下的,直把她憋得晕了过去。

    “快来人啊,老夫人晕过去了!”

    候在廊下的丫鬟们此起彼伏的惊呼起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八章 是你

    (全本小说网,。)

    烈日当空,树阴匝地。

    阵阵暖风裹了满院蔷薇的浓香扑面而来,直熏得凌准哈欠连天,困意绵绵。

    “哟,怎么一脸肾虚的样子,是不是昨夜干了什么坏事?”

    郑元郎歪过头来,嬉皮笑脸的问道。

    “去去去,我只是没睡好罢了。”

    凌准说的是大实话。

    昨夜他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那个神秘少女的影子。

    她究竟是人,是鬼,还是妖?

    她为何也会出现在那座宅子?还有那罗裙上的一抹朱红,是原先就是那个颜色,还是后来被血给浸的?

    自己为何会觉得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又要回到往哪里去?

    自己把小槐树栽到了屋外的空地上,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以后和她还会再见面吗?

    见了面她还能认出自己么?

    诸多疑问沉甸甸的压了下来,直接导致他一整晚都是辗转反侧,无法安睡的状态。

    “咚,咚。”

    楼下的大厅蓦然响起手鼓的击打之声。

    神游天外的岑六郎立即蹦了起来,飞快的卷起雅间的竹帘,两颗眼珠子牢牢的黏在了踩着鼓点娉婷而来的米娅儿身上。

    雪白的皮肤,褐色微卷的长发,水绿色的眼眸,鼻梁高挺,红唇饱满,的确是难得一见的佳人。

    和其他眉眼深邃,明显带着异域风情的胡姬不同,她的长相糅合了几分汉人女子的柔美,这使得她的气质愈发出众,引人注目。

    一张厚实的小圆毯铺到了酒肆大厅的空地上。

    极富韵律的弦鼓之声骤然由缓转急。

    米娅儿赤着洁白的双足,轻盈立在圆毯之上,缓缓举起了双臂。

    心应弦,手应鼓,回雪飘摇转蓬舞。

    弦鼓声越来越急,米娅儿的身姿也如疾风般旋转腾挪,鲜艳的舞裙和飘带都化作重重迷离的虚影,玉足却始终没有越过小圆毯一分,端的是精妙绝伦。

    “好!”

    客人们都看得十分入迷,岑六郎更是按捺不住心底的激荡之情,大声喝彩。

    “那小二没有吹牛,这胡姬的舞技着实不凡。”

    郑元郎发自内心的称赞道。

    “还行。”

    凌准揉了揉被晃得发花的眼,随口附和了一句。

    “待会儿把她叫上来,给咱们单独跳一段。”

    郑元郎蹑手蹑脚的起身,绕到岑六郎的背后,骤然拔高了音量,“再让她陪这傻小子喝个交杯酒!”

    “啊!什么交杯酒,你可别胡说!”

    岑六郎吓了一跳,胖胖的脸上泛起了可疑的红晕。

    “少在我面前装蒜,瞎子都知道你昨天就看上她了。”

    “没,没有……”

    岑六郎的脸愈发红了,生怕对方会不依不饶的打趣下去,忙拙劣的转移了话题,“你们听说了吗?应国公的宠妾居然是邪祟所化,真是骇人听闻!”

    “早听说了。”

    答话的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凌准。

    他无视二人惊恐怀疑的眼神,面无表情道,“应国公数月前进山打猎,不慎为邪祟所惑,将其带回府中。幸得纯阴命格的忠婢以命示警在先,又有他夫人的故交重金请来高人除妖,这才保住了阖家平安。”

    这是今晨出门时听街坊邻居们说的。

    他本是目不斜视的前行,却在听到‘应国公府’四字后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脚步。

    昨天听元郎提过这个,之后便奇迹般的与少女在荒宅重逢了。

    而现在又听到旁人说起这个,是不是预示着他又能遇见她?

    于是他专心听完了众人的闲聊,心底隐隐生出些期待和欢喜。

    尽管他连她长了几只鼻子眼睛都不知道,但还是想见她。

    并非是对她有别的想法,不过是想再见一面罢了。

    仅此而已。

    “要说那应国公夫人卢氏,那可不是一般的奇女子!人生得貌美,性情坦荡大度,处事又极为妥帖,根本没有五姓女的架子。最难得的是邪祟都欺到了她的头上,在外头四处散播对她不利的流言,她却能隐忍不发,一心只牵挂着自家夫君的安危,这份痴心真可谓是感天动地……”

    “那老夫人也是个好的,不但花大手笔厚葬了忠婢,还把遭邪祟附体的无辜女子送回了本家的祖坟。”

    楼下的大厅坐满了人,此时也有正议论这桩奇事的。

    但更多的是看着旋转如飞的米娅儿,目光或欣赏,或惊艳,或急色,或不屑。

    “叫这胡女莫要跳了,赶紧上来陪酒。”

    二楼某个雅间的窗口探出了一张神情倨傲的脸,正肆意打量着米娅儿的胸脯和腰臀,一双绿豆眼里满是贪婪的意味。

    “不行!”

    岑六郎登时急了眼。

    米娅儿是如此的柔弱无依,要是落到那贼眉鼠眼的人手上,岂不得吃大亏?

    “这有什么?胡姬本就是靠陪客劝酒为生的,再说这儿毕竟是酒肆,又不是青楼,大白天的做得再过分也无非摸上两把,捏上几下。”

    郑元郎对此已是见怪不怪。

    “可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岑六郎恨恨的说。

    “嘿,难不成你想来一出英雄救美?”

    郑元郎斜斜瞥了他一眼。

    “我,我……”

    岑六郎的表情渐渐坚定了下来,“虽然我算不得什么英雄,但确实是想救她。”

    “啧啧。”

    见他居然是动了真情,郑元郎只能无语的摇头。

    “等一下,六郎。”

    从方才就沉默不语的凌准忽然开口,“长安城里的胡姬多了去了,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能给你讲一段声泪俱下的辛酸史,但你唯独认为她才是可怜的。是真的善心发作,想要帮助她?还是只看中了她的皮囊,想要借机做个有情有义,与众不同的恩客?”

    虽说得十分难听,却话糙理不糙。

    “这……”

    哪怕是被美色冲昏了头,岑六郎也不会误解了他的好意,当即神色一凝,认真思考起来。

    凌准心下稍稍一松,继续说道,“俗话说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今日你见着了便顺手拉她一把,但你不在这里的时候,她还是得受别人的欺侮。”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一直没有人来拉她,她便会习惯这种日子,安安分分的呆在泥沼里。但只要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挣扎,时刻都想借这股力道爬出去。”

    “区区稻草是经不起拉扯的,终归会松脱开来。到了那个时候,两手空空的她只能认命的烂在泥里,被你的好心害死。”

    凌准说得嗓子发干,忙捧起茶盅灌了一大口。

    “正所谓没有希望,便不会有失望……”

    郑元郎接过担子,苦口婆心的开导误入歧途的岑六郎。

    “不。”

    岑六郎似是下了决心,抬起头来认真道,“我就是看不得旁人欺侮她轻薄她。”

    接着回答了凌准之前的问题。

    “老实说来,我是对她有些非分之想,却没有仔细想过以后该怎么弄。你的话正好提醒了我,其实我可以救她一世的,只要把她买下,带回去安置便是。我发誓绝不会强迫她,只要她说不愿意,便立即给她自由。”

    “这才是我认识的六郎。”

    凌准放下茶盅,心情大好的拍了拍他的肩头,忽又想起一事来,“说得挺正义凛然的,但你的钱够吗?”

    “好像,不够……”

    岑六郎翻了翻钱袋,登时闹了个灰头土脸。

    他家里是做香料生意的,算得上殷实富足,但他娘是出了名的守财奴,给自家丈夫儿子的月钱都少得可怜,远不够花天酒地用的。

    “拿去。”

    凌准轻飘飘的抛了个干瘪的钱袋过去,同时眼角的余光瞟向了郑元郎。

    “罢了,还是用我的吧。”

    郑元郎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下个月还你。”

    岑六郎志得意满的下楼,不多时便寻到慈眉善目的老掌柜,言简意赅的说出了来意。

    “这个好说。”

    见是老主顾发话,掌柜便没有摆谱,痛快的给了个宾主尽欢的价码。

    “那我现在可以把她带走了吗?”

    岑六郎喜滋滋的问。

    “当然。稍后就让她跟小郎君回去,身契过两日便派人送到府上。”

    掌柜笑呵呵的说。

    “啊!”

    “是哪个狗鼠辈干的?”

    平地里骤然迸出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女子的惊叫和男子的咒骂,吵吵嚷嚷的挤在了一起。

    岑六郎下意识的扭头看去。

    只见不远处的空地上多了一堆花瓶的碎片,应是被哪个莽汉给摔碎了,才吓到了附近的人。

    奇怪的是没有人肯盯着这堆碎瓷片瞧。

    所有人都仰起头来,惊疑不定的望向二楼的某个雅间。

    岑六郎顿生不详的预感——那正是唤米娅儿上去陪酒的男子的所在之处。

    花瓶是从那里扔出来的吗?

    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

    “先把她衣服扒光了,再往楼下丢!”

    “别乱摸了,干正事要紧!”

    几道淫邪的男声隐约传了出来。

    和这句话相呼应的,是千娇百媚的米娅儿被人揪住了头发,粗暴的推至窗边。

    有人已经开始撕扯她的外衫和亵衣。

    “住手!”

    岑六郎全身的血都冲到头顶,想也不想的冲上楼去。

    “欺负一个小娘子,算什么本事?”

    “是男人的话,就赶紧把她给放了!”

    “我倒要看看是哪来的田舍奴,居然敢这么嚣张!”

    女客们见着这一幕几乎要气炸了,也纷纷挽起袖子蹬蹬的跑上楼,直奔那个雅间而去。

    余下的男客有一道上去助拳的,也有的留在下头叫骂,和准备接住米娅儿的。

    楼上楼下脚步杂乱,人声鼎沸。

    最先来到雅间门口的,是凌准和郑元郎二人。

    他们离那边最近,天生就有地理优势。

    “怎么没声音了?”

    凌准正要踹门,却猛然停下了动作。

    里头的人不知是心虚了还是在耍花招,此时竟没有一个说话的,安静得近乎诡异。

    这种感觉,实在是有些熟悉。

    “是你?”

    凌准心中一动,下意识的收回右脚,低声问道。

    “是我。”

    隔着门板传入他耳中的,赫然是一道熟悉的女声。(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九章 是我

    (全本小说网,。)

    又见面了。

    他本该是高兴的,却在听到她声音的那一瞬,没来由的生出了鼻酸眼涩之意。

    真是见鬼了。

    凌准晃了晃脑袋,想要将古怪的情绪驱逐出去。

    相比之下,许含章倒是要淡定很多。

    虽然和这少年郎偶遇的次数也着实频繁了点,但仔细一想,也情有可原。

    毕竟他昨日就在酒肆里出没,想必是这里的常客。

    那自己能遇上他,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

    门外的人直愣愣的发问。

    “这个不重要。”

    虽则对方是个热血正直的好儿郎,但许含章不想跟他有过多牵扯,只得随口敷衍道:“要进来坐坐吗?”

    她的语气冷淡,声调平平,正常人一听便知其意,自会顺着台阶说自己还有事,不如改日再叙。

    “要。”

    可惜门外的人不是个正常的。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他便一口应了下来。

    “……”

    许含章心中大感懊悔。

    现在说不要,还来得及吗?

    “劳烦小娘子开一下门。”

    门外的人正彬彬有礼的催促着。

    “许娘子,要不去屏风后头避避?”

    一旁的黄衫婢女觑着她的神色,小心翼翼的提议道。

    “用不着。”

    再怎么说对方也是个正人君子,犯不上这般提防。

    许含章深吸一口气,拉开了门栓。

    映入凌准眼帘的,是一片灼灼生辉的艳光。

    她今日换了件粉色绣缠枝桃花的薄纱衫子,腰间系着雪青色八幅罗裙,臂上松松的挽了条湖蓝色印花的披帛,云髻上簪着粉艳艳的重瓣牡丹,衬得一张缺少血色的小脸分外娇艳。

    原来她是这样的啊。

    肌肤如雪,长眉如画,一双含波妙目漾着鲜活灵动的气息,比他幼时所见的那些鬼好看多了。

    “你,你怎么没戴帷帽……”

    被她如水的眼波一扫,凌准只觉自己的脸庞轰的一下烧了起来,热意顺着面皮蔓延到耳根,将他仅存不多的理智尽数烧成了一团浆糊。

    “这个也不重要。”

    许含章侧身让到一边,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先进来再说。”

    “好。”

    凌准怔怔的点了下头,抬脚踏进屋内。

    “且等一等!”

    郑元郎突然大喝一声,径自越过凌准冲到了许含章面前,含情脉脉的说道:“不知小娘子是哪家人氏,可有婚配?小生姓郑,家住宣和坊,唔唔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黄衫婢女拿抹布堵了嘴。

    “你找死啊!”

    郑元郎气呼呼的取出抹布扔掉,正想对着婢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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