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美人剔骨-第6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宝珠却将许含章眼中的惊怒理解成了旁的意思,立刻红着脸,揪着外袍的一角,讪讪的说道。

    “啊?”

    许含章闻言一怔,不明白她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语,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然后,许含章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几眼她所披的外袍,越看越觉得眼熟。

    再然后,许含章后知后觉的想起,这就是昨晚凌准所穿的衣裳。

    自己不是说过了,让他回军部复命,怎么一转眼,他就又被搅进浑水里了?

    “许二。”

    许含章正想问问她是怎么一回事,屋门便又被人叩响了。

    来人,是没穿外袍,在寒风中倍显单薄凄楚的凌准。

    “十一!”

    许含章的眼睛里瞬间有了神采,微笑着迎了上去,“你怎么也来了?”

    尽管只隔了几个时辰没见他,感觉上却像是过了好几天,无比漫长,却没有半分生疏。

    “因为有事,我就来了。”

    凌准言简意赅的答道,随后关上了门,掩上窗,在东首的矮榻上坐下。

    宝珠正想跟着坐过去,身后却忽地一滞。

    “既然是个做婢女的,怎会这般没有规矩?”

    楚娘子伸出了珠圆玉润的右手,紧紧的拽住了她的衣角,动人的酒窝渐渐浅了下去,“你该侍立在一旁,妥帖的看我们眼色行事,哪有主人家还没落座,自己就急着去偷懒的道理?”

    “娘子……”

    自打跟着许含章以后,宝珠已很久没受过这种羞辱了,她那晶莹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委委屈屈的看着许含章,唤道。

    “我不需要谁伺候。”

    许含章和颜悦色的说道。

    宝珠为之一喜。

    “所以,你还是去伺候楚娘子吧。记着要机灵点,莫要丢了我的脸面。”

    许含章继续和颜悦色的说道。

    宝珠为之一窒,很想说点儿什么,但到底是自己心里有愧,底气不足,最终还是憋憋屈屈的埋着头,走到了西首的位置,将榻上的褥子拍打了几下,恭恭敬敬的伺候楚六娘落座,时不时向凌准这边飞来一个哀怨的小眼神。

    “十一,你冷不冷?”

    许含章不动声色的将她的言行看在眼里,一颗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若真是遭逢不幸,哪可能有心思摆出这么一副怀春少女的娇态?

    念及于此,许含章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她也太不长记性了,刚在一个男人手里吃了大亏,一转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对情之一事充满了幻想和期待?

    真是……

    太玄幻了。

    好在凌准此时正眉头紧皱,面有忧色,并未注意到宝珠送来的秋波,也让许含章少了几分尴尬。

    “十一,你冷不冷?”

    为了能让宝珠收敛一些,认清现实,早日清醒,同时,也为了平复自己心底隐秘的小情绪,许含章慢悠悠的踱至东首,嗓音里用上了比平日里娇软很多的力道,温柔的笑着,问道。

    “不,不冷……”

    凌准很是木讷的摇头。

    “不,你冷。”

    许含章几乎是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着他,执拗道。

    “但是,我真的不冷……我是习武之人,区区冬寒,又怎会扛不……”

    凌准很是疑惑的看着她,仍然摇头道。

    话还未说完,眼前便突然一黑,不能视物。

    “好了。”

    许含章将自己的披风解下,不由分说,却又极为潇洒的往他身上一扔,因着手生的缘故,竟不慎将他的头脸也盖了进去。

    但她仍十分满意的抚着掌,赞道。(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一十五章 轻视

    (全本小说网,。)

    凌准的身体陡然一僵。

    虽然,这件披风的料子很好,是上等的蜀锦。

    虽然,这件披风的款式也很好,刺绣的图案也很精致,明丽生动。

    虽然,这件披风的颜色很娇艳,却又不失端庄,极衬肤色。

    但是,这不是他日常穿着的风格。

    但是,这并不是他该注意到的重点。

    嗅着她留在衣料上的淡淡体息,他那微黑的脸骤然变得通红,如烧熟了的虾子。

    “快穿上啊,难不成还要我帮忙?”

    见他仍老老实实的任头脸捂在披风里,整个人半晌都没有动弹,许含章不由催促道。

    “哦……”

    凌准呆呆的应了一声。

    然后,他的手鬼使神差的动了起来,将披风往下一拉,罩在了他的肩膀上。

    再然后,他细心的整理着披风的边边角角,力求能穿出熨帖的效果。

    许含章愕然。

    不就是披一件衣裳,用的着这么严肃么?

    但很快,她的愕然就变成了哑然。

    屋子里的气氛亦陡然一凝。

    “哈哈……”

    打破沉默的,是楚六娘银铃般的笑声,“我很久没见过这般娇滴滴的少年了,哈哈……”

    “噗……”

    许含章哑然过后,便是失笑。

    “……”

    凌准的身体再度僵住。

    他突然很想学戏文里娇羞的小娘子——以袖掩面,夺门而出,然后跺跺脚,赌气说自己再也不来了。

    “好了。”

    许含章知道他是个面皮薄的,怕他真会着了恼,连忙掐了掐自己的掌心,一本正经的开口,“楚娘子,可否把那些事说给我听?”

    “可以。”

    楚六娘也收起了笑意,肃容道。

    她来到这里,本就是为了给对方解惑的。

    况且,那口怨气她憋了这么多年,也是该找人好好的倾诉一下了。

    “要不,我去外头守着?”

    凌准抢在她开口之前,迅速的站起身来,说道。

    她要说的,只怕都是些女子的私房话。

    有他在,只怕会让她很不自在,不能畅所欲言,更不能对许二坦诚相告。

    “那我也去!”

    宝珠这会儿忽然有了做婢女的觉悟,自告奋勇道。

    许含章顿时无语凝噎。

    难道自己刚才做的那一切,还不够让宝珠清醒吗?

    莫非,自己还是太过含蓄了?

    “那好。”

    楚六娘却无比妩媚的一笑,“有劳这位小郎在门外守着。”

    说着将视线转向了跃跃欲试的宝珠。

    “至于你,就去窗外守着。”

    门外和窗外,听着虽近,却隔了数步的距离,无法暗送秋波,更别提脉脉私语了。

    “好。”

    凌准大步流星的退到了门口,眼观鼻鼻观心。

    宝珠在原地扭捏了一下,终究不敢向楚娘子讨价还价,只好低着头走了出去。

    在走至门口时,她忽地抬起头,眼里水汪汪的,红唇微启,似是有什么话想要对凌准说。

    “咳。”飞快地向月边涌去,皎洁的月光顷刻黯淡下去。

    白日里肆虐无忌的暑意已然沉入地底,经地气一蒸,又化为一团团轻烟般的白雾升起,将整座清凉山笼罩其中。

    山道上湿气氤氲,苔藓密布,稍不注意就会失足滑倒,跌入深不见底的山涧。

    楚六娘见状,突然清咳了一声。

    宝珠缩了缩头,立刻老实巴交的往窗边去了。

    “……”

    瞧着这一幕,许含章很是抑郁。

    如果自己平日里也摆出这副架势,是不是就能震慑住宝珠了?她便再不敢吃里爬外,也不敢垂涎自己刚包下的一亩三分地了?

    “许娘子。”

    对面的楚六娘唤了她一声。

    “嗯?”

    许含章回过神来,,应道。

    乌金西沉,残月东升。

    一具具尚带着温热气息的尸首被扔到了院子里的空地上,渐渐堆成了一座小山。

    咕咚一声,是几颗头颅挣脱了颈上薄皮的束缚,滴溜溜的掉在了地上,转了好几圈。

    大团大团的污血从尸堆里缓缓的流淌开来,浸湿了干涸的土地。

    “今日之事,实在是对不住了。”

    雍容的贵妇人漫不经心的抚弄着自己护得极长的指甲,“皇室的人借着西州战事吃紧,对士族发起了清算血洗。为了摆脱追兵,我们可不能轻易暴露行踪,只能委屈你们先上路了。”

    她瞟了眼许含章的阿娘,眉宇间盈满了不屑之色,“女儿是个轻浮的,当娘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夫人,怎么处理?”

    一个护卫上前问道。

    “做得干净点,别留下一个活口。”

    贵妇人漠然步入门外候着的马车,抬手放下了车帘。

    耳边传来了利刃捅穿胸腔的喀嗒声。

    殷红的鲜血喷溅了一地。

    许含章睁着双眼,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修罗场。

    内脏,肠子,头颅,眼珠,残肢,断臂,纷杂的滚了一地,血腥味一阵紧似一阵的往鼻腔里钻。

    一支火把掷到了高高摞起的柴禾上,很快就噼里啪啦的燃烧了起来。

    空气里弥漫着人肉和碎骨的焦臭味。

    爹爹死了。

    阿娘也死了。

    邻家的婶子死了。

    拄着拐的老丈也死了。

    襁褓里的婴儿也死了。

    全村的人,都死了。

    但她还不能死。

    她不能哭,也不能喊。

    更不能让人发现,白白浪费了爹娘的一片苦心。

    她要死死的记住眼前发生的一切。

    然后,倾尽全力报复回去。

    ——————————————————————————————————————————

    夏日的白昼是冗长而枯燥的。

    明晃晃毒辣辣的阳光肆意倾洒了一地,将庭院里的竹叶晒得恹恹的卷了边。

    聒噪的蝉鸣声响个不停,无孔不入的往每个人的耳朵里钻。就在张天师以为他怎么也不会松口的时候,崔异突然冷冷一笑,慢条斯理的给出了答复。

    “城郊的清凉山最是安静宜人,半坡处的东南隅又有藏风聚气之象,用来做阴宅是再合适不过的。”

    张天师凭窗远眺了片刻,斟字酌句的建议道。

    “好。”

    崔异淡淡的点头,随后便走至屋外,很快就出了垂花门。

    清晨的阳光,将他的背影拖得很长很长,孤独而萧索。

    天色渐暗,暮霭苍茫。

    “许二娘子,可以出来了。”

    凌准轻轻叩着衣箱的盖子。

    飞快地向月边涌去,皎洁的月光顷刻黯淡下去。

    白日里肆虐无忌的暑意已然沉入地底,经地气一蒸,又化为一团团轻烟般的白雾升起,将整座清凉山笼罩其中。

    山道上湿气氤氲,苔藓密布,稍不注意就会失足滑倒,跌入深不见底的山涧。(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一十六章 阿娘

    (全本小说网,。)

    据说,他是在青楼里喝多了花酒,又醉醺醺的搂着一个当红的歌姬去湖上泛舟作乐,不慎遇上了风浪,便命丧黄泉。

    “哎呀,真是可惜了啊!”

    “正值壮年,就这么去了,只留下小六孤零零的一个人,该怎么办啊?”

    “唉,都是街坊邻居的,要是楚家有事,大伙儿就多帮衬一把吧……”

    有的人,是真心实意的惋惜。

    有的人,是藏不住,也不想藏的幸灾乐祸。

    但更多的人,是事不关己,无动于衷。

    只有当某件事被刻意的闹大后,所有人才全数活了过来,个个义愤填膺,嫉恶如仇,仿佛一夜间都成了正义的化身。

    “那件事,便是不到两个月,我就被郎中诊出了身孕。”

    尽管已时隔多年,楚六娘仍无法忘却自己当时所经受的屈辱。

    当年,在爹爹死后,她没有哭,也没有病倒,在人前依然是镇定如常、风平浪静的模样。

    因为,爹爹只有她一个女儿。

    家中的丧事,还等着她去操办;铺子里的杂事,也等着她去接手。

    只要她一倒下,族中那些德高望重的长辈便会撕下仁善的面具,将爹爹留下的家业和田产侵吞一空。

    “人人都说我是个铁石心肠的,丝毫不感念爹爹的养育之恩,只知道往钱眼里钻。因着区区十几两银子的账目对不上,竟不惜在灵堂外大吵大闹,和管事的婆子们撕破了脸。”

    “他们懂什么?”

    “他们只懂得假仁假义的那一套!”

    “他们根本就不懂,我只有把每一个铜板、每一块碎银都牢牢的抓住了,才有找魏家小儿报仇的机会!”

    即使没有实质上的证据,她也知道,一定是他害死了她的爹爹。

    “有的时候,直觉就是最好的证据。”

    她爹爹历来是疼极了她的,断不会在自家女儿亲事旁落,名声受损时还有心思去喝花酒。

    这件事,本身就处处透着可疑。

    但楚六娘没有告诉任何人。

    爹爹不过是去找魏家小儿要个说法,便死得那般蹊跷。

    眼下她势单力薄,更需要小心谨慎一些,才能平安的活下来。

    只有活着,才能有报仇的机会。

    若是稀里糊涂的死去了,那便是死无对证,百口莫辩。

    “那段日子,我全靠一口心气苦苦撑着。待操持完了爹爹的丧事,看着他入土为安,看着铺子仍正常运转后,我才放心的大病了一场。”

    楚六娘忽地露出了带着浓浓嘲讽的笑意。

    “然后,我的好阿娘回来了。”

    “我看着她,只觉得十分陌生。”

    因为,自己已有许多年没见过这个人了。

    “在我四岁的时候,她找到了更好的去处,不顾我的哭喊和爹爹的挽留,一拿到和离书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人人都劝我爹爹别等了,说她既然是去做官夫人了,就没有再回来当商人妇的道理。”

    “很多人都热心的给他给他张罗着续娶的事,但他没有点头,仍固执的等上了五六年,才彻底死了心,说是要给我找一个新的阿娘回来。”

    “可是,我很害怕。”

    “听说没了娘的孩子是最容易被后娘欺负的,不给吃饱穿暖不说,长大后更是会被她随便找一户人家打发了,之后便不再理会你的死活,就当家中已没有了你这个人。”

    “我还听说,只要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

    “爹爹会跟后娘生很多的儿子,然后……他便不会疼我了。”

    “于是我又哭又闹,逼得爹爹实在是没办法,只好歇了续娶的心思。”

    “但他又有了别的心思。”

    “他想让我做官夫人,想让我比阿娘还过得风光,想要争一口气。”

    “所以,他才会轻而易举的入了魏家小儿的圈套,以至于丢了命。”

    “虽然把责任推到她头上,是很没道理的。但是……如果不是她,我爹爹也不会起这种念头啊。”

    楚六娘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接着说道。

    “在我爹爹苦等着她的时候,她没有回来。”

    “在我蒙着被子哭泣的时候,她没有回来。”

    “在爹爹因意外而亡故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回来。”

    “而就在我生病的时候,她回来了。”

    “可是,那时我没有想太多……我只是有些高兴,觉着在这个世上,终究还是有亲人惦记着我。”

    “她对我很好,一口一口的喂我吃药,亲手给我熬粥喝。”

    “渐渐的,我放松了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和她以母女相称了。”

    “我还把爹爹的死因说给了她听。”

    “她哭得肝肠寸断,梨花带雨。”

    “一转眼,她就带了十来个我从未见过的粗使婆子,将我从病榻上揪了起来,连着扇了我很多记耳光,险些将我的牙齿都打落了。”

    “不知廉耻,败坏门风!孽障!孽畜!”

    阿娘用最不堪的词辱骂着她。

    “我以为你是操劳太过,悲伤过度,才折腾成这副模样的。没想到,你居然已有了足月的身孕!你爹爹尸骨未寒,你就在家中和外男厮混,把肚子都搞大了!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人证物证俱全,你休想抵赖!我已经问过给你诊脉的大夫了,千真万确!”

    “而且,和你厮混过的,还不止一个男人!”

    “张家小郎的手上,有你送给他的肚兜;陈家幼子的床榻上,有你落在他那里的亵裤。”

    “你还和铺子里老掌柜的儿子好上了,他连你身上有几颗痣,长在什么位置,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这不孝的东西,楚家的脸,都让给你丢光了。”

    “我要替你死去的爹爹来教训教训你!”

    楚六娘连分辨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打懵了过去,然后被利索的堵住了嘴,衣衫不整的被推到了大门外,任街坊四邻来指指点点。

    “我就说了,她一瞧就不是个老实本分的。”

    “贱人!”

    “不要脸!”

    “伤风败俗!”

    女人们的议论,顶多是让她愤怒。

    “楚家小娘子,你要是真缺男人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找我吧。我的那话儿,可比张二陈四要厉害得多,保准让你欲仙欲死,只要你含在嘴里,就舍不得放下了。”

    “你穿的那么少,是不是想让我把你扒光啊?”

    “啧啧,都被人打成这样了,身子还扭得这么骚。”

    而男人们的轻薄,则是直接将挣扎求生的她逼上了死路。(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一十七章 公道

    (全本小说网,。)

    在此之前,她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活下去的。

    她想要经营好爹爹留下来的一切。

    她想要为爹爹正名。

    她想要让魏家小儿把拿走的那一半家产都吐出来。

    她还想要让他把命也抵出来。

    但她终归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饶是心性再坚韧,意志再顽强,也经不起阿娘从背后捅刀子的痛,更经不起男人们不三不四的污辱。

    “为什么?”

    她艰难的抬起头,目光穿过了人群,遥遥的看着仍貌美如初的阿娘。

    这三个字如鱼刺般卡在了她的喉咙上。

    最终,还是被她血淋淋的吞了回去。

    问这个,已经毫无意义了。

    她突然觉得很累,很累。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明白了一个道理——不是所有的爹娘都会无私的呵护着自己的孩子,并为之奉献出一切。

    像她爹爹那样的,是极少数。

    “楚娘子,要不要小生来扶你一把啊?”

    “你小心点儿啊,别把一身的细皮嫩肉给蹭坏了。”

    “别再大喘气了,免得把衣襟上的盘扣绷开了。”

    见她伏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着,衬得通身的曲线越发诱人,男子们立刻又口出污言秽语道。

    有人甚至淫笑着凑了过来,想要在她的身上乱摸两把。

    她没有反抗。

    也没有试图求救。

    她只是死死的瞪着这个人,直看得他心里发毛,讪讪的退了开去。

    “快把她拖回来,关进祠堂,等族老们发落!”

    阿娘的声音远远的飘了过来。

    即使蜀地的民风再开放,也容不得孝期失贞的女子,若让族老们来处置,多半是一杯毒酒一具薄棺,就打发了她。

    阿娘,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啊。

    绝望到了极点,她突然无声的冷笑起来。

    做梦吧!

    就算是死,她也不会任人糟蹋,任人搓圆捏扁。

    她像是恢复了气力,猛地直起身来!

    “苍天若真的有眼,就收了那魏氏小儿的满门,不留一个活口!”

    她挣脱了仆妇们的钳制,将嘴里塞着的破布取出,无比凄厉的咒道。

    “还有你。”

    她将目光转向了脸色略有些慌乱的阿娘,“你定然会落得个不得好死,无人收尸的下场!”

    语毕,她便挺直了背脊,昂着头,大步走了出去,然后投进了冰冷刺骨的湖水中。

    “我的运气,比爹爹要好上太多。”

    她被湖水冲到了下游的浅滩处,然后被一个年轻的渔夫救起。

    他是个孤儿,靠打鱼和撑船为生。

    他性情淳朴,善良直爽,同时又极为细心,从不会打听她的过去,以免勾起她的伤心事。

    他教她捕鱼、游水,教她生火、做饭,带着她满河道的乱窜,找到了好几只孕有珍珠的老蚌,连着几晚上不眠不休,给她打磨了一条光华灿灿的珠链。

    后来,他成了她的丈夫。

    她教他认了些简单的常用字,教了他数算之法,说与他生意之道。

    她还将自己的过去告诉了他,并伏在他的怀里,大哭了一场。

    再后来,他们离开渔村,做起了小生意。

    小生意,渐渐做成了大生意。

    他变得越来越富有,在外应酬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但是,他待她的心,从来都没有变过。

    “这些年来,他没有纳妾,也不在外头拈花惹草,只一心一意的守着我,还有孩子们。”

    一提到他,楚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