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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剔骨-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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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就因为自己清理门户,惩治了那个不要脸的妇人,他就要这般对待自己?
他怎能这般不辨是非?
他也不想想,自己从来就不是那起子心狠手辣之人,只不过他没有亲眼目睹到当时的场景,自然便无法理解到她的愤怒。而她也拉不下这张老脸,跟他细说他阿娘的举止是如何下流,不晓得挣扎反抗就算了,居然还主动配合着贼人,使出了种种不堪入眼的花样,甚至连口舌都用上了,将对方侍弄得丑态百出。
真是无耻!
真是伤风败俗!
自己没有一剪子扎进她的喉咙里,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对了,等儿子明日归家,自己该怎么跟他解释呢?
是给她留点儿脸面,还是一五一十的托出?
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不紧不慢,不急不缓。
但在这样的暗夜中响起,就显得格外阴森可怖了。
“谁?”
她猛地回过神,尖起嗓子斥道。
是那个不孝的孙子知错了,特意折返回来,向她赔罪了么?
但没有人回答她。
有的,是一条扭曲的影子,从门缝里诡异的探了进来,在空地上无声的铺开。
“谁!”
见状,她心脏骤然一紧,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攥住了,再重重一捏,顷刻间就化为一团模糊难辨的血肉。
……
……
从坊里出来,凌准沿着山间的小土丘一路疾行,不知走了多久,他终是气力不支,径自跌坐在了水草丛生的泥地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他觉得自己像是做了场噩梦。
梦里的他非但没有阻止祸事的发生,还险些毒杀了自己的祖母。
怎么会这样呢?
凌准无比烦躁的皱起了眉头,极想找周伯问个明白,但周伯的声音却迟迟没有响起,而眼前的画面也迟迟没有任何变化,如同是死一般的凝固了,令人绝望、无奈,却毫无办法。
他本能的排斥着这种感觉,下意识便想要离开此处。
但他没能如愿。
因为,几乎是在他动念的同时,他的双腿便像是灌满了铅,动弹不得。
紧接着,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呼吸越来越困难。
浓稠而发黑的血水不断从他的口鼻间漫出,顺着下颌一滴滴的落下,融进了带着潮气的泥土中。
应该是很痛苦的吧?
他如此想道。
不过,他已经感觉不到了。
此时的他只想尽快闭上眼睛,好好的休息一下。
然后,再也不要醒来。
“咦?”
忽然间,他听到耳畔传来了一道极轻的女声,澄澈中带着微甜的意味,如一缕裹着草木香气的清风,驱散了他身周的阴霾。
他骤然睁开了眼睛。
“你运气真好。”
映入眼帘的,是她的衣袂如蝶翼般飞扬,莲步轻移,走到他的身前,低下头来,望着他嫣然一笑,“要不是遇到了我,只怕你是活不到天亮的。”
“你,你……我……”
刚听得这道声音时,凌准便已经惊住了。
待看清来人的面庞后,他不由百感交集,继而瞠目结舌,连半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
是的,他运气真好。
能遇见她,他的运气不可谓不好。
“放心吧,你马上就没事了。”
随后,她咬破了食指,蘸着新渗出的几滴血珠,虚虚的并着拇指,在他的眉心上一弹,将他体内多出的那个魂魄抽了出来。
“好了。”
下一瞬,她收回了手,笑意渐敛,“我不知你是得了什么机缘,竟能将新旧两个魂魄都集于一身。但你以后千万别这样了,以免遭到反噬,那就不妙了。”
语毕,她便衣带当风的离去。
她一次也没有回头。
“许二!”
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崎岖的山道上,凌准终是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唤道。
“没用的。”
画面一滞。
周伯的声音跟着幽幽的响起,“她听不到了。”
凌准大感恚怒。
这个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这个时候来!
还有,之前在医馆所发生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后来在他身上所引发的反噬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是让你再重来一次的。”
面对他的质疑,周伯没有给予详尽的回答,而是避重就轻道:“你回去的时机不对,所以很多事都做不了。这次,我打算把时辰往前拨一些,你要不要再试一次?”
“我凭什么相信你?”
说来也怪,在短暂的见过许二一面后,凌准顿时冷静了不少,不会再轻易被仇恨操控,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他敏锐的察觉到周伯隐瞒了最为关键、最为致命的一部分真相,就等着趁他不备时发难。
“随你。”
周伯懒得辩解,只突兀的冷笑了一声道:“你大可以不试,就在旁边干看着。”
他刚说完,那一晚的画面便纷至沓来,如一缕缕撕碎的布条,大喇喇的堆在了凌准的眼前。
火把,贼人。
尖叫声,讨饶声,求救声。
以及,衣裳被撕裂的碎响。
这一幕,和他最初所见的并无出入。
唯一的不同,便是他赶回来的时辰被提早了很多。
“放开我阿娘!”
他终于能堂堂正正的在人前现身,也终于能声嘶力竭的喊出这句话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五十九章 结
(全本小说网,。)
夜色凄凄,落叶瑟瑟。
凌准迅速抽出了腰间别着的柴刀。
几年前的他身板略显单薄,和高大粗蛮的贼人们比起来,并不占优势。
但他整个人的精气神却似是被锻成了一把刀,浑身上下都透着血腥味浓浓的杀意,锋利无匹,锐不可当。
只见他巧妙的错步扭身,避开了贼人对自己后心处的攻击,同时反手一切,就将对方的胳膊削了下来。
在贼人凄厉的惨叫声中,他继续往前行去。
手起处,便砍断一条血淋淋的大腿;刀落处,则捅穿一截粗壮的颈骨。
一道又一道的血水从贼人的断肢残骸上喷洒而出,溅了他一头一脸。
他没有去擦。
因此在夜色的映照下,他的模样便显得分外狰狞,就像是来自于阴间的恶鬼。
贼人们起初还颇具血性的抵抗着,但一对上那道森冷的刀光,便都变得不值一提,溃不成军。
最后迎接他们的,只有死亡。
“吁……”
直到割掉了最后一名贼人的头颅,凌准才如释重负的吐出了胸中的浊气,就着草叶上的露水将面容胡乱打理了一下。
他终于做到了自己的承诺,没有让贼人伤害到自己的阿娘。
这下,阿娘应该就能好好的活下去了。
只要她还在,那凌端就能改掉自卑易怒的小毛病,可以和坊里的玩伴们正常来往了,断不会被人嘲笑是没有娘的野孩子。
更让他觉得轻松的是——既然阿娘毫发无损,那祖母就没有了加害她的理由,一家人便能和和睦睦的相处,再无风波。
看起来,似乎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了。
难道不是么?
不是。
画面骤然一变。
“你这个贱妇,还有脸在本大爷面前装清高!那晚的动静大家伙儿都听见了,谁不知道你全身上下都被那伙人摸了个遍!凭什么他们摸得,我就摸不得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几个人一起上,当然比你一个人上要来得爽啊!”
“哟,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饥渴?果然是三十如狼啊,呵呵。”
“喂,别走啊,我还没摸到呢……”
几个闲汉在巷口堵住了阿娘,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些下流话,还想对她动手动脚。
“滚!”
幸好爹及时的提着药箱出来,将他们劈头盖脸的打走了。
“以后就安分的待在家里,别出来给我丢人现眼了!”
但他口中说的话,却比那些闲汉还要伤人,“就算你自己不晓得害臊,好歹也要为女儿多想想。有你这个阿娘在,她只会成为街坊四邻们的笑柄,日后恐怕连说亲都会很困难!”
“哟,这不是我的好儿媳么?”
而祖母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笑吟吟的说道:“我知道你那晚受了天大的委屈。你是为了我的安危,才让那些人占尽便宜的。以前啊,都是我错怪你了,你的确是个好人。所以……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让大郎把外头的那个姑娘也接进来,一起过日子?让咱们老凌家的骨肉流落在外,没名没分的,面上总归是不好看啊。”
“阿娘,那些婶子们说你是不干净的。可你明明是香香的、软软的啊,她们为什么要这样说?哦,我明白了!她们是不是都在嫉妒你呀?”
凌端的童言无忌,则是在她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姐姐,我会帮你好好照顾大郎的。”
然后,那个女子摆出了温柔小意的姿态,附耳道:“那一晚的人都是我找来的。怎么样,他们把你伺候得舒服么?”
她的语气是那般的恶毒,笑容却是那般的和顺。
“啊!”
阿娘惊恐的尖叫着,打翻了女子敬来的热茶。
“好痛啊,大郎。”
女子立刻柔柔弱弱的扑进了爹的怀里,嘤嘤泣道:“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那,那……我还是走吧。”
“不!”
不待爹发话,祖母便大惊失色的站起来,“你肚子里还怀着我们家的金孙呢,千万别跟这个疯婆娘一般见识,免得动了胎气。”
其实,家中还有一名长孙的。
但她不想提。
在见过了凌准那一晚的疯狂屠杀后,她便把凌准视作了嗜血索命的恶鬼,且心生畏惧和嫌恶之情,再不复以往的亲厚。
凌准旁观着这一幕,险些气炸了肺。
这是什么狗屁后续?
自己明明救下了阿娘,为什么却让她过得更为难受,甚至是到了生不如死的地步?
她明明保住了尊严,保住了名节,为什么每个人却不分青红皂白的践踏她,污蔑她,以此为乐?
还有,那个女人是不是有病?
既然冤有头债有主,那为什么不直接找爹算账,或是雇人去对付他,而是一门心思的羞辱着阿娘?
凌准愈发的动怒,接着便在场中搜寻起了自己的身影,想要尽快上自己的身,好一刀将那个女人劈了。
但他还未能找到自己,画面就猝不及防的发生了变化。
“阿娘,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们不管?”
凌端跪在庵堂的门外,失声痛哭。
“施主,贫尼尘缘已了,再不会涉足红尘中事,您还是请回吧。”
一名骨瘦如柴、神色木然的尼姑对着她行了个出家人的礼,然后平静无波的劝慰道。
“阿兄就要成亲了,你不想回去看一眼么?”
凌端仍不死心,试图说动她。
“恭喜了。”
她仍只是行了个出家人的礼,表情也仍是木讷呆板的,没有一丝起伏。
“这有什么好恭喜的?”
凌端霍地站起,抹掉了满脸的泪水,“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安好心,把被别人搞大了肚子的侄女儿招进家里,硬是要栽赃在阿兄的头上,逼他对她负责!你不管就算了,我去管!”
成亲?
侄女?
大肚子?
凌准已被这一连串的信息给弄懵了。
“你要不要去管管?”
下一刻,周伯的声音幽幽的出现了。
“要。”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凌准突然稳住了心神,斩钉截铁的道。
他要管的,不止是这一桩破事。
无论是过去的,既有的,原定的。
抑或是扭曲的,错位的,虚假的。
都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六十章 遇
(全本小说网,。)
夜已深。
青庐里传出了极为嘈杂的哄笑声,伴随着孩童们的追逐嬉闹,显得分外的喜庆。
寓意着多子多福的干果如雨点般掷来,砸在了端坐于床前的一对新人的身上。
“呀……”
凌准刚附上了自己的身,眼睛便被几颗硬壳的栗子打了个正着,说疼倒算不上,但确是有些不舒服。
只不过,发出痛呼声的不是他,而是一旁的新妇。
声音娇滴滴的,很好听。
凌准却无来由的觉得烦躁,就像是耳朵眼里被强塞了块猪油进去,说不出的腻歪。
因着有两把团扇和蔽膝做遮挡,他看不清她到底长什么模样。
他也不想去看。
他只下意识的摸上了自己的腰间,想要握住那把极少离身的佩刀。
没有。
腰间,没有。
衣袍下摆,也没有。
凌准不由露出了自嘲的一笑。
他早该想到的——既然是大婚之日,那作为‘新婿’的原主,又怎会把佩刀揣在身上呢?
可惜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这个举动落在旁人眼里,会造成多大的误会。
“哟,新婿真是猴急啊。”
有人立即开起了露骨的玩笑。
“能不急么,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嘿嘿……我说你们刚才可真是不够温柔,把新妇都弄疼了。”
“只要新婿晓得温柔点,不就行了吗?”
众人可劲儿的起哄,但凌准自始至终都黑着一张脸,新妇从头到尾则娇羞的低着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时间一长,大家也就觉得索然无味,便三三两两的散去了,顺带掩上了门。
偌大的屋子里,很快就只剩下凌准和新妇两人。
烛火昏黄,香风细细,环佩轻响。
在如此旖旎的夜色里,在令人遐想万分的氛围中,凌准不动声色的将右手抬起,打算直接敲在她的后颈上,好将她击晕,方便自己摸出去找寻佩刀,再去把正事都解决了。
“你他娘的找死啊?”
但凌准尚未得逞,新妇就一把扔掉了遮面的团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了他的脉门,压低声音道。
“……”
凌准一惊。
这雄浑的嗓门,这粗糙的指节……
怎、怎么会是他!
望着他插满头的闪瞎人眼的珠翠,以及那涂脂抹粉过的‘精致’面庞,还有他身上披着的团花刺绣大袖裳,凌准沉默了很长时间,终是没忍住心头的疑惑,同时脸色亦越来越黑,“郑元郎,你怎么易容成了一个女人……你、你想干什么?”
“反正不干*你。”
郑元郎的脸色比他还黑,阴沉得像是烧糊了的锅底。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黄腔?”
凌准大怒。
“哦,差点忘了问你,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郑元郎闻言却像是上了心,顿时很是正经的问道。
“戌时。”
凌准一噎,随后望了眼窗外的夜色,估摸着答道。
“我是在问你这个吗?”
郑元郎直气得七窍生烟,正欲将这个蠢货骂得狗血淋头,却听得青庐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动,心知多半是来了些生活空虚,只能靠听洞房来排遣寂寞的三姑六婆,于是他立刻将声音掐得细细的,娇滴滴的道:“啊,郎君,嗯,不要嘛……讨厌……”
紧接着又转为男声,一面粗重的喘息着,一面含含糊糊的道:“嘿,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嘿嘿,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看我……怎么……怎么……收拾你。”
然后他疯狂的拍打着手背,发出了很是激烈的‘啪啪’声。
再然后他靠在床栏上,伸腿一勾,带得木床极有节奏的摇晃了起来。
青庐外的响动消停了。
屋子里的气氛也凝滞了。
凌准瞪眼看着他,骤然生出了把此人灭口的冲动。
“你的新妇被我塞到床底下了。”
待得外头的闲人都被他惊得掩面退散,羞愧而走后,郑元郎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从未见过如此清艳出尘的女子,简直是惊为天人,神魂颠倒,色授魂与……你要不要也看上一眼,保你终生难忘,费尽思量……”
“少废话。”
凌准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叙述,“这不是我的过去么?你怎么冒出来了?另外你有脱身的法子吗?赶紧说出来,好让我试上一试。”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郑元郎手一挥,无比轻蔑的道:“在进入蜃景前,家主就说了每个人只能旁观,莫要插手,你非要着急上火,非要插手!这下终于插出问题了,把事情搞大了,回不去了吧?”
“他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没有印象?”
凌准愕然道。
“难道他话还未说完,你就已经醉得像一滩烂泥似的,软趴趴的滚进了蜃景里?”
郑元郎的表情先是不可思议,继而转换成了明晃晃的鄙夷,“你真是没用啊!”
且不说姓许的那个小骗子压根就没有进去过,就连吴娘子进去了,也是很快就醒过来了,断不会像凌准这般废柴,直挺挺的在桌案下躺尸,一动也不动。
“许二根本就没有进去过?”
凌准闻言,心底生出了浓浓的挫败感。
和她一比,自己的确是很没用……
“我以为我已经够敏锐了,这么短的时间里就透过纷杂的乱象,看出了背后的玄机。”
虽则自己有很多事都想不明白——譬如不过是安安静静的旁观着,却还是被周伯归为‘插手’了,并影响到了自己的过去;譬如明明没有真正的出手,但祖母还是服毒而死了,且和自己记忆中的死状一模一样;譬如每当要接触到一些很关键的信息时,周伯的声音就会突兀的冒出来,干扰了自己的进展。
但有一点,自己是想得很清楚,看得很明白的——周伯一定不是个好人。
既然都不是好人了,那肯定就不会安什么好心,更不会给自己出什么好主意。
所以,为了不再受其干扰,也为了能找出更多更有用的线索,他打算在蜃景里揪出周伯,用武力直接解决问题。
“只要他就范了,便没有人来故弄玄虚了……而我,也可以出去了。我以为,这就是最聪明的法子了。”
凌准汗颜道。
他一直以为自己即将要走的,是最正确的途径。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好像是错了。
而且,错得还很离谱。(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六十一章 乱
(全本小说网,。)
“你真是一头蠢货。”
郑元郎在听了他‘天才’般的计划后,止不住的冷笑,“要不是我来得及时,只怕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就抬起脚,从床底踢了双发黄的旧鞋出来,“喏,这是你的新妇,还不赶紧认识一下,再趁此良宵,大战个三百回合?”
“这、这……”
凌准彻底木了,瞠目结舌道。
“这真的是你的新妇。”
郑元郎接过话头,补充道:“虽然模样旧了点,还被人给穿破了,但‘她’的的确确是你的新妇,错不了。”
然后耐着性子,详详细细的解释了起来。
“蜃,是一种大蛤,传说中为蛟龙之属,能在吐息间形成无数座楼台城郭,飘渺悬浮于蓬莱的海上,恍若仙境。”
“但它只是个传说。而且,即便是传说,骨子里也脱不了红尘的束缚。就算是多番渲染,夸大其词,却不能凭空捏造出红尘中没有的事物,顶多是描述得玄乎一点儿罢了。”
“既然它都要遵循着红尘中的规矩,跳不出三界之外,那借着它名头搞出的‘蜃’虫,就更是无法摆脱桎梏了。”
“而所谓的蜃景,便只是依托着人的意识而形成的画面,且只会从你所经历过的、听说过的事情里生出,断没有无中生有的本事。因此,它虽是看着很真实,实则只是一个赝品罢了。”
“至于这双破鞋,极可能是蜃景非给塞给你一个浪荡的新妇,便依着民间对‘破鞋’的暗讽,在此基础上,描了个假人的轮廓出来。”
凌准听得两眼发花,一片茫然。
郑元郎恨铁不成钢的嗟叹着,试图把言辞变得更浅显易懂些。
“咳……简单来说,就是想装神弄鬼,也必须要按唐律的基本条框来,不能瞎掰。”
“再简单一点的说法,就是……传说本身就是个传说,口口相传,任人评说。它终究是由活人说出来的,或者是编出来的,那怎么也得停留在活人的认知范围里,老实巴交的扎根在泥地里,绝不会触到苍穹之上。”
凌准点点头,表示自己隐约有些明白了。
郑元郎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老百姓听这些传说,也就是图个乐子。但歪门邪道就不一样了,他们很青睐这种神秘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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