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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剔骨-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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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伸手回抱住了他。
她的体温,她的呼吸,还有她眼眸里的沉郁,都是那般真实,一点也不像是在做梦。
醒来后,已近天明。
身旁空无一人。
果然是在做梦啊。
他自嘲的一笑,本打算掸去身上的尘土,径自下山离去的,但这一掸,便愕然发现外袍上沾了几根头发。
一般人在坟场里醒来,发现外袍上平白无故的多出了女子的头发,定然会吓个半死。
他却没有。
“我认得出来,那是你留下的。”
崔异望着她,神色似眷恋似怀念,“以前,你每次在外头玩得累了,回去的路上便喜欢趴在我的背上打盹。你的睡相很好,不会咂嘴,也不会流涎水,但每次都会掉一两根头发,或是粘在我的肩背上,或是溜进我的脖子里。次数一多,我印象自然也就深了……所以,那天我便知道了,你根本没有死。”
而后,他理所当然的怀疑到了张天师的头上。
此人虽热衷于钻营,但毕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不可能看不出她诈死的把戏。
“据我所知,那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之所以瞒着我,断不会是起了好心,要替你遮掩,而是别有所图。”
越往深里查,他便越觉得心惊。
原来早在他找到她以前,张天师便注意到了她,频频让手下的徒子徒孙们去找她的茬。
于是在张天师处心积虑布局的时候,他亦不动声色的留了后手,顺着张天师铺开的网一路查了下去,很容易就发现了她的踪迹。
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只要是他想知道的,便会有人不断的把消息送过来。
但他没有这样做。
尽管她过去是诈死,但也是真真切切的挨了那一箭,肺腑尽穿,经脉碎裂。
这样的态度,已充分表明了她对他的嫌恶,以及生死不复相见的决绝。
他有些心软,不想再让她为难了。
但是,计
“原来如此。”
许含章恍然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同时她的手死死的攥住了香囊。
那晚一时心软,没能杀了他,想来真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不过,我来益州,并非是因为你。”
就在此时,崔异忽地越过了案几,行走间带起一阵瑟瑟的凉意,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拖离了原地,捞进了他的臂弯里。
“你……”
许含章悚然一惊,却立刻放弃了挣扎,很配合的缩起了脑袋。
因为,屋外传来了一道尖厉的破风声。
片刻后,一支箭簇发绿的羽箭自黑夜中破空而来,直直的射入了她先前所站的位置,穿透墙皮,溅起了一蓬灰白的粉尘。
“南诏人,来了。而你要的答案,很快就会有了。”
崔异突然说道。
什么?
他竟也知道这个?
许含章闻言一僵。
“你该恨的,从来就不是我的爹娘,而是他们。”
下一刻,他松开了她,闪电般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茵褥上一推一带。
“若是想等那个姓凌的废物回来,就乖乖的坐在这里别动。若是想知道内情,就马上跟我走。”
崔异一面说着话,一面往门口的方向走去,似乎并不在意她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你要去哪儿?”
只是一息的工夫,许含章便抬起来头,哑声道。
……
……
晚一时心软,没能杀了他,想来真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不过,我来益州,并非是因为你。”
就在此时,崔异忽地越过了案几,行走间带起一阵瑟瑟的凉意,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拖离了原地,捞进了他的臂弯里。
“你……”
许含章悚然一惊,却立刻放弃了挣扎,很配合的缩起了脑袋。
因为,屋外传来了一道尖厉的破风声。
片刻后,一支箭簇发绿的羽箭自黑夜中破空而来,直直的射入了她先前所站的位置,穿透墙皮,溅起了一蓬灰白的粉尘。
许含章掂了掂香囊的分量,只觉轻的出奇,不像是装了东西的样子。
但他再怎么抽风,也不会用它来玩空城计,算计她的。
但这只是片刻的工夫。
“你是不是刨了我的坟?”
许含章轻声开口,打破了寂静无言的局面。
她思忖良久,也只找到了这一个合理的解释——若非如此,他怎会得知自己仍活着的事实?
“兴许是思虑太重了,你的头发掉得有些厉害。”(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八十七章 重要
(全本小说网,。)
她说的是,你要去哪儿。
而不是,我跟你走。
“你是想留下来等他,先把他哄好了,再过来找我?”
崔异没有回头,只用手抚上了门框,轻轻的叩了两下,语含讥诮的问道:“你可真是两头都不耽误啊。”
说着顿了顿,像是硬生生将话语里的刺收了回去,漫不经心道:“他对你而言,就这么重要吗?连你阿娘的身世和南诏那边的秘辛,加起来都比不得他?”
“我向来不喜欢做比较和争高下。”
许含章的声音仍有些哑涩,表情却十分坚决,“但是,十一于我而言,确实是非常重要的人,而且,是唯一活着的人。”
她不自觉将‘活着’二字的音咬得很重,又道:“爹娘自然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但他们已经走了。为了逝去的人,就怠慢活着的人,我觉得很不应该。”
和凌准的来往,估计是落在了他的眼里。
一味的否认,只会显得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
相比之下,还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为好。
“十一?重要的?唯一,活着的?看不出来,你竟是个温柔多情的,知道怜惜眼前人这一道理。”
崔异的语气如常,声调如常,却无端端让人觉得萧索,像即将在日光下消融的雪花,寂寥而冷清。
“你在说什么呢?”
许含章被‘多情’,‘怜惜’这两个词给说得有些不太自在,偏过头道:“我和十一,不过是萍水相逢,数面之缘罢了。”
这是一句大实话。
在外人看来,她和凌准能共患难同涉险,默契十足,想必是有了很深的交情,或者是奸情,才会如此。
事实上,她和凌准真正相处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半个月。
她并不怎么了解他,不知道他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喜欢哭鼻子还是抹鼻涕,会不会和街坊邻居的小孩儿干架,族里有多少兄弟姐妹,经常来家中做客的又是哪些长辈。
他喜欢什么,反感什么,在乎什么,抵触什么,她统统都不清楚。
但他偏偏就蛮横不讲理的闯进了她的人生,来了,就再也不走了。
他在风沙漫天的长街上看见了她的灵识,然后在闹鬼的荒宅里接过了她扔给他的小槐树。
次日,她在酒肆的雅室里救下了身世堪怜的米娅儿。不多时,他便极热心的赶来,替她接过了后续的事宜。
当晚,她的灵识攀上了他的窗台,厚着脸皮向他请教习武的事,并同他交换了姓名。
天明前,她为了能摆脱崔异,便心一横,使计诈死,魂魄一时无处可去,只好又厚着脸皮去找他。
天黑后,她悄悄的离开,去坟场找自己的肉身。
她不想给他添麻烦,也不想让他牵扯太深。
但他固执的闯宵禁出了城,四处寻访墓园,终是在山下和她重遇了。
“我真的没想到,他会来找我。更没想到,为了我这个只和他交换过姓名的人,他竟是愿意把性命都交托出来。”
想到当时的那一幕,许含章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目光穿过昏暗的灯火,透过茫茫的长夜,仿佛看到了清凉山下那一片青翠的竹林,微凉的露意在竹叶上凝成了一颗颗剔透的水珠,随风飒飒落下,打湿了她的夏裳。
转眼间,晨光微透。
她顺着陡峭不平的石阶一路飞奔了下去,衣带被风吹得飘了起来,如水边摇曳不定的芦苇。
前方朦胧的雾气在一点一点的散去。
凌准就站在石阶的尽头处,静静地候在那里。
她的发髻散乱,裙裾上沾着山里的泥土草屑,后背上血迹斑斑,看着很是狼狈。
他的神色疲惫,衣衫破损,肩膀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模样实在是比她齐整不了多少。
“是你。”
但她望着他,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
“是我。”
而他看着她,发出了一声轻如叹息的回应。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这样打招呼,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以后的以后,将来的将来。
无论是年过而立,还是鬓发如霜;无论是在长安城中的街巷,还是在芳草萋萋的道旁。
只要一相遇,他们便能在第一眼就认出对方,无比自然的用这两句来打招呼,熟稔的就如从来没有过分别一样。
“从山上下来,我只在他家中养了一晚的伤,第二日便找借口说让他替我买哀家梨,支开了他。”
然后,她走了。
这一别,便是一秋。
直到冬雪弥漫,油伞飘飞,她才又见到了他。
在这陌生却亲切的异乡里,他陪她去周府打听了瓷片的事,陪她去窑场里涉险,陪她去吃了暖锅,喝了酒,赏了月,还陪她进了魏府。
听起来像是过了很长很久的日子了,但实际上,也只是短短的几天。
“他是个傻的,总不管不顾的为我豁出去,丝毫不担心有一天会被我害死。这份盛情厚意,我虽没能一一回报,但至少在别人问起他时,我能坦坦荡荡,挺胸抬头的的承认他为我所做的一切,承认我内心的感激和看重。”
许含章慢慢的直起身来,慢慢的走到了崔异的面前。
“上一次,我不辞而别,自以为这样做是为了他好,免得把他牵扯进来。但是,他似乎很不高兴,心里至今仍留有阴影,总觉得我稍不如意,便又会悄悄的离开。前两天我明明没这个意思,他却敏感得过了头,差点就跟我发火了。”
去魏主簿家驱蛊时,她以为祸事是自己引来的,一时有些怅然,他却会错了意,将她的情绪理解为自暴自弃、心生去意,凶巴巴的训了她一通——“你是不是又认为都是你的错……只要跟你走得近了,就会倒大霉……然后你会劝我离你远点儿,不要被你连累了?若我执意不肯听,那你就会不辞而别?你一直就想的太多了……有的时候,你要学着让别人帮你分担……”
饶是她在感情上再迟钝,也能听得出他的紧张和关心。
“所以,我是不会再不辞而别的。即使要走,也要郑重的跟他道别,然后再上路。如果,他要跟来,我也不会拒绝。”
许含章的唇角边带出了一缕清浅的笑意,“因为我若是直接拒绝了他的好意,那他定然比死了还难受。”(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八十八章
(全本小说网,。)
“哦?”
一直背对着她,不肯拿正眼瞧她的崔异猛地侧过头来,意味不明的盯着她,片刻后似笑非笑道:“你确定,那只是好意,而不是心意?”
好意,心意,不过是一字之差。
前者让人感觉到光风霁月,后者让人想起了风花雪月。
“你想说什么?”
许含章面上的笑意不变,心中却升起了几分恼意,更多的,则是茫然。
虽然她曾意外于凌准对她无条件无来由的好,但却没有多想,只觉得他本性便是这般的良善正直,想必遇着了旁人有难处,亦会毫不犹豫的拉一把,不分男女,不挑老幼。
这不能怪她迟钝,而是她和凌准相处的时日实在是太短了,且在这方面没有多少铺垫,也没有多少基础,若一起见个鬼,驱个邪,就能让对方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那才真是见了鬼了。
但是,他待她似乎真的有些不同。
他从未拒绝过她的任何请求,甚至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过。
只要她说了,他便会果断的点头,然后摩拳擦掌的准备着,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积极。
他完全把她的事,当成了他自己的分内之事。
可是……
如果把他所有的行为都赋予‘心意’的动机,那未免太过牵强,太高估她自己的魅力了,同时也是对他人品的侮辱。
对,就是这样。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她以后会和他发生点儿什么,但至少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发生。
“另外,你算错了日子。”
见她只是神思恍惚,并没有流露出或娇羞或妩媚的情态,崔异鬼使神差的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懒懒的靠在了门框上,慢条斯理道:“你和他真正相处过的时间,充其量,也就是十天。而我和你相识,已经快十年了。”
十天,十年。
仍只是一字之差。
但前者在她心里的分量,明显要重上很多很多。
“你才算错了。”
许含章回过神来,略有些讶异道:“待到明年夏日,才是第九个年头。”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是在十岁那年的夏天遇到他,十五岁那年的夏天被他爹娘屠村,之后她便藏进了深山里,靠给人剔骨敛尸为生,约莫一年半后走了出来,长途跋涉,来到长安。
又过了一年,她才正式和他见面。
之后的数月里,她躲进了益州。
然后,他又找到了她。
把所有的前前后后和边边角角拼凑起来,也只是八年多的时光而已。
“哦?”
崔异忽地微笑起来,眉眼如被融融春水浸过,说不尽的柔和缱绻,“看来你记性不差。”
接着话锋一转,“但你还是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那次,你也是这样说的……”
许含章突然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年幼的她坐在流萤飞舞的河畔,仰着脸,好奇的看着年少的他。
“那你是村子里的人吗?”
她的声音脆脆的,犹带着孩童所特有的稚气。
“算是吧。”
变声期的少年粗哑的应道。
“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啊。”
“看你年纪也不大,怎么记性却这么差?”
“那我们真的见过?”
“当然了……”
他正要回答,就被蜂拥而至的婢仆们打断了。
而后,她忘了追问,他也没有再提的意思。
现在,她依然没有追问的打算。
既然二人已势如水火,那叙旧和缅怀,显然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而他,也依然没有重提的意思。
既然她早就记不得了,那他也不会主动去解释,反正说得再多,也不会让她的心软化半分。
说,不如做。
“走。”
念及于此,崔异立刻扣住了她的手腕。
“放开。”
许含章的声音很轻,却透着股坚定的意味,“我说过的,我要留下来等他。”
“破。”
一声轻吟,自她口中发出。
话音刚落,便有一道无形的风生出,却没有急着做出攻击的姿态,而是徐徐的四散开来。
这是她了悟后的第一次出手。
和以往以血气滋养意念,用以操纵风鉴的法子不同,此时她试着放出意念,去感知和调动身边的五行之物。
钗环门扣,属金。
门框案几,属木。
满地碎雪,属水。
燃油灯芯,属火。
而土,就在她的脚下。
风虽无形,但五行却有形。
而无形之物,是最容易附在有形之物上的,最不容易被排斥的。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在她的意念里,似乎已过了很久的时间。
而在现实中,这只是一弹指一须叟的工夫。
风过,簪钗微摇,门窗剧晃,雪花纷纷扬起,灯花骤然爆开,泥土中裂开了一条细缝。
风回,挟金玉相击之势,水木相和之姿,凝着厚土之稳浊,闪电般劈向了崔异的面门。
他,能躲得过吗?
许含章看了眼他腰间的佩刀,只见刀鞘上有着繁复的纹路,刀柄上嵌了颗蓝色的宝石,即使是在黯淡的夜色中,也掩盖不了它流转生晕的光华。
但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把装饰多过实用的刀,不像是能杀人和自卫的武器。
他到底会如何应对?
是暂避锋芒,还是拔刀迎上?
“你再胡闹,我就死给你看。”
出乎她意料的是,崔异竟不慌不忙的一笑,然后双手抄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面上的表情可恶至极,竟和地痞流氓颇有些相通之处。
“你……”
见了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许含章怄得几乎要闭过气去。
然后,她无奈的发现,自己还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送死。
阿娘的身世,南诏的秘辛,她都还未从他口中得知。
所以,她又怎能轻易的杀了他,断掉这来之不易的线索?
许含章强忍着和他鱼死网破的冲动,将意念偏移,尽数轰在了他身后的空地上,溅起木屑尘土飞扬。
“声势不错。”
崔异拍了拍掌,赞叹道。
“你要去哪儿?”
许含章不想再对着他那张可恶的脸,索性又将话题拉回了原点,肃容道:“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会尽快来找你的。”
“跟我走。”
崔异却像是完全没听到她所说的,只气定神闲的威胁道:“不然,我就死给你看。”(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八十九章 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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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娶那个小妖精进门,为娘就死给你看!”
“你要是敢听了那老虔婆的话,本姑娘就死给你看!”
“你再敢偷溜出去喝花酒,老娘就死给你看!”
你若是如何如何,我就死给你看的这种专属于女子的撒泼或撒娇的路数,却被一个风姿秀挺的世家公子毫无心理障碍的使了出来。
而且,还不是一次。
是两次。
偏生他本尊没有一星半点儿的羞耻,连神态和语气都无比的自然,显得是那般的理所应当,顺理成章。
“那你就去死啊。”
短暂的惊愕过后,许含章看着他,用上了凉薄无情的负心汉的口吻,说道。
先前她已经退让过一次了。
如果这次也顺着他的意思来,那么下一次,他定然会愈发的得寸进尺。
“另外,你最好是能死得远一些,别堵在我家门口。”
许含章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后退了两步,背靠在另一侧的门框上,和他相对而立,伸手指了指宋岩的尸体,语带挖苦的说:“我可没有忘记,方才他指责你敢做不敢当,不是个男人的时候,你非但没有认同,而且还义正言辞的反驳了回去,说自己当然是个男人。”
然后弯了弯唇角,“眼下正好有一个证明你男儿血性的机会,你还不赶紧把握住?是投湖自尽也好,撞柱而亡也罢,都随便你挑。相比之下,我觉得撞柱更为悲壮惨烈,更配得起你高贵的出身,也更能衬托出你豪迈的气概。”
崔异亦是弯了弯唇角。
她的言下之意,是说他如果不马上去死,就不算是个男人。
像这种明晃晃的羞辱和逼迫,换做是任何一个男子听了,只怕都会勃然大怒。
但他没有。
论起耍嘴皮子这一点,他从来就不是她的对手。
以前是,现在,也是。
但他不会再被她轻易激怒了。
拨开了遮在眼前的那片名为仇恨的树叶,他便是这个世界上最为了解她的人,一眼就能看穿她真实的想法,绝不会被蒙了过去。
“你虽然口齿伶俐,却不是个尖酸刻薄的人。之所以一味的刺我,不过是清楚我所谓的死给你看,是拿捏你的一种手段罢了。只要你不肯买账,且顺势而为,来恶心我一把,我便会觉得索然无味,很快就能收起这无聊的招数。”
崔异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开口。
“看来你不算太笨。”
被他直接道破了动机,许含章却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惶恐,只冷声道:“既然你也知道无聊,那就不要再如此……”
“不。”
话音未落,便被崔异打断了,“我仔细想了想,可能是我的命对你来说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才让这个招数变得无聊起来。”
说着轻笑一声,“那他的命呢?作为这个世界上唯一活着的,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他的命,想必比你自己的命还贵重吧?”
“这样做,有意思么?”
竟是要拿凌准的安危来做文章了。
听着他言语里透出的威胁,许含章心中一紧,面上却不怒反笑道:“先是学市井妇人撒泼寻死,然后学小地痞放话耍狠。接下来,你是不是要拿放火烧房子说事了?依我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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