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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剔骨-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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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呸!

    正室不都是女的么?

    而他好像……的确……就是个男的吧?

    郑元郎甩了甩头,将这个乱七八糟的念头驱赶了出去。

    “许二,你觉得如何?”

    对于郑元郎的称赞,凌准只能苦笑。

    他本来不是个喜欢耍心眼的人,但有的时候,不耍心眼是行不通的。

    “好啊。”

    许含章看着他,忽地露出了明澈无比的笑容来,“说来也巧,以前,我便有过这样的想法。”

    幼时她曾认真的想过,也认真的说过——崔异若真是自己的兄长,就好了。

    “你想得真美,我才不会做你这爱哭包的阿兄呢。”

    然后便被崔异无情的拒绝和嘲笑了。

    而现在,他应该是不会推开她的。

    虽然再也回不到从前那种心无芥蒂的相处,也做不到违背心意的去接受他,但结为义兄妹,有分寸、有节制的来弥补他,却还是可行的。

    这的确是最好的主意了。

    没有之一。

    “你真的……觉得可以?”

    见她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迟疑和纠结,凌准顿觉心情好了不少,傻乎乎的问道。

    “真的。”

    许含章用力的点头。

    “真的?”

    凌准极力压制住想要仰天大笑的冲动,再次傻乎乎的问道。

    “真的!”

    许含章再次用力的点头。

    “啊!今晚的月亮好圆啊,我得出去看看。”

    郑元郎被恶心得不轻,实在是没法再旁观下去了,便一边睁眼说着瞎话,一边退出屋外,把清静的氛围留给了他们。

    “十一。”

    确定郑元郎已经走出了很远,饶是耳力再好,也听不清二人说话的内容后,许含章微微倾身,说道:“有一件事,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因为,实在是难以启齿……但,我还是要说。”

    她的表情是有些羞怯的,有些赧然,还有些窘迫。

    “什么事?”

    凌准并没有过多的担心。

    相反,他心中生出了很大的期待——她如果是遇上了为难的事,定不会流露出这般小女儿的情态。

    由此可见,她一定是酝酿了什么了不得的甜言蜜语,即将要对他说出口。

    “其实,吴娘子是个不错的人。”

    许含章浅笑着,将声音压低了些,“可是,我第一次在你家的医馆里见到她时,就对她没有多少好感,总觉得她很做作,很扭捏……虽然,她的确是做作和扭捏了点,但我也不该那样不友善……”

    “好端端的,提那些不相干的人作甚?”

    凌准满心欢喜的等待着她的情话,结果突然插了个吴娘子进来,不由愣了愣,问道。

    “你让我说完。”

    许含章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明明是迷蒙若云山雾罩的,却带出了如水般的缱绻和温存来,险些酥倒了凌准的半边骨头。

    “好,你、你说……”

    既是连骨头都酥了,那舌头自然也利索不起来。

    “我当时就不怎么喜欢她。”

    见他这般配合,许含章便不好意思再瞪了,又道:“后来我才明白,我不是对她有什么意见,只是不喜欢喜欢你的她罢了。想来这委实是不讲道理,凭什么喜欢你的她我就不喜欢,只能喜欢不喜欢你的她。”

    “啊?”

    凌准被她绕得发晕,过得半晌才理顺了脉络,又惊又喜道:“你是在吃醋吗?”

    一直以来,吃醋的都是他,好不容易才轮到了她的头上,这怎能让他不惊奇,不欣喜?

    “不是。”

    许含章不屑的扭过头,片刻后又扭了回来,两腮微红道:“算……是吧。”

    然后横了他一眼,“你好像很幸灾乐祸的样子?”

    “没、没有。”

    凌准正襟危坐,忙不迭的否认道,同时心里纳闷着她为何刚才还在含羞,转眼就发怒了?

    “不过,她真的是一个不错的人。”

    许含章轻叹道:“以后,我不会带着见不得光的小心思去看她了。”

    “有什么好看的?”

    凌准听懂了她话里的含义,却故意曲解成了别的意思,为自己争取道:“以后吴娘子迟早会嫁人的,几年都未必见得着一面。我说你与其把心思花在无关的人身上,还不如好好的看看我。”

    “你有什么好看的?”

    许含章冷哼一声,目光无意中落到了他的一侧脸颊上,便想起了先前趁他昏迷时自己是如何占他便宜的,不禁心虚起来,讪讪的道:“其实,也不难看……”

    真要是难看到天怒人怨了,恐怕她也下不了口。

    “……”

    凌准愈发纳闷了。

    今晚的她古怪到了极点,喜怒难测,摇摆不定。

    莫非……真是每个月都有的那几天突然来了?

    如果是这样,那他买的老姜和甘草还能派上用场。

    “十一!”

    见他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怪异,许含章心中不禁七上八下的,索性强行转移了话题,正色道:“今天的事,你为什么都没有问我?”

    进入蜃景前,她一直都坚决的表示非得跟崔异拼个你死我活,任谁劝也不听。

    可一出来,就变成了要好好的补偿崔异。

    他怎么就不好奇,怎么就不来问问呢?

    “我不感兴趣。”

    凌准的眉头习惯性的皱起,坦坦荡荡的道:“这种事,无非是他用苦肉计感化了你,或者是你还有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恻隐之心。总之,最后便那样了。要是追问起细节,难免会涉及到你们的过去,你们的回忆,而现在的我听了,难保会不痛快。所以,还不如不问的好。”

    只要结局是她不拼命,不斗狠,肯好好的活着,肯回到他的身边,就好。

    等等!

    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怎么像极了那些容忍大度、打落牙齿和血吞、只要男人浪够了肯归家,就能不计前嫌,乐颠颠的为其捶背洗脚的那种正室?

    凌准一阵恶寒,却不知道不久前,郑元郎也有过一样的想法。

    “好吧。”

    许含章定定的盯着他好一会儿,忽地嫣然一笑,伸手横过桌案,抓住了他的手,轻轻的来回晃着,说道:“十一,你对我真好。”

    她不再是抓他的袖子。

    而是抓他的手。(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八十三章 傻

    (全本小说网,。)

    凌准心中升起的第一个念头不是欢喜或意外,而是——她的手居然不怎么硌人。

    没道理啊。

    闲时,他也曾无意中瞧见她露在袖子外的那双手,知道她虽则十指纤纤,洁白如玉,但手背和指节上附着的肉少得可怜,青筋隐现,看上去干干瘦瘦的,远没有自家妹子那种肉乎乎的感觉,按理说应该会很硌人才是。

    可是……

    为什么触感却这般的柔软细腻?

    另外她似乎是经常握笔的,怎么指腹上却没有薄茧呢?

    难不成她的皮要厚一些,耐磨一些?

    但明明看着是很娇嫩的啊。

    真是奇了怪了。

    “先前,我抓着他的手不放,是有别的原因的。”

    因着二人还没有达到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地步,所以许含章觑着他愁眉紧锁的模样,便以为他心里还有个小疙瘩,不由讪讪的缩回手,笼入袖中,解释道:“最开始,我是要进入他的蜃景中,才不得不那样做的……后来,他手上有伤,我总不能一把甩开,将他的腕骨也弄伤吧……”

    “我没有那么小气。”

    她的手骤然抽出,凌准顿觉心中涌起了无尽的失落感。

    而后她做出的这番小心翼翼的解释,更是让他哭笑不得。

    他偶尔是要吃些干醋,但还是分得来轻重缓急的,晓得以大局为先。

    更何况,他要怪的话,也只会怪崔异那个轻佻的、不守本分、只晓得勾勾搭搭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怪到她的头上?

    “哦。”

    许含章半信半疑的点了头,肃容道:“不过,我以后还是会尽量注意分寸的。”

    又补充道:“你也要注意。”

    “啊?”

    凌准愕然。

    他需要注意什么?

    “虽然吴娘子很好,但我更好。”

    许含章昂起头,故作高傲道:“所以,你只能注意着更好的,不许去看那些很好很好的。”

    “那你倒是说说,你哪里好了?”

    凌准难得看到她摆出娇蛮的样子,不禁心中一荡,打趣道。

    “其实啊,我刚才是说着玩的。因为,我这个人很普通,顶多只寻得出来两样好的。”

    许含章略一思忖,答道。

    “只有两样?”

    凌准有点茫然,有点疑惑。

    “嗯。”

    许含章抿嘴一笑,“我这样也好,那样也好。加起来,可不就是刚好两样了?”

    “你啊……”

    凌准刚想劝她为人不用太过自谦的,就被这突如其来的自夸给噎住了。

    “我什么我?”

    许含章眼波一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难道你觉得我这样也不好,那样也不好?嗯?”

    “小的不敢。”

    凌准失笑着低头,拱手缩脖,做出了不胜惊吓的鹌鹑状。

    “谅你也不敢!”

    许含章一手叉腰,将头昂得更高了。

    片刻后,她感觉自己的姿态很像打了一场胜仗的公鸡,就差往脑袋上安个朝天的鸡冠子了。

    于是她也失笑了起来。

    “许二。”

    凌准忽然唤道。

    “哦。”

    许含章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把手给我一下。”

    凌准学着她之前的动作,将自己的手横过了桌案,递到她的面前。

    “哦?”

    许含章虽心存疑惑,但还是很配合的把手伸了出去。

    只见凌准活动着五指,慢慢的包住了她的手。

    他的虎口处有一层厚厚的老茧,正麻酥酥的刮着她手掌的一侧,让她不由僵了僵。

    然而,只过了片刻,她便无声的柔软了下来。

    只因他的掌心开始湿热、出汗,他的耳根也开始发红。

    不过是做了个如此简单的动作,他便紧张成了这样。

    真是个傻的……

    许含章的嘴角轻轻上扬。

    然后,她迟疑了一下,手上用了几分力度,温柔而又坚定的回握住了他。

    他一怔,随后便用上了更大的力道,紧紧的攥住她的手,让她指节都有些发疼了。

    但即便是疼,也只是极轻极微的,无法和心底漫出的愉悦相提并论。

    月色下。

    清风里。

    两人相对而坐,一直保持着双手紧握的姿势,看起来着实很傻。

    但当事人没有这个觉悟,而是都笑得牙不见眼的,愈发添了几分土兮兮的傻气上去。

    “我要回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凌准才从这种无限安静而满足的感受中抽出神来,开口说道,“你早点休息吧,不要送我。”

    许含章没有说话,只抬起头来,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唉。”

    凌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当然是不想走的。

    但他如果不走,想必她便会一直坚持要陪着他枯坐到天亮,无法得到好好的休息。

    这是他不愿看到的。

    况且时辰已晚,外面风又大,他不忍心让她出去受冻。

    所以,他才不肯让她送自己。

    “你就听我一次话,好么?”

    凌准不舍的松开了她的手,柔声哄道:“就当是卖我一个面子,好不好?”

    “好……”

    许含章想了想,终是舍不得继续让他陪自己儿女情长的干耗,便笑了笑,状似轻松的道:“那看在我这么听话的份上,改天一定得给我买一对金耳环。”

    “而且一定要梅花的,是不是?”

    凌准大步走到了门口,回过头来笑道:“放心吧,这次我不会再看错了。”

    不是杏花,不是梨花。

    是他在树下为她所折的梅花。

    “等等!你不和郑元郎一起走?”

    许含章想起了那个跑出去赏月的人,便提醒道。

    “别管他,他早就走了。”

    凌准不以为意的一挥手,“你一定要早点歇下,把被子盖得厚实些。”

    “哦。”

    许含章从善如流的点头。

    “被角也要掖好,免得漏风进去。”

    “哦。”

    “炭盆不要放在屋内,免得把你给熏晕了。”

    “哦。”

    “门要关好,但窗户可以留一丝缝,透透气。”

    “哦。”

    “明天不用起个一大早,可以多睡一会儿,人会显得精神些。”

    “好的,阿娘。”

    许含章终于不再用‘哦’来回应了,而是面带戏谑之色,俏皮的唤道。

    他这副唠唠叨叨,事无巨细的模样,可不是像极了自己的阿娘?

    “你别闹了。”

    换做是郑元郎那种花丛老手,可能会游刃有余的调戏回来,但凌准的经验委实贫乏,一时想不到更有力的反击手段,更怕在此地逗留久了自己会挪不动步,所以只得一咬牙,无可奈何的走了。

    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许含章松了一口气。

    接着,她放心大胆的将他握过的那只手贴在了脸颊上,傻乎乎的笑了几声。

    然后,她转身走进了书房,伏案而眠。(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八十四章 伞

    (全本小说网,。)

    她的床,她的被子,都让崔异无耻的霸占了去。

    眼下,她只能在书房凑合一夜了。

    虽然桌案是硬了点儿,但垫几本书上去,权且也能当个不错的枕头。

    “你和他结为义兄妹吧。”

    回忆着凌准之前提出的建议,许含章便有些睡不着了。

    并不是后悔或踌躇,而是实在不知晓结拜的仪式是什么样的。

    是滴血为盟,再咕咚咕咚的灌下两大缸烈酒?

    还是先说些煞有介事的词?

    譬如苍天在上,吾愿与崔异于今朝结为八拜之交,从此情同手足,祸福相依,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一想到自己粗声粗气宣誓的‘豪迈’样,许含章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算了,别胡思乱想了。

    还不如听凌准的,早些睡下为好。

    于是许含章将身上的披风裹紧了些,又将兜帽扣下,遮住了头脸。

    不多时,她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飘着柔软殷红的桃花瓣。

    它们拂过他的双眉,扫过他的眼,又落在了她的发间。

    “接下来,你是要割我的喉,还是捅我的心窝呢?”

    崔异的人懒洋洋的躺倒在地上,问道。

    “你输了。”

    许含章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拿食指轻敲着刀柄,冷声道:“其实,你之所以把性命交到我手里,并不是为了表现所谓的诚意,好让我出气,任我宰割,而是……在赌我会不会心软。”

    只要她心软了,就会手软。

    只要她手软了,耳根子也会发软。

    若是他再吐着血,面容悲戚的来几句煽情的说辞,说不定她就会嘤嘤嘤的掩面哭泣着,一边感动于他高贵的情操,一边拜倒在他圣洁的光环下,浑然忘了自尊和心结为何物。

    可是,他输了。

    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被打动的。

    如果她是一个单纯倾慕着他的人,或是个一心仰慕着世家风仪的人,那不消他这般作态,只需他略微的摆出和颜悦色的模样,就能让她在感激涕零之余,喜滋滋的迎合上去。

    但她既不倾慕他,对世家亦无仰慕。

    所以,他的如意算盘,是注定要打空的了。

    “为什么,连你也这样?”

    崔异的眼眸一黯,“外人爱把我想得很复杂也就罢了,可你……”

    他,的确是输了。

    但不是输在她说的如意算盘上,而是输在了她对他的心意上。

    既然如此,那即便是侥幸活了下来,又有何意义呢?

    “我也是外人。”

    许含章无暇去琢磨他复杂的心绪,只淡然的接过话头,同时握紧了刀柄,抵在他胸前被她重伤过的位置上,徐徐往里推进。

    “那我对你而言,也是外人了?”

    而他不知是从哪儿来的精神,竟闲闲的瘪起了嘴,向上吹着气,很快就吹走了粘在他睫毛上的一片花瓣。

    这个动作,很滑稽,很幼稚。

    “是。”

    许含章冷眼旁观着,丝毫没有取笑他的心思。

    只因这个动作,是她曾经最常做的。

    当时,她的额发生得很多很杂,经常挡住眼睛,妨碍了她的视线。

    她有时会拿手去拨,但更多的时候,是拿嘴去吹。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每当被他瞧见了,他便会若有所思的吟出这一句来。

    这一句的后面,还跟着一大段——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这些,她都是读过的,甚至能倒背如流。

    但她没有多想。

    她勉强能算得上是一枝小青梅,而他若作为竹马,年纪明显是大了些,说是老马还差不多。

    青梅老马……

    想想就觉得别扭得慌。

    “要下雨了。”

    崔异突然垂下眼帘,发出了低低的一声叹息。

    他的语气,轻柔得像是自枝头飘落的花瓣,带着无尽的遗憾,堕入了春日的尘土之中。

    “是。”

    许含章没有抬头去望天色,只看了看道旁那几只越飞越低的燕子,就知道骤雨将至。

    “马车里留了一把伞。你走的时候,别忘了把它带上。”

    感受着刀尖挤破骨茬的剧痛,崔异心知是死亡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却仍没有发出半声痛哼,或是试图反抗。

    “用不着。”

    许含章的眉头不悦的蹙起,说道。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想表现一下廉价的关心和温情么?

    真是虚伪至极。

    但下一刻,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失态的自他身前站起,快步走到马车面前,从车厢里寻出了那把伞,迅速撑开。

    果然如她所料,伞面是绘着并蒂莲的,背景则是几片半舒半卷的荷叶,和几尾游弋的小鱼。

    这是几年前,她亲手绘制的那把。

    原来,他一直都带在身边。

    “你是不是觉得,仅凭它就能算计到我?你就能赢了?”

    许含章竭力控制着愤怒的心情,撑着伞,慢慢的走回他的身边。

    然后,她极其粗暴的将它掷出去,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脸上。

    “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没有拿二人的过去来做文章,而是封存于心底,绝口不提,便是对他最大程度的尊重和珍视了。

    可他却截然相反,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旧事搬出来,刻意用上了种种细节,算计于她。

    “你如果真的想死,就不要屡屡摆出温情脉脉的姿态,用以愚弄我!”

    “你如果是不想死,就赶紧起来,杀死我!”

    “说什么只要有一次机会,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我,帮我结束我的痛苦,洗净我双手沾染的污血。那都是假的!”

    “像你眼下这般对我,哪里是让我快意恩仇了,分明是对我最大的侮辱!”

    “都给你,都还你!”

    她越想越觉得可笑,索性取出他的护身符,也朝他砸了过去。

    “我说过的,你不用把我想得太复杂了。”

    崔异不知该作何解释,才能让她信服。

    所以,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费力的腾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用上了很大的力道,将伞柄牢牢握住了,黯然道:“你不用如此动怒的。我只是……担心你会淋雨。”

    只是这样而已。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许含章眉眼间的艳色尽褪,只余下狠厉。

    一道闪电自天际划过。

    紧接着,雷声滚滚,大雨滂沱而下。

    他平静的躺在满地的落花和泥土上,睁着一双墨玉似的眼,看着她。

    他的眼神遥远而飘忽,似乎是看到了很久以前的那个她。

    片刻后,他的眼神又转为了专注,似是想用目光就描摹出她的眉眼和轮廓来,再深深的记在心里。(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八十五章 雨

    (全本小说网,。)

    平心而论,崔异此时的眼神是很动人的,幽深如海,氤氲如雾,有一抹淡淡的怜惜与眷恋之色在他的眸子里散开,在风雨中摇摇曳曳,脆弱得仿佛随时会消失一般。

    若是被他看久了,恐怕连木头桩子也免不了会动摇的。

    更何况,她还不是块木头。

    在与他四目相接的这一瞬,她居然无来由的感到了心虚,像是自己很对不起他,虐待了他似的。

    好在这种怪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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